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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主难为:腹黑将军嫁进门-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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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福嫂就将福叔悄悄儿拉到一边,低低道了一句:“夫人貌似不太高兴!”
  “怎得了?”
  福叔心内一惊,这可不是小事儿,一个妻主对自己男人的孩子不欢喜,那可是大事儿?难不成孩儿不是爷的?
  “这我哪知道?夫人笑起来都是皮笑肉不笑的,也不知何故,孩子都没说多看两眼!”
  福嫂说罢,两眉皱紧,明明看着小夫妻挺好的,眼巴巴就瞅着这孩子来喜上加喜,不想这孩子一落地,倒开始先愁人了。
  “孩子像爷么?”
  福叔皱眉。
  福嫂想了想:“说不上,胖得脸都是横的,家家刚落地时似乎都是这模样儿,不过……我瞅着那小鼻梁挺挺的,倒几分咱们爷的样儿。”

  第395章 挥金如土:生个孩子又败家

  “夫人为何不高兴呢?不舒服?”
  福叔想不明白。
  “刚还说不想躺呢?怎么会不舒服,我瞧着精神得紧!哦,对了,里面那稳婆……你们是不是没给人好处啊,在里面像咱们欠了她钱似的,不是想着夫人在,都想揍她!”
  福嫂说着还举了举自己的拳头,大有当年在沙场一展雌威的风采。
  “哎呀——”
  福叔这才想起他们刚在前院被少爷支愣得好似锅粥,竟把这要紧的大事给忘了,这可怎了得?
  “怪道夫人不欢喜,只怕是这稳婆惹了她!”
  这才想起还没打点那稳婆的福叔,眼瞅着北堂傲这忙不完的打点,暗想一过去问,弄不好又是一惊一乍的,还不如他先按照北堂府的惯例,且略降些打发了好!
  “你且等着!”
  福叔说着就喊来奉箭,一面让奉箭用一个四喜临门缎面荷包装了一个银锭子,一面趁着催厨房给柳金蟾上补膳的同时,又让厨房将瓜果红蛋打点成四个小包,全部捆成一捆交给福嫂。
  福嫂一离开,他最后又亲自叮嘱厨房,再忙也别忘了煮红鸡蛋,不管有没有人来送礼,起码这左邻右舍的红鸡蛋是不能不送的,这才操刀预备晚间的饭菜。
  屋外北堂傲就跟发了似的,四处散财,出手之阔绰,只让雨墨和柳金蟾肉跳。
  接着厨房送来的产后大补膳更是络绎不绝:从昨儿剩的的参鸡汤、虫草鸭、银耳燕窝粥……到后来新做的燕窝松子清蒸鸭子、鹌鹑崽子汤、牛乳蒸羊羔……一盘盘络绎不绝地送上来,足足放了一桌子还有余。
  这叫一个丰盛啊,用雨墨的话来说,就是好钱都是打水漂来了,看得那正在收拾残物稳婆好不是滋味。
  偏偏柳金蟾还肉疼地傻都吃不下,东一筷子动得肉疼、西一筷子吃得汗淌——这那叫产后大补,分明是她吃完了这席,明儿带着孩子喝西北风呢!
  柳金蟾吃得这叫一个内牛不止啊,但不吃更觉暴殄天物、尤其是吃了这顿,不知道下顿在哪儿时,再肉疼,她也奋力的吃个饱,不求别的,起码当娘得给孩子充足的奶水吧!
  柳金蟾吃得这叫一个满脸痛苦,瞅得近来大灾后,吃粥都要悠着的稳婆,这叫一个恨,她虽不懂什么“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但她知道这有钱人家就是挨天谴的浪费,而她们穷人家饭都快要吃不上了!
  看着看着,眼见自己在这里磨叽了半日,还尚未有人来给她答谢礼的,甚至连个饼都不给她的稳婆暗暗咽下翻腾的口水……她颇不是滋味地忍不住要嘀咕了句“抠进不抠出”——死财……
  后面半句“撑不死你”不及说出,及时赶到的奉箭就赶紧着将稳婆拉了出来,悄悄儿塞了一个大红荷包:“爷赏你的!”
  稳婆不禁反应,手就习惯地将这大红荷包用力一捏:喝——
  是个硬坨坨!
  难不成是银子?
  尽管当着奉箭的面开荷包不大好意思,但……人穷得都要吃不上饭了,还要这面子骨气干嘛?老百姓,活着就好!
  稳婆干笑着,无视奉箭不自在的眼,两手迅速将荷包拉开,眼当今晶晶亮了:好乖乖,是银锭子!
  她这辈都没见过真正的银锭子,尤其此刻还摸在手里,沉甸甸的,少说五两——巨款啊,发了啊……
  稳婆的眼闪啊闪啊,激动的无以言表,就好似快饿死时,天下掉了一个大馅饼似的感觉,太惊喜了,惊喜得她都觉得是在做梦了——
  周家!
  白鹭镇最阔绰的的大豪绅,他前些年给她家大小姐接生出大胖闺女时,周家老夫人那个高兴啊,也不过是多赏了百来文,就这样,她家还割上肉,吃了好几天。
  这银锭子,可是足足五吊钱之多啊!
  稳婆沉浸在发财的幻觉里,久久不能回神。
  问题她不回神,奉箭还有事等着做呢,下面的红包、外面哪个豆豆家父子,都得打赏不是,虽是不请自来,但今儿沾了喜气的,爷说都要赏——
  就不知现钱不够下半月拿什么买小菜?
  “这是爷让你老人家带回去散给孩儿们吃的!”
  奉箭说罢又把一捆四大包东西放进稳婆手里:“爷说,你别嫌少,着实是夫人今儿生得太突然,大家都没预备好……你……”
  奉箭才说一个预备,稳婆想起来了,她事还没做完呢!
  “且等等,还有点儿事没完呢!”
  说着,稳婆接了奉箭的东西,又将那绣花的荷包往怀里塞了又塞,直到感觉彻底安全了,稳婆才风急火燎地冲进屋去,将柳金蟾弄脏了的被单以及生孩子留下的秽物打作一包,然后在院里某树下刨了个坑,埋了下去,一边埋还一边碎碎念了好些话。
  奉箭也不懂,只知是讲究,也不敢打扰,就和雨墨瞅着她忙:“她这是干嘛?”奉箭问。
  雨墨挠挠头:“我们大小姐生孩子时,村里稳婆也这么着,什么意思谁知道呢?只有稳婆知道吧?”
  奉箭看着那个坑,告诉自己,下次绝对不打哪儿过了。
  “对了,疯姑爷说得那些,不是真的吧?”咱们可没这么多钱。
  雨墨很是担心的问。
  奉箭很想说我们爷怎么会有戏言?但一想那日柳金蟾为那点年货就吓昏的前车之鉴,他选择了沉默片刻,然后道:“你说呢?”
  雨墨心安地长舒了口气:“我就说,我们老爷给的那点钱,够我们能过一个年就不错了,那哪还有余力做哪些,是吧?”
  奉箭不置可否的点点头,他只知道爷做事历来是雷厉风行,说一不二的,那些油钱估计已经在庙里点成灯了……
  这边送了稳婆,奉箭盘算着一会儿把红鸡蛋左邻右舍一家四个派送了,想来晚上就可以休息了,不想,门还没合上门闩呢?
  “咚咚咚——”
  隔壁周家就赶早儿来送礼了——
  一篮子鸡蛋、四只鸡,外有绸缎各一端。
  周家还没走,董秀才家来了。

  第396章 初为人父:胖胖的妞妞妹儿

  接下来,刘秀才家、范举人家,但凡白鹭镇有点头面的人都来家送礼了,这……
  夫人何时有了这些应酬?大家都蒙了!
  大家蒙了,北堂傲高兴了啊,觉得这是女儿带来的好兆头,是自己的福气,赶紧命人都给送礼的仆人们打赏,厨房里又加煮鸡蛋送到各家去,虽然礼都薄得吓人,但北堂傲不在意,他眼下是不能写信回京报喜,若是他报喜,那礼得跟雪片式的砸来,推都推不走——只可惜他这近冬月的宝贝,回京后,要报喜也只能等说是明年开春三四月落地了——谁让他是未婚先有女呢!
  北堂家的名声可是很要紧的!
  “爹爹的妞妞妹儿——”
  北堂傲抱着胖得跟头猪似的孩儿,坐在柳金蟾身侧亲了又亲,这叫一个爱不释手。
  “可怜你的生辰八字都不能用真的!”
  北堂傲嘟着嘴又赏了女儿两口后,又怨夫似的扫了柳金蟾一眼:都怪你不早点娶我进门,这下好了,属虎的都变数属兔的了!
  过二日就要复课的柳金蟾,手执书卷,无奈地看着她身侧抱着孩子就是不离开的北堂傲:“相公啊,为妻……”
  柳金蟾无奈地比比书,半个月,当爹的兴奋劲再是旺盛也该过了吧?
  北堂傲嘟着嘴,无视柳金蟾手中的书,两手只管抓着女儿的肥肥小手对着柳金蟾轻轻摇:“妞妞妹儿,你娘要读书考状元了——”
  以前这么说,还不觉得,现下里一提这“考状元”,柳金蟾就脸烧:这当着孩儿说,让她将来考不上,怎么办嘛?装清高都装不了!
  “相公啊……”柳金蟾头大地想说两句,宝宝就对着她“啊啊啊——”的流口水,漆黑漆黑的大眼睛瞅着她,贼圆贼亮的,特别灵气,一看就恨不得抱着她揉上一遍儿,真是心痒难耐!
  这天生的母性……
  “妞啊——”好沉手啊!
  禁不住胖闺女的肥猫诱惑,柳金蟾爱怜地抱起女儿重重地亲了亲:“今儿,怎么还不睡啊?”有了你,娘的担子更重了!
  别说,这孩子半个月来,一天除了睡就是吃和拉的,还一天天长得越发是北堂傲的“肥胖版”了——
  怎么说呢,美人过胖也是掉色的!
  亏得是小孩儿,微微有点萌!
  “孩儿才起呢!”就让睡!
  北堂傲一听柳金蟾这话儿不高兴了,板着张俊脸一面小心给女儿拉好小袄儿,一面不忘瞪了柳金蟾一眼儿:“就是小猪也有玩得时候!妻主一天就读书读书……”不知道能读出什么个来!成日里就白耽误功夫!
  北堂傲说着嘟了嘴,从身后搂住柳金蟾贴紧柳金蟾,低低低地撒娇道:“妻主啊,为夫给你养了这么一个大闺女,你要怎么奖励为夫啊?”
  柳金蟾心头一紧,暗想家都让你败完了,还奖励什么?她就人一个了。
  “相公,想要什么奖励?”
  柳金蟾笑着把孩儿放在腿上逗弄,孩儿就“啊啊啊”一边流口水一边笑得眼儿发亮,两只被北堂傲裹得像两条藕似的肥爪子上上下下动着,越看越肥。
  “妻主说呢?”
  北堂傲将两手一收,整个儿贴在柳金蟾背上,就紧得跟狗皮膏药一样了。
  “哪——奖你个娃娃!”
  柳金蟾调皮地将怀里的小肥虎举到北堂傲脸前:“你看可爱不可爱!”绝对超值!
  “讨厌——”
  北堂傲眼见柳金蟾把宝贝闺女举得只见大脑袋不见小脖子的难受样儿,吓得在柳金蟾腰上一掐后,赶紧接过自己的肥肥小“翻版”落进怀里,娇嗔道:“你也不怕弄着孩子!”
  说毕,他狠狠地瞪了柳金蟾一眼儿后,赶紧检查他的宝贝闺女有没有哪里不好,随便把孩儿耸上去的衣物又一件件地整理拉下来,这心细的,让柳金蟾不禁发酸——
  有爹的孩子是个宝啊!
  思及这个宝……
  柳金蟾的眼微微地再次从书本上偏离,落在了这对年轻的父女身上。
  虽然说在这个时代,北堂傲当爹算是晚的了,但他那年轻的脸庞在柳金蟾看来,还是显得有些稚嫩,怎么说呢?就好像前世漫步农村,看见那些早婚的小爸爸似的——自己都是个孩子,还要养孩子的感觉,让人嘘唏。
  尽管如此,半个月来,北堂傲带孩子之心细,却又让柳金蟾咋舌,这不禁让柳金蟾扪心自问,与北堂傲相比,她是不是逊色很多啊?
  眼见北堂傲给孩儿理好了衣裳,此刻又拿着拨浪鼓逗弄宝宝的小脑袋左转右看,伸出胖爪“啊啊啊”地抓抓抓的景儿,柳金蟾顺着宝宝扑扇扑扇的大眼睛缓缓看向北堂傲:明明是与过去并无二致的精致,她却好似看见了一层薄薄的莹光从他周身透出。
  再继续看吧,这莹光几乎将他们父女都罩进去了一般:“妞妞妹儿,看爹爹这儿?”
  拨浪鼓“咚咚咚”地响到了宝宝的左耳处。
  “啊啊啊——”身着棉袄,活动不便的宝宝还是奋力地挥动着圆柱体似的藕臂,想要捕捉到声音的来源。
  眼见小爪子要抓住了,北堂傲睫毛一动,手腕一扬,拨浪鼓又到了宝宝的眼前,宝宝黑黑的眼眨都不眨,跟着拨浪鼓一动,藕臂也随之而来,动作越发的敏捷起来。
  就在北堂傲第三次要移动拨浪鼓时,好似自己被爹爹戏弄的宝宝,刚还笑脸盈盈的小胖脸,瞬间乌云密布,嘴巴往下一扁:“呜呜呜——”哭了!
  那一颗颗的眼泪珠儿,就跟她那双异常大的眼睛似的,一颗颗滚落下来,好不怜人。
  “噢噢哦——宝贝乖,你看你看一抓就抓着了啊!”
  北堂傲赶紧将拨浪鼓放在宝宝最容易抓的地儿,笑着道。
  扁着嘴的宝宝起初不信,接着伸手一抓,拨浪鼓就到了她的手里,滚下的第一滴泪不禁落在衣襟上,胖胖的小脸上就已经阴转晴,变成了大大的无齿之笑,把刚才那一颗颗晶莹的泪珠儿,变成了阳光下最剔透的露珠儿。

  第397章 夫妻同乐:你来我往逗胖娃

  柳金蟾托着腮儿,正要感叹孩子们的快乐来得好容易,就让北堂傲斜过来的一眼瞅得不好意思起来,赶紧收回眼儿,继续心不在焉地读起书来。
  北堂傲眼神狡黠地闪了闪,嘴角禁不住地勾了勾,他也不点破柳金蟾这身在曹营心在汉的所做作为,只静静地又抱着孩子在柳金蟾身侧玩挠痒痒,逗得宝贝“咯咯咯”的笑:哼,拿书装,继续装啊,他就不信她柳金蟾今儿还能坚持多一刻!
  别说一刻,一秒都不到,柳金蟾的眼就落在了宝宝那极具魅力的笑容下,最后依偎在北堂傲身侧:“喵——”
  柳金蟾两手蒙脸开始和宝宝躲猫猫了。
  屋里的奉箭和奉书摇摇头,眼扫过柳金蟾那头堆积如山的书,微微有点担心:据说复课时,这些书都需要背得滚瓜烂熟吧?
  又一日在小夫妻带孩子的“喵喵”声中悄然滑过,接着就是筹备白鹭书院复学诸事宜。
  一大早儿,北风还呼呼地刮着,晚秋的雨昨夜刚落过,地上是地震以后,一如既往的泥泞。
  趁着孩子还在睡,北堂傲天不亮就趁着柳金蟾未起,开始忙碌了:“奉书,夫人新作的那一箱子袄呢?”北堂傲今儿也不得闲舞舞拳脚了,一早儿拿着清单就开始清点,余下这些还未请背夫背上山的东西。
  “爷前些天不是让那绣房直接送到山上的小楼里了吗?”奉书埋首于一堆堆的娃娃衣,与奶娃娃的尿布们奋战着。
  “奉箭,怎么就这么一点点儿东西?过冬的炭什么的都预备好了吗?”
  北堂傲一瞅东西还没一马车,心里就觉得还差不少。
  “爷,一月前,你在苏州说要到山上住时,好些东西就一****开始网上搬了,肖家送来的东西也都在上面呢?”下面就快成一个空壳了!
  奉箭瞅着地窖里的一袋袋粮食发愁,这些东西弄不好还需要人来守着,可几个八公一听说北堂傲以后要住山上了,好些都打算回京城守将军去了!
  他想着,还是得找那米行的掌柜来商量商量,要不,连这后院都一并租过去?夫人这一上山,爷估计在下面也呆不住——
  寂寞啊!
  北堂傲看着清单上一列列东西头大,以前在军营都有肖腾替他打理,几十万的东西,他从未操过心,这而今自己当家了,才知道这里面的琐碎,小如针线手帕扇子、大如上百石的粮食、自己带来的一箱箱虫草燕窝,无一不需要一一盘点,对账,甚至得想放哪儿!
  留在老宅子吧,又怕入冬山上结了冰下不来,东西,尤其是吃的,和布匹等物,放久了不是霉坏了就是长虫了,要不就是让老鼠啃坏了,反正啊,每一样是省心的——
  当男人不易啊,尤其是家里还有个嗷嗷待哺的奶娃,她吃的的东西还和大人们都不一样儿,奶娘奶清了,得另请,不够了,还得养只小羊儿天天儿挤羊奶搭着喝,更别说其他的花样儿了,真是样样留一点儿,都转不开,那似女人们说一句话,还都更圣旨似的,少一样的都不行!
  提着这不能少的一样,北堂傲恨恨地踢了踢柳金蟾说无论如何一定要带走的书箱——
  吃不得、用不得、放在屋里还挡事儿,看了八百遍了,也背不下千遍了,北堂傲闹不懂还时时刻刻带着干嘛?难道白鹭书院没书,少饱了的——
  难不成十天回屋睡一晚上,她还想把他晾在被窝里,自己抱书看?做梦呢,敢看,书都给她全埋了!
  北堂傲想着,恨恨地又朝柳金蟾的书箱踹了两脚,没敢踢重,因为他不小心都踹坏了好几个,全送厨房烧火了。那雨墨心疼的,一个数一个书箱多少文……那财迷,活脱脱一个守财奴!
  北堂傲甩甩头,想着他那一会儿弄不好又要“嗷呜嗷呜”唤爹爹的虎宝宝,北堂傲又开始查下一张单子:“给姐儿做新袄儿的那几十端新缎子送来了吗?”
  “爷——肖爷不说给直接做成袄儿和衣裳一并送来么?”奉箭从地窖上来回道。
  北堂傲摇摇头:“做好是做好的,要是一时长点短点儿,难不成本公子的闺女还跟那些个小户人家孩子似的,穿件衣裳都没身合适的?”又不是要今年穿了,明年还穿!
  负责笔录的福叔立刻记下这笔,接着又听北堂傲问下一笔,听得那头正在和奉书对账的雨墨又是一阵心阵:娶个美人是这代价,她希望自己娶个丑的,反正……比喝北风强!
  雨墨想着暗暗地将手中的账目掐指合计了合计,她估摸着就她小姐那点本事,单这一年的帐,她当县官当一辈子死在衙门里也换不上,唯一的办法只有学人鱼肉百姓,鸡脚杆上刮油了——
  哎——想当清官,千万别娶漂亮男人呢,尤其是……
  像她们疯姑爷这等美人,娶他们等于……娶祸!
  这“祸”一字,雨墨还没敲定音,外面一个娃娃就忽然来敲门,还一面喊:“开门啊开门啊——”!
  这一顿捶啊,活像发生了什么惊天地的大事来?
  北堂傲正清点完最后一箱东西,一听这声音,隐隐有些熟,暗道:这大清早儿,天还没亮呢,难不成有十万火急的事儿?便令奉箭去看看。
  雨墨距离门最近,一听到声音就赶紧竖起了两只耳朵:“咔——”一声。
  福嫂才刚把门闩拿起来,一个娃娃就跳豆似的就赶紧借着门缝挤了进来,复又将门用身体紧紧合上了道:“不好了……不好了……我爹……我爹……让我偷偷来告诉你们爷一声,说……说让你们家赶紧跑!”
  跑?
  雨墨一愣神,尚未明白怎么回事,福嫂就问:“为啥跑啊?”她们府上难不成摊上神噩梦大事儿了?
  小娃娃喘气了会儿,摇摇头道:“我也不知道……我爹说……说让你们……赶紧着跑,有人要害你们!还说……还说……不记得了!”

  第398章 祸从天降:邻居小娃来敲门

  小孩儿紧张的劲儿突然就因记忆突然断开,最后露出一双无辜的大眼睛瞅着看着他的人们。
  雨墨很无语。
  奉箭很理解,但……为何大家都是忘了最最关键的地儿呢?
  亏得福嫂是块老姜,她见此,就赶紧与奉箭道:“既然这样,你和雨墨跟他去她爹哪儿一遭问问岂不是更妥当?”
  奉箭和雨墨一听,与福叔打了声招呼,就赶紧跟着小跳豆走了。
  回来,福叔与正安排人出去的北堂傲一说,北堂傲皱了皱眉,虽不明白自己如何又招惹上了人,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他难道还有什么可怕的?
  北堂傲丝毫不放在心上,仍旧如常的安排大家各行其事,自己去睡回笼觉了。
  福嫂和福叔两个都是过来人,虽然也知道少爷的本事,但……俗话说一拳难敌四手,强龙不压地头蛇,他们来时姑老爷就再三叮嘱他们,一定要好好照顾少爷,千万别让少爷意气用事,眼下京里、宫里都是多事之秋,少一事是一事——
  若爷在这白鹭镇开了杀戒,岂不是让那些人拿住了把柄?
  福嫂思来想去,都觉得这事儿宜早不宜迟,宜躲不宜等,最好是来个金蝉脱壳,三十六计走为上计才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于是,她在福叔耳边如此这般说了一番,后又把奉书喊来,说道:“公子的东西虽然泰半都搬上了山,这院里也没啥可偷的,咱们也不怕人偷,但人心坏起来,是无恶不作的,公子是好本事,但夫人和几个孩子都是不会武,再者小小姐还小,倘或小小姐受了惊吓,岂不是咱人财两失?”
  奉书觉得有理,转身赶紧就去寻北堂傲。
  这边福叔和福嫂则与大家合计,说既然有人是冲着他们家来的,那么肯定是不把他们弄到家财散尽,只怕是不会善罢甘休的,既如此:“他刘爹啊,你们夫妻外面人不熟,等天一亮儿,你们先去找米行原先那掌柜,让她寻个伙计给你们租套房子,就说逃荒来的!最好上下两层,别跟现在似的,一看就是个富户。我估摸着咱们爷和夫人自回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惹下祸事,想来是为个‘财’字!”
  众人点头:在这小镇,爷出手是太阔绰了,尤其是夫人生小小姐那日,见人就赏,连个路过门口的都送人两鸡蛋,在京城还罢了,大不了来一排讨鸡蛋的,这白鹭镇而今可是流民成串啊——
  这不是丢包子引狗么?
  “哎——现在说什么都晚了,福嫂你就说接下来怎么办吧?”何大娘道。
  “现在也没什么可办的了,大部分东西,爷都搬上山了,余下不能搬走的,咱们也别从这边院子抬出去了,先抬到那边院子,素日里用的呢,就打包装箱,一会儿刘老爹他们租好房子,咱们就将东西先搬过去,余下搬不走的,一时也用不上的,就赶紧着能埋的埋了,能放进地窖的赶紧都装进去!”
  众人复点头,何大娘笑道:
  “何必这么麻烦,前儿爷说,山上的小楼窄得紧,只怕咱们去都不够住,让咱们该回京的就回京,依我说,不如再包条船,咱们自己的那些个不值钱的家什,索性就搬到船上去,租的那小屋子,就放福嫂你们夫妻的和爷的东西,不然两层小楼放了东西,人都没搁处了!”
  此言一毕,众人都笑了,可不就是这样——
  破铜烂铁好大一堆呢!
  “既这样,大家就赶紧动起来,这‘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他们既然是冲着财来的,咱们就赶紧把值钱的、值点钱的都收拾妥当了,别等爷一会儿临时吩咐,又手忙脚乱的!”
  福嫂发挥起了管家的作用,她又道:“此外,我那日出去见外面涌进白鹭镇的灾民一日多过一日,心里就琢磨着,只怕上次那个恶知县弄得乱民抢粮,只怕是个先兆,弄不好这冬天一来,真有个人煽动,乱民乱起来也是有的,所以啊……”
  “我想着,想报复咱们的人,指不定还会用上这招儿,爷可不能再杀人了……所以……这边院子里的粮仓尽量往那边的地窖里搬,搬不了的就带走……此外……良嫂你和良大哥,把这边的地窖封死了,最好蛛丝马迹都别留下,既然是冲着咱们来,弄不好掘地三尺也是可能的!”
  “是啊是啊,穷寇莫追,这过不了冬的人可不是得乱,乱起来,无不用其极的,我儿时村里也这么闹过,那些乱民啊,将村里的大地主大人孩子系着拇指倒吊在梁上,就逼着人说出哪里藏了东西,那屋里的地翻了一次又一次,别说三尺,七八尺都有,可惨啊——尤其是小孩子……简直不是人呐!不把人家孩子当孩子的!”
  “可不是,我们村里原先一家大善人,家境殷实,祖上不知多少辈人攒出来的万贯家私,也是让外面来的乱民弄得家破人亡的。”
  讨论之后是一片叹息之声,毕竟哪个地主的地是天上掉的,都是祖上辛辛苦苦种地卖钱攒下来的,就好似北堂家,今日的富贵,是多少家人惨死沙场、马革裹尸……甚至好多连尸体都找不着呐——
  谁懂富贾险中求呢?
  世人看见都是后人乘凉的福祉,却看不到她家先人们栽树时脸朝黄土背朝天,****精打细算,那比常人付出的更多辛劳!
  福报福报,不种福田,何来广收福报呢?
  这种道理没有几个人懂,但白手起家的都明白。
  讨论毕,大家就趁着天色尚早,赶紧开始各自行动了。
  “砰砰砰——”
  这个敲起了铁锤,开始封住地窖的门。
  “哗哗哗——”
  哪个铲土,将一层层泥土附于窖门之上。
  一个个抡胳膊、跑腿的,干得热火朝天,乍一看倒像当日在战场时,大伙儿藏粮跋涉突击时的情景来。
  这劲头十足的模样,倒让原本打算睡回笼觉的北堂傲,诧异了。

  第399章 群策群力:北堂院的智囊团

  “他们这是?”
  北堂傲拢起两道剑眉,看着八公八婆这一群挖坑的挖坑、刨土的刨土,更有来来回回扛上它七八斤的身轻如燕的……眨巴眨巴眼,这大清早的练功也连练得太过走火入魔了吧——分明就是在拆他的房呢?
  北堂傲的眼斜过奉书:你知道吧?
  奉书垂垂眼儿,脸上微微露出有些尴尬:“爷,一个好汉三个帮,这么久了,你都是一人承担,大家心疼,常言说三个臭皮匠还赛过一个诸葛亮呢?咱们在这白鹭镇三番五次被那知县找茬,他们不就欺负咱们是外来户么?”
  北堂傲两穴微微暴突:“你到底要说什么?没有那个绕弯弯的道道,就别学人绕山绕水!”难道你不知道你一绕起来,完全没词不达意么?
  奉书这才抬起头来,咬咬唇:
  “今儿的事儿,爷不在乎,但这不也是大伙儿的家吗?爷使着自个的钱不在乎,然大伙儿****在这个家,他们岂能看着爷让人欺负了去?”
  北堂傲闻此言,微微低了眼,说不感动是假,但……他可不是吓大的,一个男人最怕的事儿他都经历了,不过一群乱民,难不成还能翻出天去?他北堂傲就不信那个知县敢以真个白鹭镇为注与他斗!
  “乱民而已,何足为惧?”他堂堂一个将军还会怕见血么?不怕死只管来!
  北堂傲微微拢紧了衣襟,倨傲地抬起下颌,露出冷冷的不屑眼神,只把他那把银枪挽出一道银光,转身复欲回房,不是刚儿奉书称外面说那白鹭知县回来了,他怕惊吓着还在睡的金蟾,他才不出屋呢——
  杀一儆百,他北堂傲怕过谁,蛮夷的铁骑何等骄横,他照样踏平而去。
  “爷,是不足为惧,爷以一杀百何以怕这些?”
  奉书眼见北堂傲又要一意孤行地转身走,忙紧追两步,急急低道:“但爷想过夫人,想过小小姐吗?想过来日姑老爷怎么交待的么?”
  北堂傲脚步一顿。
  奉书赶紧趁热打铁道:
  “奉书记得,姑老爷说而今皇太女临政,我们北堂府可谓是多事之秋,与其锋芒毕露不如韬光养晦,避其锋芒,以柔克刚方是制敌之策。这知县证据确凿、又有苏州知府和山长二人的奏疏、京里更有九公主相助,怎得她一个小小的知县又回来官复原职了?”
  北堂傲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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