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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主难为:腹黑将军嫁进门-第2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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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这二者,皆不是他北堂傲所求!命由天定,事在人为……
  “……恩!”柳金蟾生生点头,不解此刻北堂傲黑得深邃的眸子里,又在酝酿着什么,而今的北堂傲,她已无法捕捉出他的任何起心动念——
  难道这就是所谓离心离德,夫妻情尽?
  “你可记得本公子半月前的话?”北堂傲忍不住旧事重提。
  柳金蟾点头:“……记得!”除了他进宫诛她柳金蟾九族,就是他要她听话,配合他报复慕容嫣对他始乱终弃了。
  北堂傲暗暗咬唇,真想一枪戳穿柳金蟾的心,看看她的心究竟是黑的还是红的,但……既然柳金蟾的当年娶他,只是可怜他,那么他们夫妻分道扬镳,也是事过缘尽,她牺牲自己,替他挡了一劫,北堂家许她高官厚禄,一切也都在情理之中——
  他北堂傲无权来恨,更无理由来怨,恨只恨,他想要弄假成真,然柳金蟾却无心再陪他,一如她所言“人生苦短,倘或若能嫁两情相悦之人,与心仪之人携手到老”,她想必也有意中人……
  只是这意中人让他北堂傲心似油煎,他不愿柳金蟾弃他另娶,更不要柳金蟾离开他,即使……即使她不爱他,不喜欢他,甚至从未为他动过心,他也要她守着他,过完此生——也许是他贱,但他真的想和她把一生走完,不爱他,他也无所谓——
  他喜欢,即使这让柳金蟾一生郁郁寡欢,他也忍不住想要去做,他无法,也学不来别人说得成人之美!
  “我北堂傲一日不嫁,你就一日不可离开我!”
  北堂傲垂下眼,无视心中所谓的“恩将仇报”四字,只死咬着他这么做是为了“孩子”,为了为孩子们一个“完整的家”:“我知道你要顾全大局,顾全柳家……还有你们女人之间所谓的姐妹之情——我北堂傲会如当日承诺的,绝不让人知我们还在一起。但……
  我北堂傲一日不改嫁,柳家正夫的名分就必须,且永远是我北堂傲的!”
  柳金蟾垂眼:不懂北堂傲为什么半月前和现在何以反反复复强调这句话,只为了报复慕容嫣吗?
  “好!”
  柳金蟾点头,不愿去想太多,也不想去思考太多,常言道,虎毒不食子,北堂家不会允许北堂傲伤害三个孩子的……那么,就是报复,那也来吧——
  自己想多了也只是徒增忧伤。
  “还有,不许纳妾!”北堂傲抿唇毕,抬眼谨慎地看向柳金蟾,他现在心里有点乱,有些事还需要再好好理,眼下究竟要如何让自己“得偿所愿”,又不让柳金蟾看穿。
  柳金蟾这次点得格外畅快——正夫都娶怕了,还纳妾?让她自挂东南枝还快些。
  “你今晚……这几日,且去那个熊幺幺家!”
  北堂傲起身欲走前,忽然想到姐夫扭头对柳金蟾道了这句没来由的话儿。
  柳金蟾不禁吓得瞪大了眼,待要想北堂傲是不是得了失心疯,怎得前一刻还大声呵斥她想要“齐人之福”,下一刻就让她往熊幺幺哪儿去……难不成他知道了幺幺和慕容嫣……
  柳金蟾心里正要替熊幺幺着急,岂料她眼珠儿还没来得及咕噜两下,人就忽被又好似醋了的北堂傲,一把压在墙上:“你和他是不是背着本公子,当年就有过一腿?”
  “你又在疑什么?”柳金蟾完全不解北堂傲这前后自相矛盾的无厘头,自觉自己都要给弄疯了。
  北堂傲咬唇要追问熊幺幺买那套属于慕容嫣房产时,其中有十两是不是柳金蟾填补进去的,然……
  姐夫说要保护柳金蟾的安全,就得给柳金蟾找个替死鬼,他此刻认真追究起来,难免让柳金蟾投鼠忌器,不敢住过去,而不住过去,他要如何让慕容嫣来背祸?又如何借刀杀人?
  “只是想让你皮子绷紧点儿,别当本公子而今还是当年那个睁只眼闭只眼的主儿!”
  北堂傲强压下到了舌尖上的话,微微松了手上的力道。
  柳金蟾很想吐槽,你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都不是睁只眼闭只眼的主……
  “我可以住……客栈!”柳金蟾赶紧建议。

  第1009章 画像留恋:夫妻继续大斗法

  北堂傲斜眼,不提柳金蟾今晚回去,很可能就分文不傍身的事实,只状似亲昵地呢哝了一句:“客栈可真是好地儿……人召之即来挥之即去,也没个人看着你是吧?行啊,你让那小妖精立马把你给他买房的十两纹银交出来,本公子就当什么都不知道!”说没养小,谁信?
  “我和他真没什么?”柳金蟾急了。
  “有没有……本公子不知道,但没有,你眼下急什么?本公子不来,你大街上晃,还当了本公子给你做的衣裳,买这些个乱七八糟的笔墨纸砚,还有这些个作画的玩意儿,你说你这是去住客栈的路上?”
  北堂傲手一抖,再次将柳金蟾的包袱里的玩意儿,一样样地清理了出来:笔,大中小,小到勾线的工笔。
  砚台,不说多好吧,但七七八八的画料七七八八足足有二十余样,柳金蟾不擅作画,她买这些作甚?弄不好就是哄那些市井哥儿,反正分不清画技优劣,勾勒出一只鸟就是像只鸡,弄不好也会引来啧啧赞叹……
  北堂傲不言,只将颜料用修长的指尖拿在眼前,又细细地上下左右看看,似看看上面这些浓墨重彩的包装有没有岁寒三友之外的鸳鸯桃花折柳之物……
  甚至他还一个个令人开了盖子,自己亲自搁在鼻尖闻了闻,好似她柳金蟾当年那个未婚只知寻花问柳的柳家五小姐,成日里无所事事,别具匠心故意用高档的水墨画颜料盒装了男人们的胭脂水粉,以期博人眼球,待会儿好送哪个爱舞文弄墨的哥儿讨欢喜的——
  这男人的心细起来,究竟有多细?
  柳金蟾一时也无语了,暗想北堂傲这把自己妻主当细作一样查的性子怎就不改还罢了,而今还越演越烈,还由暗到明了?难不成是她柳金蟾名声真的真的“太好了”?
  好容易见着北堂傲的神色由谨慎变得微微释然,柳金蟾待要松一口气吧,岂料北堂傲还是不放心地问了句:“素闻青楼花魁舞文弄墨,不乏吸引你们这等读书人的才子附庸风雅,不曾想,而今倒真让本公子开了眼界,说吧,这又是给那个楼里的那个哥儿的?”只要不是那等妖里妖气的靠帐内死不要脸的下流伎俩拿下柳金蟾的男人,他北堂傲都不怕——
  论琴棋书画骑射,以及品茶闻香问道,北堂傲自认自己自幼常得各路名师主动教导点拨,在男人中,不说在大周数一数二吧,起码不落前十,就是女人也未必能有他这些机遇,至于青楼的……
  不足为惧!
  市井的,就更不放在眼里了。
  北堂傲镇定自若地看向柳金蟾,原不指望柳金蟾招,只当是敲敲边鼓,让柳金蟾把皮子绷紧点,在京城的日子好自为之,别让他太操心,毕竟以他的手段,北堂家的人脉,要想查不出个人来,也是个奇迹,总不能这柳金蟾也跟那璟驸马楚天白一般,也是个“鬼附体”吧?
  然……一个地方的风水也难说——
  楚天白瞎猫碰见了死耗子,愣是娶到了战蛟那傻小子,柳金蟾也是阴差阳错就娶了……
  北堂傲欲往深处想想这里面有没有玄机,又或者什么风水之说吧,却见柳金蟾拿手一直指门外:“我突然想……我就要回苏州了吧——
  一家人分隔两地也不是办法,不如合家画个像?想了,还能打开画看看——而且……孩子一年不似一年的,来年他们也能看看他们儿时的旧日模样,所以……”
  柳金蟾嬉笑着要为自己今儿溜达到花柳巷寻个好理由,无奈北堂傲听了这理由不见欢喜,却反倒又抿了唇,难不成是她哪儿又没说对他心意,柳金蟾转念一想,是了,只提孩子不说他,他能高兴吗?
  “也顺便想……她人像画得极好,不如给……给你也画上一二幅,他日带到苏州……就是祖宅祠堂……”你不幸进宫,又或改嫁了,咱也能给咱们孩儿们一个念想。
  “我还没死呢?谁年纪轻轻地挂在祖宅祠堂里?”也不怕你柳家的劣根子何时就出个不肖子孙见色起意?
  原本已心凉如水的北堂傲一听柳金蟾这话,尤其是要他进祖宅祠堂的话,立刻心里就好似被放了一颗定心丸般,有了落落,不自觉人再度款款地坐在了桌前,心内悄悄地欢喜起来,然,脸上却不敢十分露出来,仍旧板着脸嗔道:“要挂也得挂我老了后的样子,方显得庄重!”
  柳金蟾忙点头称是,说着就佯装去喊门外的颜丹青可以走人了,可北堂傲如何肯依?
  “既然喊她来了,又何苦喊她急着去?”
  北堂傲忙喊住,只是话音一落吧,他又觉得自己急了,宫里如意馆里汇聚了那么多的九州名师,他这身份,怎么也得让名声最大的人画,才配得上他的尊贵,而且他一个男人的模样,又怎能随便给自己妻主外的外姓女人看?
  然……柳金蟾难得起了这心,对他有了这点意思,他又怎么好打击她?
  “妻主,既然觉得她画得不错,且先让她给咱们三个孩子画画!说起来……她不知都曾给什么人画过?”
  北堂傲端坐桌前,一面端茶佯作开恩般开口,一面脸色因心内突生欢喜,微微荡漾出几分大家老爷们的端庄与从容柔和。
  柳金蟾乍一听北堂傲这突然冒出的“妻主”“为夫”二词,心里微露诧异,但转念一想,北堂傲这病时好时坏地,他爱怎么称呼,她也只管随他欢喜,何苦细究这些,别无端又让他不欢喜,一会儿排头打下来,还不是自己遭罪?
  “呃……据说,师承名门,是什么塞北名家之后……但本人谦虚,觉得自己技不如人,又未能名扬四方,所以一直羞于提及自己的师门,怕辱没了她的师门!”
  睁眼就开始说瞎话的柳金蟾,压根不敢提,这颜丹青至今画过的人,全是男人——

  第1010章 处处设防 报复才刚刚开幕

  而且,颜丹青画的男人,至今还都是青楼加窑子里的男人不说,这些还都是艺术练笔,只见形体原始美,不见半丝遮羞布类——准确地说,就她对艺术执着追求,明显偏西方,东方人的审美和道德观很难接受。懂她的古人,可能除了那个小花魁外,她柳金蟾看明白的,也只有她的部分画作将来必在黑市被炒得出天价而已!当然,其余的花鸟鱼虫,也会跟着水涨船高,鸡狗升天的!
  “当年,相公也曾见过她的画作,也赞她画得逼真,出神入化,她尤其以画人物见长,抓人神可谓入木三分,而今时隔三年,她的画技而今更是炉火纯青。”尤其是画曲线美与动态捕捉,以及大胆使用对比色,反衬人之躯体美上,可谓前无古人,暂无来者!
  丝毫不提当年,以及那日北堂傲还翻出来,差点又被毁的塞北花魁苏流云之全身像,就是颜丹青名作之“行云如水”——
  某猥琐女给的别名,画作本名只是《赠流云》,后面题字无非说是流云公子芳华几时,寿辰日所画,余下就是赞其貌美肌如玉之词了。
  “哦!”记不得!
  北堂傲好似想起了一般点点头,丝毫不知他应下了一件,他事后很想掐死柳金蟾的事儿,所幸后来颜丹青名满天下,画作流传了千古——
  北堂傲也只能当是吃了哑巴亏,任凭自己的画像随着颜丹青之绝技,将大周美人之名流传千古,与他家对面的战蛟死后继续斗艳了数千年——
  据说数千年后,还有古玩字画鉴赏家,就《大周仕男图》单独就柳北堂氏之俊美如铸,端庄娴雅中透凛然之肃杀之气,与楚战氏幽兰之浑然韵致,明眸之善睐,艳而不妖,仪态万方写过一番美学见解,并由此引发了现代人对古代审美观的论战——
  此论战在文化界和美术界持续数年的口水,让不少杂志成为战场,美术系的学生学美术史时,每到论述题,欲哭无泪,纷纷跪倒。
  此外,两家后人,为争谁家祖先才是最美,也是斗得如火如荼,由此,两家文化界名人好似雨后春笋般层出不穷,化笔为矛,将曾曾曾……祖暗地里的斗争,摆在了报刊杂志网络上,大肆明斗!
  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眼下,这场持续了数千年口水之战的始作俑者,正为了今后的那点蝇头小利——其实数千年后都从未离开过柳家古玩室,纵然炒到了天价,还是没卖过一次,赚过一文钱——
  对着北堂傲动着三寸不烂之舌,不为别的,就为让北堂傲暂时从对她的专注上,转移一点点的注意力:“所以我就想,趁着咱们都在,合家画一幅合家福,如何?”
  “好是好,只是……你也知为夫身在深宅内院,纵然是行走在街上,这身形这体貌,皆是不能让外面女人随便看了去的……她若是个男人……”尚可考虑……
  北堂傲眼看着柳金蟾兴奋之色,面露为难:“而且又是这非常时候!”真不是他不配合,而是……礼法不容!
  “画了,你保管着,不给人看就是了!”成功转移了北堂傲注意力的柳金蟾,再接再励,预备将北堂傲先哄回嘉勇公府。
  “那……你不说带去苏州?”你不看,画它作甚?
  北堂傲一听画自己保存,立刻心里不爽快了。
  “画个小样儿……我天天儿贴身带着,就搁胸口这儿!把你时刻放在心尖上!念念不忘!成不?”
  未达目的不择手段的柳金蟾,这拍马屁的话一说完,立刻悔了:爹爹的,她这是在泡自己即将改嫁的前夫啊……无奈,回神太晚,她的毛手却太快,把人家的手拉在手心还罢了,此刻压在心口处,让他感觉她的心跳呢……而且……而且……
  她人已经一腿顺其自然地跪到了人家大腿侧了……收?
  不敢!
  “什么成不成的?你要,给你就是!人都是你的了,还能有什么不愿意?只是……这画上不能只写为夫的姓氏,得写柳北堂氏,注明是你前科状元现任苏州知府柳金蟾明媒正娶的嫡夫——勤国夫人、仁皇后之胞弟,三军兵马大元帅嘉勇公柳北堂氏——
  妞妞囡囡三个孩子的生父……”他还会让那画师把他与柳金蟾文定、出嫁的日子一一注明。
  北堂傲说着两手已滑到了柳金蟾的颈后,呈投怀送抱,邀宠之势,思考不给柳金蟾一丝说“不”的机会——
  当年,在慕容嫣身上犯的错,而今的北堂傲不会再傻乎乎地重蹈覆辙,画像可以给,只是……人的身份得明确,彼此利益必须一致——
  一荣俱荣,一败俱败!
  提起旧事……
  北堂傲掠过柳金蟾肩头的眸色刹那间转深:天既不让我北堂傲舒坦……那么,慕容嫣,你也到了该清清旧帐的时候了!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湖上画舫雕梁画柱,没有歌舞伎,因为出钱的老大——北堂傲说,既然是与老友重逢,弄那些个幺蛾子作甚?别无端端带坏了人。
  人,指谁,柳金蟾不做遐想,反正楚天白已经被带坏了,剩下的除了年纪偏大,经济偏拮据的孙头外,就只剩下至今还努力保持好名声的慕容嫣了,至于孙墨儿嘛……她的名声早在白鹭镇,被一拿三后,自此万劫不复了!
  那么接下来点酒菜吧!
  柳金蟾才刚让人去寻个菜单来,打算点点大家都喜欢的家常菜,不想,温存后就一直躺在她腿上,像害了软骨病一般的北堂傲,忽一把抽了柳金蟾手上的菜单,随手就丢了出去:“这秋日就是剥清蒸大闸蟹的时令,为那么几个无名小辈,劳神,亏得你也有这精神,传本公子的话,让厨房将今儿一早我令人备下的几笼蒸蟹送到下面厨房备上,再弄七八碟点心,烫两壶烧酒备下就好!”
  柳金蟾手内一空,顿觉这不是自己在请客,而是北堂傲假借她的名义,恶整慕容嫣呢?

  第1011章 内忧外患 家贼外敌一并收

  ——所有人,谁都爱吃大闸蟹。
  但螃蟹却是极寒之物,慕容嫣在顺天府大牢蹲了大半月。
  根据柳金蟾这久坐衙门的人看来,慕容嫣就是把各部的衙门都混得如鱼得水,也不能说是一点罪不收,这日渐深秋,早晚温差大,衙门的差役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把慕容嫣放家去睡了,次日再来,那么就是人看似无事,内里也该染着寒气——
  这吃了螃蟹,寒气再积郁胸口,不上吐下泄,身子再好也要病上一遭!
  何况,慕容嫣,还不是个会为人处世的……
  “这……会不会花销大了些?”柳金蟾很想说没必要这么无情吧?
  “花销大不大,为夫不在乎,只要你开心,本公子别说花这点儿,就是花再多,也是值得的!”几两银子买慕容嫣半条命,甚是划算得紧。
  躺在柳金蟾腿上的北堂傲手捧着柳金蟾近来微微见着些肉的脸,眸中满是一个男人沉溺在爱河中无法自拔地千依百顺样儿。
  这话听在柳金蟾耳朵里,不知为何觉得耳熟,仔细一想吧,特像姐儿们在青楼哄男人上手的惯用伎俩——她,柳金蟾眼下又成了靠男人吃软饭的小白脸!
  “其实一吊钱就能喊上不少家常菜,也能置办上一桌了!”柳金蟾小心翼翼地建议。
  “这怎么行?毕竟……咱们现在还是夫妻,为夫怎么可以让人,日后知你是为夫的妻主,说你财得一毛不拔?再者,今儿,为夫也在呢!几只大闸蟹算什么,就是吃几百来只,也不过一二十两银子,为只要你让本公子欢喜,为夫都舍得!再说为夫也爱吃!”
  北堂傲继续笑容可掬,一副贤良状,只是言语间故意将“本公子”“为夫”等次交错出现,让柳金蟾一时也分不清他究竟是病着呢,还是时好时坏?
  柳金蟾很想放任他去吧,但……今晚要住在熊幺幺那儿,那过去就是慕容嫣的房舍,用脚趾头也知孙头儿、慕容嫣她们都住在哪儿……
  知不能说,柳金蟾还是忍不住开口试探:“可慕容嫣……”
  “这要不要再加两个别的菜”的话还没出口,躺在柳金蟾腿上,松散着衣袍,刚还赖洋洋一副似睡非睡的北堂傲,立刻拿手捏住柳金蟾的下颌,翻脸比翻书还快地坐起身来,直直地盯着柳金蟾看似尴尬的脸,阴冷冷地怒问:“本公子这衣裳都还没合上呢……你是不是,翻脸就想当咱们刚什么都没做过?我可是什么给你了!一点私都没藏。要不要给你再看看?
  柳金蟾,本公子今儿可警告你,少在本公子面前提她,她在爷我眼里,就不是个东西!你要敢借她来负我,你试试!定让你尸骨无存。”小样儿,少拿慕容嫣来吓唬爷,今儿要整得就是她!
  柳金蟾汗淌:能不能不要再强调……这个问题了!
  弄得她感觉自己,无论是六年前的英雄救美,还是昨儿的被逼“笑纳”,都像是趁虚而入,靠白占他便宜从慕容嫣手里横刀夺爱的女流氓似的……越听越觉得自己怎么那么不入流呢?
  “毕竟……是请客,你不觉得……”柳金蟾试图寻找一个合适的言辞来谈谈眼下的饭菜问题,“我们是不是……”
  “什么我们,是你请,为夫怎么会请她?好似你不知她对为夫干过什么似的!想白吃咱家的东西,也得她有那个福气!”最好小风寒转眼就是伤寒,半死不活才好!
  北堂傲一把放开柳金蟾的下颌,重新又匍匐回柳金蟾的腿上,呈软骨装,拿手继续翻看柳金蟾的腰带上的某个绣了粉海棠的五色荷包,越看越觉得他这心里翻腾得颇不是滋味儿:“这荷包是某个男人绣了送你的吧?”
  北堂傲这一问,柳金蟾立刻仿佛看见了某个荷包即将被绞掉的命运,她当年那些男人们的送的存货,自娶了北堂傲,就再也没看见过……
  “买的!”
  柳金蟾答得不动声色,丝毫不敢头颅此荷包乃玉堂春那年闲暇所制。正所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北堂傲而今纵然是有“堕落”的倾向,但……她仔细看来,还是心眼小,眼底容不得一点点渣子。
  柳金蟾不说“买的”,北堂傲还想着伺机寻来悄悄绞烂,此刻一听柳金蟾说“买的”,想也不想抬手就收缴了柳金蟾的荷包:“怪道这手工这般不尽人意!”言罢,他手一抛,等不及柳金蟾喊出声,荷包就应声落了河——
  想护他以外的男人,有本事就好好护啊?
  柳金蟾看着荷包落下湖的抛物线,有瞬间的窒息:果然……跋扈是天性。
  “怎得,一个买的破荷包还心疼了?”北堂傲明知故问地佯作无辜道,“大不了,明儿为夫让人给你专门做个花开富贵的?保证比这手工好。”
  柳金蟾抿唇,不想说,这荷包是她临来京城时,玉堂春专门赶制,还在里面求了一个平安符……
  “怎得了,这买的,难不成还是别人买来送你的?”柳金蟾不言,北堂傲倒先恼得坐起了身,“是不是你苏州城里那个叫做什么玉堂春的小妾?”
  “他不过是我挂名的妾侍,谋求一个庇护……”
  担心此刻疯了的北堂傲,会伤及无辜的柳金蟾忍不住再次解释道。
  “挂名?你是说,你除了我北堂傲之外,外面还有一群挂名的男人?”北堂傲比柳金蟾还气,“行啊——不花钱,外面就有一群男人供你随时挥霍,是不是还随叫随到?”怪道在那苏州就是三年,却不问问他这个“挂名”相公,孩子他爹,在塞外过得好不好?
  “你……简直不可理喻!”柳金蟾压根不知如何和现在的北堂傲说理,“难道挂名不是徒有虚名,名不副实的意思吗?”
  “是,为夫不可理喻,为夫在塞外,内外兼顾,还给你养孩子,你却在苏州花天酒地,为夫不要你养,你却连嘘寒问暖一句都没有,你倒说我不可理喻?”我年纪轻轻守活鳏,你知道不知道!

  第1012章 吵吵闹闹:床头打架床尾和

  北堂傲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明明是鸡毛蒜皮的事儿,女人在外本就是沾花惹草,何况柳金蟾娶他前就不是个好东西,娶他后更是变本加厉地在外花天酒地,但……
  他心里就是梗得慌,恨不得芝麻绿豆的事儿都要好好找来和柳金蟾闹上一闹,方不负自己这些年,独守空闺,遭人耻笑的郁郁烦闷!
  “徒有虚名,名不副实,他送你荷包作甚?他心心念念着别的女人,还会记得给你送荷包?柳金蟾,你当我北堂傲是傻子不成,他不有意于你,能给你这么一件随身挂饰?让你时时记着挂着念着——
  你说,你是不是碰过他了?你们这三年是不是住在一起?你说,他是不是也给你养了儿女……你才对我们父女三人这儿不闻不问——”
  “是是是,我是有把他扶正的意思,但……绝不是你想得那样——”
  柳金蟾也火了,不听北堂傲后面问了什么,赌气似的就一个劲儿连答了“是是是!”
  无奈她这火不及北堂傲火气大,她话还没吼完呢。
  一听柳金蟾真和那玉堂春有一腿,还想把他扶正,更有儿女的北堂傲,起身一抬脚,就把她们身前的梨花木几,一脚踩成了数段:“柳金蟾,我告诉你,三个月内,你不把他和你们的孩子赶紧送走,我北堂傲立马让他和孩子一起绝迹于苏州城!”非我族类,其人必灭!
  言罢,北堂傲拉过滑向一边肩头的衣襟,愤愤然地合上就要抬脚冲出小屋,省得他一时急了,一掌碎了柳金蟾这花心女人的天灵盖,只是走两步,他又回过头来:“别想给我耍花招!”
  这叫做什么?
  无中生有,得害死人啊!
  柳金蟾完全不知要怎么和北堂傲解释,但解释有用吗?她只能在北堂傲冲出屋前,不得不开口先提醒:“你裹胸还在这呢?”但北堂傲而今性情大变,要冲出去,一低头,大露事业线,外加点点若隐若现,她死横在门口,也拦不住。
  此言一出,本以为自己还需要冲出去,将北堂傲使劲拽回来的柳金蟾,诧异地看见疯美人北堂傲在闻声后,止步于门前,然后背对着她:“还我!”
  “我和玉堂春没孩子!”柳金蟾默默递上裹胸。
  “……”信你?
  北堂傲低头缠裹胸。
  “我要敢扶正他,我娘得揭了我的皮!”柳金蟾看着那长长长的绫裹胸,胸中微微呼出一口气,继续解释。
  “哼!”还知有家规了!
  北堂傲继续裹胸,郁郁之气微散——
  “还有就是……我这三年,从未碰过玉堂春!”以及三郎!
  柳金蟾继续锲而不舍地解释。
  “谁信?”
  北堂傲撇嘴,明知不可信,却还是忍不住“信”得心里大欢喜。
  “你不信,我也不知道怎么解释了——对了,你中衣还在我这儿……”柳金蟾拾起也不知何时被弃置在屋角的白色绫裤。
  北堂傲一回头,脸唰一下红了,他刚才就说怎么都找不着,合着……
  “你……你个不入流的流氓,这东西你也藏着?知道你还不赶紧把东西给我,把脸转过去?!”好久没在外面呆过,差点还以为是在自己府里呢!
  “哦!”柳金蟾赶紧背转身。
  “傻了你的,让你转你就转?见着别的男人,你也这么老实巴交的?还愣着作甚,赶紧过来帮我啊!要你正经时,你不正经,这不要你正经了,你还假正经!
  拉拉拉——柳金蟾,你往哪儿拉啊——
  拉高,没让你往下拉,你当这是要再伺候你第二遭啊?往上拉,再高些……你这高得也太过了,宫装得微微露点肩——
  去去去——
  干不了一点正事,把汗巾给我!笨手笨脚……动手动脚耍流氓的时候,怎就一拿一个准,没见你差上毫厘?
  看什么看,说你还说你半句错了?你就只会给人脱不会给人穿!
  后面袍子拉拉,把褶子抹平了,算了算了,你这笨人也抹不平,赶紧让奉箭把备用的素面袍子拿进来给我换上——
  幸好有备下的……袍子都让你弄得这么皱了!这出去要给人见了,还了得……”
  北堂傲一边着衣,一边一路嘀咕着:
  “刚才真是千钧一发——
  看你下次还在不在外面气我!我可和你说,我是你的人,为夫在外丢人,也是丢你的脸,你别成日里,跟不关你事儿似的,为夫的事儿,你也该多上点心,知道不?”
  柳金蟾深呼吸点头,怎么觉得眼下的状况又好似回到了数年前。
  “其实以前出门的对襟袍子就挺好,怎得今儿偏偏要穿这露肩的?”柳金蟾不禁抱怨,此衣服真不是一般难穿。
  北堂傲立马赏了柳金蟾一眼:“对襟青色褂子自然是好,衬得为夫像个鳏夫似的,也没人管你,乐得你逍遥自在了哈?”
  “我是说那个好穿!”柳金蟾不解北堂傲怎得听话都要歪曲一下她的话,好似她的话有歧义似的,“再说,穿件衣裳,何来管不管的……”越扯越远。
  “为夫偏要这么穿,不这么穿,别人怎么知我北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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