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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主难为:腹黑将军嫁进门-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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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墨立刻露出狐疑的神色。
“我家姑老爷和太太知道了你们小姐和少爷的事了……我估摸着这夫妻要做得长长久久了!不然……”奉箭立刻在脖子上比了抹脖子的动作,“你我都得死!”
雨墨的脸立刻就白了!
“你放心,我们夫人给了我们爷很多嫁妆,一千贯!”
奉箭一开口,果见雨墨两眼雪亮:“一千贯?”他们夫人加几个小姐的所有田土也不值这么多……
“养你和你们小姐一辈子够吗?”奉箭抛起一粒碎银。
雨墨眼随着银子走,她好久没看见银子了。
“赏你了!爷说要吃包子,赶紧全部端过去!”奉箭就知雨墨是个务实到底的人。
雨墨接住银子赶紧掖进腰带里,转身就往店里端包子。
“抱瓦抱进去!”奉箭拦住雨墨。
雨墨不解。
“雨墨啊,以后见爷要低着头,爷的屋、内院都不许再进了知道不?”
“雨墨还没长大!”雨墨嘟嘴。
“在我们府里,内院除了主子,下人就是三岁女孩也不许进!你睡得屋也必须搬到前院去!”
“我一个人害怕,我从小就和小姐一个屋!”雨墨觉得委屈:又不是她想要当女的。
“那……”奉书一瞄弄瓦,立刻道:“那我请少爷给你指个相公可好?”
“相公?”
雨墨瞪大眼,突然觉得自己这次真得是被小姐害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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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白鹭书院。
腰酸背痛的三人扶着腰从储藏室擦地板出来,又接受了师长一番教导。
结果三个回来一迈进门谈得还是男人。
“一山更有一山高!根据小柳子的经验,只要不结婚,男人永远是下一个更好!”
柳金蟾躺在床上话音未落,门边床的大嗓门立刻就不屑地笑道:“‘花开直须折,莫等无花空折枝。’红姐,男人永远下一个更好,那是青楼里的头牌!良家男子要趁早,晚了,人家还嫌你老了!”
“青楼里的头牌,不也是男人!”柳金蟾嘀咕。
孙墨儿对手指:“我还没去过青楼呢!”
柳金蟾叹道:“我们这白鹭书院地理位置可好了,人杰地灵、风景如画,抬眼就是老少不一的女人……弄不好飞过山头的鸟都是母的。”
一室的女人当即扑哧一笑道:“可不都是母的,没见树丫里都是蛋么!公的都去了山那头!”
“啪——”又一声门响,杨豆腐又愤愤地拿着书出门温习了。
孙墨儿悄悄吐吐舌头。
大嗓门贼道:“我估摸着她是仰望那边山头流口水了!”
“鬼谷又不住宿,大半夜看男鬼呢!”斯文女周燕拿着书伏在床上的小几上继续看书,“她可和我们不一样,人家相公赚钱供她读书可不容易!别没事老取笑她!”
“燕姐就是个好人儿!”大嗓门翻身看书嘀咕,然后看了片刻又道:“哎,我刚看见我相公来见山长,你们猜他和我说什么?”
第104章 书院生活:学海无涯苦作舟
众人立刻静默:又来了!
“他偷偷拉着我能不能预支下旬日的福利……嘻嘻!他耐不住了,我和你们说我相公虽然比我大十六岁,但这方面是一点也不差,比好多年轻的男人都强!”
“哗!”柳金蟾翻过书页的一页,她不懂男人,但一个月才三个旬日,除去女人每月可能的特殊赶上,弄不好就只有两次,就是个老头也强的吧?
“我挑他,就是觉得他这方面特别能满足我……”大嗓门又喜不自胜地说。
柳金蟾忍不住问:“你拒绝了?”满足这个词总是让人觉得是个度!
如她二姐姐就娶了一堆相公,后来就和她抱怨,说相公多了睡在一个炕上,抱了一个冷了那个,第二天都眼巴巴地看着她,下面一个个斗得乌鸡眼儿似的不说,生个孩子落地,十二个男人都在争孩子是他的。末了,三姐姐和她总结还是青楼的男子好。可惜她贪多嚼不烂,哪有余力上青楼看头牌,摆平那家里的十二个男人都觉得气喘。那似她娘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
大嗓门抿唇一笑:“怎好拒绝呢!他都言明下旬日他要随县大人到下面去查农耕!衙门的事可杂了!”
“姐姐真会挑相公,将来做了知县大人,衙门的事就有相公帮衬着!”孙墨儿腰酸腿疼,躺在床上直揉腰。
“你们还别说,我相公在衙门里可是里里外外一把手,如今的知县大人都离不开我相公,到哪里去都带着我相公,要我相公拿主意!”
孙墨儿立刻又来了精神:“就说上次吧……”
柳金蟾瞪了孙墨儿一眼,孙墨儿立刻做无辜状,她也很烦恼呢!于是一屋子都是大嗓门的“我相公、我相公”!
“妹妹知不知道什么叫做饱汉不知饿汉饥?”
花痴姐终于从书里抬头抗议道,“此时这一屋子的女人就你和燕姐的相公,还在白鹭镇不说,还有三个单身,小心学长又拿咱们屋做典型,我们三才回来呢!”
大嗓门赶紧笑得难为情,然后道:“红姐,这婚姻大事要趁早,女人生孩子越早越好,我和你说这女人不结婚,怎知做女人的滋味呢?俗话说‘男大当嫁女大当婚’流传了几千年的老规矩,是有道理的。”
“谁说姑娘不成亲?姑娘要挑一个闭月羞花、善解人意、本姑娘一见钟情的解语花。”花痴姐立刻反驳。
“漂亮什么用,要有本事!而且娶相公要挑年纪大,知人疼人的,俗话说‘男大三抱金砖’我相公大我十六岁,家里的大屋小事我什么都不操心,都是他一个人操持,就说我从逐鹿来白鹭,我一点儿心都不操,我相公还说若是这里不习惯还可以去县学,随我挑。”
柳金蟾深呼吸,她真想找块豆腐撞死:打雷了、下雨了,谁来把这个唐僧收走!
“入厕!”柳金蟾起身,孙墨儿立刻追随。
只是一推门,山上的傍晚的风到了五月还是冷,二人赶紧又回来裹了夹衣,孙墨儿想想没再跟出去。
独柳金蟾一人出得门子。
屋里大嗓门的声音还是声声可闻,她索性就下了楼,借了把伞出去寻得一亭子坐下看新借的书,正入迷,不想入夜的天色黑起来贼快,才觉书上的字迹也模糊不清起身离开,走到宿舍楼下就已经不怎么看得清路!
吓得柳金蟾赶紧上楼抱了木盆小凳,借着井边的半桶水下来净脸、手、洗脚,只觉得水好冷,但谁让她错过了打热水的时间。
蜻蜓沾水解决脚上问题,柳金蟾就赶紧又抱着木盆小凳往回走,这时天已经黑尽了。
山里的夜色漆黑如墨,数尺的距离就已经是漆黑一团,柳金蟾磨磨蹭蹭地回到宿舍楼,不想一回首就看见了另一个在那侧吹风而浑然不觉的杨学真。
柳金蟾愣了,定睛一瞧,就见只见模糊不清的夜色里,杨学真依然挺立着身子,拿着书背着手,似在背诵文,完全一副遗世独立的孑然孤高!
人与人果然各个不同。
柳金蟾抱着盆,挽手挽脚地正瞅着杨学真看,不想杨学真也正好回头,二人四眼就对上了。
杨学真的眼立刻露出诧异询问之色。
“天都黑了,怎么不上去看书!”柳金蟾首先开口。
“屋里读得了书吗?”杨学真说罢继续掉回头读书!
“大嗓门睡了!”柳金蟾立刻道。
杨学真一听“大嗓门”三字,不禁笑了,点头。
“一起上楼吧!”柳金蟾抱着盆,困难地拿着凳子,还一手扶楼梯摸着往上一台阶一台阶地往上走。
杨学真放下手,过来,也不说话就帮柳金蟾拿了绊手绊脚的小木凳。
“谢谢!”
“举手之劳!”
“听燕姐说学姐也是白鹭镇人?”柳金蟾再度开口,“金蟾家在景陵城金陵县郊,那个貌倾天下,轻纱一挑醉倒皇子的靖国夫人战夫人的祖坟就在我家后面的三山之外。”
杨学真一震,还是第一听人用别人的坟来做介绍的,少不得淡淡说道:“燕姐是在白鹭镇街上,我家在白鹭镇外十七里处,虽大致多言白鹭镇,然有天壤之别。姑娘肤质白皙,气质出挑,倒像县城里大户人家的小姐。”
柳金蟾抱着盆扶着栏杆道:“学姐抬举,金蟾是货真价实生在田坎边的土嗒嗒。村学就在村口,后来大哥哥出嫁,爹爹溺爱,方送到县里读书,后来中了秀才,就托着关系进了县学。”说难听了,就是个关系户。
想起儿时每日爹爹和大哥哥一起带着侍从亲自送她去读书,又亲自接她散学的日子真是美好,就是私塾里没事就背书令人很烦闷。
杨学真抿唇,吸了口冷风道:“你娘真是好本事!”
“绷面子!我们村的孩子没几家读书的,我兄弟姐妹也不过是识得几个大字能算账就行,但我大嫂是个读书人,总看不起我家……”柳金蟾笑,“也是被逼无奈!”
第105章 书院生活:学海无涯苦作舟
“读书人总是清高些!”
杨学真淡笑道:“我曾祖母以前是个举人,后来家道中落方搬到乡下,我也是村里唯一读书学文的,但我们村没有村学,每天上学要走很多里地,还拖累家里几个哥哥每日送我上下学。幸好秀才考得顺利,此后就在家温习了。”
杨学真说罢不禁好奇道:“既进了县学,姑娘又何必来考白鹭书院?据说进了县学不仅学费一概全免,每日还由衙门提供一日两膳,每顿至少两碗米饭,一桌还有两菜一汤。那可是省了一年的嚼用!”可恨县学的名额说是考,但只有关系户能进。
“是!两菜一汤!恒古不变的一盆水煮豆腐、油焖黄豆芽,外加一碗不知名的野菜汤。”
柳金蟾干笑道,不过仔细想想这朝廷本来就是象征性拨点学田,钱到了县衙门,又经知县、县丞、主薄、典史层层发下来,层层再剥一点儿,买办买菜再拿一点儿,厨师做菜家里装一点儿,到了桌上还有大半盆其实不错了!”
杨学真却认真道:“柳姑娘想必家中定是富裕有余,饭来张口衣来伸手之人,若是寻常人家,这不起眼的‘水煮豆腐、油焖黄豆芽,外加一碗不知名的野菜汤’也是许多人家来客时才能见着的菜……一盆不起眼的豆腐,也要一个人手推半日的磨,再烧上一捆柴薪。”
说罢,杨学真推门进了屋。
柳金蟾裹紧夹衣,打了一个冷颤赶紧抱着盆,追着杨学真的身后路蹑手蹑脚地跨进寝室,正想屋里如此安静,定是大家都睡了,不曾想门一推开,里面早该熄灯入睡的小屋里一二点光在屋里亮如黄豆,顿觉自己平时这能睡。
“喏!”杨学真把小凳还给柳金蟾,要回到自己的床上,那边的燕姐就暗暗招呼她过去看书,一盏油灯,两张看书认真的脸,寂静无息,却十分默契。
原来关系这么好!
柳金蟾抱着盆和凳子往自己的床位走,心里有小小的嫉妒。
不想她走到船边,一床的花痴姐也在看书,见她来了,低低的问:“这黑灯瞎火的洗,仔细掉井里!”
柳金蟾顿觉温暖,赶紧说是借着打好的水洗得,花痴姐立刻耳语道:“下次不洗也没人知道,别拿自个的小命开玩笑,井水不深,掉进去也不是好玩的,我刚来时掉进去半夜都没人应,小心点。”
柳金蟾连忙点头笑,花痴又再度埋头读书。
柳金蟾也想融入其中,表现一下自己的好学,但不知为什么自从认识北堂傲后就意外的嗜吃嗜睡,有时候上课都会困,又容易累,挠挠头,连打两个喷嚏,她想她一定是着凉了,赶紧钻进被子,加进大嗓门和孙墨儿的睡神行列。
没办法,没目标就没动力,人家是要走仕途的,她的目标已经达到,读完这一二年,她就回家等她娘给她找官做,先从末入流的典史跟着大嫂学学也成——谁让她朝中有人好做官呢!
听着床上三人细细的睡眠声,日夜并用的三人不能不说三分羡慕,七分高兴,当然也有对某人十二分的嫉妒。
怎么说呢?
一床的“花痴姐”陈先红,大龄未婚女,其实也就才二十多,人生得很无盐、家里也没钱,但是本人天资聪颖、文笔风流,十岁名冠小镇,明明娶夫不难,倒贴的都有,就是她太挑剔,貌不美的不要、不懂诗文的不要,好容易有一家合适,她又说人家是商贾,她清高之人岂能与铜臭为伍。
所以后来高门第嫌弃她家根基浅薄、人轻浮不堪重用;小户人家经不住她挑毛病,最后她便无人问津至今。喜好就是弄把扇子装风流,据说曾经在对面的山径上手拿一支竹笛勾引过下山的小帅哥们,小帅哥们无一例外地说她是黑锅底,但女人嘛容貌算什么,有功名就有似锦前程,就有如花美眷,但自她十岁得中秀才点了头名后,许是轻狂惹天怒,她第一次乡试不中,后来一连六年又遇上打仗乡试暂停,去年考白鹭书院高居二甲,方知山外有山、人外有人,自此减了七分傲气。
四床的斯文女周燕,则与天资聪颖而欠缺运气的陈先红不同,她脑子不算好用,但出生书香之家,自小勤奋有余,虽是家中的庶出,但为人得体大方,丝毫没有寻常人家庶出小姐那等狭隘的心肠,十六中秀才,也因第一次乡试未中,后面一连六年又遇上打仗乡试暂停,在家孕子偏又无果,去年初又说恢复科考,其家母便送来白鹭书院为明年乡试备考,不想文考倒挂在了学士的榜尾,至今入学也有一载有余。
五床的杨学真也是十六中秀才,但勤奋程度几乎是二人的总和有余,无奈条件有限,所学所知多为闭门造车,难免狭隘,今年听闻明年乡试恢复,家中立刻借了钱送她来考白鹭书院,偏偏在考廪膳生最后文考失利、其实二次文考也已失利,但山长爱她的勤奋,令她旁听,于是与柳金蟾和孙墨儿算半个同期,因年长称之学姐。
三人的羡慕不用言语,高兴为何?挤过窄门的人都知道,对手少一个是一个,更何况柳金蟾和孙墨儿是今年的前三甲,大嗓门黎荔年纪轻轻,却娶了一个改嫁的男人,男人和她爹一般大不说,继女也只比大嗓门小两岁,图什么?不就是这改嫁的男人是衙门里的捕快,人家是有官家关系的。
外面风夹着雨丝丝入夜,宿舍的小楼各屋微光掩映在窗纸上,山长提着灯笼途径宿舍小楼:“都还没睡啊!”
“明年就是乡试,不努力就要又等三年,怎么能不用功!”舍长老太太欣慰地看着宿舍。
“为科举而读书,真才子也得变傻子!”山长不屑道。
“但小户人家不图功名富贵,谁家舍得从牙缝里挤出钱来送孩子上学。据说苏翰林的女儿也来书院了,不知与苏翰林当年相比如何?”
第106章 书院生活:白鹭山长一席话
“不及其母十分之一。孩子稚气难脱,天分虽在其母之上,但胸无大志,若一生顺遂,必一生庸碌、仕途堪忧。”
山长说罢叹惜道:“又一个膏粱纨袴耽误的好苗子!”
“只怕入了书院能有所不同!”舍长道。
“若得不成亲,或得贤夫,也可成器……但她相公偏偏是肖百万之子!”腰缠万贯谁还静心读书!
“……”舍长无语,片刻又道:“那另一个翰林院亲点的举子柳金蟾又如何?”
“她?文笔犀利、行文流水在孙墨儿之上,忧国忧民,看文时本山长只当来了第二个苏翰林……谁想举止轻佻,今日还与那陈先红调戏对面的男学生!可叹她文采斐然、却不行正道,来日纵有才名也多是风花雪月里的女状元,不经锤炼,浪荡之流无疑。”
“她相公据说贵不可言,想必能收敛她的轻浮之气。”
“她说那不是她相公!此女若能得夫家压制,激起傲气,倒也能成器,只是若不惧内,夫妻必有所伤,难终老!”纵富贵也难免有伤。
“书云:‘顽金不经火炼岂能成器’,但这人若要成器却必经一番彻骨痛,方能脱胎换骨,只是纵能名垂千古,其苦也非常人能受,这二人懵懵懂懂就是过此一生,也何尝不是福气!”
“你又在说独孤了!”
“恩,那孩子心结太深!看着总令人心疼!”
“少年成名自古便是误人之始!”
“恩,盛名之重小小年纪不堪承载。所以才有大器晚成之说,可怜我们书院的学生却多是少年才名,韬光不能养晦,盛名遭累。”
“提起这个,你执意留下的那位姓杨的女学生如何,不知她明年可有望得中?”
山长笑了:“我若是知,就去山脚摆个‘铁口直断’!”
舍长也笑了:“看着孩子们日夜勤奋可真是心疼!”
“不然怎说‘十年寒窗苦读’,虽然我最是厌恶那八股文的考试,嫌恶那官场的习气,但看着这些学生们又期望他们能中!此情难以言语!梧桐告诉她们夜深了,仔细不小心睡着,一时走水伤了性命!速速熄灯,违者按院规处置!舍长也休息!”
“人老了,那有那么多能睡得?山长先休息吧!我看着她们熄灯再回屋!”
“行,陪着你看!还记得上月你问我为什么又把柳金蟾和孙墨儿放进那间屋吗?”
“愿闻其详。”
“这二人此生必是要做官的,只是在想遇见了所谓的得势之人,她们与愤而势不两立的杨学真,又有何不同?”
“一个捕快的妻主也能称之得势?”
“学生们私下里不都这么言传的?”山长挑眉道,“黎荔这孩子可恨之处又觉心疼,六年前以榜首之姿入平湖书院,可偏偏逢上朝廷打仗,国库空虚,八大名院一个廪膳生不给,乡试又取消,生生毁了这孩子!”
“当时谁又知她娘死得早,科考无望,继母断了供给……我看一次心疼一次!”
“来书院读书的孩子,几家是顺遂的?各家有各家的苦,路是自己走的,坚持正道,还是一改初衷,都是自己选的。”
“恩。山长说的极是!”
“休息吧!”山长欲走。
舍长静道:“山长可是已放弃黎荔这学生了?”
山长回头,微微一沉吟:“本山长一日也不曾放弃!每一个学生都是书院的璞玉,即使不是考进来的她!”
“可孙墨儿相公之富、柳金蟾相公之贵会让人因妒生怨,山长不担心适得其反?”舍长不禁低低地说道。
山长回头:“本山长只知孙墨儿逃婚来书院考试,饿了整整三日夜,只字未提她母亲半个字;柳金蟾每旬日在屋门口卖包子,备受嘲笑,反引以为傲!你我再年轻二三十年也未必能做到啊!”
说罢,小老太太迈着小步子跟着其他先生轻快地上了石阶,路上还哼哼小曲。
舍长待到人走远了,忍不住笑道:“老狐狸!”分明就是对两个新来的小丫头喜欢的紧,还忽悠她说了这么一车子话!
……
柳金蟾卖包子让白鹭山长很是欣赏。
但让惊闻此事的北堂傲先是气得脸红一阵、白一阵、青一阵,而后又闻得雨墨等人说,自从家里开了包子店,柳金蟾每日回家不是读书就是帮着做包子,根本就没去什么青楼,更没想过什么男人,自然也就没有新相与。
北堂傲的心情立刻大好,方才一副要砸了包子店的势头,也没了不说,还问雨墨店里的情况。
雨墨一听这话,她脑子何其转,立刻跪在院里道:“店里的生意倒是不差,就是这里的一些地痞,没事总是隔三差五来店里索要银钱,赚得钱大半都给他们拿去了!”
北堂傲接过奉书泡好的茶,喝着,怎么听怎么觉得像市井传奇段子,不曾想原来这庶民的街上果然有所谓的地头蛇,还这么猖狂!
“就是今儿,他们还告诉我们若是每月不孝敬他们头头每月一吊钱,就带人砸了我们的店!”
北堂傲点头,暗道够黑,朝廷今年才下令休养生息,命商税三十才可取一,这地痞抽成就去了一半有余。
抱瓦还道:“不仅如此,他们的人来我们店里拿包子从不给钱。临走还说给其他兄弟、他妻主拿几个!”提起这个就让人气愤不已。
北堂傲合上茶碗:“报官了么?”太岁头上也动土,活腻味了!
“官匪一家……”雨墨一开口,里面的奉书就连忙咳嗽。
雨墨少不得顿了顿道:“旁边的店铺说报官也没用,原先住我们这屋的店家就是这么被逼走的!还说……”
“还说什么?”
“小的不敢说!”
“让你说就说!吞吞吐吐作甚?”
“他们说其实这块地、和这屋我们来之前,早被人先看中了!还出了高价钱要买!”
“哦?”
北堂傲挑眉,想不到这么一块破落地,骑在马上,在街头能望见街尾的小地方也是争夺之地,不就是屋子靠街中心了点?
第107章 晴天霹雳:肚子揣上娃娃了
“原来这屋至少可抵二百金,谁知那中间人勾结地痞和衙门里的人一直压价,想吃中间钱,当时街上的人都知这房子卖得便宜,就是没人敢买。他们还想再压价到五十金,不想他们眼见要得手,竟让我们家用一百金给买了!”雨墨觉得这人背,喝水都塞牙,买套房都能惹祸!
北堂傲听罢,不禁回头看奉箭和奉书,他刚才看房契,房子可是他的!
“当日买时,少爷要得急,并未打听这许多!”奉箭忙道,“是奴才疏忽了!”
“想来也是天意!继续!”北堂傲指尖轻敲茶碗,暗道此事落在他手上既是天意,反正柳金蟾也不在家,少不得拨出闲来料理一番,省得一个人寂寞。
雨墨正要说,就听外面传来好似好拆门的砸门声:“开门——开门——”
“老爷,他们又来了!”抱瓦吓得脸色煞白!
北堂傲直接示意奉箭和奉书带着雨墨出去看看情况,自己则拿着筷子百无聊赖的一边听着外面的声响,一边蘸着姜醋,继续吃包子:恩,皮薄柔嫩又多汁,味道不错!
接着那外面的街上的人一片杀猪声。
“爷,这是饺子,据说肉馅有夫人亲自配的香料。”陪嫁的侍从在弄瓦等人惊慌的眼神中,从容地命人端来蒸笼打开放在北堂傲的桌上。
北堂傲尝了一口觉得好吃:“大家也都饿了,待奉箭他们回来,就在院子摆桌子,今晚院里大家一处吃饺子!”
“是!”侍从一转身就出门命弄瓦等人:“愣着做什么,还不赶紧摆桌上,上蒸子,添火,几个宵小就把你们吓成这模样了?蒸饺八百个、小笼包八百个,再弄小菜一桌先候着!”
弄瓦、弄璋等人一听手都软了,比他们一天卖的还多,但谁也不敢磨蹭,赶紧就回厨房包饺子,好似屋外什么事也没发生一般,要知道,他们老爷一顿能吃五斤饺子还是胃口不算好的时候!
次日,“柳记香香包子铺”关门了,理由是有了大主顾不外卖了!
真正的理由的是,北堂傲回来了,除了奉箭奉书外还带了另外六个能吃的陪嫁:侍书、侍剑、侍墨、侍棋、侍茶、侍画。
下午还被一千贯迷得不知道东南西北的雨墨,一算他们一顿吃掉的包子、饺子外加另添的酒菜钱,立刻再度忧郁了。
当夜,她赶紧又拉了奉箭和奉书,万分惶恐地商讨这今后过日子只出不进的迫切生计问题。
北堂傲则躺在床上思考怎么让柳金蟾巴心巴意地和他过日子,就算是“假”结婚反正也生米成了熟饭,她不和他好,也得和他好,圣旨白纸黑字在哪里呢!只是……
北堂傲翻过身趴在被上,又翻出姐夫给的匣子,一样样拿出来倒腾,他记得姐夫说有些爱逛青楼的女子最喜欢说“夫不如侍、侍不如偷”,这名份有时含糊些,这女人对你会更上心些。
最后收了匣子,北堂傲又把大红的盖头拿出来往脸上一盖,挑起一脚,赶紧拉了被头滚到床里,一想到再见面大家又要……顿时羞涩难当,就巴巴地掰着倒数着日子,等着妻主回家饿羊来扑狼!
***88*8
次日,柳金蟾一梦到天亮,直到被孙墨儿早起的一阵作呕声惊醒。
“怎么了?”柳金蟾翻下床,就将一颗红糖放进孙墨儿嘴里。
“这胃里一空,早上起来就老恶心!”孙墨儿脸色微微发白,一副不胜怯弱的模样,“想是那三日把胃给饿出病来了!”
“但这几天都这样也不是办法,不如去竹轩馆看看!正好我也不舒服,散了学一路过去?”
“恩,也行。最近乏得很,动不动就发懒,倒床上就困,吃东西也不得力,但一饿起来就挠心挠肺的,柳姐姐我不会有事吧?”孙墨儿说着眼泪汪汪的,好似她要即刻死了,“我月事也两个月没见了!呜呜呜……”
柳金蟾正要说自己也差不多三四个月不知月事为何物了,碰巧大嗓门正好抱着盆子洗漱进来,一听孙墨儿的话,调笑道:“是不是还想吃酸的?”
“恩!”孙墨儿从带来的蜜罐里掏出一颗蜜饯就往嘴里放,还给了柳金蟾一颗,“黎姐姐知道是什么病?”
大嗓门也接过孙墨儿递来的蜜饯含了一颗,笑道:“啥病啊,你怕是有了!”她一说完,愣了,回头看孙墨儿,又赶紧过来,眼睛亮亮地低道:“你不会是新婚洞房时,你相公太……才逃婚的吧?”更何况墨儿的新婚相公年初才从大漠回来成亲。
“黎姐姐,胡说什么呀!”
孙墨儿噌得起身,整个人跟火烧似的红了起来,羞得直跺脚。
“别闹了,别的屋都走了,你们俩再不洗,就要迟了!黎荔别逗她了。”周燕上前打圆场。
大嗓门还一劲儿说:“我那年生我儿子时就是这情形那里会错!”
结果孙墨儿一个早上听课都恍恍惚惚的,下午自修,午睡一起来,越想越害怕的孙墨儿就死活将睡得死猪一般的柳金蟾从床上挖起来:“好姐姐陪我走一遭儿!”
柳金蟾只得迷迷糊糊地爬起来跟着孙墨儿爬上山顶的竹轩馆。
此时馆里一片寂静,似乎也还在午休之中。
馆外槐香阵阵,沁人心脾,柳金蟾不禁口水直流,她想起了槐花饼子的味道,觉得有点饿!
摸摸肚子,虽然书院没有镜子,她也知道她这个月整个人都胖了整整一圈,从胸口往下望,原来不算小的胸而今被抹胸一扎,就鼓鼓囊囊地挤得不见缝隙不说,还往上耸,以至于大嗓门投来异样的眼神时,她自己都脸红!
柳金蟾正摸着自己明显变肥的腰,思考如何展开锻炼恢复自己的杨柳腰时,孙墨儿悄悄地拉了拉柳金蟾,手有些抖地说:“柳姐姐,你说和男人那样了……是不是都会有孩子啊?”
“你娘没和你说过?”柳金蟾挑眉,她可是打小就知道,当然她是穿越的。
第108章 晴天霹雳:肚子揣上娃娃了
孙墨儿摇头,一脸担心:“我娘从不说这些,她说成亲后孩子就会来敲肚子!我这算是成亲了?”
“你说的男人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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