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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主难为:腹黑将军嫁进门-第2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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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且慕容嫣,他不介意慢慢地,玩死她——
  他的时间还多着呢,反正他生无可念,死无可挂,就当猫抓耗子喏!
  所以……
  “看你这脸板的!我既然昨儿都把自己给你了,难道我还能害你不成?”
  北堂傲“宠溺”地戳戳柳金蟾脸,“柔情万千”道:“怎么说,我北堂傲这眼下也算是你的人了,还能不处处替你想吗?”
  “为夫知道,知道你不想与那慕容嫣翻脸,更也不想慕容嫣知道你与本公子其实早在六年前就成了亲,而且……现下,你我二人又有了夫妻之实!”
  话到这“夫妻之实”时,北堂傲的音又格外地强调了一下,听得柳金蟾心惊胆颤,她简直无法想象,待到北堂傲知道她们其实六年前就生米煮成了熟饭,而且开花后还结了三个果果,北堂傲会不会第一个反映就是亲手掐死她这个——
  胆敢“真正”对他始乱终弃的女人……
  “本公子也明白,你柳金蟾既知那慕容嫣碰过本公子,她也告诉过你,本公子是她的人,你这心里必不愿意,也不会真当本公子是你的夫,但咱们二人还是始终挂着夫妻的名分,经了昨儿,怎么说本公子也算是你的枕边人了,做不得你的夫,当你男人总不假吧?”
  丝毫不想给自己今后糜烂生活添堵的北堂傲,索性豁出去了,也不想和柳金蟾弯弯绕绕什么夫妻之情,夫妇之义,他也不敢奢求那些他早在九年前,就已无法企及的男女之爱,琴瑟和鸣……
  他现在就想快活与复仇两不误好好报答这两个对他“用完就弃”的女人,所以……虚名他不在意——
  反正夫妻身份就明摆着在哪儿,他不也守了六七年的活鳏?得到了什么?除了休书和更多的羞辱外,一无所有!
  现在,他要实实在在,可触摸可得到的夫妇之“乐”,即使当他是荡夫,他也不会吝啬,在房里毫无顾忌地充当这一坏男人的角色——
  但所有负了他的,自今儿起,只能对我北堂傲好,不好……哼哼哼……大家就都别想好过了!
  想到这,北堂傲继续他们“挂名夫妻”之间的开诚布公:“你放心,这在外面,你说咱不是夫妻,咱就不是,可关上门,你就得和本公子好,本公子昨儿什么都给你了,这要求不算为难你吧?”别逼我来狠的!
  是不为难……
  只是……
  柳金蟾不解为什么是她,不是慕容嫣呢?难道慕容嫣不是女人?还是你和慕容嫣也是如此?
  此问题,柳金蟾不敢问,因为……北堂傲现在根本就是个“有理智的疯子”!
  就是北堂傲真就是明摆着要在她和慕容嫣之间“旋舞”,她柳金蟾也不能如何,且不说她而今有把柄在北堂傲手,单说这男女生活,北堂傲有管她不许在外面找男人了吗?
  ——而且这三年,他们夫妻根本就是各在一边,即使北堂傲恢复记忆后,一直与那慕容嫣保持肌肤关系,她柳金蟾在苏州也不也没闲着?
  正所谓,井水不犯河水……柳金蟾想她和北堂傲而今就是前世那种貌合神离的合同婚姻——
  想到了睡一夜,分开了,各有各的小甜心——
  北堂傲刚才的话,难道不就暗含了这个意思?
  即使这么想,柳金蟾心里还是耿耿于怀,大抵是在大周太久,大周女人们的自以为是,只许自己到处放火,却不许自己男人点灯的事儿,也已习以为常,深入骨髓,柳金蟾对北堂傲这三年的有没有守身如玉一事,有莫名在意——
  又或者,她私心里,还是始终像大周的其他女人一样把自己的男人当作了她的私有物,一旦他被人触碰,她就会有私有物被人沾污的不快。
  此念头,让柳金蟾对自己的霸道,近乎不讲道理的蛮横大女子占有欲,感到心烦,却又莫可奈何得难以释怀。
  终于……
  柳金蟾在北堂傲的眸光下,抬了眼,很是严肃地问了一句:“你……没关上门,和慕容嫣好?”
  此音未落,柳金蟾就只听得一句“我杀了你——”,旋即便感觉自己的脖子被刹那间好似疯了一般的北堂傲死死地掐住了,然后然后……
  恍惚的意识里,她只听见了奉箭等人也好似疯了一般的声音,纷纷涌上来喊道:“爷——爷——”

  第973章 劫后余生:北堂傲因祸得福

  然后,她的魂魄就飘飘忽忽地飘出了体外,从上至下地看着群仆一拥而上,只为将她的小命从北堂傲几乎疯了一般的抓捏中救出这闹得……不就是一句充满了醋意的话么?
  入夜,屋里还是满满当当的人流。
  太医一早来了,去了!至午又来了,去了,一天就这么来来去去,一波波地愣是让后院的门,一日都不得机会合上。
  顺天府也跟着凑热闹……在府内各种包打听,不像来查案的,却宛若前世狗仔队,一味地追问:“哦,那么你们夫人是何时回来的?”
  “昨儿以前都没同房么?”
  你爷爷的,你家老娘和你爹不同房啊!
  倘或这样,还罢了。
  宫内皇上身边的近侍更是一早起,就络绎不绝地接踵而至,一个个像查命案的仵作似的,在柳金蟾颈上至夜还艳得触目青紫上,看了又看,眉头皱得死紧,就差没拿尺子测量浮肿的宽度和高度了。
  柳金蟾躺在枕上,整个脖子被包得连拐弯都吃力,不过她无暇思考,她简直不敢相信,她的脖子居然仅仅是皮肉伤,而没因骨折而导致窒息而亡,说真的,想起早上那一幕,她到现在还心有余悸北堂傲真就疯了一样想把她往死里掐啊不过将心比心,换做自己是北堂傲,她不是用手,而是直接拿银枪一阵狂戳了。
  不过柳金蟾此刻心里最多的还是懊悔,尤其是奉箭和奉书几个趁着北堂傲被送去那边府冷静的当儿,一个个上前来说:“夫人,您一早那么说爷,也莫怪爷恼成这样,爷这三年……一个人……苦得……奉箭都没法说。”
  “是啊,三年来,我们一直守着爷,等着夫人回来接爷,夫人……难道这三年,难道对我们爷,就没有一点夫妻之情吗?”
  “爷****守着姐儿和哥儿,三年来守身如玉,这外面的女人……就是那塞北的表亲,也没谁能靠近我们爷过三尺的!”
  “夫人若不信,可以问妞姐儿,她这三年,除了去看过夫人,其余时候都是跟着爷一起习武学文,小的们说,你觉得是护短,您可以问妞姐和宝哥儿……”
  “就是……不是夫人回来,夫人和姑老爷都不让爷过来这边,一直关在后院里,就是每日去军营来回,也是十几个侍从,四五个嬷嬷一路护送……就是……就是那个慕容嫣****跟着,也是嬷嬷们挡在前夫人怎么就那么和爷说呢?爷的心都碎了!”……
  十来个家仆说得一个个眼红哽咽不止,听得柳金蟾满心愧疚,却也不解,自己怎么就那么嘴快,竟冒冒失失对北堂傲说出那么伤人的话明知北堂傲对这种事,一直有心结,她还不顾他病着,开口就是这么自讨苦吃的一句,想去道歉吧,只怕北堂傲余怒未消,这次再用银枪给她补两下了……
  “爷,现在好吗?”
  着实没脸问这话,但晚间北堂傲身边的近侍说是过来,取北堂傲的寝具,其实哪有什么可取的?
  北堂傲自他那年病后,三年来,就昨晚在这边过了一夜,而今无论是常穿的衣物还是一应用具,皆在勤国府内,来这儿,也不过是想来替北堂傲说道,希望柳金蟾服个低,好歹把那边已经有了悔意的北堂傲接过来毕竟,还是姑老爷说得那句话,这夫妻床头打架床尾和,哪有隔夜仇的?
  再者,这小夫妻分了第一晚,后面第二晚,第三晚可不就接二连三地来了?二爷和舅夫人而今分了三年,昨儿才好容易见着点好儿……
  就这么着,奉箭等几个近侍,愣是佯装着屋内,东摸摸,西抠抠,也没见搜出什么物事来,倒把北堂傲在那边素日里用的翡翠麒麟杯,熏香的麒麟炉等物事,一件件往这边挪,分明就是要回来常住了的意思。
  幸得屋内一直宫内的人来来去去,或驻守,或探视,从一早一直忙到夜深,方才渐渐散去,此间又有惊闻此事,甚是关心嘉勇公鲁莽之举,不惜一下朝,就赶紧亲自驾临观视,向回来就被自己男人掐倒在床的皇上夫妻。
  年近五十,还保养得细皮嫩肉宛若大白猪的皇上,抖动着她那一身的层层叠叠游泳圈,眼里满是无法言语的纠结,分不清是何等矛盾的心情,但柳金蟾看她把眉头皱得死紧,满脸惊怖,眼里又是满满不舍,就知这老色狼想北堂傲的心不死,无奈她又更爱她的金命真是鱼与熊掌不可兼得,心痒难耐,却又看的着吃不着,满心愁苦!
  伤得不敢动弹的柳金蟾,居然还能看着老色狼纠结的脸暗爽,待到皇上一走,她方发现自己其实很变态!
  皇后则以扇遮了半边脸,佯作不敢看
  但一眼扫过,愣是将柳金蟾颈上被药物包裹后,变得更加狰狞的十指抓痕,估了一个大概,然后像一个视万民如亲女的国父般,先是毫不偏私地当着众人们,说了北堂傲诸多不是,大不敬,但话到高昂处,话锋只一转,就变成了:“常言道一夜夫妻百日恩,傲儿虽然一病病了这许多年,但细算算你们也成亲至今近七年了,算是老夫老妻了。
  不是本宫这当大哥的偏私,着实本宫这胞弟命苦,好容易见着病要好了,你们夫妻也算是要守得云开见月明,能破镜重圆了,你何苦又拿话激他?你那话,就是寻常男子都受不住,要恨得死了去,何况他这个病着的人?”
  皇后到这,柳金蟾不及脸露羞惭,就见距离她最近的皇帝,看着她能两眼喷出火,这……欲求不得的憎恨,柳金蟾默默得觉得自己这脖子的伤真是来好生及时,就是……
  让帝王这般恼恨,她柳金蟾深深地为她的小命捏了一把汗,不过……说实在的,这也比让北堂傲进宫去当皇贵妃被猪压后,诛她柳金蟾九族的强!

  第974章 各有苦衷:女二号的终命运

  无视女人们脸上的奇幻表情,一早得闻此事,一时也说不是开心,亦或者不开心的北堂皇后,面色如常,依旧保持着对他贵为皇后的威仪,对柳金蟾训导道:“少年夫妻老来伴,你们也都年纪不小了,怎得年纪越大还越往大里闹呢?
  真不是本宫护短,今日之事,纵然傲儿有万千不对,但你也不该与他说那等不知轻重的话,我北堂府百年清誉,养出来的儿子,你只管好生往上数了去,除了战死的,没一个是改嫁,或是二嫁了的!
  怎得到了你这儿,我们北堂府的儿子就成了不安分的?
  柳金蟾你只管摸着你的良心,好好问问,不说远去,就说你儿子宝哥,他才三岁……试问他府里这许多年,除了吃奶的那光景让奶娘抱过,这自断了奶后,可让一个外面的女人碰过?别说碰,就是隔得老远,能望上一眼儿,也是车马劳顿时,奴才们闪了神!”
  柳金蟾抿唇,暗道皇后就是皇后,举例子选人都有技巧:正常女人能拿自己的儿子与人说事吗?
  话到这,北堂皇后抿了口茶,露出一副好似气得不行,非需要好好喘过气,才能继续的怒不可迫样来,继续数落道:“你儿子尚且如此金贵,难道我们北堂傲名正言顺的少爷,堂堂嘉勇公,在我们北堂府,还能养得比你儿子输了一等不成?
  柳金蟾,本宫素来当着自己胞弟的面,都只说你的好,不提你的半点不是,毕竟,这男人嘛,进了你柳家门,就是你柳家的人,你们夫妻关上门,怎么闹都是你们夫妻的事儿,可平白往我北堂府泼脏水,冤枉本宫胞弟,就莫怪本宫无情,不把你当自家人了!”
  此言甚重,即使是旁人也听出了威胁之意:何为不当一家人?这就是明明白白告诉你柳金蟾,你若不把自己当北堂家人,他北堂仪定如秋风扫落叶般,让你柳金蟾知道他北堂家翻脸无情的手段——
  怎一个“惨”字了得?
  如慕容嫣?或者比慕容嫣更惨……
  柳金蟾不禁暗暗掂量自己若是不知趣的严重后果,只是她与北堂家早已打断骨头连着筋,即使北堂傲真的他日改嫁慕容嫣,她也不可能与北堂家恩断义绝——
  不说孩子们,就说北堂家的提携之恩,也是她柳金蟾今生当涌泉以报的——没有北堂家,她柳金蟾就没有今天!当然也不会有明天。
  尽管,她从没奢望甚至是奢求过!
  所幸皇上对没有北堂傲在的屋毫无兴趣,只稍作呆片刻,便以国事为重,就匆匆离去。
  而皇后呢,在皇上去后,又训了柳金蟾几句,最后不忘软言相劝了几句——
  说北堂傲自她走后,就整个人跟丢了魂似的浑浑噩噩,宛若行尸走肉,幸亏后来接回来了三个孩子,才见得一点点生气,接着因着身边宫人多,只得暗示北堂傲内外交困,腹背受敌,不得不远走塞北一面戍边一边养病等语,期间提到北堂傲在塞北几遇险情,差点回不来时,几次落泪,兄弟情,说得柳金蟾两眼也跟着泪花花打转——
  深觉自己当年一走了之,着实极不负责,但……
  留着又能如何呢?她当年根本就连北堂傲的边都不能近,倒是慕容嫣再次与北堂傲打了照面,自此****紧紧追随——
  满京城都传遍了,她能如何?
  除了装没看见的,还得在慕容嫣向她一次次诉说自己对北堂傲的一往情深时,听她一遍遍地、又一遍遍地说当年北堂傲年少时是如何对她好的,小到每日的一菜一饭,大到那夜月隐星暗——
  每一个细节……从儿时青梅竹马的懵懂,到年少情窦初开的军营遥望、赠银、私笺、点点滴滴,甚至可以爱到不计名分,只求与她双宿双飞,即使慕容嫣将迎娶璟公主,也可以无怨无悔,抛下他北堂府大公子的所有尊荣,只求相伴的满腔痴情……
  而这些,她对谁也不能说,只能听,只能所有的酸楚都往自己肚里吞,只想着她和北堂傲毕竟有了三个孩子,她不管多么想和离,但为了孩子们能有一个完整的家,她几次三番与北堂骄提及想离开的意思,也终因牙牙学语的孩子而选择了琅邪说的“再等等”——
  可“再等等”,她等到了的是什么呢?
  是慕容嫣将那封北堂傲的私笺与私帕交与她相看后的数夜辗转,谁能明白“剽窃了他人爱情”者的惶恐不安?
  谁能明白她这个名副其实的“第三者”每一次醒来,担心北堂傲用憎恶的眼神看她,担心慕容嫣面目狰狞地唾骂她卑鄙无耻的各种自责与自私的内心交战?
  但她是个大周的女人,是个发誓要像个前世真正的男人那样挑起所有重担,不抱怨、不牢骚,努力做到“我选择我承担”的女人!
  当然,也无人会来听她的心声,因为她是女人,是人人心中那个可以承担下一切,只要她不计较,一切都会风平浪静的女人。
  她当时也曾那么认为。
  但……
  但她永远也无法忘记,自己这个“正牌妻主”只能站在街角,悄悄地窥望北堂傲骑在马上与慕容嫣相视时,那种无论从那个角度看,都那么和谐那么绝对的画面——
  她柳金蟾也会自卑!
  她柳金蟾也会畏惧!
  即使她近视,即使她一直看不清那二人的神情是怎样的一种凝望与爱恨在交织,她也能想象得到,不然前世怎么会有那么一句话叫做:“得不到的总是最珍贵的!”
  而错身而过的初恋,再次相逢,男“未嫁”,女未婚,又是多少爱情故事的华丽开端——
  误会解开,或者一切冰释——
  即使再痛再伤,却还是发现最初的那个人,始终是自己这一生唯一的爱,没有理由不爱她,也一刻从没忘记……
  即使是恨,也是因为爱得太深,深得无法释怀,才凝结了刻骨铭心的恨!

  第975章 命运难解:不做悲情女二号

  多么熟悉的爱情桥段?
  而这唯美的痴情画面里,唯一不和谐的音符就是她柳金蟾:可憎可恨又可怜的女二号,永远以自己的自私自利为前提,打着一切都是为了“我们有一个完整的家”“我们有三个可爱的孩子”“我当年都是救你才娶你”……的各种旗号,无情得将相望成痴的有情人,一次次分离在银河的两端——
  明明一开始就知道北堂傲嫁她,只是因爱成痴,最后伤得无痕方发得疯,但即使这样,他那三年对她柳金蟾所有的好与关切都是源于哪个最初,他爱的人……
  明明一开始,她就有北堂傲终有一日,会回到那个人身边的觉悟……
  明明……
  明明就是个别人感情里的第三者!
  明明……
  明明那个人昨儿还在她怀里说着海誓山盟,说要相携一生……可一转眼,他就是马上那个心里只记得另一个女人的男人——
  而这就是对贪婪者的最好惩罚,所有小说和故事里,那个不知足,试图用各种手段想把男主留住,阻挠他追求幸福的女人,最终都是在徒劳的挣扎里绝望地自我折磨,结局不是因坏事干得太多嫉妒成疯,就是成全他人的有情人终成眷属,远走他乡——
  女二号,最美好的结局,无外乎,在成全了别人后,也遇见了她的真爱——
  而她柳金蟾,却为什么没有看见新的爱情,却又再次陷入了这无望的挣扎里?
  难道是因为她一直一直以来,以一个女人的嫉妒与私心隐瞒了慕容嫣对北堂傲的真情,让北堂傲与慕容嫣的误会至今不能冰释,所以上天看不惯,又让她这个罪魁祸首,来分担他们之间黎明即将来临前的最后黑暗?
  是了,大家都不年轻了!
  北堂傲再不赶紧和慕容嫣重修旧好,他们就只能谈黄昏恋,而她柳金蟾今后就是遇见真爱,也得是老牛吃嫩草了!
  想到最伤处,总是习惯往幽默处幽默自己一下,让自己不要在自怜自卑的情绪里无限自伤下去——
  人活着,总得往好处想,尤其她还有三个活泼可爱,还特别懂事的孩子要养,她怎么能让她们,在失了父爱之后,还没个乐观向上的娘来引导她们快乐成长呢?
  柳金蟾努力在无法动弹的帐里鼓舞自己,告诉自己阳光总在风雨后,指不定等北堂傲找回了幸福时,她柳金蟾的幸福也就华丽丽地凭空而降了——
  苦尽甘来,一定会特别甜美!女二号,只要善良,也会有幸福的!
  想罢,柳金蟾不禁要握紧一拳来给自己加油,谁想她不握还好,一握:“哎哟哟——”牵动了受伤的脖子了——真是……祸不单行!
  柳金蟾才“哎哟”出声,屋里早已经把能抠个遍的奉箭等人,立刻如蒙特招般,纷纷涌进了帐来:“夫人、夫人,您这是怎么了?是不是又伤着了?”
  “哎呀呀,要不要去问爷一声,夫人这莫不是又把脖子扭着了?”
  “诗笺,你赶紧过去——”
  一听诗笺这灵机一动的话,奉书立刻打蛇随棍上,吓得柳金蟾痛呼声即止:“不不不——疼了,没事,和脖子无关!”开玩笑,她现在可不敢见北堂傲,这女二号见多了男一号,弄不好后面不死也得少了半条命。
  “那也得让爷来看看,这要是夫人,还又伤了别处,咱们可担待不起!”司棋附和。
  “都说没事了,何必劳烦你们……爷……再说……他今儿也不好,不如让他多多休息!”提到北堂傲,就冷汗直淌的柳金蟾立马在脸上挤出一抹笑。
  “好多了,姑爷说夫人其实是想护爷,才故意触怒他的……爷一听,就好了许多,现在那边府,眼下也不恼了,心里还悔着呢?不如,诗笺你去跟爷说,说夫人想爷了?”
  司棋立刻欢喜无比地献计道。
  “我这样……他来了也是累……不如在那边好好休息,你就说夫人我不恼他,让他好好养着,别着急来我这儿,我好得生龙活虎的!”
  一想到接北堂傲过来,自己又要面对北堂傲的阴晴不定,柳金蟾的胆气立刻卸了一半,吓得赶紧与着急要去接北堂傲回来的诗笺,委婉地谢绝。
  刚还一脸欢喜的诗笺,立刻忍不住耷拉了半张脸:“那么……诗笺就这么过去说了?”他才不要留下伺候夫人呢——
  这爷而今喜怒无常的,一时醋了,也给他脖子掐了,可怎么办?
  “夫人这话,只怕传过去不妥当!爷现在的恼劲才下来,微微有了些悔意,倘或听了这话,知夫人不想见他,不得又气?”
  奉箭忙喊住司棋,与柳金蟾道:
  “这恼起来,一会冲过来问个一二三的,这不得又无端端地生闲气?
  依奉箭说,夫人还是给爷一个台阶下,就说想他了,爷那性子,您还不知道么?吃软不吃硬,哄哄就跟什么似的,心里比吃了蜜还甜,夫人说句想他,他保准立马欢喜,还不得立马欢欢喜喜地过来?”
  “是啊,夫人,只要您说想爷了,爷听了,定然立马欢喜,不然夫人在这边屋,他在那边屋,夫人不去接,想多了,又得恼。”
  “就是,就是!爷心里只有夫人,为了夫人,爷什么都敢做,只要您一句话,爷立马就好!可您这会子要是不理爷,把爷一个人搁在那边府里,一晚上还不知要想出多少事儿来!”
  “可不是,夫人不是不知咱们爷,生来就是个爱多思多想的人,您这么一冷落他,又是刚从苏州的回来,三年都没见着了,弄不好,还当夫人惦记这外面的狐狸精,所以才要冷落他,还……还说那样……的话……”
  “是啊,夫人,可不得趁着爷现在还被人劝着,不得闲乱想,您赶紧说一句想他的紧,立马让咱们把爷接过来,这不就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了?这俗话说的好,夫妻哪有隔夜仇啊?您只一句好话,爷还能一直气您么?”

  第976章 女主女配:柳金蟾与慕容嫣

  “夫人,您就看在爷这是三年为了您守身如玉,还一心一意教导三个姐儿和哥儿的份上,今儿让爷一遭,毕竟那样的话,搁在哪个男人身上,那个男人受得住?更何况这也是夫人冤枉了爷,名声可是攸关一个男人性命一样的大事啊?”
  “是啊,当年夫人还说那王宝钏苦守寒窑十八年,薛仁贵还去试探他有没有失节,实在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怎得……夫人就不好好替爷想想?”……
  一群男人唧唧呱呱,愣是能把死人都说活了柳金蟾不想说,她就怕他立马过来!
  而且北堂傲现在的状态,很可能过来,就先收拾她过去仗着点夫妻的尊卑,他心里的那点子顾及,他还能让她三四分,现在……他处处要强,动不动就舞他的小银枪,她就是九命怪猫,也经不住三五刻一吓啊!
  但……
  毕竟今日错,也在她
  和一个疯子说那种话,尤其北堂傲在过去就对此事耿耿于怀,难以排解……而今虽看似能挂在嘴上自嘲,但……想也是此话只能他说!
  柳金蟾正自纠结,不知要如何去面对北堂傲,就听外面说北堂骄夫妇来了这心立刻一沉,不做二想:他们永远只会为了一个人来!而今,她还有犹豫的余地吗?
  只是,他们亲自过来,也永远只会为了一件事……
  夜,月的清光,掠过顺天府的大牢天窗。
  又一个,在顺天府大牢里的秋夜……
  慕容嫣后脑叠着两手,自问自己自那年战蛟服毒自尽起,自己从天牢到大理寺黑牢、至而今还能见光的顺天府大牢,都住过了多少次,或者该问,这十年来,她有那一年没进过大牢?
  即使除开触怒两国公府,被时不时送往顺天府一呆就是大半月,又被东边开罪出去的“以下犯上”,她的是个手指头就掰不过来,当然其中以荣国府为最做得出,她在府外只轻轻酒醉牢骚一句,也能以公主之名,送她来吃牢饭!
  至于勤国府,不愧是将门出身,心量大,但昨儿北堂傲也以“辱骂朝廷命官”之名,将她送来了顺天府好似他一个单身男人,莫名将一个醉得烂泥一般的女人领回府,就多么光明正大,不是“私绑朝廷命官”了当然,柳金蟾是他北堂府的远亲!
  但即使是远亲,也不同姓,就是亲兄妹,也要讲个男女授授不清,七岁不同席吧?他北堂傲明目张胆地将一个外姓女人弄回府,就算是姻亲又如何?于礼合法?再说,他三年前,就被他媳妇以“恶疾”之名休了,这事全京城传得纷纷扬扬慕容嫣真是想不明白,这样的女人,又是挂名的妻主,北堂傲有什么必要去认真,非要逮着人审出个理所当然来?
  那点子大公子的脸面,就比自己的名声还来得要紧?审出什么来又如何?难道他还想和那个女人破镜重圆,再做挂名夫妻?
  守着一个空闺“从一而终”?
  也不想想,他北堂傲这辈子,除了嫁给她慕容嫣外,永远不可能再“从一而终”,何苦,骗人骗己不就是改嫁吗?
  天下那么多男人都改嫁,宫里那么多公主谁没改嫁过?
  就是战蛟那个迟迟不肯嫁的男人,没出嫁和女人鬼混,现在的名声也堪比烂泥沟般臭不可闻了,他不也活得好好的,还是他的公主,还不许人诟病他一句么?
  慕容嫣就是不明白,难道北堂府男人绝不二嫁的名声,就比他的终生幸福还重要?
  重要是可以,但那个女人领你的情吗?当了官,还不是一样,立马要把你甩了,那个女人愿意戴绿帽子?就是她慕容嫣……
  想到这,慕容嫣赶紧给自己拐了个弯,她也不愿意娶公主了,可……圣命难违,宫里那个老太后,能允许她慕容嫣不娶战蛟,就先娶北堂傲进门为正房吗?
  不过,她就是娶了那个****,当了驸马,也定然不会碰他一下,沾污了她慕容家的清白好名声。
  慕容嫣坐在一阵阵地散发着恶臭的稻草堆上,很想借着月光畅想一下,他日苦尽甘来,自己终于能骑在高头大马上,群仆环伺,一呼百应,更有娇夫美侍环伺的富贵之景,无奈……旁边某人一直化脓的伤口,连着熏死人的脚臭,愣是引得蚊虫在房内不断群扑而来这……不是人呆的地儿!
  慕容嫣恼恨地挥动两臂,从草堆上起身,努力要将这些昨夜吸了她一夜血的恼人蚊虫一股脑地全部拍死,可这又如何是她一人能行的,越拍越多,直把她而今最好的粉裙拍得满是血污,变得更加邋遢不堪外,一切都是徒劳:“来人啊来人啊我慕容嫣,要换单间,听见没我慕容嫣,要换单间!”
  慕容嫣又一次拍打着牢门,扯着嗓子高喊,本以为这次能再遇见旧识,不想哪边只传来一个淡淡地声音,困意甚浓地无奈开了那边牢门,回道:“喊也没用!嘉勇公夫人说了,一定要把你关在顺天府最脏最挤蚊虫最密集的地儿,不然干嘛给你换了这间,真是……
  你慕容嫣,一个捕头,明知这地儿不是好呆的,还成日里就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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