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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主难为:腹黑将军嫁进门-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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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在干什么?”每次进屋,琅邪都养成问询一声的习惯,为什么呢?提醒北堂傲给自己的身子好歹裹上件薄衫。
自从北堂骄告诉北堂傲婚事已经定下来后,琅邪觉得自己不用让北堂傲装疯了,北堂傲而今满心地喜悦就让他的行为举止与一月前、过去大相径庭,在家里的下人眼里就是与真疯子无疑了。
首先,他过去一早起来习武到卯时,就去军营,白天几乎都在阳光下暴晒,黑了也不太在乎。
现在不了,他一早起来习武到卯时就洗澡泡药膳,说是能让肌肤白皙起来,这就罢了,泡完澡就擦药要去掉鞭痕,一点点淡淡的瑕疵也非要去疤痕,结果一天擦药三道,也不知道哪个奴才多嘴说什么擦了药风干再着衣去疤效果好,北堂傲为了好看擦了药衣裳也不穿了,光光地趴在卧榻上,吹完前面、吹后面,一天一半的时辰都在风干,兼脱脱穿穿试衣裳!
弄得北堂骄都不敢来弟弟院子了,还老问琅邪傲儿这是真中了邪?为什么有人说傲儿对着镜子试首饰时,也不穿衣裳呢?
琅邪只得红着脸道:“这男人嫁人,谁不想自己是美美的呢!”他说完,北堂骄也脸红了,支支吾吾道:“那大晚上的,黑乎乎的谁会注意啊!”琅邪挑眉,北堂骄立刻撇开眼,但到了晚上,她对捅捅琅邪说:“相公……相公你也脱来为妻瞧瞧?”
数日后,有人惊讶地发现姑老爷也开始和舅少爷一样有那么一点点的奇怪了……
至于后来,有人说看见少爷有时偷偷一个人对着镜子脱衣裳、还有早晨起来湿了床单衾被等羞煞人的私密囧事越来越频繁,他屋里的小侍从们也习以为常以为那是疯子的行为,没人敢提,也没人敢对外说,只说少爷疯的越发厉害了。
琅邪却着急起来:总之,种种迹象都在表明北堂傲这短短数月和二月前一提让他出嫁,他就恨不得抹脖子,誓死不嫁、不要女人,压根不想男女之事时的生嫩模样截然不同了!换句话说,短短数月,傲儿熟透了不说,而且眼见着,已是瓜熟蒂落转眼坠地,闹腾着要生根,人自己都先冒芽的样儿了。
第95章 一箭双雕:琅邪巧设鸳鸯计
因此,北堂府不得不,把北堂傲的婚期一而再、再而三地提前,就怕人还没嫁出去,自己先把他的床摇塌了,说出去丢人!
这怕丢人归怕丢人!
但一想到明日就要送北堂傲上花轿,家里人还是舍不得!
这厢,琅邪问过一声后,就掀开帘子进了里屋,刚才外面那阵仗他倒是习以为常,但是一进屋又是一箱子的珠光宝气,让琅邪不禁自问,这北堂傲到底自小私藏了多少金银首饰啊?怎么一箱没完,又接着一箱来了?难不成在军营时,这小子收受了不少贿赂?
想归想,人都疯了,更疯的才去追问这事儿呢?
琅邪先是命众人退到外屋,然后悄悄儿从袖笼中拿出了梳妆盒一般大小的匣子:“姐夫给你的陪嫁!”
“姐夫,傲儿钱……”北堂傲立刻从首饰堆里抬脸道。
琅邪嘴角一勾:“你打开看看!”
北堂傲满腹狐疑地打开小匣子,就见里面许多大大小小精致的瓶子,下面还有书,不禁抬眼看琅邪。
琅邪一改素日里正经端庄的模样,就拿起一个瓶子打开,让北堂傲闻:“这是****香!”
北堂傲当即就把眼瞪得老大,嘴不可置信地张得老大:这是他斯文又正牌、还一本正经的姐夫大人?
“吃惊什么?你以为夫妻之间举案齐眉、相敬如宾就会有娃娃?你就和你姐姐似的是个木头,你姐姐是个女人就罢了,你是个男人,不学点,难道真要当和尚?”琅邪拿起另一个瓶子。
“姐夫,小傲……”
北堂傲要说自己要痛改前非,只当姐夫这是来试探他的,毕竟私奔一次,谁还傻不愣登私奔二次啊?
琅邪立刻比了一个打住的手势:“是男人就别说这话儿!这次不是你的错!你就告诉姐夫,那个柳姑娘和你……你喜欢不喜欢?”
北堂傲低头咬唇不语,但不争气的脸当即就红得火烧火燎的,然后点点头:不喜欢他干嘛夜里睡不着?
“羞什么!和自己妻主行…房是为人夫头一件大事。这是媚药,若是她有了别人,不和你……你放她饭菜里,保证一刻钟她就求着你,就跟那母狼似的!”
北堂傲的心立刻就扑腾直跳,那个“母狼似的”甚是诱人,谁让柳金蟾是个披着狼皮的羊,弄得他这个披着羊皮的狼,总是“吃”不饱,日日七分,一天到晚都想。
“这书里,是姐夫多年的研究,汇集了各大医术的壮阳促进琴瑟和鸣的补药,没事就多熬点汤、做点菜给你女人吃。”
北堂傲想说他不要给女人做饭……但他姐夫立刻附耳道:“常言道,要抓住女人的心就要抓住女人的胃,要留住女人的人就要留住她的身,傲儿……那些什么德的书都是不得女人喜欢的男人写得……想你妻主朝思暮想地都是你不?”
想!
北堂傲吞吞口水,他做梦都想!
“想也不敢说!你可知战蛟而今都是三个娃娃的爹了,大女儿还会喊爹爹了,满院子里跑了。亏你年长他两岁,怎么还是个木鱼脑袋?”
“战蛟?”
北堂傲脑袋先是片刻的空茫,然后一张好似仙子般的绝丽容颜立刻印入眼来,然后另一张好似月色撩人的脸也“突”地走在战蛟身后……
北堂傲心里一紧,“慕容嫣”三个字自心底呼之欲出,然他不待想起,就下意识的压在心底,只翻腾出那句:他最讨厌的就是比战蛟差。
“他成亲了?”没听说啊?
北堂傲努力露出如同刚才一般的氤氲之色。
“傻样儿,难道你还在想那慕……”琅邪的脱口而出的话才到嘴边,立刻就在北堂傲瞪大的眼底,生生咽了回去:他不能提慕容嫣!提了,弄不好傲儿这节骨想着又难受!
想着,琅邪赶紧话锋一转,低低耳语道:“你个傻瓜儿,他脑子比你活多了,他一听说你和……咳咳……都要进宫为男御封君……当日眼见明儿就要下圣旨,吞了也不知什么就诈死了,他一死那赐婚圣旨没下就烧了。然后又买通了钦天监说他凶死,要当天入殓,还没三天,就闹了一出诈尸,据说……在棺材里衣裳都没穿,被褥上还有落红……”宫里的八卦就是快!
琅邪一嘀咕,北堂傲的眼立刻瞪得溜圆:那个……那个心高气傲、从不让女人碰一下不说,还看都不给看的的战蛟……也婚前和人那么的了?还众目睽睽——
在棺材里……竟能比他做事还不留余地?
第一次,北堂傲打心底佩服他!
“姐夫告诉你,失身没什么!据说战蛟和他媳妇儿初次翻云覆雨那会子还在棺材里,当时战府和慕……家,还在议冥婚呢!”
北堂傲惊悚了,姐夫一席话完全颠覆了他的贞操观。
耳听自己数次差点说出真相的琅邪,赶紧将手上的东西压进北堂傲手心,错开话题:“喏,用法都在书里,看好了,媚药少用,多用对妻主身体不好……多用大补的鹿茸、虫草这些个这些好东西壮阳补肾,既补身子又能促进房事,生得娃娃还都壮实!”
琅邪取出东西一样样说的细致,北堂傲也认真地听着,丝毫没发现姐夫无意中把女人变成了妻主二字。
“还有……这妻主要是隔个十来天没碰你,你就要小心了,就怕她外面有了人,正常女人平时至少一月这个数,有的一晚上就能这个数,知道了么?”
琅邪一骨碌说了一堆,北堂傲拼命地记,索性还真拿笔都一一记下来,心中不曾想原来这里面还有这么多学问,对姐夫的感觉真是有点五味杂陈。
而他一动笔,差点让琅邪当即吐血:这种羞煞人的事也能用笔记的不成?
“姐夫……你怎么知道这么多?”北堂傲终于忍不住道。
琅邪叹道:“你以为都跟你北堂家的人一样,一根肠子啊!傲儿,这与妻主相处、要留住妻主的身、妻主的心,都跟打仗似的,要善用兵法:敌退我进、敌进我退;就是按三十六计走为上计善用时,也是绝妙的。”
第96章 一箭双雕:琅邪巧设鸳鸯计
也不想想,他当年为了让北堂骄记住他,那一个时辰的澡他可是洗得相当精细,精细到他保证北堂骄至今都记得那细节!手段啊手段!
北堂傲点头。
“还有善用身子!这就是你的银枪……保家卫土全靠它了。”琅邪一句话就让北堂傲整个人红透了。
“不想你妻主不纳小,眼睛一定要放亮了,别大吵大闹,多动脑子……”琅邪说着,又介绍匣子里的书,他想过请闺房公公支支吾吾说些傲儿都知道的事儿,不如他来说更直截了当的夫妻相处之道!
一番话听得北堂傲激动了一夜都没睡好!可怜的柳金蟾近一月都在打喷嚏,打算过些日子去看大夫,只当是得了鼻炎!
琅邪一走,北堂傲就开始迫不及待沐浴更衣。
奉书和奉箭等人则忙着给北堂傲熏喜服,因为琅邪说明儿卯时出门,卯时三刻时就要登船,虽然奉书、奉箭二人明知是这边嫁,那边未必娶,但大府的派头一样都不能少,大到穿衣着袜、小到发间的小小一粒珍珠,也一样不能出错。
接着衣裳一上身,太老太爷、家里的甥儿相公、出嫁的、没出嫁的哥儿们一个个都来送行,偌大院子一时间人挤人,都来沾喜气。
太老太爷看着上了妆面的北堂傲就直笑,一面叮嘱:“这嫁了人可不许再任性了!”
北堂傲抿着唇只是点头笑。
大家就说北堂傲臊了,一个个笑得前俯后仰,直把北堂傲笑了个大红脸,就是那粉也没挡住一脸的臊红。
太老太爷又与众位亲戚叮嘱道:“见了公婆也要有礼有节,对媳妇要体贴”等语不胜赘述,末了那头忽说时辰到了,要发轿了,太老太爷马上就泪眼婆娑了拉着北堂傲道:“督促媳妇好好读书,进了京,千万别外住,一样回家来!”
北堂傲刚上的妆也差点哭花了,一想到出嫁那么远,弄不好数年、甚至数十年都见不着亲人,心里也难过。
北堂傲院子里别情依依。
而屋外的琅邪和北堂骄也没能闲着,忙完财务的清点,二人也不敢狠睡。
一眯眼睁开就是寅时,北堂骄理装出来,就见相公在外面命人,将她昨儿让人打包的什么金银器皿全部拿了出来,放进一个个库房的大箱子里上锁。
“这是干什么?”北堂骄不解。
“白鹭是个小镇,交通不便,读书也就是打个幌子,等有了孩子,就接回府,弄这些能看不能用的,打包去容易,拿回来想包船都有钱没船租!”
琅邪说着,又命人将几十个貌似嫁妆的红油漆大箱子等端来,然后命人往里面把府里素日里积压的布匹、绸缎、以及一些府里不常用的玩物,各色瓷器、打点东周国特产一一小心装箱。
接着又是一箱箱沉甸甸的金银裸子等元宝之物……
“这古董、玉器不是打点好,送你家的吗?”北堂骄不解:怎么全都装在一处,关键还拿这么多金银作甚?
“反正都是装船,别人看着还都以为是傲儿的嫁妆呢!不然运出去,我们又抬箱子回来,不像回事儿!”一看嫁妆就丰厚的吓死人呢!一定要让那慕容嫣事后多听听!才知错过他家傲儿才是真损失!
琅邪一脸坏笑,他早盘算好了,对外(包括太老太爷)就说是要送傲儿远嫁,实际就是他们夫妻正好趁着这个空儿,先回老家祭扫陵墓、请族人吃傲儿的喜酒,而且那日塞北鹰堡的族姨就来说,这两年的红利有了好几十万两,他们长房也该回去清清总不能存死钱吧?
此外就是给傲儿再添些田产、地契做嫁妆,最后就一路带着几个小儿女陪他回趟娘家。顺便再把大部分家资往老家鹰堡挪挪,资产多了存放在京里,总有点惴惴不安之感,毕竟一朝天子一朝臣,谁能富贵荣耀一辈子?
——而今的皇太女可不是皇后养得!
所以一早他起来先让管家、管事们都喊来,将家里的物事先一一清点一遍,然后交给两个大女婿和大儿子料理。
然后又整理清单,把要送各房、各户的礼一一打点好,分别装箱,再各自贴上一个喜鹊报喜、喜相逢、鸳鸯戏水等剪纸双喜字,扎着大红花,看着喜气又富贵!
至于傲儿嘛,他早打算好了,让他读书背个书箱就好了!人家战蛟在乡下连个仆从都没给!他还有满满几箱子衣服和数千两的嚼用呢,在寻常人家,就是过一辈子也管够了。
眼见府里的事都交代清楚了,采买的特产也按照清单齐全了,又担心慕容嫣来闹,更怕翩翩和翎儿一棒子把这慕容嫣一棒子就打死了,他就悄悄儿招来北堂傲的奶爹封氏细细叮嘱了数句。
封氏一听,心道总算让她落到了他手上……当即冷冷的嘴角一勾道:“老爷只管放心,奴才定叫那慕容嫣好好儿再疯个三年,为我们公子留条后路儿!”
言罢,她当即一早寅时就备了人去慕容嫣的住处附近转悠,自己则布下了天罗地网在外守株待兔。
封氏一去,琅邪就安下心处理眼前。
无奈这杂七杂八的事儿,府子一大,这一整理起来眼睛一眨巴,才觉安排好轿子车马、就到了卯时。
府门外又是噼里啪啦的鞭炮声闹腾得甚是厉害。
鞭炮声一起,北堂府的大门就洞开,就开始发轿子启程,因为不是正式接亲,所以前面的礼乐仪仗只拿不做声。
天色将明的空荡荡的大街上,便就见得一排排大红的灯笼牵引着一顶大红的花轿,载着一脸喜色,顿有出了门子要进柳家大门做女婿之感的北堂傲一路上了船,接着后面是浩浩荡荡的送亲队伍:北堂骄国公八抬大轿、琅邪国公相公的八抬大轿、年纪小的女儿一个人一辆朱轮马车、三个儿子头束紫金冠、骑在高头大马上,左右都是随侍在侧的侍从,呼啦啦就见东安街黑压压一群人、长不见头、后不见尾,在加上那运河上一连数余条船排成龙,那叫一个壮观!
第97章 一箭双雕:琅邪巧设鸳鸯计
梆子声一到算好的吉时,船就抛锚南下,鞭炮声响得震天,许多小老百姓才出门,也不知谁家哥儿出嫁,只觉得是好大的排场!纷纷引颈而望,一排船顺着水就一路去了好远,天边的红日也才方方漏了半边脸,辰时刚过!
船上忙了一夜的人,这时才开始轮班入睡。
而北堂骄这才有空打开数日前,金陵县令捎来的柳金蟾简历,这一看两目充血差点昏死过去。
琅邪忙接过来看,只看那纸上写着:
柳金蟾,女、生于甲子年庚午月卯日,……琅邪迅速拿眼一扫,冷汗也直流,信很长连她几岁种豆都写了,但简而言之就是:柳金蟾其人,自进学堂开始,就是村里男孩子们渴求的良人,生得模样齐整,细皮白面、一双桃花眼下迷倒了无数失足男,家里虽对外言说有了姣夫美侍,其实就连亲也没订!
信中尤其强调了两点:一是她文采斐然、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能歌善舞才艺卓绝,才女实至名归。
第二,就是她睡男人在远近县城的青楼里,可谓是赫赫有名的朝秦暮楚、风流小浪客,人称“傍花随柳二剑客”中的“回风摆柳”。虽然她自谓风流而不下流,但没被她下流过的漂亮小倌还真没有。不过她因生得年轻又俊俏、嘴巴又会说,小倌们自愿献身无数,只提风流!
信末尾还特别强调了此女对男人极具惑力,凡与她有旧的男人没有不惦念她的,是个没钱也能眠花卧柳的主儿。
信中强烈建议此女任职处不宜有男人,宜犯桃花!
琅邪一想北堂傲近日那熟透透的诱人模样可不就是应了信中所言,但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傲儿就是喜欢她,又被她上了手顺得滑不溜丢的,不嫁也不行,少不得安慰妻主,这女的就是不行,他还安排了慕容嫣做替补呢!
北堂骄直叹弟弟命苦。
琅邪皱眉:苦?他看傲儿那模样喜欢的很呢……
叹息完弟弟的命,爱操心的北堂骄又开始重新盘算:如何让慕容嫣愿意娶今后改嫁的北堂傲。
琅邪最后终于忍不住道:“妻主啊,你还真当傲儿会改嫁?将来就怕那些花花草草找上门,傲儿气个半死也不会改嫁的。”没见信里说“此女于男子极具惑力,凡与此女有旧的男子无不惦念……是个没钱也能眠花卧柳的主儿”弄不好一时气恼分了,过二日,那傻小子耐不住,又巴巴地哭着闹着贴回去给人继续睡,最后还倒给钱用呢!
北堂骄又叹气道:“从一而终……”该死的从一而终!
琅邪翻白眼:屁——要从一而终应该嫁慕容嫣!北堂傲当日清醒时求得那支签儿是何意?分明是明摆着打算好了:强嫁!
北堂骄还要说什么,就见腿上还漏了一张纸,这一看她当今下令:不去景陵,直接回老家祭祖办酒!她发誓她活着一天,就绝对不会允许北堂家与这蛇鼠一窝的一家搭上关系!
琅邪低头,眼倏地放大:
母;柳红,牛村村长,柳家大族长,财主良田数百亩,祖上高利贷起家,夫侍十二人,吃喝嫖赌无不精通。
父:何氏,侧室,景陵赌王之幼子,据说是个千王。
长姐:柳金花,放高利贷为生,夫侍八人……
二姐:柳金枝,开赌坊,夫侍十二人……
三姐:柳金叶,金陵三家妓院的老板……
其实……琅邪很想说,这家干得事儿,与鹰堡老家人们干的也没差……只是鹰堡敢杀人越货,柳家多了项皮肉生意!
……
船上的人开始入睡。
京城的慕容嫣方醒。
一觉醒来已经是大天亮,因为她要成亲,近日特意向衙门告了半月的假,自然不去衙门应卯,事实上,她当捕快也从没准时应过卯,而今要娶北堂傲做贵妇,更不把那衙门的差事放在眼里。
她慢慢悠悠、慢条斯理地起来整理衣装,想到一会儿北堂家会把婚袍什么的都送来,她就随意挽了头发,躺在炕上想那梦里的八抬大轿、锦衣玉食、雕梁画栋,还有侍从们的前拥后簇,嘴角笑得美美的。
慕容嫣伸个懒腰,一想到荣华富贵,她心里还是对前年没能娶到皇亲战蛟有许多遗憾,一则战蛟是个传说中的绝色尤物,二则又是皇亲,就算她没本事做大官也能出入皇宫、见皇上、见皇太父,那才是真正一跃龙门,贵不可言!
“都是北堂傲身边那两个长舌的小侍从闹得……”慕容嫣儿心里不禁一恨,她岂能放过他们俩!等她做了主子定让他们好看!
“转来转去又回来了!”最后还是只能娶一个北堂傲!二美共事果然不是凡人能得的。
慕容嫣叹世事难料,又想当日早知能得战蛟青睐,她当初就不该色迷心窍要了北堂傲的清白,但话说回来,当时不是担心北堂家未必会把北堂傲嫁给她吗?
慕容嫣正自个嘀咕,就听门外的老仆问她:“小姐,这晌午做几个人的饭?”
晌午了?
晌午了!
慕容嫣一惊,当即从炕上跳下来:“钟婆,北堂家还没来人么?”
“老奴也奇怪呢,那北堂家别说人了,就是连只猫啊、狗儿的都没见着!倒是寅时见着几个身穿喜服的来过,但没进门,卯时就都散了!”
老仆皱眉道,“小姐,你莫不是记错日子了?”别说北堂家了,就是夫人、老爷、小姐哥儿等人也一个没来。
慕容嫣一听来过几个穿喜服的,心里便微微有些踏实:“日子不会错。北堂家昨儿才办得酒。”历来是嫁人的人家,在儿子出嫁的前一日请送嫁酒、娶亲的人家第二日娶了新郎回来办娶亲酒。
“可是小姐,夫人和老爷也没来呢?”全院上下就小姐和她与她家那几个老头呢!
慕容嫣儿低头:“许是他们不愿来!”北堂骄那个小心眼的女人因她迁怒她娘,与战家联手将她娘辛辛苦苦在京中的十年经营,几乎一棒子打回原形。
第98章 一箭双雕:此仇不报待何时
老仆觉得蹊跷,只是问:“那姑娘请谁去请的?”
“托镇国府……”
慕容嫣这一开口也觉察出了不妥当,这桩婚事似乎从头到尾都是北堂家一家在操持:从物资采买、到往来迎送、甚至一个杯子、一个茶碗就连贴在墙上的每一个喜字都是北堂家亲手布置——
慕容嫣这么一想,才发现除了宫里赐的,其余也都是北堂家采买的,自己家虽穷,但前年与战家要议婚时,娘借了钱……一想到借钱,慕容嫣就不再想了——她家那年为筹备与战家的聘礼时,就欠了很多钱,不少还是高利贷……那里还有余钱再给她备聘礼。
“钟婆,你去门边守着,一会就未时了……”她记得她似乎瞄过一份钦天监给的吉时表,上面就说新娘出门迎新郎的时辰最好是傍晚酉时、花轿抬出娘家要酉时二刻……时辰兴许觉得还早,北堂傲昨儿又绞了喜服……
他神智不清,是要多花点时间,说不定又在闹腾什么。慕容嫣不禁担心,既担心北堂傲一直不好,又担心北堂傲又绞了什么。
只是这时辰漏沙一般地一点点过去,转眼又过未时,慕容嫣发现隐隐地不对劲了,就连迎亲相公也没来。
定下的花轿也没来。
甚至就连贴喜字的仆人也没送一个喜字过来……
慕容嫣心慌了,就在她要跑出门去勤国府看个究竟时,吃酒看热闹的人来了:“恭喜恭喜!怎么新娘子还没换衣裳啊!新郎可是一会儿要等急了!”
“慕容捕头,怎么没见花轿啊!你不说你娶得是贵公子要让我们大开眼界……这不备下花轿,难道去背回来不成?”
“喜字也不贴一个,不会还没剪吧……大家过来帮帮慕容姑娘,哎,慕容姑娘就算是冲喜也不该不知会家里一声,你看着成亲多大的事,连个帮手也没有!真是,你早说,我们昨儿来陪你守夜也成啊!”几个年纪偏大的同僚嚷嚷道。
“新娘子发喜糖了……”
……宾客们七嘴八舌,一进院子才发现,院子里糖果、喜饼、就连大红的喜字都没上墙,送了礼来看热闹的人一时间牢骚声顿起。
“小姐,这喜糖……”
老仆钟婆立刻来询问慕容嫣儿,当日她就告诉慕容嫣儿,这女方家的瓜果喜糖如何能想着男方家买的多,会匀给她,此时,办喜事样样等着别人来给,什么事儿?孩子们过家家也没这样的。
“等等,只怕就有了!”
慕容嫣儿嘴里这般说,但还是赶紧让钟婆去屋里拿钱,让人去采买糖果,自己站在门外看了又看,心里懊恼昨日不该招惹北堂翎那个丫头,想必北堂翎故意让她出丑——
但小狐狸一定是让人查到她什么都没准备呢!
但此时怎么办?
等?
慕容嫣一回头只见一街的邻居、一个衙门共事的捕头一个个的眼神都是看好戏地模样……
不等?
错过怎么办?
左思、右想;右想、左思……转眼斜阳就要西沉,酉时在即!
慕容嫣儿,只觉得六神无主,当即就撇下一院子的宾客跑到街口,引颈而盼,忽远处有一片红,似是花轿,一颗心立刻欢喜地雀跃起来,立刻拔腿跑了过去,但一过去,来者却是花轿,只是那是寻常人家的花轿,哪是北堂傲出嫁的八抬大花轿……
婚礼真的取消了?
慕容嫣的心扑扑直跳,她不敢相信北堂骄可以为了弟弟如此儿戏,但她不敢回头,因为一回头就会是无数看热闹的嘲笑脸庞,所以她只有跑,朝着北堂府的方向拽着裙摆跑得蓬头垢面,跑得跌跌撞撞,也不敢停下来:“不会的!不会的!北堂傲不会这么对她的……他把身子都义无反顾的给了她,他怎么会不愿意嫁给她呢?一定是疯话!一定是的……”
慕容嫣一边跑,眼泪第一次如此哗哗的流了一路。
“嘭——”
一个不小心绣鞋踩在了裙摆上,慕容嫣重重地跌了出去,摔得很重很重,痛得她眼泪哗哗直流,她很想就这么坐在地上一阵大哭,但她没有时间,她立刻又赶紧爬起来,顾不得跌破了的手脚,受了伤的脸,仍然一个劲儿地跑儿,往事就这么随着疼痛的泪水浮现眼前。
她是她娘一个小侍的孩子,她亲爹因嫁给她娘前是个戏子,在府里一直不受待见,爹爹和其他季叔们经常欺负他们……她自小就发誓将来一定要出人头地、一定要让人刮目相看!
她错了吗?
慕容嫣儿在街上哭着奔跑着,她知道大家都在看她,但她真的很难过,她一直那么要强,为什么上天就是不垂怜她,她比她任何一个姐妹都努力,她费尽了所有的心思去讨好娘、讨好大爹爹、甚至北堂傲——
他脾气那么臭、性子又那么傲、他处处得理不饶人,又动不动就生气……她都忍着、顺着、拼命地、费力地、像只哈巴儿狗一样去讨好……
为什么?
为什么?她总是一再的被上天戏弄?难道她努力得还不够?还是她上辈子做了罪大恶极的事,今生才受这么多的报应?豪门公子出身好就可以戏弄人吗?
明明失身于她,除了她还有谁会娶他呢!
带着无限地懊恼,慕容嫣还真就这么一路、哭着跑到了北堂府的大门口。
北堂家是公门府邸,门口自然有门房,立刻拦住了他,但她今儿是豁出去了,那里还管什么颜面、披头散发地就朝兽头门上撞来,门房们都是男人,赶紧就进去喊女人,一直在前院里书房看书的北堂翎,一听慕容嫣来了,立刻笑与身边人道:“快请进来,我舅舅这亲事忙忙碌碌的,她也算来帮些忙!”
于是,众人侧目之下发髻凌乱的慕容嫣气势汹汹地进了北堂府,抬眼仍见北堂府里里外外大红的喜字贴的喜气,但大红的缎子什么的都一一拆下来了,就连大红的花轿子也拆开弃至一边,俨然一副喜事办过了的情形。
第99章 一箭双雕:此仇不报待何时
“我要见令尊。”慕容嫣恨恨地瞪着正放下书的北堂翎。
“拜姑娘所赐,二老一早送我舅舅去南边了。”北堂翎好整以暇地端坐在椅子上,习惯地端起一杯茶,表情很冷。
“为何不说?”
“姑娘能做什么?”
“我可以陪他去!”
“然后拿着我们北堂家看病的钱名正言顺的挥霍?”
“我没得过你们家一文钱。”
“得没得过只有你心里知道!但全京城的大府都知道你慕容嫣的为人。我们北堂家可比不上战家,能有一万两供你挥霍!”
“我再说一遍,我慕容嫣也没得过战家一文钱!”当日议婚别说一文,就是一毫一厘都如数退了回去。
“这话你应该去和战家说!世人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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