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嗜宠记-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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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得不到他的回应。
  再僵持没多久,庄映儿抹了把泪,扔下一句:“我再也不理你了。”转身便跑了去,连他的伤都不顾。
  蔚宗意挑眉,很乐意看到表兄妹俩闹矛盾。
  荆城到雍都的路上,两辆马车快速奔波着,是杜建胜带着几位妹妹往都城赶。一路上虽颠簸不断,马车的速度却未放慢过。
  马车里的杜青南被颠的极其难受,不由拧眉嘀咕:“那丫头死了倒是挺好。”
  素来娇贵的杜青彤却是难得没有任何不满之色,只静静地看着车窗外发起了呆。
  杜青南抬眸看了眼从平穹门出来就开始不对劲的大姐,懒得去多想什么。
  这时,未抓到刺客的汪承泓正骑着快马也往雍都赶,路过杜建胜他们身边时,“吁”的一声放慢了速度,与同是骑马的杜建胜并肩而行,他作揖喊了声:“杜兄!”
  汪承泓心觉若他猜的没错,平穹门的刺客大概就是冲着裴律来的,杜青宁被刺伤十有八。九就是为了转移裴律的注意力。若真是如此,他也为裴律觉得愧疚。
  当时情急之下,杜建胜也没注意到多少细节,但经过询问,他也能想到某种可能,便发起狠话:“最好别让我知道刺客是裴律招来的,否则我跟他没完。”
  汪承泓摇头叹了口气,最近确实总有人盯着他表哥。
  他告了辞,便继续快马朝雍都去了。回到雍都,他打听到裴律的人在千百庄,便转而也去了千百庄。当他到序月水渊前见到狼狈地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的裴律,自然一惊。
  他过去又见裴律竟还未处理伤口,拧眉道:“表哥这是?”
  裴律未语。
  汪承泓想了下,又问:“杜四姑娘是否就在序月水渊里面?”他觉得杜四姑娘应该就在里面,表哥这明显是被拦在了外头。
  他想到当时那飞镖刺中的是杜青宁的心脏,脸色沉重了不少。
  若是她因表哥没了命……
  他又瞧了瞧裴律这失魂落魄的模样,心下越发的不安了起来。
  若表哥喜欢上了杜四姑娘……
  次日傍晚,杜建胜带着几个妹妹也进了雍都城,他本是想直接赶去千百庄,后来想了下,未免三叔起疑,便对杜青彤杜青南道:“你们先回侯府,就说你们玩的没劲先回来了,切勿道出四妹之事。”
  “好。”杜青彤应下。
  与杜建胜杜青雨分开后,杜青南冷哼:“杜青宁估计也只配得上裴家二公子那样的残废。”
  不想这时杜青彤却回了话:“你真觉裴二公子如传言那般?”
  “不然呢?”杜青南不屑道,“他根本就不能走路,当时我就看见他从杜青宁跟前落地时,脸色可不太好,分明就是为了个杜青宁在强撑。”
  杜青彤转眸看向了窗外,没再说话。
  序月水渊中,蔚宗意不知何时又去了书房,见到在房间待了两日的裴延终于坐着轮椅自己推着轮子出来了,忙迎过去推着裴延去到桌边,为其倒了杯温茶,问道:“如何?”
  裴延接过温茶喝了口,垂眸未语。
  心下却是冷笑,只要他不放人,阎王还没能力与他抢。
  蔚宗意打量着裴延那张毫无血色的脸,吞了吞口水,又担忧的问起:“阿延的腿……”
  就在这时,护卫来报:“靖阳侯府大公子与四姑娘求见。”
  裴延默了瞬,淡应:“见。”
  随之杜建胜与杜青雨很快便跑了进来,杜建胜上前就急问:“我四妹呢?”他甚至不敢问他四妹可还活着。
  裴延轻抚着仍在疼的膝盖,应道:“还在昏迷不醒。”
  在杜建胜看来,杜青宁是必死无疑,当下已过去两日,听到的却是她昏迷不醒的消息,当即便更怀了希望,又激动的问:“二公子当真能救她?”
  裴延:“能。”
  杜建胜只觉得双腿一软,过去从桌旁坐下,猛灌了好几杯茶水才缓过来心中那失而复得的激动。他马上又起身向裴延作揖,极诚恳道:“四妹就拜托二公子了,救命之恩,没齿难忘。”
  杜青雨暗暗抹了把泪,忍住没有哽咽出声。
  蔚宗意实在担心裴延的身体状况,又问:“自打回来,阿延就未进过食吧?可要用膳。”
  “不必。”裴延看向窗外的夜色。
  后来杜建胜提出想见一见杜青宁,却遭了拒,他虽心有不解,可四妹的命在人家手里,便不得不依了人家。因他们不打算回侯府,便要了两间房,在序月水渊住下了。
  夜深将近午时,两名婢女在裴延的房间准备了大桶水。
  裴延坐在旁边,慢悠悠的在水里倒了几瓶药,估摸着差不多了,便去到床边将杜青宁抱到怀里搁在自己腿上。他低头轻抚着她的额头,由着婢女将他推回了药桶旁。
  他轻轻将杜青宁给放进了药桶,转过身吩咐道:“给她把衣服脱了吧!”
  “是!”两名婢女便从水里给杜青宁将衣服脱了。
  裴延自己推着轮子离远了些,脑中突然闪现这两日自己扒开杜青宁的衣服给她治伤时,所见到的,也触摸过的一幕。
  眸色渐深的他默了会,便顺着感觉转头朝药桶里的杜青宁看去。
  烟雾缭绕中,她的眼睛仍旧紧闭着。
  冰清玉洁的脸颊渐渐浮出了些红晕,腮边碎发也变得湿润起来,本是纯洁的小姑娘,当下染出了说不出的妩媚之色。香肩单薄,肤如凝脂,锁骨之下的旖旎之色掩映于药水中,若隐若现,更是引得人无限遐想。
  裴延那变得越发幽深漆黑的眸子微眯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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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裴延的目光始终落在进行药浴的杜青宁身上,目光如炬,毫不遮掩。
  候在一旁的两婢女见到如此阵势,不由将头埋得更低,很自觉的当做自己什么都没看见。虽如此,她们仍是心有担忧,生怕公子突然过来,让她们看到一些不该看的。
  好在他只是一直紧盯着杜青宁,并没有做什么,直到药浴的时间差不多了,他转回头,声色暗沉的吩咐:“将她扶起来穿衣服,记得别看。”
  “是!”
  他说不让看,为了保住自己的眼睛,她们自然不敢看,甚至连触碰都在尽量避免。
  小心翼翼的给杜青宁穿好衣裳,其中一婢女福身道:“公子,衣服已穿好。”
  另一婢女很自觉的过来将裴延推过去,等他再次将杜青宁抱入怀中后,又将他们推到床边。
  当婢女都出去了,他却仍是没有将她放下。
  他垂头看着怀中的姑娘,抬手抚摸着她那还有些湿润的鬓角。丝丝缕缕的药香味扑入他的鼻息间,夹杂着独属于少女的幽幽体香,诱得他不由贴近她的脖颈处细细的闻了闻。
  还真是让他着迷的姑娘,他那幽暗的目光缓缓游离到她那仍旧没什么血色,却也对他诱惑力极大的小嘴。
  他非常顺从自己的感觉,越发低下了头。
  就在两张弧形完美的唇瓣快触碰到时,敲门声响起。
  “公子。”外头是沈星的声音。
  “进。”裴延缓缓直起了腰,将杜青宁放回床上盖好了被子。
  沈星进门后,莫名感觉到一股子说不出的森冷感。根据以往的经验,他知道公子在不高兴,只是为何不高兴,他就不得而知了。他只很自觉的没有走近,禀报着荆城所调查的事情:“武林的这次兴起,确实是北顺来的那批人所挑起的。凑巧的是,随着的公子离开后,出没于荆城的北顺人都全部撤了去。”
  裴延垂眸把玩起了玉笛,淡问:“武林大会上,那出现过的紫衣男子呢?”
  沈星:“也一道不见了。”
  裴延沉默了会,吩咐:“多注意些。”
  沈星:“是。”
  沈星顶着冷嗖嗖的感觉,面色淡定的走出去,很自觉的将门关好。转过身,就见大半夜不睡觉的蔚宗意快步走了过来,他行礼:“世子。”
  蔚宗意将沈星拉远,问道:“你该是最了解阿延的腿,之前他不管不顾的滥用自己那根本没恢复的腿,问题可是很大?”
  虽说早知蔚宗意从小便最关心自家公子,沈星这心里仍旧止不住的感动,语气不由更恭敬了些:“属下觉得,再严重的问题,公子都能解决。”
  话虽这么说,沈星的心里也仍旧是担心的。就像当年乔决的疏忽,造成公子的腿多废了这么多年。当下眼见在再坚持个一两年便能好起来,可这次公子的任性,是否又会将这年限给拖长?
  蔚宗意点了下头,大概与沈星想的一样。
  如今他盼着阿延的苦别白受,能稳稳妥妥的将人家杜四姑娘给追到手。
  想到自己也有几日没回良王府,当晚蔚宗意就打算回去一趟。走出序月水渊时,见没看到裴律的身影,他冷哼了声。直觉告诉她,这裴律对杜青宁可不简单。为了能让阿延少个对手,他巴不得裴律能收了心。
  蔚宗意回到良王府,也不过住了一晚,次日早上就又回了序月水渊。当他看到书房里头正在右边药阁中配药的裴延,便过去打量起对方的脸色。
  虽还有些苍白,但看起来好多了。
  蔚宗意满意的点头,问道:“杜四姑娘当下如何?”
  裴延未语。
  蔚宗意自觉的没再过问杜青宁的事,只坐到一旁随意道:“刚才在路上,我无意听到一个消息,说是裴家正在备礼,准备又向杜家提亲。这还真是蛮稀奇的事,难道裴律又要与杜家另外一位姑娘定亲?如此,说出去也太难听了些。”
  裴延仍旧事不关己的模样。
  蔚宗意陡的想到一种可能,立刻拧眉道:“这不会是裴律又要向杜四姑娘提亲吧?看之前那架势,他分明就是很喜欢杜四姑娘啊!”
  裴延手下动作顿了下,难得出声:“这话如何说?”
  蔚宗意这才想起裴延还不知序月水渊外所发生的事,便一一仔细的告诉了裴延,末了还道:“莫不是他还真想与你抢人?”
  裴延眸中划过一道冷光。
  靖阳侯府醉安堂中,杜青慧正在服侍着杜老夫人,每每想到裴家将要过来向她提亲,她就止不住的满心欢喜,连带着对待同意让她嫁给裴延的杜老夫人,也亲昵了不少。如今是动不动朝醉安堂跑,一来是为了服侍老夫人,二来自然是想第一时间得到关于亲事的消息。
  杜老夫人回头瞧了瞧丫头满面红光的模样,摇头道:“当真是女大不中留。这还没嫁呢!心就不在杜家了。”
  杜青慧闻言红了脸:“慧慧没有。”
  “口是心非。”杜老夫人象征性的嗔了一句,又道,“你是可以嫁到武平王府了,到时可别忘为你大姐铺路。她那性子,也只能靠我们这些亲近的人了。”
  “慧慧知道。”这个她是没意见,只要能嫁给裴延,让她做什么都愿意。
  当下同一时间的武平王府中,裴老夫人正在问陶嬷嬷:“提亲的礼可是准备好了?”对方毕竟是靖阳侯府,裴老夫人再如何不重视裴延,也得稍微过问过问,杜青慧再如何也是靖阳侯的女儿。
  陶嬷嬷应道:“回老夫人,一切准备妥当。”
  裴老夫人慢悠悠的喝了口温茶,吩咐道:“别疏忽大意了。”
  陶嬷嬷:“是。”
  站在旁边正在伺候裴老夫人的庄映儿本是在为裴律走神,乍一听到裴老夫人与陶嬷嬷的对话,抿了下嘴,便道:“老夫人,二表哥当真要娶杜家五姑娘?”
  “不然呢?”裴老夫人听出这丫头语中的异样,斜睨了她一眼。
  庄映儿犹豫着,不知该如何说。
  裴老夫人:“有话就说,别吞吞吐吐。”
  庄映儿再犹豫了会,终是道出:“就在前几日,我看到二表哥骑马抱着一位受伤的姑娘进了千百庄。”
  “哦?”裴老夫人略有些惊讶,“有这种事?”
  “嗯!”庄映儿又道,“若是二表哥他已经有了心上人,那与靖阳侯府的亲事……”
  裴老夫人冷哼了声,道:“即刻将要提亲,由不得他。”也不知是他从哪里认识的不三不四的姑娘,会莫名受伤不说,还随便与外男亲昵,到时不断也得让他断。
  庄映儿张了张嘴,却是不知该如何继续说,便只能闭了嘴。
  次日。
  序月水渊中的杜青宁仍旧昏迷着,沈星走进书房,见到药阁中一早起来又在配药的裴延,便走过去,将准备好的已磨成或粉或汁的药材搁在了桌子。
  他候在旁边,静待着公子发出其他的吩咐?
  见到垂头极认真的在配药的公子,沈星不由想到已从尤虚山禅房密室移到序月水渊密室的那位,犹记得四年前,那位被乔决带来交给公子后,公子也是极认真的在为其配药。
  但后来她却昏迷了四年。
  “公子……”沈星出了声。
  “嗯?”裴延应了。
  沈星犹豫了下,试探着问道:“杜四姑娘会不会如密室那位……”
  “不会。”裴延抬头冷冷的瞥了沈星一眼,明显极不喜他说这种话。
  沈星马上低下了头。
  这时,杜建胜走了进来,也去到了裴延身旁,作揖问道:“二公子,舍妹当下的情况如何?”
  裴延:“很好。”
  杜建胜自然时常过来,每次过来得到的都是这个答案,虽很满意,渐渐地却是不由希望能听到阿宁已经醒来的消息,也希望能见一见她。
  只是,能救回人已经不错,他不能再要求许多。
  后来他又想起杜青宁受伤的部位,若是要给她治伤,难免会看到她的身子,如此,他便不由又担心起来,便又问:“关于舍妹,二公子看到了多少?”话不用说的太透,对方自然能明白。
  不想裴延闻言却是轻笑了下,抬眸看了杜建胜一眼,道:“以后再说。”
  在杜青宁出事后,这是裴延第一次笑。这笑让杜建胜真正的知道,杜青宁的伤势情况绝对很乐观。
  但同时,他心里又觉得非常不对味。
  “这……”他不由有些暴躁了起来,却又不得不忍住。
  序月水渊外头,裴律自回去处理了下伤口后,便又继续在这里候着,只希望能得到杜青宁安然无恙的消息。
  杜建胜在裴延那里吃了个瘪,偏偏不能发作,正打算出来散散心,抬眸间却见到站在那里的裴律,脸色当即沉下,快步就靠近问道:“我四妹是不是受你所累?”
  裴律面不改色,应道:“是。”
  杜建胜抬起手背擦了擦嘴,眸中暴戾之色乍现,抬手就狠狠地给了裴律一拳,怒道:“我四妹招你惹你了?伤了她的心,还要伤她的身。”
  话罢又是一拳,打的身子虚弱的裴律倒退了两步。
  这次杜建胜下手可比上次更重,何况裴律身上有伤,这一下接着一下,很快便打的裴律口吐鲜血。可他只是抬手擦了下嘴角的血,继续默不作声的任杜建胜揍着,哪怕后来杜建胜打裂了他的伤口,他也仍旧不皱一下眉。
  再次过来的庄映儿过来刚好看到这一幕,吓得立刻睁大眼,不管不顾的就跑过去抱住了裴律,企图挡住杜建胜的拳头。
  “走开。”裴律强硬的将庄映儿推开。
  “不要。”庄映儿挡在他面前,转身怒问杜建胜,“你为何又要揍我表哥?”当下裴律的状况实在不容乐观,话语间,她的眼泪如珠串子似的掉了下来。
  杜建胜眼睛通红,他挥了挥拳头,恶狠狠对裴律道:“你该庆幸我妹还活着,否则我现在给你的绝对是心脏的一刀,让你给她陪葬。”
  还活着……
  脸色苍白的裴律终于有了些反应,抬眸看着杜建胜。他虽受了伤,身子虚弱的几乎支撑不住自己站起来,脑子却还清醒着。
  以杜建胜的性格,能轻易放过自己,那杜青宁的情况便不会太糟糕。
  “你妹?”正扶着裴律心疼不已,欲劝他回去治伤的庄映儿,听到杜建胜的话,马上便不安的问起,“你哪个妹妹?”
  杜建胜冷哼了声,没理她,迈步就走,溜达去了。
  庄映儿转而抬头看着裴律,不由激动了起来:“到底是她哪个妹妹?你究竟是为了谁要如此作践自己?”
  她本以为他既然会选择回去处理伤口,说明他根本不如蔚宗意所说的在乎别的姑娘。不想只是一会而已,他匆匆处理了伤口,又跑来这里。现在倒好,竟是这般心甘情愿的被人家揍出更重的伤。
  她怎么愿意相信他会这么在乎别的姑娘?
  可无论她如何问,他都不说话,哪怕虚弱的似乎随时要倒下,他也没打算过要走。
  最后她再难忍受,转过身就要冲进序月水渊,她要看看那姑娘究竟是谁,却被护卫拦住。
  她抹了把泪,道:“我是武平王府的庄映儿,我是裴家二公子的表妹。”
  护卫无动于衷,只仍旧道:“序月水渊不允许无关外人闯入。”
  庄映儿闻言反驳道:“我怎会是外人?我不是二表哥的外人,二表哥不可能不允许我进入。”
  可事实证明,她并没有可以私自进入序月水渊的优待。
  对裴律的愤怒与担忧,当下又夹杂了一丝失落。对二表哥来说,她就是外人么?她不信,想要护卫进去通传,可护卫却是铁了心不动。
  她只能压住失落,继续与裴律僵持着。
  后来退一步要他回去处理伤口时,杜建胜晃晃悠悠的走了回来,冷冷的看了他们一眼,便进入了序月水渊。
  连杜建胜都能进去。
  庄映儿更是变了脸色。
  序月水渊外头,庄映儿不知与裴律僵持了多久,终究是再次怒而离去。序月水渊里头,仍旧安安静静,外头的一切纷扰都对其产生不了影响。
  又是一日过去。
  躺在满是裴延气息的床上,杜青宁只觉得自己在做梦,梦到她一直被裴延抱着,如何也离不开。她的世界里满满的都是他,哪里都是他,她很安心,但安心中又透着说不出彷徨感,仿若自己被他禁锢着,是温暖的,却又是压抑的。
  伴着他的气息,她陡的睁开了眼睛。
  她愣了好一会儿,才转动起眼珠子打量起这个陌生的环境,这个和梦里一样满是裴延的男性气息的地方。
  她才发现,她对他的味道竟是那么的熟悉。
  转过头,她见到了不知何时转移到房间配药的裴延,仍旧是在发愣。
  裴延大概是估摸好了她何时会醒,他手下动作未停,抬眸看着她轻柔的笑了下,毫不意外道:“醒了。”
  “你……”杜青宁感觉喉咙干哑的厉害,连发声都困难。
  裴延转动着轮子,自己靠近了床边,他抬起药瓶搁在她嘴边:“来,张嘴。”
  她乖乖张了嘴。
  药瓶里面是一种味道不苦不甜的药水,稠稀的程度有点像粥,但带着一种润润的感觉,喝过之后,她不仅感觉身体舒服多了,喉咙亦是不干了。
  她仍是看着他。
  他迎视着她,笑问:“不怕是毒。药吗?”
  许久后,她终于接受了自己没死的事实,眼睛马上便红了,也笑了:“你又救了我,对吗?”
  “嗯,打算如何报答我呢?”裴延眸含促狭之意的看着她。
  杜青宁眨了下眼,反问:“我能坐起来吗?”她记得她身上有伤口,不敢动,生怕牵扯到伤口。
  裴延应道:“无碍,自己试着坐起来。”
  杜青宁很相信他,便真的自己试着起身。刚开始确实还有点疼,但可以忍受,随后渐渐地,那点疼便更是不难忍了。
  她本以为自己必死无疑,未想到却还能活生生的坐在这里。她厌恶也害怕将死的感觉,那是一种任何人都无法忍受的绝望。
  她吸了吸酸酸的鼻子,又笑了笑,心中的感激几乎让她想马上朝他跪下,她道:“老是麻烦你救我。”
  裴延过去倒了温茶回来递给她,看着她的眼睛笑道:“我似乎救过你很多次了。”
  她接过温茶喝了口,仍在努力缓解那种将死的后怕感,点头道:“确实,你那大哥就知道拖累我,你这做弟弟的却又老是救我,还真是让人有些不知该说什么好。”
  “他是他,我是我。”裴延眸中的笑意不动声色的淡了些,他不喜欢她想起裴律。
  “嗯!”杜青宁温顺的点头,恩公说什么都是对的。
  裴延:“所以……”
  “所以什么?”杜青宁看着他,目光触及到他的眼睛,便愣了。
  裴延看她时,眼神素来都是适度柔和的,会让人感觉极其舒服,又不会觉得突兀。可当下,他的眼里多了她从未发现过的东西。
  那便是情意,没有再压抑过的情意。
  裴延迎视着她,嘴角勾着绝美的笑,温柔动人:“你该如何报答我?”

    
第44章 
  裴延本就长得极好,是杜青宁所见的人当中最养眼的,但她素来心思纯净,从一开始就是用欣赏的眼光看待他。后因他一次又一次的恩情,看待他的方式中便加了崇敬,崇敬到哪怕爹说他不简单,她都不当一回事。
  因为在她看来,他所做出来的事都是好的,仿佛无所不能,可以一次又一次的帮她。
  所以明知他是个不简单的人,又能如何?凭着他所做的事,她就愿意掏心掏肺的与他交好。
  在她看来,他就是个热心的君子。
  可当下看到他眼里那毫不掩饰的浓烈情意后,她突然有些不确定了。
  “怎么了?”裴延将她脸上变换的神色收入眼底,他自然知道这丫头只是不爱动脑,却不是没有脑,想来是也想到了什么。
  “你……”他的眼神实在太温柔太深情,配上这么一张祸国殃民的脸,杜青宁感觉烫了眼似的,连忙别开了目光。
  她只是个凡人,还真是有些难以抵抗这样一个尤物。
  “我怎么了?”裴延的目光始终落在她身上,将她那突然变得不自在的模样收入眼底。
  “没什么。”杜青宁想了下,赶紧抬手打了个哈欠,装腔作势道,“我好像困了呢!”
  裴延撑着扶手一起身,从床边坐下,趋近她的脸,直直的看入她眼底,眸含如星如月般的柔光,在她无意中抬眸看入他的眼底,不由发愣时,他问道:“是我表现的不够直接?”
  这个狐狸精有的是本事让杜青宁收不回目光,他又道:“我娶你,如何?”
  低沉温柔的表白声清清楚楚的传入杜青宁的耳里,她的瞳孔不由放大。
  看着他的眼神猜测他的心意,与听到他确确实实的说出这话时,感觉自然不一样。
  她觉得很震惊。
  她不知道若别人给她说这话,她会是何种感觉。当下裴延给她说这话,她只觉得不知该如何是好,手脚都不知该如何放了。
  难道要以身相许报答救命之恩吗?
  裴延:“如何?”
  杜青宁:“我……”
  对杜青宁来说,万幸的是这时突然响起了敲门声,伴着沈星的轻喊声:“公子。”
  裴延的眸底不动声色的划过一道冷光,稍纵即逝。他在看杜青宁时,目光仍旧温柔似水:“等我下,待会继续谈,嗯?”
  杜青宁睁着眼睛愣愣的点了下头。
  裴延最喜欢的就是她在他面前的乖顺,他下意识想像在她昏迷的这几天一样抚摸下她的脸,手指动了下,不得不忍了下去。
  他回到轮椅上,自己出去了。
  随着裴延的出去,杜青宁狠狠地呼了口气后,摸了摸自己那张热烫的脸。
  以前她在面对裴延时,总觉得特安心特轻松。可当下,她只觉得自己被放在了火架上烤,不自在极了。
  他对她竟然有那心思,又是何时开始的?
  她从来没想过自己与他会有可能,只把他当好人,当恩人。可当下这个对她有重若泰山之恩的好人说想要娶她,她似乎没有半点拒绝的底气。
  哪怕他或许早就盯住了她,才对她这么好。
  裴延出去就将门关好,由沈星推着他去了书房后,抬眸凉凉的看了沈星一眼。
  沈星不由打了个颤,然后更加站直了身子,禀报道:“据下面的人来报,那紫衣男子进了雍都,之后便消失了。”
  裴延把玩着玉笛,淡问:“他的姓名还未有线索?”
  沈星:“属下无能。”
  那紫衣男子的身份是最难查的,哪怕他明明出没于大霁的武林中许久,却是没有人知道他的身份,也或许是被有意隐瞒,总之最后查到的只是他被人称祁公子。也不知是真姓祁,还只是一个随便编来的称呼。
  如此神龙见首不见尾,连个名字都没有,明显不想让人查到他。
  裴延沉默着,蛮长的时间里没有说话。
  沈星静候着吩咐。
  裴延不知是想到了什么,终于吩咐道:“加强序月水渊的防守,尤其注意掩藏好密室里的那位。”
  沈星愣了下,想不到这有何关系,但只一会儿,他应下:“是。”
  不多时后,沈星推着裴延离开书房,将他推回房间。沈星没有去看床上的那位,转过身便出去关住了房门。
  裴延看着床上那不知何时钻进了被窝的杜青宁,勾了下嘴角,问道:“睡着了?”
  “睡着了。”杜青宁下意识应了声。
  裴延闻言眸中笑意加深。
  杜青宁本打算装睡蒙混过去,奈何脑子太乱,应话不经过大脑,一下便让自己露了馅。这尴尬丢人的感觉让面向里面的她不由红了脸,只想马上把脸也埋进被窝里。
  她本等着被裴延从被窝里挖出来,或是直接就如此说话。不想房间里迟迟没有传出他的声音,无声无息的,仿若他不在了似的。
  她想转过头看看,忍了下去。
  她一开始是紧张的,几乎是严阵以待,等着他说什么,想着她又该如何回应。可是如此沉默了许久,直到虚弱的她犯困了,不由真的睡过去时,也没听到他的声音。
  她不知道是,裴延虽没说话,却一直在旁边看着她,目光专注且认真。
  仿若无师自通一般,此刻的他知道不管他多想拥有她,也不能将她逼得太紧。哪怕他很想去床上抱住她,甚至再难克制自己对她的渴求。
  直到清楚的听到她那均匀偏弱的呼吸声,他缓缓的移了过去。
  呆了会后,他将自己的手伸进被窝,握住了她那软绵滑腻的小手。
  大伤还未痊愈,杜青宁实在太虚弱,这一睡便直接由早晨睡到了入夜时,才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再次由这个房间醒来,她仍是缓了好一会才回神,想起她是活着的,被裴延所救,然后被裴延……
  她陡的清醒过来,转头看去,没看到裴延的身影,看到的是坐在桌旁正在拭泪的杜青雨。
  她愣了下,便轻喊了声:“三姐。”
  杜青雨之所以会哭,自然是因杜青宁,她这娇娇弱弱的一个姑娘,承受能力要弱些。当得知杜青宁醒了,她当即就喜极而泣,如何也难以停下来。
  听到杜青宁的声音,杜青雨马上便抬眸看去,泪眼朦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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