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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主难为:腹黑将军嫁进门-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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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木洲才不理柳金蟾这模样,他当即露出这还有有假的无比诧异之色:“举人夫人还不知道?”果然是只铁公鸡!
  柳金蟾赞赞这捕快好演技,她则立刻做出痛惜不已的神情来,满是心疼地叹道:“亏得你说,不行!我得立刻回去,指不定我那相公此刻为了让我爹放心,这一刻偷偷又典当了他哪件首饰要为我爹爹买酒喝呢!这个傻瓜!”
  言罢,柳金蟾一拱手,就赶紧心急火燎地向大家作揖,转身就飞也似的往外跑:她傻了呢,就是要明儿在城门设粥棚,这个好儿也不留给这霍恒白捡!自己背黑锅!
  眼见到手的肥羊就这么跑了,霍恒气得跳脚,但这还不够,她一回头,一众人居然在纷纷用羡慕不已的眼神远送柳金蟾离去的垂花门,然后一人感叹道:“怪道她年纪轻轻就能中举人!”
  一人应和道:“有夫,贤惠如此,想不上进都难啊!”
  然后,屋内一片叹气声!
  霍恒气结!合着今儿周韵摆的这茶会,是为她柳金蟾设的!
  好容易,冲出重围的柳金蟾,奔进庙前面,寻北堂傲!
  但人山人海,纵然是她不顾风险爬上木梯眺望,也没见着北堂傲那三个头顶轻纱的影子:这是一眨眼儿,看个乩童看到哪里去了?
  柳金蟾急啊,团团转,就担心北堂傲那个败家爷们又被人拿着乱花钱,她脑袋四望,脖子快要酸时,隐隐见一轻纱人影自那庙堂楼上下来,跟着人就去了另一侧的厢房……
  这是?
  柳金蟾警觉的一眯,根据她前世旅游进庙就被坑的经验来看,不用说,北堂傲被带去算命了……

  第270章 真真假假:乩童的胡言乱语

  这算命还有的好?
  庙里,寻常一个师傅点得高香不是八百八起跳,就是八千八百八起价……越灵的越贵!偏偏这一世的人还都爱算命,尤其以男人为最!
  姻缘了、生男生女了、我妻主在外面有没有别的男人了……诸如此类,五花八门层出不穷!
  柳金蟾无语,赶紧追过去吧,谁想她刚在门外露出个头,就见北堂傲抬手就放了一吊钱在那托盘上,柳金蟾顿觉眼黑了黑,真不是她不大方,着实使她们家近来经济很紧张好不好?莫道雨墨说她这疯相公是个败家男人,此刻一见还真正是个败家的爷们,一尾鱼就吃去二三百文,现在算个命儿,就给了一吊,她们这日子还怎么过?
  过年一家还不得喝西北风去?
  但钱都给了,还要得回来么?
  柳金蟾在外面纠结,付了钱不算,很亏!
  但算了,谁知会不会也跟她娘似的,一天国公夫人命什么疯癫?提起这疯癫,柳金蟾挠挠头,不愁了——
  北堂傲本来就是疯得一****说他“国公”的,弄不好该担心是那个算命的!
  想罢,柳金蟾暗暗招了奉箭来,将她安排在外面的大厅闲喝茶,听一个师傅说生死轮回、因果报应——
  毕竟……周燕家出了事儿,她好歹该给她相公打声招呼吧?
  屋内,北堂傲一听柳金蟾来了,就不怎么想看了,想跟着柳金蟾出去逛,只是他才一起身,进去不到一刻的周家相公陈源就一脸云山雾绕地走了出来。
  “怎得了?”北堂傲一脸好奇,明明他刚才看他进去一脸的紧张,想是极其重要的事儿。
  陈源就看着北堂傲道:“她说就在今年,却不给准确日子,只说那方子就在一个新近认识的人身上……我哪有什么新近认识……”说到这儿,陈源的眼瞅着北堂傲瞬间亮了,看得北堂傲脊背发寒,不明觉厉!
  “我……”没药,二字不及吐出,一个小师傅,就出来在北堂傲的脚下意外地行大礼。
  北堂傲更晕了,立刻问那小师傅:“你见我何故见这大礼?”
  小师傅也晕,只是他起身时说:“神灵说外面站了个贵人,见九五之尊要三叩九拜行国礼,见外面这人,无须三叩九拜,但一叩三拜的礼必不能少!”
  北堂傲的心就暗暗吃了一惊,论说知他身份除随嫁来的陪房外,再无其他,就是柳金蟾他说了不下百遍,她也不过当他是个疯的,这里面到底是谁,又或者该说是藏了谁,知晓他的身份,故令人以国公之礼相见呢?
  见?恐有诈!
  不见?那么不是连谁要诈他都无从知道?
  北堂傲微微一思量,索性秉着“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的谨慎之心,迈步引着奉箭和奉书二人进了里面很是神秘的小屋,他想,里面就是做了个衣裳半褪的女人,有奉箭奉书在侧,也不怕她如何!
  在陈源的疑惑中,北堂傲小心翼翼、蹑手蹑脚地进了门。
  这一进门更奇了,里面就是个小师傅们休息的内室,那个小小的孩子盘坐在蒲团上,身体依旧是微微地抖动着,似乎还是神灵附体的性状,周遭貌似也不像藏着人的样子,就连一个可以装人的箱子也不复见!
  那么?
  北堂傲正要心里说:奇了,那孩子忽然睁了眼。
  北堂傲虽究竟沙场,此刻也吓得倒退了一步,不为别的,只为这孩子这眼好似暴突出来一般,不知她是人,还当她是鬼呢!
  没有寒暄,孩子睁眼一见北堂傲,开口第一句就是:“塞北响马之后,当今京城贵胄北堂家次子是也!生辰年庚!乳名!问什么?”
  一个苍老声音自女孩口中幽幽传来。
  在西域就听过无数异闻的北堂傲没有一丝惊慌,相反他无比镇定地坐在了孩子的对面,开口答了他的生辰、年庚、乳名。
  为何如此信任,说来,北堂傲在西域时曾经就慕容嫣一事儿问过一个上师,只是他那时已经抱着必死之心,想要戏谑那传说中知前五百年,晓后五百年的所谓高人。
  那个高人当时的话,北堂傲现在记得很清楚,他说:“你,命改过!”后面他道:“你纵贵不可言,但桃花临水犹生发,事非难断,身似蒲柳似嫁非嫁!”
  而今,这话皆以应验,无奈他当时只求速死,如何肯信竟要抽剑斩杀那胆敢说他“身似蒲柳”的上师,而那上师也真正是个神人,不知何等功夫竟就从他剑下滑走,然后大笑着飘远,隐隐只有一个声音在他耳边千里传音似的唱道:“身似蒲柳娇胜花,出了墙头又再爬,嫁了吗嫁了吗,藤上挂了一串儿葫芦娃,小哥儿还似尚未嫁……破了瓜破了瓜,藤上葫芦娃儿满地得爬,小哥儿怎得儿还在家,装起了老“黄花”!”
  这歌儿,北堂傲当时就记住了,气得发疯,只是而今想来,前面应验了大半,只是这最末的那一句“小哥儿怎得儿还在家,装起了老‘黄花’”怎么想怎么不吉利!隐隐约约,总觉得,好像是金蟾会把他送回北堂府再嫁的意思——
  但老“黄花”又怎么说?难道他在北堂府嫁出来一次后,他还会回府去装一个冰清玉洁的大府公子,等着再出嫁?谁信他还黄花”不说,他眼下要为人父了,岂能把自己的娃娃送给人做便宜爹?
  难不成,是柳金蟾要把他规规矩矩重新娶一次,抬进柳家门,所以要他装得冰清玉洁,像个黄花男似的?娃娃都落地了,谁还信这个?
  答案苦思不得其解。
  因此北堂傲眼见面前这孩子这般奇怪不说,一口就能知他是谁,虽不知后面是不是藏了什么阴谋,但他还是微微抱了几许期许:“问……与我妻主柳金蟾是否可以……”
  想着后面的话,北堂傲的脸微微红了红,禁不住低了低声:“恩恩爱爱……到白头!”就是柳金蟾真就这么一辈子把他当蒲柳似的压着怎么的……他而今也都认了!夫妻嘛,爱怎么的,就怎么的吧!他又不是黄花男嫁得她,摆那规规矩矩、缩手缩脚的谱子。连自己都哄不了!

  第271章 北堂问命:嫁似未嫁险中求

  女孩听了北堂傲的话,似乎并未在意,只是反复地闭着眼儿,重复着北堂傲的生辰、年庚、乳名好半日,好似在翻找什么似的,然后皱紧了眉头,自言自语地尖声嘀咕:“妻慕容……不对,不是这个……不是这个红杏出墙到柳家……爬了人被窝的……”
  北堂傲,与奉箭等三人立刻白了脸:这……怎么听着如此难听……可似乎又像!
  北堂傲等提了一颗心,本以为这样已经很骇人了,不想女孩忽然眉头一松,脸上一阵欢喜地又一阵尖声嘀咕:“是了,是这个……改命,用运冲了皇后战氏,……”
  北堂傲的心,立刻惊得呼之欲出。
  就在北堂傲有立刻拔刀斩人的冲动,女娃娃突然就睁了眼,用一种蛇吐信时特有的一种“嘶嘶”声,渗人地警告道:“再动一丝杀念,定叫你妻主腹中长女胎死腹中!”
  北堂傲一震,虽然人人都说金蟾这一胎是个女儿,但同时知道他身份,又知战蛟原为皇后命的,更知金蟾腹中胎儿很可能是女儿的人,这世上除了他北堂傲再无第二人……
  “爷……这个是不是疯的?”
  奉箭悄悄儿在北堂傲耳边嘀咕,他很担心疯公子逢疯小孩,最后会疯到了一处……
  北堂傲只答:“既来之则安之,不准听听又如何?”
  奉箭无语,上次爷看那西域上师时,也是如此,他只希望这次爷别又拿刀砍人,这小孩子也不知修的巫术,一看比那个上师什么的,可邪门多了去了!
  许是奉箭的话令孩子身上的神灵不快了,孩子开口就令奉箭等闲杂人全部退出屋子!
  奉箭无语,上次也是如此!能怎么办,少爷又一副非听不可的神情,他只得和奉书以及门边守护女孩的人全部退出了屋。
  他本想偷听,不想那小师傅死死把守着门,愣是不让奉箭等人靠近门边半步,气得奉箭吹鼻子瞪眼,最后无法只得回到柳金蟾身边,陪柳金蟾一起听大师说“积恶之家多祸殃,积善之家多余庆”!
  屋内,门一合上一刻后!
  古怪的女孩口中极渗人的“嘶嘶”声褪去,那个苍老的男人声音又传了来:“你问什么?”
  北堂傲这次放下了害羞的心,明明白白地开口道:“问姻缘!”
  女孩闭眼:“前三十年真亦假、假亦真,分分合合,合合分分,好似云海中翻飞的纸鸢,姻缘险中求,嫁娶不定!”
  北堂傲两拳不自觉握紧,就在他的心几乎落入谷底时,女孩的声音又飘来:“后三十年,子女渐长,夫妻渐入佳境,偕老白首不是梦!”
  北堂傲一听,当即有喜极而泣之感:“我妻主心中可有我?”
  女孩闭眼静道,“她心中自是有你!只是多情总是无情,你独占欲过旺,未必甘心!”
  北堂傲沮丧:“多情总是无情”,柳金蟾心里放天下美男,他北堂傲只是其中一个,换谁,谁又甘心?他心里可满满只有一个她,而今也只剩满满一个她而已!
  “她还会娶其他男人吗?”北堂傲无奈的问。
  女孩继续闭眼回答:“不会!”
  “当真?”北堂傲很是意外。
  不想女孩平静地声音,又无比诚实地答道:“她谁都不想娶,又如何会娶?”
  北堂傲心梗。
  “我……还会嫁给别……别的女人么?”
  “你想,就能嫁!”
  “……不想呢?”
  “那就不用嫁!”
  这也叫算命?
  北堂傲皱眉,难道算命不该是像那个上师似的,批命一般先给一段话么?
  北堂傲才这么想,女孩就好似读懂了他的心思似的地,朗声念了一段话:“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三十年桃花竞相开,三十年祸事,躲躲,躲不开。
  三十年花谢满桃摘,三十年荣辱,踱踱,踱进来。
  富贵勿需求,福禄傍身走;姻缘乃是前世修,今生何苦又空候?”
  北堂傲一听这话,末一句“空候”与那“老‘黄花’”莫不是同一个意思?惊得忙问:“你不是刚说后三十年夫妻能白首么?”
  女孩那苍老声音则叹息道:“守得住前三十年,才有这后三十年!公子十全九美,何苦又在情天孽海中苦苦沉沦呢?你的妻主不是常人,她此一生宦海沉浮,身边男人接连不断,未必就是你的良人。”
  北堂傲垂眼,这一切他如何不知道,但……当初既选择了嫁她,就想过一无反顾:“心已动,只求长相守不相离……而且我就要当爹了!不知高人可知有何法可破我们夫妻命理桃花?”
  女孩摇头:“遇见的、将遇见的都是缘,是福是孽,都是命里的缘,今生不聚,来生再续……终究要见,又何必不见?”
  北堂傲可不听这些深奥的道理,他眼下之关心他的幸福,只问:“若不能破,那我如何才能守住这前三十年?”将那一朵朵桃花掐死在初开时么?
  女孩似乎皱了皱眉,末了道:“只一个字‘缠’!”
  “缠?”北堂傲面露惊讶。
  女孩点头:“无论发生任何事,即使她执意休你,要你改嫁,你也要始终不渝地‘缠’住她,厚你的脸面、搁下你大府公子的尊贵,降了你挺拔的身段,矢志不渝地‘痴缠’,方能守得月开见月明,否则……花开两路,各走一边,夫妻难续,对面也手难牵!”
  北堂傲屏住呼吸,微微有些不敢相信这女孩的话,尤其是那“执意休你”“要你改嫁”几乎没将他打垮了去,他不敢相信金蟾真会那么逼他,他那么爱她,爱到心都要揉成了瓣儿化作了绕指柔:“她真会要我‘改嫁’?‘执意休’我?负我?”
  女孩闭口不言,半日只道:“一切皆有可能,你命带桃花煞,又怎知不是你的缘故呢?”
  北堂傲不敢想象自己会做出那样的事儿,若是如此那也是别人害他,不禁道:“真就无法破了这些个桃花么?”他就不信他和柳金蟾的桃花旺到无法破解的地步,他大哥连九五之尊的命都能寻人改了!

  第272章 富贵屁了:我柳金蟾死会了

  女孩沉吟片刻:“出家!唯有出家才能断了你这前三十年的艳红煞!”
  出家?他北堂傲还求什么姻缘?
  北堂傲心塞。
  “唯有缠么?缠住就能夫妻白首?”
  北堂傲追问。
  女孩似乎微微有些不耐烦了,她打了两个呵欠道:“未必!只是可行,能不能成功还看你此生的福报够不够……”说话间,女孩似乎有睡去的意思。
  急得北堂傲忙问:“有何广积福德之法?”
  女孩困倦地只是呵欠不断,似是要从附体状态中醒来,隐隐只来得及道:“舍得,舍得,有舍才有得,广布施,多布施,救人危难,舍人所不能舍……”
  北堂傲想问具体,女孩身子一歪就倒在了蒲团上,旋即大眼睛一睁,水汪汪地俨然就是最初那个普普通通的小姑娘了。
  北堂傲顿时瘫坐在蒲团上,好似突然被抽掉了所有力气般,一时间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了,不奉箭和奉书进来说柳金蟾还在外面等着,他几乎都软得不想起来,这女孩说金蟾会休他逼他改嫁,还说缘起可能与他命里的烂桃花有关……
  这到底在暗示什么呢?
  难道他还会失节?
  这一个念头一入侵他的脑海,顿时让他心里一震,忙要叮嘱奉箭几句,奉书就悄悄在他耳边道:“好像出事了!”
  “什么事儿?”
  北堂傲软软的腿立刻有力地撑起,将他支撑着往外走:难不成柳金蟾与那薛青趁他这会子功夫不在,再见又钟情了?
  北堂傲长腿往门外一跨,就见周家小相公立刻起了身:“如何?
  北堂傲抬眼望柳金蟾那厢下意识一瞅,就知一个老得皱巴巴的老师傅对着柳金蟾说得口沫横飞……若是柳金蟾连这样的老头都看得上,他北堂傲就真不用回京露脸了。
  “她说我妻主会生个女儿!”
  北堂傲面对陈源的关切,避重就轻,捡了眼下他心里觉得最无关紧要的,一面笑着说了说,一面默默地引着人靠近柳金蟾,待要听听里面说什么,谁让他心里不安呢?
  屋内,柳金蟾焦急万分地等着北堂傲出来,无奈这老师傅一见她眼睛就跟灯泡似的亮了亮,然后就纠缠上了她。开始说什么生死轮回,因果报应,她都都当闲话来听,不想后来,他就跟她前世那些个旅游区特会宰人的假僧人似的,说她是富贵命了!
  好吧,富贵就富贵,你不说富贵命,谁会掏钱呢?
  柳金蟾打发了他几十文,算是了缘,爷爷你请走了呗。这爷爷还是不走,看着手里的几十文,似是嫌少,居然又说她此生有贵婿,珍珠如土金如铁……
  柳金蟾咬咬唇,摸摸自己浑圆的肚子,她都这样了,家里那个疯的还在里面算命呢?难不成她一家还得被轮流骗一遭儿?
  柳金蟾忍不住了只得道:“大师,富贵不富贵,金蟾从不曾奢求,只求衣食无忧,合家平安就好!”她都死会了,贵婿什么的,现在还提,岂不是当她真傻子?
  大师却锲而不舍:“夫人,天庭饱满,地颌方圆,为人仗义有城府,大难来时贵人助,乃是逢凶化吉,遇难成祥之相!”
  柳金蟾无语了,她原是鹅蛋脸面,地方那也是怀孩子,天天喝那参鸡汤横出来的赘肉。
  大师眼见柳金蟾还是一脸看骗子似的模样瞅着他,无奈地叹了口气:“夫人真正是两国诰命,贵为人相,后三十年必宰大周半世风云,还天地一片清明,怎就不信呢?”
  柳金蟾怎么信,她看这老头俨然就是继她娘和北堂傲之后的第三个疯子——
  哄人也该有点技术吧?常言道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见个书生,你说个能高中就好了,平白对着她这个胸无大志的小小书生,说你“两国之封”、还“人相”?这后面更夸张“后三十年必宰大周半世风云,还天地一片清明”,谁信呢?有点专业素养好不好?
  她柳金蟾,就是能当个小小县令,那估摸着也得是靠她娘用银子打通关节!赴京城赶考?那也是将来哄她娘的!她纯粹也仅仅是因人说京城靡丽繁华甲于天下,青楼林立,各地美男云集……
  才要想着西域男的金发碧眼、北地男儿的高大壮硕……柳金蟾的眼就瞅着北堂傲眼神不善地朝她走来,心里立刻暗道:难道里面那个附体娃娃看出她风流之心不死了?
  不想,北堂傲走来,周家相公就对着老头儿恭恭敬敬地施了一礼:“庙祝!”然后问:“庙祝今儿也给人看相了?”
  庙祝笑:“这位夫人相貌清贵……周家相公,问的如何?孩子可有盼头?”
  周家相公脸上微微掠过一丝尴尬:“倒也不具体,只说时候是到了,只是须再遇见个新近认识的人给付方子,年底就能见着希望!”
  柳金蟾和北堂傲一听,这是来求女的,赶紧装没注意听的样子,毕竟是人家的私事。
  庙祝许是再庙里这类男人见得多,并未在意这个,仍旧继续道:“既如此,盼了这么五六年,眼见着有这希望,就好好多认识些人,多问问各家有什么秘方,省得你公婆又不待见你,平白地受气!”
  周家相公默默点头:“谢谢庙祝的提醒,不知当如何还愿?”
  庙祝笑:“怎么许的就怎么还!若还能趁着眼前,将结余不用的钱,多用于布施粥糜,功德更胜以往!”
  提起这还愿,北堂傲也立刻想起他刚上香,不知求啥,开口就说公公若是尽快带着那青蛇妖早走的事儿来,求是求了,但他哪懂这许愿还要还愿的事来,不禁问:“这没说怎么还的又怎么个还法?”
  庙祝一笑:“这得看愿的大小,若是寻常小事,舍几文钱在功德箱内,又或者奉上瓜果供奉,焚香告谢就是,倘或是大事儿兑现了,那么再穷的人家也要跟过大节似的,在这庙里按各家财力,摆上五色瓜果等物,大供几日……”

  第273章 败家爷们:北堂傲是小肥羊

  若说这前面还好,但谁料这庙祝也是个格外会看人的,眼瞅着北堂傲一脸虔诚,话锋陡然一转:“这位相公一看骨骼清俊、貌相清贵……”
  一排黑线就挂在柳金蟾的脑门上,不用听后面的,单这开头,她就知北堂傲俨然已是人家口中的小肥羊,要被宰第二遭了——
  她真不是爱钱,而是这番话一开口,她不用做二想,北堂傲那败家的爷们,估摸着又是挥一挥手,一吊钱又没了:傻子呢,这庙祝的话,换她也会说!而且,她还能比他说得好!
  想开口说两句吧,北堂傲那眼瞪得大大的,弄不好她说骗人的,他还会跟着那周家相公一起对她轮番洗脑呢……
  长叹一口气,唯男子与小人为难养也!与其看着北堂傲又乱挥霍,她当着人又不好说他,柳金蟾只得学大女子之法,眼不见心不烦,慢慢踱步开去,她也算是死而复生的人了,拿钱捐到庙里,该捐就捐吧!
  北堂傲眼见柳金蟾不耐烦这些,踱着步好似就要溜达出去,那还听这些个湖光掠影似的话儿,他的命多贵他还不知道?算命更厉害的,他也见过,眼前这个,他还不放在眼里!他眼下就只得那孩子说的那个字“缠”,一见柳金蟾走,他立刻就跟!
  柳金蟾才走得两步,便见北堂傲撅着嘴儿愤愤而来。
  “我又没说走,你爱听就接着听,怎么嘟着嘴儿又跟了来?”柳金蟾很是无奈。
  北堂傲咬咬唇:“妻主不在,听着又有什么意思?”他不过是想柳金蟾听听他多宝贝!
  柳金蟾想说点什么,一回眸就见奉箭那个败家爷们手下的败家小子,往那功德箱里“哗啦啦”撒了一把钱,不及心疼,就安慰自己还好,比一吊钱少。
  “哪有读书人围着个庙祝转的……岂不让人看着笑话?”柳金蟾无奈答道。
  北堂傲听听也是,这些个求子求女什么的都是男人们来求……女人几个信的?她们只想吞金丹,快活做神仙,偏又舍不下娇夫美侍,于是闺中练双修……一样都不想落下!
  这些话,北堂傲他一个男人,那好意思提,只问:“刚为夫见着妻主随周夫人进了那内院,怎得妻主回来,不见了周夫人?”说着他那眼朝还在庙祝身边说话的周家相公。
  柳金蟾见四下无人,就长话短说、避重就轻将刚院子里发生的事大致说了说。
  北堂傲不禁皱眉道:“那这周家相公不回去……”
  柳金蟾摆摆手道:“还是让他妻主来接他走好,不然回去还不知什么事儿等这他呢?尤其刚还在气头上!”这种事上,没生养的女婿往往就是背黑锅的出气筒!
  北堂傲想想也是,不禁替那还兀自沉浸在喜忧参半之中的周家相公,微微提了心,公婆多难伺候,看他的公公何幺幺,就可窥得一二,这还是他北堂傲的地盘上呢!
  这一想起公公,北堂傲就心虚地发现,他们夫妻把公公丢在庙外快一个时辰有余了吧?
  小夫妻一对视,赶紧巴巴地趴在庙里往外望……然后一群乌鸦“呱呱呱”得自她们头顶飞过:完了,一会儿回去,又有好戏看了!北堂傲不禁懊恼,他刚上香时,就算胡乱许愿,也该许个盼着公公今儿就走的愿,多好!
  8**8**
  走过刚才还人山人海的庙门,谁曾想这白鹭镇庙会散得这么快,短短一个时辰,就门可罗雀了?
  柳金蟾和北堂傲花言巧语愣是把周家相公哄着一路回家串门子,当挡箭牌。柳金蟾更是为了周家相公安心去她家,还派了雨墨去周家请周燕,晚间来接相公。
  理由嘛,说她相公人品好、脾气好、针线也格外好,她相公北堂氏十分喜欢,碰巧庙会散了,正好一路,她北堂氏对许愿还愿一事不明,就想顺道邀约至家请他讲解讲解。
  北堂傲起初还觉得这理由牵强,不想少时进家时,雨墨不仅带来了周家让陈源不用担心,晚些回来的叮嘱,少时巴巴地还把周燕也遣了过来。
  柳金蟾有些诧异,周燕脸色微微发白地道了一句:“这事……一言难尽,咱们先进屋说吧!”说着她还别有所指地看了看她身后的周家大门。
  柳金蟾立刻明白此话不可外道,赶紧引着周燕夫妇朝屋内走来。
  若是以往,北堂傲必引着周家相公,自行去他屋里闲话家常,再安排今日晚膳留周家夫妇在家吃饭一事,但今儿一早公公抱怨喋喋么?他今儿就等着公公安排,他要装装受气的小女婿,看看柳金蟾对他有多少心。
  于是乎,北堂傲就携着周家小相公无比贤惠地走在女人身后,宛若等待女人呵护不迭的小相公。
  果然,如北堂傲所料,众人刚刚绕过垂花门,抬椅端坐在院子中央的何幺幺那发青的脸就十分恐怖地映入眼来,吓得柳金蟾和北堂傲禁不住悄悄儿将周燕夫妇推到了前面当盾牌。
  这周燕与她那相公也没见过何幺幺其人,远远就见他,一张粉面略施粉黛,腮凝新脂,一双眼尾上挑的眼儿,媚劲十足地横扫而来,满是凌厉,美是美,就是火辣辣的,笑得格外凶残!
  周燕吞吞口水,眼见着他身后一个俊秀的,束发好似刚开脸的小侍正在他身后捶背。
  “这是?”周燕回眸看正躲在她身后的柳金蟾,隐隐觉得,弄不好这才是传说中,金蟾屋里无比凶悍的正夫……
  柳金蟾跳出来:“爹,这是白鹭镇第一大户周家的二小姐周燕,闺女白鹭书院的同窗!周燕啊,我爹一直不信我考进了白鹭书院,你说说!”
  柳金蟾无比献媚地笑向他爹,要怒又死要面子,奋力挤出笑容的脸。
  “伯……柳家叔叔好!”
  周燕习惯地一开口就要喊人父亲为伯父,无奈她眼一抬,就见柳金蟾的爹爹,哪像个爹爹,乍一看还当是柳金蟾的哥儿呢!生得那叫一个媚眼儿妖娆,一不小心被柳金蟾推得那么近,臊得她一脸红。

  第274章 幸灾乐祸:谁比谁像狐狸精

  早挽好了袖子,要将北堂小妖夫以家法治治的何幺幺,抬眼一看,这周小姐生得品貌端庄,一身儒雅之气,心里就喜欢得不行——
  不为别的,就为柳金蟾过去在景陵县带回家的狐朋狗友,不是歪瓜裂枣,就是天生一脸流氓气,见着他吧,还两眼发直……难得拉进一个好容易人模狗样的吧,那还是个专门在青楼给哥儿们填词的浪荡文人,把他的金蟾哦,教得那叫一个见不得人去……
  “周小姐!”
  何幺幺眼这么一抬,立刻就有喜上眉梢的无言欢喜,把周燕又上下细细打量了一遍,无处不斯文哪!
  “你一看就是个知书达理的!金蟾年纪小,又不学好……”
  何幺幺笑脸盈盈一开口,差点习惯地就把柳金蟾过去那点子见不得人的事儿又挂在了嘴边。急得柳金蟾忙喊住,撒娇道:“爹——那些个早过去的陈谷子烂麻子的事儿,怎么还提呢!孩儿都要当娘了!”
  何幺幺无视周燕在旁,混江湖的儿女那有这许多讲究,他狐眼一斜柳金蟾那居然破天荒会知道不好意思的脸,满是宠溺地勾了一边的嘴角,娇嗔道:“你而今也懂不好意思了?”
  迷途知返,也知不好意思了?要知当初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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