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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凰图之重生侯府嫡女-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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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拍马屁的话没有引起琉璃郡主的反感,琉璃郡主只是笑了笑,“这古琴是本郡主从江南古镇的一个老琴师手里买回来的,音律非元京的琴能比,给诸位小姐们试试。”
  侯青莲首当其中的上了前,不忘谢过琉璃郡主,得道郡主应允后一甩衣袍,盘腿在草地上坐了下来,修长的五指划过细长的琴弦,撩人心神的琴音缓缓响起。
  琉璃郡主不参赛,她也没必要压制自己的实力,这一次为了出风头,可算把她多年所学都拿了出来卖弄,一曲完毕也得了不少盛赞,连姚之初都忍不住夸口,倒是琉璃郡主有成见了,今日她这曲子与往日和她和鸣时显然显得以前在压制。
  侯青莲微微福身,朝几个身份尊贵的人抿唇一笑,万种风情,一旁侯着的刘幽兰也仿若是她自己弹奏出来的一般,得意的看着侯飞凰,“二小姐?你请吧?”
  “我不参加。”
  “什么?”刘幽兰就等着看侯飞凰被侯青莲碾压的模样,却得来她一个不参加,不禁有些恼了,“可是怕输给大小姐,不敢参加?”
  “尺有所长,寸有所短,刘二小姐既然这么自信,不妨自己去试试?”侯飞凰不恼,那一抹鹅黄立在凤云淮身侧十分显眼。
  东宫流云的眉心拢了拢,看那两道身影莫名有些不快。
  刘幽兰饶是从小请过名师习琴棋书画的,可也知自己比不过侯青莲,一时一张脸上各种颜色,不想上去被她压制,又不甘心反被侯飞凰羞辱。
  倒是刘慧不慌不忙,迈着小碎步走上了前,盘膝而坐,奏出一曲高山流水,曲音潺潺,身姿绰绰,与侯青莲也差不得几分。
  接下来也有一些大臣家的女儿上前弹奏,比起之前二人自然是逊色,可到这时候也就只是想露个脸了,待这里所有人都弹奏完毕,已经约莫过去一个时辰了。
  “郡主,诸位小姐琴艺不分伯仲,依您看,这场谁胜呢?”
  琉璃郡主自从方才侯青莲暴露实力以后就有些不快,扫过众人眉眼,很快笑道,“丞相家的大小姐,今日真叫本郡主开眼。”
  姚之初立刻明白了琉璃郡主的意思,高声道,“这场比试,琉璃郡主胜。”
  侯青莲的指甲深深嵌入掌心,到有血渗出也不曾放松,到底是她大意了,今日竟然连连失利。
  “今日三局,刘大小姐胜,大小姐,三日后本官会将奖品亲自送到府上,恭喜大小姐。”
  刘慧轻轻颔首,一副温柔优雅的模样,刘幽兰眼里迸出熊熊烈火,仿佛要将面前两人吞了一般。
  围观的公子小姐们在此时已经散了开来,有的往月老堂外去,有的留在这姻缘树下,也有些人上船去观长生河的夜景。
  刘幽兰跟着侯青莲则立在长生河畔,似在压制自己的怒意,又在想着接下来的对策。
  侯飞凰顶着一张笑脸就凑了过去,“刘家大小姐竟然如此深藏不露,今日碾压众任夺冠,往日隐藏的够深啊,大姐,你这元京第一才女的名头我看要让位了吧?”
  侯青莲眼里射出寒芒,抬眸看她真恨不得将她掐死。
  “哦,刘二小姐,到底嫡庶有别,大小姐如此出众,你今日竟然连个表现的机会都没有,唉,真乃可惜!”
  刘幽兰性情冲动,一听到这话已经是激动的往前走了几步,“你,你说什么!”
  “我说实话罢了,大小姐声明在外,今日美名更亦远扬,而你呢,怕是元京都没多少知道刘家还有个二小姐吧?”她故意气刘幽兰,她也真的上钩,怒不可遏的冲过来,就想扇她。
  侯飞凰抬手拦住了她打过来的手,刘幽兰却抬起另一只手去扯她的衣裳,侯青莲在一旁冷冷看着,这周围还有如此多的王孙公子在此,让她们出出丑她心里也畅快一些。
  侯飞凰眼疾手快,就在刘幽兰碰到自己胸前的衣襟时,脚下一个踉跄,身子后倾,紧接着整个人便顺着河畔掉了长生河中,而她这一个站不稳的动作,成功的拉住一旁的侯青莲的袍角,几乎将她整个人拉的倒在地上,而后顺着河畔被拖入了河水中。
  这两道落水的声音异常清晰的传入众人耳中,刘幽兰已经是傻了,她只是去扯衣服,并没有推她啊!
  到底还是木椅上的尊贵身影反应迅速,脚尖轻点,迅速越过湖面,将那落入河中的两人直接提了出来。
  侯飞凰捂着胸口咳嗽了两声,她今日穿着侯倾歌的黄衫,这衣衫是纱制的,一落水贴在身上玲珑曲线毕露,东宫流云忙退下自己身上的绛紫色外袍套在她身上,并怒视着一旁的刘幽兰。
  “刘二小姐,你可否给个明确的解释,为何推二位小姐入水?”
  从方才他们几人站的位置来看,只能看到是刘幽兰出手推了侯飞凰,紧接着侯青莲也跌落了下去。
  侯青莲今日一身红衫,紧贴着身上风一吹冷的瑟瑟发抖,侯飞凰使了个颜色,凤云淮迅速贴了过来,将外袍也递给了她,复也跟着东宫流云审视的瞪着刘幽兰。
  刘幽兰已经是慌了,她哪里想到会弄得两人都落水,于是一双水眸抬起,楚楚可怜的看着二人,“我没有推她啊,是她自己掉下去的,怎么能怪我。”
  朝阳太子几人听到这里的动静,也都走了过来。
  “算了,二小姐也是不小心。”侯飞凰一副柔弱的模样靠在东宫流云身侧,不忘猛烈的咳嗽几声,侯青莲亦是如此,倒不是她刻意为难刘幽兰,而是她的身子本就不太好,有暗疾沾不得水。
  有风拂过,也见侯青莲更揽紧了身上的衣衫几分,凤云淮心中一动,手顺势就抱上了她的腰肢,冲众人道,“大小姐不太舒服,下官先送大小姐回去。”
  没有人拦她,凤云淮便揽着侯青莲,在几个丫鬟的随行中迅速朝出口的方向去了。
  “二小姐,今日之事,你若不能给本侯一个合理的解释,我会告知你父亲,相信刘丞相和安定侯都会想听你的解释!”这番带着威胁的话令刘幽兰的脸色更是一白,她还想解释,东宫流云却头也不回的伴在侯飞凰身侧,令一旁的无雪扶着往出口去了。
  “女儿家的争斗,太子就不必看了,今日难得好月色,不如一起赏月?”昭然郡主上前,看也不看一眼刘幽兰,一双乌黑的眸子笑意盎然的望着他。
  朝阳太子眼底一片柔情,轻轻颔首,白袍下的脚步微动,双手背在身后,立在琉璃郡主身侧说不出的般配。
  刘幽兰已经是傻了,这周围的人都走的差不多,唯独没有一个人来关照她,甚至平日里那些与她关系好的小姐一个个捂着脸幸灾乐祸的走了,她有些不敢相信,站在河畔的脚步微动,想往回走,蓦地身后却袭来一股强劲的掌风,将她整个人带起猛的推入了河水中。
  她环顾四周,只见冥王殿下刚刚转身离去,周围亦没有一个人注意到自己,看不到方才的出手之人,她气的在水中猛的拍打了一下水花,眼中溢满愤怒。
  “侯爷,还不走?”侯飞凰被送入内室,已经换了一身衣衫出来,她带的衣服不多,这已经是无雪的外衫了。
  东宫流云长身玉立,斜靠在内室门外的木柱上,墨发如斯,星辰般璀璨的眸子回头看她,“日后若有看不顺眼的人,我替你扫平,不需你用这种方法。”
  他黑眸似带着几分怒意,不满她如此作践自己的身体,竟然为了那个刘幽兰刻意落水。
  侯飞凰也不解释,上前几步与他并行,“我自己的事,我自己能处理。”
  东宫流云眼中愠怒更甚,“就这样处理?若她当时不是推你,而是用别的方式呢?”
  侯飞凰不明白他生气的点在哪,但今日她的所为也不只是完全气刘幽兰,软了声音道,“日后我会注意。”
  东宫流云叹了口气,一摆手,无雪便拉着青海退了下去,登时这空旷的院子只有他二人,他上前几步,平时她的眸中带着无限柔情,侯飞凰胸口突然剧烈的跳动了起来,心脏仿若要冲出胸膛,慌忙低下了头。
  “侯爷,做什么?”
  她话音刚落,便觉得额头传来一个温润的触感,唇瓣划过,令她双目直视着他修长的脖颈,面上一热,如怀春的少女般惊得退后了两步。
  但就是两步之间,便感觉脚踩上了一个十分圆润的东西令她脚下一滑,东宫流云眼疾手快的将她拉了过来,二人退后几步,看看见那内室的木窗下,竟然从屋檐处爬下来几条白色的蛇,那蛇三角型的脑袋还吐着蛇信子,光是看着就叫人脊背发凉。
  东宫流云伸手将侯飞凰护在身后,那蛇纷纷朝这边涌来,光看着少说也有十多条密密麻麻的叫人恶心,他内力凝聚迅速鼓起一掌真气,朝那蛇的聚集之处一掌轰了过去,那蛇登时就有几条被甩在了木窗之上,动也不动了。
  剩下的几条幸存的,却还是不死心的继续朝二人爬来,东宫流云迅速抽出腰间的软剑,手起刀落间,将那几条蛇挥剑斩断,地上很快多了几摊蛇血,门外的无雪和青海听到动静,也是忙不迭的冲了进来,将剩余的几条蛇一起斩杀。
  夜幕下的相国寺屋外,圆月当空,映射着这里一地已经死了的蛇身,还有一块又一块被蛇血染红的地面,侯飞凰看的脊背发麻,这是谁竟然这么恨她,想用这种方法杀了她?
  东宫流云安抚的抚了抚她的脊背,将软件收回腰上,揽过她的身子不想在叫她看这样污秽的一幕,侯飞凰随他转身,却不忘吩咐,“无雪青海,明日去找寺里镇守的小师父问问,看看今天谁来过这里。”
  无雪青海点头,又环着墙角去查看,是否还有余下的蛇。
  东宫流云的脸色也蓦地转黑,“今日还是在我院子里将就一下吧。”
  “不行,若传出去,又不定出什么的名声。”侯飞凰揉了揉泛痛的眉心,此前元婉送来的衣服也是有意害她触怒昭然公主,如今大晚上又送来这么一窝蛇,她实在难以想象,除了侯青莲,她得罪谁会这样狠心。
  “我家四姨娘住这附近,我去她那看看。”
  东宫流云抬眸,对她的疏离虽有些不满,“待我手头的事完了,我定会向皇兄请旨上门提亲,今夜受我庇佑总好过与你府里的姨娘吧?”
  “你若能在明里护我,早也护了吧?”侯飞凰抬眸看他,东宫流云的脾性她不清楚,但他对自己述情意总也不是当着旁人,便也猜这时间他应当也是不便让人知道的。“无雪跟青海都在,不会再有事了。”
  见东宫流云沉默不语,她也推开了他钳住自己的手腕,无雪和青海迅速跟了上来,“去叶氏那。”
  东宫流云也没有再拦,而是在她三人的身影都消失在门口以后,轻道一声,便有两名黑衣人从一旁的树影之中飞出。
  “看清楚是谁了?”
  “看清楚了!”
  叶氏的房里还亮着灯,侯飞凰派人进去通传以后,很快便有元婉出来迎,想到方才那件衣服的事,侯飞凰也忍不住多问了元婉一句。
  “元婉,今日你送来给我的那件衣服,真是你家姨娘刻意找人做给我的?”
  元婉似乎不清楚刚才发生的事,点头道,“是啊,为这件衣服,夫人跑了几家京城有名的裁缝铺呢,二小姐可别辜负了夫人的好意。”
  侯飞凰狐疑的看她一眼,这元婉是在卖巧还是真的在替叶氏说话?
  元婉仿若看不到一般,乖巧的在前头引路,带她往内室而去。
  昏黄的灯光摇曳,在纸窗上倒映出婀娜的身影,侯飞凰进来时,叶氏正坐在室内缝着什么东西,她的女儿侯云锦坐在她身边,一脸的乖顺。
  见侯飞凰来了,二人都抬起头,面上露出绵绵笑意。
  侯飞凰眼尖的看见叶氏手中的衣服是侯云锦身上的,道,“云锦的衣服怎么破了?”
  “不小心刮破了。”叶氏语气柔柔道。
  侯云锦却是不悦的皱了皱眉,“不是刮破的,是丞相家的二小姐,说我不配与她穿同色的衣服,撕破的。”
  “刘幽兰?”
  侯云锦点点头,素来也是不喜亲近人的性子难得露出了几分恼怒,“我也没带几件衣服,今晚娘就在这里帮我缝补,二姐你回来,是月老堂的事完了么?”
  难怪今夜在月老唐没看见叶氏和她的女儿,侯飞凰侧身在二人身边坐了下来,“丞相家的二小姐素来这样嚣张?”
  “比起身份在她之下的,她也嚣张惯了,但我气的是大姐明明在她身边,连说都不说她一句!”
  “好了云锦。”叶氏拉了拉她,温和的面上透着安抚的笑,“娘这不是帮你缝补好了吗?我们比不得丞相府的小姐,日后见着离她圆点也罢了。”
  侯云锦努了努嘴,显然是一副不甘心的模样,可叶氏那副低眉顺眼的样子,侯飞凰怎样也想不到她会害自己。
  下意识的问出了声,“姨娘,你送我的那套衣服,是你亲自买的布料找人做的吗?”
  叶氏很快回答,“是啊,我在元京找珍宝阁的裁缝做的,料子是你云姨娘从宫里送来给我的,我一直也舍不得用,怎么,这衣服的针脚做的不好吗?”
  “云姨娘?”侯飞凰心中犯疑,云氏从皇帝说身体不适以后就一直跟着在皇宫里伺候太后。“姨娘的意思,是云姨娘这块布料原本是要给你的?”
  “是啊,她说相国寺里来的人非富即贵,我也没有什么好衣裳,就叫我去做件新衣服。”并无隐瞒,她全都说了出来,“但之后听老爷说二小姐最近也没购置东西,想来二小姐也是快出嫁的年纪,就拿去给二小姐做了一件,多出来的布料,给云锦做了一件对襟。”
  她指了指那木床上悬挂的红色短襟,那花色和式样的确和自己那件一模一样。
  “可姨娘知道吗,今日倾歌见衣服好看便跟我要了去,到月老堂的时候,昭然公主穿了件一模一样的。”
  “什么?”叶氏惊恐的抬头,眸中没有杂质,不像撒谎,“那岂非是冲撞了昭然公主?倾歌没事吧?”
  “无妨,解释一通公主并没有生气,只是姨娘,为何云姨娘会送你这块布料,她与你的关系有这么好吗?”
  叶氏愣了一下,侯飞凰问的这样直白,她也在脑中迅速回想了一向与云氏的交集,“云妹妹多数在宫中,与我们甚少交集,也谈不上关系好,这趟送我这块名贵的料子,我着实也惊讶,但还是感激了她一通呢,飞凰的意思,莫不是她是要害我?”
  侯飞凰点点头,“也不敢如此说,但若今日穿着这衣服去的人是姨娘,那郡主定要不高兴了。”
  叶氏脸色一白,她自然也清楚,她已经身为人妇,若与未出嫁的昭然公主穿了一样的衣服,那才当真是冒犯。
  “可,可她为何要害我娘?”侯云锦也有些紧张。
  侯飞凰扫视了一眼这屋中,示意元婉元沁下去,元沁闻言很快转身出门,倒是元婉犹豫了一下,看元沁走了才跟了上去。
  “这我就不清楚,姨娘,我再问你,此事你当真不知情吗?”
  “不知!”叶氏回答的很坚决。
  “姨娘日后还是小心些好,若云姨娘有什么事姨娘不好拿捏,也可以来找我商量商量。”
  叶氏连连连头,但很快脸色又是一变,“坏了,倾歌今日遇了这样的事,柳姐姐不要怪我才好。”
  侯飞凰看她的模样,也着实看不出什么,又想起老夫人评价她的话,她心里也不愿相信是叶氏,又开了口,“那事日后我同姨娘去解释,今夜我那院子不太平,在这跟妹妹挤一宿可好?”
  “这怎么行,二小姐身娇肉贵,不如今夜就睡我的床吧,我同云锦去挤。”
  “不用!”侯飞凰连忙摁下她,这姨娘当真也是热情的过头。
  侯云锦也不反对,于是三人说了一会子话,侯飞凰便同侯云锦回房了,她刻意向侯云锦打听了许多叶氏的事,可侯云锦说出来的,都是一些她早就知道,抑或是一些正面的言辞,对这几日遇到的事并没有帮助,但言辞之间,侯飞凰也能听出侯云锦对现如今她们母女二人在侯府的处境是极不满意的。
  “小姐?”
  一大清早的,侯云锦还没睡醒,侯飞凰便听到门外传来元婉的喊声,忙披了一件外衫出来,便见元婉穿戴整齐的站在那里,一脸笑意。
  “怎么了?”
  元婉恭敬的弯了弯腰,“方才刘丞相家的二小姐派人来传信,请您过去一起用早膳。”
  刘幽兰?侯飞凰微微诧异,却在心里泛起了疑虑,一大早的她又想干嘛?
  “无雪呢?”
  
  ☆、第66章
  
  “早晨开始就没看见她了。”青海从屋外走来,也是一副奇怪的样子。
  侯飞凰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说不出来的奇怪感觉让她心里一紧,忙回屋换了衣服,带着青海往侯青莲在相国寺住的院子而去。
  相国寺很大,虽然装潢不比侯府的大气奢靡,可宅子院落是真的多,错落有致的禅房和木屋占据了几乎半个后山,侯飞凰带着青海走入刘幽兰的院子时,很清楚的闻到了一丝血腥味。
  位于禅房侯后的一间小院,这里并不大,树下有固定的石椅石凳,侯飞凰进来时刘幽兰就坐在石凳上等自己,身后站着几个丫鬟婆子。
  “二小姐怎么这样大的架子,请你用个早膳也请了半个时辰。”她用帕子擦了擦自己的唇,手边的几碟点心便推了过来。
  侯飞凰哪有心情去吃,只觉得那股血腥味越来越刺鼻,青海也闻到了。
  “一大早的,你这杀生了?怎么这样难闻?”
  刘幽兰掩嘴一笑,说不出的诡异,缓缓道,“不是,昨晚三更半夜,抓到一个来谋害本小姐的,这会儿嬷嬷在审问着呢。”
  “谋害二小姐?”侯飞凰心中一紧,“有谁那么大的胆子居然敢害你?”
  刘幽兰仍旧不慌不忙的坐着,昨日她被推入水中,虽然侯飞凰走了,但这仇她是记下来了,自然不会如此罢休,她笑着看向屋内,又看着侯飞凰。
  “嬷嬷审问人的手段罢了,二小姐这么心慌做什么?”
  “未做亏心事我心慌什么,刘小姐可还有别的事?就只为了叫我来用早膳?”侯飞凰背在身后的手动了动,示意青海找机会过去看看。
  “主子!”
  一瞬间的功夫,刚进房间的青海就大声喊了起来,侯飞凰暗道不好,连忙追随他的声音跟进了屋内。
  进屋看到的画面,却险些叫她整个人站不稳,堂内的血腥味更浓,内堂过去几步路的空间,有一间已经打开了门的小黑屋,屋内很暗点着香烛,有两个老嬷嬷站在里面,一个个的神情高傲,手中还拿着各种刑具。
  侯飞凰连忙去看青海,就见一个两根木桩的中间,悬挂着两个铁锁链,铁锁链分别套在一个女子的两手上,白皙的脖颈上还套着一个铁环,那女子一身白衣伤痕累累,血迹几乎染红了整件衣服,昏暗的灯光下,她说话的力气也没有如一个破布娃娃一般躺在青海的怀中。
  “无雪?”侯飞凰大惊失色,几乎是冲上前查看她手上的伤势,这一看却让她更加怒从心起,无雪不止身上有深深浅浅的鞭痕,连五指和腰际也有被长针扎过的痕迹,衣物也被那几个老婆子撕扯的零零碎碎,连说话的力气也没有眯着眼睛。
  青海忙将外衫套在了她的身上,抱着她就想往外走,就在这时那屋内的两个老嬷嬷却拦了过来。
  “这个人你不能带走!”
  老嬷嬷的语气很强势,侯飞凰怒从心起,转身就一个巴掌扇在了老嬷嬷的脸上,这重重的一下打的她手都有些疼,但她还是气不过,又上前连扇了那嬷嬷四五下,直打的她嘴角喷出口老血。
  刘幽兰坐不住了,在几个丫鬟的簇拥下慢腾腾的走了过来,阴阳怪气道,“哟,二小姐,你这发的什么脾气呢?莫不是以为你们侯府的人比我们丞相府的金贵,还打起我的人了!”
  “先带无雪去找大夫。”侯飞凰回头吩咐青海,青海明显不放心她的样子,可催促几声还是抱着无雪迅速的冲向大门。
  “慢!我看谁敢走!”刘幽兰大喝一声,这堂内瞬间出现了五六名黑衣护卫,个个都是身形矫健的大汉,显然是早已经准备好的了。
  “这个丫头昨晚在佛堂外对我出手,意图谋害我性命,难不成,是二小姐的人吗?”刘幽兰字字如灼,那说话间的语气溢满了嘲讽与威胁,“若是二小姐的人,是否该给本小姐一个合理的解释!”
  “我看这事是你该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吧?将我的丫头折腾成这个样子,你还问我?我倒要问问你,她如何害你!”
  刘幽兰呲鼻不屑,“昨夜我回房以后带了几个丫头在湖边散步,谁晓得这丫头突然冲出来,我叫她她也不理,反手就用剑朝我刺过来,这不是想害我是想做什么,我这才叫嬷嬷抓了她的!”
  “你胡说”无雪的语气很弱,仿佛每说一个字就耗掉她全身的力气。
  “既是如此,你明知道无雪是我的人,为何不来告诉我?找秦大人也好,凭什么自己私自用刑,西齐国太子和公主都在,圣上和太后也亲临,你敢就在她们眼皮子底下动私刑,你眼里还有没有王法!”
  刘幽兰看侯飞凰那气的声音也增了分贝的模样,便知道她是真的动怒了,她也不急,伸手抚了抚自己的发钗,缓缓道,“我眼里当然有王法,是这丫头先要谋害我在先,不然我平白无故的抓她做什么,动私刑也不是我的意思,我只是叫这嬷嬷们问出幕后主使,我可没说要对她动刑!”
  侯飞凰真是被她的无耻所折服,怕事后她将事情闹大,竟然全推给那两个老奴!
  侯飞凰不管不顾,带领着清泉往门外走,那几个黑衣人却还是拦了过来。
  “刘幽兰,你这是什么意思?”
  重生以后,饶是看见宇文无忧和侯明溪,她也没有明面上发过这么大的火,可见无雪这个样子,她一时心痛极了,上一世在她身边服侍的人没有一个落了好下场,这一世再看到无雪被折腾的这个样子,当真是怒不可遏。
  “二小姐,这个丫头,虽说是你的人,可毕竟昨夜也她行刺我是真,你怎么能这么走呢?”她狐媚的眉眼略过几分嘲讽,又道,“我待会自然会将她送去秦大人那里,请秦大人来审问,虽说是二小姐的人,但这事,二小姐怕是管不了了。”
  “好,既是如此,我现在就去问问丞相大人,看是不是觉得我侯府好欺负!”侯飞凰声音很大,眸曈之中射出寒芒,越过刘幽兰就往前走去。
  丞相府来了两个女儿,丞相亦是伴君左右一同随行,刘幽兰见她真往父亲住的方向走,一时也有些慌,父亲向来更宠刘慧,若因此事再闹的父亲对她有成见,她回府也不好对父亲交代。
  于是连忙上前拉住了侯飞凰的手,“罢了罢了,我就给二小姐一个面子,你带这丫头回去吧,此事我也不追究了,但日后可得给我小心点,若再有第二次,我绝不放过!”
  说着这般服软的话,还不忘威胁二人,让侯飞凰也重重的冷哼了一声,扭身扶着无雪同青海一起出院子。
  若不是看无雪伤重,她今日不闹个天翻地覆才不会罢休!
  侯飞凰感觉着无雪那随时会倒下去的身子,黑眸蒙上一层寒霜,她一直想着不出风头,只顾着侯府便好,但这处处来的乌合之众,却一个个的都将矛头对准了她,将她当成了软柿子随意拿捏,她若再不立威,侯青莲身边保不齐会有第二个刘幽兰!
  青海看无雪那无力的模样,换了姿势,将她拦腰抱在怀中,脚步生风的往外跑去。
  这一阵折腾,已经是半个时辰后,无雪伤重,高烧不醒,大夫开了方子也拿了药,全都上了叫青海在那里看守着,可也说,难保会有生命危险,侯飞凰想起东宫流云昨日叫自己丢掉的,昭然公主送去的药,几乎是毫不犹豫的就冲回了他的住所,将前夜丢掉的药罐捡了回来。
  可即便是上了昭然公主的药,一直到晌午,也不见她的高烧退下,侯飞凰慌了,她本就见不得身边的人出事,无雪虽然跟了她没多久,但这些时日以来也算对她尽心尽力,细细考量之下,她还是打算去找好秦央,毕竟慕容绯在他那里,若能请来为无雪诊治再好不过。
  这样想着,她人也风风火火的冲到了秦央的屋院,晌午时分秦央不在,她就在那院中等了足足一个时辰,才见屋院外头,秦央的身影渐渐映入眼帘,在他的白衣身侧,还有被她逗笑了的昭然公主,一身蓝衣与他并行。
  二人一进来,也眼见的注意到了在院中徘徊的侯飞凰,秦央面无异色,很快走过来问道,“二小姐,找我有事?”
  “我家丫头受了重伤,想请慕容先生过去看看。”不忘向昭然公主行礼,但此刻侯飞凰的脸色着实不好看,满面焦急。
  “慕容先生并未跟我来此啊。”秦央面上挂着淡笑,无奈的摆摆手,“若是急的话,怕是帮不了二小姐了,慕容先生前两天去了翠微山,估摸着还有半月才回来呢。”
  侯飞凰面色一变,倒是昭然公主很快接道,“若是重要的人,本公主的随行人员中有我们西齐名医,若小姐信得过,不妨叫他去给你瞧瞧?”
  “自然!多谢公主!”能与公主随行的名医,定然会比这寺院之中的大夫好,侯飞凰几乎是一路一小跑领着昭然公主前去,带着那名医到了无雪的床前。
  无雪此刻仍然昏迷不醒的睡在侯飞凰的床上,这所宅子外的死蛇在昨夜也被东宫流云清理了,所以此刻看不出痕迹,那老大夫连忙上前去查探。
  这厢昭然公主却眼尖的看到了侯飞凰从东宫流云的住所那捡回来的瓶瓶罐罐,那正是昭然公主在皇宫里精心挑选预备在身边的药,她全都送给了东宫流云,此刻竟然在这里看见!
  她脸色登时黑了下来,却还是没有明着发脾气,笑道,“二小姐这些药是从何而来?”
  侯飞凰一眼带过那些药罐,便知道昭然公主认出来了,于是她忙放低了语气,“今早凑巧遇到侯爷,这丫头实在伤的厉害,好说歹说,侯爷才肯割爱给了我几罐。”
  可她拿回来的明明是昭然公主给东宫流云全部的药,昭然公主怎么会不清楚,一时之间也有些失落,她对东宫流云的好,他竟然一件不留的转赠给了别人。
  “公主莫怪侯爷,确是我求了半天,侯爷才肯给我的,实在是担心她。”侯飞凰无意将东宫流云扯进来,虽然不想这二人联姻,但还是不想引起误会。
  “太医在这查看就足够了,不妨下官陪公主去外头走走?”秦央亦是察觉到昭然公主不好的脸色,在一旁温柔道。
  昭然公主脸色这才好了些,点点头,同秦央一前一后的出去了。
  “太医,怎么样?”眼见内室的太医也捋着胡子走了出来,侯飞凰连忙追了过来。
  那老大夫胡子花白,写了一张方子递过来慢悠悠的道,“皮肉伤,但有些伤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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