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妻主难为:腹黑将军嫁进门-第158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无奈薛家公公一走,奉书就以担心妞妞为由,一个劲儿地开窗看妞妞,终于在遇见了一个比她年长一二岁的小女孩后,开始和人过家家了,心里这才微微落下,叮嘱胡氏最好让孩子们到屋里来玩儿,别冻着了。
  就这么着胡氏也被支使出去,奉书和弄瓦好一阵偷笑,只恨雨墨没机会也来参一脚,不然今儿能更有意思!
  好容易,新茶泡来了,按捺许久的胡氏又好不容易地瞅准了一个好时机,再次提及。
  奉书还是不紧不慢地,直到喝上了茶,方淡淡地叹说了一句:“什么不好?哼——忘恩负义呗!”
  薛家公公和胡氏傻了。
  “不知老爷,他们说这‘忘恩负义’从何而来?”薛家公公好容易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他不记得他们家有做过忘恩负义的事儿啊?
  奉书微微打个哈欠,看看天:“这眼见就是晚膳的时候了,怎得还不见县令大人回来?”这天黑了,可睡哪儿啊?
  此言一出,还有不明白的?
  薛家公公立刻着人安排奉书一行人的膳食。
  奉书素听柳金宝说薛家其实家中并无富裕,薛槐但凡有点闲钱都巴巴地存下来,全给金陵城的知州家逢年过节送大礼去了,而今耳听着薛家公公安排人杀鸡买肉,便知是下了血本大宴请了,既然这样,他不好再卖关子,索性就信口开河随便随便吹吹了——
  反正真亦假、假亦真,那日夫人与爷说她大嫂的话,似乎就有她一旦做官,便有打压她大嫂,不令她大嫂小人得志的意思。
  “怎么来的?”
  奉书放下茶碗冷冷一笑:
  “一个连自己糟糠之夫都容纳不下的女人……你们想想,她还能对自己的长官们顾念旧情?只怕是锦上添花容易,落井下石更是积极!”
  ……胡氏和薛家公公傻了!
  奉书仍继续道:“你们说……这样的人,谁愿意替她说好话,轻易给提拔上去?是你们,会不会?”
  “呃……呵呵呵!”
  薛家公公和胡氏一阵僵笑。
  奉书觉得二人好似还不够明白地又提点了两句:“不过嘛……倒是听说,这苦命的县令老爷有个妹妹是极厉害的人!”
  “厉害?”柳金蟾哪个纨绔小姐?
  胡氏和薛家公公瞪大眼,直接怀疑他们与这老爷想的不是同一家。
  “此去京城必为官!”
  奉书不无骄傲地抬高下颌。
  胡氏和薛家公公刚才紧绷得心瞬间释怀:柳金蟾去京城做官?骗她老娘的钱也京城眠花卧柳还差不多——
  哄那些个不知真相的老百姓犹可,哄她们薛家?当他们不知道哪个柳金蟾是个什么人还差不多!夫人说什么?
  夫人说拿给她几个钱,哄她柳金蟾去京城玩玩,长长见识,别成日里不知天高地厚的!说白了,就是大家都知柳金蟾哪个传说中的赐举人进第,根本从头到尾就是老柳家对外说的面子话!
  “那可真是天大的好事儿!若是我们家老爷的妹妹也能这么着,就是天大的福气了。”胡氏笑。
  薛家公公一听这话,禁不住对着奉书附和笑道:“她的福气啊,哪是去考官的料?说到底还是仗着她那张小白脸,哄男人顺藤摸瓜,攀高枝!”
  言罢,翁婿二人禁不住笑起来。
  奉书想板着脸说点什么吧,仔细一想着柳金蟾娶他家爷可不就靠的这一手么?而且……她今后当官还得靠他家爷,不然就是考中了状元又怎么的?不会溜须拍马、攀附权贵,这辈子能在那正六品的翰林院修撰上干一辈子都是造化。
  奉书待要想怎么替柳金蟾开脱开脱,好歹是自己家主子,她名声不好听,自己家爷不也得受牵累?别人一听到夫人“哄男人顺藤摸瓜”,第一个想到不就是自己家下嫁的爷么?
  奉书忙于张口替柳金蟾描白描白,胡氏就悄悄儿地长舌道:“说的也是。不知咱们夫人给这四小姑说媒,能不能成?那在金陵当官的远方表姨若知这大哥的四妹是这么个德性,只怕难以相中这柳金蟾为媳了?”
  奉书心里立刻一惊:说媒?
  “怎得就不能成?柳金蟾这丫头虽然是有点不着调,但她自小有才名,而今又是个举人了,来她家说媒的,门槛都要踏破了,你女人说的这亲上做亲的好事儿,怎就不能成?”
  薛家公公立刻瞪了胡氏一眼:哎哟,这话能对外人说吗?这不相中,咱们也得让她家相中,肥水还不留外人田呢!何况咱家还有大大的好处。

  第696章 狐假虎威:都不是省油的灯

  “大老爷啊,你说是吧?”
  薛家公公将话题一抛给奉书,奉书能说会成么?爷回去急了,不得打断他的腿。
  “这男人嫁女人图的是一心一意,听你们这么一说,只怕那边公子听得这四姑娘是这样的人,想必,是不乐嫁的。而且……”
  奉书灵机一动,就悄悄儿在二人耳边嘀咕了一句:“爷我来的路上,可也听着人说这柳金蟾来着。”
  这边翁婿立刻圆了眼睛:“老爷您也听说过?”
  “呵呵呵,这媒公们进进出出的,几家老爷不知这十里八村各家未婚少爷小姐们的事儿?”就是他们身在京城,还能听见塞北来的族姨们张家长李家短的糊涂事呢!
  奉书低头喝茶,喝毕,淡淡地补了一句:“这样说吧,你们要提的这婚事定要黄!”不黄也得黄!
  “定要黄?”翁婿二人惊了,“这话……不知大老爷是从哪里说起?”家里为这事儿可是筹谋了半年之久,薛槐才敢主动向那族姨提及的啊!
  “你们就没听到过一点儿风声?”何季叔可真够嘴巴严的。
  奉书不答反问,反正现在他的目标就是要破坏这桩婚事。
  “什么……风声?”翁婿二人完全被奉书牵着鼻子走了。
  刚才还高高在上的奉书,一瞬间化身八卦男,当即与二人神秘地八卦道:“这柳金蟾在白鹭镇,由她先生做媒,早三年就娶了一个男人,老爷我和我家夫人还去吃过喜酒呢!而今……她屋里那男人都给她养了两个闺女一个儿子了!大闺女都两岁多了……你们说,要是你们说的那族姨再把她那儿子嫁过来,算什么?妾?”
  翁婿有点傻了。
  奉书再接再励:
  “俗话说一男不许二女,到时婚事真订下来,过了礼……待到你们那侄儿嫁进柳家门去,那远在白鹭镇的男人带着孩子找上门来……人家堂堂官家少爷平白无故就成了庶民家的妾……只怕他的父母未必依饶,可是要告你们骗婚的!”
  翁婿眼直了。
  “到时告你们夫人胡乱做媒,骗人儿子为妾,乱了礼法,别说做官,只怕还得下大牢受大刑呢!”哼哼哼……你们以为媒是可以乱作的?
  奉书满意地看着翁婿二人各惨白了一张好似鬼儿般的脸,暗自偷着爽!
  “那那那……”翁婿二人欲讨奉书示下,外面就忽然喊了:“夫人回来了!”
  待到再问“夫人怎得还不见”呢!
  外面又答:“外面大人找。”
  外面大人找还没完呢,外面又喊:“夫人说,请胡季叔赶紧带着人,去县衙,将县衙的后院屋子都好好儿清扫一遍儿,好让大老爷晚间休息!”
  事情就这么简简单单地敲定了吧?
  正把薛槐吓得腿肚子直哆嗦的福婶,又收到了北堂傲说要备船返京的消息——这不是折腾她玩吗?空耗他大半日呆在这县衙里干坐?
  福婶不欢喜,看薛槐就更不欢喜了,觉得就是这薛槐半日不来,爷才又改了主意。
  当即当着薛槐的面儿,福婶一面折了北堂傲的手令,一面冷冷地斜看,半靠着椅面,整个人就从头到脚哆嗦着的薛槐:“既非旬休,你丫的就撇下去偌大的县衙,自个坐着小牛车去喝小酒?”
  “下下下官……实不该!”
  刚到城门,耳听衙役说有六品武官护送官眷进京的薛槐,此刻酒醒了大半,整个人就感觉到自己好不容易到手的乌纱帽正在缓缓地从头顶飞走——
  别说升县丞、县令无望,弄不好她这好不容易得来的主薄一职,也不保了!
  抖抖抖——
  素来混官场,总是低人一等,又难以混入其中的薛槐,在这腊月的天,大汗淋漓。
  福嫂旧日也是个跋扈的人,不过是年级大了,幸而爱研究菜肴,又被福叔在家服侍得服服帖帖,脾气改了大半,不然她今儿定让薛槐夜里难眠!
  “屋不用收拾了,给我们爷备船吧!我们爷也住不起你们这景陵县的衙门了!”
  言罢,福嫂起身,挎着大刀就要往外走!
  “大大大……人……且息怒,里面已经开始打扫了,一会儿……一会儿立马将炕烧得暖暖的,保证让大人、老爷们睡得舒舒服服的!还有,这天色晚了,大人用了膳再走不迟!厨房里都备下了!”
  福娘哪有空听她胡说这些,只转过身:“想将功补过,就赶紧着将船备好,让我们老爷赶紧登船,明儿好一早北上!大人我也好尽早回京复命,啰里啰嗦这些个干什么?难道大人我还少你这顿饭?”
  “是是是!大人息怒,下官……这就去安排!您先等着!张龙你们几个还不赶紧给福大人换碗热茶,下官……下官这就去安排!”
  数个揖后,薛槐就跟夹了尾巴的狗儿似地,一溜烟跑出衙门带人安排北堂傲预备回京的大船了。
  福娘也不知北堂傲到底是又想到了什么,反正……爷让干嘛她就干嘛,从来思考不是她这种人的特长。
  不想,这薛槐为人处世是差了点,但是办事却是高效率的。
  约莫半个时辰,说来还是偏僻小地方当官好,薛槐一句话,就跟圣旨似的,明明收了船桨已经预备过年的船家,声都不敢吭一句,年也放下了,就急急忙忙地拖船下水修整,开始准备随时起航了。
  就这么着,数马车的东西先腾进了院落,薛槐又派衙役们昼夜府里府外巡视,日落前,薛家老老小小更是将县衙闲置已久的院落打扫得一尘不染。
  入夜前,福娘和福叔落心不小院里的东西,暂住衙门,接着稀稀拉拉地,奉箭又抱着大宝、二囡几个陆陆续续地悄悄儿搬过来。
  最后,北堂傲以出门寻柳金蟾为由,一大家子就这么神不知鬼不觉全搬去了衙门后院住着。
  只是北堂傲用过晚膳,久不见柳金蟾和柳金宝回来,心里憋闷,来来回回走着,总觉得这里面有事儿,不然何必让柳金蟾去而复返呢?

  第697章 进退两难:前怕狼阿后怕虎

  北堂傲心里烦,尤其是在听闻薛青而今是薛季叔后,眼见着夜幕降临,柳金蟾不回来,觉得整个人心惊肉跳的,最后奉书什么时候不提,偏偏又在这节骨眼儿,提了今儿下午薛家翁婿说的事儿。
  北堂傲如何还坐得住?当下就让雨墨带路,迎着漫天的飞雪,与奉箭就着夜色快马加鞭赶去了牛村柳家。
  此刻的柳家,柳红在外也是摩拳擦掌,就是半日理不清头绪。
  你说要孩子不要孩子的爹吧,孩子留在这家里,多早晚也会被发现是金蟾娶亲前生的,而且何幺幺隐隐约约说的那意思,好似金蟾外面找的那男人娘家,也非寻常小户,只怕不依饶,到时人家拿着婚书闹将起来别说当官,就是金蟾连秀才之名都保不住。
  但……
  那男人而今留在景陵县,金蟾这点一点定亲,他能坐视不管?
  若是不管,他又何必带着孩子跟着金蟾到景陵县来?看得金蟾回个自己家都要火烧屁股似地往他哪儿赶。
  这说明什么?
  定是金蟾对他有承诺,而金蟾又花名在外,他落心不下,这才亦步亦趋地跟着来。
  至于为什么来了,也不闹着要立马认祖归宗,柳红用脚趾头想,也知是柳金蟾这死丫头怕挨揍,花口花嘴哄他什么自己金榜题名,为他讨个状元郎君之名再带着他风风光光像个大老爷似的回门等语,不然,谁能在咫尺之外坐得住——
  他不仅婚书在手,还养了二女一子呢!
  然……
  话是这么说,那老薛家可是金陵城的官啊!
  哎哟,这真是进退两难,鱼与熊掌难以兼得。
  柳红在屋外急得像个热锅上的蚂蚁,又怕让柳金蟾知道她柳红已知她偷偷在外成亲之事——
  不然,她那丫头知不会挨揍,立马就能把她那男人和孩子风风光光领回家。这薛家的婚事还用再议么?
  自然就黄了。黄了就算了吧,可得罪人啊!
  近在眼前的大儿媳薛槐为这事多处心积虑,黄了,她还能再对金蟾好?不仅不会对金蟾好,对她们柳家也不利啊——
  外面都在传,说明年会考后,景陵县就会有新知县到来,那时……他们柳家盘踞在景陵的势力,尤其老大老二那几个干的勾当,不得先让那个县令当眼中钉,先拔上几棵以儆效尤?
  所以……
  金蟾明年“赶考回来”,必须在金陵城捞过类似主薄的小官,又或者在知州大人门下充个师奶似的小差事,不然,她们柳家在景陵县“狐假虎威”的日子就算结束了。
  想着,万分着急的柳红悄悄儿,再度倾身靠在木板墙上,听屋里何幺幺是怎么和柳金蟾说的。
  何幺幺的方法最一劳永逸:
  “金蟾啊,你也得为你娘你爹我好好想想。你要娶那公夜叉,爹也认了。毕竟他千不好万不好,也算是给我们老柳家养了二女一子,金蟾你也算是对老祖宗们有了交代。”
  “但,你也要为你大哥大嫂,还有这些个姐妹外甥侄儿们都想想!”
  “耳听着金陵城那边说,景陵县县令的缺儿已经由苏大人向朝廷报上去了,明年入夏,新县令也就到了,你大嫂……这么点子的官儿,能做什么用?”
  何幺幺说着,还十分形象地用拇指比着他那尾指上的一节指甲,毫厘的距离:“这牙巴丝丝的官儿,在景陵县还能叫官么?”
  柳金蟾继续保持沉默地看着她爹,抿唇不语:反正娶一个北堂傲已经是她的极限了,再娶,就是皇上她儿子,她柳金蟾也不干了——责任大、娃娃多、睁眼想的就是怎么养活一家老小,亚历山大就不提了,娃娃还一年年的来,再多几个男人,她柳金蟾一家都可以组成一个足球队了!
  怎么养,把她柳金蟾吃了得了。
  柳金蟾不开腔,何幺幺就知道自己是白说了。
  “爹知道,你对你大姐二姐她们干得事儿,心里不欢喜,所以你一直就不想做官,怕她们为虎作伥是不是?”
  何幺幺叹了口气,不懂自己怎么就养了这么一个脑子不好使的女儿:“但你看,无论是景陵县,还是金陵城,谁家做官的不是赶紧趁机大把捞钱,好好儿耀武扬威一般?不然……你娘干嘛肯花那么多钱让你大嫂做官?你大姐她们为什么一听你做官,说出多少钱,就是砸锅卖房子,也要扶植你去?”
  “不就是想着你好,全家好!你荣光了,我们整个柳家都荣光!你啊,读书读得都成死脑筋了!钱你不挣,别人也要来挣,官你不当,仍然有人当,那为什么我们要放着官不做,让大把的油水,任凭外人捞了去?”
  “你不为自己想,也该为整个柳家想不是?天天儿读书,功名考不上,倒是把那些个酸秀才们满脑子的假道学信了真!”
  说到咬牙处,何幺幺就忍不住用手指戳柳金蟾的笨脑袋:“你个聪明丫头怎么就不好好想想,他们那些个假道学若是言行一致,怎得能凭借着那点点的俸禄,一个个吃得油光水滑、合家绫罗绸缎的穿?她们啊,没有一个不是说一套、做一套的!就你是个猪脑子!”
  柳金蟾还不想说话,然一抬眼,就隐约见窗脚有根小棒绑了块罗帕在缓缓缓地移上去、又慢慢慢地放下来,周而复始……
  她哪里还坐得住,这分明就是在告诉她,北堂傲来了!
  为不让北堂傲一会儿发病,跳进来,导致自己变成小熊猫。
  柳金蟾少不得开了口:
  “爹说的都在理,但常言说‘积善之家有余庆,积恶之家有余殃’姐姐们做得这些个事儿,也该收收了!若是指着金蟾当官,还继续这么着,甚至再变本加厉些,金蟾岂不是柳家的罪人了?”
  “得得得,你这脑子啊!就跟你那大嫂一样儿!”
  何幺幺无语了,最后干脆也拐弯抹角了:“实话和你说吧,这官你不当你去和你娘说!爹说不赢你!你娘那小棍子一敲,爹看你当不当!”

  第698章 损人利己:何幺幺的小算盘

  说到这儿,何幺幺起身道。直接就下了最后一道通牒令:“今儿你大嫂家有贵客,你大哥让你大嫂来人请回去了。爹就实话和你说,你要么赶紧着让你屋里的那野狐精抱着孩子回娘家呆一阵子,等你做官了再回来,要么爹就把这事儿告诉你娘,等你娘让你一纸休书将他休回家!”
  “爹——”
  “别爹!爹是好话说尽了,你还油盐不进,爹也帮不了你!你自己好好想想,是赶紧着把他安置到你爹娘看不见的地儿,乖乖去薛家相看;还是待你娘一怒之下,将他撵回娘家了,再提着你去薛家相看,路啊,你自己选!你啊,就服你娘收拾!”
  何幺幺说着,就一脸怒容地朝书房门外走。
  “爹——那闺女的孩儿呢?”柳金蟾忙冲到书房门处拦住他爹就要寻她娘的步伐。
  “孩儿?”
  何幺幺眉毛一挑:“爹呢?爹给你带着!”
  “爹啊,就没别的办法?”柳金蟾笑向何幺幺,“不然你让女儿回去商量商量?”
  “商量?你屋里哪个野狐精,活脱脱一个公夜叉,他会跟你商量?”
  何幺幺眉毛一挑,横向柳金蟾为难的脸色,然后诱哄道:“其实爹心里倒是有个法儿,既能让你娘满意,还能让你屋里哪个野狐精到时也没话说!”
  柳金蟾眼睛微微一抬,虽知爹满脑子的主意从来都是损人利己,但眼下不让爹说,爹只怕真去寻她娘来个赶鸭子上架——
  生生害了人家未出阁的儿子!
  “什么主意?”柳金蟾低低低地问道。
  “你先哄着那野狐精。送他带着孩子回娘家等你,就说过年了,让他也回家团圆团圆……然后,你再回来去薛家相看,等这边亲事成了,你就正好进京赶考,这不是神不知鬼不觉?”何幺幺乐不可支地道。
  柳金蟾深吸口气,她就知道爹缺乏正义感。
  “那……订了亲不还得成亲么?”
  柳金蟾就不信她爹能圆一辈子的谎——总不能让她两头跑吧?
  “傻了你的,考完,你就赶紧回来,把亲成了呗!”何幺幺瞪大眼,又锤了柳金蟾脑门一下,“到时人上了花轿、进了洞房,人都是你的了,还能怎么着?”
  “骗婚啊?”柳金蟾瞪大眼,觉得太缺德了!
  “骗个屁了,正正当当地明媒正娶,柳家族谱上第一个就写他的名儿!正室!”何幺幺再敲柳金蟾一锤子,“然后你再和他养一两个孩子!”
  “我屋里的那个知道怎么办?”柳金蟾可不敢想象北堂傲发起疯来戳人的准头。
  “怎么办?女人三夫四侍天经地义,他难不成嫁了你,还想你只娶他一个?他要敢闹,单善妒一条,就可名正言顺休了他,懂不?”
  何幺幺真是将柳金蟾的脑袋扭下来看看,脑子里是不是装了一堆豆腐渣,就知道占男人便宜,不会动男人脑筋!
  “那薛家的……知道了?”
  柳金蟾不得不佩服老爹:果然对付男人,男人比女人更狠!
  “知道就知道了呗!生米都煮成了熟饭,他都是你的男人了,他还要闹出天去?再者,你不就在他之前多了纳了个……”
  “夫!”为不让北堂傲跳进去砍人,柳金蟾赶紧纠正她爹的措辞,“而且是有官文的夫!”
  “那就平起平坐咯!薛仁贵还不是娶了一个王宝钏,后面又骗了一个公主!最后公主那么尊贵不也只能忍气吞声,喊王宝钏大哥?”
  何幺幺想也不想就理直气壮地答道:
  “夫德知道不?公主都只能如此,薛家的儿子,又能如何?总不能闹着改嫁吧?好男可不许二女!金蟾啊,你就只管放心,两个男人没一个敢真闹得,最后还都得乖乖得伺候你,给你养儿育女。”
  柳金蟾真是不得不佩服没读过书,却把夫德运用得如此娴熟的老爹——三从四德害人啊!
  “其实吧,咱们也别等着那薛家儿子闹,你对男人还没办法?哄哄他,多说些甜言蜜语,晚上多在他屋里住,没事,爹给你买些好东西,你就隔天地送他,他觉得你偏爱他些,心里自然就舒坦多了!若是不知好歹,你冷着他不理个十天半月的,自自然然就会乖了!”
  何幺幺笑道:
  “而且……依爹说,这两个男人,你先一个地方搁一个,野狐精就带着孩子住在县城里,薛家儿子住老宅子里,王不见王的,想打也打不起来。到时候,你喜欢谁,就在谁屋里多住,何必成日里看那野狐精的脸色?”
  柳金蟾顿觉当女人好啊,窗外的北堂傲气得却是肺都要炸了:那薛家儿子一进门,还是以正室的礼仪进门,他北堂傲再是占个大哥的称呼,那也是迟早等着被架空那个……
  “而且爹听说那薛家儿子生得清清秀秀的,小家碧玉一个,一看就是个温柔婉约的好好孩子,你啊,有福了!不用再看那夜叉的脸色了!”
  何幺幺拍着柳金蟾的手笑盈盈地道:“而且,这薛家儿子年级比你还小上四岁呢,你啊,可得多偏疼他些!可别让他被你屋里哪个野狐精欺负了去。”
  “爹,这八字还没一撇呢!”
  柳金蟾干笑,准备赶紧打发她爹走,她有种预感:北堂傲已经火大了。
  “什么没一撇?爹实话告诉你,就等那薛家老爷瞅你一眼儿,婚事就定下了!”何幺幺喜不自禁地道,“你啊,要是敢乱来,你就莫怪爹断了你一切嚼用,让你喝西北风去!你娘揍你,爹也当什么都看不见!”
  “明白了!”柳金蟾撅嘴。
  “别想阳奉阴违的,明儿回去就送你男人和孩子赶紧离开景陵城,知道不?”何幺幺再次叮嘱。
  “嗨!”柳金蟾半开门等老爹闪。
  “滚边去,说正经事,还一副不正经的样儿,爹可和你说了,那薛家儿子,爹可是看中要当自己女婿的,你可不许胡来,而且爹保证你揭开盖头就喜欢!”
  何幺幺临出门又不忘再叮咛一遍儿。

  第699章 阳奉阴违:骗婚太过缺德了

  “哦!”柳金蟾再点头。
  何幺幺跨出门去,忽想起什么似地又扭过头来:“赶得回来过三十吗?”
  柳金蟾歪头:“不知有船没!”
  何幺幺这一听,也愣住了,少不得道:“不行,就多给钱,你给上二三倍,不愁没有不愿来的!”
  此言一毕,何幺幺立刻就看见了柳金蟾拉长的手臂:“爹,孩子多,缺钱!”
  “你个鬼丫头,明儿给你!”
  何幺幺恨得一巴掌拍在柳金蟾的手心上,再揪上一把:“眼见着要正经成亲了,还没个大人样儿!”说罢,何幺幺要走,只是又走两步,柳金蟾眼见着就要松一口气吧,何幺幺忍不住转过身来,偷偷问了句:“爹——那两个大胖孙女儿!你哥说,生得跟她们爹一个模样啊?”想看又怕看。
  “呃……”柳金蟾挠挠头,赶紧答应了一声,“差不多!”大小版。
  何幺幺纠结,想看,又怕看了舍不下,最后咬咬牙,一跺脚,决定明儿再说。
  眼见着老爹终于是走了,柳金蟾赶紧合上门,落闩,果不出她所料,后面窗子被一撑而开,北堂傲庞大的身躯,轻轻松松就翻了进来。
  “你……”
  柳金蟾要说“你怎得丢下孩儿们”就来了,身后的门又响了:“金蟾,干嘛呢?这么早就关门了?”
  何幺幺的声立刻传了进来,吓得柳金蟾一挥手,北堂傲想也不想就落下蚊帐,藏进被子里。
  “爹,还有事儿啊?”
  柳金蟾故意解了领口,露出一脸的疲惫之态。
  “这么早就睡?”
  何幺幺一瞅柳金蟾这眨眼间就睡眼惺忪的模样,微微有点诧异地,将屋内一扫,幸而油灯不亮,床前那一个湿湿的脚印也看不清,只是帐子是不是拉得太快了一点儿?
  “爹,我今儿来来回回跑了两趟了!”
  柳金蟾立刻很是夸张地说道。
  何幺幺斜了柳金蟾一眼儿,亏他还想金蟾今儿晚上一个睡要不要人伺候,合着是早有人猫进来了……既如此,他操什么心?只要不是薛青那小子,他都能摆平了去!
  “那……你睡吧,记得早起,知道不?”
  何幺幺岂是煞风景的人?当即就装没看见,领着人转身出了这边书房,还不忘让人把院门闩好了,只是叮嘱之余,他还是想亲自悄悄儿去看看薛青在哪儿?
  才想着,何幺幺没走两步,就见薛青一个人神在在地看月亮,明明月亮都跟线儿一般细了。
  “这大冷天的,还不赶紧进屋去!”
  说着,何幺幺就拽着一个下午都闷闷的薛青进了那边院。
  这头热闹了。
  北堂傲偌大一个身躯将书房的小床,躺了个严严实实,居然还耍起了小男人的脾气:“公夜叉、公夜叉……谁公夜叉了?一来就说我公夜叉!你也不替我表白表白?”
  “我爹那脾气,越说越错,我要表白表白,你不得在雪地里再站大半夜去?”本来就是公夜叉,怎么描白?
  柳金蟾解着袖口:“怎么想着来了?”孩子也不管了!
  “再不来,为夫就要成王宝钏了!”北堂傲起身替柳金蟾宽衣。
  “你这话,为妻是这种人吗?”
  柳金蟾挠挠头,真觉得自己心累了:夹在老爹和相公中间,里外不是人。
  “不是?你是说你不去那薛家相看?”北堂傲挑眼儿。
  “看啥啊?咱能让人家老爹看上吗?”
  柳金蟾拉被子上炕:“这种缺德事,他家儿子就生得跟天仙一般,我柳金蟾也不能那么着干不是?”缺了大德了!骗婚就是骗人一辈子,礼崩乐坏!
  “这是你能说了算的?”北堂傲去了鞋,趴在柳金蟾身上轻问。
  “这事我是没办法,不如年初一,咱们夫妻往金陵城的月老庙上走走?”
  柳金蟾一开口,北堂傲笑了:“你不后悔?”
  “他吊死在我家房梁上,我才后悔呢!”柳金蟾打个哈欠预备入睡,“你啊也别疑了,赶紧着明儿一早儿就先回去,问问哪有房舍,咱们赶紧买一处,不然……为妻就真的送你去驿馆住着了。”
  “这个嘛山人自有妙计!哎——你娘说你不想当官?那你哄为夫,天天儿说读书读书?到底想啥呢?是不是又开始想什么歪脑筋了?”又想抛弃我,想都别想。
  “嘘——”
  柳金蟾赶紧捂住北堂傲的嘴,急道:“两码的事儿,你别搁在一块儿说!”
  “读书不为做官,你考什么科考嘛?读着玩儿不就好了?”
  北堂傲少不得压低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