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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主难为:腹黑将军嫁进门-第2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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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什么?”楚天白不解。
柳金蟾擦擦鼻子道:
“想大家了!
在苏杭什么都好,美人环绕,但就是想头儿家的大馒头、想叶二哥的小炒肉。还有吴大哥每天一到卯时就准时趴在门板上的姿势,想熊幺幺那初来时故意扭起来的水蛇腰……”
“死丫头还知道回来看大家!”
柳金蟾的话还没完,就感觉头顶被狠狠地拍了一下,挑眼一看可不就是是孙尚香熟悉的拳头么?眉眼顿时朦胧,再抬眼,只见叶二、吴金华,还有刚被她说得脸红的熊幺幺一个个出现在桌边。
“头儿,我想你们!”柳金蟾一起身,佯装嚎啕大哭似的就把孙尚香一把抱住,又伸手去拍拍三位不能抱的男人,止住哽咽道:“你们说,这些男人咋就不能抱呢?”
孙尚香立刻又回敬了柳金蟾一个爆栗:“色心不改!自己兄弟也想揩油!”
“好怀念的爆栗!”
柳金蟾抱着头,立刻夸张地做出感动的姿势,然后朝着孙尚香抛了一个媚眼,嗯嗯数声,手成一个兰花指:“头儿,真是好坏,这样对人家!”
众人立刻一阵笑,叶二立刻问:“你当上知府大人了也是这模样不成?”
柳金蟾立刻桃花眼眨眨眨:“我都这样!”
“要死了!”熊幺幺立刻笑。
楚天白立刻吐槽:“她在钱塘都快憋疯了,每月就给我写信,说苏州的捕快们成日板着脸,就像她差他们的工钱似的……”
只是楚天白话没说完,一转头,就看见了已经上了楼梯正走来的慕容嫣,以及突然突然出现在她身边的北堂傲,不由得愣了愣。
楚天白一愣,不敢回头看柳金蟾。
而大家,却都已循着天白的视线朝前看去,就见特意换下了官差服一袭簇新翠裙的慕容嫣粉面含春得带着近两月常见的一位姓北堂的贵公子走来。
一个袅袅婷婷、闭月羞花,一个温文尔雅、从容有度,就好似一对天造地设的璧人款款走来。
孙尚香下意识地踢了踢脸色微变的楚天白,示意天白看柳金蟾:北堂傲恢复记忆前曾是柳金蟾的相公——只是偏偏这事儿捕快班只有孙尚香、楚天白知道。
“慕容捕头久等不见,原来是换了衣裳,约了佳公子。我说呢,明明最早走得,怎么最晚到!小柳子是不是要罚!”
叶二的声音一出,立刻打破了僵局。
柳金蟾当即就拿起酒壶和酒杯:“不用说,老规矩先罚三杯!小妹进京这么要紧的事还姗姗来迟!”
大家立刻附和,慕容嫣也豪爽,当即仰口自罚了三杯,方问道:“怎么大家看见我,楚妹妹和头儿、你,看着脸色都变了。”当捕快久了,慕容嫣观察之敏锐立刻让三人面瞪口呆。
还是楚天白灵机一动,反应快,突然就指了指她身后。
慕容嫣。一回头就听下面的楼梯都是环佩声,接着一群环肥燕瘦、或拿琵琶、或拿箫等舞的一个个如花似玉男子一一入场,更别说其中还有几个衣着颇为暴露的歌舞伎。
慕容嫣的脸也白了,小心地回头看身边的北堂傲,而北堂傲却瞅着对面主席上的柳金蟾,眼露诧异,眸心恍惚,如见“故人”。
“我不知道……”柳金蟾赶紧解释,“慕容姐姐不好意思,唐突了你相……”
“慕容姐姐还没娶亲呢!”
楚天白立刻打断柳金蟾的话,示意柳金蟾看清楚:慕容嫣还是屁丫头呢,而她旁边的公子束冠留发——
典型大龄青年的打扮——换句话说……
这位北堂公子根本就不记得他嫁过人,还有过三个娃,而最大的娃今年都六岁了,最近还在苏杭各青楼门口埋伏找过爹!
第946章 卷二188来者是客:柳金蟾满心尴尬
柳金蟾赶紧捂着嘴转过脸:“他们还没结?”这让她怎么敢回京,把余下的青春奉献给京城的小倌们!
“我哪知道!”
楚天白心里也纳闷呢,那年柳姐姐一走,就看他们出双入对的,京城就他们这对大龄青年了,但两个人的婚事就是迟迟没提上案,有人说是北堂傲家不同意,但弟弟都留得这么大了,再不嫁就是老少爷了!
柳金蟾皱眉:“没道理啊!还没孩子?”明明两个六七年前,懵懂之时就有过那么一夜了啊!
“没!”楚天白道,“我看他们挺正经的。”每次路上遇见,那二表舅一张脸都冷得跟冰雕似的、与慕容嫣走在路上,就像一尊高高在上的移动石像,疏离又漠然。
“你能看出什么,就不是傻子了!”
柳金蟾才不信冰清玉洁的话,反正她就没遇见过冰清玉洁的男人,包括当年跳河的北堂傲——不过他把名节看得比命重倒是真的。
楚天白要说自己眼力有进步,例如她就看出她相公要出墙了的征兆了!但她没机会开口,后面的慕容嫣开口说:“你们背着我们说什么呢?北堂公子说他不介意!”
“那么……真是唐突公子了,那……你们在那头,小二拉个帘子吧!先顺便拉几首曲子吧!坐坐,随便、随便!不要拘谨!慕容姐姐你的客人,你招呼好,小妹我也不认识,就不唐突了。”
柳金蟾背过身笑得一阵尴尬,她是来和老友叙旧的,可不是来和前夫相认的——
而有些人就是过去了,再见面也是有些说不出的滋味,她没预见会遇见他,她是文官,而他是武将……一个墙内人,一个墙外人,不该再有交集的!
一众歌舞伎在楚天白的巴望中袅娜而过。
“眼睛直了!”
柳金蟾立刻扭正楚天白的头,要表现出与当年截然不同的君子作风,只是天白很不给力,冲着她耳根就嘀咕:“你饱汉不知饿汉饥,我都睡了七八天书房了!”她相公现在看她都眼冒红光,随时准备着撕碎她生吞下腹了。
柳金蟾又和楚天白咬耳朵:“当真?”看样子她相公是有横了心改嫁的意思了!不过公老虎要改嫁也好,楚天白都被他骂了一年废物了。
“骗你作甚?我好像看见凌波公子了……”楚天白脸上一笑,笑得很是荡漾。
柳金蟾连忙也回头看那边的歌舞伎,就见那个最是妖娆的也转眼看过来:可不就是那个凌波公子么!老是老了点,但似乎风韵更足了……
柳金蟾和楚天白正要看得把人的身段从上到下,接着薄纱看个仔细,那头一直不开口、又不甘被主人家冷落的北堂傲忽然心里就莫名生出万千愤怒来,他也不知他看出了什么,他就知道这对面的女人,看男人之露骨,论理与他无关,大不了看不惯,抽身就走——
然,他两腿就跟生了根似的,总觉得他此刻要不要对面那排骨女人扭过来看他,他心里就跟万蚁蚀心似的难受。
于是,北堂傲冷脸将唇一咬,冲着拿后脑勺对着自己的柳金蟾开口就问道:“不知对面的大人如何称呼?”
一边看不下去的熊幺幺,当即就踹了看美男正看腰臀舞动的柳金蟾和楚天白各一脚:两个色胚子,丢人现眼!
“哎哟!熊大哥你轻点啊!”楚天白当即“哎哟”出声。
柳金蟾也龇牙咧嘴,回过身按住同处,低呼道:“熊大哥你腿上功夫还是和当年一样快、准、狠、着实令人怀念啊!”
熊幺幺立马横了柳金蟾的轻薄相一眼,啐道:“别胡说!人家公子问你话呢!”死猪不怕滚水烫,相公都跟人跑了,还轻浮不减!
熊幺幺言罢,只顾着自己闷着倒酒喝,也顺便看那边的舞蹈,丝毫没注意到那头北堂傲扫过他时,瞬间有些阴沉的凌厉。
“嘶嘶——不知公子问什么?”
柳金蟾摸着被踹疼的屁股,此刻再看北堂傲和慕容嫣在那头,心里也没刚才那么尴尬——人家本就是一对,自己不过是彼此的小过路,“下一个更好”!
北堂傲要耐住性子再问一遍,熟知他秉性的慕容嫣就赶紧抢过他的话头,很是体贴地说道:“北堂公子,想问如何称呼?”
“哦,公子真是客气,叫我小柳子吧,大家都这么喊!”
柳金蟾一边笑,一边继续摸屁股,顺便看了看身侧不说话的熊幺幺道:“熊大哥,怎么来了也不和妹妹说句话!你要知道妹妹在那知府天天最怀念的是什么!”
“你狗嘴里能吐出象牙来?”长期被柳金蟾调戏的熊幺幺,今儿心情不好,说起话来一点也不客气。
“好哥哥,三年没见了,就没想过妹妹?”柳金蟾笑。
“有人在呢!”孙尚香轻拍柳金蟾,不喜欢柳金蟾在她前夫露出轻浮的一面,尤其对面那个北堂公子脸上好容易挤出来的笑,都有些挂住了,“小柳子还不赶紧敬人家一杯,第一次见面怎么能没了礼数!”
这个“第一次”当即提醒了柳金蟾当年离开时说那句:再见还可以重新从容做朋友!
柳金蟾立刻起身给对面的北堂傲酌酒,然后举起自己的杯子:“小妹刚从钱塘过来,第一次见面,失礼之处公子还请见谅!小妹先干为尽!”喝罢,她一饮而尽,饮罢亮亮杯底。
北堂傲也笑饮杯中酒,亮亮杯底,比了一个请的姿势,然后也给柳金蟾酌了酒;“礼尚往来,姑娘敬了本公子一杯酒,本公子也当回敬姑娘三杯!还请姑娘赏脸!北堂先干为尽。”喝罢,他亮亮杯底。
三杯?
柳金蟾还没回神,就看见那空空的杯底,索性自己也干了,亮亮杯底,她才翻回酒杯,就见那北堂傲又各自酌酒满满一杯,他又干了,亮杯底,再又比了一个请的姿势。
柳金蟾直觉这是要灌她酒的意思?
但“人家”是贵公子,又是客,今儿是仗着慕容嫣的面子……
第947章 卷二189当众刁难:北堂傲人心恼了
柳金蟾她只得一狠心,连喝三杯,加上刚才喝得本就多了,此刻连着三杯下去,人就有点晕了,再看那头的北堂傲,她皱眉,她怎么看见了一丝恨意!
一定是眼花了!
她坐下,要伸筷子去吃鱼,不想那北堂傲偏巧就在她之前尝了菜,立刻对小二道:“这鱼必是热过一次,一则老了,二则腥了,三嘛那醋味少了些许!告诉厨房重新做一条醋溜鱼,本公子素来有个习惯,要就要最好的,让你店主挑最肥最好的鱼,再让最好的厨子亲自操刀,否则本公子今儿就砸了你家这‘醉仙楼金字招牌,这盘换下去吧!”
呃……
柳金蟾的手停在当场,筷子还没碰到鱼,鱼就被北堂傲从她筷子下端走了。
无视众人瞠目的眼,北堂傲回过眼来,堂而皇之地与众人理直气壮说:、“鱼不新鲜了,对身子不好,姑娘一看就是长期不知保养、睡不好的模样,既如此,饮食调养必不可少!”
“呃?”柳金蟾干笑,“哦……呵呵,公子好眼力!”干脆直接说她房事过度更直截了当。
“姑娘放心,今儿本公子既然跟着慕容姑娘来,认识了姑娘,岂有让姑娘再破费一次的道理,小二,我点的菜都算本公子的,不够到时去我北堂府取就是!”
北堂傲说的从容。
柳金蟾忙要打肿脸充胖子说她有钱,但北堂傲立刻就又尝了一口其他菜,一盘、一盘让撤了重上不说,还另外又加了一道清蒸大螃蟹、红烧蹄髈、糟鹅掌、珍藏的天价风味果子狸……
道道都是她喜欢的菜!
柳金蟾就看着心里发虚,身淌汗,心虚之余,不禁抬眼去看那对面的北堂傲,只见对面北堂傲笑面如风,还一个个挨着给夹菜,临到她这儿时,她忙捧了碗去接,就见她最嫌麻烦的八只螃蟹腿不偏不倚地落在她碗里,不禁有些泄气。
“柳姑娘不喜欢?”北堂傲挑眉。
“喜欢!我最喜欢螃蟹腿了!”柳金蟾立刻笑,笑完就觉得这北堂傲在故意整她嘛!
“那螃蟹腿都给姑娘!”北堂傲很热情,当即就不顾众人再度侧目,抬手把八只大螃蟹的六十四条腿,全部都放进了柳金蟾的碗里,堆得像个蟹腿灌木丛。
这次,柳金蟾很确定,这北堂傲在恶整她,但他们明明是第一次见面啊,难道他想起她骗他:他是她相公的事儿了?
柳金蟾一阵心虚,她当时只是担心他又跳河,才不得已那么说,她也没想过要碰他,哪知道他把她的话当真,后面数年还往她的菜里下药——
她也是受害者好不好!生孩子疼了一个时辰,是人受的吗?还生了三个。
“柳姑娘怎么不吃?还是姑娘有了身孕不能吃这阴寒之物?”北堂傲很是关切地问。
“怎么会……只是都给我……我那吃得这么多!大家都吃才好!”柳金蟾话音一落,大家都不约而同地护住了自己的碗,谁也不想被插满螃蟹腿!
柳金蟾只得闷闷地拿起螃蟹腿开始掏:这么多,她吃一个晚上也吃不完啊!
柳金蟾吃螃蟹吃得心梗,一边的熊幺幺却笑了,一时附耳来说:“今儿,你遇见了一个厉害的,你别不是得罪过人家?还是揩油揩多了,不记得自己干了什么,让人找上门了?”
柳金蟾也不示弱,也立刻凑到熊幺幺耳边低低回道:“别人不怀疑,我觉得是你找来今儿整我的,天知道我调戏过的良家妇男,独你一个!”
熊幺幺脸一沉:“你就嘴上使劲占我的便宜,我估摸着好戏还在后面,我告诉你,慕容姑娘身边这公子可是武将。那兵法熟练得很,少时一个瓮中捉鳖,让你无路可逃!”
“是你,那还需兵法,你手一招,我立马跟你走!”
柳金蟾吃着螃蟹腿正郁闷,不想自己嘴毒,让熊幺幺恼羞成怒,当即又朝她椅子脚又是狠狠一脚,当即将柳金蟾摔到了那边帘幕后。
立刻帘幕后的歌舞伎围了过来,纷纷笑道:“柳大人这是多年未见,还是和当捕快时一样不胜酒力啊!”
“柳大人,难得回来,不如来与元宵和一曲当年的《凤凰行》,不失怀旧之意!”
“我一个人怎么行?”柳金蟾要站起来,不想那凌波公子正好就接了口道:“今儿楚姑娘不是也在,那年在我凌波楼,楚姑娘的歌好生特别。不如今儿也唱一曲?”
天白一听唱曲吓得立刻站起来要跑,当即就让慕容嫣拿住:“我怎不知你还会唱曲?”
“好姐姐唱得不好!”天白立刻作揖。
“唱不好也唱!姐姐也想听,北堂公子我们小白蒜击鼓是出了名的好手,今儿定让你开个眼!”慕容嫣拉住天白那里容她跑。
“那就只击鼓!”天白苦道,眼瞅着那边的柳金蟾:不是妹妹不帮你,是妹妹也跑不掉!
“行!”
慕容嫣笑,一时等天白在那边接了鼓棒,她低声向北堂傲道:“过去喝了酒,小白蒜拿起鼓棒她和小柳子能嚎一个晚上。两个人这吹拉弹唱可谓珠联璧合,今儿你是有福了,素日里小白蒜让她相公看得那叫一个滴水不漏。”
“她相公?”北堂傲隐约就觉得对这个小白蒜颇有印象,这印象仅次于对面那个接过小倌手中琵琶,一看就让他心里堵得慌的花花柳大人。
慕容嫣一愣,孙尚香赶紧补充道:“就是……北堂府对面战家公子。”
北堂傲挑眉,不想战家的儿子也会挑这样的女人嫁:“哦?说来,慕容小姐也和荣国府的战家二公子定的有亲,这快十来年,怎得还不见成亲?”
北堂傲问得从容,两眼却听得那边的鼓声点点好似雷声由远而近,又瞬间化作战鼓地急切,骤然间又戛然而止:的确,打得一手好鼓!
紧接着,鼓声未停,那姓柳的女人琵琶声起,也不知那个小倌轻轻地摇摇手铃似是远远的催命之声。
第948章 卷二190曲终人散:半途杀出河东狮
“你还……还记得……当年我真是鬼迷心窍……”
慕容嫣要向北堂傲解释,却不想一开口,所有人的心思连同北堂傲的关注力又都被那鼓点与琵琶声吸引了去,不禁尴尬地噤声不语。
那小白蒜鼓点起,果然加上酒力上来,此刻不知道害羞了,清凉凉的声音开口就唱道:“我站在烈烈风中,恨不能荡尽绵绵心痛……”
女子的豪气唱来总不及男子雄壮豪迈……
北堂傲正做这般想,就听这曲风一转,只听得那句“人世间有百媚千种,我独爱,爱你那一种……”正觉得触人心弦,北堂傲就忽觉那楼梯口有异,不禁扭头,心头不禁一震:就见得那素日里在朝廷、军营飞扬跋扈的璟公主战蛟,头顶纱幂,不知何时已上得楼来,此刻正如小男人一般脉脉柔情地望着那正唱到动情处的小白蒜,心里惊诧之余,不禁生出万千嫉妒。
说实话,他北堂傲与战蛟自小就是众人眼中的天之骄子,都是将帅之才,大家最喜欢做得事就是拿他们作比较:战蛟天赋异禀,虽身为皇亲,又是皇室血脉,但上沙场骁勇善战,就是行兵布阵犹如他那突变的个性,因此他只是个将才,死路也能冲出一条活路,但不是帅才。
而他生于将门世家,是大周国寄予厚望的下一任兵马元帅。
但论模样,战家是出美人的地儿,战蛟的妩媚自然高他一筹;二人单打独斗,他只可智取不可与战蛟强攻,因为战蛟是生神力又身手灵活多变;说来也是孽缘他们却都偏偏看上了慕容嫣——
慕容嫣抛弃了与她默默相处多年的他,甚至罔顾他们有过肌肤之亲……就在不久后选择了无论是模样还是出身更胜一筹的战蛟……
就是重提,北堂傲心中一阵刺痛——
尽管府里虽然颇多微词,但从不问他与慕容嫣到底要如何,但他心里知道,他就是要一生戎马生涯,孤独终老,也绝不会再选慕容嫣,这是他一个男人的骄傲。
何况他们还有余情可言吗?
负他北堂傲者……都得生不如死——
而这慕容嫣,他北堂傲一生不顺遂,她也甭想此生过得安生!
北堂傲心内冷冷一凛,眼再度转回那头,欲把那紧慕容嫣之后,令“呆孔雀”倾心的另一个女人看清:便见得,一曲停,那小白蒜跳上了大鼓,就重重地将大鼓又使劲敲一阵狂响,恍惚竟如战鼓擂动,声声紧似冲锋的号角……
莫非也是沙场遇见的?
北堂傲无心再听,尤其是在种情况下遇见昔日的“宿敌”战蛟,骄傲的他内心有难言的狼狈。
眼见下面的小二要来,北堂傲待要寻个出口,让自己在战蛟发现前,赶紧仓促匆匆告辞,无奈……
唯一的出口偏偏就被好似呆若木鸡了的战蛟堵得死死的!
出不去,北堂傲只得回头,欲将自己脸上半掩的纱幂拉下半寸,不想……那头的花痴小柳子弃了琵琶,素指一拉古琴弦,流水一般的江南小曲便婉转而来——
此曲,恍若闻过……
北堂傲忍不住愣住,心如擂鼓!脑中好似一晃而过某个画面:画面里,对面的小柳子一身粉色书生袍,书卷气凝在眉间,指尖也是撩拨的琴弦……而他却抱着一个胖乎乎的孩子——
那孩子……是襁褓中的妞妞?
北堂傲陡然睁大眼,死死地盯着正被群男环绕的柳金蟾,总觉得胸口有什么东西在呼之欲出,却又好似被什么给生生隔住,又被弹了回去!
北堂傲凝了眉:
很好,装不认识……
北堂傲压下一股子难抑的薄怒,令自己再次稳坐于凳上,唇角扬起一线阴冷冷的弧度。
那头,刚还踩着鼓点闹腾的小白蒜,自古琴声起,便开始安静地坐在鼓上,和着琴声轻哼,其余自带了筝箫等物的人,也跟着古琴声轻轻地应和起来,其境随着悠长的曲韵声而幽远,仿若忽入山林,又见流水淙淙……
北堂傲来不及在心里给这柳大人的才情琴艺暗给一个赞许,这宁静的画面很快因几个小倌们情不自禁的习惯而打破了。
先是两个靓丽的小倌,缓缓哼着朝着柳金蟾依偎过去,还一个接着一个把翘首搭在了她的肩上,北堂傲心内微微一紧,眼再一扫,就见其中一小倌的手已经紧紧地环上了柳金蟾的腰……
北堂傲要起身表示愤怒。
身后,刚才还醉得软绵羊似的战蛟,“砰砰砰——”数声,那里管什么大家公子的颜面,提着马鞭,脚踏皮靴就一阵风似的,在大家还没回神时,一脚踹破了那大鼓,单手一把,提住小白蒜的后衣领……
这一连串的动作之熟练,几乎一气呵成,大家就觉得一眨眼,几个小倌坐在了地上,小白蒜便跟鸡仔子似的落在黑雕爪下,一路晃荡过众人视线:“好你个楚天白,在家看见为夫就是副死鱼样儿,看见这些个狐狸精你就成了活龙了啊?
跟为夫回家!为夫今儿和你没完——
死女人,有钱就想狐媚子的男人、钱呢?你今天出门带了多少银子?你真是……老虎不发威,你拿为夫当病猫——
读书读书!你读到这花街柳巷来找野男人,家也不要了啊……”
咆哮声直到马蹄声远去,言犹在耳,静静回荡……
北堂傲瞠了目,哑了言:战蛟成亲了?成亲就变成了这模样了……
呆若木鸡地瞅着昔日喝口茶都要装上好半日才勉强喝一口的战蛟,转眼变成了“面目可憎”的河东狮,北堂傲有点心有戚戚焉,但转念一想:是了,自己都二十四五了,他如何还会没成亲?想必也是嫁得晚,颜色不及先时,所以妻主难免在外面把持不住了……
可……这么大的事儿,他怎么不知道?还是他真忘了什么?
思及这“忘了什么?”……
北堂傲立刻下意识地横目扫向,差点被战蛟也一并踹下凳的柳金蟾。
第949章 卷二191何患无夫:孙尚香劝柳金蟾
一觉察到北堂傲的注目,柳金蟾立刻下意识地撇开了眼,任凭哥儿们七七八八地扶将起来:“楚夫人的相公还真是与当年一模一样!”
“可不,刚可吓死我了,幸亏躲得快,凌波你没事吧?他相公可是一年比一年还凶了呢?”
“你们没听他骂吗?估摸着这二日夫妻吵架呢!”……
好容易,柳金蟾被哥儿们扶起来,顺便还顶着背后几乎被北堂傲刺穿的冷目,习惯地随口问了问几位刚差点被踹到的哥儿:“可有受伤?”天白的相公可是人到处,尸横遍野型。
“没事没事!”几位哥儿忙摆手,另外的几个后面的却低低笑向柳金蟾,咬耳朵似的道:“怎么会没事?只是想着,让柳夫人得闲了亲自撩开衣裳去看看,才是真!”
换做别人也就只能看见人唇动几下,偏北堂傲内外兼修,耳力可谓十分了得,远远在那头听得这话,论理该觉得局促不安与憎恶万分,羞于入耳,骂这些哥儿没有廉耻吧?
然,北堂傲不仅听得一字不漏,甚至脑子里还就出现可这画面……一时间也不知怎得,胸口的闷得,只觉得一股子怒火在胸口烧得旺,就好似有男人胆敢挑战他的底限,公然当着他的面勾引他女人一般——
只恨不得立马冲过去撕了说这话的嘴儿,再把那刚坐在地上,偏要等柳金蟾去扶的骚蹄子一把抄起来,左右开弓,就令人赏他几个大嘴巴子,看还敢不敢勾引他的女人,拿他北堂傲当死人不?
北堂傲咬牙切齿,努力在脸上露出从容,眼却犀利地将这几个不要脸的男人端详了个仔细:细脸猴腮,衣裳单薄……果不其然,都是狐媚子女人的老手!
北堂傲不语,也不动,欲走的心与迈不动的两腿僵持着。
慕容嫣却满心不自在了,难得北堂傲今儿肯从马上下来,赏脸与她一同赴宴,她岂能让那么一群青楼男人唐突了出身高贵的北堂傲,让北堂傲以为她慕容嫣与柳金蟾是一路人?
“金蟾,我想起……”
慕容嫣连忙起身要紧随天白之后离开,不想小白蒜这一被她相公拖回家了,叶二和吴金华等人也觉得迟了,也起来纷纷告辞:“小柳子,今儿来得匆忙,家里也没说一声,不如……”
吴金华先开口,叶二等也纷纷附和:
“是啊,家里也都不知道呢!”
家庭妇男身不由己,柳金蟾明白,自然不敢挽留,只忙着转过身说:“既这样,金蟾也不留大家了——
明日金蟾定了画舫游湖,趁着大家公休……金蟾在京城时日不多,还请大家尽量到。”之所以提到画舫游湖,只是柳金蟾不想再看见北堂傲,画舫一听就是请了小倌的地儿。
叶二等人纷纷抱拳:“说了就是!”
柳金蟾便送叶二等人出去。
孙尚香一回头发现慕容嫣和那北堂公子还没下来,忙把柳金蟾拉到一边道:“要大姐陪你撑到最后不?”
柳金蟾涩涩地笑道:“都三年过去了,什么是看不开的!小妹看不开就不会来京里了。”
“恩!女人何患无夫!不过你这人也不喜欢拘束,不然姐儿倒是觉得有一个哥儿配你蛮合适!”孙尚香笑道。
柳金蟾立刻嬉笑道:“要有熊大哥的那个身段,我可以考虑考虑!”
“去去去——我还不知道你?
唉——强扭的瓜不甜,他……其实吧,这男人娶进家门久了,还不都一个样儿,何必这么死心眼儿……这女人家里没个男人管管,看你这三年瘦得比排骨还像排骨!”
孙尚香拍拍柳金蟾梗手的肩,都有点想不起柳金蟾当年小米猪般一身小偷肉的模样了。
“这不是一遭被蛇咬,十年怕草绳吗?”不怕,她娘早让她娶亲了,弄不好以她爹的性子,她屋里大大小小的正夫妾侍没有五六个也有三四个了。
“话说,你娘没逼你成亲?”
孙尚香就好奇了,这乡下父母让孩子成亲,个个都恨不得早成亲早生子,一年一窝崽,多女多福。
“逼了!”柳金蟾立刻低道:“但我和我娘说我要挑个当官人家的公子,我娘居然就信以为真了!”
“你娘依你?”孙尚香才不信呢。
“不依怎么的,我娘说‘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但我有两女一子了。”
“妞妞也大了吧,没问你要爹?”
“要了啊,可我对她说,娘的男人太多了,从京城排到苏杭,娘真不知你爹爹是哪一个?不如你喜欢谁,将来娘娶谁进门?”
“你这不是教坏孩子!”
“那怎么说?真去刨个坑和她说,你爹爹死得早,还带她每年去祭拜祭拜?那丫头精得很,到时候问我要她爹爹的爹娘怎么办?我难道也说都死了?那得挖多少坟啊!”
“这的确是个大问题!还是你这回答妙!你女儿就不要了?”
“她自己找呢?”
“自己找?”
“就是让人把她画下来,她要找个和她像的。”
“我记得你那妮子和她爹爹可不就是一个模子里印出来的?”
“可不是!我都不敢和她说,说她和她爹像,只说谁养的像谁,让她大了再找!”
“可将来……不是……”
“等知道了,她爹都改嫁了,她找到也没用了是不是?再说给她讨个缠人的相公,估摸着她就不找了!”
孙尚香点点头,很想说何苦呢,娃娃她爹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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