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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主难为:腹黑将军嫁进门-第1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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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得柳金蟾眼明手快,不待看清来人,就赶紧借着扶老太之际,拉住了老太太抽人嘴巴子的手,道:“这快年的时候,太姥姥可不能生气!”
言罢,柳金蟾一抬眼才说“怎的这么不小心?”,不想就与来不及避开的薛青四目对了个正着,这……
柳金蟾心里一阵尴尬,纵然她巧舌如簧,此时也不知怎么说好,只得习惯地一笑,柔柔问一句:“可有撞着?”果然是怕什么来什么!
薛青微微一失神,要匆忙说一句“没什么”就赶紧逃开吧,柳金蟾就被她太姥姥一拐子揍弯了腰:“死丫头,贼性不改,你姥姥被撞着了不问,你倒去问你男……你小季叔了?”
恼怒的柳家太姥姥愤怒的心也因语误,瞬间梗了一下,后微微有些尴尬地指着薛青与柳金蟾道:“对了,金蟾,青儿而今是你娘屋里的男人了,你……以后见了可别没大没小的!快,喊薛季叔!”
“薛……季叔?”
柳金蟾瞪大眼儿,这一细看,才觉得薛青那年见着还散着的发,而今已经束在头顶用了簪子……但嫁了她娘……
薛青不听则罢,一听完这声称呼,刚就觉得无地自容的脸,此一刻更是狠狠地撇开,恨不得当即地就能炸开一个地缝,容他将自己整个埋了进去,人还是只能欲哭无泪地答了一句:“……恩!”
柳金蟾很想从容赞上一句“薛季叔是生得越来越好了”,但一抬眼儿,却见薛青的眼都红了,一颗震惊的心瞬间被名叫“愧疚”的苦涩溢满:她没想这样的!
“太姥姥、四小姐……青儿先……走一步了!”
不待柳金蟾想到什么对不起的话儿,薛青就跟逃也似的侧身,从柳金蟾身边尽力远远地避开而去,旋即奔跑着躲进了内院。
此情此景……
柳金蟾欲回首,胳膊就被她太姥姥狠狠地掐了一把:“陪姥姥入厕!”
待二人一转入屋,柳家姥姥就拉着柳金蟾好似怅然若失的脸,语重心长的安慰道:“蟾儿啊,你莫怪你娘……你娘也没几年可风流了……不如太姥姥将金豆给你?”
“太姥姥,你说什么呢?孙儿要一心进京会考呢!”压下满心的无言,柳金蟾露出一副无所谓的神情笑向太姥姥,“哪有这些心思?”
“乖囡,你放心,你娘欠你的,待你回来,太姥姥加倍给你,你娘也别想再阻止你纳妾进门!太姥姥给你做主!”
柳家太姥姥说着十分满意地拍着柳金蟾的手背,赞赏道:“好孩子,太姥姥给你挑更好的,而且……”
柳家太姥姥说着,左右听了听,还悄悄凑到柳金蟾的耳畔低道:“姥姥还给你存了好多宝贝呢!都是你的!来——”
言罢,柳家姥姥径直拉着柳金蟾到自己房,想也不想,就从他偷存一匣子钱里,取了一锭十两的银裸子搁进柳金蟾的手心里,神秘地笑道:“喏,姥姥先给你这个,喜欢不喜欢?”
若是以前,柳金蟾一定抱着她姥姥一阵狂亲,可现在……
“姥姥这是你存的钱……”柳金蟾立刻将钱推回姥姥手里,总觉得这钱若是奖励她将让薛青让给老娘的,那么就……太……让人恶心了!
“什么姥姥存得?姥姥就是专门存给你讨相公的!”
柳家姥姥悄悄儿拉着柳金蟾的手,告密似的,悄悄儿推开窗,指着院里柳金蟾的大嫂,无比欢喜地说道:“你娘,要给你定亲了!”
柳金蟾的脸一僵。
“是你大嫂做得媒……说是你大嫂家某个在金陵城当大官的表姨的儿子,嫡出的,他爹也是个书香门第的大少爷……而且模样也好……行事大方!过年,你娘就领去相看!高兴不?”
柳家姥姥越说越欢喜,口水都差点掉了出来。
柳金蟾却苦着脸儿道:“太姥姥,孙女儿还不想娶亲呢!”北堂傲知道了,她还怎么在老家过年嘛!
“不娶亲,谁给姥姥养孙子,你啊——死心眼儿!又没说只让你娶一个,你急啥?”
太姥姥也急了:“你啊你,也不想想都是二十好几的人了,姥姥你这年纪的时候,你大舅都有人来家说亲,你娘啊,都满地得打滚了!”
这比喻……柳金蟾差点就偷笑了出来。
第687章 亲事上门:柳家老人的打算
“笑,仔细你娘看见,揍你!”
柳家姥姥一看柳金蟾捂嘴偷笑的模样,就禁不住轻敲了柳金蟾下:“你啊,就是老大不小,还当自己是个孩子,全让你娘带坏了。”
柳金蟾撇撇嘴:“金蟾还得专心读书呢!”
柳家老太太立刻露出“你丫头贼”的神情来,悄悄儿凑到柳金蟾耳边:“前儿……我好似听你爹与人嘀嘀咕咕说你外面有了?”
柳金蟾贼贼地一笑,歪着头撇嘴道:“哪有!”
“哼——你和你娘一个德性!”
柳家姥姥当即瞪了柳金蟾一眼:“姥姥这次实话告诉你,你娘心里可就定了那个大官家的儿子了,你……别这节骨眼儿弄出什么幺蛾子来,听见没?”
“姥姥——孙女……不要娶了!”柳金蟾撒娇。
“你去和你娘说!”柳家姥姥横了柳金蟾一眼,俨然一副她可不管的神情。
柳金蟾只得赶紧讨好道:“好姥姥,我娘说话我哪敢违拗……她就只听您的!您说得最算数了,您就和我娘说,说蟾儿年级小……不然等……等蟾儿赶考回来再说如何?”
“你啊——就和你一样,家里的不好,就外面的那些乱七八糟的男人好?”
柳家姥姥可不答应,她心里也是中意那家儿子的很。
“你啊你,就是不懂事,不成亲,不娶个正经男人,这将来谁服侍你穿衣吃饭,外面那些男人能巴心巴意给你养孩子,把你天天儿服侍得妥妥帖帖的?他们爱的都是钱!等你没钱了,丢你在大街上,任你娶哭娘喊爹去!”
柳金蟾撅嘴。
柳家姥姥可不管,整个柳家就指望着柳金蟾扬眉吐气,光耀门楣了。
“你小丫头别撅嘴,姥姥今儿就交个实心话给你,那薛家儿子可得给姥姥好好儿去相看,你将来想当官,全指望他家了。”
柳家姥姥一番义正言辞后,眼见柳金蟾露出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就知柳金蟾这丫头,跟她娘当年一样主意大得很,便担心柳金蟾到时阳奉阴违,故意让人家看不上,少不得哄着好好儿提点提点:“蟾儿啊,这女人最要紧的莫过于前程,男人嘛……谁能一辈子新鲜?但等你有了前程,就是你八十了,再娶个十八的小侍,他的爹娘不也得巴巴地送进门来?”
柳金蟾无语,暗道:他爹娘倒是乐得欢喜,儿子还不得哭死!
“看着姥姥干嘛?姥姥还骗你不成?”
柳家姥姥这么一说,柳金蟾立刻就想起了三年前,姥姥娶得那小侍,貌似那会儿那哭得梨花带雨的“叔爷”,比薛青还小了二岁……这坑人的……
“就不能等蟾儿考完回来?”
柳金蟾料想此刻再说无数个“不”也是枉然,索性就先拖延时间。
“你个傻瓜,你娘的一番苦心,你怎就不懂呢?”
柳家姥姥再敲柳金蟾脑袋瓜一下,低嗔道:“赶考是个个都能考上的?还是你想跟你大嫂似地苦巴巴地四处求官做,到现在还是个挂名的代县令?”
“你啊,先定下这门亲,考中是……姥姥也不打击你,但……没考中,回来就赶紧成亲,你娘再给打点打点,加上你岳母岳父的人脉,无论官大官小,也保准给你一顶官帽子顶着,知道不知道?”
柳家姥姥这一说啊,柳金蟾算是明白了,合着是让她高攀人家好门第做儿媳,好做官——难道她柳金蟾活了两辈子,这辈子就是吃软饭的命?
接着姥姥,又说了她大嫂薛槐想借说成此媒,来讨好她的远房表姨,想让自己的县令坐得名副其实。
柳金蟾对此不关心,在她看来,大嫂官越坐得稳当,大哥的日子就越难过,不是没有俸禄薛家衣食无着落,她都恨不得将大嫂从代县令的位置上拽下来,重新加入去京城赶考的大军。
少时,柳家设宴款待合族大小,也算是为柳金蟾接风洗尘。
眼见着天色渐晚,柳金蟾便想乘着人多偷溜回县城,以避过她老娘的“清算”,谁想,她前脚还没迈出柳家大院门,她的小竹条就轻轻地敲打在柳金蟾的肩上,适宜她书房说话去——
可怜的柳金蟾当即欲哭无泪地尾随柳红身后,向书房挪移,顺便向她爹打暗号:救我了!
何幺幺料想而今柳金蟾中了举人,怎么说也是夫人身份了,柳红再怎么的,也不会真打柳金蟾,索性就一个劲儿地在席间招呼众人吃好喝好,装作没看见,还一点暗示都不给柳金蟾——
谁让她娶个野狐精来气他!活该!
就这么着,柳金蟾被柳红提进了书房,想要赶紧拍拍老娘的马屁,不想,柳金蟾一抬眼就看见了她一直没正式露面的大嫂,也端坐在书房里,还就那么堂而皇之地端坐于上首的位置,一脸微笑着静待着她的来临。
所来何事?
因何事?
柳金蟾瞬间了然于胸,正所谓胳膊肘没有往外扭得道理,柳金蟾暗想她怎么也姓姓柳,老娘就是再想揍她成猪头,外人面前,怎么也会留柳家三分薄面,当然……
大嫂尽管是个代县令,却也只掌管了景陵县近四载的土霸王——
话说这四年吏部的官员们都睡死了?居然能让这么一个大大的肥缺、连着县丞的职位都空悬,就让一个正九品的县主薄代理主职?
老娘面前,柳金蟾不敢多出声,只能一改素日里见到老娘就一脸猥琐的灰溜溜的模样,微微向薛槐鞠躬三十度后,正襟危坐于远离老娘之后的末首座,一脸肃然——
不用说,就算大嫂不明明白白告她多跋扈,大嫂只把接大哥回去的二人抬蓝色小轿,很低调地往柳家门外一搁,她老娘就知她柳金蟾昨儿在大嫂家干了什么好事儿!然后屁颠颠得迎她进屋,奉若上宾!
输人不输阵,明知要被收拾……
见惯了大场面的柳金蟾而今也丝毫不露出半分胆怯的模样来不说,还自顾自地先端了一侧的茶。漫不经心地喝起来!
第688章 薛槐做媒:柳红的暗黑心思
“金蟾!还不赶紧把你手上的茶给娘放下!你没见你大嫂在这儿!”
柳红才落座,谄媚地笑向薛槐,道一句:“贤媳儿,你小姑子……你也知道……”就见薛槐突然瞠大了两目,立刻下意识地扭头就朝着薛槐看的方向扭过头去,这一看啊——
只觉得脑血上涌,柳金蟾这永远不知天高地厚的死丫头,居然县令大人没喝茶,她倒先动了茶碗不说,还一脸不恭敬……
“金蟾!”
柳红急了,桌子重重一拍,就忍不住想手快地给柳金蟾这死丫头脸上狠狠招呼一巴掌过去,省得人说她柳红连自己的女儿都教导不好。
无奈她手短,鞭长莫及,只等暴喝:“还不赶紧将茶碗给老娘放下!”真是……
“呵呵,她大嫂莫见怪,这二年在外……欠缺管教,真是越来越没规矩……”
柳红就跟那三花脸似的前一秒还对柳金蟾怒目而视,下一刻就满脸堆笑地朝向薛槐鞠躬九十度一般告罪。
若是以往,薛槐必要好好教导教导柳红教女之道,但是经昨儿家里一番分析之后,她今日再看柳金蟾,就不再觉得是过去那团扶不起的烂泥,而是阻碍她前程的挡脚石了——
但,越是想要除之后快的,就不能露出一丝丝憎恶来,正所谓欲灭之必先令其疯狂之,柳红只有对柳金蟾绝望了,才会巴心巴意、乖乖掏出钱来,不惜血本替她薛槐“买”官做。
薛槐一反常态,脸上淡淡一笑,俨然一副宽容大度的大嫂样儿来,主动起身安抚柳红坐下,劝慰道:“岳母大人,金蟾尚未成家,自然是个孩子心性,儿媳还能与她一个孩子计较吗?喝茶就喝茶,大抵是刚才一直陪着太姥姥说话,口渴了!”
这话……
瞬间让见惯了薛槐借刀杀人,绷着冷脸让柳红替她收拾柳金蟾的二母女,一颗心瞬间抖动出了无数的大小疙瘩——
今儿,这是来者不善、善者真不来呀!
柳红经不住按擦一身的冷汗,暗自揣度这大儿媳今儿来,难不成还有其他目的?
柳金蟾手持茶碗,也微微有点提心,暗想着大嫂难不成今儿来,接大哥是假,收她方是真?
“哎——还是县令大人心胸宽大!金蟾,还不来和你大嫂认个错?”
压下满心的忐忑,柳红虚张声势地看向柳金蟾,暗递眼色:你个小妮子不小心嘛,你大嫂今儿弄不好就是针对你来的!
若是以往,柳金蟾必撅着嘴儿死撑到她娘来把她揍成小熊猫,今儿……老娘眼神儿一递过来,常言道母女同心,这节骨眼儿还不赶紧一致对外,难不成还要内讧?
柳金蟾赶紧起身笑道:“还是大嫂了解金蟾!可不就是刚刚和太姥姥说话多了,这不……一进来,就忘了规矩……毕竟……大搜是一家人,不小心,就忘了!”
柳红暗赞柳金蟾:这死丫头终于是长大了!哎——这女儿家还是只有有了男人才算是成了大人!
薛槐也把心提了起来,柳金蟾之懂事,她昨儿是微微领教,但这一瞬间就这么快地随机应变不说,顺着她的话真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让她再计较都找不到一家生分的理由了——
高啊!不愧是白鹭书院边儿转了一圈儿,见了点世面回来的人!
“都说一家人了,何必坐那么远,都坐靠近些好!”
薛槐立刻笑向一来就坐得老远,生怕被她老娘误伤的柳金蟾靠上前来。
柳金蟾心想行啊,明知我娘手臊,你还故意让我坐我老娘哪儿!
“其实,一家人去炕边说话更亲热些!”柳金蟾笑眯眯地看着薛槐:大家都坐得近,我娘就不敢乱动手了!
“是是是!”柳红也不知这两人玩什么,反正血脉相连,她就向着自己闺女,赶紧起身就轰着破不情愿的薛槐跟着柳金蟾去了后面不大的厢房。
大家盘腿往炕上一坐,县令大人的威风立刻减了大半。而看似亲热的一家人,她被搁在一边,就见着老大不小的柳金蟾像只可爱的有钱人家的西洋哈巴儿狗一般,半趴在柳红背上呈撒娇状——
这情景,柳红疼她都来不及呢,还舍得揍她?
薛槐只得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告诉自己,她来这里是为了慢慢让柳金蟾露出小狐狸尾巴,柳红幻灭,不得不转而依赖她!
“金蟾也老大不小了,怎么还像个孩子似的!”薛槐捧起茶碗,笑得和蔼可亲。
“人说,这闺女再大也是爹娘的宝贝!娘是吧?”柳金蟾撒娇着。
柳红笑着嗔怪似地拍打了柳金蟾两下:“你哪是娘的什么宝贝,分明就是让娘操心的活宝一只!跟你嫂说,你大哥呢?”
恨不得赶紧打发走薛槐的柳红,可不闲与这儿媳动脑,她最怕文人了,一件小事,打开天窗说亮话不就得了,非要绕来绕去地、拐弯抹角得让人头疼!
“什么我大哥啊?大嫂子昨儿就和蟾儿说了。”
柳金蟾才不舍眼下又舍大哥保自己,立刻笑向薛槐,无比亲昵地说道:“说蟾儿这三年都不没着家,还说大哥也时常惦记着我,所以……让大哥陪蟾儿一起过年!娘,今儿,蟾儿才知,大嫂对蟾儿也跟大哥似的特别好!”
话到这儿,柳金蟾也不给她老娘插嘴的机会,赶紧向薛槐道:“真是谢大搜了,蟾儿这一去赶考就是大半年,若是考上了,按照大周做官的三避让原则,做官都不能回原籍,想想,一走就不知要等好久才能回家一遭儿了!哎——大哥能陪着金蟾过完年,金蟾就心里别无遗憾了!”
这话一说,本来极力反对柳金蟾将金宝带回来的柳红,也突然觉得,柳金蟾这小小的要求不过分,尽管——
金蟾考上的机会几乎就是零,但……考不上,官一时找不到合适的缺儿,小妮子不还得去那劳什子名书院边上,再去挂羊头卖狗肉个三四年——
不然那新女婿家不得怀疑金蟾是徒有虚名的假才女啊?
第689章 舌灿莲花:媒公的话坑死你
“这……你大嫂家……”舍得放人吗?
柳红眼看薛槐,心内动摇:能让苦命的大儿子好好过一个舒服年,哪个当娘的不想啊!
“薛家公公年富力强,而且大嫂哪个前些年过门的胡季叔秀外慧中、精明能干,比咱们半天说不清一句话的大哥,可强了去了!再者大嫂是当官的,家里少个大哥就能转不开了?”
柳金蟾说着,又嬉笑着看向薛槐:“我娘就是觉得自己的儿子能干,大嫂你可莫见怪!而且……谢大嫂了!”
一句“谢”当即将薛槐即将到嘴边的“你家是正夫,这一家子过年谁能替得了”的话,生生挡了回去,只得转口笑道:“蟾儿小姑,这话说的,这妾室再强能强得过正房去?”
柳金蟾一听这话,便知薛槐有再将大哥要回去的意思,哪里敢等她开口讨要,立刻就撅嘴就不高兴了道:“大嫂这是要食言,令金蟾空欢喜一场了?哼——枉我还说要给仁儿包个大红包给他将来做嫁妆——眼下,看来也是剩下了!”
言罢,柳金蟾气呼呼地就要跳下炕不理人了。
薛槐一早就愁儿子的嫁妆,眼下一听柳金蟾这话儿,虽知不能心动让人看扁了,但……儿子已商定了婚事,入秋就该预备着给他慢慢定下出嫁时要抬着走的衣柜、床帐等物,令人开始趁着农闲慢慢打磨——
偏,她一直跑官也没留下闲钱不说,又有消息说明年京城放榜后,景陵县弄不好就会有新县令来,她当官这些年落下的亏空,还不知怎么描补呢!
所以……
面子那有钱要紧。
薛槐立刻喊住柳金蟾道:“四妹这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大嫂答应过你的事儿,何事食言过?君子一言还驷马难追呢?大嫂身为一县之长,难不成还能说话不算话了?”
柳金蟾这心里微微一落,立刻就笑道:“那我赶紧去告诉大哥去——省得他又在那里忙着收拾包袱!”
“早说晚说都是说,他收了再放就是,还着急着这一二刻?”
柳红一听柳金蟾要回县城通知柳金宝回来,不待薛槐开口,就率先喊住了想要趁机开溜的柳金蟾:老娘话还没交代完,你就想丢下老娘,回你那外面的野男人身边——
像什么话?老娘是老虎?
“你大嫂,今儿有话和你说呢?”还是那句话,先打发了外人,才好说私房话。
柳红发话,柳金蟾无奈又继续坐回炕沿,心里暗暗盘算,天色再暗一点儿,估摸着不回去,北堂傲估摸着就要在家里发飙了,又要疑她和薛青是不是在老宅子旧情复燃什么的——
后果难以想象!
柳金蟾如坐针垫,薛槐却说得不紧不慢。
先是大略地介绍介绍了她那远方族姨在金陵城的权势——
金陵城苏知州身边,专管给苏知州出谋划策的大红人儿,顺便挂了一个正八品的州学正一职位。
若说她的官职也不比薛槐这个正九品代正七品县令的薛槐好到哪儿的话,人家相公是某个曾在京里当了大官的人,的同族表姨家的,大甥女的儿子,姓唐。
柳金蟾听了半日没听出什么来,就顾着掐手算这家究竟和那京城大官隔了几代亲。
好容易未来男猪脚的家世再说了近半个时辰后结束,才进入了重点——新男主!
“这薛家的儿子啊,而今正值二八年华,据说生得眉目清秀、举止端庄,而且还识得字!”
柳金蟾点点头,脑子就停留在“据说”二字上,想当年县城里一个媒公来家给三姐说媒时,说那县城里的县丞大人家得郝公子体态丰腴、眉眼修长,还做得一手好刺绣,反正就是夸得天上地下绝无仅有。
结果呢?
她奉已经心花怒放的三姐之命,为了半吊钱,去人家门口来来回回,不停地“打酱油”,终于乍见天人:果然是“体态丰腴、眉眼修长,天上地下绝无仅有”——
一个男人五大三粗就罢了,偏偏从肩到脚横看一条直线就算了,侧看就成了弧度极大的凸透镜,爹爹呀,孕妇五个月的身段,后面都看着比他有曲线美,四肢就粗得就象腿似的……
而眉眼修长就更具特色了,他笑起来,就几乎只剩下了一条细细的缝了,可怜他天生的双眼皮,还没她三姐一双丹凤眼儿一半大——
货真价实的又细又长——修长!
最后绣工如何就不知道了,反正他那模样绣起来,柳金蟾自我感觉,绝对比北堂傲拿着针线更像容嬷嬷,弄不好直接就是咬牙切齿地,扎!
幸得后来这郝家公子传出婚前不检点的事儿,她三姐夫才易做他人,不然……以老娘的性格,三姐就是翘家跑了,老娘也得把官家公子迎进门,光耀门楣——
话说后来,三姐纠结了一帮人,愣是把那舌灿莲花的媒公家大门砸了,从此……
她柳金蟾和三姐的婚事也就几乎没有人敢轻易问津了,三姐还差点娶不上正夫了!
这件事后来就证明了两件事:
一,媒公们的话,要三思而后行,最好去亲自验证。
二,媒公们再不好,也千万不要去打,打了就没人给你说媒不说,以后他没说一家的媒,就会把你放在嘴上损一遍儿,导致好人家的儿子都畏你如洪水猛兽——
她柳金蟾是间接受害者!
薛槐说啊说啊——
从晌午一直说到了日薄西山,她不得不回城之际。
反正,柳金蟾就是喝茶喝茶,没有发一语,也不做任何不乐意的神情与动作,还时不时待到薛槐露出激动之情,自己适时调整出专注、有兴趣的模样来。
柳金蟾此举甚得柳红的欢喜,一个下午脸上都是满满的笑意,连一大早还想着收拾柳金蟾在外不好好读书的心情也荡然无存,满脑子就是自己女儿着官袍,进衙门,然后……
嘿嘿嘿跟着县令大人吃香喝辣,身后还有衙役们差遣的威风状——
然后……她们柳家就可以在一方呼风唤雨……
第690章 各出奇招:婆婿斗的新篇章
于是,一待薛槐前脚离开,柳金蟾也想要跟着溜时,柳红也没多说什么,只拉着女儿到一侧,悄悄塞了柳金蟾一吊钱:“而今你也是要定亲的人了,眼下可不许再去那些个花街柳巷了!”
“恩!”柳金蟾满心欢喜地接过老娘的打赏。
柳红本想提提关于柳金蟾外面哪个男人和孩子的事儿,但转念一想,自己若是就这么放过了她,这小妮子以后出去,还不得继续无法无天?
少不得到嘴边的话,她又吞了回去,改为:“正房没进门前,你给娘记好了,不许在外找男人!”
说着,柳红还特意提起了柳金蟾死不听话的猪耳朵:“敢找,老娘可不管你是不是举人,立马去祠堂揭了你的皮!知不知道?”
“知道!女儿还不知道么?女儿从来就没想过娶谁!”硬嫁的,也不能怪她!
柳金蟾笑得一脸谄媚,看得柳红真是牙痒:死丫头,孩儿都养了三,还敢这么厚脸皮地哄你老娘。
罢罢罢!柳红忍,心里计议先哄着柳金蟾乖乖去那薛家相看了,再慢慢收拾这死丫头不好好读书,在外养男人的事儿。
“那,闲来也无事……你今儿在家好好陪陪你爹吧!”柳红笑。
柳金蟾一听这话儿,立刻哪敢应,赶紧凑到她娘面前:“来日方长……蟾儿县里好几个朋友……”
“狐朋狗友不见也罢!蟾儿你怎么将来也是个要当官的人了!”
暗笑着,柳红果断拒绝。
“做人怎么可以言而无信……他们都在望江楼……娘——”柳金蟾脸上满是难色。
“拿钱来——”柳红摊出手。
“大哥还在城里呢……”
柳金蟾立刻将钱拽在怀里——开玩笑这是养男人和娃儿的钱。
“死丫头!”
柳红横了柳金蟾一眼儿,她纵然是想把柳金蟾捆在老宅子里,还怕那男人等不到柳金蟾,带着一溜儿孩子来家找,生生坏了金蟾就要到手的好姻缘呢!
“去吧!”
柳红这一发话,柳金蟾立刻向柳红作揖罢,拔腿就跑。
“哎——别忘和你爹爹说一声——还有——明儿早点过来!”
眼见着女儿跟脱兔一般蹦出去,柳红少不得追出书房大喊了数声,见得立马要抬脚出门的柳金蟾又跟无头苍蝇死的往内院那边奔了去,这速度……
柳红也只能暗暗叹气:
丫头这外面的男人厉害啊,看把她这不着家的四丫头给管得……三年不见就由三不管的野猴子,变成了夫管严。
思及此,柳红不禁有点担心了,要知道这妾室还没进门就两个大丫头养在屋里了不说,又把金蟾管得跟什么的,等那薛家儿子进门,他夫凭女贵,还能不拿大?
想着,柳红心内一紧,赶紧着去后院寻何幺幺商量:可不能让未过门的四女婿,一进门就哭哭啼啼地跑回娘家坏了蟾儿的好前程——
这妾室得想个办法,要么永远不让他进门,要么……得想法儿架空了他的孩子!
晌午后,城将闭,柳金蟾未归,倒听来人说金蟾安排了一个男人与一个孩子来家帮着柳金宝带孩子。
北堂傲如何会信?
斜倚在卧榻上,托着睡了还跟只小蛤蟆般死赖在他怀里的胖妞妞,北堂傲一面给妞妞盖覆上小被子,坐起身命人铺床;一面命人去看那边大舅床上玩摇铃的二囡和大宝睡没睡,若睡了就告诉大舅爷也先休息,中午妞妞在他这儿睡——
金蟾不回来,孩子就正好在他屋里睡着也无碍。
这头忙完了,北堂傲本不想理那何幺幺送来的人,但转念一想,何幺幺无缘无故又弄两个人来不说,还特意叮嘱是来带孩子的,什么意思?
北堂傲给妞妞一盖好小被,微微一凝眉,就忽然想起了那日来时,柳金蟾藏藏掖掖了大半日的家书……心里不禁一惊:难不成又打起了他孩子的主意?
不及深想,就忽听外屋风打窗,北堂傲寻思奉箭去看二囡了,弄瓦弄不好关窗也未必合得拢,就自己起身来合窗。
谁想,北堂傲轻轻地推了窗,欲再重新合拢时,“呱——”一声,北堂傲抬眼又看了昨夜那只乌鸦,心里更是一梗,顿觉得大不吉利,一颗心更是不安起来。
陡然间,就想起他欲来景陵时,姐夫专门给他来信,说着乡下地不比京城是个讲理的地儿,只要女婿家没势力,婆家野蛮起来,撵女婿出门,强留女儿的儿女在家老人们带都是理所当然的,要他格外小心。
毕竟他门北堂家眼下无意与柳家搭上关系,一则不想多拖累一个柳家到时跟着家破人亡,二则也不想让柳家最后成为皇太女刺向北堂家软肋的匕首……
北堂傲不禁开始踌躇,毕竟现在是住在何幺幺安排的地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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