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妻主难为:腹黑将军嫁进门-第15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柳金蟾的眼睛灰了,没她!她娘一定会打死她的,还是留下白鹭镇继续卖包子?
就在柳金蟾还在筹谋接下来的生活时,一个人忽然说道:“怎么有两个柳金蟾啊!”
两个?
柳金蟾头一仰,当即热泪盈眶:
最顶上院生养士一排的末端,第三个名字就是她的名儿!
柳金蟾狠狠地看着——这个是她?
她那日是有点超常发挥,考前也的确把书至少背了近百遍,她也一直觉得自己是个才女,但那日她文考疲累交加,她甚至把前世学得管理学和金融学都融进去了,但……那状态下能得统招生名额,就有点……让人想喜极而泣!
柳金蟾眼泪哗哗,都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但接着再横过去:孙墨儿在榜首!榜首哎!
柳金蟾看得目瞪口呆,眼泪立刻干了,她立刻懊恼她怎么没考上第一呢!
懊恼归懊恼,她还是赶紧去排队量尺寸做校服。
“什么名儿?”
“金陵县的柳金蟾!不是官派那个柳金蟾!”柳金蟾立刻笑道。
正在登记名字的生徒奇怪地抬脸,冷冷地看了柳金蟾一眼:“不都是你吗?那边!”官派的待遇那用排队!最讨厌的就是官派特权生。
呃?
柳金蟾立刻摆手道:“如何会是?我家京城,谁也不识得!”
“不识?”登记人眼中掠过一丝惊讶,又看了看手上的登记薄,上面明明写着翰林院举荐!
“不识!我家除了我大嫂去京城考过试,其余连京城什么模样都没见识过。”柳金蟾立刻点头。
登记人晕了。
她想了想,索性让柳金蟾继续排长队量尺寸,道:“你若不是官派生,就只能住一间四人的小屋,你当真不是?”
“真不是,我家亲戚独我大嫂是县长,而家中独我考了秀才!”柳金蟾急得满头汗!
登记人也纳闷,所有的人都到齐了,要是这个柳金蟾不是翰林院举荐来的,难道还有一个柳金蟾?她拿着登记表,嘱咐身边的人几句,就赶紧往书院里去找书院的山长。
山长,也就是书院的头,正经官学都称院长,但白鹭书院是个半官学,山长的担任者又多是个桀骜不驯的老学究,所以都爱自称山主。
山长最讨厌官场的事儿,他只喜欢研究聘请什么样的大师来讲学,但一听官派生,眉头还是挑了挑,不是势力,而是能真正抛却富贵利禄、清心求学的人,多半都是将来的名士,山长最爱的就是同类。
“何事?”
负责登记的那位学长就把刚才的事儿一五一十的说了。
山长一听是琐事,就交由副山长,自己背着手出外踱步去了,继续思考她的学术问题了。
副山长头大,又让学长把刚才的事又细致地说说,她纳闷了,忙命堂长把官函翻了出来。
三人把两者一对资料:
一个是金陵县牛村村长柳红之女柳金蟾;另一个是京城勤国公北堂大人的之亲亲弟妹柳金蟾。
副山长沉思:“是不怎么像一个人!”但后面这个来头也太大了点……山长居然还真不当一回事儿。
堂长也皱眉头:“好生奇怪!京城自翰林院设立贡生院后,近百年来别说本就不来的贵族子弟,就连官宦子弟也因我们书院不以科举为第一要事,而几乎绝迹于我们白鹭书院了!今年刮了什么风?先是一前丞相的千金说来,接着苏翰林的大小姐来考……现下更离谱,堂堂嘉勇伯的妻主也来了?莫不是弄错了?”嘉勇伯才凯旋而归……夫妻不团圆团圆?
第64章 榜上题名:澄清身份跑断腿
“映雪啊,你看着这柳姑娘什么模样?”山长想要确定一下。
“生得很是齐整,笑起来跟三月里的桃花似的。”
“可有贵气?”
“……没有,很随和!就是像桃花。”
“那就按养士分!”
“是!”
学长映雪退出屋子。
堂长想起这事儿就又道:“这贵夫人也不知何时到,晚生昨儿接到苏翰林的信,想是也有为女儿寻一僻静之所安身之意!”
副山长道:“且等等吧!”以前是空着没人住,现在倒好,一来都要住!这书院是读书之地,受不得苦,干嘛来白鹭书院!
副山长很烦恼,信手拿起一叠新装订的新生名册,随手翻了翻,眼睛滑过众生名单,然后一个夫北堂氏的名儿赫然在目。
山长立刻抬眼看那人名儿:柳金蟾。
接着往下:金陵县牛村村长柳红之女柳金蟾……
副山长很纠结,柳金蟾更纠结。
当人人都穿着淡粉色校服时,她得了一件淡西瓜红的校服。
是色差吗?
是差别待遇!
全院除了她这件外,还有一个人是这颜色,谁?
第一才女独孤傲雪!人家她娘是贡生院院长,她娘只是牛村村长!
但……在牛也只能在牛村牛吧?
柳金蟾抱着衣裳恭恭敬敬地问监院:“不知先生可知,学生这身衣裳是何缘故?”她又不是第一名!
监院看了看衣服的颜色,眼神骤然变冷:“官派生都是这色儿!”
“可先生,学生是考进来,不是官派的!”柳金蟾连忙道。
监院冷道:“发得什么色就是什么色儿,你以为书院会弄错么?”
吃了冷眼,柳金蟾只得抱着衣裳在山长的门外瑟缩,心想忍了算了,但一转身,人人都的宿舍都在山顶,就她的在半山腰,冲下去一看,她更愣了。
半山腰的屋舍小巧而精致,翠竹松林错落有致、屋边有小溪潺潺流动、屋前有石凳石桌……还个个不同,一看就是不同人修得不同风格,与书院那古拙而简朴的建筑风格截然不同。
“这屋舍每月一两银子,很是便宜……”有人冷冷地介绍道。
柳金蟾立刻想到,住这里一个月,至少要卖一千五百多个大包子……
“学生没钱,可以住山顶么?”她是考进来的,为什么还要花钱?明明说考上了养士免费食宿,还有一月一两银子的官府补给,等同举人的待遇!
说话人一愣,愣是没想到柳金蟾一脸的窘迫,想当初独孤傲雪来时,根本不提钱,说什么就是什么,废话都不让人说,臭屁的很是令人着恼,但……人家出身好,自己又有才学!
“你可用官府每月的补给偿付。”说话人立刻公事公办地说道。
“可这一两银子,学生想留给家里人补贴家用!”
柳金蟾说出这话时,感觉自己就是养家的女人——凭什么北堂傲拍拍屁股走了,银子藏起来找不到不说,还留了这么一群人等她养活!
说话人无语了,立刻领着柳金蟾去见了副山长,因为山长又不知道哪里遛弯了。
副山长也莫名啊。
副山长立刻翻出三样身份证明。
柳金蟾一看果决地告诉山长:“先生北堂氏是我相公,但这京城勤国公胞弟嘉勇伯北堂将军的妻主柳金蟾绝对、绝对、绝对不是学生。您看学生这模样,家里还在山下卖包子供学生……”她像卖包子的也不会像命妇吧!
副山长也看柳金蟾很不像。
最后柳金蟾在书院跑上跑下倒腾了一天,终于换回了一件略大的淡粉色旧校服,被勉强凑进了另一间老生的屋子。
柳金蟾抱着书箱,身后是卖完包子上来给柳金蟾送枕头被子的雨墨和抱璋。
三人沿着一路青石板路,走过一排厢房,前面几间屋还有几个年纪不大的新人,因为屋里能看见帮着整理床铺、蚊帐的男人给自己的妻主拉帐子、套被子,女人却一脸无助地看着她相公帮她把每件事安排妥当,一副不知道离了相公以后怎么办的茫然神情。
但不管有没有相公帮忙,一楼的各个厢房都是刷洗的女人们在笨拙得整理各自的行李,挂蚊帐,门边的路面都是水渍。
三人小心地绕过水渍,朝楼上走,楼上一看就都是老生,因为都在各自闲适的看书,要么二人盘坐在床上怡然自得得下棋,楼下的洗洗刷刷声完全不入耳。
柳金蟾不禁羡慕,忙拿着号循着房间,最后在走廊尽头找到了自己的屋,她还没推开门就听一个声音大声地、很不适宜地说道:“我和你们说嘛,这生儿生女是有秘方的,我生我闺女时,我家相公就找来了他家的秘方,我一吃了果然就是女儿!燕姐啊,我和你说嘛,你要是想要孩子,我让我相公给你找个方子……”
柳金蟾吞吞口水:书院里也有这种女人吗?
她小心翼翼地推开门,里面的声音立刻戛然而止。
柳金蟾笑笑,示意自己是新来的,里面的人又漠不关心地转过头去,一个身量苗条,但嗓门老大的年轻女子又继续道:“你试着吃一吃,说不定就有了!”
被称作周燕的女人生得体丰貌美,见之可亲,年纪约莫二十来岁,脸上的笑容微微有些僵,但嘴上还是说:“暂时不打算要,等明儿年再要,到时再问你要吧!”
“年底,我就让我相公给你弄一份……”大嗓门那丝毫没意识到满屋都是她的声音,其中一个约莫二十来说的微黑女子,直接敢怒不敢言地拿着书从屋里愤愤然走了出去。
“嘭——”一声狠狠地关了门。
“德行好差!我们书院怎么会有这样的女人来读书!”大嗓门立刻生气道。
周燕立刻低声道:“大家都读书呢,我们也看书吧!”说着赶紧拿着书开始看。
大嗓门没趣,拿起书不禁回头看柳金蟾。
柳金蟾吓得赶紧拿着牌子看床位,找二床,大有妖怪看见唐僧转过脸问:“你妈贵姓?”之感!
第65章 尘埃落定:一张床起的纷争
屋里有两排床,一共六张,虽然明摆着空了一张门边的床,但床号是六!
“咦?”
柳金蟾又挪移到二床哪儿,居然铺着床被,她想说这是她的床,但大嗓门立刻就先发制人道:“看什么看,那是我的床!”
说着她走过来抽了柳金蟾手中的号牌,眼神一变道:“原来你是二号,我正好要告诉你,我和你换换,我和燕姐是好姐妹,你就睡那六号吧!反正都是床!”
柳金蟾微张口:这不是欺负她的意思?
雨墨哪里见得自己小姐吃亏,立刻道:“二号便是二号,凭什么让我家小姐换六号,那里门大风大,什么叫做一样啊?抱璋,过来,我们把她的东西收了扔过去!”
“你们敢!”大嗓门立刻坐到她的床上,横眼瞅着柳金蟾他们三人:“不让!这是白鹭书院,谁敢闹事,谁就退学!院规可看过?”
“你?”雨墨瞪大眼。
柳金蟾忙拉了雨墨到六床:“六床就六床!”
“小姐啊,人家欺负你——”雨墨抱着被子愤愤地放在床板上,回头怒瞪大嗓门,小嘴嘀咕不停地骂着。
“哎!哎哎!小书童,你嘀咕什么呢?”大嗓门眼瞅着雨墨那恶毒的眼神,生气地立刻走过来质问。
“我嘀咕什么,你也配听?”雨墨仰头挽手丝毫不惧怕大嗓门那居高临下的威胁,打架谁怕谁啊,她在乡下除了打不过楚天白那傻子,其他人还不放在眼里了!
“哼,有娘生没爹教的!”大嗓门把头一扬,要回头,柳金蟾立刻伸手拦住大嗓门的去路:“道歉!给我家雨墨道歉。”
“道歉?你纵容你的下人辱没斯文,是你该道歉,还是我该道歉?我们去找舍长评理!”大嗓门毫不示弱。
“好!”柳金蟾自持有理,冲动地要跟着大嗓门去找舍长评理,不想门外学长进来了二人俱是一愣。
“你的牌子!”学长葛映雪一进来,二话没问直接就道。
“回学长,在她手上!”柳金蟾立刻指大嗓门,一副“我很乖”的好学生模样。
大嗓门立刻把手中的竹牌交给学长,笑容可掬地上前道:“学长,今儿怎么得空过来?我相公还说这新生们一来,学长最辛苦,忙里忙外的……”
“二号!这张床!”学长听大嗓门一面恭维,一面对柳金蟾道:“找不到床位,就多看……这是谁的被子占了别人的床?”
“啊啊啊……我的,学长……不是看没人睡,就正好……”大嗓门赶紧跑过来道。
学长淡笑:“那赶紧换回来吧!柳姑娘你是这……”
“换什么呀?”大嗓门忙笑道:“反正都睡过来了,蚊帐什么的多难下啊,我想……让柳姑娘睡六号床不也一样?”
大嗓门话音一落,柳金蟾和与雨墨立刻沉脸了,两眼直直地看着学长到底要不要秉公办理——因为大嗓门这口气,分明就是在说她们私交甚笃,弄不好还有利益关系……
“怎会一样?我不问你就不说了是吗?”学长脸上有些不悦了。
“怎么会啊!打算晚上——来说……这不是正好一起说了吗?”大嗓门赔笑。
“但所有床位皆要备案,未经监院批准换床,一律按违规处,可记得?”学长脸色微沉。
而大嗓门的脸色更沉:“这不是还没备案么?再说就换个床,多大点儿事儿……”
学长懒得与她多说,索性直言道:“既已发了号牌就已记录在案,你马上换床位!若有特殊理由可向我提出!但你今日所为,我会如实记录!”
“你……”大嗓门黎荔瞪大眼。
“还可再加一个对学长不敬!”学长脸色没有表情。
“谢……学长教诲!”大嗓门说着愤愤的卷起被褥就往六号床放!
学长的脸很是冷淡,余光瞅着大嗓门那愤愤不平的模样,丝毫不为所动,只是对柳金蟾道:“今后无论是学业的疑惑,还是琐事的困惑,都可找学长述说,今日之事,本学长念你初到,只做记录不做责罚。赶紧收拾东西,天黑前让书童下山!”
学长交代毕,转身一出门,大嗓门当即就低骂道:“学长了不得,不也还是个学生,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了!”
说完她转过头来,就见柳金蟾等三人那里等她慢慢搬东西,自己已开始先行整理床,那小书童更快,直接把她的帐子都解开拿下来放一边,开始给自己小姐挂帐子了。
雨墨也快,两手一推,就把大嗓门的东西从床脚推出去,放进了自己小姐的书箱。
“哎,别那你们的脏手碰我东西!”大嗓门冲过来要推开雨墨,雨墨立刻道:“你学长还没下楼呢!”欺负她雨墨,她雨墨就告她欺负弱小!
大嗓门牙一咬,立刻拿起自己绣鞋等物放进盆子里,然后抱着盆子愤愤地一边走一边道:“山不转水转,谁没落谁手上的时候……”
柳金蟾与雨墨几个相视一笑,但心里想着和这样的人共处一室内,一年可是好难过!
但难过也得过,送走了雨墨两个,柳金蟾一转身就看见了正在树荫下冲着她笑的孙墨儿。
“你何时回的,怎不去我那儿看我?”柳金蟾立刻欢喜道。
“一言难尽,过几日再和你说!”孙墨儿拉着柳金蟾就往斋堂走,一边走一边道:“莫姐姐说你是官派生,住下面山腰的小屋,怎的进了那屋?”
柳金蟾叹气:“这也是一言难尽,我哪是什么官派生啊,你说我哪像命妇啊!”
“你是不像,不过你相公像大府贵公子!”孙墨儿笑道。
柳金蟾心道:他就算是,他也不是我相公!而且大府里的公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有带两个下人就敢四处乱窜的?
“得,你也别挤兑我了,你何时回来的?”柳金蟾废话也不多说。
“昨儿。比你先到白鹭书院!你知道我娘……”孙墨儿一提到她娘就支支吾吾的。
柳金蟾点头,孙墨儿的娘是翰林院的大官嘛,但孙墨儿不喜欢人知道,大概她娘是状元让她有些不堪重负。
第66章 八卦旧闻:孙墨儿细说院生
“刚才那学长是你找来的?”
“嘘——别让人听见!你知道那大嗓门什么来路吗?”孙墨儿拉着柳金蟾就往一僻静处走。
“难不成是山长家的儿媳?孙媳?侄女?甥女?”
“得得,等你猜,得急死人!”孙墨儿拉了柳金蟾就走到一池塘边坐下低道:“那大嗓门可是白鹭书院的名人儿。”
“她嗓门跟唢呐似的,她说话你们听得见吧?”不出名都难!
孙墨儿默默点头:“可不是,我也和你一个屋,她一张嘴,屋里人脸色立刻就拉了这么长!”孙墨儿还特意比了一个马脸的长度。
柳金蟾一听笑了:“我看那周小姐的笑都挂不住。”
孙墨儿听到这,想了想道:“一床的周姐姐可是老好人。”
柳金蟾立刻不语。
孙墨儿却无所觉地继续笑道:“周姐姐是苏州人,人娴静文雅,对人总是和颜悦色,轻言细语,据说她相公姓陈,学姐们说是个很斯文的男人!”说到斯文二字时,孙墨儿立刻透露出无限羡慕。
柳金蟾立刻联想到孙墨儿被她相公秘密逮回家的事儿……
“夫妻感情很好,就是成亲数载,没孩子,知情的人说问题在周学姐身上,所以她家里才一直没有给她纳小,而今是过继她姐姐的一子假充养女,希望能引来孩子。在屋里少提孩子!”
柳金蟾立刻点头:她柳金蟾也没孩子!
“说起来,我们和周姐姐也算是同期生,她前年会考失利,所以今年来考白鹭书院,说是打算为明年入春的举人考试备考。”
柳金蟾要点头,但一想不对啊!
“不是听人说考上了白鹭书院就能享受举子待遇吗?”她还今儿一早还欢喜不已地看见自己的名字在白鹭书院举子名册里呢,差点没找到北。
“谁说的?你来考白鹭书院,难道对白鹭书院什么都不知道?”孙墨儿瞪大眼。
柳金蟾也瞪大她那双桃花眼:“难道不是?”
孙墨儿立刻拍拍柳金蟾的头:“在我们屋千万别露出你这神情,你别以为考上了白鹭书院就能人人享受举子待遇!”不知官场黑暗的人就是一派天真。
年纪不大的孙墨儿看柳金蟾就是一个无知的孩子。
柳金蟾拿开孙墨儿很像拍抚狗狗的爪子:“那是什么?”书院骗她?可那紫榜上盖着翰林院的几位大人的官印呢!乡里会试举子都没这待遇。
“好姐姐,下次可不能和人说这无知的话了!”孙墨儿很是语重心长地教导柳金蟾道:“你没看新生榜的新人分了三大栏么?”
“恩,养士、学士、官派生!都是书院的正式学生,免学费!”
“除官派生外,学士和养士都要考。我们那次这里住了一夜的考试考得是养士!而后来在家温书十日又上来文考一时辰,你还说人山人海不是?那时考得就是学士。”
“不同?”柳金蟾挑眉。
“岂止不同!好姐姐,你真是……让妹妹好佩服!”
孙墨儿太崇拜柳金蟾,要知道白鹭镇不识字的孩子都知道白鹭书院三种学生的区别!她不禁望天,她内牛,深觉自己真是柳金蟾的启蒙先生。
“那你何妨说来听听?”柳金蟾挠挠头,她只知白鹭书院很有名,多清高名士,又有学术盛会等等,反正就是听着很热闹的意思。
“白鹭书院前身是私家书院,但东周开国时,先太宗皇上曾慕名才女的周轼的德行才学,派人接入皇宫,封她为国子监主簿,并想留她在京城侍驾。但是,周轼却坚持要呆在自己的学院,太宗皇上见她志不可夺放她南归,自此白鹭学院名声大振。”
孙墨儿一说激动了,两眼还放光,一看就是小书生的满心崇拜之意。
“由于当时天下初定,到处南征北战,那里有余钱开设县学、设立科举。但治国又急需人才,太宗皇上便命周轼每三年可举荐三位她的得意学生到吏部报道,又为让天下才女能走家门汇集白鹭,才定下了白鹭每逢招考,入白鹭书院的三甲经翰林院验卷后成为廪膳生。”
“那学士呢?”柳金蟾又问。
孙墨儿正在兴头,忙拿脚踹踹柳金蟾道:“别插嘴,我话还没完呢!”她最恨人插嘴了!
柳金蟾只得翻白眼,等孙墨儿继续发挥。
“不过后来科举设立后,朝廷就想啊,各县三年一会考,会考还只取前三甲为举人,能进京赶考也会有举人,凭什么白鹭书院一个私家学院每年就有三个名额直接去吏部报道呢……哎,你听我说没?”
“听着呢!是不是后来朝廷就规定三年一招考,然后只取前三名为举人!”柳金蟾觉得太好推敲了,凭借她的智商一推就知道了嘛。
“说你没见识,你不问人,还胡乱猜!服了你了!”
孙墨儿一脸看这柳金蟾不可救药的惋惜模样道:“有了科举,后面又有了县学、贡院,半官学的白鹭书院在朝廷眼里,而今不值一文!”
孙墨儿一个指头比过,不像个文人,更像一个当铺商人说:“你这点东西也想当多钱?”
柳金蟾撇开眼:“那干嘛……还给举人?”
“什么叫还给?是很难给才对!自有科举、县学之后,白鹭书院经常是一连三届招考,只让食廪,打仗这六年乡试暂停食廪也没了。我听我娘的意思……皇上不喜欢太过清高的书院,白鹭学院养士取消是早晚的事儿。”
孙墨儿叹气,小嘴凝重的一抿,很有小小少女一副心怀百岁忧的小老太的模样。
柳金蟾听着糊涂:“那今年?”为什么给?
“你以为真是因阅卷给咱俩的?”孙墨儿二度给了柳金蟾一个“你好天真”的叹息眼。
“我和你说……就咱俩这举人弄不好是借了那北堂什么将军妻主的光,翰林院的人肯定想,反正要给柳金蟾,索性就顺水人情也给了我一个名儿!”
“不会……这么乱吧?”柳金蟾一听慌了,忙想会不会撤销她的举人资格,但……登了榜,就错了也得错下去吧?还是名儿根本既不是她的……命妇没来考试吧?
第67章 吃喝为大:一顿海量引侧目
“当然,咱们的文也写得不错,我娘说我们不借这光,明年开春回乡里考举人也不难,但要后年考进士就还差点火候,说临近考前,她让我回家再请名师指点。”
“娘是翰林院的真好!”她大嫂考举人都考到了三十多岁!孙墨儿不到二十就要开始预备进士考试!
“好什么?咱们一样,都是借了人家的光,翰林院在朝廷算什么?我们东周国尚武轻文,当武将能封侯拜国公,学文的就是当了丞相,除非儿子当皇后,又得宠,否则封侯都是妄想!”
“不过为将容易死人,文臣无大过错,一般能终老!”柳金蟾一点也不喜欢金戈铁马、杀人的屠戮场,她没有远大的抱负。
“说得也是!”
孙墨儿立刻心理平衡,从石凳上站起来,忽闻道到一股股浓浓的饭香味……
她连忙嗅嗅,最后道:“我娘说文人相轻,我们这狗屎运的举人最好不要外道,食膳一事也别提,就当自己是学士最好!因为……学姐们除独孤姑娘外都赶上了打仗的坏时节。”
“养士就是食膳生?”柳金蟾总算明白了。
“不是如此何以为养士呢?”
孙墨儿觉得柳金蟾脑子真笨:“食宿免费,还每月给你一两银子零花,不是养卿是养何啊物呢?”难不成养猪?
“学士食宿不免费?”
“免学费!但只用极少的钱支付食宿,不触犯校规,就能想读多久就读多久!说不定媳妇熬成婆,等学长他们决定考进士、或者入仕为官,咱们就是学长、会长了!走,用饭了,错过了时辰,我们就只能吃自己了!”
孙墨儿说着就朝着斋堂飘去,自从饿过三日后,她的第一要务永远是先吃饱!
“你怎么知道谁是养士、谁是学士?”柳金蟾追上前面的孙墨儿。
“斋长知道。不过在书院来者皆是学生,不分三六九等,食膳生不过是朝廷的笼络,在山长眼里只有天道酬勤,没有吃一辈子的食膳生!”
柳金蟾点头,觉得山长很了不起,但……“斋长为何知道?”管吃饭的还管这个?
“你一会就知道了!”孙墨儿神秘地一说,拉着柳金蟾就进了斋堂。
斋堂还没开饭。
这次斋堂门边也没有人设立一个钱箱子收钱拿牌子了,而是有一间屋挂了一个兑换食牌处,还注明了一个“仅此一日”。
然后从屋里排了十来个人,一直排到屋外,还一个个站得像门哨似的。
孙墨儿拉着柳金蟾就在后面排队,柳金蟾连忙搜自己身上的荷包。
“怎么了?”孙墨儿轻问。
“没带钱!”柳金蟾脸红,她好像自北堂傲走后,就一直出现钱方面的各种尴尬问题。
“没事,我有!”孙墨儿底气很足地拍拍自己的荷包,饿了那三日后,她随时都关注她的钱包。
“回去还你!”
“小样儿,瞧不起人是不?就许你给我,不许……”孙墨儿才要说,就发现身边无数双蔑视的眼转脸来看她,立刻噤声低头,默默地排队。
柳金蟾也赶紧闭嘴,瞪大眼只见里面出来的人,一人抱了一个好似装钱的木头匣子出来,最有意思的是匣子上还有名字:难道里面发钱?
柳金蟾跟着孙墨儿也慢慢挪移进去,眼睛看着大家一个个只是抱着木匣离开,似乎根本没人注意到可以等等就吃饭了,好生奇怪!
想到吃吃饭,立刻觉得饭菜芳香四溢,柳金蟾这才想起她今儿跑了一天,午饭都忘了,这么一想更饿了,两眼看着那边的饭菜口水横流。
她柳金蟾正想要有肉吃多好时,孙墨儿拽了拽她,她回头才发现该进屋了,连忙跨过门槛。
换牌处小屋不大,但很有做买卖的柜台架势,一个窗口挂一个兑换,另一个窗口是领牌处,怎看怎像进了当铺。
柳金蟾和孙墨儿忙垫着脚想看柜台里面的动静,就听前面一个女子道:“饭牌九十个、不要菜牌。”
新来的柳金蟾和孙墨儿立刻侧目,朝说话人探头偷一瞥,这一看不要紧,立刻发现这不是一个屋的吗?
就是那个大嗓门说话,甩门出去的气质女!
气质女个子偏高,作为女子算是比较壮实的,中下之姿,但神情严肃,一看就是刚正不阿、严肃认真型,只见她穿着洗得微微泛白的校服,拿着木匣子,她走过去,一股风从屋外吹进来,柳金蟾嗅嗅嗅——闻到了正宗霉豆腐的香香味道。
居然可以自己带菜?
她怎么不知道有这种好事儿?
“她叫杨真学,咱们屋的!大嗓门私下说她是霉豆腐!”
与柳金蟾的关注点不同,她看见的是杨真学那衣摆内那缝得早不见原色的内衬,让自认从小家境贫寒的孙墨儿眼睛变了色。
“哦!”柳金蟾吞吞口水回神,发现她想吃霉豆腐。
“我要加荤牌!”
柳金蟾还没回过味儿,就听前面孙墨儿道:“一个月的份儿,三十个吧!”
有肉么?
柳金蟾立刻忘记了霉豆腐,开始想吃肉。
“喏——拿着!”孙墨儿把荷包拿给柳金蟾,就拿着压了签章的单子去领牌处排队了。
柳金蟾很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