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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凰图之重生侯府嫡女-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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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如今文煜的清白已经足够证明吧?”柳氏阴冷的目光看着侯青莲,“现如今,大小姐你的嫌疑,又要怎么洗脱呢?”
柳氏咄咄逼人,秦央也眼神灼灼,侯青莲努力盖下心中的怒火,好半天才道,“碧丝可看见我杀人了?”
碧丝摇头,“没有。”
“那又算得上什么嫌疑?”她冷笑,似乎就打算死不认账。
侯飞凰站在她身前,注视着她盖着怒火的眸子却笑得更大声,“大姐,你不记得碧烟的尸体是谁发现的了吗?”
“碧月。”她冷冷道。
“大姐与荣嬷嬷寅时才回府,从那井旁路过,竟没有看见掉在水中木桶上的碧烟吗?”
侯青莲的脸色又是一变,荣嬷嬷却在一旁叫道,“当时天色那么黑,我与大小姐怎么看的清楚。”
“天黑?你二人都看不清楚,碧丝却一眼就看清楚井里有尸体了?”侯飞凰笑道,“还有春迎,春迎死的那天,我从秦大人的云倾山庄回来,大姐那天也出府了吧?”
侯青莲难掩眼中的煞意,怒声道,“你这是何意?难不成以为春迎的死和我也有关系?”
侯飞凰并未直接回复她,转身看着秦央,“秦大人,此事目击者都在此,想来到底谁是凶手,您心中也已经有了答案,我就不再多言了,还请秦大人还我文煜弟弟一个公道。”
秦央看了这么久,也明白侯飞凰上堂之前就把这一切都准备好了,否则不会一开始让侯青莲与荣嬷嬷说了这么多,他拍了一下手中的惊堂木,怒声道,“荣嬷嬷,青莲小姐,你二人可还有话要说?”
侯文煜的眼中闪过感激之色,亦是没想到侯飞凰会宁愿得罪侯青莲来忙自己。
“秦大人!”侯明溪看了这么久,几次忍不住要冲上去掐侯飞凰,硬生生的被身后的宇文无忧拉住,这厢终于忍不住冲了出来拦在侯青莲面前,“我大姐心地善良,怎么会有这些险恶之心,何况周明那等武夫,我大姐如何杀得了他呢!”
“周明在离开柳园时,就已经被柳园的下人打了一顿,那些伤就是这么来的,想来他和碧烟在一起,大小姐和荣嬷嬷过来时,他已经浑身是伤正是虚弱之际吧,周明的武功并不高,又受了那么些伤,别说大姐,荣嬷嬷对付他也是轻而易举吧。”侯飞凰无谓的说道。
“你少在这里落井下石!”侯明溪愤恨的看着她,一双颇觉妖冶的眸子仍是一脸不甘心,“我大姐是侯府的长小姐,怎么可能会去杀两个下人呢,秦大人,你勿要受小人挑唆,定要还我大姐清白啊!”
侯明溪的声音尖锐刺耳,也带着十足的不甘心,毕竟如今侯府里她能倚靠的人,也就一个侯青莲了,若是侯青莲也出了事,那她以后孤身一人在侯府,真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秦央眼如明镜,自然不会因为侯明溪的话而又变化,桃花眼微眯,他看向侯青莲,“大小姐,人证物证俱在,虽然本府不知道你因何杀人,但此事,也当不会有偏差了吧?”
“我没有杀人!”侯青莲站在那里,脑中已经过滤了许多如今脱身的方法。
“那大姐可否解释一下,为何碧丝会看到你和荣嬷嬷在寅时回与房呢,还是从东苑的方向过来。”
侯青莲刚想说什么,就听得侯飞凰继续说道,“方才荣嬷嬷可是承认了你们那晚却是是从东苑过来,天色太晚才没看见井里的尸首的。”
侯青莲心中一动,本来不打算承认这事,可却也被荣嬷嬷给说全了。
“大姐?可是在想该说什么?若此事不是你所为,你将真相说出来便是。”侯飞凰仍在一旁点火,侯青莲想害她被秦央误以为杀了春迎,她也绝不会让她好过。
“大姐,你说啊,到底是怎么回事。”侯明溪在一旁也是急的不行,看她那一脸白目的模样,侯飞凰也知道此事她应当是不知情的。
“你这个贱奴!”语罢,侯明溪又是一脚踢在碧丝的背上,将碧丝吓得往后躲了躲。
“秦大人,你看看,这事若再审问清楚,我看拖下去又要有人要威逼利诱了,这个老奴才向来嘴硬,我看就用刑吧。”侯飞凰在一旁扇风道,“谁叫她拿不出证据证明自己是清白的呢。”
侯青莲的脸色一变,她分明就是在影射自己,什么对荣嬷嬷用刑,明里暗里还是针对的她。
秦央对这件案子,纯粹是因为是侯府才会如此多心,这见情势已经如此了然,侯青莲也说不出什么反驳的话,一抬手,便有两名差人端着刑具上来。
荣嬷嬷当即是吓出一身冷汗,看着站在那里的大小姐。“大小姐,救老奴啊。”
侯青莲是侯府大小姐,秦央是不可能会对她用刑的,而在这证据之下无法反驳的她,也就自然要承受这刑罚之苦了。
柳氏在一旁幸灾乐祸,可也因侯文煜的事在这里公开有些心塞,于是这厢她也全把气出在了荣嬷嬷这个恶奴身上,“嬷嬷啊,不是我不帮你,可秦大人公正,而今你没有任何可以证明自己的证据,大小姐也救不了你,你保重吧。”
她故意这样说着气她,心中还是有些希望她把侯青莲说出来的,毕竟荣嬷嬷一个奴才,她没有理由去杀这些人。
荣嬷嬷一双带着希冀的眸子放在侯青莲身上,却见大小姐一个字也没说,这边就已经有差人过来摁着她,准备给她上夹棍了。
杀猪般的嚎叫从府衙内传出,侯飞凰看一眼都觉得疼,那两边的差人却仍旧将那夹棍拉的紧绷,紧紧的夹着荣嬷嬷的十指,荣嬷嬷的面色铁青,逐渐变红,一张涂抹的五颜六色的脸不停的变化,红唇中不断的溢出惨叫。
侯青莲的指甲紧紧掐在掌中,看着荣嬷嬷那受刑的脸,脸色越来越黑。
一刻钟过后,荣嬷嬷疼的晕倒在堂前,可依旧不肯交代那晚发生的事,秦央用刑已经用了几次,这堂内的都是侯府的小姐姨娘,哪里见过这种阵势,也是又惊又怕的看着面前这一幕。
“泼醒她。”
秦央摆手,差人迅速的退下很快端上来一盆冷水浇在了荣嬷嬷的身上,荣嬷嬷颤巍巍的咳嗽了几声,终于在众人的注视下悠悠转醒,可方才受刑时她叫了太久,此刻声音也有些沙哑了。
“大小姐,救救老奴吧。”
她一双充满希冀的眸子紧紧的盯着侯青莲,可侯青莲证据当下已是自身难保,更别提去救她了。
“荣嬷嬷,本官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招还是不招?”堂上惊堂木一拍,荣嬷嬷全身湿透却也能感觉自己身上渗出的冷汗。
侯飞凰站在一旁,“秦大人,我听说祖先有种酷刑叫千刀万剐,用渔网把人包裹起来,透过渔网掉下来的肉,用小刀一片一片的割掉,荣嬷嬷不招供,怕是刑还用的不够吧?”
秦央愣了一下,确实听说过千刀万剐,但一般都是对付于投奔与敌寇的我方军队,从来也没有用在女人身上的例子。
荣嬷嬷一听,嚎哭的更厉害了,“不要啊,小姐,救救老奴啊!”
“荣嬷嬷不想受罚,为何不把事实说出来呢,否则,你看今日谁能帮你?”侯飞凰环顾四周,散着一股子生来便有的傲气。
“秦大人,此事到底是我侯府内的事,不妨,等我父亲回来再审吧。”侯青莲没有后路脱身,想来想去,也只有先拖延时间,让她准备自己的后路了。
可侯飞凰岂会让她入愿,她冷笑一声,拦在了侯青莲面前,“大姐,你这莫不是在提醒秦大人,要给着父亲面子?可这是我们侯府里死了人,秦大人只是想查明真凶,越快越好,父亲怎么可能会生气呢,还是大姐做贼心虚,想等父亲来拖延时间?”
她这番直白的话自然是惹得侯青莲姐妹一轮白眼,可秦央却觉得她说的对,侯府里死了人,凶手跟侯老爷无关的人,等侯老爷回来做什么呢?于是这番他也将一双审视的眸子看着侯青莲。
“大小姐,侯老爷去收账什么回来也不一定,本官以为,此案还是尽早断清楚的好,大小姐现在是否也可以给本官一个解释,那晚你为何会同这嬷嬷从东苑过来?”秦央的桃花眼这会儿一点也没有风流之气,认真的盯着她。
侯青莲思索之下,柳氏一惊在一旁盯得不耐烦,“大小姐,你该不会是想说你睡不着去东苑走走吧?大晚上的天那么黑,莲园也不小,不会是这种烂理由吧?”
倒真被柳氏给说中了,侯青莲的脸色一僵,侯明溪也只好在一旁干着急。
“大小姐,本官已经对你够宽容了,你是否能将实情说出来了?”惊堂木一拍,拍的侯青莲的心肝也震了震,她抬眸吊梢眼中闪过厉声,将自己所有的愤怒掩下,淡淡开口道。
☆、第58章
“秦大人,碧烟和周明确实是死在我的莲园!”侯青莲站起身朝秦央的位置弯了弯腰,荣嬷嬷一脸的惊诧,不明白大小姐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侯飞凰却是冷笑,侯青莲怕是知道自己没有别的证据证明她的清白,要将此事推给替罪羊了。
秦央点头,“大小姐快些将事情始末说出来吧。”
侯青莲点头,“碧烟死的那晚曾经来找过我,说柳姨娘知道她怀了文煜的孩子,怕她影响文煜的仕途,逼着她要她将孩子打掉。”
“大小姐,我何时说过这样的话!你不要血口喷人!”柳氏一听这话就气不可耐的站了起来,瞪着侯青莲。
“肃静!”秦央一拍惊堂木,示意侯青莲继续说。
侯青莲也丝毫不介意柳氏的话,接着说道,“我看碧烟很害怕,便想着叫她请个探亲假回老家去看看,等父亲回来再将此事上报,也免得她心里难安,碧烟当时很害怕,便也同意了,收拾东西以后又说放不下文煜,想再去看他一眼,我也允了。可碧烟回来之后,说什么也不走了,说是柳姨娘答应了她,只要她安生的呆在府中不生事端,定会将碧烟抬了姨娘,日后也是文煜房里的少奶奶,秦公子也该明白我们这样的家族门楣里,这代表着什么。”
侯青莲冷冷笑了几声,抬头道,“碧烟这样的丫鬟出生,若是在文煜未娶妻前就生下了他的孩子,对文煜的影响有多大,相信秦大人也该知道,我自然是怕柳姨娘只是哄哄碧烟,还是想劝她先回家去,可碧烟很激动,说什么也不肯听,反而从我园里跑了出去。”
柳氏的脸色很难看,已是忍不住的再次打断她,“二小姐,你胡说什么呢,我答应碧烟的事自然会做到,你自己杀了人,怎么还想赖到我身上吗?”
“姨娘急什么,我不过说事实罢了。”侯青莲冷冷看着她,高挑的身形压倒性的优势俯视着她,“碧烟跟了我几年,我自然不愿意看她受委屈,于是我叫荣嬷嬷跟着过去看看,不多时便看见碧烟和她表哥周明过来,想请我帮她请个大夫。”
她说道这里停顿了一下,带着阴霾的眼睛看向了跪在堂中的荣嬷嬷,“嬷嬷家里中也有女儿,且如今生的亭亭玉立,也到了该出嫁的年纪,想当时嬷嬷也是心疼碧烟,便与碧烟分析了一会儿利弊。”
她灼灼的目光盯着荣嬷嬷动也不动,“可谁知道碧烟忽然非常激动,又要去找文煜和姨娘,嬷嬷先叫她冷静一会儿,便拽着她不让她走,谁知道这样推搡之间,就把碧烟推进了井里。”
侯飞凰深眉紧锁,“大姐的意思,碧烟是被荣嬷嬷推下去的?”
“也是我没有拦住她们,说来愧疚,后来嬷嬷怕周明看见碧烟落水,于是就抬着他去了东苑,并在他身边放了一些银两,可也许是路途中动静太大,把周明给弄醒了,可能是以为嬷嬷是姨娘的人,周明醒来不由分说就冲嬷嬷动手,嬷嬷不得以还手,这才不小心将周明推倒了东苑的井里。嬷嬷当时也想去拉,可我们毕竟是女子,那东苑井里青苔又太滑,挣扎了会儿周明还是在井里没了动静。”侯青莲叹了口气,荣嬷嬷也十分配合的转过头看着秦央。
“大人,事实却是如此。”荣嬷嬷眼中擒泪,大小姐故意提及她家中有个女儿,怕是若她不承认,女儿便也逃不出她的手心了。
侯青莲也是恶毒,事到如今了,就算承认周明和碧烟的事,这也句句不忘带着柳姨娘,将这过错都推倒了柳氏母子的身上,而且这失手杀人的全都成了荣嬷嬷,她倒推得一干二净。
侯飞凰在一旁看着她,眼中仍然带笑,“大姐这话说的,难不成荣嬷嬷连推了两人到井里,你都不叫人来救他们么?单说周明落水,东苑没人救也就罢了,大姐你的莲园里可不止几个丫鬟吧,怎么会救不起一个碧烟呢?还是,大姐你压根就不想救呢?”
侯青莲眉眼一动,回头仍是压制着怒气,“莲园丫鬟是不少,可住的也不算近,除了几个留守的丫鬟嬷嬷,其余的都隔着有些距离,哪是一声就能叫来的,何况当时我跟嬷嬷也慌了,哪见过这样的事,一时也没反应过来罢了。”
语罢她抬眸紧盯着那跪在厅堂中的荣嬷嬷,“嬷嬷,我将这事说出来,你不怪我吧?”
荣嬷嬷被差人按着跪在那里,眼中一片浑浊,从小跟着这个大小姐,大小姐的行事风格她最清楚,她岂是在征求自己的意思,就是在威胁自己啊,想起家中那个年幼的女儿,荣嬷嬷的忍痛点了头。
“大小姐所言属实,确是我不小心将碧烟和周明推落井中,老奴认罪,还请大人放过大小姐,此事与大小姐无关。”她咬着牙,也一边磕响头。
秦央脸色微变,他知道此事没这么简单,可现时荣嬷嬷已认罪,又没有侯青莲是凶手的证据,有些为难。
“可大姐看着荣嬷嬷杀了这二人,都不出声来通知官府吗?就算不通知官府,是否也该去跟柳姨娘说一声?岂非碧月若不发现碧烟的尸体,大姐就打算帮着荣嬷嬷瞒一辈子?”侯飞凰在一旁声音清亮,她就是不想让侯青莲这么轻易脱身。
侯青莲脸色一变,又看了一眼荣嬷嬷,便见荣嬷嬷跪在地上,头靠的更低,“此事与大小姐无关,是我怕连累家里人,求大小姐不要将这事说出去,本来打算第二天厚葬碧烟,可谁知道,让碧月发现了尸体。”
荣嬷嬷的声音带着哭腔,又有些嘶哑,却无一不是护着侯青莲,“大小姐曾劝我来官府自首,我也被这事折磨的几夜都合不拢眼,若不是此事被二小姐发现,我不多日也是会来官府自首的。”
侯飞凰心中冷笑,会自首才怪吧,可见侯青莲那副泰然自若的模样,也不由佩服起她来,真是厉害,都逼到了死角竟然还能拖出替罪羊。
“秦大人,还请看在侯府的面子上对荣嬷嬷网开一面!”侯青莲屈身,竟然真的当自己与此事完全无关一般。
“说的那么好听,可碧烟和周明已经死了,你说的是真是假有谁知道?”柳氏愤恨的瞪着她,认罪也就罢了,偏偏她说这话,倒像是周明和碧烟的死全是她母子二人导致。
侯青莲脸色也不好看,“是啊,周明和碧烟都已经死了,生前做了什么没人知道,我也不过事说出实情罢了,姨娘又何尝不是想让我按照你的意思说呢?我既没有反驳姨娘说的实情,姨娘又何必乱咬别人呢。”
“你!”柳氏气冲冲瞪着她,“反正也是你与荣嬷嬷共同坐下的孽,待老爷回来,你自己去解释去!”
“我自然会与父亲解释清楚,不劳姨娘费心!”侯青莲重重的应道,今日本是认定了此事可以赖到侯文煜的身上,结果却惹了自己一身骚,还搭进去一个荣嬷嬷,她心头实在不快。
侯飞凰在一旁冷冷扫过她,“大姐既然已经承认碧烟和周明是你们杀得了,那么春迎呢,春迎也是荣嬷嬷不小心打死的吗?”
“春迎?”侯青莲脸上闪过讶异,但很快回答道,“碧烟和周明确实嬷嬷不小心推入了井中,但春迎我并不清楚,何况春迎死在云倾山庄外,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就是,你不要血口喷人,春迎是从小陪我的丫头,大姐也认得她多年,怎么会杀春迎呢!”侯明溪再一旁气冲冲的说道。
“可春迎死的当天,大姐你不是也带着丫头嬷嬷出了侯府吗?”侯飞凰有些疑惑的看着二人。
“那日我带着嬷嬷去了布衣庄量体裁衣,又去了一趟珠玉阁,这伙计不也在这儿吗?布衣庄那里的裁缝可以作证,我并没有出城,更别说去云倾山庄了。”
“当真?”侯飞凰看向那跪在堂中的伙计,却见伙计也郑重其事的点了点头。
“这么说,春迎的死跟这前两桩案子不是一人所为?”秦央桃花眼扫过堂下众人。
“春迎怎么死的我不清楚,碧烟和周明的事,嬷嬷也已经交代清楚了。”侯青莲叹了口气,“都怪我管教下人无方,才惹出了这样的事情,今后我定会好好管教园里的丫头,不会再让这等惨剧发生。”
她这么说着,那一直带着凌厉的眸中也含了几分氤氲,抬起头楚楚可怜的看着秦央,“还请秦大人开恩,看在嬷嬷无意的份上,放她一条生路!”
侯飞凰打量她不像是说谎的模样不由更奇怪,若春迎不是侯青莲杀得,那到底是谁要陷害她?
“秦大人,这老奴也认罪了,你就赶紧结案吧,这折腾了这么些日,我们也都累了。”柳氏心中一万个不情愿,可看自己的儿子身旁站着的差人却仍旧是一头的汗。
侯文煜与碧烟有染,丫鬟爬床的事固然难听,可怎么也好过杀人犯的名声。
秦央点了点头,惊堂木重重的一拍,“将荣嬷嬷带下去押入天牢,此案我会上报大理寺卿,过刑部侍郎给出此案判决!”
差人押着荣嬷嬷往府衙后而去,荣嬷嬷频频回头看着侯青莲,侯青莲却也是咬着一句话也没说。
“退堂!”
差人很快从府衙内散开,这威严的堂内一时只剩下侯府这一家人,还有留下来的秦央。
秦央着一身深蓝色官府长身玉立,站在几人面前,“大小姐,还希望你不要怪罪日后的判决。”
侯青莲微微福身,“此事劳秦大人费心这么久,该是我给秦大人陪不是才对,毕竟是我管教无方。”
侯青莲翻脸当真是比翻书还快,方才一副疾声厉色的模样,这会儿就变成娇滴滴的小女人了,妩媚的眼眸不看着秦央时带着十足的电力。
秦央眉眼含笑,“此事与大小姐无关,老奴作恶罢了。”
侯飞凰立在一旁看着二人的眉目沟通,暗暗感叹这二人也不愧是前世的情人,今生她改变了这么多剧情,居然还能让二人有这样的机会,她轻轻咳嗽一声,在秦央含笑的目光中靠了过来。
“秦大人,碧烟和周明还有春迎,仵作验尸有发现三人的死有什么不同之处吗?”
秦央颔首,“碧烟和周明都是被人丢到了井里,春迎则是被人用内力活活打死的,二小姐,看来是有人想借春迎之手害你,又要你背上这不利的名声了。”
侯青莲的脸色微变,看着二人对视心中的小火苗顿时又燃了起来,“怎么秦大人,春迎的死还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吗?”
秦央摇摇头,宠她一笑,迈着悠闲的步子朝府衙后去了,这无疑又让侯青莲恨飞凰几分。
柳氏与侯文煜站在几人身后,柳氏高兴于洗刷了他的冤屈,又在心里犯愁,若是丫鬟爬床的事传了出去,怎么跟侯老爷解释,一时脸色有喜有忧。
这堂内的人一个接一个的离开,侯飞凰站在府衙内,还在思索着春迎的死有哪些忽略的地方,忽而闻到一阵异香,一抬头便见也叶氏刚刚从她身边走过,这香味很熟悉,她记不得在哪里闻过,但十分肯定她一定闻过,且不是在侯府。
“小姐,我们回去吧。”
本是万里无云的天空突然起了一道响雷,李嬷嬷连忙将披风递了过来,搀着侯飞凰上了府衙外的马车。
暴雨倾盆而下,坐在马车内都被那窗沿打进来的雨水淋湿,李嬷嬷撑着纸伞,也不望护着里头的侯飞凰,车夫此刻也是被雨淋的一身湿透,却仍旧在大雨中奋力驱赶着面前的马车。
马车歪歪扭扭的行驶在元京的街道上,两旁摆摊开店的商铺也因这大雨纷纷关门收铺,街道很空,雨也越下越大,侯飞凰被这马车摇晃的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豆大的雨从窗帘处打进来敲得她脸生疼,偏偏这时,却感觉自己体内的蛊毒又发作了。
她抓着帘子的手紧了几分,“车夫,麻烦您快点!”
车夫忙加快的了驾马的速度,在大雨中奔腾很快超越了前头走的几辆马车,车身也摇晃的越发厉害。
“哼,得瑟什么,这么大的雨还走的这样急,撞见什么人才好!”侯明溪坐在后头的马车上,冲宇文无忧抱怨道,“你就看她能得意到什么时候好了。”
她这话音刚落,本来空旷的元京街头,却突然出现了一群马队,这群马队约莫三十多人从城楼处飞驰而来,骏马在雨中疾驰,扬得蹄子溅起一地水,马上的人黑衣黑发被雨水打湿,却个个面色庄严目光冷峻,个个训练有素带着军人的气魄。
正加快了速度的侯飞凰的马车一时刹车不急,不偏不倚的冲进了这群马队中,为首的两匹骏马迅速让开了一条道,身后紧随的也察觉到了这马车的逼近,纷纷调转马头急急的避开,这马车被这群马队冲撞的也没了反应能力,躲闪不及竟直直的朝一旁的高墙撞去。
侯明溪张着嘴巴看着面前一幕,“老,老天开眼了?”
“小姐,小心啊!”马车冲的太快,李嬷嬷也追不上,撑着一把雨伞只能在雨中狂追,眼睁睁的看着那马车朝高墙撞去。
侯飞凰一阵颠簸之下,也听到了外面那高昂的马蹄声,但她此刻被马车颠簸的连叫停的力气都没有,只能跟着马车剧烈的晃动,眼见那马车马上就要撞上那高耸的墙院,侯飞凰只觉得眼前一黑,顿时没了知觉。
而马车外的几人的视觉,却是看到千钧一发之际,从领头的骏马中飞跃下来一名身高惊人的男子,黑衣黑发气场逼人,脸上带着黑色面罩,只一只手撑着车身,便挡住了这马车冲向墙院的自残。
“这,这是谁这么多管闲事啊?”侯明溪看的正爽,巴不得侯飞凰的马车冲毁,见那突然出来的男人也有些不悦。
雨中之人的面罩逐渐被冲开,露出那鬼神也自愧不如的俊美容颜,宇文无忧眸中闪过惊讶,“怎么会是他?”
“是谁啊?”侯明溪追问着,也随他目光看了过去。
“冥,冥王殿下。”
“娘,娘,我好冷……”
大雨绵绵,冥王府中别院,檀香袅袅,垂下的红色幔帐内,红木的大床上躺着一位有些苍白清丽佳人,此人正是侯飞凰,此刻她双目紧闭,额头不停的渗出汗珠,模样十分痛苦。
“怎么样大夫?”侯在屋外的东宫流云急的来回踱步,“怎么都一天了,这烧还是不退呢?”
东宫冥一身黑袍浑身散发着王者之气,斜躺在房间内的软榻之上,倨傲的眉眼轻轻带过那床上的人儿,“八弟你太心急了,才一个晚上。”
“三哥,你也真是,怎么会带着马队进京城呢,元京平日里那么多人,你却偏偏撞上了二小姐!”东宫流云的语气不乏怪罪之意,一双星辉般的眸子溢满了紧张之色。
东宫冥面无表情,“若不是本王出手,她这会儿已经车毁人亡了。”
“三哥不是说皇兄召见吗?”东宫流云眼中闪过几分不耐,一门心思都在那帘内的侯飞凰身上。
东宫冥眼中擒着细微的笑,掩着暗芒的魔瞳也不禁多看了一眼那帘内的人,起身长长的袍角曳地,他负手而立,周身气势逼人,“八弟,莫怪三哥提醒你,生于乱世,就当斩断情丝,万不可为儿女私情所牵绊。”
东宫流云的眼神亦是一滞,看着东宫冥的背影眸色渐渐冷了下去,“皇兄该等急了吧。”
东宫冥一甩袍角,魔瞳轻轻扫了他一眼,便朝屋外大步而去。
东宫流云的眼神定格在床上的人身上,负在身后的双手也不禁握成了拳,蓦地拳头又松开,他叹了口气,看向屋外仍旧下着的瓢泼大雨,眼神逐渐悠远。
这一场高烧,侯飞凰足足烧了三天,王府里请来的皇宫几位最好的御医,也硬是拿侯飞凰的高烧没办法,李嬷嬷同小绿陪在这里照顾,只叫了子音回去告诉柳氏夫人侯飞凰如今的情况,柳氏再顾忌侯飞凰的名声,也不敢叫侯飞凰此时回府,毕竟她没有任何把握侯府的大夫能好过王府的。
大雨下了三天,在众人的期盼之中,一个雨夜,青玄大师终于冥王护卫首领夜芒的押送下回到了王府,东宫流云也不顾他舟车劳顿,一进府便提着他的衣领到了别院,带到了侯飞凰的面前。
青玄大师一身黑衣,带着几个陶罐,那双黑溜溜的眸子闪过几分狡黠之色,“这姑娘确实中了蛊毒,如今高烧不退,怕大部分也是这蛊的原因,看这脸色这蛊中了不少时日了。”
青玄大师皱着眉头打量着侯飞凰,突然感觉身后拂过一阵凉凉的气息,一回头就见东宫流云站在那里。
“她不好,你就别活了。”
如玉面庞挂着微笑,但那双凌厉的眸曈之中却射出厉色,这样的眼神,青玄还只在东宫冥那里见过,他忙不迭的点头。“侯爷放心,我自当尽力而为。”
“没有尽力,而是她,一定不能有事。”东宫流云的声音带着不容抗拒的威严,此刻再看他,青玄只觉得自己往日肯定是瞎了,居然会觉得这个侯爷温润如墨,如同画中仙。
他脊背一凉,开始伸手解侯飞凰的衣物。
一柄寒光闪过,青玄蓦地收回自己差点被砍掉的手,惊恐的盯着身后人,“侯,侯爷,又怎么了?”
“你脱她衣服做什么?”与平常那副谪仙气质截然不同,东宫流云的眼中泛着寒光,不用刀也仿佛能将人杀死一般。
“我只是想检查看看这位姑娘身上是否有蛊毒的印记,看看到底到了什么地步。”青玄的声音有些发虚,一个东宫冥也就算了,竟然连东宫流云也成了这么恐怖的样子。
东宫流云的手仍然紧紧的拦在那里,想到侯飞凰的身体要被这个人看他眼中不悦渐浓。
“侯爷放心,我只看看这姑娘的小腹,绝不会看不该看的地方。”青玄急急道,生怕这个侯爷生气一刀砍了自己。
东宫流云这才放开了手,但那一双灼灼的黑眸仍旧紧紧的盯着青玄的方向,青玄出了一背冷汗,手也抖了抖,却还是颤巍巍将侯飞凰的上衣拉上了几分。
只见那本白皙的腹部,已经有了几处近似于黑色的淤青,青玄一皱眉头,便从身上的陶罐上掏出了一些白色粉末撒了上去。
“侯爷,这位姑娘中的是子母蛊,需要找母蛊来引子蛊出来,看这姑娘的样子,中这蛊毒也该有半个多月了,若再不尽快将子蛊引出来,定活不过五日。”青玄一本正经的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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