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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主难为:腹黑将军嫁进门-第1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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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间,北堂骄静静地凝视着柳金蟾的眼,仿佛在说:希望你也能看懂傲儿的好!虽然他笨笨地只会发大少爷脾气,但他是真的很喜欢你!
柳金蟾被北堂骄看得有些心虚,不禁微微地撇开眼儿:“是啊,傻乎乎的!”可惜不是对她柳金蟾的……
“大姑姐今日来,就是为了这件事儿?”难道不是还有更要紧的事吗?
不愿意再被北堂骄洗脑的柳金蟾,忍不住岔开这个……让她如坐针垫的话题:大女人宁愿一死,也不想被这儿女情长困死!
北堂骄摇摇头,眼见柳金蟾逃避之意甚浓,只得今儿先点到即止,虽然他们夫妻的感情直接关系到她是否要重用柳金蟾,但……里子过不去,面子还是需要的,她总不能还没等他们小夫妻闹僵起来,她就把她们连襟的关系弄坏吧?
“自然不是,只是突然提到,就多说了二句!”
北堂骄淡淡一笑,就将刚才那姐弟深情的各种担心一扫而去,只余政客们独有的漠然与谨小慎微:“而今朝廷,皇太女早过及冠之时,幸得皇上还在壮年,朝中大事仍旧是皇上一人把持,但……近年来,想必你此番进京也该隐隐感觉到,皇上正将朝中各种大小事,一件件移交给皇太女全权处理!今科考试,就是第一桩皇太女亲自主持的大事!”
柳金蟾静静点头:可惜,头一桩就是个笑话!
第749章 不谋而合:相见恨晚的二人
“大姑姐是说,皇上正在扶植皇太女一步步迈向帝王之座?”
柳金蟾问罢,北堂骄毫不迟疑地当即点头:“是!而且皇太女趁着我去塞北丁忧的三年,已经将我北堂骄朝中昔日的同袍、门生,甚至姻亲们一个个以左迁的名义,分调至各地,或任总督、或任总兵,又有不少老臣被纷纷劝说卸甲归田,以及训了个不是,远远打发了去了边塞戍边。”
情况不容乐观的程度,甚至已经超过了她北堂骄的预期……当然,当初留下来的伏笔,北堂骄不会提!尤其是柳金蟾而今明暗不辨之时。
“就连去岁,你与水军都督在南海与内陆江面暂设的几个要点,也正被被皇太女手下的人一一窥探!”
说着,北堂骄从袖口掏出几份正欲递上去的折子,交予柳金蟾看阅。
柳金蟾也不多做她想,立刻接过几份折子就迅速打开来,一目十行,看罢,只觉得扼腕,要知道这几处要点,她单是挑选人都费了九二虎之力,此要点之重要,就好似一个枢纽,若来者清廉,办事能力强,假以时日,此举便可可让沿途的百姓丰衣足食……
然,贪,不出几年,就会官商勾结,匪盗横行,民众更是没有活路,甚至会激起民愤而致民乱——
民未富,却先乱,追究起来,最大的责任就是一心相信她的水军都督!
柳金蟾的两眉当即拢成了小山,她是不关心国家大事,但……此事她筹划了两年,才刚见起色……又有水军都督的知遇之恩……
“她们定是看上了这个地儿潜藏着巨大的利益……”一群目光短浅的乌合之众!
柳金蟾禁不住切齿道。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她们不为利益,又何必死心塌地地追着皇太女身边那几条狗,点头哈腰呢?据我所知,她们为得这几个缺儿……”
北堂骄的话刚到这儿,就忍不住低了数个调儿:“已向东宫昨天夜里,送进去了这个数!”还只是给皇太女的!
柳金蟾惊得瞪圆了眼,不敢相信皇太女也会收这种钱,这可是她的未来的江山,可……转念一想,皇太女毕竟只是皇太女,每当皇太女以前,那一年的数万辆的爵禄是不够她怎么挥霍的——
尤其是吃好穿好,奴才们还要多多的层层吃回扣:四文一碗的面片汤,御膳房一动手,就是三十两的成本价,钱可不就是花得跟流水似的。
但理解归理解,然这是她柳金蟾两年的心血,而且……她不希望好不容易金盆洗手的三郎他们再变成杀人与被杀的海盗!
“大姑姐,此事……是不是已没有了回旋的余地?”
虽然已知大局已定,但……柳金蟾还是忍不住傻傻地问了这么一句:毕竟她不仅不希望三郎有事,也更不想让器重自己的水军都督受到牵累。
北堂骄没有直接回答,只是拿眼直视柳金蟾的眼:“你敢殿试上,就此事一请吗?”虽大哥说,柳金蟾易藏不易显,但北堂骄却觉得柳金蟾更应该是在皇上面前显山露水,然后……
这个然后,她需要柳金蟾自己愿意。毕竟就此事一请,她才可以全心全意地相信柳金蟾。
“此事,本官越说不可,皇上越会在此事上顺应皇太女的安排,尤其……如今新任的吏部尚书是皇太女的姑母!”
北堂骄只这么轻轻一开腔,柳金蟾立刻就明了这是北堂骄对她的疑心,但……人在官场打滚了几十年,还跟小白人似的,你是个亲戚就信你,这样的人,柳金蟾也不敢轻易托付自己的身家。
然,皇上本就在支持皇太女,打压在朝中盘根错节的北堂家,她柳金蟾此刻还去金銮殿上锋芒毕露,一上殿就直指皇太女,这……似乎就有点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味道——
不是明摆着,就是要皇太女难看,心无城府地告诉皇上:北堂家对皇太女有二心吗?
“这个有何不敢!”
柳金蟾料想能在朝堂上摸爬滚打了几十年的北堂骄不可能连这点常识都不知道,于是,也不深想,顺着北堂骄的话头,就毫不犹豫地应承道:“金蟾到时,借着殿试之机,就在朝堂上向皇上大胆进言!”只怕金蟾说来容易,北堂家描白难!
柳金蟾只这么豪气干云地一拍胸脯,就见北堂骄若有所思地盯着她,轻摇手指,然后笑问她:“直言不讳固然好,只是……你是北堂家的女媳嘉勇公夫人的名义来谏言,还是以一个大周忧国忧民的举人立场来大胆禀奏呢?”
柳金蟾微微一愣,细细将二者的细微之处,稍稍一思量,立刻就明白了:刚才这折子里的内容,不是嘉勇公夫人柳金蟾,怎么会知道呢?
“大姑姐的意思……是希望金蟾像其他举子一样只谈举措,绝不涉及奏折里面的任何细枝末节?”
柳金蟾抬眼,心里不禁问自己要怎么说?难度也太大了吧?总不能想皇上毛遂自荐,说让我去吧?那大事儿,她这个吃软饭的小白脸,皇上能当一回事儿?
“是不是难?”北堂骄满意看着柳金蟾脸上皱成了一团。
柳金蟾不作他想的立刻点头:“是!目的不明确,说再多,也是无的放矢!”她要做的事阻止皇上同意皇太女批的折子,驳回皇太女更换水军都督部下举措——
此小事,不提点清楚,她不信皇上能一听就懂,又不是有神通!
柳金蟾脸苦作了一团,北堂骄方不紧不慢地静静道:“说难不难,若……你在言辞间,稍稍提到对我北堂家的不满,以及到我们北堂家与皇太女之间的无形矛盾,在黎民百姓和下面官员们好似洪波巨浪般的影响……”
“大姑姐……是让金蟾向皇上,独表忠心?”
不敢相信大姑姐居然和自己想到了一处的柳金蟾,极为惊喜地低叫道!
本以为还要引导一番的北堂骄,终于忍不住露出一双惊喜的眼:果然是,孺子可教也!
当夜,二人就叽叽咕咕密谋了整整一个晚上,大有相见恨晚,天作之合感!
第750章 喜出望外:柳金蟾高中状元
就这么着,北堂骄与柳金蟾一连数夜,秉烛夜谈,从朝中旧事说到当今朝政,又从当日的尉迟瑾说到今日的皇太女。
北堂骄虽也是饱读诗书,但一和柳金蟾说起来,却发现自己几十年的阅历,却不及柳金蟾将人性看得透彻,语言之间,更是对柳金蟾在提到“卧薪尝胆”这一典故的理解时,更觉佩服。
柳金蟾呢,博古通今、中西合璧,知道的多,研究的多,但是实战却不及北堂骄,每每听到北堂骄提到往事时那种血脉喷张,被皇权几度逼到绝处时的气愤填膺与血泪控诉——她竟比北堂骄还激动,接着说出来的那些个大逆不道的政治理想,令北堂骄吓得几乎落了眼珠子的同时,不禁怀疑上天令她带着记忆转世到这个世界,难道就是这么一个目的?
投下她这么一枚深水鱼雷,将她推上高位,其实……就为了让她搅浑这一潭水——
变革制度?以她一人之力?
不安,在柳金蟾的心里就像散开的水纹,一圈一圈地散播开来——
柳金蟾不知为何,竟感到深深的恐惧:自古变革者皆是惨死的,例如商鞅就是车裂而死……她柳金蟾真的只想做个普通人……
然……
时间的车轮,载着北堂傲每一张清晨怨夫般的脸,滚滚向前!
四月的京城,乱花迷人眼。
皇榜张贴一家欢喜一家忧。
北堂傲这日真是喜出望外,傻不愣登的书呆子柳金蟾,居然还真给他弄来了个状元郎君的诰封。虽然大哥说切莫崭露头角,但难得有一桩天上掉下来的大喜事,岂有不赶紧乐呵乐呵的?
府里府外一大早,张灯结彩。
妞妞儿也提着大红的灯笼在院里一个劲儿帮倒忙。
登门道喜的文武百官们差点就踏破了门槛,屁大的正六品翰林院修撰,突然间也成了两公府一件百年不遇的大喜事。
前院后院搭戏台,咿咿呀呀唱的全是“打马走过御街前”。
各色贺礼抬抬进进,络绎不绝。
北堂傲褪下金冠蟒袍,帽插宫花,大红的状元郎君袍上身,活脱脱就是个俏新郎的模样,不是妞妞时不时追着他“爹爹长”“爹爹短”,他都要觉得像他出嫁的大喜日子似的,人人见他,都夸他好福气,还与北堂娇道:“战功赫赫、位极人臣。二十多年前,皇后抬进大清门,而今又有这弟妹打马走过御街前,试问这大周谁家有过这等的荣耀于一身?”
“哪里哪里!这可是白鹭书院教导有方,我北堂骄一个书没读过几本,就知在马上舞枪弄棒的粗人,可不敢揽这天大的功劳。”
“那也是大人慧眼识英才,不然怎得满城的豪门千金不挑,偏偏就挑了这个名不经传的柳状元了呢?”
“这……说来,我北堂骄就受之无愧了!说起这挑选人才嘛,首先要看她的德行……”
前院夸夸其谈拉开了帷幕,明明都是老生常谈,却还是引得一众官员满脸虔诚,看得柳金蟾好生恶心。
后院,琅邪忙前忙后,北堂老太爷笑得一望无牙。
北堂傲则被众位官眷拉着一个劲儿地奉承,一时间好似要把世间最美的溢辞统统都搁在他身上一般,喧嚣的嘉勇公府,旋即又是皇后钦赐的文房四宝送来。
三叩九拜,柳金蟾差点今天没把脑袋磕出一个包来,接过圣物恭送至祠堂盛放,柳金蟾又得骑着马巴巴地进宫再去磕头谢恩。
晌午后的晚宴更热闹了,人声鼎沸,不久前还在谣传说北堂家要不行的一众官员们,就跟蜂拥似地,一个劲儿想着法儿,往这府里钻。
就连京城里的老百姓们也都跟着欢喜,一家挨着一家的说:“知道吗?那个北堂大将军嫁了个女状元?”
“那个北堂傲大将军啊?”
“就是两年前死了老婆那个!”
“他老婆才死两年,他就急急忙忙的赶着嫁了?”
“哎哟——这好女难求,状元才几个啊,他不赶紧着嫁,下一个状元还不知有没有男人呢?改嫁能嫁这样的,也不知是修了多大的福报!”
“是啊,年级轻轻的,模样又好,家世又好,谁守得住啊?”
“不对吧!……我怎么听我孙女说,还是原来那个姓柳的?”
“哎呀呀,你开什么玩笑啊,死了的还能活?你以为诈尸啊?你老人家耳朵背了,不知道净乱说!姓柳的多了去了,还能都不是同一个?”
“我才没有错了,府里的人就那么说……”
“去去去——老人们说话,小孩子来听什么?死了还能活?那这天下就没死人了!”
“你们……哎呀呀,快看,哪个慕容家的‘璟驸马’又穿着她的小黑衣来了!”
“唷——这模样,难不成又有衙门收她了?她脑子可有病!”
“哎哟,你懂啥,人家老娘以前是做官的,不看僧面还看佛面呢!”
“哎——这投胎啊,就要投在当官的人家,是个疯子都有人安排事儿!”
这七大叔八阿公的一见自远处又一次背着行囊归来的慕容嫣,忍不住在后面指指点点。
“可看着不像啊!”好漂亮,仙女一样……
新来的忍不住目光随着慕容嫣的移动轨迹呈向呆呆日葵状。
“可疯起来,她不是‘璟驸马’就是要娶那北堂将军了!你啊,你别看了,不是贵公子,你根本连她的眼都进不去!”一人立刻拍拍“向日葵”。
“北堂将军?哪个……刚嫁了状元的?”“向日葵”愣了愣,呆头呆脑道。
“谁知道呢?北堂家的男人,就没有几个不是少将军的……让了让了,疯子来了,仔细一会儿,她去你家门口哭!”
一群男人眼见着慕容嫣踱步过来,纷纷撤退安全地带。
六年来,自战府悔婚,就已习惯被人指指点点的慕容嫣,奋力无视人言没顶,背着她的行囊,朝自己家的小院走去——
其实不用听,她也知他们说她什么!尤其是三年前,被北堂骄那么一戏弄后,现在无论是衙门里的人,还是这里的街坊领居,就没有不把她当疯子的。
第751章 冤家路窄:楚天白又出现了
但慕容嫣相信,善有善有报,恶有恶有报,北堂骄一定会后悔她当日对她做的一切,而战蛟和北堂傲是绝对不会相信这种流言的,因为……
他们都知道真相,是什么!
鼓撑着自己最后的信念,慕容嫣面无表情地轻叩自己家的院门。
“小姐?您这么快就回来了?不是说要去至少三四个月吗?”
老仆已推开门就立刻接过慕容嫣肩上的包,一面低低关切道,一面看了看门对面那群成日里没事儿就嚼人舌根的男人们,不客气地将门重重拉好闩上,碰了那一群男人一鼻子灰!
“别提了,才到哪里没半个月,案子就让一个名叫孙尚香的乡下女人破了!”
慕容嫣,长叹一口气,忍不住懒神拖气地抱怨道,亏得她还想着趁北堂傲回来之际,好好儿提起精神,干点事儿,谁想还没站住脚,理清头绪,那个土得掉渣,老公还是个瘸子的女捕快居然就在大理寺梁大人面前邀了头功!
“那也是没法的事儿!都说近水楼台先得月,小姐才去多久啊,人家在哪儿,从案发就开始查,地方又熟,这不是占着好大的优势么?”
老仆立刻笑着安慰道:“小姐,这么晚,饿了吧,要不要先吃完碗宽汤面?”
慕容嫣一想起那个一夜之间就以大破黄金劫案而闻名图捕快孙尚香,就觉得没胃口,但人岂能不吃饭?明儿一早还得去押解犯人去外县呢!
“住一碗三鲜的吧!”
慕容嫣复叹口气,单手将单刀搁在朴素的八仙桌上,就忍不住开口道:“多放点肉!”在外风餐露宿,一群男人又想省钱回家养孩子,天天儿冷馒头,她也是吃够了!
“小姐……这肉……还有三鲜……哪里还有这闲钱买啊?”吃得饱就不错了。
老仆立刻面露难色,毕竟……巧夫难为无米之炊,他们再省,也生不出钱来吧?
慕容嫣想说月前不是才给你钱么?但仔细一算,也是大半月的事儿啦,半吊钱的确是不够怎么用,边只得又从衣襟里摸出大家今儿各自分得的五六十文钱,数了五十文交给老仆:“现在也不早了,一碗清汤挂面,多放点葱花就好!”
临到嘴边的加个鸡蛋,也被慕容嫣生生咽了下去:六年来,随着家道中落,一年不如一年,她这荤腥想来也是过年时的见着了几眼儿——
还是乡下爹悄悄令人送来的老腊肉!
这日子……
慕容嫣待要想自己该怎么过时,老仆又忍不住开了口:小姐啊,咱们这小院虽然不大,但……老奴想,前院这五六间租出去,不说多,起码一月也能有一吊钱的进账吧?”
慕容嫣听此话,少不得将这越换越小、越换越简陋的屋抬眼望了望,好似记得三年前,她以为自己要娶北堂傲时,那屋子还是有着亭台小花园的四合院,而今……
小花园是还有,就是小了不止一点半点儿不说,房屋也是……老旧不堪——
就这,还是那四合院被债主拿去抵账后,她爹拿过去私藏的那点钱给她在外偷偷买的,对外都只说是她姑母借她住的房子……
留着娶战蛟和北堂傲?
“有合适的……就租吧!”饭都要吃不起了,还要这面子做甚?
慕容嫣苦笑一下,翻身进了里屋,开始准备洗个澡,明儿好再出院门,只是……这人往那榻上一趟啊,就想起了这二三年当鳏夫的北堂傲,不知道他的日子是怎么过得?
柳金蟾待要问问他夜里寂寞不寂寞什么的,就禁不住笑了:北堂傲那种男人碰都碰不得的,当然他是不会寂寞的,而假结婚嘛,难道他还敢真让女人碰他,知道他还没进洞房就给她戴了一顶亮闪闪的绿帽子?
中看不中用哦!
只是,想着他久了,知道他不行,慕容嫣还是想能搁在枕边摸上两把,想来也是不错的,总比,她现在想男人了,只能摸被褥强吧?
男人就是好,耐得住寂寞,当然,他们天生也就只能知道养孩子,伺候女人……那懂这些呢?
女人就熬不住了!
怎么说她慕容嫣也是二十好几的正值青春旺盛的年级……忍啊,就是想去外面窑子里找一个将就将就,钱眼下也似乎还差点儿——
差点儿?
慕容嫣还是一翻身摸出了身上的几个钱,又将哪边包袱里的几个钱翻了出来,赫然发现不仅够,似乎还有多的……
慕容嫣熬得是寂寞。
北堂傲这边酒席是开了一桌又一桌,好似满城的官员都来贺喜了似地,一波接着一波,一来还就是一大家子。
北堂傲也不闲着,衣裳是换了一身又一身,就跟与某人比美似的,穿得这叫一个光彩照人,彩绣辉煌,每挪动一步都恨不得,走出流光溢彩出来,气得席间那头楚天白的相公战蛟气不打一处来:臭美啥啊,这是搁着在你府里,换我府里,我换得能比你还勤——
那一点点珠宝也好意思出来显摆,大,了不起啊,我战蛟多了去了,我府里满屋子的金银珠宝——
屋里一堆字画还好意思显摆?我屋里珠光宝气……
府前院则跟开了锅似的,抬眼望去都是人,那似后院,没有点贵族背景的都不好意思进那垂花门。
难得收拾像个人样儿的楚天白,则哈巴狗儿似的追着柳金蟾:“柳姐姐、柳姐姐,你还想不想去看那个凌波公子啊?”
“那不是你看上的吗?”两家老虎就在后院呢!
柳金蟾心里一直忐忑,耳听着楚天白一个劲儿叨叨,就忍不住头大:“你回去,你相公没揍你?”真是打不怕的猪!
“揍了,鸡毛掸子的毛都飞了一半!”
楚天白立刻夸张地在人前,指着她翘翘的屁股暗示柳金蟾,她回去后被揍得多么惨烈:“我屁股上,当时都全是毛了……不过这不是最狠的,最狠的是我跪门坎上,我相公夜半飘来了……然后就把我关在屋里守了他一月,今儿才放出来,说给我放放风!柳姐姐,你是不是以后都住这儿了啊?”
第752章 新仇旧恨:皇太女突然驾到
楚天白边说还边东张西望。
“那边屋!”
深知楚天白来家从来都是神出鬼没的柳金蟾,赶紧指着自己的书房,示意楚天白以后那儿找,别吓着北堂傲——
他可不是薛青,见着楚天白,还能张牙舞爪地把楚天白吓回去!!
“那……柳姐姐,我家就在你家对面儿……老近了!”
楚天白兴高采烈地信手往对街一指,柳金蟾就顿有不祥之感,来不及玄奇一颗忐忑的心,府门外一声高喊:“皇太女驾到——”
府门一瞬间就忽然洞开,哗啦啦霎时间了冲进了好些身着蓝色袍子手持各种仪仗宫人以及腰胯大刀的御前侍卫们,呼啦啦一阵小跑,这眼见就整整齐齐站了好长一溜。吓得前院众人,好些嘴里才叼着肉,就赶紧生生咽下去,一个个起身,纷纷匍匐在地上磕头——
“叩见皇太女!”
“砰砰砰——”三叩六拜,以北堂骄为首,依尊卑为序,院里众人一片排开,呼啦啦匍匐了一片女人男人,无一敢动。
楚天白不知规矩,纵然脑袋被柳金蟾压在地上,还是忍不住歪着脑袋偷瞄传说中的皇太女——
她亲家母,大女婿龙啸的亲娘!
只见得那比马车还大的金黄大轿子里,端端正正坐了一个眉清目秀,宛若庙里披着凤冠霞帔神像般的女人,无比威严地“睥睨”脚下这一群好似蝼蚁般的人们——
人还可以这样啊……
楚天白还没观察仔细哩,脑袋就被柳金蟾给生生扭转了回去:“不许看!”
无暇去听大姑姐与皇太女之间的问答客套,柳金蟾怒目瞪着楚天白圆圆的大眼睛,比口型。
只是“看”字尚未出口,便听皇太女轻轻一问:“不知丞相的弟妹嘉勇公夫人,此刻正于何处?”
此言一出,还能躲在北堂骄后面装小白兔?
柳金蟾无奈只得丢下好奇宝宝一般的楚天白,起身,再度跪在皇太女轿前磕头行礼,直接无视皇太女那张面如美玉,两目如炬的脸:“新任翰林院修撰柳金蟾叩见皇太女!”
“砰砰砰”,又一个三叩六拜……柳金蟾觉得自己的脑门今儿一天都要磕出一个葫芦包来!
“抬起头来!”
皇太女斜睨着脚下头戴宫花,大红状元袍的柳金蟾,眼神阴鸷。
抬头作甚?她又不是美人!
柳金蟾微微一怔,不解!难不成怕以后砍她脑袋时,被人顶包?
怀揣着万千疑虑,柳金蟾缓缓抬起了脸庞:只见皇太女面色微微发青,两眼下睑处隐隐透出失眠的痕迹——
黑眼圈!
柳金蟾这口就禁不住倒抽了一口气,看样子这皇太女定是觉得此番科考是她柳金蟾与北堂家动了大手脚……这不就是死惨了的兆头么?
为科考一事辗转难眠了数个晚上的皇太女,就这么阴冷冷地斜睨着柳金蟾看似不卑不亢的桃花面,她气、她恼,更觉得气血翻涌:她真的查不出,她是哪里出了差错,但凡进出过案卷舍的人,能审的都审了,不能抓的也抓来问了,结果除了怨声载道,她什么蛛丝马迹都没找到——
当然,除了数根啃得极其干净的鸡骨头洒落在桌角,还有数张答卷上隐隐绰绰的数个油手印……
但如果是北堂家做事,他们会留下这种明显的证据?然,北堂家要故意借这个证据替自己家族洗白呢?
皇太女的眼刚才无法刺穿柳金蟾脊梁,此刻也无法从柳金蟾看她也是一脸莫名其妙的眸底,发现一丝闪动于心虚,或者该说:这个柳金蟾,庶民出身的她,似乎有着过于常人的镇定?
她真是景陵县牛村某户人家的四丫头?还是北堂家为了洗白北堂傲那贱人,不守夫道,婚前与人私下****,又从她们家族那群收养的同袍遗孤里,挑出来的“报恩人”?
皇太女磨牙、磨牙,再磨牙……
她恨!恨,却无法将内心的愤怒宣泄于口:不要脸的女人,为了所谓的“报恩”,一点点的高官厚禄,居然连自家祖宗的颜面,女人的尊严、家族的荣耀,都可以狠狠地踩在脚下——
恬不知耻的女人——
女人中最不该存活于世的败类!
皇太女紧盯着柳金蟾的眼,越发狠厉、阴骘、甚至有些难掩的恶毒,直让柳金蟾觉得自己就是一只被毒蛇相中的青蛙,生死一线还得佯作打肿脸充“战斗蛙”:亏得她是一直跪着,不然她这膝盖再哆嗦下去,她再是把腰背想象成一根与自己无关的竹竿,也撑不住发软的两腿!
静默只在眨眼间,却已好似经年。
冷汗自柳金蟾的脊背一滴滴的滑落,北堂骄也禁不住在袖中握紧了双拳,那躲在屋内窥探一切外景的北堂傲,一颗心自悬上去,就没能下得来。
许是冷凝并未取得皇太女预期的成效,所以……
皇太女不得不努力从冷凝的脸上挤出一抹阴测测的笑意,用好似捏细了的柔声笑向柳金蟾:“嘉勇公夫人今儿真是意气风发,想来,这状元来得不易吧?”三年的王八当得,想必很是让北堂傲那不要脸的贱胚子分外满意吧?
柳金蟾不知皇太女的久远心事,只当还是在疑她这状元是她们这边动了手脚的,所以,她想也不想就磕头谢皇太女:“托皇上鸿福,叩谢皇太女金恩!金蟾有今日,全靠皇太女栽培!”
这话……
皇太女有些梗:是啊,柳金蟾这绿帽子就是皇娘钦赐的,至于北堂傲会嫁这个柳蛤蟆嘛,也是她龙菁选妃给埋下的伏笔……
“栽培?”啥意思啊?怨她龙菁啊?嫌当王八难看,你还和他养孩子?还不就是为了贪慕北堂的富贵,你柳金蟾简直就女人中的奇耻大辱!
“栽培?本宫就算不上了,想来也是嘉勇公夫人能忍天下女人之不能忍,方有今日之成就!”清了北堂家,第一个的就是你这个文人败类!
皇太女眼眸深意浓浓,听在北堂骄和北堂傲耳朵里,便犹如暴风雨前的宁静,心如乱麻。
第753章 咄咄逼人:柳金蟾左顾言他
柳金蟾隐隐约约好似读懂了什么,但更从皇太女的眸底读出了自己风雨飘摇的仕途已无平坦可言:只是……皇太女这句“能忍天下女人之不能忍”话里有话,难不成和北堂傲有旧的不是慕容嫣,而是薄幸的皇太女?
一丝愤怒立刻浮上柳金蟾的心头:
“身为大周的读书人当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柳金蟾十年寒窗苦读算不得什么,天下读书人皆是如此,只是金蟾更多添了几分幸运,得蒙皇上、皇太女青睐!”我听不懂你要咋的?
柳金蟾脑中立刻出现了一幅皇太女挟家族私怨,玩弄了当年年少无知北堂傲,又想始乱终弃,想让慕容嫣来顶包的狗血画面——
真是令人发指!败类如此,居然还是皇太女,国堪忧啊!
柳金蟾此言一出,皇太女脸上中隐隐透出薄怒,众宾客则读出了几分别意,一个个心生退意,但眼下皇太女在此,她们自哪儿逃?恨只恨她们只看见了此次主考是皇太女,还当柳金蟾中状元是皇太女与被北堂家言归于好的意思……
但,皇太女刚才那话分明就是正话反说哪——
“能忍天下人之不能忍”指什么?还不就是暗指北堂将军国色天香,倾国倾城,柳夫人还能坐怀不乱,专心读书!在暗示柳夫人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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