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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主难为:腹黑将军嫁进门-第1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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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宫炸作一锅粥,最后陆长青无法,主动请缨,来套柳金蟾的话。
  于是,次日,说是来负荆请罪,实为来套话的陆长青,领着东宫数人与大理寺卿梁大人等亲自前往嘉勇公府探望柳金蟾,顺带继续昨儿未完成的诸事宜。
  没想到昨儿闹得那么大的柳金蟾,今儿一改昨日的疯癫,一早就衣装整齐地恭候在府内相迎,北堂傲则忐忑不安,几次欲前往正屋旁听,都被姐夫琅邪压在屋内:“陆长青是个多疑,且最善于利用他人弱点之人,你露出担忧之色,就怕将来他们更以金蟾为饵,不断使出黑手,金蟾今后更难在京城立足!”
  “若是被……”北堂傲欲再开口。
  琅邪立刻摇头:“金蟾……她不是个泛泛之辈……她欠缺地就是在朝廷上与这些人周旋的经验,你……就权当给她一个历练的机会,这后面还有你姐和大哥呢!”
  北堂傲无法,垂眼认栽,只得不断派奉书等人前往前院打探消息,整颗心跌宕起伏,不得清静,心里万般后悔,不该为了看一时的热闹,结果把一件鸡毛蒜皮的小事,愣是弄得惊天动地,谁想……
  偷鸡不成蚀把米,皇太女不过是损失了一名可以随时提拔起来的近身侍卫,而她却要赔上一个金蟾,直面陆长青那老狐狸……
  就在北堂傲觉得自己无论如何还是放不下心要过去看看柳金蟾时,前面就传来消息说:“梁大人、陆大人她们已经抵达前院了!”
  昨儿他没露面装无助小夫婿,今儿……他也露不得面充大人了!
  北堂傲只能心急如焚地颓然坐在屋内,将手中的银枪上上下下、左左右右舞出无数的剑花,来缓解心头的焦虑。
  至于前院,见礼、上茶,几句客套,一众大忙人就直入了今日的主题。
  “下官们今日前来,所谓何事,想必昨儿北堂大人已经告诉国夫人来龙去脉了?”梁大人开门见山,也不拖沓。
  柳金蟾微微一笑:“昨儿让诸位大人笑话了!”
  “既如此,老妇就问了!”无心再听大理寺卿与柳金蟾客套浪费她功夫的陆长青,面色一板,毫不客气地打断了二人的寒暄,开始她所来的目的。
  不过……
  人人忌讳陆长青后面的人,她柳金蟾不得罪也得罪了,要她再打狗看主人,就有点自欺欺人了,所以……
  柳金蟾淡淡地笑着,也毫不犹豫地打断了陆长青的问话,故意很是疑惑地问陆长青:“陆太傅的女媳妇,是此次大理寺一案主犯刘德吧?”
  陆长青一顿,抬眼就看柳金蟾笑意满满的眼儿,长满了尖锐的刺:“国夫人的意思……”
  “若金蟾没记错,这大周律例上明明白白写着:审案有三回避——头一条就是与犯案者沾亲者避。不知金蟾可有说错?”
  柳金蟾淡淡地冷看陆长青越发严肃的脸,笑得不卑不亢。
  “既然……”
  陆长青切齿,不得不起身欲告辞,但柳金蟾笑罢,又给了她一个回旋的余地道:“金蟾不过是突然想到提上一提,陆大人又何必认真呢?您只管在这坐上一坐,说实在的,本夫人君子坦荡荡,没什么怕人听了去的,只希望陆大人如传言中说得那么刚正不阿,心胸宽广、光明磊落才好?”

  第843章 卷二081隔空比划:去了豺狼来虎豹

  魏子兰那经得住柳金蟾这么一激,当即霍然起身,就有当即揍趴柳金蟾的冲动,吓得一众官员,呼啦啦齐上,全都死死挂在魏子兰身上,活像藤缠树:“魏大人!不可!不可!”这可是嘉勇公府。
  “喝——还真就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全一副嚣张样儿!怎得,你还学你丈母娘,冲进本夫人府里揍本夫人来了?你丈母娘爬不起来,让你来出杠头啊!”
  柳金蟾最近也是闲疯了,仗着自家地盘上,张着嘴巴就信口开河,胡诌一通,反正人家都看她不顺眼了,她又何必怕得罪她呢!
  柳金蟾骂着,还一副乡下女人捞袖子往前冲的模样,吓得厅内雨墨等人立刻上前拉住,今儿一看,就是闲得拿人来取乐的柳金蟾:“夫人、夫人,不要动怒!”玩玩就好、玩玩就好!
  “不动怒!她都打到我们家里来了!”柳金蟾张牙舞爪,大有乡下女人的恶形恶状,“比咱们乡下的人还猖狂!”姐今天闲!
  就这么着,柳金蟾和魏子兰被两边的人各自拉扯在一方,隔空比划:这个高举拳头,那个一阵猫抓,把嘉勇公府闹得这叫一个欢腾,以至于端坐在后院等消息的北堂傲也耐不住好奇,一个个全部躲在了屋门后看今儿柳金蟾玩得哪一出:戏台上的哪吒闹海都没这个生动!
  北堂傲不管,可院子里得有个表态啊,于是就有人扯着嗓子喊上了:“快去请爷来!夫人又恼了!”
  “喊爷也无用啊,爷急得直哭呢,还是赶紧去请姑老爷和夫人吧——”
  “哎呀呀了不得了——东宫的魏侍卫和咱们夫人打起来了——”
  “哎呀呀——出大事了——东宫的人来府里打咱们国夫人了——”
  这嘉勇公府的仆人们喊得这叫一个欢畅,就跟一路高歌似的,在两府之间穿梭之余,顺道还一个个跟名角似的,不忘哭天抢地从长安街一路哭喊到顺天府尹哪儿。
  再又一路喊到大理寺,最后又因北堂骄在六部院办事未归,家仆就这么又一路喊到了六部,一个下午小小一件事,便闹得朝廷内外、宫内宫外满城风雨!
  少时,顺天府尹来了,大理寺总主持九公主来了,六部尚书尾随北堂骄全都来嘉勇公府看热闹了,而柳金蟾呢,一个产后体虚,来了个天旋地转,末了匍匐在众仆身上——
  当众昏倒!
  这……
  北堂傲重新换了一张洋葱帕,坐等他大哥移驾嘉勇公府,将矛盾再度升级,直指皇太女一不做二不休,迁怒柳金蟾,放任家仆去嘉勇公府闹事,恶形恶状——
  正所谓什么样的主子养什么样的家仆,你皇太女小小东宫都管不好,以何德何能治天下?
  东宫炸作一锅粥,最后陆长青无法,主动请缨,来套柳金蟾的话。
  于是,次日,说是来负荆请罪,实为来套话的陆长青,领着东宫数人与大理寺卿梁大人等亲自前往嘉勇公府探望柳金蟾,顺带继续昨儿未完成的诸事宜。
  没想到昨儿闹得那么大的柳金蟾,今儿一改昨日的疯癫,一早就衣装整齐地恭候在府内相迎,北堂傲则忐忑不安,几次欲前往正屋旁听,都被姐夫琅邪压在屋内:“陆长青是个多疑,且最善于利用他人弱点之人,你露出担忧之色,就怕将来他们更以金蟾为饵,不断使出黑手,金蟾今后更难在京城立足!”
  “若是被……”北堂傲欲再开口。
  琅邪立刻摇头:“金蟾……她不是个泛泛之辈……她欠缺地就是在朝廷上与这些人周旋的经验,你……就权当给她一个历练的机会,这后面还有你姐和大哥呢!”
  北堂傲无法,垂眼认栽,只得不断派奉书等人前往前院打探消息,整颗心跌宕起伏,不得清静,心里万般后悔,不该为了看一时的热闹,结果把一件鸡毛蒜皮的小事,愣是弄得惊天动地,谁想……
  偷鸡不成蚀把米,皇太女不过是损失了一名可以随时提拔起来的近身侍卫,而她却要赔上一个金蟾,直面陆长青那老狐狸……
  就在北堂傲觉得自己无论如何还是放不下心要过去看看柳金蟾时,前面就传来消息说:“梁大人、陆大人她们已经抵达前院了!”
  昨儿他没露面装无助小夫婿,今儿……他也露不得面充大人了!
  北堂傲只能心急如焚地颓然坐在屋内,将手中的银枪上上下下、左左右右舞出无数的剑花,来缓解心头的焦虑。
  至于前院,见礼、上茶,几句客套,一众大忙人就直入了今日的主题。
  “下官们今日前来,所谓何事,想必昨儿北堂大人已经告诉国夫人来龙去脉了?”梁大人开门见山,也不拖沓。
  柳金蟾微微一笑:“昨儿让诸位大人笑话了!”
  “既如此,老妇就问了!”无心再听大理寺卿与柳金蟾客套浪费她功夫的陆长青,面色一板,毫不客气地打断了二人的寒暄,开始她所来的目的。
  不过……
  人人忌讳陆长青后面的人,她柳金蟾不得罪也得罪了,要她再打狗看主人,就有点自欺欺人了,所以……
  柳金蟾淡淡地笑着,也毫不犹豫地打断了陆长青的问话,故意很是疑惑地问陆长青:“陆太傅的女媳妇,是此次大理寺一案主犯刘德吧?”
  陆长青一顿,抬眼就看柳金蟾笑意满满的眼儿,长满了尖锐的刺:“国夫人的意思……”
  “若金蟾没记错,这大周律例上明明白白写着:审案有三回避——头一条就是与犯案者沾亲者避。不知金蟾可有说错?”
  柳金蟾淡淡地冷看陆长青越发严肃的脸,笑得不卑不亢。
  “既然……”
  陆长青切齿,不得不起身欲告辞,但柳金蟾笑罢,又给了她一个回旋的余地道:“金蟾不过是突然想到提上一提,陆大人又何必认真呢?您只管在这坐上一坐,说实在的,本夫人君子坦荡荡,没什么怕人听了去的,只希望陆大人如传言中说得那么刚正不阿,心胸宽广、光明磊落才好?”

  第844章 卷二101突发意外:深宫话不可乱说

  瑞驸马想着,不禁抬眼意味深长地看了对面的柳金蟾一眼儿:“嘉勇公夫人的性情也好!”戴着半个内廷都知道的绿帽子还能人前装恩爱!
  柳金蟾也没想其他,只当是皇太后想给璟公主换驸马的事儿,便也没在意,只淡淡笑道:“好不好,也是天知道了!若是真好,也不会在大理寺大打出手,闹得纷纷扬扬,让人看笑话了!”
  趁着褚水莲在,只打五十来文小牌的闲聊的当儿,柳金蟾赶紧将话题慢慢儿转向大理寺一案上。
  “这大理寺而今就跟捅了马蜂窝一般,也说不清谁笑话谁了!估摸着,一个个盼着不受牵连就不错了。”
  宁驸马也忍不住插了句嘴,着实是刚才的赌注大,大家打得一个个汗流浃背,这一下子变回了五十一注,还什么不准的时候,人真就打得心不在焉儿,一点也不觉得提神。
  “可不是!这种时候,才能见着娶个好相公的重要来!”瑞驸马即刻接着宁驸马的话,“不然啊,嘉勇公夫人只怕也在大牢里等着传唤吧?”绿帽子戴得还是有些价值的!
  “这话说的,难不成大理寺的女人都进了大牢?”
  柳金蟾俨然一副置身事外,根本就不上颜紫琪套的淡定状。
  “进不进的……没亲去大理寺问询的,眼下也就只有璟驸马与嘉勇公夫人了吧?”颜紫琪继续试着触碰柳金蟾的底线。
  “这个本夫人倒不知,不过本夫人也就在大理寺应卯了二日,其中一日还被人打了关在大理寺牢里……这大理寺里再有什么事儿,本夫人就是想知道,也不到时候!”柳金蟾笑。
  “说的也是,不过据说这次牵连甚广,更有不少受了无妄之灾。”褚水莲出牌太慢,宁驸马百无聊赖地随口插插嘴,“据说这次揭发的头一号,慕容嫣也下了大牢!”该倒霉了呗!
  柳金蟾心内一紧。
  颜紫琪就无意中接了一句:“她下大牢与大理寺一案无关!纯粹是自讨苦吃!”
  柳金蟾这才微微松了一口气,稳住自己的心急缓缓打出一张牌:“自讨苦吃?”
  “还不就是为了男人!”颜紫琪冷冷一哼,待要一句带过,但……偏偏她就记性那么好得突然想起——
  她对面这个嘉勇公夫人的男人,和那慕容嫣婚前好似在某处,恰巧躺了草垛子……
  “这慕容家二小姐,七年前可是个美女子,据说……在军营时,和不少少将军……”
  颜紫琪才要开口暗示柳金蟾几句,不想她的话才说了一半,忽得一碗滚开的茶水就倾倒了在她身上,当即烫得连跳数下,好半日才痛呼出声。
  柳金蟾一看这模样,暗想要了不得了,谁想,小宫人哭哭啼啼没说两句“奴才该死奴才该死”,这看似很大的风波,就以一位老宫人指了二人扶走颜紫琪而瞬间风平浪静……
  就这么算了?
  柳金蟾微微一怔,宁驸马却不知濡染受了什么刺激,不仅不去替瑞驸马问问那奴才,倒一反常态地与柳金蟾解释道:“甭听她成日里道听途说!其实……这慕容嫣和少将军们的事,多是这些个……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的女人们杜撰出来的!
  你想啊,少将军们都是大户人家出身,每日出出进进,帐外值夜的就是四五十个,还不算屋里站岗服侍,听传的近身侍卫****十六七个轮番站岗,就说这女将们若没有男人跟随,也多是另外设营,七八里外……军纪森严,谁敢任意来去?”
  “是么?”
  柳金蟾余光看着那个泼茶的小宫人,此一刻已经笑得甜蜜蜜地好似领了谁的赏钱离开……这慕容嫣到底是真喜欢北堂傲,还是和璟公主过去有过一腿?又或者脚踏两条船,结果——
  竹篮打水一场空?
  璟公主,她是不知道了,但北堂傲的性子,在过去……还真难说——
  宁为玉碎不瓦全,宁死不嫁,也是可能的!
  柳金蟾微微这一犹疑了吧,就忍不住问了句:“怎么突然说这个?”不是欲盖弥彰。
  宁驸马先是尴尬一笑,接着附耳低道:“‘窈窕淑男君子好逑’,这女人谁不爱美人哪?我和你说,当年,京城女子梦寐以求的京城四公子,其中三位就是参将大人。而京城新四贵,慕容家二小姐,虽说排第四,但模样却是头一等!还是文武双全。
  你说,把她们往那军营里一搁,怎么不让外面不知底细的人胡乱揣测,毕竟……都是青春年少,又都尚未婚配之人呢?”
  柳金蟾默默点头,心里可有些打鼓,眼见哪边瑞驸马不来,自己也探听不到消息,加上打牌三缺一,也打不成了,便打算绕着园子走走、不想,她才起身和宁驸马沿着园子走了小半圈,烫得一瘸一拐的颜紫琪就回来了——
  原来,是颜紫琪回屋更衣,令人数数她今儿赢了多少时,仆人一数,她不仅后面几把没把楚天白赢去的本钱捞回来,还把借来当门面的五十吊,不知不觉数出去了两吊——
  这还怎么坐得住?
  这借来的五十吊,她除了还本外,还要附上三分利呢!
  就这样,烫口还火辣辣的颜紫琪包扎了片刻后,就宛若勇士一般,又投入到了挣零花钱的战斗中。
  当然,这还有另一个原因。
  是什么呢?
  是她疗伤的后面屋,璟公主那对无良夫妻,居然借着哄孩子们小憩的功夫,在那屋里急吼吼地行干柴烈火之事——
  行就行吧,你别说话啊!
  璟公主还不住地在那里唧唧歪歪地娇嗔“别那么急啊”“就这么想么”……然后低低低地叫啊叫,叫得那叫一个欢畅,那叫一个浪,弄得她在屋里像没隔着墙似的——
  这哪是养伤,分明是来雪上加霜的!
  就这么着,一个众人眼里要钱不要命的赌徒形象,跃然于柳金蟾等人眼底,成为了一种永恒!
  颜紫琪的回归令牌桌再次焕发生机。

  第845章 卷二082东拉西扯:柳金蟾答非所问

  此话绝对是反话!
  在座的其余大臣,微微有些不适地挪了挪自己臀部,不敢相信,这还没开场,嘉勇公夫人就和陆大人开始了正面交锋,硝烟味骤浓。
  陆长青脸颊的肌肉微微抽了抽,犀利的老眼瞪着柳金蟾笑盈盈的桃花眼,愈发深沉:很好,初生牛犊不怕虎,老妇你也敢挑衅了——
  很好,非常好!
  “老妇定不辜负嘉勇公夫人的期许!”小丫头片子,也敢关公面前耍大刀了?
  柳金蟾以扇遮面:“希望如此!请问!”姑娘不怕你!
  “昨儿……老妇没记错的话,夫人似乎还什么都不知道,怎得今儿,一夜之间又好似什么都知晓了,还知晓得这么细致?”
  陆长青笑意浓浓地轻轻一问,柳金蟾罗扇也只这么轻轻地一扇:“人都杀进我嘉勇公府来动粗了,本夫人再不连夜好好恶补恶补,这今儿,就真有人要来要本夫人的命了,这兔子急了还咬人呢,何况本夫人还是人,换做陆大人,想必也会临时抱抱佛脚,死记硬背一番吧?”
  “只一夜?”陆长青再次强调。
  柳金蟾合上扇子,媚眼儿斜挑陆长青的眼:“一,本夫人是皇上钦点的今科状元,过目不忘,过耳能熟,而且天资聪颖;二嘛……本夫人最爱听的就是这些个野史轶闻,尤其是……想必大人也是懂得?”
  “本官不懂!”陆长青立刻板上了脸!
  “呵呵呵……陆大人真是……好生假正经?”柳金蟾笑得就跟那老鸨似的,直瞅得陆长青脸面发赤,“你那女媳都把大理寺的漂亮男人往东宫里送了,难不成还没给您先过过目?”验验货?
  “你——”得寸进尺!
  陆长青拍案而起,又不得不切齿再三,隐忍数时,硬生生强迫自己坐下——瞬间明白魏子兰为何会气得忘了分寸。
  “本太傅是来问案的!”
  “本夫人可没一句偏离过此案!绝对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柳金蟾两手一摊,露出无辜状。
  “梁大人……”
  陆长青欲寻大理寺卿支持,无奈大理寺卿根本就无心趟这浑水,只对着陆长青抱拳:“陆大人只管问,不必顾念在下!”
  此一句梗得陆长青半日说不上话来,只得斜眼看跟随自己来的宋清等人。
  宋清一得暗示立刻抱拳起身与柳金蟾道:“敢问夫人既然昨日一无所知,那么今日所听所闻,又从何来?”
  “可笑!这事儿都闹得满城风雨了,本夫人昨儿晚上走到街上逮一个问一个,你们猜怎么着?一个人一个说道,哎呀呀——书里都这么精彩纷呈的!
  哎——可叹本夫人是来得晚了,偏又赶上这多病多灾的时候,不然能亲眼看看,那刘大人堂堂一从四品大员,是怎么干起这无本的拉皮条生意的……也不算虚度此生了!”
  柳金蟾扇子一打,当即露出她招牌轻浮笑继续说道:“而且,这街上传得有模有样的,还说有什么‘多愁多病身’更有那‘倾国倾城貌’,据说本夫人班里哪个……哪个昨儿魏大人问的人,还让人弄得起不来床了?可是当真?”
  屋内瞬间一片寂静,众官员头顶冒烟,喉咙干涩,顿时觉得她们不是来查案的,而是听嘉勇公夫人调侃的——
  夭寿哦,是那些骗子在外谣传嘉勇公夫人是徒有其表,半点文墨都没有的“小白脸状元”啊?
  “不说不知道啊,昨儿本夫人一打听,立刻脑中就浮现出他当日出现时,趴在我们头儿的案桌上蹭啊蹭的,差点没把咱们头的桌给蹭出火来……尤物啊,可惜他闪一眼儿,就让衙门里的女人搂着领走了!本夫人再也没见过了……”
  绘声绘色地说罢,柳金蟾当即脸上露出口水滴答,意犹未尽的神往及惋惜懊恼之色,瞬间让诸位官员觉得柳金蟾,说得是真的——
  不然怎得一副丝毫不懂得遮掩的扼腕状!
  “不知,他现在如何了?”柳金蟾叹毕,扇子微微一打开开始扇风。
  众官沉默。
  陆长青深呼吸数次后,不得不硬着头皮再问:“夫人真不认识此人?”
  柳金蟾微微一拧眉,做为难状:
  “一面之缘……要强说不认识也不妥当吧?怎么说,也是本夫人的同僚!哎——好好一个男人,让人弄成那样儿……
  本夫人听人说他也是被迫的?哎——红颜薄命啊,没有投胎在好人家……大人们能网开一面就网开一面吧,想来也是被生活所迫!”
  陆长青一听此话,当即一笑,立刻抓话尾道:“嘉勇公夫人倒是知之甚详啊!”
  柳金蟾也不理陆长青这话里的它意,只当她是赞扬,索性就接着她的话继续道:“知之甚详不敢当!本夫人说来不怕你们笑话,未婚前也是混迹青楼的翘楚,人人只骂朝迎暮送,可谁知他们的心酸呢?里面的哥儿谁不是生在良人之家?甚至还有很多是家族被抄没之时,几经辗转卖至青楼的……谁家敢说百年不衰呢?
  常言道,积善之家有余庆,积恶之家有余秧……得饶人且饶人,毕竟是可怜人!谁家没有儿子呢?”
  柳金蟾一番感慨后,望向众人微微动容的脸,合上扇子,静了片刻再问陆长青:“陆大人,似乎还有话说?”
  陆长青眼扫一众被柳金蟾哀兵之策动了恻隐之心的中官员,不禁心内长叹一口气,再次凝聚战斗力:“夫人一直口口声声说不认识熊幺幺此人,那夫人又如何解释,当日与皮翠翠因熊幺幺一事起口角,大大出手一事?”
  柳金蟾微微一笑,心想姜果然是老的辣:这么一问,我柳金蟾易答,不就是明明白白告诉人,本夫人与那熊幺幺相识,而且还有一腿么?
  “陆大人也算是大周朝廷的元老重臣了,怎得说话却是这般没个轻重,案子没查明白呢,您就这么无凭无据,相当然地信口开河了?”柳金蟾立刻面露不满,出声指责道。

  第846章 卷二083唇枪舌战:柳金蟾战陆长青

  “本夫人与那皮翠翠起口角大大出手不假,但起因是什么,你们都没好好查过吗?那皮翠翠仗着身后有人,在大理寺衙役里横行了数十年,动不动就教训新人,敲诈勒索、威逼利诱,你们这么久还在姑息么?”
  柳金蟾此言一毕,陆长青一怔,立刻抢白道:“夫人如何知下官没有查?就是查了才问夫人?”
  柳金蟾冷冷一笑,抬眼就逼问陆长青:“那请问陆太傅,这案子你是今儿才来过问的,还是皇上有令,命你一直督办的?”
  陆长青顿时语塞。
  柳金蟾一瞅陆长青这脸上的神情,就心里笃定,这陆太傅不过是今儿派来对付她的,想罢,柳金蟾俏脸一黑,“啪”一下打开折扇,冷笑道:“陆大人可真是名不虚传的‘铁面无私、刚正不阿’外加‘信口开河’!
  大人们,这皮翠翠一个下等壮班衙役,何德何能,打了本夫人,没人说她大胆,还有人为她千般开拓,甚至还要不惜往本夫人身上泼脏水?你们想,这今儿若是打得其他人,是不是此事就泛泛而过,不予追究了?”
  柳金蟾柳眉倒竖,瞬间厉声道:“不是她身后有某些人撑腰……”
  提到“撑腰”二字时,柳金蟾冷冷的眼就这么大喇喇地盯着陆长青:“她能在大理寺成王称霸,还可以想打谁就打谁吗?陆大人,你说呢?”
  “皮翠翠一事,衙门已有定夺!嘉勇公府夫人无需赘言!”陆长青面不改色。
  “既已有了定夺,那还来问本夫人什么?想把本夫人套进去?替你女媳顶罪?”柳金蟾怒视陆长青。
  陆长青愤而起身:“夫人这话是何意?”
  柳金蟾摇扇,字字珠玑:
  “明明白白的字面意思!陆大人,有句话叫做此地无银三百两,您老也是朝中重臣了,不可能连审案三回避也不知道,既知道还要顶风而来,这是为了什么?”你站起来也没用。
  “陆大人大义灭亲,已请皇太女上奏朝廷,赐刘德死罪了!”眼见二人眼内都要打出火花,梁大人赶紧出口圆场。
  不想她话音才落,柳金蟾就拍手笑:
  “果然如本夫人所料!陆大人是做贼心虚!既然女媳已成替罪羊,你又何苦来趟浑水,为何?只因一个刘德还堵不住大人你这后面的窟窿!”
  “你信口雌黄!”陆长青恨得咬牙切齿,“明明是你与皮翠翠醋海生波,大打出手,欲故意……”
  “皮翠翠皮翠翠……一个大理寺内下等衙役……
  陆大人喊得可比本夫人这被打的人还熟,你们私下有过往来吧?皮翠翠也没少带人去过你府上吧?人人都说刘德是你第一得意女媳?她要文没文,要武不能武,外面的养的小侍比本夫人还多,那是什么得了你的意呢?领进屋的男人放得开吧……”
  柳金蟾上嘴皮打下嘴皮,呱啦呱啦,大家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呢,满耳朵就是柳金蟾那说起来话不用喘的反驳之词,浇灌而来:“刘德相当投你所好吧?天天儿花样翻新吧?她死了,以后你该去哪儿寻人给你找这么多不要钱的快活呢……”
  噼里啪啦一席话,直说得陆长青气血翻涌,差点支持不住,却偏偏一个字都插不进去,最后只能很是抓狂地大吼出一句:“你你你……血口喷人!”为什么没有人来告诉过她,嘉勇公夫人是这么一个如此牙尖嘴利,张嘴就跟倒豆子一般的人物?
  “本夫人血口喷人?你这么激动干什么?看把你这脸臊得多红……你敢说你不认识皮翠翠,皮翠翠没领人去过你的屋,皮翠翠没在你家角门处,领着大理寺的年轻捕快们进进出出……”
  噼噼啪啪又是一段滔滔不绝,直唬得在座的官员,面露惊悚,个个盯着陆长青做触目惊心状。
  急得抢不上话的陆长青,心跳加速,血压升高,接着两穴一疼,再睁眼就是昏黑一片——
  “陆大人陆大人……你……怎么了?”
  陆长青一时只觉得天旋地转,终于因气血涌得太多,一个后仰“阵亡”在了嘉勇公府。
  柳金蟾一见此状,立改咄咄逼人之态,一马当先率先以身托住估计今儿不死也得瘫上上半年的“脑溢血患者”,嘴上大呼:“陆大人——你年纪大了,别一直站着啊?”
  众官见状大有溃逃之势,无奈……不是同路也是同来,怎好丢下临时战壕里的“战友”,明儿让皇太女责怪上呢?
  于是,大伙儿紧随嘉勇公夫人其后,合力托住,晕倒后宛若死猪般沉的陆长青,直呼请大夫。
  一时,门上也不知哪儿找来的蒙古大夫,上来就对着陆长青的胸口做了几个十分吓唬人的击打状后,开始掐陆长青的人中,直到陆长青幽幽转醒:“本官这是?”
  陆长青还没舒缓过气了,宛若黑白无常的柳金蟾就将自己气死人不偿命的桃花面,大大地投影在她的眸心,继续魔音穿耳道:“哎呀呀,刚才本夫人过于激动了,陆大人你不会有事吧?哎呀,太医终于来了!”
  好容易太医的脸取代了嘉勇公夫人那张恶形恶状的脸,陆长青欲整理整理思路,欲重振旗鼓,将刚才被柳金蟾东一句西一句绕散的思绪再次集中起来,抓住要点,无奈……
  她才凝住心绪,嘉勇公夫人那刺耳的“关切”声又格外清明地自那头传来:“今儿本夫人,真是说激动了!要早知道陆大人身体这般不好,本夫人刚才多让着她些就好了!太医需要什么药,只管开,只要陆大人能平安无事,本夫人怎么都舍得?要不要扎点银针?不然多开几服药,本夫人不怕花钱!”
  这殷勤……谁家能稀罕这点子钱呢?
  陆长青冷哼:扎得不是你,你当然舍得!
  嘴上功夫,她争不赢柳金蟾,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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