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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凰图之重生侯府嫡女-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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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飞凰的心中一紧,想起了自己方才支使无雪早点回去睡,想必无雪也已经真的睡下了,她忽然有些紧张,若东宫流云真要对她做什么,她从还是不从?
但她人还没走到东宫流云的跟前,就感觉自己头上蒙上了一片布巾,东宫流云拉着两端直接将她拉到了自己身边令她背对着自己,一壁替她擦拭头发。
“这么晚了,头发不擦干睡觉容易着凉。”
“喔,嗯。”侯飞凰红着脸点了点头,任由他动作轻柔的替她擦拭头发。
直至那头发已经干的差不多,她才掀了一下被子令东宫流云起来,但看他一直盯着自己的样子不由有些脸红,“侯爷,今晚你睡哪里?”
东宫流云眼神暧昧的看了她一眼,上前替她拉了一下床单,“凰儿说呢?”
脸红的似能滴出血,侯飞凰散着头发坐在床沿,指了指外头的软榻,“不如今晚你就在那里将就一下吧?”
“可是我想睡床。”似娇嗔的拉着侯飞凰的手,东宫流云双目含笑望着她,那眼神里的宠溺简直要将人溺死。
“那,我睡外头,你睡床?”仍是有些不习惯同他这样,侯飞凰拉着他的手有些紧。
“我想跟你一起睡。”
感觉到那拉着自己的手又紧了几分,侯飞凰脸一红,他人一惊快步走上来,将她直接抵在床边,后退一步就差点倒在床上。
“凰儿。”
那低低的嗓音夜色之中十分性感,他抬手一挥,屋内的两根蜡烛也适事宜的灭了,月色并不太亮,但也在床边倒映出两人一同站立的剪影。
侯飞凰红着脸被他抵在胸口,还能听到他胸口传来的有力心跳声,有些慌乱的抵住他的胸口制止了他的靠近,她声音有些颤抖,“侯爷。”
“不要叫我侯爷,叫我流云。”
东宫流云环着她的手又紧了几分,令她靠在自己胸膛,只要他再往前走一步,就能将她精准无比的压在那张大床之上。
侯飞凰双手贴在他的胸膛处,随意一动便能摸到他那紧实的肌肉,当即脸色一红有些慌乱,“流,流云,你不要靠的这么近。”
“怎么近了?”能感觉到他的呼吸都喷洒在了她的脖颈之间,侯飞凰脸一红,想推开他双手却蓦地被他撰住,左手仍旧使不出力气,只有右手挡在身前丝毫不是他的对手。
“退后一点。”她小声嗫嚅着,东宫流云却充耳不闻,甚至握着她的手更紧了一些,身子往前倾作势要将她压倒在床上。
侯飞凰的手心一紧,拽着他的衣服登时就同他的脚步一起后倾,往后倒了许多,东宫流云的眉眼温和,那如星河般的眸子直勾勾的锁定着她,手环住她的腰身,轻轻一倾身,便抱着她一起滚在了那张大床之上。
房间内,借着月光只能看见他好看的办张侧脸,安静的几乎能听到彼此的心跳声,侯飞凰红着脸,手仍然抵在她的胸膛。
“流云。”
“嗯。”
他声音沙哑,侯飞凰甚至能感觉夜色之中他那双暗青色的眸曈一动不动的盯着自己,令她有些拘谨不自在。
“你能不能下去?”
“不能。”
“……”
一阵死寂过后,还是侯飞凰先忍不住动了动自己的身子,想从他身下钻出来,可他大掌一挥,稳稳的将她禁锢在自己怀中。
炎热的夏天,两人抱在一起睡还是有些热的,他却仿若什么都感觉不到一般,侧卧着抱着她的肩膀,头埋在她的颈间。
“流云,你……”
她正要开口同她说些什么,这大晚上的院门砰的一声被人撞开,紧接着就听到外头传来丫头的大喊声。
“不好了不好了,六小姐上吊自尽了!”
侯飞凰听得这声音,登时就从床上坐了起来,守夜的子月听到也连忙进来禀告,侯在外头等着侯飞凰回复。
“我去看看。”从床上坐起身,几乎是直接冲向了门外,然而她人还没走开,手就被人撰住,侯飞凰脸一红,回眸看他,“怎么了?”
东宫流云脸上挂着浅笑,伸手替她拿了一边的提风替她盖上,“为不影响你名声,我就不去了,你快些回来。”
侯飞凰点点头,在他的注视着红着脸出了房门。
子月正在外头守着,见侯飞凰出来连忙打着灯笼在前头引路,一路领着侯飞凰来到了歌园。
侯倾歌的院子,大院之中已经摔了不少东西,瓷器花瓶碎了一地,还有木椅子有的都被摔成了两截,可见侯倾歌今日发了多大的脾气。
侯飞凰倒是不在意这些,只是听说侯倾歌上吊了她还是有些好奇,便绕过这些东西就进了里屋,里屋内柳氏的哭声断断续续的传来,她皱了皱眉连忙快步走了进去,就见侯倾歌已经躺在床上,柳氏坐在床边照顾她,有府医正在掀开她的眼皮查探。
“姨娘。”
“二小姐!”
见侯飞凰来了,柳氏似看到一根救命稻草一般,连忙抓着她的手迎了上来。
“倾歌这是怎么了,怎么还闹的自尽这么大?”随柳氏在床边坐了下来,视线却不由被床上的侯倾歌吸引,这才十几日的光景没有看见她,整个人就已经瘦了一大圈,不止皮肤粗糙显得有些发黄,脸往日水灵的眼睛也有一层厚厚的黑眼圈了。
“二小姐,妾身当真是要被她给气死了,这件事情真是没脸说喔!”柳氏笑声抽泣着,一边拉着侯飞凰的手不放。
“到底什么事啊?”
柳氏踌躇了一下似乎极难开口,好半天才终于听到她如蚊子般小的声音,“妾身今日去了一趟将军府,同将军商量了一下裘天佑同歌儿的事情,可是他们实在太过分了!”
“到底怎么了?”
“妾身去将军府看了一趟,同他说明了妾身的意思,希望裘天佑能负起责任同倾歌好好过日子,可你知道裘天佑怎么说,听说他们已经请了神医慕容绯在替他诊查,过不了半个月他的手筋脚筋就能大部分修复,若歌儿要嫁过去,就去给他做个姨娘!”
柳氏越说越气,“他裘天佑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样子,竟然敢叫我们侯府的小姐去给他做姨娘!”
“裘天佑本就心比天高,知道自己废不了,又怎么会甘愿娶倾歌做正妻呢。”侯飞凰叹了口气,安抚着柳氏坐下来,“倾歌没事吧?”
“没有大碍啊,可妾身就怕啊,怕她日后再寻死觅活的,妾身拦得住这一次,可谁知道会不会有下一次呢。”柳氏擦拭着自己眼泪,一副伤心极了的模样。
“妾身真是命苦,歌儿这样也就罢了,连文煜也不争气,最近私塾都不去!”
“文煜又怎么了?”
“上次同二小姐说过的,好几次管家在花柳巷看见他,就连五姑爷上次也提醒我,说是看见文煜进了春情搁,可我现在同他说话她偏是不听,老爷又不在,妾身当真是没了法子了。”
侯飞凰见柳氏痛哭流涕,只好细声安慰了她一番,答应会找机会给侯倾歌留意一些好些的人家,柳氏才放她离开,这折腾一番,已经深夜了,侯飞凰踏着夜色回凰园,一阵风吹过,忽然把无雪手里的灯笼给吹熄了。
无雪正要将那灯笼点上,侯飞凰却忽而看见前头院子里,一道白色的身影飞快的闪过,她登时警惕起来,就见那身影左躲右闪的直接进了侯青莲的园子。
夜深路黑,若不是无雪的灯笼恰好熄灭他兴许能发现这里有人,但见此刻一片黑他显然走的很放心,侯飞凰是不清楚为何大晚上的会有男人去侯青莲的园子,但她在原地站了好一会儿也没有听到叫声,还是半带疑惑的走了过去。
无雪隔着高墙往里头看了一眼,迅速道,“小姐,院里只有两个看守丫头,房间里的蜡烛还没熄,后面没人。”
“走,去后面。”无雪在这她稍稍放心。
好奇那男子到底是谁,她直接轻手轻脚的同无雪绕到后头,让无雪用轻功带着她进了院子,而后附耳在那亮着烛火的房间偷听。
“大小姐,这件事千错万错都是云淮的错,但云淮的心中真的只有你一人,娶她,不是我的意思。”
凤云淮?
“你如今娶也娶了,还来找我做什么,这么晚了你也不怕她知道来闹。”侯青莲的语气很淡,也正是因为这仿若不在乎的神色令凤云淮更紧张。
“可是大小姐,我的心意你应当清楚,我不想娶她的。”
“你说这个还有什么用?再不想她如今也怀了你的孩子,又是你的夫人,你若不喜欢她,你倒是告诉我她怎么会怀你的孩子!”
凤云淮脸色一变,咬了咬牙就将那日在相国寺,将刘幽兰错认成侯青莲的事情说了出来。
“你是说看见刘幽兰在我房间?”侯青莲皱着眉头。
“是,若不是她没有点蜡烛,我也不会将她当成大小姐,只因那是大小姐的房间才会出了这场闹剧,我的心里只有大小姐,就算如今已经娶了她,我爱的也只有大小姐一人!”
凤云淮如此直白的表真心,令侯青莲的眉头皱了一下,侯飞凰借着门缝只能看见那两人相对而立的身影,忽然就见凤云淮一把将侯青莲抱进怀中。
“不论如何,云淮想看见的人都只有大小姐,大小姐信也好不信也好,云淮会自己证明给大小姐看,为大小姐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侯青莲的美目流转了一下,她自然知道刘幽兰去她房间不会有目的,但此刻想到凤云淮竟然是讲她当成了自己才同她做了那事,她心里也有些不平衡。
凤家夫人的位置她看不上,但并不代表刘幽兰可以将她当做踏板来攀上凤云淮。
眸曈之中闪过冷色,侯青莲再抬头面上已经暖了许多,“那便是我误会你了?”
凤云淮连连点头,“大小姐,云淮好想你,每日每夜脑中的人都是你。”
“即是如此,那你可愿为我做一件事?”
“莫说一件事,就是十件,云淮也定会替大小姐去做!”
侯青莲勾唇一笑,攀着凤云淮的脖颈就吻了上去,房间里的蜡烛也被凤云淮抬手熄灭,高墙外传来巡逻侍卫走过的脚步声,这厢侯飞凰又听着里头那男女的不齿之声。
她正想着要不要离开,腰间就环上一只有力的大手,无雪在后头轻笑一声悄悄上了屋顶,仍旧听着屋里人的动静。
侯飞凰却因这个怀抱险些叫出声,幸而他及时捂住了她的嘴。
身子一轻,她还来不及说话,人就已经被他带着飞出了高墙之外,还没有站定又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那气息熟悉的她不用抬头都知道来人是东宫流云,于是也没动窝在他怀里的姿势,问道,“怎么出来了?”
“我该走了。”东宫流云大手轻轻抚过她的脊背,那一阵温热的触感令她不觉抱他更紧了一些。
“不是说今天不走吗?”
“原烬查到一件足以让二皇子下马的重要证据,我要连夜赶过去确认一下。”他叹一口气转过侯飞凰的身姿面对自己,面上挂着几分浅笑,“舍不得我?”
他有大事要做,侯飞凰是绝对不会拖他后腿的,何况是二皇子,侯飞凰也是欲除之而后快。
“你且去吧,不必担心我。”
“嗯。”东宫流云点头,抱着她的手紧了几分,这一日发生的事情太多,他实在难以想象侯飞凰怎么会这样坚强。
时间一晃过去三天,昨夜听说西齐的皇帝已经到了元京皇宫刚刚入住,今日就接到了太后的懿旨,传侯飞凰入宫,她不肖细想也明白定是说那日她同二皇子的事情,于是收拾了一番便同东宫流云驱车往皇宫里去,侯老爷不在她如今只能靠自己。
太后的翊坤宫,皇帝东宫寒仍旧是称病没有现身,做主的人就变成了太后,侯飞凰被宫人引着进来时就见太后旁边坐着一五十岁出头的壮年男子,那男子身着黑色蟒袍,五官威严,刀一般的眼睛看人一眼就令她觉得浑身不自在。
“二小姐来了。”宫人通报了一声,就见前头坐着的人齐齐抬头看她,侯飞凰一一行礼过后才恭顺的站在一旁。
那西齐皇帝这才沉声道,“太后就是说孤的二皇子喜欢这位女子?”
在西齐皇帝的认知里,他疼宠的二皇子要什么样的女子没有,莫说不会对一般女子施暴,送上门来的女子他也不一定会要,且就算他要了,也没有必要闹的这么大,竟然还扯上了两国关系。
“是二皇子不顾二小姐的同意对二小姐施暴,幸而被我们及时发现。”门外传来温润沙哑的男声,紧接着就见东宫流云一身绛紫色锦袍,风度翩翩的走了进来。
“二皇子对她施暴?”西齐皇帝不屑的笑道,“侯爷,孤的二皇子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有必要对她施暴?”
他这轻蔑不屑的语气即是在看到这里人脸色都变了以后,仍旧不改,“孤看是这婢子不知廉耻的想要攀上二皇子,才想出这样的说法吧。”
侯飞凰的脸登时气的通红,但到底她还是忍下了怒意,太后也有些不喜欢这西齐皇帝的大男子主义,登时不悦的回道,“皇上这是什么话?这件事可是有目共睹,莫说你们二皇子供认不讳,就是朝阳太子也是这件事的见证人,我们如何冤枉的二皇子!”
西齐皇帝冷哼了一声,他是不愿意与这些妇人做口舌之争的,只道,“即是如此,就去将二皇子跟太子都给孤带来,孤倒要好好问问他!”
他这话音刚落,门外的宫人就已经引着朝阳太子同二皇子进来,一白一蓝两道身影十分亮眼。
二人行礼过后,那西齐皇帝低头看着几人神色冷酷,“无邪,孤方才听太后说,你在东临竟做了畜生不如的事?”
二皇子听得这话连忙上前几步跪了下来,“父皇,儿臣确实太过心急,是儿臣的错,儿臣认错!”
“什么?”西齐皇帝一听这话惊得直接站了起来,看着跪在地上的二皇子,“你当真用蛮力想强占她?”
二皇帝低着头声音很低,“父皇,是儿臣的错。”
西齐皇帝登时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气的上前踹了他一脚,“你这个孽障!你在西齐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竟然把脸给我丢到东临来了?”
太后倒是冷冷的看着这一幕,一天的相处让她并不喜欢眼前这个西齐皇帝,倒是乐于看见他这样发怒的样子。
“皇上你看,连二皇子也承认了,总不算哀家冤枉你了吧?”太后扶了扶发髻,一副等着他处置的模样。
西齐皇帝也恨不得咬了自己的舌头,他那样信赖的二皇子,在战场上劳苦功高,居然在会东临国君做这样畜生不如的事。
但侯飞凰总觉得有哪里不对,二皇子在太后面前爽快的承认也就罢了,怎么当着西齐皇帝的面他也不辩解呢。
正当她觉得奇怪之时,跪在地上的二皇子突然出声道,“父皇,这件事情是儿臣不对,但儿臣纯粹是因为与二小姐伉俪情深,一时忍不住才会,想必二小姐也是生儿臣的气才会如此,儿臣愿承担一切后果!”
“你胡说什么?”侯飞凰一时忍不住也大叫了一声,伉俪情深?她早知道二皇子不会这么简单就认罪!
西齐皇帝也不明所以,皱着眉头看着自家儿子。
“父皇,此事都是儿臣的错,是儿臣先前带着柳儿来此,又同二小姐两情相悦,才会令二小姐生儿臣的气,说出了这样的话,但儿臣一点也不怪二小姐,都是儿臣的错!”
二皇子一口咬定的说法让侯飞凰也愣住了,他这样说,便是指侯飞凰是持柳儿的醋,才指他做了那畜生行径了。
“二皇子同我两情相悦,我怎么不知道?”她声音有些颤抖,站在原地的身子都险些跌坐下来,真是没有想到二皇子居然这样无耻!
“父皇,是儿臣惹二小姐生气,还请父皇惩罚儿臣吧。”他并不回应侯飞凰的话,到让西齐皇帝有些狐疑的看了后飞凰一眼。
比起侯飞凰,他当然是更愿意相信自己的儿子,听他这么说,更是不甘心自家儿子在太后面前受这样的屈辱。
“既是两情相悦,二小姐为何又会将你告到太后这儿来?”西齐皇帝冷眼扫过侯飞凰,怒道,“莫不是二小姐想做皇妃,借孤的皇儿做踏板?非要这样才能证明你的清高?”
侯飞凰真是忍住了怒气才没有冲上去打二皇子,东宫流云在一旁走到她身侧护着她,面对西齐皇帝也毫不示弱,“皇上这话就说错了,二皇子片面之词你也信?凰儿若想做皇妃用得着想出这样的办法,倒是二皇子,只怕你为了娶二小姐,才编出这样的谎话吧!”
朝阳太子也连忙走上前走,“是父皇,此事也是儿臣亲眼所见,不会有错,这些日子儿臣同无邪还有二小姐大都时间都在一起,若他二人真有情意,我们不可能一个也不知道!”
“是二小姐不想儿臣告诉大家,儿臣自然尽力隐瞒了,皇兄同柳儿的事情,若不是臣弟亲眼所见,又岂会知道呢。”
二皇子的话令朝阳太子眉头一皱,显然是戳到了痛处。
“父皇,儿臣所言句句属实,若是父皇不信,儿臣有证物。”
西齐皇帝的眼睛登时变得认真起来,盯着面前几人点头,“拿上来。”
立即有宫人拿着托盘走上来,侯飞凰的心中大呼不好,才想起那一日自己掉了的发簪,还有这些天一直都找不到的一块玉佩。
二皇子胸有成竹的看了几人一眼,上前直接将那托盘上的布掀开,里面放着的东西赫然就是侯飞凰丢了的那只玉簪,还有一块用香囊装起来的玉佩。
侯飞凰自从买了那两个月牙坠子以后,就将东宫流云那块印有东宫的玉佩用香囊装了起来随身携带,本来没找到还以为可能是掉在园子里什么地方,如今一见在二皇子这里她登时明白了什么。
“这只玉簪,是二小姐送给儿臣的,但上一次许是她太生气柳儿的事情,将这只簪子给摔碎了,但儿臣也还是收了起来。”二皇子一副深情的模样看着她,“还有这块帕子,是二小姐亲手送给儿臣的。”
他掏出怀中一块紫色绣着鸳鸯的手帕呈到一起,侯飞凰当真是无语,这块手帕明明是这几人在水猖寨时,她见二皇子衣服都湿了借给他擦干的,谁晓得他后来没还,竟然又拿这个来说事。
她还没生气完,二皇子又将一旁的香囊打开,但当他眼神看到那玉佩下方的字时,他登时将玉佩握紧了一些不知该不该说。
“怎么,二皇子,这块玉佩呢?”东宫流云倒是在一旁笑着看着他。
二皇子踌躇了一下,仍旧笑出声,“这支发簪同这块帕子已经足够证明了吧,还有若是不信,就只管去问问二小姐身边的侍女。”
侯飞凰一怔,二皇子拍了一下手,就见他贴身侍从带着子音从外头缓缓走进来。
子音低垂着头,一身粉衫立在那里给几人一一见礼,看到侯飞凰时却连头都不敢抬。
侯飞凰也大吃一惊,子音可是李嬷嬷一手调教大的奴婢,同子月一起她都是十分信任的,虽是骄纵了一些不愿吃苦,但她也没有哪里亏待过她啊。
“子音,你来做什么!”侯飞凰的声音敛了几分怒气,子音也听得出来。
但她想到二皇子同自己说的话,跪在地上不敢抬头,但仍旧低声道,“二小姐,你就不要同二皇子置气了,你同二皇子的事情奴婢们都知道的,二皇子他是真心喜欢你的!”
侯飞凰总算知道叫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二皇子这些天装的什么也不做,实则早已买通了子音,还拿了她的贴身饰物。
“二小姐,子音可是侯府里的丫头,她说的话是可信的吧?”二皇子有些得意的看着几人,但看着西齐皇帝时又变成了低眉顺眼,“父皇,儿臣自然做的不对,遂这件事儿臣愿承担后果,迎二小姐做我皇妃!”
“你想得美!”东宫流云也忍不住直接呵斥出声,上前几步就将他手中的香囊给夺了过来,“二皇子为何不敢打开这香囊呢?是偷错了东西吧?”
“本宫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二皇子蔑笑一声,伸手就要去抢那香囊,东宫流云微微侧身他就扑了个空。
☆、第104章 不要执迷不悟了
二皇子冷笑一声,“侯爷什么意思?”
“本侯是什么意思,二皇子不清楚吗?”东宫流云拿着香囊转身看了一眼身后的子音,“你这奴才,既是二小姐的人为何要出来为二皇子作证,就不怕日后二小姐不敢用你吗?还是二皇子早已答应为你找好了退路,安顿好了你蕲州的一家人?”
子音猛的抬头,像是被戳中心事一般,东宫流云察觉她的反应笑容更轻蔑,“二皇子,霸王硬上弓不成,你就来栽赃污蔑了吗?一国皇子,竟然连这种罔顾道义的事情都做得出!”
“侯爷,你不要血口喷人!”西齐皇帝一见自己儿子这样被他指责,哪里看得过来,“分明是二小姐想做这个皇妃,才想出了这样的办法吧。”
“二小姐想做皇妃?”东宫流云看了一眼身旁的朝阳太子。
朝阳太子抿唇,还是站出来道,“父皇,二小姐乃东临巨商安定侯府的嫡女,儿臣也甚为仰慕,早已求娶过,但二小姐对太子妃之位也并不敢兴趣。”
连太子妃都不想做,又何况你一个皇子的皇妃?
侯飞凰有些不自在,这些话无疑全将她推到了风口浪尖,“飞凰不过是想寻自己真心所爱之人度此生,从来也未成觊觎过皇妃太子妃,只想安心做我的侯府小姐。”
西齐皇帝脸色有些难看,但也不相信自己一直宠爱的儿子会撒谎骗自己,登时一双漆黑的眼睛就直直的瞪着他,“无邪,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给孤说清楚!”
二皇子一双冷瞳扫过众人,仍旧是不慌不忙的低首道,“父皇,儿臣所言句句属实,二小姐为何会突然不认儿臣,想必也是因为柳儿,但如今柳儿已经死了,儿臣也能收了心思好好待二小姐,只希望二小姐能再给儿臣一次机会!”
他说着话一双黑瞳含着几分坚定望向侯飞凰,侯飞凰不愿看他,东宫流云就直接走上前挡住了他的目光,“二皇子的话,还是待你看完这块玉佩再说吧。”
东宫流云冷哼一声,直接将那香囊里的玉佩掏了出来,太后只看了一眼,便眯起了眼睛打量着。
东宫流云将那块玉佩递给太后一边的侍女,示意给他呈上去。
“母后,这块玉佩是哪里来的,您应当再清楚不过吧。”
太后将那块玉佩拿在手里打量一会儿,又回身吩咐了几句,很快见她身后的侍女进了内室,不多时便拿着一块一模一样的玉佩出来了。
太后将两块玉佩的缺口处拼凑在一起,正巧是能合上的形状,但凉快玉佩下方都各有一个缺口像是还缺了一块。
二皇子不明所以的看着面前几人,“太后,可是有什么不妥?”
“二皇子,你拿的这块玉佩,可也是侯府小姐送你的定情信物?”
那玉佩都在他放的信物一起,就算是他想否认也否认不了,子音一早是被他警告了让自己配合他的,反正都是背叛主子,不如背叛的干脆一点。
“回太后娘娘,这块玉佩是小姐送给二皇子的订亲信物,奴婢可以作证!”
子音子月和李嬷嬷来侯飞凰身边时,这块玉佩东宫流云已经送给她了,不清楚来历也不奇怪。
“是吗?”太后脸色骤然变得严厉起来,一双黑瞳扫过一旁二皇子,低声问道,“二皇子,这玉佩当真是二小姐送你的?”
太后已经接连问了两遍,再蠢的人也该知道是有哪里不对。
然而二皇子还没有说话,就听得一旁的子音继续说道,“若是奴婢没有记错的话,就是同二皇子在乾州时,小姐将这玉佩送给皇子的。”
二皇子皱了皱眉,忽而有种不好的预感,飞快的转移话题,“二小姐,难道你这些东西都要否认不是你的吗?还有柳儿,若不是为了你,柳儿怎么会死呢?”
“什么,柳儿死了?”西齐皇帝登时有些惊诧的看着侯飞凰,又看了自家儿子一眼。“你说柳儿死了同二小姐有什么关系?”
“具体的儿臣不知,但柳儿是死在二小姐的院子里的。”二皇子脸色严肃的说道,很不得将柳儿的死都推倒侯飞凰身上。
“侯二小姐,柳儿可是孤表兄弟安亲王爷唯一一个女儿,她怎么会死在你的院子里?”
几道不善的目光似要将侯飞凰看出一个洞来,侯飞凰叹了口气,正要解释,就见一旁的东宫流云道,“二皇子那日发生的事情再清楚不过吧,若不是你同柳儿姑娘闹起来,她怎么会负气去二小姐的房间躲雨,又恰好被雷劈死了呢。”
“被雷劈死?”西齐皇帝有些震惊的看了这几人一眼,听了这么久的辩解,反倒将他听得一头雾水了。
朝阳太子此时也缓缓说道,“回禀父皇,那一日确实是柳儿同皇弟起了争执,但儿臣绝对没有赶走柳儿,相反儿臣好言相劝,并希望柳儿留下,柳儿也表示原谅了儿臣,但说有关乎皇兄的事情要同二小姐说,儿臣便没拦她。”
侯飞凰总算见识到了什么叫不要脸中的极品,这个二皇子颠倒是非的能力真不是常人能比。
“皇弟你未免扯的太远,柳儿早已是你的妃子,若她又关乎我的事情要说,也应当你直接来找我才是,你怎么会放她去寻二小姐?”朝阳太子冷着脸瞪了他一眼,“再说柳儿的死,这么多双眼睛都看见了,早已确认确实是被人劈死,你还将此事拿出来有什么说头呢。”
“是啊二皇子,本侯认为您现在应当解释的,该是这块玉佩为何会在你这里吗?”东宫流云指了指太后手中拿着的玉佩,“你说这是二小姐送给你的定情信物,可你知道这块玉的来历吗?”
二皇子眼神有些阴霾,“这岂是本宫非要纠结柳儿的事情,不过是说道二小姐刚好有说道了这件事,本宫也希望父皇明白真相才是,至于侯爷说的这块玉,是二小姐送给本宫的,本宫怎么会知道。”
“你不知道?那本侯告诉你!”东宫流云忽然起身起身上前,将那两块玉佩都拿在了自己手上,“本侯的父皇天成帝在本侯之前育有七子,但有五子暴毙,父皇为了祈求剩下的子嗣平安,才特意去求了回来。这块玉佩本是佛前一块玉石,在太庙里待了约有一百多年,父皇去求平安时这块玉正巧摔在了父皇面前,碎成了这如今三块才能拼凑在一起的样子。”
二皇子的眉头皱了皱,这显然是他失算了。
“侯爷的意思是,这块玉佩是侯爷的?”
东宫流云本想说是自己送给侯飞凰的,但还没开口就被一旁的侯飞凰拉住,而后只见后飞凰躬身给两位大人鞠了一躬,“回太后,皇上,这块玉佩确实是侯爷的珍视之物,想必太后此前也记得,我同侯爷在相国寺那几日。我们曾出船在长生河遇到了鲛鱼,侯爷水性不好才托我保管这块玉佩,此后竟也一直忘了还了,谁知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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