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妻主难为:腹黑将军嫁进门-第34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磕碜就磕碜吧,他们几个才一踏进书院,一群绿豆芽就整整齐齐地朝北堂傲行鞠躬大礼:“先生早!”
  北堂傲数人眼神还没从惊讶中抬起,接着一个瘦瘦弱弱的、明显比他们年纪还大的已婚男子从门外进来,豆芽儿没一个行礼,只有几个热情喊了一声:“傅学长!”
  北堂傲顿时大受打击:他难道比他看上去还老?
  北堂傲不禁回看奉箭要问:“本公子与他谁大?”肖腾顶着他那张妖精脸,就在豆芽们又一叠声的“学长好”中,无精打采地飘进来,两眼一见北堂傲,顿时有神:“你怎么也来了?”
  北堂傲努嘴撇了撇远处正对着晨光画太极的老头儿:“你呢?”
  肖腾无言地拍了拍北堂傲厚实的肩膀:“他是我妻主的亲亲外祖!”
  北堂傲一听这话儿,两眼顿时瞪得比同龄还大,孙大学士之岳丈,他可听说过,当年可是享誉大周的鬼才傅衡,据说他精通兵法、奇门遁甲,当年还在獒关显过一手,愣是让别人一纵骑兵困在阵中三日三夜……只是少年成名者,大多心性高,最后都一文不名,此君也是,突然就消失于人们的视野,和着是嫁了人,在这山野韬光养晦了?
  肖腾眼见北堂傲眼珠子差点瞪离,还以为他和自己想得一样,不禁感慨道:“据说姥爷年轻时,也是个美人呢!”
  “美人”不提则罢,一提当即让北堂傲和奉箭等人惊悚:这头发稀疏的干瘪小老头居然当年是江南美人?一时间,老头儿那火柴棍儿似的身段,一脸褶子的老脸映入数人的眼底:果然是韶华易逝、红颜易老啊!
  保养是关键!
  警觉此景的北堂傲立刻想起刚才那群“毒牙”菜管他叫先生的事儿,心里更是着急,暗想自己是不是当日在军营不思保养,****暴晒之故,让自己尽显老相?立刻便想要回家抹点姐夫临行前送他的养颜膏!
  只是他才想转身,小老头儿就踏着轻快的脚步而来,他一见北堂傲,就觉得此生所学后继有人,怎不欢喜?
  可怜的北堂傲当日就在“毒牙”菜们的惊悚目光中成为他们的“北堂学长”,然后又因鬼谷书院资金匮乏,文科班的北堂傲和肖腾,两高大的身躯愣是跻身于一个个识字的“毒牙”菜之间,好似那巍峨的两座高山俯瞰众小山头。
  活脱脱两傻大个!
  肖腾才坐了不到一刻,就打着回家给妻主煲汤的当儿欲溜,无奈前脚才踏出门槛,老头儿就笑脸盈盈地迎来:“腾儿啊,想不想你妻主此生只娶你一个啊?”
  此言何等诱人?
  也打了退堂鼓的北堂傲当即如肖腾一般凝了神:只要能一生一双人,这点丢脸的事儿都不算什么!

  第149章 初上鬼谷:地动屋倒地震了

  北堂傲和肖腾二人,赶紧屁颠颠追着老头儿而去,结果老头儿却只是指着那堆积无数灰尘的书房,笑得深远:“秘籍就在其中,好好儿找吧!”
  北堂傲和肖腾顿时两眼凶光毕现:这是哄他们两个堂堂大将军来干下人们的粗活?
  老头儿无视二人杀人的眼神,笑得乐不可支,就在北堂傲掉头走时,老头儿不疾不徐地忽然面对二人的背影开了口:“前朝才子独孤月听说过吧?”
  北堂傲和肖腾脚步一顿:这独孤月天下贤夫的反面教材!谁家男人不知?
  “他并不是美艳不可方物,却能用男女****困住了才女傲轻雪一生,并为她生养了十二个孩子……十二个孩子啊!”老头儿感叹了一番后,又补了一句,“据说傲轻雪的正君其实容貌更胜一筹……”
  老头儿话一收,北堂傲和肖腾当即回首挽袖子,眼中哪还有什么大将军的矜持、贵族公子的娇贵,俨然一副要清扫书库的架势。
  老头乐了,他就知道男人都想知道这秘密:女人啊女人,都是男人们的命哦!
  老头乐颠乐颠地背着两手,绕着二人走了一圈,语重心长似的说道:“书中自有颜如玉、书中自有黄金屋……行军布阵的韬略、汗牛木马的奥妙、甚至那俘获妻主的点滴心得皆在这黄金屋中,老夫就一个规矩,找得到,就得的到……找不到嘛,老夫也忘了四十年前塞在了哪个旮旯角的书里了?一个月,慢慢的扫!”天道酬勤!愿书能迷住二后生。
  老头儿秉持响鼓不用重锤之道理,话毕就溜,又去打他的太极拳!
  磨牙、磨牙……
  肖腾望北堂傲:扫,是不扫?
  北堂傲望肖腾:“他说的话……真假?”
  肖腾凝眉,将旧日在家听来的传闻搜刮来说:“想必,是真的吧?我听我娘说,说当年老爷子嫁给老太太时,一连生了十三个儿子,愣是没见一个闺女!当时曾老太爷逼老太太再娶,逼得那叫一个紧儿,老太太愣是连个小侍都没娶!我娘说要是谁家儿子能嫁给这样的女人,可真正是福气!”
  “这是当真?”北堂傲的眼圆了。
  “这还能有假,他可是我公公的亲爹儿!而且……我和你说!”肖腾立刻发挥已婚男人的八卦个性,在北堂傲的耳边咬耳朵,“我公公说他娘无论去哪儿,但凡是要离家数日的,都一定会带着他爹一起……真是令人羡慕!”
  北堂傲也是满心羡慕,他不求多,只要柳金蟾也能做到只娶他一个,就是她偶尔去青楼怡怡情,捧捧场、做做戏,他也不是不通情达理的人,只是她……从来都是假戏真做。
  独孤月啊……才女傲轻雪小传中说他终其一生都未被傲家承认,但……就是那正传中也不得不承认,他却是真正陪伴了傲轻雪一生的男人……
  想到这儿,北堂傲的眼瞅着那又脏又黑的“黄金屋”眯细了眼儿——
  但就在他眯细眼的当儿,他怎么觉得“黄金屋”在……
  哆嗦?
  还有加剧之势?
  然后“轰——”一阵地摇,“黄金屋”以老妪扑倒之势匍匐在地儿。
  紧接着一片嚎啕声顿起:
  “啊啊啊啊——”
  “地震了——”
  ***8
  孙梅的讲学很精彩,而且带着浓重的京城味道。
  尤其那字斟句酌中透出的历练,那与学生们答疑时,结合古今时事的深入浅出的口才,当即倾倒了一众白鹭莘莘学子。
  就连孙墨儿也不禁坐在蒲团上,久久回味,随便感慨:“明明差不多的话儿,怎么觉得这里听着格外得激动人心呢?”
  柳金蟾也听得难以回神,半日后答道:“许是……氛围不同!”这想必就是学风相互作用吧!
  孙墨儿点点头,暗想是了,这里一进来,她娘还没开讲,学堂里就是一片激动之色了!她第一次觉得,她娘是个名副其实的饱学之士,而非传说中遥想的当朝状元,大学士!
  “我怎么觉得,我娘刚才看你次数比较多?”
  孙墨儿回味毕,忍不住对着柳金蟾的咬耳朵,真不是她多疑,而是她娘最近说话都古古怪怪,那日居然还问她是不是怨娘给她定了这么一门门不当户不对的亲事?越想越觉得诡异,尤其是娘那时的眼神竟是……一种愧疚感呢?
  柳金蟾思绪正在那大气磅礴的辞藻中遨游,一听孙墨儿这话,仔细一想,可不是,孙大人看她的眼儿,眼眼都是意蕴深邃的一瞥:她第一眼就觉得她有才华,还是……当她“油菜花”——以次充好呢?
  一屋子的学子仍犹自在浩瀚的书海、广博的天地间遨游,一个学长就悄悄忽来柳金蟾耳边轻道:“孙先生,请你过去一趟!嘘——不要惊动任何人!”
  柳金蟾顿时有受宠若惊之感,赶紧连爬带滚地起身,跌跌撞撞俨然一副尿遁的急迫像,仓促离开讲坛,看得学长葛映雪直捂脸:让她别引人注目,她还无不引人关注……
  幸得白鹭学院的学子非寻常书院,八卦虽多,但在学术之中却是一个个当仁不让的痴子!就连最爱八卦的大嗓门黎荔,也几乎像没发现柳金蟾狼狈逃离的模样。
  那厢葛映雪才松了一口气,这厢柳金蟾一溜小跑,直奔孙先生暂住的独立小楼:望亭小轩,抬眼一见大门洞开,赶紧往屋里冲,只是未踏进小屋,神魂几乎已被小屋里骤然而起的压抑之气弹出了小屋——
  凝重之气沉沉。
  柳金蟾小心翼翼地蹭进前厅,不及见礼,抬脸只见屹立于厅中央的,讲坛上意气风发的孙梅,此时好似老了许多,所为何事?
  柳金蟾不敢妄加揣测。
  一听身后有脚步声,孙梅立刻好似惊弓之鸟般,迅即转身,一回眸就直直地锁住了柳金蟾,那刚才还好似惊吓的目光,瞬间犀利的好似要将柳金蟾眼底的灵魂都要洞彻一个底儿。但她看见的只有柳金蟾眸底那一泓清澄的深潭,倒影着她的内心的恐惧与满满的忐忑。

  第150章 欲言又止:孙母的深深烦恼

  柳金蟾不解孙母何以是这等神情,人只能上前行见师礼,深深鞠一躬:“孙先生好!”
  孙梅压住满心的不安,先自己在屋里坐了上座,然后示意柳金蟾:“坐!”
  少时,一个衣着俭朴的侍童进来倒茶,屋里静得只有那滚水注入茶碗清脆的“呼——”呼声,与胸腹间起起落落的微微喘息声。
  若说当时初见孙大人,柳金蟾倒也没怎么在意,谁让她打小闯祸,然而今墨儿之母今非昔比,她不仅仅是白鹭书院的请来的先生,还是当今翰林院侍讲学士!从四品呢!
  前世看小说,动不动就是驸马、公主、皇子皇女,这个是亲王,那个是皇后、一个小小的宫女就敢和皇后插嘴、一个小小的权臣就敢对着皇上大呼小叫……一二品的官儿都觉得磕碜,可现在到了这古代,才知道,以下犯上,别说大呼小叫,就是插嘴一句儿,都能治你个大不敬,轻则打板子屁股十余日甭想坐,重则就是死罪——乱棍打死你,比打死一条野狗还容易!
  从四品多大?柳金蟾不大明白!
  但翰林院是编撰举国上下法定书籍的地方,说白了就是国家文化部,部级啊!前世,她连和区文化局工作的公务员——简称现在的吏,说句话都紧张,此刻眼前一个重量级文化界,不说泰斗、起码也是名家,加首都大官,柳金蟾心情紧张,两腿哆哆,手也不知道往哪里放了,眼也不敢盯着人家瞧了,心里只有一个声音往复:她可是大官啊!她还是名人呢……
  激动加恐惧,以至于柳金蟾沉浸在自己不自禁的无限“哆嗦”紧张中,手心出汗、额角发冷,屁股搭着椅子边儿还不敢坐太稳,就一个劲儿的抖啊抖啊……度秒如年!
  孙大人为何还不说话呢?
  孙梅也紧张。
  国公夫人是什么?
  是贵族!
  北堂傲是谁?
  是当今仁皇后之亲亲胞弟,当朝炙手可热的国戚之首!权相北堂骄的亲弟弟。
  北堂家族是什么府邸?
  诗礼簪缨之族,钟鸣鼎盛之家、至今百年有余,朝廷官员不说一半,起码有三分之一是她家的门生!
  多数权臣没下场,但现在尚武,北堂家就是大周的大门,除北堂家就是自拆大门,邀敌范京,只要当今皇上犹在,北堂家而今的富贵就不会减一分,而皇太女何时即位,则又是另一个未知数了,毕竟不是所有储君都能顺利即位,尤其她还不是嫡出,她生父的家族可没有根基!
  孙梅思前想后,那日得了北堂傲授意,今日可是背着人家相公,孙梅相当忐忑。
  她端起茶碗,那手还抖抖抖地,眼见滚烫的茶水就要漾出茶碗来,吓得她又故作镇定地放下了茶碗,以她之卑对国公夫人之尊,孙梅甚是惶恐。
  于是二人都惶恐!
  还一个比一个抖,前者抖在身上,思绪杂乱,后者走在弦上,心绪难宁!
  其实孙梅的要问的事儿很简单,只是事关家丑。
  好半日,孙梅好似斗败的斗鸡,缓缓地移开了眸底的犀利,余下满眼的严肃与认真,鼓足勇气道:“柳姑娘是个聪明人,想必知道老妇所谓何来?”
  柳金蟾半垂眼游移,呐呐不能成语:她脑子一片混乱,不知这是要问啥?
  眼见柳金蟾眸低满脸复杂,孙梅的心也越发凝重起来。
  常言道家丑不可外扬,但偏偏自己闺女就是封了嘴的蚌壳,愣是任她怎么旁敲侧击,她也只字不提她翘家逃婚,留书信要让肖腾与馨儿成亲是知道了什么隐情,开口闭口只说,她只是觉得自己配不上肖腾,若非柳金蟾是国公夫人之贵,孙梅定要狠狠地将柳金蟾那书生的傲气与口不遮拦死死地压在脚底,方开口问事儿,只是……
  眼前的女学生即使如嘉勇公所言并不知自己的身份,但……国公夫人就是国公夫人,她是皇上钦封的嘉勇公夫人,当今皇后的弟媳,那册封的小册子和金印还在北堂府的祠堂里陈放着呢!谁敢说她来日一步登天之时,不报今日之仇?
  孙梅压下满腹因那日而起的耻辱感,静静地坐在自己斜对角最末等位置,眼观口说自己是孙墨儿的同窗,岂有面对长辈坐上座的柳金蟾,一面,努力平心静气地告知自己,至少这个带着女儿逛窑子的国公夫人还有点长幼之分,十二分憎恶少了三分,余下九分。
  只是有些话不问不知,尤其这话不问清楚,她们孙家只怕一顶绿帽子戴的闪绿闪绿的,她们夫妻还被蒙在鼓里,让祖宗的颜面尽失不说,自己孙家的子孙以何面目见人?
  思及家族的里子问题,孙梅不得不放下她的满腹疑虑,沉沉地开口:“柳姑娘明人不说暗话,孙梅今日前来,不为别的,只为你昨儿说我家馨儿的那番话儿?可是当真?”
  常言道,开弓哪有回头箭,孙梅此话一开口,她一颗心就沉甸甸地落进谷底,女婿与小姨子暗生情愫已经是大忌……若还……可如何是好?
  柳金蟾一听是问这事儿,当即三魂七魄飞走了五魂二魄,要当日只是信口胡诌,自己岂不是找死的节奏?
  柳金蟾哆哆嗦嗦,眼眸垂下,眼珠儿快速游动,再度抬起时,也不躲闪了,努力平心静气回视孙梅严肃的眼儿,低低回道:“常言说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但很多时候眼见的也并非是实!夫人问这话儿着实难倒学生了。”她可只听了孙墨儿一家之言,而且此事关乎墨儿相公名节,稍有不慎就会害了一条性命,她可不敢乱说了。
  “你只管实话实说,将你所知统统道来,不必为难!老妇的女儿,老妇自是明了!”墨儿虽倔强,却不是个无理取闹的孩子!
  孙梅既然开了口,岂有此刻任凭柳金蟾含糊其辞的道理?
  她今儿来,就是执意要一个答案,尤其昨儿墨儿身边的奶爹又悄悄来说女婿的守宫砂出嫁时倒在,只是与馨儿同来白鹭镇一趟,就没了……

  第151章 无心之过:无心语铸成大错

  明明那会儿女婿还哭哭啼啼和他爹抱怨,说墨儿不想与他同房……两家父母还为难来着!
  “既然夫人让学生说,那么学生只好说说听来了!”既如此……
  柳金蟾清清嗓子欲斗胆说说墨儿的心结,余光便见孙母道了一句“只管道来就是”后的眸色一深,好似坐在那椅子上,肩上却有千金重压下来般,心里不禁犯了嘀咕:这个说实话,不会害着人吧?
  柳金蟾这一顿。
  对面,已在迫使自己接受女婿与养女有私的孙梅,不待柳金蟾作答就思绪翻腾,满脑子都是如何要将丑事遮掩过去的筹谋——
  其实,半月前,孙梅打定主意要让夫婿与肖腾好生聊聊,看能不能商议先让馨儿认祖归宗改了姓,然后肖腾过三年再悄悄儿改嫁馨儿,孙墨儿另娶时……肖腾那小子也不知是欲盖弥彰还是什么,竟和墨儿把房圆了不说,还说而今墨儿肚子里的娃娃是他的!
  这如何了结?
  孙梅愁眉深锁,待要起身走两步,一抬眼才发现柳金蟾坐在对面还没说话呢,不禁有些尴尬:“柳姑娘?”还没走?
  孙梅不禁一愣。
  柳金蟾赶紧回神:“孙……孙先生,学生……学生……也是……也是道听途说!”名节一事谁敢妄言,说错一句,就是害人一条命,当今男子最贵是什么?惟有“名节”二字!
  孙梅低眼:道听途说?又是何途?又是听谁说?
  除了墨儿,还能有谁呢?
  可怜那孩子打小就喜欢肖腾……而今受此奇耻大辱还是护着那孩子不言语……
  孙梅一阵心疼,自问自己对墨儿那孩子着实亏欠太多,但眼前能说什么?人前她不愿说的,她这个当娘的,难道还要给她揭出底子来?
  “柳姑娘既然不肯说,老妇就告辞了吧!”
  孙梅也不等柳金蟾再语无伦次解释点什么,竟就抬手示意柳金蟾请回了!
  柳金蟾要说点什么,但心情紧张,脑子又是浆糊一片,一见喊她走,还不赶紧夹着尾巴赶紧溜?傻子才会等着大官儿来问她“既是道听胡说,怎敢胡言乱言坏人名节?”兴师问罪呢?
  柳金蟾一溜烟儿就奔门口而来,但刚及门口,又忽然觉得自己什么都没解释清楚,忽然就转过身,脑子短路地低低道了一句:“孙……孙先生……其……其实学生什么都不知道!真什么都不知道,以后也不会乱说了!你放心!”
  言罢拔腿就跑得,又跑两步,才想起自己还没说“告辞呢”,于是又折回屋门口深深鞠躬一个,话说不清楚,礼到,她掉头又跑了,亏得她四五个月的肚子,居然跑起来还跟风儿,一眨眼儿没了!
  什么叫此地无银三百两?
  但人家顾全她孙家的颜面,她孙梅还要嫌脸面丢得不够似的,去刨根问底儿?
  眼看着柳金蟾扑腾而去,孙梅刚才屏住的一口气一松,当即整个人就瘫软在椅子上,只觉得头晕目眩,有些支持不住!
  “夫人!”
  一直躲在门后听二人说话的孙父尉迟氏赶紧从屋里出来扶着她。
  孙梅摆摆手,示意自己无事。
  尉迟氏就一脸青白地跪在孙梅面前请罪:“是为夫教导无方,若不是为夫多些小心……”
  孙梅摇头扶起尉迟氏,叹道:“纵然有错也是我孙梅的错!是我连累了你……也害了墨儿!”早知商人之子这般轻浮,她当年……这错,难道只在人家儿子身上?她们夫妻就没推波助澜过?
  孙梅满心自责。
  “夫人……现在……怎么办?”尉迟枫心中一团乱麻。
  “走一步算一步吧!”圣旨岂可儿戏?
  “不如,为夫与那亲家公……”
  尉迟枫一开口,孙梅立刻摇头:“此错不在肖家,而是我们孙家!老爷,你想,肖百万说来也是个人物,当年为让肖腾能配得上墨儿,连买来的小侍都不顾人言扶了正,为的什么?”
  尉迟枫一时语塞:是啊,馨儿父母早逝,家族早已没落……就是顶着墨儿的名儿,也终究不是孙家的子孙!不是大周状元孙梅的亲闺女,更入不了孙家的祠堂,!
  嫁馨儿岂会答应?但,眼下休肖腾别说家丑不可外扬,就是上面也不会答应……
  尉迟枫黯然。
  孙梅无言,好半日尉迟枫忽然道:“墨儿自小就与馨儿不和,什么都要争个长短,不占先儿,就是炸烂了明知挨揍也不肯给馨儿。你说要是像咱们想得……她那性子会饶得过馨儿?”
  “那她干嘛要逃婚?逃婚前又如何会给馨儿脸上两巴掌?”孙梅无力去想这些个乱七八糟的事儿!
  “那夫人可知,墨儿其实早在腾儿回京前两日,就已买好离京船票一事?”
  孙梅瞬间瞪大眼儿:“你是说?”
  尉迟枫说着将昨儿墨儿奶娘,捡到一张开船的时刻表交予孙梅:“夫人看看这日子……为夫想,也许真想有了别人的,只怕不是腾儿,而是墨儿……”
  “那守宫砂……”
  “为夫问过腾儿奶爹了!”说着,尉迟枫摆手命人将一卧榻红艳艳的喜被抱了进来,尉迟枫手背一翻,一处艳丽丽的落红便好似褪色的瓣儿般露了出来,“腾儿收在他们小夫妻卧房里的……”
  “这……”那柳金蟾刚才的那表现是什么意思?难道她说的是实话?
  尉迟枫也是一脸不解,若说第一次不是和墨儿吧,哪个男人傻不伶仃地把这证物明目张胆放在小夫妻的卧房里,还不上锁?
  但若是真的吧,那柳姑娘那日的话儿就算不是真,但那笃定的语气,又像是有点捕风捉影的意思,难不成……这里面还有什么别的蹊跷?
  夫妻二人,你看我、我看你,可是犯了愁哦!
  这愁没落下,外面的家仆悄悄儿进来:“外面的二小姐领着林家的族长,来了!”
  夫妇二人一怔,立刻就想起这是……
  孙梅瞪大眼儿,心里纳罕:这小丫头那年不是还哭着说,宁死也要姓孙么?

  第152章 亡羊补牢:信心胡诌吓墨儿

  尉迟枫也是瞠大了眼儿,回看孙梅,不及问个“怎么了”,呼救想起他半月前俏问馨儿是不是欢喜肖腾的话儿……当即只觉得一个巴掌好似抽在他脸上,急得赶紧与孙梅道:“可了不得了,馨儿这孩子想是真对腾儿上了心思!”
  孙梅“噌”得起身:“你是说?”她此番是为了那日所言?
  尉迟枫当即点头。
  孙梅才微微清醒些许的眼当即一擦黑:歪了下去——
  讨债的啊!
  一口气从后山跑至前山食斋门口,柳金蟾不及不及喘口气,心里就忽然映出了孙大人刚才那深思,隐隐觉得不对,再仔细一想,自己刚才那话儿,是不是有点此地无银三百两了?
  不及柳金蟾想明白,刚结束了东苑一番就“书生该不该知农时”辩论的孙墨儿,正抛着手上的食牌心不在焉而来。
  未进门,她乍见柳金蟾,当即眼前一亮,赶紧拉至一边树荫下低问:“我娘寻你去做什么?”
  柳金蟾心有戚戚焉,不敢说自己那好似越描越黑的一番言语,只得佯装什么事儿都没事一般道:“我还什么都没说,你娘就当我不愿说,让我走了……对了,你那几日回去没出什么事儿吧?”那她可就罪过了!
  孙墨儿嘟着嘴想了想:“那日稀里糊涂回去,我爹似乎气得不轻,也不知是不是气得过了,居然没让我跪门槛!”好奇迹,就是屋里相公哭得让人心疼得一把接一把的,弄得她装看书都装不去了,最后只能抱着他一个劲儿地安慰,顺便……
  顺便说那个哥儿是柳姐姐借她钱要去看的……
  思及自己的谎话儿,孙墨儿立刻心虚地暗暗地瞅了柳金蟾一眼儿:心里道了一千个歉,没办法,她着实看不得肖腾自从嫁给她后,整个人感觉就是柔柔弱弱一般——貌似她逃婚对他伤害很大,人都转性了,稍稍一点儿小事,他就眼睛红得兔子似的,想必外面的闲言碎语一定很不中听……
  柳金蟾没注意孙墨儿的表情,只是想着孙墨儿话儿,不断回思自己那日的话儿,忽然思绪就停在了那“两情相悦”一词上,心里就凉了大半截,满心忐忑,她还是忍不住又问:“你爹娘,就没跟你说点……例如以前不会说的话儿?”尤其是关于你相公的?
  看着柳金蟾心有戚戚焉的闪烁眼儿,孙墨儿挠挠头,想了想摇头道:“没!我爹娘那日回家脸都铁青铁青的,只有馨儿一直哭哭啼啼地说‘冤’!”想来也是有点冤!
  耳听孙墨儿答得十分肯定,柳金蟾一颗七上八下的心眼见要缓缓着地,不想孙墨儿后面居然就迷迷糊糊地补了一句:“不过也好奇怪……我回书院那日,我娘居然问我‘是不是想休了我相公’?”
  柳金蟾的桃花眼儿倏地瞪大:“你怎么说?”千万不要是她想得那样啊……
  孙墨儿闷了一会儿,然后颇为不快地得道:“我自是说‘想’啊!”习惯性的脱口而出而已!谁料她娘居然认真地问她是不是因为馨儿的缘故……还说什么忍三年,就给她另想办法,倒把她吓得够呛:真休肖腾,她会良心不安的。
  柳金蟾气得一拍孙墨儿的笨脑袋就急道:“完了!你娘弄不好将来真让你休夫另娶!”这下可是真要害死人了!柳金蟾两手捂脸,顿觉自己都想砍死自己了:她怎么就这么不经大脑,只为逞一时口舌,干出这么缺德的事儿来?
  孙墨儿一听这话儿,心里先是“咯噔”了一下,待要着急,但小心眼儿一想着“人家”本来才是两情相悦……不禁脸上就冷冷地撅了掘嘴:“这不正好!”她不休,他怎么嫁馨儿呢?
  柳金蟾正满心想着要怎么和孙母解释误会,岂料耳畔孙墨儿这似是赌气的一句,顿觉好似一把尖刀狠狠地扎进心窝子里,一双瞪大的美目,一想到自己正把一个无辜的、才过门的俏夫郎往火坑里推,就急得差点拿自己去撞墙!
  但错已经铸成,不想法儿弥补,自己岂不是杀人凶手?
  柳金蟾当即决定先从孙墨儿——这个攸关男人一生幸福的第一人,下手。
  眼一骨碌转,柳金蟾赶紧鼓动起自己的惑人心的言语,要唤起孙墨儿生为一个女人的责任心:“好什么?好人家的男儿是令死也不愿二嫁的,我看你那相公刚烈得很,你若休他……你要小心,他弄不好一时想不开,一根白绫就吊死在你屋里!”这个还不够恐怖好像!
  孙墨儿一听“吊死”二字,先是一阵心疼,接着当即就想到了肖腾挂在房梁上的模样,吓得就有点不知所以,据说越是好看的人死得越可怖……人就有点抖了:“柳……”不待柳金蟾再接再励说第二句,她脑中就自动自发地出现了一个肖腾长发扑面,飘啊飘啊地伸出两手来寻她,不待孙墨儿脑中肖腾惨白着脸无比怨恨地说上一句“墨儿,我死得好怨——”,耳畔柳金蟾的声音又起:“据说吊死的人最是难受,所以舌头会伸出一尺来长……”
  柳金蟾还没描述到最恐怖的时候,就觉得眼前的孙墨儿两腿一软差点就坐到了地上,倒把她吓了一跳:“墨儿!”
  “柳……柳,柳姐姐,我不想休夫了行不行?”孙墨儿吓得都有点语无伦次。
  “当然不能休了!”柳金蟾答得分外干脆。
  孙墨儿两腿酸软地靠着柳金蟾,一想到肖腾死得那么惨,那点泯灭了许久的良心就开始醒了。
  “我相公其实挺好,他打小就对我特别好,小时候我家吃不上肉,他就中午就偷偷给我送饭。”略去肖腾身挂赤金大算盘,带着奶爹一群招摇撞市一幕。
  “因我娘说不许送大鱼大肉,他就悄悄儿把大片大片的肉藏进我饭里……”孙墨儿的记忆再略去——
  那一片片晶晶亮亮的大肥肉铺陈的碗底……只余好!

  第153章 心有余悸:劫后逃生苦作乐

  想起往事,肖腾的好,孙墨儿说得眼泪哗哗,听得柳金蟾怎么觉得像在听悼词?
  不会这么好骗吧?
  “等等……墨儿,你……你你……相公还健在呢!”没死!
  眼见一个个学姐们侧目而过的神情,柳金蟾很别扭地赶紧扯扯好似死了相公的墨儿。
  孙墨儿一听,声音一梗,眼泪止在眼眶里尴尬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