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嗜宠记-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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貌女子。
随着马车的掉头,蔚潇涵回神,立刻脸色大变的就要追过去:“表哥。”
蔚宗意过去就拉住她,斥道:“行了,没看见人家有妻子了?”
“你放开我。”蔚潇涵使劲挣扎着,后来见裴延的马车越行越远,她便对蔚宗意怒道,“他是何时成亲的?你为何不告诉我?”
蔚宗意:“告诉你,让你在他们之间胡闹?”他一直都知道这妹妹想嫁裴延,但也知道裴延对她无意。
蔚潇涵气红了眼:“什么胡闹?我早说过我想嫁给表哥,是你们说我还小,等大了就可以。”
蔚宗意是不会说这话,便看向父母。
良王自觉也没说过这话,便看向温婉的妻子。
良王妃顿觉羞愧,她低声道:“我以为这两孩子会有可能。”其实也是因为她太过疼爱女儿,便想过要为女儿争取一番,倒没想到两个月不见,阿延那孩子招呼都不打一声就成亲了。
良王见女儿那明显还在执迷不悟的模样,沉声道:“行了,既然阿延已成亲,你便收了这心思。”话罢他便转身上了马车。
良王妃看到女儿眼泪突然出来,便心疼极了,忙过去拉她的手,柔声哄道:“罢了,咱们回去,嗯?”
不想蔚潇涵却一把推开良王妃:“你走开,我要去找表哥问清楚。”她明明老早就对他表明过心意。
见到妹妹对母亲如此不敬,蔚宗意当即就大步过去把欲乱跑的她逮住扔到了马背上,自己随之上去,驱马就朝良王府去。
蔚潇涵哪里是这威武雄壮的哥哥对手,无论她如何挣扎叫喊都无用。
看着一双儿女这样,良王只叹了声,却也见怪不怪。
倒是良王妃,看着马背上越离越远的女儿,仍旧心疼不已。好一会儿,她才迟迟的上了马车,与良王一起也朝良王府去了。
另一头的马车里,不知何时又被裴延抱入怀中的杜青宁缓缓睁开了眼。
对如今的她来说,醒来就见到他这张俊脸,已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她只打了个哈欠,看向了外头,道:“还没有到啊!”
裴延抬手帮她理着鬓角睡乱的碎发,应道:“怕颠到你,马车的速度放慢了。”
杜青宁便道:“那吩咐马车快些,我睡够了。”
于是在裴延的吩咐下,马车加快了速度。
杜青宁懒懒的倚在他怀里,睁眼看着窗外,当下她的精神挺好,感觉也挺惬意,后来想到什么,她又抬头问他:“可是买糖了?”
裴延低头亲了她一口:“宝贝吩咐的事情,为夫哪里敢忘。”
杜青宁转眸找了找,见到对面的几包糖,便拿过一包就拆开来吃。裴延陪着她,她每拿一颗搁嘴里,他便也会拿一颗搁嘴里。
两人你一颗我一颗,活像是两个吃货。
正是杜青宁觉得好笑,抬头正欲说什么时,突然听到别人的说话声。
“你们可听说之前靖阳侯府的婚宴上宾客中毒之事。”
“听说了,给解毒的就是裴家二公子。”
“据说后来官差将那杜大姑娘的贴身婢女给抓了去,因在她房间里搜出了那毒。不仅如此,现在不少人在说那婢女就是受了杜大姑娘的指使,想破坏其妹与裴二公子大婚,因为杜大姑娘也看上了裴二公子。在婚宴上,她还当场大闹过,说凶手就是裴家二奶奶,结果证明不是裴家二奶奶,这不是分明想嫁祸嘛。”
“这事十有八。九就是真的,有人还见过杜大姑娘去千百庄找裴二公子,却被拒之门外。”
“听说那杜大姑娘长得跟个仙女似的,倒是未想会如此不知廉耻,又心狠手辣。”
“啧啧……”
马车不知何时已经停了下来,马车里的裴延与杜青宁将外头路边摊摊主们的对话听入了耳底,这些设摊的百姓声音向来大,想听的清清楚楚自然不难。
随着马车的再次行驶起,杜青宁抬眸看着裴延,问道:“大姐去找过你?”
裴延老实应道:“找过。”
杜青宁:“告白?”
裴延:“嗯!”
杜青宁愣了愣,倒没想到过杜青彤竟是能做得出来背地里与她抢男人的事。她又问裴延:“那婚宴上下毒的事……”
裴延:“这事估计真是她做的,但她倒是个聪明人,证据断在她那婢女身上,只要她那婢女什么都不招,这把火便暂时烧不到她身上。”
杜青宁闻言抿嘴,其实她觉得,以杜青彤那心高气傲的性子,这流言蜚语就够其喝上一壶了。
她嘀咕:“若真是她,也不知她是哪里弄的假寒草。”
靖阳侯府中,作为杜家第一位嫁出去的姑娘回门,难免要受重视些,早早的,杜建胜他们就在门口候着。老远见到马车驶来,他们便眼巴巴的看着,待到马车停下,他们都迎了过去。
见到裴延牵着杜青宁下马车,杜建胜不由轻啧出声:“男俊女俏,还真是羡煞旁人。”尤其是瞧到四妹那俏脸含春,红艳动人的模样,就知她嫁人后的小日子过得挺滋润。
杜青雨过去就牵住杜青宁的手,见阿宁过得好,她满意的笑了笑。
杜建臻站在杜青雨的旁边,眼巴巴的看着杜青宁:“四姐,听说嫁出去的姑娘回门,是要带礼回来的,四姐可是带了?”
“带了,都在马车上呢!”杜青宁摸了下杜建臻那张白嫩的脸,哼道,“就知道礼,也不知想你四姐我。”
杜建烨笑着催促道:“都别在门外呆着,家里的长辈都在正厅候着。”
“好。”杜青宁拉着杜青雨一道往里走。
杜建胜与杜建烨则招呼着裴延一道进去。
他们进入正厅,便见到几位长辈都在,就连杜老夫人都在,只是气氛似乎不大对,透着压抑。尤其是杜老夫人,似乎有愁心的事,气色极不好。
杜青宁想到路上听到的流言,心觉杜老夫人能心有郁结也属正常,她只是不解其明明没心情,为何非得过来等他们回门。
待到走近了,杜青宁与裴延一道朝几位长辈行了礼,便过去拉住了杜栩的胳膊,笑盈盈的又唤了声:“爹,阿宁想你了。”
被招呼着坐在一旁的裴延垂眸掩下眼底那晦暗不明之色。
杜栩拍了拍女儿的脑袋,淡淡一笑:“没忘记爹便好。”
这时杜老夫人暗暗吸了口气,看着裴延道:“阿宁从小性子便过于活泼,希望没有给二公子惹麻烦。”真是太阳打西边起山,她这模样与说话的语气,倒真像是个慈和的长辈。
杜青宁多看了杜老夫人几眼,也不知其是想干什么。
裴延嘴角挂着一丝恰到好处的温笑:“祖母多虑了。”
长辈除了杜老夫人与杜栩之外,杜勋与杜康夫妇都在,虽说因杜青彤的事情,难免影响了不少人的心情,可也不能影响这对新人的回门。从长辈到杜家兄弟姐妹几个,大家你一言我一句,倒也聊的挺热闹,都很有默契的没有提杜青彤的事,哪怕有些人明显心不在焉。
直到后来突然有人来报:“老夫人,侯爷,二老爷,三老爷,衙门派人传信,说是芙莒姑娘在狱中自尽了。”
“什么?”
这一个消息瞬间让正厅中所有人都愣住,尤其是杜老夫人。
后来杜勋起身道:“那我先去趟衙门,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言罢,他便离去。
杜建胜想了下,也跟了上去。
杜栩不大想自己女儿的回门日继续在这种槽心的氛围里度过,便也起了身,道:“我带女儿女婿去肆意轩聊聊,家宴时再派人喊我们。”
在杜栩他们离开后,杜老夫人便去了杜青彤那里,当她进门看到仍旧站在窗口郁郁寡欢的杜青彤,脸色沉了沉,走了过去,
默了许久,杜老夫人终是问道:“彤儿也看上了裴家二公子?”
杜青彤闻言难得有了些反应,身子微僵。
杜老夫人将杜青彤的反应收入眼底,声音颤了颤:“所以芙莒当真是受彤儿指使的?”绕是她再如何糊涂,若是有太多的端倪摆在自己面前,也由不得她继续糊涂下去,哪怕对方是她最宠爱的孙女。
杜青彤转头问道:“衙门已经将此事查到了我头上?”
杜老夫人怒道:“衙门没有,估计也查不到了,因为芙莒自杀了,但你可知道,如今外头已传的沸沸扬扬,都说芙莒是你指使的,都说你企图抢妹妹的男人。”单是这名声,就足够毁了,得到确认的她几乎要昏厥。
杜青彤闻言脸色惨白。
见到她这一瞬间就没了血色的脸,杜老夫人因心疼压下了点怒气,颤道:“你又怎么可以做出这种事情?这让你以后如何见人,如何嫁人哪?”
杜青彤却是陡的泪如雨下,看着杜老夫人反问道:“我能怎么办?祖母不是说彤儿是最好的么?不是说彤儿可以配得上最好的男子?裴延就是最好的,可他为何选杜青宁,也不选我?她不是比不上我?”
杜老夫人看着眼前不知不觉就陷得如此深的孙女,一时竟是说不出话。
仿若多日的郁气因为自己的行径被拆穿,名声被毁,而终是再难压抑,随着眼泪流下后,杜青彤便过去一把将桌上的东西给掀了,不甘道:“我哪里比不过杜青宁?我哪里比不过那个捡来的野丫头?”
“彤儿。”杜老夫人忙过去拉她。
相比来说,此时的皈寻院显得安逸的很,杜栩与女儿女婿正在亭下喝茶吃点心,虽大多数时候都是杜青宁在说话,但氛围很好。
杜青宁托腮看着爹,正欲说杜青彤的事情,想想还是作罢了,便转而问道:“没有我在后屋住着,爹可是会不习惯?”
杜栩看着她那张比以前娇艳柔媚了些的脸,目光微晃后,便垂下了眼帘,道:“尚可。”
裴延瞧到杜栩在看杜青宁时,眼里隐隐浮出的悠远之色,便若有所思。
后来,本是跟杜勋去了衙门的杜建胜过来了,见到亭下的几人,他便上来也坐下,问道:“你们在聊些什么?”
“在聊着家常呗!”杜青宁反问道,“大哥这么快便从衙门回来了?事情是什么情况?”
杜建胜叹了口气,道:“这事颇为复杂,就不说了。”事关杜青彤,他也觉得一言难尽,自然心情也不怎样。
杜青宁:“哦!”
这时,杜青雨端了一碟糖过来,道:“阿宁,这是我最近学做的糖粒,尝尝味道如何?”
杜青宁见到碟中那颗颗精致,似乎有好几种口味的糖粒,眼睛便亮了,笑道:“未想才几日功夫,三姐制的糖便这么好了。”
“好不好,要尝尝便知。”杜建胜执起一颗递给杜青宁。
“谢了。”杜青宁笑盈盈的从杜建胜手里接过那粒糖,就递入嘴里。
感觉到不经意从指尖划过的温热,杜建胜暗暗愣了下,便看着杜青宁笑问:“如何?”
杜青宁点头:“好吃。”
裴延看似漫不经心,却是可以将任何人与杜青宁的言行互动都收入眼底耳里,当他见到杜建胜看杜青宁的眼神,眸中划过一道冷光。
同是男人,他其实早就意识到杜青宁这所谓的大哥对她到底是个什么情意。
呵,倒真是无私的感情。
他们继续聊了会儿,没多久后,到了家宴之时,他们便一道去了前院。
家宴后,又各自聊各自的,直到不早时,杜家人便一起在闲聊间,将裴延与杜青宁送到了门口,上了马车。
杜青宁当真是舍不得爹与三姐,本想从后窗多看看他们,不想裴延突然将她拉了回去。
正是她诧异间,却被他紧紧的搂住,紧到让她觉得勒人。
她拧眉,抬眸就看他,却看到他那双黑沉沉的眼睛,她愣了下,问道:“你这是做什么?怎么了?”
裴延紧盯着她,道:“以后不许你再与别的男人亲近,包括你爹。”不容抗拒的语气。
杜青宁闻言眉头拧的更紧:“你这是什么话?我爹怎么能算别的男人?”
裴延:“算。”
杜青宁:“你胡闹。”
裴延:“我是你丈夫。”
听似只是一句宣布身份的话,听在她耳里,却仿若是在说,他是她丈夫,她便什么都得听他的,也什么都是属于他的,一切的一切。
这让她觉得非常不适。
正是她欲再说什么时,他突然俯身含住她的嘴,将她或许想说出的抗议之言都给吞了下去。
他自知成亲后,他的独占欲便越发的重,就像魔鬼一样爬出迅速一寸一寸的侵蚀他的心,势不可挡。
他也不想挡,因为他是她的丈夫。
这一路上,他仿若是在发泄一般,啃噬着他可以啃噬的,不让她吐出半点违抗他的话。每次当他的气息移到别处,她想说话时,他就会迅速再堵住她的嘴。
后来为了让他收敛些,她终是憋闷的啥话也不说了。
不想当回了家,他却又直接将她压在床上,逼她说喜欢他,她本就心中有气,如何愿意说,自然也倔强了。
真是到了他可以为所欲为的地方,见她不说,他便直接又开始肆虐她。
裴延紧盯着她那张因他的行为而变得更加红艳的脸,道:“说你喜欢我。”似乎是因为她的不肯说,让他非常不悦。
杜青宁强忍着,别过头,就是不想说,哪有他这样胡闹的。
见她如何也不肯说喜欢他,他便再没压制,直接弄得她抽噎不止,她干脆断断续续的骂起来:“混……蛋……”
第75章
婚后的前两天,在杜青宁看来,除了裴延在房事上的不知节制让她觉得颇累,其他的,她感觉都挺好。她知道他很小气,醋意大,还是个很残戾的人,倒真没想到不止这些。
他竟能霸道专横,无理取闹到这个地步。
他仿若真不知什么是累,能肆意到让她完全失去神智,只在他给她制造的仿若真要把她吞噬的狂风暴雨中飘飘浮浮,无休无止。
他真是一次比一次放纵,似乎料准了她可以承受。
仿若雨停了,风也停了,最后只剩下一片狼藉,他终于搂着她在喘息着,之后仿若还不够似的又埋首对着她的耳垂惩罚性的再咬了口。
她真没力气再管他,甚至没力气与他再生气,只闭着眼打算先睡觉再说。
听到耳边她的微弱鼾声,裴延眯了下眼,便抬首紧盯着她这张似被风雨拍打过而酡红湿润的小脸。
他薄唇微抿,臂膀搂着她的力道加重。
她到最后都不说她喜欢他,让他心中的郁气加重,差点克制不住把她摇醒继续逼她说,哪怕她不说的原因可能真是因为生气。
他看着只管睡觉的她磨了磨牙,深吸了口气,终是忍了下去。
杜青宁这一睡,直接睡到了次日早上,眼睫微微颤动后,她睁开了朦胧睡眼,在下意识转头看向裴延的瞬间,她就想起昨日里他的蛮横,便皱起了眉。
昨晚裴延睡得很晚,当下仍旧闭着眼,但他警惕性强,她只微微有动作,他便能知道。
“醒了?”话语间,他缓缓睁开了眼。
杜青宁抬手就要推他,却被他适时握住了手。
许是一晚上的时间让他冷静了下来,现在的他又温柔的多,他低头在她的额头亲了口,看着她的眼睛轻问:“还在生气?”
她别过头。
她不仅生气,还委屈。
裴延看到她这气闷的模样,知道她是真生气了,便蹭了蹭她的耳根,哄道:“我只是太在乎你,从前到后,我都是因为在乎你。”
杜青宁缩了缩脖子,不想与他说话。
裴延便用薄唇蹭起了她的唇部,叹息了声,问道:“饿么?”
他这么一说,她就感觉腹中空空,隐隐似乎有些叫声,可她心中还有气,便仍旧什么都不愿意说。
裴延顺势贴着她的唇瓣亲了下,道:“我去给你做早膳。”言罢便直接掀开被子又大喇喇的站在了地上。
他穿好衣服回到床边弯腰捧住她的脑袋,又亲了下她的额头,用真诚的语气轻轻道了声:“我真的很在乎你,很在乎很在乎……”话罢才直起身离去。
直到听到房门关闭的声音,杜青宁才转过头朝外间的方向看去。
她拧眉。
难道在乎对方,就可以成为自己为所欲为的借口?甚至包括他要求她不去亲近她爹,不允许她反抗,她都得接受?
真是无理取闹。
她知道以他的脾性,回来后定然是会免不得再对她动手动脚,便缓过身上的酸痛,立刻下床把衣服给穿上。
她打开房门走出房间,才想起裴延出去之前所说的,去给她做早膳。
思及此,她便有点无奈,他对她确实足够的全心全意,可他那性子,也实在让人窒息。
这时一名护卫快步走了过来,他很自觉的紧低着头,没有去看杜青宁一眼,只恭恭敬敬的拱手等待着吩咐。
杜青宁环视着空荡荡的皈寻院,想到昨日早上出门时,裴延与她说过的,因新婚他不想他们被打扰,采秋已被他先安排到了序月水渊。她默了瞬,便吩咐道:“去让人给我准备些水,我要洗漱沐浴。”
“是。”护卫得令,立刻转身离去。
杜青宁又转身进了房间坐在铜镜前给自己梳头,望着镜中已嫁作人妇的自己。多愁善感这个词本不该属于她这种过得没心没肺,只图个开心快活的人,可如今她却过得越发的惆怅了。
待她梳好头,将浓密的长发盘起时,几名婢女刚好进来给她放好了水。
她走到浴桶旁,想起之前裴延搂着她在里头尽情肆意的一幕,便撇了下嘴,快速脱下衣服,以最快的时间给自己洗了个澡,免得他回来了让她不安生。
当她洗好身子穿好衣服,正在洗漱时,房门被推开。
裴延的脚步声就与她爹的一样,很轻,她不用去看也知道是他。
裴延搁下自己亲自做好的早膳,过来从她身后搂住她的腰,他埋首闻到她身上的清新,有些可惜的叹了口气,他是真的喜欢她身上的每一处都留着他的气息,那是一种难以言喻的满足感。
他直接抱起她过去从桌旁坐下。
杜青宁正欲从他身上下来,抬眸看到桌上的早膳,便愣了下。
不得不说,这份早膳做的蛮糟糕的。
一碟油煎水晶丸子一看就知被炸的老嫩不匀,一碗豆浆粥色泽偏黄怕是时间太长。也就那个卷饼看起来还颇为精致,菜心挺漂亮,似乎是花了心思的,只是不知道吃起来如何。
她不由转头问他:“你做的?”
裴延见她终于忍不住与自己说话,便笑了起来:“嗯!”
杜青宁:“第一次做?”
裴延:“嗯!”
她闻言叹了口气,没说什么,便拿起筷子吃了起来,虽说吃起来味道确实不怎样,却也不是难以下咽。她虽爱美食,却是不难养活,啥也能吃。
裴延只认真的看着她。
吃着他做的早膳,感受到他落在自己身上的专注目光,她真觉得自己似乎又没了脾气。他就有这让她生气,又让她觉得无奈的本事。
正是她吃着早膳时,突然有人来报,说是裴老夫人召杜青宁过去。
杜青宁闻言疑惑间,这才突然想起晨昏定省之事,因为她现在已嫁入武平王府,不能像曾经还在靖阳侯府时。
说起来,她与裴老夫人也有一段时间没见了。她记得之前她与裴律议亲时,裴老夫人对她当真不错,就是不知经过了那么多事,她又嫁给了其次孙,裴老夫人看她还是否顺眼。
裴延柔声道:“若是不想去,便就不去。”
杜青宁看了下外头的天色,知道当下不早了,便直接站起身:“我去。”作为一个孙媳妇,她也不能无端任性。
“我们一起。”裴延拉起她的手也站起身。
杜青宁感受到他对自己的呵护,暗哼了下,其实她还在生气呢!
裴延低头看着她那仍含怨气的模样,轻笑间用另外一只手轻柔的摸了摸她的脑袋,便牵起她走出房间,离开皈寻院。
杜青宁还没进过裴老夫人的院子,进去后不由左右看了看。
直到进入正屋,见到右边暖阁里坐着的裴老夫人,她便收回四处乱瞟的目光,乖顺的与裴延一道走了过去。
裴延抬手行礼:“祖母。”
她福了个身,便也跟着唤了声:“祖母。”
以杜青宁来看,裴老夫人仍旧是那雍容大方的模样,从神色上来看,瞧着也行,虽不像以前那么热情亲和,但也不至于给她多强的疏离感。
目光从裴老夫人身上移开,她才发现裴老夫人身旁的人是庄映儿。
当下的庄映儿瞧着颇为柔顺,正乖乖的在为裴老夫人揉捏胳膊,看起来,她时常会在这里伺候裴老夫人。
庄映儿看了杜青宁一眼,便又收回了目光。
裴老夫人看了看杜青宁身旁的裴延,没多说他什么,只朝杜青宁招了下手,语气还算柔和:“阿宁来祖母旁边坐。”
杜青宁便乖乖的过去。
裴延见到她从裴老夫人旁边坐下后,则也从一旁坐下。
裴老夫人执过杜青宁的手,打量起对方这张精致的俏脸,一段时间不见,她发现这丫头身上的灵活劲似乎没有以前足了,瞧着仿佛静和了些。
裴老夫人问道:“阿宁这几日过得可还习惯?”
杜青宁点头:“还好。”
裴老夫人闻言也微微颔首,其实就算经历了那么多事,她并不乐意这丫头嫁进来。但也不可否认,她仍旧不讨厌这丫头本人。她道:“阿延这性子,做事向来是随性而为,阿宁没受委屈吧?”
杜青宁摇头,笑了笑,道:“他对我很好啊!”其实她觉得,以裴老夫人对裴延的重视度,对方该是不会关心他们的事才对,她总觉得有那么些不对味。
“这就好。”裴老夫人又道,“阿宁刚嫁入武平王府,祖母难免有许多话与你说,今日你就在祖母这里用午膳,咱们多聊聊,嗯?”
她所说的是“你”,不包括裴延,这明显就是想与杜青宁说私话的。
杜青宁心觉没有拒绝的理由,正欲应下,这时裴延却出声了,他淡笑了下,道:“孙儿与阿宁新婚,还没处够,祖母这是就急着跟孙儿抢人?”
听起来只是句打趣的话,但听在裴老夫人耳里,却是别有深意。
以前裴老夫人因太过忽视这个小孙子,确实不大了解他的性子。可最近却算是把他了解了个透彻,他这分明就是不给人的意思,哪怕说的话温温和和,背后却透着强硬。
杜青宁闻言便看向裴延那瞧着仍旧温润正经的模样,心里嘀咕,他这人不要脸起来,就不分场合?
一旁一直表现的非常乖顺,只暗暗注意着裴延的庄映儿听到这话,下意识咬了下唇。
裴老夫人似乎也不意外裴延会不想给人,便道:“阿延这话说的倒是严重了,只是让阿宁陪祖母说说话罢了,哪里能说是抢人?”
话罢,她又轻柔的拍了拍杜青宁的手背:“阿宁自己说说,今日可是要陪祖母用午膳?”
不想这时,裴延却突然过去将杜青宁拉起环住她的身子,他的语气仍旧温和:“祖母恕孙儿一时一刻都不想与新婚妻子分开,既已请安,我们便下去了。”言罢便在颔首示意后,直接拉着杜青宁就走。
看着夫妇俩离去的背影,裴老夫人脸色陡沉,就连她都忍不住腹诽一句这小子的不要脸。
她不过只是想与杜青宁说些话,还真未想到,最后会是这个结果。
裴老夫人当下的脸色不好看,她身旁的庄映儿脸色更是有些白。
堂堂一个大男人,却是如此重视自己的妻子,那该是多宠爱。
对庄映儿来说,二表哥对杜青宁的宠爱越多,她便越不甘,不甘到难受,难受到她的心坎上。
直至杜青宁被裴延拉远后,她见周围人不多,便欲甩开他的手,见甩不开,便对他不悦道:“你又胡闹什么呢?”她突然发现他似乎无时无刻不在胡闹,尤其是那不要脸的劲,连她都觉得脸红了。
话罢,她便不由抬起另外一只手摸了摸自己那有些热乎乎的脸。
裴延干脆把她拉近,环住她的身子,前行间,他靠近她的耳根有意吹了口气,惹得她缩了缩脖子,瞪了她一眼后,他才轻轻一笑,问道:“难道阿宁没意识到她别有所图?”
杜青宁闻言微愣,而后想了想,她确实也有些这种感觉。
但是,她又道:“有所图便有所图,用个午膳说几句话,莫不是我还能被吃了不成?”
裴延:“她是想拿捏你,再通过你拿捏我。”
杜青宁再愣了愣,她知道以裴老夫人那强势的性子,想拿捏她这个孙媳妇很正常,倒没想过对方的根本目的却是拿捏裴延。
她便问:“她不是不管你?”
裴延:“她最近才发现我有一身本事。”
杜青宁:“……”好吧,还真是现实。
裴延低头又靠近她的耳朵,低声道:“我的阿宁只有我能管制,其他人想也别想。”
杜青宁已经懒得理会他这宣示主权般的语气,也没有再说话。
照理说,杜青宁应该住后院,但因裴延从一开始就不打算带她在武平王府常待,便没给她选独院,所以他们当下正往前院去。
正是他们进入皈寻院时,就发现新丽长公主正坐在亭下似乎是在等他们。
见到他们,新丽长公主神色立刻变得柔和,起身迎了过来。
新丽长公主容颜绝色,衣着华美雅致,一举一动间都透着别样的动人风情。杜青宁再看她,仍旧是觉得惊艳。
人家可是长公主,杜青宁下意识行礼,但被裴延拉住。
新丽长公主离近后,裴延只颔首唤了声:“表姐。”
新丽长公主看着他应了声,便上下看了已为人妇的杜青宁一番,而后柔声问道:“阿宁过得可还习惯。”她瞧着,这对新人处的似乎很好。
杜青宁能感觉得到新丽长公主那由里到外的善意,不如裴老夫人那般,总让人感觉假的很。
她拉开笑脸,点头应道:“很习惯。”
新丽长公主便也笑了,执起她的手,对裴延道:“我想与阿宁说些私话,阿延可是能回避?”
裴延微挑了下眉。
杜青宁便直接将他给推开:“你去屋里呆着。”她可不想他又胡闹。
裴延抬手摸了下她的脑袋,倒没反对,转身便朝书房去了。
新丽长公主拉着杜青宁一道去亭下坐着。
杜青宁见对方仍旧看着自己,目光亲善柔和,透着丝专注,仿若想看出花来似的,便摸了摸自己的脸,问道:“是阿宁脸上有什么?”
新丽长公主闻言便轻笑道:“阿宁这脸可是比花美多了。”
杜青宁眼眸弯了弯,便又问:“那殿下想与阿宁说的话是?”
新丽长公主脸上的笑淡了些,微微叹了口气,才道:“也不是什么重要的话,阿宁既然能嫁给阿延,是阿延的福分。人生在世,能与两情相悦的人成亲,都不容易。”
话语间,她垂了下眼帘,便又看着杜青宁问道:“阿延这孩子从小便过得苦,经历的事情也多,阿宁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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