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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主难为:腹黑将军嫁进门-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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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语缠绵让他恨不得即刻化了,羞不自禁,又舍不得松手,只低低低地诉衷情般呢喃道:“为夫不怕吃苦,只要妻主在身边陪着身边儿……刚起身,瞅着妻主喂妞妞……心里就忍不住想,怎么为夫的命这么的好……”好得跟做梦似的,想都不敢想,就怕跟做梦似的——醒来就什么都没了!
“傻子,人家还说为妻修了几辈子福,能娶上你这么一个漂亮人儿做相公呢?”
觉察着身后人隐隐的哽咽,柳金蟾本想说“你怎得还哭上了呢?这样就感动了?比那卓文君还傻呀”?但转念一想,这人越劝就越收不住,索性就左顾言他。
“那为夫下辈子、下下辈子都给妻主当相公……好不好?”北堂傲闭眼,静静地感受着柳金蟾颈间传来的暖暖温度,不自禁地低低呢喃着问。
“下辈子、下下辈子”……
柳金蟾立刻脑中勾勒出自己一连三世,北堂傲拉扯孩子一群面黄肌瘦、饥寒交迫,眼巴巴望着自己,自己却只能埋首书山一次次扬言:“我明年一定高中”的人生惨剧……
呃——
“好!”不敢迟疑,柳金蟾拍抚北堂傲的手,顿觉此种人生怎一个恐怖可形容,根本就是驴配错了马鞍,大家都难取所需不说,还不在一个调上!
“那就……这么定了!不许变!”北堂傲在背后偷偷笑了。
“好!”不好也得好!不然怎么说?北堂傲这多疑性子外加两极跳的脾气,一句话不对,就得跳起来,要杀要砍的,掘地三尺寻狐狸精,疑她旧爱新欢又来了。
第422章 蜜语甜言:海誓山盟又来了
柳金蟾这一连两个“好”将北堂傲哄得愈发有些飘飘然了,禁不住又把自己往柳金蟾身上贴了又贴,恨不得比那狗皮膏药还紧些:“生相随,死同穴……”
北堂傲这誓言又起,冷汗就自柳金蟾额上滑落:这种誓言,北堂傲若当真,倘或他日他跟老情人双宿双飞,自己也被迫娶了别人时,他脑子又一打闪,发病回来佣金日这誓言质问她为何胆敢负心于他,另娶新欢,她岂不是百口莫辩,一不小心他烈起来,夫妻双双真的付黄粱!
男人别的记忆未必好,但记誓言可是句句不会忘的!
柳金蟾赶紧着要想个转圜的说法岔开北堂傲这自古以来多少人传诵千古不老誓言,他们夫妻的肚子“咕——”的一声,和宝宝那头吃撑了的“嗝!”同时响起——
这……
父母当得牛马不如还罢了,北堂傲说起情话来还不知饿了?
不待柳金蟾笑话,北堂傲“忽”地脸儿一飞红,也不等柳金蟾开腔,他松了手就跟来时一般,扑棱棱展翅瞬间跑回屋里,羞得人也不等了。
男人啊!
柳金蟾喊弄璋一会儿把他们的饭抬到院里与抱瓦一处吃毕,就返身回屋。
北堂傲低着眼,红着脸早已站在桌边等柳金蟾来,已经柳金蟾,他赶紧好似刚什么都发生似的,为柳金蟾拉开了椅子:“妻主,坐这儿!这是福叔特意为妻主做得酸笋鸡皮汤,说最是开胃了!还有这糟鹅掌,福叔特意为妻主腌制的,福叔说妻主读书费精神,书院大锅伙食难免不合口味,让妻主回来多吃点,不然日夜读书,身子支持不住!”
只不过慢了一下,柳金蟾就见自己的碗瞬间“万丈高楼平地起”,变成小山尖了。
男人这热情……爱起你来,真是……撑不死你!
柳金蟾深吸一口气,开始与饭菜奋斗,两顿和一顿,再多也能吃得下。
“妻主,汤仔细烫,慢点喝,为夫为你吹吹!”
眼见柳金蟾吃得狼吞虎咽,又要喝他刚怕冷了又让抱璋热了的汤,吓得赶紧两手放下碗,亲自替柳金蟾拨开油试汤的冷暖,直到他觉得合适,才端了过来道:“刚刚好,不烫不凉!”
说着,他还不亲自拿着汤勺要喂正两手无空的柳金蟾,没丝毫觉得不妥当。
这温柔……
这细致……
柳金蟾手拿碗筷,口含香浓爽口的酸汤,真就觉得,北堂傲心细起来,她此前见过的男人没一个及得上一分的——哎,自己果然是暴殄了天物。
“怎得了,太酸了?”
北堂傲眼见柳金蟾眼神微微闪了闪,赶紧舀了一勺自己又品了一下,然后皱眉道:“昨儿做的,果然今儿吃起来不太新鲜了。明儿为夫还是让福叔现做着好!”
柳金蟾一听,说明儿,她明儿开课了,可未必能爬得出来,赶紧道:“昨儿书院晚上还是野菜粥呢,那就不好了,给我,我一口喝了它!”
话毕,柳金蟾放下手中碗筷,接过北堂傲双手呈来的汤碗一口饮尽,暗想难不成因为她是牛饮,不然怎得没觉得那里不好呢?
眼见着柳金蟾喝了汤又接着狼吞虎咽,北堂傲手持绢帕,满眼心疼只说:“若院里不好吃,你就三顿都回来吃,知道不?”说着,他饭不忙着吃了,只顾着替柳金蟾擦去嘴上的油渍。
这三顿回来吃,说是容易,可她柳金蟾今儿猫来,都是担了大风险的,尤其明儿开始,先生学姐学妹还有鬼谷的师生们都到齐了,路上都是人,她还不被拿个正着?无奈嘴里都是饭,柳金蟾想说也是“唔唔唔”了,索性,她还是食不语,吃完再说。
一时肠肥肚圆了,几乎吃撑了的柳金蟾迟缓地放下碗,静看北堂傲即使饿了,还是慢条斯理、从容优雅地细嚼慢咽,顿觉,她有点像半路被月老搭错红线,一时趁着后羿两口子闹架的当儿,把嫦娥拐进了门的猪八戒。
“妻主,还添一碗么?”
北堂傲一见柳金蟾放了碗,微微有些发呆,赶紧放下筷子,要起身亲自再添饭。
柳金蟾摇摇头,她吃的两眼都发直,还吃就真成猪了。
“就这么两三碗儿?”北堂傲皱眉了,一脸的担心道:“妻主这半月是不是胃口不开啊,过去没个四五碗都不行,难不成是想着读书,心里愁的?”
柳金蟾发呆眼神,直对北堂傲摆手:“我过去在家时,也就大半碗儿!连第二碗都没填过。”不然苗条身材如何来的?今天都算是昨儿晚上没吃饱的后遗症。
想着柳金蟾不禁摸了摸自己自怀孕后,生出的一生肥膘——都能掐出足足一厘米厚的脂肪了。
北堂傲复又端起碗,但脸上可是摆明不信:“大半碗能吃饱?‘还没添过第二碗?’那过去那四五碗怎么来的?”哄人也得挑个不在一屋睡的,他北堂傲连她柳金蟾夜半爱干嘛,身上哪有颗痣都知道……还敢吹。
柳金蟾无奈:“那肚子里不还有头小猪吗?”没见宝宝屁大点儿,羊奶都能喝两碗?
眼见柳金蟾不欢喜,北堂傲也不好说她,暗想等她一会回去饿了肚子就知他是为谁好了,提到这回去……
北堂傲先微微放下碗问:“妻主是晚上吃了回去,还是明儿一早……”
柳金蟾一听这话儿,“明儿一早?”“晚上?”,她今儿睁眼书还没读一本呢?杨真学都背了一轮了。
“我得回去了!”不让明儿真得云里雾里了!
吃撑更犯困的柳金蟾赶紧打足精神就要起身走,急得北堂傲赶紧放下碗就拉着人不让走:“你急什么?又没让你还吃四五碗!”
“哎哟相公大人,这不是吃不吃的问题,是你老婆大人,一早起来还没扫过书一眼呢!”
柳金蟾压下北堂傲紧拉着她不放的手,半是哀求的道——
开玩笑哇,只要北堂傲在,她柳金蟾这书就不用读了,一页都不用想。
第423章 离情依依:北堂傲又不让走
“那也不急于这一时啊?”
北堂傲舍不得柳金蟾走,一晚上不在,一早来了,也都没好好抱抱他,不说温存温存,起码一会儿午间趁着孩子睡了,夫妻歪在屋里就是不干点什么,挨着说会子话也好啊!
“相公,再不回去,一会儿还出得去吗?”
柳金蟾素手一指门外渐渐多了的人,暗想,这属于鬼谷书院男人们住的地儿都见着这许多人了,那头白鹭书院还不得每个旮旯角都是温书人?再说,这一时都不急,何时急,?临时抱佛脚熬更守夜都还不一定抱得上呢?
柳金蟾这么一说,北堂傲放眼过去,可不是人来人往嘛,当即脸有点垮:“妻主就不能天黑了走吗?”反正天黑了,人就会少。
晚上走?
柳金蟾可不敢想象明儿大家都背得滚瓜烂熟,明日答问侃侃而谈,而自己却一问三不知的景象,真的会糗大的!
“相公啊,真的走了,昨儿回去晚了,她们还猜为妻是不是夜半幽会呢?”说罢,柳金蟾已经抱起了学院的外袍。
北堂傲心急,但眼见留不住柳金蟾,只得紧跟着柳金蟾到窗边:“那晚上?”
“看情况吧!”柳金蟾轻轻推开窗一脚,查看四周情况。
“那为夫让弄璋送吃的来?”北堂傲心里还想柳金蟾说得那野菜粥。
“一屋子五六个人,为妻那抢得过……甭管了,为妻饿了,自然会来啊?”
柳金蟾眼瞅着一时没人了,赶紧灵巧的一跃,翻出了窗:“别管我了啊,走了——”不待北堂傲回神,柳金蟾已经跑出了丈许远,急得北堂傲啥也顾不上,张口就喊:“那明儿……”
柳金蟾已经好似脱兔一般消失在了某拐角处……郁闷得北堂傲咬着唇愤愤转过身,还在叨咕他刚没及喊完的话:“什么时候过来嘛?”不说他怎么准备么?
北堂傲愤愤地返回桌边继续吃饭,虽然胃口大坏,但他还是有条不紊地吃完了大半蒸子里的红稻饭,随后取了鹰脚上奉箭他们今儿一早捎来的信:信上详细内容,城中伤亡等,他也无心多看,草草扫了几眼里面唯一要紧的事只三件,具体也不便信上多言,北堂傲只记得奉箭他们傍晚与福叔夫妇一道出城上山,就随手将信笺丢进了瞬间在火舌中化为灰烬。
“爷!”
北堂傲正要想想是否还有什么遗漏,弄瓦就蹑手蹑脚从后门进来,比了一个宝宝睡了的姿势。
吓得北堂傲赶紧收住脑中的思绪,拿了宝宝的兔儿毛斗篷,将孩子包裹着放进屋里,掖好被角,本想说是陪孩子睡睡,但眼一低忽然就想起了昨儿老张头托付他的事儿,这受人滴水滴水之恩,岂能不涌泉以报?
北堂傲赶紧让弄瓦拿出他那边箱子里素色的布面袍子来,一面喊抱璋去瞅瞅,看看上面鬼谷书院的山长来了没,然后又想到昨儿哪家人家境想来也不富裕,他闺女奶自己孩子,说来也是气血所转,岂能让人亏了?
“奉璋,那罐里熬的鸡汤若还有剩,你们先盛一碗没有加盐的给昨儿那张老伯家抬去!”
奉璋应了一声,少时就抱着加了盖儿汤碗与昨儿送来的土碗,与抱璋一路送了过去!
北堂傲放心不下孩子,临出门时又再三叮嘱抱瓦两个不许睡,闩好门,这才令弄璋提了昨日奉书日备下的糕点,去结识今后的同僚——
鬼谷书院的各位先生们——
尽管都认识,不久前还算是他先生呢,虽然学问倒差了他好大一截,然乡野之民能识字就不错了,又怎么能强求。
然,走出两步,毕竟是初为人父,北堂傲总觉得孩子随时会醒似的,转而又回身进屋,计议待到晚间奉箭他们回来,明儿一早再去拜谒山长不迟,至于老张头所托之事,一会儿让奉书办就是?自己又何必到处去抛头露面的?
想到这儿,北堂傲索性回屋更了衣裳,就着常服陪着孩子把昨晚没补回来的好眠三度补来。
这头北堂傲一睡二睡又三睡,柳金蟾可没这好运气了,风驰电掣狂奔回屋,跃上木梯欲迅速进屋的她险些让一堵墙似的撞了个鼻子口来血;“哎哎哎——这是谁的东西?”居然堵在通道上。
柳金蟾待要愤怒地指责此等很没有公德的行为,墙后一个声音就倨傲不已地冷道:“我们小姐的东西,切莫乱碰!”
然后一个女的也在后面附和道:“是啊,这位小姐的东西可都是名贵的上等物,最好摸都别摸,不然碰坏了,让你描赔,可别说赔不起!”
这话……
若是搁在过去,柳金蟾定二话不说,抬手就给砸出一箱去,但……这是白鹭书院,自己这一年背得连知府大人那里什么时候找她清帐都不知呢……
柳金蟾深呼吸数口后,非常识时务地贴着墙壁,决定蹭着过去,低调做人。
然她想低调,人家不低调。
“哎哎哎,让你小心,你还蹭……呃,金蟾……”跟着帮腔的女人乍见柳金蟾,微微尴尬地顿了顿后,立刻不忘狐假虎威地又接着道,“金蟾啊,不是和你说了吗,人家大小姐的东西都是名贵紧的,让你别忙进来,你猴急什么,打碎了你赔的起么?就混挤!”
柳金蟾抬眼一看,得,她还道是谁,原来是黎荔这趋炎附势,过去开口闭口“我衙门里有人”的真小人。
“赔不起,不也没挤着嘛!”有钱了不起啊柳金蟾没好气地从墙边小心翼翼地横着过,余光斜视黎荔,心里暗骂:天生的走狗相!
黎荔知柳金蟾是个牙尖嘴利的,此刻又何必得罪她,赶紧赔笑道:“看你说的,这也不是我的东西,不过是怕你碰坏了,一会儿那……让你赔,咱们犯不着没事找事是吧?”黎荔说着眼暗示性的斜了斜那头貌似恶霸一般的存在,俨然一副姐可是为你好,你千万别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的模样。
第424章 不速之客:仇人相见分外明
柳金蝉无语,但转念一想“宁惹君子不惹小人”,她惹不起,躲还不行么?
蹭过箱墙,跨过拉进去又因放不进去,拖出来的数个木箱,一个侧身就要进屋,一对主仆就不偏不倚地横在门正当中,此一刻,她柳金蟾就是把自己变成纸片,也进不去了。
于是,她很是礼敬地站在门边,努力堆出一脸谄媚的假笑道:“这位大小姐,可否,请稍稍让让小妹。”
“没见正忙着么?赶投胎呢,晚一刻都不行?”一个年级与雨墨相差不大,却格外凶恶的书童扭头,冲着柳金蟾就是一阵唾沫星子劈头盖脸喷来。
柳金蟾脸上的假笑瞬间僵掉,但她还是努力的继续深呼吸,告诉自己“忍”字头山搞一把刀,自己从离家开始就已经闯祸一次比一次大了……人不能忍一辈子的气,难道还不能忍一时之气么?
好容易在柳金蟾要炸掉前,前面那挺拔如松的小姐喊住了仆人:“秋彤!”
柳金蟾正想幸得这小姐排场大,好歹知书达理,岂料她还没高兴,前面那小姐一扭过头来,柳金蟾的脸瞬间黑了——
居然是慕容嫣!
“你?”
慕容嫣抬高下颌,倨傲地将柳金蟾极其轻蔑地从头到脚、又从脚到头缓缓地打量了一遍,尤其是在柳金蟾蓬乱的发髻、又皱又发白的布袍上不怀好意地,将目光重重地落了好长时间,脸上好不得意地写着:你我真是冤家路窄啊?
柳金蟾卑躬屈膝做人的决定瞬间灰飞烟灭了——仇人相见分外眼红,这慕容嫣能不报当日夺“夫”之恨,她柳金蟾名字倒着写!
“有缘!”柳金蟾还装什么小书生,索性两手腰上一插,一腿撇向一边,露出小痞子状来了,“‘国公夫人’也来读书镀金了?”
此言一出,慕容嫣不怒反笑了:“你既知,怎还不跪下?”
柳金蝉无语,反讽听不懂么?还真当给她脸上贴金呢——
真是汗淌,依她柳金蟾说,这成日里疯疯癫癫,逢人就说自己“国公夫人”“前途无量”的慕容嫣,与她屋里那个急了就说自己是“大将军”“家财万贯”的“国公爷”,真正是天生的一对儿——
神哪!
“诏书呢?”
柳金蟾微微一笑,人家是很倾城,她是非常得欠揍地还探出一手。
慕容嫣果然脸色微变,然她是什么人?岂能和这连布袍都穿不出个人样儿的穷书生一般见识:“就你——也配看?”照镜子也不嫌自己难看的么?
说着,慕容嫣极其鄙夷地扫过柳金蟾这张没了绫罗金玉衬托的脸,又不忘伤口上撒盐地补了一句:“哎呀呀,真是佛要金装马靠鞍,这没了好衣好裳,玉树临风?呵呵呵,连湖里的鸭子都不如?”还敢在她面前装国公夫人的派头!
提起这国公夫人的派头,慕容嫣当即一肚子的火“蹭蹭蹭——”上冒,她此番回京复命,才知北堂傲这次假婚,皇上还帮着隐瞒朝野,加封北堂傲为三等嘉勇公,又册封根本莫须有的夫人为嘉勇夫人……
那日的排戏的用喜服,指不定就是北堂傲那日的嫁衣——
不过是玩玩,即使是为了气她对他不忠,也犯不上拿嫁衣来玩,还把那么昂贵的喜袍给这个“臭要饭”的,没人穿也犯不上这般糟蹋呀,真正是……挥金如土,有钱给她花啊?
思及此,慕容嫣更是气,不为什么?如果柳金蟾不过是个潦倒的书生,那么那日包画舫、招那么多的歌舞伎纵情歌舞,又请牡丹亭的哥儿们来唱戏,肖家是出了名的富,也是出了名的抠,钱是谁给的?
除了北堂傲,还能有谁,他高兴甩手百两还说薄了的人,那日画舫充其量,加上酒菜,也就不到二十来两的花费,出手从来阔绰的他会等人出?
越想越恨的慕容嫣一想那日在十里香,北堂傲也才只给她十两白银,却给眼前这个女人这么多挥霍,慕容嫣的脸就忍不住隐隐发青。
她待要好好问问柳金蟾别人男人的钱花得舒服不舒服时,柳金蟾开口了:“湖里的鸭子,也比落架的凤凰强……毕竟落架的凤凰不如鸡,鸭子还会游水呢!”比耍嘴皮子谁怕谁?她野鸭子是没金凤凰好看,但落架了,好看也只是好看而已!
柳金蟾笑容可掬地笑向慕容嫣:我不气,我不气,我就不是生气,你想咋的?
“凤凰落架也还是凤凰,早晚是还要飞上枝头的!”
眼见自己小姐气得说不出话来,慕容嫣的丫头秋彤立刻抢到了前面:“小姐,这种下等人,还是让秋彤来!别伤了你的尊贵!”
柳金蟾怕啥,两个都上来,她也不怕,只要不动手,就是你来一群她柳金蟾也不含糊。
“是啊,凤凰是神鸟嘛……那又何必拔了毛来和我这水里的鸭子共处一室?难道不曾听人说过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么?”
“你——还有点自知之明嘛!”秋彤一顿,旋即伶牙俐齿又再次开口。
柳金蟾笑了:“金蟾是有自知之明,可有的人,却没有!”还让人跪下……煮熟的鸭子都飞了,还这儿逞威风!庶民好欺负么?
“你说呢?”秋彤瞪大眼,挽起袖子似乎就要过来。
“秋彤——”慕容嫣赶紧拉住秋彤,“虎落平阳被犬欺,切莫……”她待要暗示秋彤这柳金蟾可是大着肚子有恃无恐,不想一低眼,微微有点傻,肚子没了?
柳金蟾微笑地回视慕容嫣眼底的疑问,比了一个“请让”的动作,因她忽然想起,她抛下如花似玉美娇郎回来是为了温习课的。
慕容嫣正要想“来日方长”,犯不上一来就闹得大家人尽皆知,不想她的丫头在府里近年来受够了气,此刻自是想拿柳金蟾为出气筒,自是不理小姐的暗示,一个横步,将慕容嫣微微露出的缝隙挡了个理所当然;“你说让就让,我们小姐好脾气,我秋彤却是个最让人不得的,怎的,你要如何?”打我啊?上来啊?谅你不敢!
第425章 越闹越大:紧锁院门封消息
秋彤把下颌一抬,俨然就是一副趾高气扬,你奈我何的跋扈模样。
打她?
柳金蟾什么都不怕,就怕暴力!
清清嗓子,不让是吧?她柳金蟾就不信语言是没有威力的。
“你让也罢,不让也罢,金蟾是不能如何,但常言说的好,好狗不挡路,挡路非好狗……”
柳金蟾才一开口,不及说完,慕容嫣不及拉住秋彤的手,柳金蟾就被恼怒的秋彤奋力一推,“咚——”!
幸得是木墙,说不重吧,但面子下不来了!
柳金蟾手捂后脑勺,要如何?人家是四拳,而且这慕容嫣据说还在沙场呆过,是个练家子,怎么办?
急中生智,就在柳金蟾隐隐看着慕容嫣貌似及时拉住恶奴行凶的手,眼底却透着解恨的笑意时,她当即做出眩晕状,然后靠着墙“噗通——”一声扑倒在地——
偏就不起了!
打不赢,她还不能智取么?
大家呆了,都说有人弱不禁风,但这么一推,人就跟纸糊的灯笼似的,倒了!
她们还是第一次见:
装的吧?
这个念头才从慕容嫣主仆脑中逸出,后面的陈先红喊了句:“快——送医馆,她好像才生的孩子!”
这一声喊啊,柳金蟾暗赞好姐妹,小妹没看错你!
就这么一喊,所有人让道,然门口都是慕容嫣大大小小的箱子,早看慕容嫣今儿一来这气焰,其他屋听见动静的,唯恐天下不乱的学生就咋咋呼呼地喊起来:“快请独孤先生来——有人晕倒了——”
这叫一个热闹的,一直闹到书院那头,最后本事小小的一件事,不想脸白鹭山长几个也惊动了——
何故?
柳金蟾她相公就在一墙之隔的外面带孩子呢,一会儿他杀进来,这书院还能有消停?里面的学生怎么读书?书院的清廉之风往哪儿摆?
于是乎,山长赶紧催人去喊独孤傲雪来看视,然后闭门迅速封锁消息,并下令,谁要敢再提这事儿,小题大做,开除书院不提。
这异于往常的劳师动众,顿时让学生们心里隐隐意识到,今儿来的这位大小姐,身份果真不一般:连朝廷官员来讲学都对山长恭恭敬敬的,这慕容小姐一来,山长都大惊失色庇护她……难不成真是什么“国公夫人”“皇亲”什么的?
瞬间鸦雀无声的白鹭书院,学生们皆睁大了眼,冷看独孤傲雪与山长、副山长、舍长等赶来,然后又被一堵行李箱挡住去路;“谁的?”
尉迟瑾皱眉,暗想自己可是再三叮嘱过北堂将军,务必从简,从俭,再从贱,这是什么?转眼就是国公夫人的派头了?
“慕容……”
一早来时就被慕容嫣这堆行李挡了去路,还被威胁过的学长葛映雪冷冷地想山长告知,她今儿一早就汇报过的问题。
“你没告诉她,本书院的规定?”
尉迟瑾微微有点火了,暗想一个国公夫人晕就闹得满院鸡飞狗跳还罢了,这个早没谱的更嚣张!
“回山长,学生都说了,但她……说她是国公夫人,书院应该给她别院,住这儿已经委屈求全了。还告诉学生,别没事找不痛快,来日方长,将来不知谁落在谁手里!”绝对原话重复!
葛映雪板着脸,程式化地冷冷反应情况,貌似不参杂任何情绪的语言,还是加了许多山长格外介意的寒意,如“特殊身份、特别照顾、理所当然。趾高气扬、外加威胁利诱”等,果见尉迟瑾多年来不曾变过的脸色,瞬间黑了一片。
尉迟瑾忍,小不忍乱大谋,眼下还是先处理真“国公夫人”!小蚂蚱一会儿收拾。
“先进去!”
尉迟瑾点点头,一马当先挤过层层叠叠的木箱,在书院学生默默的关注下前行。就是可怜了胖胖的副山长白慕秋,每过一个缝隙都要出好大一头汗,让身后的斋长和舍长忍不住打趣了好几次:“说我老暮秋啊,都和你说多爬爬山,你不听,今儿艰难了吧?”
“她爬山?打个饭儿,都恨不得她相公端到她面前呢,你让她爬山,不要她老命么?我说,老暮秋,你都几年都没下过山了啊?”
晕得白慕秋切齿笑道:“你们两个为老不尊的,这把年纪了,还分不清事情轻重缓急,在这打趣我呢?”
斋长笑道:“这是关心上司健康!”
舍长也跟着附和:“可不是,这几十年了,还不知咱的好!”
这一派轻松的,让一群耳朵竖在门里的学生们,有点琢磨不透,这群先生到底葫芦里卖得是什么药啊?是闲着没事才跟着一群来的?又或者正好一处下棋,都闲着,就当锻炼来了?
着实让他们摸不着头脑。
外面的摸不着头脑,柳金蟾可是非常夸张地手捂着后脑勺半晕在陈先红腿上,陈先红让她躺下,她可不躺:一则,陈先红这懒猪不知几年没洗铺盖了,人没撞晕,估计都得熏倒了。怪道昨儿雨墨铺床说有股子馊味,讯了半日没寻着,和着是在她这儿!
二则嘛,她的床又被人占了,至于为什么被占嘛,肯定是某人卖她啰,不然现在屋里还空着两张床,怎得就把她铺好的床掀了丢到孙墨儿哪儿,明明三张床都在屋子中间,她得不过离门窗都稍微远了点而已。
所以,她得坐着,一会儿让她躺下的时候,她才好告一状,看看山长怎么说,反正山长如果都漠视的话,那么她一个小老百姓最好闭嘴,弄不好这慕容嫣又时来运转,那传说嫁人有娃的璟公主,一时与原配又闹翻了,想要改嫁她了呢——
世界是变化的嘛!
人就得适应变化,趋吉避凶,柳金蟾眼下可不想在忽悠了知府大人后,再来与皇亲国戚针锋相对——
她柳金蟾是不怕死,但她柳家而今是上有老爹老娘坐堂上、下有宝宝半月嗷嗷嗷,中间更有一个相公血气方刚,正妖娆!
所以,斗不过,她柳金蟾就夹着尾巴,赶紧低调!
第426章 事到临头:书院人情薄如纸
屋内。
其余人:
慕容嫣儿也是忐忑不安,毕竟白鹭山长不比寻常人,她是两代帝师,独女而今在京城才刚做了当今怀王殿下的太傅,又算是个皇上身边的红人——虽然更像个弄臣。
但人家还在京城吃香的喝辣的,她娘却是已日薄西山,只能等她靠着姻缘咸鱼翻身了。
秋彤护主不觉得自己有错,反正人是她推的,没错,但她不是白鹭的学生,怕什么,大不了喊她以后不许到白鹭书院来,她怕什么?她还嫌爬山喘呢!所以她抿着唇一脸的无所谓。
至于杨真学,她既不敢得罪权贵,也不会逢迎权贵,索性埋头继续读书。
只有黎荔两面做好人,不断在柳金蟾耳边说话:“我看看后脑怎么了?放心都还没肿呢,一会儿我拿我家泡的专擦跌打的油给你擦擦,立马就好!是不是近来没吃什么好的,身体虚啊,刚生孩子是这样的!”
柳金蟾半闭着眼切齿:你凶,马屁拍的好,是来高级黑我,替人抹白的啊!
先红这个没脑的还跟着黎荔一起看,一边跟着嘀咕:“是没见着包儿,真只是体虚晕得?”
“哎呀,你这都分不清,那日真学晕的时候,不也是这模样?”黎荔瞪了先红一眼,完全漠视对面杨真学脸上透出的不快。
先红想了想想说不太像吧,又怕得罪前面的权贵,于是只能选择出卖好姐妹了:“好像是……说来还挺像哈!”
柳金蟾磨牙:先红啊先红,小妹对你不薄吧?得,看白你了!以后再想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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