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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主难为:腹黑将军嫁进门-第2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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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再者……此事早晚夫人都得知道!”只要那个皇上色心不死,多早晚还会再来!
  正所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北堂傲把心一横,觉得自己与其躲躲闪闪,隐隐晦晦,待到柳金蟾自己道听途说了来,自己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但不如,今天的事儿,就让柳金蟾需哦那个雨墨的嘴里听个明明白白,也知他北堂傲是真清白——
  至于柳金蟾听后怎么想,早晚都要面对,长痛不如短痛,趁着他颜色最好的时候,只怕还有转机,不然将来色衰爱驰,柳金蟾得了这么一个借口,还不得借机小题大做?
  此外嘛——
  他也想知道,柳金蟾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他把一生托付给她,可以不计较一切,不管怎么说,也想有个善始善终,总不能那一日醒来,就被自己妻主拿去卖夫求荣了吧?
  “你就这么和雨墨说!”
  北堂傲再次在奉箭耳边如此这般得谋划一番,然后叹息道:“夫人纵然是个不畏强权的,可强权不比皇权,再者……咱们也不能总是这么自私地替夫人做主,不是?”
  话到这里,北堂傲心里掠过一丝悲哀,其实他不想这样的,只是说着说着,尤其是想到柳金蟾也跟着他们府一起与皇上场对台戏,以柳家的根基根本就是自寻死路,他已为人父,不为金蟾想,也该为孩子们想想!
  当爹不能这么自私——
  毕竟柳金蟾才是一家之主,他身为一个男人,还是想知道家里的主心骨,金蟾是怎么个想法!又是怎么一个最后的取舍——
  想说自己都愿意甘之如饴吧,其实还是满满的不甘,但……
  借机探探金蟾的真意,自己再做打算,比今后,东窗事发,自己处雨,被动,还是要有大大的回环余地——
  不管怎么说,现在,他还可以有多种选择,甚至……
  还可以一计不成再生一计,毕竟容貌在这儿,还年轻,金蟾也终究是个好色的女人!他们孩子还都又小,正是需要他的时候!
  北堂傲思及此,更觉此刻提及此事,只再好不过的时候了,于是,又在奉箭这般细细得教导了一番,听得奉箭既觉得心惊,又觉得北堂傲这釜底抽薪的招数,可谓置死地而后生——
  为今之计,不失为良策!
  就这么着,奉箭一得令,就佯作给雨墨偷偷捎去熏香的功夫,到雨墨哪儿避重就轻,将昨儿的事大致说了说——
  言语之下自是把自己家公子的冰清玉洁烈夫状描述得感天动地,最后嘛,则把这节骨眼下,丢下相公安慰不顾,还去县份上风花雪月的柳金蟾提了提,言语之间,是替自己公子的各种不平,听得雨墨义愤填膺,大有明儿就有找她家小姐好好说说的势头——

  第928章 卷二169士不可辱:雨墨急得团团转

  乖乖,那个皇上要是得逞了,那么老柳家可不是得一辈子顶着一顶大绿帽子?她回去如何和老夫人交代?以死谢罪都不能赎罪!
  雨墨气得磨牙不止。
  奉箭方道:“眼下也不知怎么好,你说,咱们要不要想个办法,让夫人早点带我们爷先离开京城避避这风头?”
  雨墨小脸一皱:“这官咱们不做了,回白鹭书院去?”
  奉箭点点头:“也好,夫人也在京城烦了,去白鹭书院当个教书先生,每日清茶淡饭也是美事一桩……只是……”
  “只是什么?”雨墨挑眉,不解奉箭何以才笑,这会子又皱眉。
  “唉——你想啊,你看这海南琼脂千金难求,皇上前儿突然赐了我们爷这么好些,据说宫里的贵妃也才只这么一半呢,其余虫草、燕窝等物,更是一箱子一箱子的抬来……你说,她能轻轻松松地就放咱们去白鹭书院,闲云野鹤,一去不复返了?”
  奉箭说出自己的疑窦。
  雨墨点点头,暗想是啊,肉包子打狗的事儿,谁也不愿意干,何况是这么些的贵得她想都不敢想的东西。
  “不能还回去么?”雨墨想了半日,纵然她一向是不要白不要的典型,但……既然这么危险,她不得不忍痛割爱道,“咱们不要她的还不行么?”
  奉箭一听,一个头两个大:“我的姐姐哦,你当皇上是谁?她赐的,就是死,你都得巴巴地去磕头谢主隆恩,还回去?找死还差不多?”真是……无法沟通!
  “还有不能还的?”雨墨满脸惊讶。
  “这能还,咱们爷还能不还么?”奉箭斜了雨墨一眼儿,“这不是不能还,只能收了,才赖在屋说抱病起不来床,等夫人去宫里磕头么?”比这稀罕的宝贝,爷有的是,还差这点儿?
  雨墨点头,在屋里急得来回踱步:
  “不能还,又不让走,这可怎么办?”急死人了!总不能眼睁睁看着那老皇上糟蹋她家姑爷,给老柳家戴个千年王八帽子,最后还要受了奇耻大辱的小姐,一天天笑呵呵去那宫里谢主隆恩吧?
  想想都恶心……
  士不可辱!
  雨墨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怎么办?怎么办?
  雨墨急得直跳脚。
  奉箭也是一副一筹莫展的困苦模样,静静看着雨墨眼瞅着就要把她那一团不多的头发拔下一半来时,方道:“我倒想到了一个法儿,就是不知夫人愿意不愿意!”
  “什么办法,先说来听听?”雨墨立刻停住脚步,站到奉箭面前。
  奉箭有些犹豫似的顿了一会儿,方道:“我刚想到,前儿爷和夫人才说到年末要回乡祭祖见各位长辈的事儿……”
  雨墨一听这话,就觉得自己的皮在一点点地和自己说“再见”——果然噩梦,终究是要来的,呜呜呜……老夫人……
  “奉箭就想,既然早去晚去都是去,那么不如趁着眼下去,皇上再是不乐意,也不能阻止爷和夫人回乡祭祖吧,这百善孝为先,大周又以孝道治国……到时到了景陵在想办法,你说如何?”
  奉箭一瞅雨墨的苦瓜脸,就知雨墨又在愁她那点小心事了——
  但同为家仆,谁不怕呢?当年爷出了那事儿,他和奉书不也成日里就担心自己的小命不保么?
  “你也不用太担心……我和你说……”奉箭附耳就在雨墨耳边悄悄地嘀咕。
  “你是说,和老夫人说……爷有远方亲戚是在京里做官的?”雨墨瞪大了眼儿,心儿扑腾腾,“这要是传到小姐和爷儿的耳朵里……不会挨揍吧?”小姐可是再三叮嘱了这事呢!
  “傻了你的,你就偷偷在你家老夫人耳朵邊說,然後說是姑爺怕夫人還洠М斏洗蠊伲捅粠孜恍〗愕拿曔B帶了仕途,所以才對外要耄Рm的!”奉箭笑得儋的。
  雨墨立刻眼睛一亮:“還是你聰明……咱們……就這麼幹?”
  “這也是……為他們好不是?”奉箭立刻道,“不把爺的身份,偷偷在你家老夫人面前說得高一點兒,你家老夫人不得暴跳如雷,他們可不就是才出狼窩就入虎穴了。”
  雨墨點頭不迭,當夜二人躲在花園裏噰咕咕,咕咕唧唧,圈外奉書等人則在不遠處暗中守護,以防被細作聽了去!
  屋內,北堂傲細想要想明兒雨墨能和柳金蟾搭上話,他肯定得避出府去,不然雨墨未必敢來尋柳金蟾……
  因此,他回屋還是冷著一張臉,一言不發,一夜就只管顧著三個孩子入睡,壓根不理柳金蟾。
  柳金蟾本想和北堂傲說兩句賠不是的話,無奈,北堂傲這次是真的吃了秤砣,鐵了心,愣是一反常態,不但不理她,主動給自己臺階下,還壓根連她可以上前緩和的兩句都不給她——
  哄完孩子,就跟著孩子們一起睡了,喊她一聲都懶!
  這……
  她總不能把人搖醒來說話吧?
  大家昨兒都是一夜都洠茫P鍵孩子們吵醒了,又難得哄!
  柳金蟾只得坐到床邊,先是暗暗地先拿手輕輕地推推北堂傲:“哎——還氣呢?”
  北堂傲椋е郏m然很想應一聲,無奈和好了,計畫就得泡湯,只得不醒,繼續把兩眉皺得死緊。
  這人都睡了,柳金蟾昨兒又累又洠仓鴮崨'精神和北堂傲慢慢說話,所以,先睡吧,等養足了精神,明兒再細細哄!
  既然打定了這主意,柳金蟾人一沾枕頭,就睡得死豬一般,倒讓剛才在一邊佯睡的北堂傲真惱了——
  多勸勸不行啊?
  推推就算了?
  北堂傲做起來,真想一把把柳金蟾推到床腳下面睡去:真是出了嫁的男人,越來越不值錢了麼?過去怎麼也得哄上他大半個時辰,這下好了……推推,一個“哎——”就什麼都洠Я恕
  他就是個阿貓阿狗,也要抱在懷裏親親吧?當他是草了?
  北堂傲氣憤難平,但一想到自己的打算,又不能因小失大,反倒壞了自己的一番籌郑坏醚氏逻@口氣,繼續埋回頭睡下去,期間各種想抽掉柳金蟾懷裏的被子,無奈這一夜夫妻百日恩,三四年的夫妻,北堂傲如何捨得?

  第929章 卷二170年少轻狂:年少的无知无畏

  睡到半夜,偶然看见柳金蟾踢了被子,他还习惯地起来给柳金蟾把踢开的被子,重又给柳金蟾掖好,毕竟是入秋的天,这手啊脚啊搁在外面都容易起来疼,染上风湿——
  北堂傲细细地给柳金蟾压好被子,又翻身给好似叠罗汉般娃娃们一一分开,然后再给爱提被子的妞妞,将四角压了五谷的被子,重新理好,最后想,就要去乡下了,明儿就该寻人给三个孩子重新缝小被了——
  哎呀,这当男人不易,嫁了人当了爹的男人,就不易了——
  妻主没良心,他也一个都落心不下,她柳家的种,到头来,还是他念的、想得比柳金蟾这个柳家人还多!
  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他北堂傲生来就是操心的命!
  想归想,俗话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价格猴子满山走,就是柳金蟾不是他喜欢的,他也得从一而终,更何况,他满心里地这么喜欢她……
  自找的,怪谁呢?
  “没良心的!”
  北堂傲嘟着嘴,瞅着柳金蟾一脸无忧的睡颜,忍不住嘀咕,只是……嘀咕毕吧,他看着柳金蟾,还是越看越觉得一颗心软绵绵的,满是缠绵意,真想依偎进她怀里——
  抚平他这一天的惊心动魄!
  忍——
  忍了今夜才有长长久久,他北堂傲,到底何时才能不用担心自己被旧事重提呢?
  不知不觉天色将明,北堂傲却觉得自己的好日子好似越来越短,一桩桩事情接踵而来,他真的能与金蟾白头偕老么?
  浑浑噩噩带着满腹的忧愁,北堂傲浑浑噩噩睡去,时不时还能感觉妞妞的小胖脚一个翻身就压倒了他的身上,迷迷糊糊又把妞妞的小猪脚塞回小被子,掖好被子,他又胡乱迷糊过去——
  梦里的魂魄啊就好似离体了似的,飘啊飘的,忽然就飘到了过去,他和战蛟在慈宁宫时那段岁月,年少就跟她娘一样花疯一般的皇太女,整日里一散学,就围着他和战蛟转,他不动声色,静静地,就跟看戏地看着战蛟忍住每一次翻白眼的冲动,被她拉着说各种话——有位钦天监的天师说,战蛟有后命,但会祸乱后宫,这事一直让皇上如刺在喉,久久不能安眠,可皇太女对战蛟的痴迷却是有增无减。
  许是那时还小,宫里除了皇上和皇太女外,以及各自的家姐外,他们都几乎看不见第四个女人,所以那时大家看皇太女也不那么面目可憎,相反,还觉得她仪表堂堂,威风八面,就是……
  朝秦暮楚的……让他和战蛟总觉得,这个女人不是个良人,而且宫里层出不穷的争宠、栽赃陷害,更是越演越烈,甚至有时还隔三差五就听说那个宫里某个才人没了,宫人更是死得不明不白,呆在宫里的日子,如履薄冰。
  索性,他年满十岁时,大哥就以要他去沙场历练为由,将他送出了吃人的深宫,本以为噩梦结束了,可谁想看似平静的日子,终因龙葵的落地而被瞬间打破了。
  皇上说为让皇太女安心,便说要册立他为皇太子君,亏得有个战蛟,这个打算才被一再耽搁,但引发了大哥与皇太后的明争暗斗!
  闹剧结束于慕容嫣的出现,却也因她,慕容家成了三家博弈的第一个牺牲品。
  牺牲品……
  梦里年少时的慕容嫣比男人还美,站在海棠树下,可以让一树的海棠花也黯然失色。
  喜欢她么?
  梦里的北堂傲恍惚了一下,是了,慕容嫣那样的美固然对于初出宫廷的战蛟而言可谓眼前一亮,可对于提前了两年出宫返回塞北的他,鹰堡里来来往往的俊男美女,甚至金发碧眼,英姿飒爽,甚至雄姿英发的大漠王者不知凡几,慕容嫣算什么?
  无非是个塞北的那一抹拂杨柳。
  但为什么会偏偏鬼神神差挑上她呢?
  北堂傲质问梦里的自己,为什么见惯了那么多的环肥燕瘦,闭月羞花,他却不偏不倚挑了慕容嫣这个,武不及族中仆人,文不及府中孩童,甚至貌也谈不上惊人的女人呢?
  梦境因这一问,刹那间跳转到了那夜家姐接到长兄家书的时刻,沉甸甸的心,因入宫备选一事而瞬间宛如沉石,而慕容嫣的微笑却那么凑巧的出现在了他挑起营帘的那一刹那,想来是命运,他那时的脑子里立刻浮现了一个大胆而疯狂的念头:他清清楚楚地记得,入宫备选的查验第一关,就是看是否完璧之身……
  那一刹那,素日看似一万个不入眼的慕容嫣瞬间他看上去也觉得能过眼了,家世不好不坏,倒也不辱没他,至于她有没有功名什么的,都不是问题,他北堂家还愁这个吗?
  他甚至觉得,反正做男人早晚都要出嫁,嫁谁也不都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大不了不喜欢,就常年各在一方,老死不见面——
  反正他是个将,驻守边关是命中注定的事儿,而女人谁不是三夫四侍?后院争风吃醋的事,他还见少了?要他北堂傲奴颜婢膝地像个老爸子似的,在家服侍女人吃喝拉撒,这让志在四方,恨不得能像雄鹰高飞于苍穹,无牵无挂的他,根本不屑于顾——
  毕竟年少轻狂,总以为天高任鸟飞,海阔任鱼游,他北堂傲压根不在世俗的范围内,凭借他的聪明才智,他觉得有十足的把握,将慕容嫣玩得团团转:反正不爱,不喜,他又出身高贵,说白了,就是嫁给慕容嫣,高娶的慕容嫣此一生的衣食荣禄,全都只能仰他鼻息,他无须为任何事愁,一切……不过是尽在掌握之中。
  那时的他是多么的骄傲、那么得自负,甚至试探时,每每看到慕容嫣不过是从他这儿得了一盘不多的小菜,也时常感动得涕泪满衣裳,他就有种无法言语的优越感。
  也或许,就是这份自负,以及慕容嫣故意表现亦或是真有那么一点儿感激涕泪的表现,让他的狂妄和自负日益膨胀,最终冒险踏出了他直到现在都不敢去正视的那一幕——

  第930章 卷二171噩梦袭来:回梦敖关那一战

  只是一个刹那,却宛若噩梦般萦绕,纠缠他寝食难安,生怕某一日慕容嫣与柳金蟾提及,柳金蟾与他翻脸……
  一触及心病之处,北堂傲在梦里就开始不安。
  但越是不安,北堂傲的梦境就越紧紧地抓住他不放——
  下一刻就来到了那夜的夜黑风高,战事告急。
  前方说战蛟那个笨小子,又被敌将挑衅,再次陷入重围,家姐与姐夫明知是计,却又不得不再次设法涉险前去支援。
  家姐是北堂家的支柱,她若有个三长两短,北堂家就会瞬间崩塌,大哥的儿子龙葵也必定会性命难保,于是他主动请缨,去充当这明知是计,还要往套里跳的“羔羊”!
  战事是那么紧!
  情况一切是那么的危急,一直故意假装迷路,在袋子口边各种走,悄悄布兵潜伏的他,小心翼翼地一次次试探着口子的大小,周边各种环境,留下精兵假装逃兵四散。
  最后让自己的军队最后只剩下不到三分之一时,方向口子摸索着继续“迷路”挺进,终于让敌将轻敌,以为还是个孩子的他真是个路痴,失了最后的耐心,觉得自己再等也再无意义,轻而易举改变了策略——
  决胜千里就在眼前……
  看似必败的一仗,他已胜券在握,即使被围在敖关,看似等待援兵的他,也几乎能看见自己一战成名的前景——
  而就是这自负,让他觉得自己真是聪明绝顶,天下无二,于是……
  他决定正好趁着家姐和姐夫不在身侧之时,完成筹谋已久的“先斩后奏——生米煮熟饭”!
  北堂傲在梦境里挣扎,梦外的他极力想喊“不要!不要!”“不要那么去!”……
  无奈梦里年少好似天机都尽在他手的他,那么自负地朝着他预设的破败小柴屋而去,甚至还在进屋前,以想喝茶提神,欲夜观战事为由,先支走了,做事以谨慎的奉箭,然后再以风大为契机,成功支开只有忠心没什么心机的奉书——
  其他侍卫早已习惯在他丈许处站岗……
  梦境到此,梦外的他是万般地着急,恨不得苦苦拉住过去的自己,告诉他,那不是个可以托付终生的女人,即使那时从没想过要夫妻好好过,到什么白首,但事后被“践踏”得自尊,被“侮辱”的骄傲……
  刹那间从心比天高跌落到自惭形秽,自轻自贱,只是一个转身的霎那……
  梦外的他疯狂地想要拉住年少自己的小屋靠近的脚步,然后无论他怎么呼喊,喊得怎么得撕心裂肺,急得几近崩溃,梦里那个自己,还是在一步步朝小柴房靠近——
  毕竟是第一次,毕竟什么都不懂,毕竟年少懵懂无知……
  在沙场上运筹帷幄,从容不迫的他在靠近小屋时,还是为自己的大胆疯狂紧张得有些颤抖——
  他自认能算尽人心,却不懂女人!更不知男人与女人共处一室要说什么才好,甚至想,自己这么冒冒失失进去,慕容嫣转过身,只看见他一个男人,会不会觉得他很轻浮,从而看轻了他?看轻了北堂家?
  手欲抬起敲门的他,那一刹那想跑,可……一个念头却阻止了他想逃的念头——
  他想起了那群在慈宁宫靠绣花打发剩余时光的男人……想起了那夜在咏春宫,夜风中飘荡的惠妃,大红的衣袍下只有两脚在空中晃来晃去——
  他不要进宫,不要老死宫中,更不要惨死深宫,或者像他大哥一样,终日算计人,也终日被人算计,惶惶不可终日,夜夜只能像只笼子里的金丝雀,怎么也飞不出那高高的宫墙,在里面垂死一般地与人厮杀得鲜血淋漓,却找不到一处可以喘息的净土……
  而他爱草原的广阔,京城郊外的花红柳绿,踏青人们的欢声笑语,甚至一个人独走沙漠的孤寂……
  一次深呼吸,所有的不想要,让年少初涉男女问题的他,抛下了所有对礼法的畏惧,与大家公子的种种束缚教条,给予了他挑战礼法的勇气,推开了那扇刻满了禁忌的破旧柴门——
  “吱——”
  一声分不清是门老旧的吱呀声,还是自己的心开一道口子时的撕裂声,年少时的他就那么惶惶然地站在了慕容嫣的回眸里,像一只瞬间被狼盯住的兔子,拼命得想转身就跑,两脚却死死地定在地上,动弹不得。
  屋里第一刻是寂静无声的。
  北堂傲不知说什么,他虽然打小就认识慕容嫣,但从未说过话,不是今夜这么近距离,他甚至过去余光过去,都从没看清过慕容嫣到底什么模样,只一眼过去,隐隐知道那是慕容冰的二女儿仅此而已。
  心“扑通通”地就那么跳着,明明那么短暂的相视,却好似有一年那么冗长。
  屋里是如此的黑,即使有隐隐的火把在外晃动,时隐时现的月光,也只在乌云的缝隙偶尔露露微光,但……
  即使屋内黑得只能看见人隐隐的轮廓,与黑乎乎的脸,北堂傲也觉得自己宛若没有一丝披挂般,被横呈对面那个女人眼里,只想抓起什么来遮挡自己这毫无遮掩的身体与自己,紧张、局促、甚至难以启齿的羞恼……都一股脑儿得涌上心来,靠在门上隐隐觉得有些无力……
  满脑子的只有老人们隐隐晦晦说得那句“这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啊……能没有孩子么?”
  这就是洞房了么?
  可没有床啊?站一夜就会有孩子了?
  北堂傲才要想到这个问题,大概是怔愣之后,终于明白北堂傲所想的慕容嫣忽然就扑了过来,没说一句话,就开始要他的袍子,他不敢反抗,尤其门外都是近侍卫,他们一听到里面有什么不对,一定会一窝蜂冲进来……
  到时,看见孤男寡女……
  北堂傲闭着眼睛,不敢动,却只能吓得两手下意识地忙压住自己的袍子,不解慕容嫣这是要干什么,更不敢出声阻止,甚至问,只能咬唇忍着。

  第931章 卷二172突闻婚讯:北堂傲犹在梦中

  许是他的隐忍就是对她慕容嫣的各种默许。
  接着,慕容嫣的动作就更大胆了,刚才试图扯他袍子的手,迅速下滑……
  甚至还想亲他,他更是吓得手才用衣袖慌里慌张,又不敢动作太大地暗暗挡了慕容嫣的唇,腰间的汗巾就不知何故被拉了开,吓得他要拉住吧,一直不说话,就跟狼一般的慕容嫣就忽然低低低地道:“一会儿就好!”
  一会儿就好什么?
  北堂傲本能得知道慕容嫣隐约是在暗示什么,但又不知是什么,只愣了那么一下下,忽得人就被慕容嫣推了一把,毫无准备,也毫无预警的他就被推到在一堆稻草上,他当时唯一想到的只有——
  不能出太大声,外面的侍卫听见就麻烦了。
  于是,他想也不想,就是伸出手止住自己的跌势,让自己尽量悄无声息,能以最无害的貌似坐下声着地,可……
  他是做到了落草最小声,却不想自己自己一失手,慕容嫣就那么硬生生地压了下来——痛——
  不及北堂傲多思考,一阵几乎让他晕过去的痛觉就让他眼发黑,再然后……
  不及明白慕容嫣到底想做什么的北堂傲,就听到了四脚落地的奔跑声直奔这边而来:“爷呢?”
  奉箭的声宛若霹雳般打在他的头上——
  不不不——
  他不能让奉箭他们看见!
  北堂傲从痛觉中回神的第一个念头就是要将慕容嫣从他身上推开,拉好他的衣物……
  然……什么都晚了!
  奉箭撞开门,抬眼就看见了被推开,但衣带已宽的慕容嫣,而他……还半躺在那黑糊糊的稻草堆上起不来。
  梦境里奉书抬手就将披风盖在他身上,然后奉箭一脚踹开了窗子,急中生智地将屋角兔子丢了出去,大喊了一声:“有刺客,快追!”
  闹居就此结束,慕容嫣被第一时间迫离,他则在屋里养了数个时辰,直到夜半那边的伏兵吹起号角,他才忍痛带兵突围。
  大战告捷,他一战成名!
  然他战后,想得却是如何让慕容嫣来家提亲,虽然初次只是刹那就已痛不欲生,实在没有再来第二次的勇气,但男人终究是要嫁人,而他北堂傲再是如何了不得,也得从一而终,女人嘛都是三夫四侍,他真不介意,一成亲就给慕容嫣纳妾,来成就自己胸襟宽广的贤夫之名。
  于是首战告捷第一夜,他就让奉箭给慕容嫣送去了银两,一则让她打点一下形状,随便也暗示她此去那边敖关,见到他家姐时,也能有钱买点东西见见他家姐,到时他提及他们的婚事时,也能有个由头!
  一切安排得妥妥当当,甚至如何略施小计,让慕容嫣在接下来的战役里立下赫赫战功,来成就他们夫妻的妇唱夫随之名,他都想到了,就因为如此,他将慕容嫣派去与家姐珠联璧合,共同营救战蛟,先立首功——
  可谁想,他一番苦心安排,倒成就了战蛟嫁出宫的心思,以及慕容嫣的得陇望蜀!
  梦里的人还在油灯下,细细筹谋自己与慕容嫣的将来,甚至不惜将那事后那一抹血色的落红交给慕容嫣,以暗示自己的青睐之意……
  梦外的他已经开始痛了,可怜自己的傻,可怜自己的天真……
  果然,梦境继续流转,敖关攻破,他伤愈率兵,将大周的大旗插在西戎的城门上,正值意气风发时,关外涌进来的将领们,在向他贺喜的同时,也告诉他一件天大的喜事:战蛟那个总是给大家拖后腿的小子,要回京嫁人了。
  嫁人?
  北堂傲记得他当时先是大喜,然后一愣,问了一句:“皇太后终于舍不得他在这出生入死,要把他收进宫里去了?”
  来人却笑道:“少将军,就是人实诚,皇太后送他出来是立功的,哪那么急往宫里收,是战小子,那月慧眼识人,一眼看中了慕容嫣,要点她做女人!这不,他一封要嫁人的家书送过去,皇太后立刻请皇上下了圣旨,即刻招他和慕容百夫长回京待命了!”
  当这番话传到了北堂傲的耳中时,北堂傲犹记得自己的脸在笑,但心已经重重地沉了下来,他心里瞬间翻过慕容嫣这几十日如一日的,几乎以每日三封的家书向他诉钟情的字字句句——
  怎么可以?慕容嫣是他挑中的女人!
  她要是被逼着娶了战蛟,他们俩的婚事怎么办?
  “怎得,就看上了她?”北堂傲记得他问时,心急如焚,脸上的笑依旧从容。
  来人却冷冷地笑了一声,然后用极其不屑的语气冷讥道:“如何能不看上她?人人都是忙着围城攻城,她倒好,追着那战小子跑,还去给人挡箭,这英雄救美啊,美人岂有不与身相许的?真正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她慕容家的人,没有一个不是只会汲汲钻营,投机取巧的——
  真是不要脸!”
  “许是……偶然,碰巧就遇上了也不一定!”北堂傲僵着笑脸,努力替慕容嫣描白,然心里是怎么也不愿意相信,慕容嫣是这样的人——
  毕竟这是他要托付一生的良人,就是个废物,也不该是个喜新厌旧,视他如履的人……
  “哼哼哼——若是就好了,当时我就在她后面……不提了不提了,人家有那种模样,那种命,咱们嫉妒也是枉然!”
  来人冷笑罢,立刻像挥开****一般,与北堂傲笑道:“这样好,心机女陪花瓶男,倒是也替咱们除了一个心腹大患,这以后,再也不用,既要帮人立军功,还出生入死,拿着兄弟们的命替人擦屁股了!”
  “哦……那何时返京?”
  北堂傲点点头,要说什么,却又不知该问点什么,只觉得心里空落落的,不知自己是不是该去拦截,让慕容嫣别走,跟着他去远走高飞,虽然,过去,甚至那夜前慕容嫣在他眼里,什么都不是,但……
  一夜夫妻百日嗯,虽然那夜只是刹那,也没有什么美好的可以缅怀,可用可怖来形容,但是个男人都要认命,但……

  第932章 卷二173蜜语甜言:情只是欺骗手段

  他北堂傲毕竟是她慕容嫣的人了——
  这后来几月,慕容嫣每每写来的“家书”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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