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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主难为:腹黑将军嫁进门-第1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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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堂骄能说什么,虽然柳金蟾是头一遭见北堂骄,但北堂骄却是将柳金蟾家的祖松八代都查了个一清二楚,就是其中有个祖母年到八十还在外面偷养十四五六小戏子的事儿,一并连着柳金蟾他爹未婚就先养了柳金蟾的事儿,也没遗漏!
怎么说呢?
北堂骄对柳金蟾是没有一点幻想的,甚至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大不了,傲儿过不下去了,夫妻就名存实亡,各在一边天,井水不犯河水,相安无事便好,如若不然……她真不介意北堂傲过两年就真正守鳏的:傲儿嘛,保住名节有命活着就好,反正北堂家如日中天,北堂傲又有官禄加身,不愁没人养!更不愁日子不好,而今有了女儿,柳金蟾更是可有可无了!
所以,她一点也没有让柳金蟾知道北堂家家底和权势地位的打算,只是……柳金蟾闹这么一出,北堂骄隐隐有些担心北堂傲是对这柳金蟾真动了情。
人啊,就怕动了情,一动就是一辈子都搁不下的事了!
“身上可还好?”
北堂骄隐下心里的不安,很是有礼地抬手,就示意给二人赐座。
“谢大姑姐!挺好!”就是胃疼。
起初柳金蟾还有点感恩戴德,可后一想不对啊,这是在我家啊?然……长姐如母,娶了一个男人,就好比娶了他一家,他长姐如母,她柳金蟾也只能将他长姐当岳母般奉承了。
习惯了被人称作左相大人的北堂骄微微有些不适应,但转念一想,大姑姐就大姑姐吧!
“那就甚好!”
北堂骄眼看柳金蟾并无久病之人的苍白之色,料想这弟妹的身体底子不错,便努力无视胞弟手里的链子,然……怎么无视得了。
“好!”柳金蟾赔笑。
北堂骄再次瞅了瞅北堂傲递到自己手心里的铁链,深呼吸,无法,她一个眼神只得示意北堂傲回屋里去,省得她左右为难——
不训他吧?又显得北堂家教子无方!
训他吧,这在弟妹面前,且不说弟弟没脸,这不还涨了他人的志气?将来她欺负傲儿怎么办?依她私心说吧,这柳金蟾也该傲儿慢慢儿收拾,不然她们柳家那些个不入流的事儿,将来带到了官场如何是好?北堂家的脸面往哪儿搁?
所以,弟妹就该被胞弟好好儿辖制着!
私心话不好说,做人嘛总是要以退为进,人前多些谦卑,方显得自己肚量宽大。
一待北堂傲退出屋,北堂骄便慈爱无比地笑向柳金蟾,以退为进,将北堂傲交到她手里的铁链放进柳金蟾的手心,无比歉意地道:“傲儿,自幼让府里的老太爷惯坏了……加上……这病……想你也知道!”
这话瞬间就将北堂傲的斑斑劣迹一笔勾销,直让柳金蟾暗叫一个高。然,她能说什么?难道明知北堂傲就躲在帘后,她还傻不拉几地告他黑状?
刚才的事儿还没了呢?再一告他,今晚还睡不睡了?她柳金蟾可不是傻子!再说家丑不可外扬,自己相公自己没管好,去告大姑姐,多丢人?再说抱怨又不能退货!
柳金蟾本着打肿脸也要充胖子的虚荣心,坦然笑道:“大姑姐言重了,傲儿,这么也不过是和弟妹闹着玩惯了,他素日里也不这样,大抵是今儿外面乱的紧,他担心弟妹走散了,所以才这么着!你也知,他这病……总爱胡思乱想!”
北堂骄挑眉,微微有些讶异,若是旁人,此刻当该和她抱怨才是,毕竟自己的弟弟什么德行,她还能不知道,素日里在家得理不饶人还罢了,和表姐妹一处时,他还能没理也掰出理来——
说白了,她北堂骄的胞弟北堂傲,就是个看似温文尔雅,实则蛮不讲理的豪门大少爷。
第571章 单刀直入:弟妹属意几品官
“论理……他这病本不该嫁人!”有些事早晚要面对,与其担心不如开诚布公!
北堂骄耳听柳金蟾这话儿,也直指北堂傲的疯病,便也不想白占人便宜,索性丝毫也不回避,直挑了出来,暗想,你柳金蟾有什么要求,就只管提:我们北堂家断不会叫你白吃这亏!
北堂骄一提这话儿,柳金蟾就心虚:
人家也许根本就没把疯弟弟嫁人的打算,毕竟恶疾本就是七出之列……然……为何嫁了,还这么不声不响,里面的文章,柳金蟾能不知?
不待北堂骄语意拉长,柳金蟾秉持着好汉做事好汉当的原则,赶紧开口:“弟妹明白!”反正责任不负也负了,更别说他们孩子都这么大胖一个了,难不成她这节骨眼还跑去和大姑姐说:我怨啊,其实我柳金蟾不是第一个占你弟弟便宜的人——
北堂傲那性子,一恼,真抹脖子去了,她柳金蟾去哪儿给闺女把亲爹找回来?
北堂骄讶异的要挑眼:不敢想柳金蟾答得这般干脆,甚至连迟疑都没?难道自己的弟弟和那慕容嫣其实就没什么?
怎么可能?
奉箭几个不知道,琅邪还去亲验过……
然……柳金蟾既然不提,她何苦给自己和胞弟没脸呢?有些事儿,能装傻就装傻,毕竟……
北堂家丢不起这清誉,女人嘛,也没人愿意让第二人知道自己戴了绿帽!
北堂骄虽不解柳金蟾何以吃了这种大亏,还能将此事隐瞒得比她们北堂家口风更紧,但她素来不是个杞人忧天的人,所以她也不在此事再做纠缠。
“那今后怎打算?”想要什么?
北堂骄是个武人,最讨厌的,就是文人那些个弯来绕去的小揪揪,起初听说柳金蟾是个文人,心里还老大不舒服了好一阵子,此刻听柳金蟾说话,便觉柳金蟾对她的喜好,不说别的,单就说话单刀直入的性格,就比她朝中很多追随者爽利了许多。
“弟妹还是想在白鹭书院好好读书!”她除了读书还能干嘛?
柳金蟾不懂北堂骄心里的疙瘩,她只眼看北堂骄锦衣绣服,即使只有烛火,也隐隐觉得彩绣辉煌,价值不菲,而举手投足更是有一股子说不出的贵气逼人,便隐隐心里打鼓,只当这话是问她柳金蟾打算怎么养活她锦衣玉食的胞弟北堂傲,不禁心里有些踌躇。
“只想读书?”不想做官?
北堂骄挑了眉,隐隐有些不安:这丫头,真要在这傻不拉几读一辈子虽也是好事儿,只是,傲儿那边等不起啊!
柳金蟾欲点头,又忍不住摇了摇头:
“后年进京赶考!”这样总行了吧?考不起可不能怪她!
北堂骄听罢这话,一颗心微微落了不少:“那弟妹属意多大的官呢?”六品文官不成问题,再要大些,就需要费点周折了。
柳金蟾一听这话,吓得当即身上就生出了一层薄薄的虚汗,暗想自己考不考得都成问题,开口就问她“属意多大官”?什么意思?问小学生你的理想是什么么?然后她傻乎乎的答:“科学家么?”
虽然拿破仑说不想当将军的兵不是好兵,但……她柳金蟾不是少年儿童,说理想也该看看水深水浅,量体裁衣吧?
柳金蟾一犹豫,北堂骄便当柳金蟾的野心很大,心里不禁暗暗嘀咕:戴一顶绿帽,忍辱负重还如此干脆将责任全揽在身,若是只为当一个小小的六品芝麻官,她娶别的男人不也有机会?
北堂骄敛眉,她这个人素来讲究的是你爽快我爽快,你够意思,我北堂骄也绝对对你够意思!
所以,她思虑再三,不为别的,就为柳金蟾甘愿替北堂家扛起了整个清誉,起码也值个驸马们该有的品阶,不管怎么说,北堂傲没有公主们的尊贵,但地位远比那些个公主高得多了去了。
于是,北堂骄按下决定,计议着也学那战府的法儿,先让傲儿带着柳金蟾去塞边驻守个三四年,混些军功……
然后张冠李戴,给柳金蟾头上栽点军功,不说多,就凭傲儿的本事,加上他们北堂家在朝中的权势,别说挂个正三品的闲职,就是功封个什么大将军,也绝对是手到擒来!
就在北堂骄计划都拟定好了时,几经挣扎的柳金蟾终于万般纠结的开了口:“金蟾不才……不知……大姑姐希望金蟾做多大的官呢?”
柳金蟾无法,只得把前世求职时学的招数用了出来,寓意:你说一加一等于几,我就努力让它等于几!这样总行了吧?
这一问倒把北堂骄问愣了。
希望她做多大官?
北堂骄问自己,她希望她柳金蟾做到正一品,官居宰相,功封三世,但你柳金蟾能做到吗?
二女互看,谁也不解谁的心事,倒把帘外的北堂傲急了个团团转。
琅邪眼瞅北堂傲急得只差没抓耳挠腮,不禁笑他道:“怎得,怕你媳妇儿管你姐儿要官要小了啊?”就你这磨人的本事,你还不会自己去宫里磨你大哥?
北堂傲一听这话,不禁长长地叹了口气,附耳将他那日问柳金蟾志向的话道了来,吓得琅邪瞪大眼儿:“去县里当主簿?”那可是正八品,七品芝麻官都算不上了……
北堂傲无奈地点点头,一脸苦相:他真担心,柳金蟾一开口能把他胞姐吓着。
琅邪吞吞口水:“她……倒现在……还不知你是谁?”不会吧,孩子都有了,还瞒着?
北堂傲嘟嘴点点头:他也不想这样的!
“你个傻瓜,你姐不让你说,你还真不说?”琅邪立刻低骂道。
北堂傲更觉得自己委屈了,不禁哭丧着脸道:“傲儿也说过不止一次了,但……她根本就当傲儿是疯的……傲儿年初一才说时,她都想把傲儿的妞妞给她爹和家里的小侍养了!”柳金蟾那个木鱼脑袋不信,他能有什么办法?再在白鹭镇炫富惹祸,估摸着柳金蟾真会送他回娘家自己过了!
第572章 正一品哦:大姑姐说笑了吧
“她真不信?”琅邪讶异。
“何止是不信,是压根就不信!”
北堂傲抱怨,他都不知自己是贵气不足,还是真像个疯的,他一说“国公”“当大官”,柳金蟾直接就拿他当发病了,不仅不听,还一副避之唯恐不及的模样,生生气煞了他,还莫得半点办法。
琅邪也闷了。
他琅邪见过为当官,来府里不是装穷,就是装可怜,更有不少心高气傲,只道自己是怀才不遇,而不检讨自己脾气太过讨人嫌的各类才女,但……
如弟妹这般,真捡到了宝贝,还当土疙瘩搁着的人……不得不说,此眼水还真和姜太婆那临老娶来的老黄花男——
马家大少爷有的一拼呢!都是奇葩!
“一点都不信?”琅邪不死心的又问了一遍。
北堂傲很想问“为何你也不信我的话”呢?屋里的北堂骄终于挨不过柳金蟾殷切看她的眼,很是迟疑的开口了道了一句:“正一品?”这样的期望值于你而言很高了吧?
柳金蟾瞬间惊悚了,两眼瞪得比猫儿眼还大,隐隐她觉得自己是幻听了:“正一品”哦,将她柳金蟾卖了,打通一切关系门路,倒贴,都卖不进一品大员府里当丫头呢!除非是宫女跳起来都可以打皇后的狗血小说,和脑洞大开的戏说剧!
“如何?”
北堂骄眼见柳金蟾眼瞪得铜铃一般,便当是自己猜中了柳金蟾的心思,心里待要鄙夷柳金蟾一番,她就眼见着惊吓不清的弟妹,望着自己,瞬间脸色一片青白,缓缓缓地往椅子下滑——
这是……
什么毛病?
能什么毛病?吓得呗!
早知道娶北堂傲是这结果,柳金蟾真想当即剁了自己的毛手:打死她,她也不敢占他便宜了!
“正……正……正一品啊?”你让我当即就死了吧!
柳金蟾抱着妞妞,只觉得两眼发黑,浑身乏力,刚就在疼的胃也抽筋了——于是一颗颗豆大的冷汗珠儿就顺着她的额头往下淌:“大大大……姑姐……莫不是说笑呢?”我柳金蟾像那块料么?
“怎得了?”至于这般激动么?你当这大周是我北堂家的后院么?
北堂骄眼瞅柳金蟾明明想要,还故意装出一副惊吓的模样来,不禁脸色也微微有点,气得发青:她最恨的就是文人这种心口不一的虚伪,一如当年苦苦巴结她的慕容冰,明明年纪大了她一轮,还成日里“老师、老师”假充门生地喊……
怎得了?
柳金蟾一见这大姑姐,开口就是“正一品”,自己才稍微迟疑了点儿,她就不高兴,自己心里也很是不爽了,暗想:有个弟弟生得像天仙了不起啊!开口就是正一品,你怎不把弟弟往宫里送,开口就让他当皇后、太子妃啥的啊?至于这么坑人吗?我不就犯了点错吗?至于这么欺负人吗?你当我是神哪?说几品就几品?下次你说我当皇帝,我还女王了?
柳金蟾一不高兴,脸也微微挂不住笑了,然为了北堂傲,她又不好发作,只得忍着胃里的疼,半开玩笑似的道:“大姑姐这是说笑呢!金蟾不过是个书呆,怎么敢有这等鸿鹄之志!”做不到就是做不到!你掐死我,也做不到!
“事在人为!”就怕人心不足蛇吞象。
北堂骄笑,语气看似平和,实则已经对文人这种言不由衷的谦虚,恼怒至极。
柳金蟾的脸僵了僵,暗暗腹诽:你赶鸭子上架还差不多!养个弟弟就想一步登天,也太不要脸了。
“那……也要人想要,不是?”你以为个个都是你。
装不下去了的柳金蟾,终于忍不住捂住胃,开了口。
预备再诱惑柳金蟾一段就要狠狠杀威的北堂骄,微微一愣:这话?
不想要?
不想要,她干嘛娶明知已是不洁之身的傲儿?还和傲儿养了孩子?
北堂骄可不信所谓的正人君子,更不信这世间真存在什么不计较男人贞洁的女人——当然她是异族人就另当别论!
但,柳金蟾偏偏是货真价实的大周人——
一个将男人贞洁看得比男人的命更重的大周女人!
“弟妹这话?”说吧,到底意欲为何!
北堂骄慢慢沉了脸。
柳金蟾也不想头一次见面就惹大姑姐生气,但……鸿鹄有志是因为它是鸿鹄,而她柳金蟾就是蜉蝣一只,怎么可能撼树呢?除非这是微型树。
“大姑——哎哟——”
柳金蟾想要起身礼貌性地道一声“对不住”,只可惜,她才只一起身,整个胃连着阑尾处瞬间就好似痉挛了一般抽了起来,可怜的柳金蟾才从鬼门关爬了出来,整个人又不自觉地爬了回去!
这一夜……
真是闹腾得紧锣密鼓!
白日里让北堂傲支使了个手脚酸软的东宫众,上半夜才从闹鬼中瘫倒,下半夜刚合上眼儿,那边竹苑的人就猛敲房门:“不好了——不好了——嘉勇公夫人刚醒来就浑身痉挛了!”
“怎么回事?”一众人连忙披着衣裳就开门。
来人想也不想,抓着宫里派来的太医便往那边跑:“不行了——不行了,独孤傲雪说要把我们舅夫人的肚子划开,还说不然没得救了——”这开膛破肚了还怎么活啊?
就这样,东宫众顾不得安枕,全部又都守在了嘉勇公夫人的帐外无头苍蝇转来转去,又转不到跟前去。
太医堆里,传说中的嘉勇公夫人则叫得这叫一个有气无力,刚过去搭脉看诊的太医开口就是:“阑尾炎!”
大家都奇了,一个成日里躺在屋里一动不动的,何以就突然得了这稍不注意就会死人的阑尾炎?
东宫众正要合计,一边的看出什么端倪来的琅邪则赶紧问北堂傲:“弟妹成日里就一个劲儿躺着,怎么就得了这要人命的病呢?”
北堂傲守在柳金蟾身边眼圈儿又红得跟核桃一般,再一听这问,便知是东宫众疑了他,要那话刺刺外面这节骨眼还想捡便宜的东宫众,无奈,他这会子一颗心全悬在了柳金蟾身上,哪有这闲情?
第573章 倒霉催的:疼得不行还吵架
只把眼往疼得冷汗直流的柳金蟾脸上一看,心里顿觉比自己疼还甚,恨得一边儿细心地给柳金蟾拭去额上的冷汗,一边恨恨地就低低地碎碎骂柳金蟾道:“跑跑跑——好容易醒来你就跑跑——鬼追你了?那糕儿冷的,你也混吃……你你……你这哪是不知道心疼自己,分明就是想气死为夫,想娶更好的!”
柳金蟾痛得整个人在榻上翻腾,明明已经觉得自己受不住就要真正挂了,谁想北堂啊这会子还记得和她叨叨,只觉得头大:“我……哪知哪是你啊!”好好儿的,画那模样,别说她,就是满山的人都当你是鬼呢?能不跑吗?又不是道士!
“你你你……”北堂傲急了,“别人不知……你还能不知?”屋里乌漆麻黑时,你夜半都当你是摸得谁啊?
“……”柳金蝉无语了,素日里被窝里的话也能当真的么?
“相公啊,我痛啊!”你能不能安静点儿啊?
柳金蟾扭曲了一张脸,忍不住道。
“你痛?你痛还一天去勾三搭四?你痛?你还敢大冬天乱吃隔夜的东西,吃了就吃了吧,你大半夜漫山遍野地跑啥啊?”还见他就跑!
这不说“痛”北堂傲还忍了,这一听柳金蟾喊“痛”,北堂傲心疼得整个人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张口就滔滔不绝地骂道:“你以为你跑得了和尚跑得了庙?躲过初一还能躲十五?你痛,为夫就不知道痛?你知不知道,为夫从年初二哭到了今儿年二十?你痛?有为夫痛?”
“柳金蟾,为夫实话和你说,咱们这日子你不想过,也得过!为夫生是柳家人,死是柳家鬼,为夫妞妞也养了!你这会子才想到跑,你对的住我么你?”良心都让狗吃了!
北堂傲这一急,瞬间就化作了河东狮,这嗓门、这话就未曾停下来过一刻,若非对面的北堂骄眼见着人多,家丑不可外扬,不住地对北堂傲递眼色,北堂傲满腹的委屈,加上这近二十日的日夜紧张,能让他骂七天七夜不止。
话到此,不让骂,北堂傲捂着大罗帕就开哭!
亏得他是大家公子,有脸面,哭得模样也是一抽一搭,不然,北堂傲正想学山里的泼夫一般,一屁股坐在地上撒泼,似乎只有那样,北堂傲才觉自己胸口集聚了二十余日的郁闷,方能宣泄出来。
北堂傲一个牛高马大的男人的模样拿出罗帕瞬间变成这模样,有点让柳金蟾咋舌,说什么呢?她疼得呼吸都痛,可不说点什么,北堂傲一个大男人坐在她旁边哭,虽然在大周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儿,但她柳金蟾就是适应不了,怎么想怎么觉得奇怪。
“她她她……妞妞她爹,别哭啊——咱,不还活着么?看把你哭肿得,一会不得疼啊?”
柳金蟾一手揪紧了自己的肚子,一手暗拽北堂傲。
北堂傲身子一扭,心里刚还骂柳金蟾这个没良心的,此刻一听柳金蟾这节骨眼还知道心疼他,心里立刻一阵暖流刮过,抽泣声也小了,人还不忘娇嗔了一句:“知道心疼为夫,你怎就不知道好好爱惜自己,你不好,为夫哪里好的了?”
众人一听这话儿,一个个摸摸鼻尖,暗道:小夫妻就是小夫妻,前一段还吵得跟天大的事儿似的,这一转眼,就开始打情骂俏了——
你说他们感情不好,谁信?倒让北堂骄替北堂傲害臊起来——
这哪有个大家公子的矜持来?
东宫众的人互相拉了拉:
“你们说……他们夫妻不是真有点意思吧?”
“没意思怎么可能,你没见嘉勇公夫人只一句话,嘉勇公就瞬间就跟只猫儿似的温顺了么?”不喜欢能这样儿?
“是啊,你们看他们那孩儿……根本就是嘉勇公一个模子印出来的……你们说,没点事儿,孩子能下得来?”
“去——你个傻子,嘉勇公什么模样,是个女人都不能不动心的?我和你说,这孩子快百日了!”怎么算也是嘉勇公婚前,前三月就先怀上了的!
“真的?”
“还能假的?活生生就在哪儿望着呢!”
“啧啧啧——和璟公主可有的一拼!”
“不然怎么说中了西域的邪术呢?三个少将军没有不思春的!据说……”
“当真?”
“这还有假,亲耳听皇太女说得!”
“那为啥嫁的不是……”慕容嫣?
“你傻啊,那会子……不是璟公主闹着要出降于她吗?”
“那你说这慕容……会不会同时和……璟公主也……嗯嗯嗯过?”
“这还用想?没有……你信吗?”璟公主那模样,是个女人都想!
“但……会不是道听途说啊?”璟公主,她信,公主嘛!但……北堂家可是百年清誉的豪门大院,家教之严——她不信!
“是不是,不得而知……我只知道皇太女想娶他们二人早想疯了,现在……还念念不忘呢!你说……这……之前真没点子什么?还能不进宫?这皇太子君还能是现在的皇太子君?”当初就是内定的人选了!
一众人嘘唏不已,不知是该羡慕慕容嫣的艳福无边,还是……该为二位少将军惊世骇俗地放浪形骸暗捏一把汗——
幸好还有人要!
但,他们都乱成这样了,怎么还有女人愿意娶呢?难道就不怕再被戴绿帽吗?这婚前不规矩的男人,婚后是肯定更守不住的了!
东宫众一边在心里暗暗八卦着,一待里面的太医们微微散开,她们立马又挤了进去观个究竟——
定要好看看,什么样的女人可以戴绿帽戴得这般坦然若素——
当然,刚才人家嘉勇公也说了,他生是柳家人死是柳家鬼,你就是死了,埋了,想不戴绿帽也是不行的!
惨啊——
弄不好人死了,坟上绿帽弄不好还能继续成堆得往上冒出尖尖来!
说实在的,东宫众觉着,这嘉勇公夫人好死不如赖活着,起码她苟活着,嘉勇公也好歹知道点收敛,坟上不说多,至少能少几顶是几顶!
第574章 寂夜漫漫:东宫众遇北堂骄
东宫众满怀着“你嘉勇公夫人不下地狱,谁下地狱”的同情,纷纷往柳金蟾处涌。
说是她们一群关心柳金蟾的病情、想看绿帽子是什么模样的人戴着,倒不如说,她们看柳金蟾是假了——难得今儿嘉勇公心里搁着事,忘了带纱幂,半散着发,还浑身透着常人难见的风情,她们这一群女人,此刻不看,更待何时?
一个个就贼眉鼠眼地一会儿上去两个:“嘉勇公夫人这是疼晕了么?”
人上前,就眼斜传说中的京城美人——
不看不觉得,拿眼只微微这么一瞟,一众人就只见得嘉勇公手持喜相逢绣帕,端坐在嘉勇公夫人枕畔的高脚梨木凳子上,一袭未来得及褪下的月牙色腊梅吐蕊羽面白狐狸里斗篷,虽挡住了他魁伟的身形,然宽阔厚实的肩仍旧依稀可见其有力的轮廓。
脸嘛,虽是满面的残妆,一头黑缎子般的长发半垂在脸两侧,又挡去了他大半张脸,但那传说中高挺浑圆的君子鼻,却是挡也无法挡地赫然立于粉色的薄唇之上,低垂的眼更是将他长长的睫毛衬得好似羽扇一般,还微微上翘出一个动人的幅度——
此情此景莫道不消魂,愣是将一众东宫的女官们,看得几番呆了去,口水更是哗啦啦直流,说不清是羡慕躺在枕边的嘉勇公夫人,还是哪个最先拔得头筹,掐下嫩芽的慕容嫣。
美人美啊,就可惜是朵残花!
东宫众心痒难捱,却还一个个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
人说嫌弃就别看吧,她们还一个个明明困得眼都睁不开了,也还愣是强大精神盯着北堂傲时不时瞅上一眼儿,提提神!
看得爽啊!就是得不到!
寂夜漫漫。
一眨眼就是次日的辰时,然屋里还是一如既往的人来人往,好不热闹,然却静得只闻嘉勇公夫人静静的呼吸声,别的,一屋子奴仆、太医、山下请来的大夫就连喘息都怕声大了。
而人流量最多的,却还是北堂傲的对面那头。
接二连三一众女人,时不时先三个飘过去看看嘉勇公夫人,半个时辰后又挤三个飘过去观察观察,如此往复了这么三四遭儿。
而北堂傲,虽也困极,无奈柳金蟾尚未解除危机,他只能强打精神,一手紧握着柳金蟾的纤细柔软的柔夷,两眼时而搁在柳金蟾渐渐因吃了麻药,而渐渐睡去的脸庞,一面小心地为柳金蟾拭去脸儿、颈子上的汗珠,一面小心地为柳金蟾拉拢时不时露多出来的肌肤,眼啊,就一劲儿盯紧独孤傲雪的银针,一颗心悬在其上揪紧了,不怕别的,就怕这个不行,独孤傲雪真要把柳金蟾的肚子给开了——
这划开可怎么合上呢?虽有古例,但毕竟今朝没几个让人开膛破了肚的!
北堂傲满心满眼只有柳金蟾,无暇顾及其他,北堂骄虽也担心柳金蟾死得太早,于北堂家名声有害,但……她更在乎的还是弟弟的闺誉,与北堂家所剩无几的清誉。
所以,她一早换了相公琅邪去休息,进到了屋内,先是四扫。
忽地眼一眯……她怎么越看东宫众熬了一夜,这一大早还这般殷勤的劲儿,越看越觉得有点子猫腻呢?
哼哼哼——
这几个兔崽子就跟母狼似的,天都亮了,守了一夜不睡,还一个个游魂似的飘过来,过来就过来吧,还都一个个专盯着北堂傲的侧脸瞧!
顺着几匹母狼的眼,北堂骄仔细瞅过去,傲儿那好似犹抱琵琶半遮面的半张脸可不是露在外了……
她这才发觉昨儿夜里太忙,谁也没注意到北堂傲没戴纱幂,他还一个出了嫁的大男人终日坐在这女人们成群结队的屋里——
生得这模样,心不细,他不让人占了便宜去,还谁让人占呢?
北堂骄磨牙,暗想昨儿柳金蟾也是病得急又危险,亏得琅邪在那边屋看这边,不然岂不是也让这么一群狼心狗肺的东西看了去?
真正是龙困浅滩被犬欺——
这节骨眼儿,北堂家不过才是受了点小小的挫折,居然就有人敢当着她的面儿,趁火打劫了!真是……熟可忍孰不可忍!
“几位大人,不知可有何良方?”徘徊了一夜,看够没?
北堂骄理理袍子,就毫不犹豫露出一副“看得爽吧”的怒目模样。
东宫众一见北堂骄这模样,哪里还敢打北堂傲的主意,一个个耷拉着头,纷纷说她们苦思了一夜,也不知怎么救嘉勇公夫人,然后一个个纷纷告辞,夹着尾巴瞬间鱼贯而逃!
北堂骄岂是有仇不报之人,眼一斜,便听院外少时传来一声声“哎哟哟”之声,然后一个仆人低喊:“这才刚泼了水的地儿,大人们……这是都怎得了?走得这般急?赶紧进屋看看,看把你们这摔的!”
北堂骄嘴角冷冷一勾:敢进来就打折她们的腿,真当有皇太女撑腰,就不知自己姓谁名何了?她北堂家还没倒呢!
怒罢,北堂骄提着袍子便往屏风处来,待要好好说说北堂傲:身为一个嫁了人的男人,岂能不知处处小心,今儿是她在,但她能呆几日,今后再遇见这事儿?可如何是好?外面那些个舌根子岂是能饶人的?口水都能把一个人活活逼死呢?
可谁想,北堂骄怒气冲冲地进来,这才一绕过屏风,抬眼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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