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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主难为:腹黑将军嫁进门-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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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就是。明明女才男貌,天生一对小壁人,和和美美这二十多日,妇唱夫随的小日子过的多好!”
“就是啊,那个柳姑娘,那些个花柳巷里的哥儿就是生得赛天仙,你没钱儿,人家哥儿那理你,听大姐一句话,趁早收了心,巴心巴意和你小相公过日子,生个大胖闺女,好日子在后面呢!”
外面一叠声牛头不对马嘴的劝告,听在北堂傲心里好生莫名:什么夫妻?什么过日子?他怎么一句没听懂?
而眼前的女人又是谁?难道不是趁人之危的采花贼?
怎么办?杀了她,他失身的事就会传进京里,而今胜利之师凯旋正是他名声大噪之时,添上这事儿……就是他北堂家百年清誉毁于一旦之时……
但刀都架在她脖子上了……自己就这么白白让她……怎么的了?北堂傲一想到这女人与自己眼前这下流、龌龊事,他要怒,只是……
“唔……好哥哥,别动啊!”
柳金蟾呼吸一窒,止不住呻吟一声,好家伙,她现在才发现这家伙还没出去,他一动她就忍不住腰肢扭动,她腰肢一扭,北堂傲也挨不住:“你扭……什么?”北堂傲红着脸,呼吸也一窒,第一次觉得这难耐的滋味难忍。
“你动,我能不动吗?”柳金蟾也郁闷,难得她刚觉得娶个相公也挺好,此刻倒好上下各一杠枪顶着,什么嘛!
“你腰那么软干什么?”
“你以为我是你,木头啊!唔唔——你出来啊!”
“能出来……我早出来了!”谁喜欢这放荡的模样。
“怎么办?”
“我怎么知道?”
帐内嘀咕声又起。
奉书趴在门缝里听,也分不清这状况,就见那头雨墨和奉箭苦着脸过来,忙问怎么了。
奉箭就把刚才船家把他们喊去的事说了。
这船家是个生意人,说来也巧,就是他们当日相遇时那只船,因最近书院开考又即将放榜,来往的人多,他们就打算做做短途的小生意,不想遇见了不说,柳金蟾这对小夫妻一上船又给他们招来了事儿!
早上,船家一见他们二人进了屋,说话很干脆。
他说你们主子和我们船估摸着八字反冲,他们开船是小本生意,风险大、利薄,经不住他们这些折腾。
说着她就把四吊钱放在雨墨和奉箭面前:“这一吊是你家订的上等房,如数都在这儿,一文不少。”
雨墨和奉箭立刻明白这是赶他们下船的意思。
奉箭倒不在乎,他的确打算下了岸就骗少爷先回趟京城,报个平安再回来。
但雨墨不行啊,雨墨立刻把钱又推过去:“老板,我家姑娘还要去书院看榜呢!”要在小县份下船,错过了这一班船,等下一班至少是十天……
“我也知道你为难,可是……你们主子……”船家一脸为难,立刻又拿了一吊钱放在雨墨面前:“就当赔付夫人的!”
第55章 银枪出鞘:露水鸳鸯尴尬事
“老板,我替我主子说错了还不行吗?我们夫人要知道我们错过了白鹭书院的放榜和报名,我们夫人会揭了我的皮的!老板,你就当行行好,再一天,我们就到苏州下,我们多加钱行不行?”雨墨也急了,一身都是汗。
“这不是钱的问题,要出了事儿……”船家女老板也很是为难,昨儿那惊魂的一幕,她想起来都后怕!不想今儿一早又开始寻死觅活的闹腾,谁受得了?
“我保证我们小姐一定和……我家姑爷和和美美的……”雨墨赶紧把钱推过去,又把奉箭身上的一吊钱放了上去。
奉箭一瞅雨墨:是你要留,为什么要拿我们公子的钱?
雨墨立刻回瞪奉箭:都是救你们公子闹得!
船家女人瞅了瞅那一吊钱,深知硬赶是不可能的,索性就道:“我们的难处,你们也知道,你家小人的难处我们也理解,如是他们再吵,就请你家夫人带着相公立即下船!否则这趟船我们也不敢开了!算了,也不和你们说了,我得闲和你们主子说。”
奉箭只得拉着雨墨立刻赔笑答是。
奉书听了二人的话,叹息道:“好,怎么好的了?里面好像又开始吵了。”
雨墨一听,立刻附耳去门边听,就听她家小姐嘀咕埋怨:“你一次怎么这么长……”
“别看了,又在摇床!”奉书立刻挡住雨墨的窥望,无奈地看着奉箭不懂这里面闹得是哪出:合好了?
雨墨头大,和奉箭、奉书道:“我不管,我家小姐要去白鹭书院看榜,如果船家要赶人小船,你们下,我和我家小姐是不会下的。今儿这事儿,我家小姐不救你家公子也就没这事儿!”
“话不能这么说,不是你家小姐趁人之危……占了……我们公子也不会那么做!”奉书立刻反驳道,觉得大家相处了两个月,那能这么说话,翻脸就不认人么!
“是你们公子巴巴地要喊我小姐妻主。”雨墨毫不示弱。
“听清楚,那日是你家小姐当众说我家公子是她相公的!”奉书也是个伶牙俐齿。
“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没我小姐……”雨墨要放大声,立刻被奉箭捂住嘴:“别把船家引来!”
“哼,好人……是见色起意才对!”奉书嘀咕:分明是看见他们公子生得貌若仙子,临时起意……原来他还当她是大恩人,其实就是女色狼,换别的模样好的男人,估摸也会跳下去救人!
“奉书,你也少说两句。主子里面吵,你们外面吵,外人听起来,像什么?主子的名节要不要了?”奉箭急得一头都是汗,骂完这个说这个。
一提到名节奉书立刻不语。
雨墨把嘴撇得老高:“我家小姐不能不去书院!”反正你们下船!
“你们小姐不给我们少爷负责,就算考上了,我也去找院长,把你们小姐的名除了!”奉书不甘示弱的嘀咕。
“你?”雨墨一插腰。
“怎么的?”奉书回瞪:谁怕谁啊!
奉箭一冒火,就干脆一人塞一个布团捆在门边,连成一串,武力解决纠纷。
“唔唔唔——”雨墨立刻抗议,但是被与奉书捆在一堆,他一动就拉动奉书,奉书就和她你撞我、我撞你,撞得不亦乐乎。
奉箭没办法,就道:“你们别闹了,不行,我们就想办法先带公子下船,我估摸着大小姐的人已经到苏州了。雨墨,你家小姐叫什么,哪里人?”
“干什么?”一被拿开布条,雨墨立刻反问道。
“干什么,好找你小姐负责啊!”揉嘴的奉书一见奉箭瞪过来,立刻闭嘴。
雨墨低头。
“你不说,我们公子是不会下船的!你说谎呢,我们公子找不到人,我家大小姐就让人贴通缉令,罪名嘛,采花大盗怎么样?”奉箭认真道。
雨墨一听,立刻道:“我说、我说!”
奉箭立刻给了雨墨一支笔。
雨墨一写完,奉书就拿去对了。
“奉箭大哥,你们不要去找我家老夫人,我一定随时给你们我家小姐的行踪,我家老夫人有时候都不知道的!”雨墨立刻讨好说。
“大哥信你!以后你家小姐去了哪里,你一定要每天告诉我,不然我们公子一着急就去找你家老夫人,让你家老夫人还他清白了!”奉箭拍拍雨墨的肩膀。
雨墨吞吞口水,有种掉进陷阱的感觉。
饿……
柳金蟾瘫软在北堂傲胸口上无力,一天一夜没进食了。
饿……
北堂傲也不想他的贞操了,躺在衾被之间,姿势不雅、被看光了什么的,都不在乎了,反正他清醒着也与这女人做了,就是出不来,他这一天一夜就只出不进,一粒米没进不说,水也没喝一口。
“怎么办?”体力消耗异常巨大的北堂傲软软地把头搭在枕头上,仰望帐顶,银枪就在身侧,他不想动。
“找大夫!”
柳金蟾无力地呢喃,不禁想起当年穿越前在急诊室当实习小护士时,一日急救车送来赤果交缠男女,大家狂喷鼻血的情景,她今儿就有一种等着被人当现场版真人秀看的自觉。
“哦……”北堂傲无力地答应,口干舌燥,也无力去思考,只是缓缓一想大夫……大夫?
“你说找大夫?”北堂傲立刻半支起身体,瞪着柳金蟾:“你要让人看我们这模样?”为了不被人发现,他连水都不敢喝!
“那你说怎么办?”
她的腰都要断了!他就是不出去!当然不怪他!是她的问题!
她记得前生做医院实习那会儿,有对男女也和她们而今这样,就是野战时,女子被虫子蛰了,导致痉挛,所以男的出不去。她今天估摸也是让北堂傲吓痉挛了……但她已经努力让自己放松了,但生物体有时候就是很奇怪,你越要它放松,它就越紧张。
“那么……再试一次?”北堂傲不怕死地建议。
“再试……再试!我们明年就要有娃娃了……”柳金蟾摸着自己几乎没知觉的腰嘀咕。
娃娃?
北堂傲一愣,这才想起他那被他抛诸脑后的名节——只是这名节,与此刻的窘况相比,似乎无甚要紧了……已经不是一次两次的事了!
第56章 关于娃娃:尴尬人说尴尬事
“你会生?”北堂傲舔舔唇,努力与渴望喝水的想法抗拒,开始思考他与柳金蟾的问题。
“能堕胎吗?”柳金蟾答得不耐:这不问的废话吗?有了难道不生?大周律例堕胎、杀婴是要论重罪的。
“为什么要堕?”北堂傲睁大眼,紧张的问:不懂为什么要堕掉他的孩子!因为他不洁吗?
“难带吧!”柳金蟾捂着肚子只觉得饿。
北堂傲的心口莫名地松了一口气,左顾而言他:“女人生了……不都是男人带吗?”
“你想要?”柳金蟾捂着肚子挑眉。
北堂傲低头,他不禁自问他配要吗?他是个失贞的男人,没有女人会给毁了清誉的男人生得……除非是为了他的爵位,为了当贵夫人!
想着他不禁抬眼直直地看着柳金蟾:若他不说他有爵位,她会给他生吗?
柳金蟾只是捂着咕咕直叫的肚子,浑然不觉北堂傲眼底的期望。
她没听见北堂傲说想,就直接当北堂傲不想要,因为她也不想要,带个拖油瓶,她怎么快活啊?而且今天过去了,他们就如同萍水相逢又不相亲、又不相爱,大家一拍二散,将来只怕老死都不相往来!
“哎,弄点吃点吧!不然我们饿死在这里,这事也瞒不住不是?弄不好,那仵作还得把咱俩掰来仔细看看细节!指不定还有人围观!”
柳金蟾捅捅内心满是挣扎的北堂傲,终于决定把脸面搁一边,解决基本问题——真人秀就真人秀吧!
北堂傲被柳金蟾一捅,愣了一下,以为柳金蟾要和他说孩子的事儿,不禁看着柳金蟾睁大漆黑如墨的大眼。
柳金蟾不解地看着北堂傲瞬间满载着期许与紧张的眼,暗想瞅着自己干嘛?她吞吞口水,把刚才的话又说了一遍,当即就见北堂傲熠熠生辉的眼瞬间沉得入夜的大海,满是看不懂的深沉与晦涩、还有痛楚?
北堂傲思考着柳金蟾的话儿,觉得有理,就是现在去死,这模样也出不去,何况他现在也不想死了,就算为了北堂家的清誉,他就是非死,也要在沙场上战死……但,别说让他横呈着,还是这模样与人看,就是多露出些许肌肤给人看,他都不能答应,他可是个大家公子……
为了他不带自己一起半夜去跳江,为了再做一次好人……
柳金蟾不得不做出妥协:“就依你刚才说的,我们再做一次,如果不行,就请大夫?你放心,大家都以为我们是夫妻,这……这……只能被说成房事出了意外!再说他们也不认识我们!真有什么事,我会对你负责到底的!”
“负责到底?”北堂傲很喜欢这个词。
“所以,你不要怕!不行,我们就找大夫!”柳金蟾鼓动三寸不烂之舌。
北堂傲笑:“你不怕有娃娃?”
柳金蟾叹气:“有了,就生呗,总比坐牢强吧!”
北堂傲心梗。
……
天近黄昏时,三个仆从终于听见了主子的召唤。
奉箭进去后,说主子们还在帐子里,就去拿吃的。
雨墨和奉书巴在门边百思不得其解,不想这时,船家就来说要靠岸,问他们主子可在。
雨墨知这是要来赶人了,正要说不在,就听里面的帐子里发出埋怨声:“不行了、不行了、我腰要断了,请大夫吧!会死人的!”
船家一听,“会死人的?”这还了得,立刻往屋里走,雨墨和奉书立刻进去阻拦,但还是晚了一步:“啊——”柳金蟾一声尖叫,吓得船家放下还没来得及撩开的帐子,当即转过身要跑,就被外面进来的奉箭撞个正着。
“老板,这是?”奉箭一看船家尴尬地神色,一见那帐子里伸出的小手,立刻知道怎么回事了。
“赶紧收拾东西,你们下船,我退你们钱!”船家气急败坏了。
“我们穿不了衣裳!”里面的柳金蟾一听先急了。
“那就裹着被子下!”船家在门外喊完,就去喊他家妻主等人来。
奉箭知道出了大事,赶紧带着奉书先收拾东西,雨墨也赶紧去收拾,就担心被人把东西砸出去,摔坏了好东西。
柳金蟾和北堂傲,你看我、我看你,先找衣裳把上身裹着,心想要臭大了。
少时,船便停泊在了港口,立刻上了十几个水手,要上来撵人。
雨墨抱着东西立刻站在手持大刀的奉书和奉箭身后瑟瑟发抖。
“再不下船,我们叫官府的人来了!”
船家夫妻几人站在房内,门外都是看热闹的房客。
“那最好让带上稳婆和仵作,还有大夫!”柳金蟾答得很顺溜。
船家要怒,奉书和奉箭雪亮的巨钢刀就已经拔了出来,众人心中一凛,船家只得立刻通知了官府,少顷,官府果然来了人。
“大人不是我们不想下船,实在是情非得已!”柳金蟾在里面娓娓道来。
“情非得已,也请把帐帘拉开!”
“大人,我们说的情非得已就是穿不了衣裳……我们……卡住了……”柳金蟾的声音答得令人费解,却着实令帐里的北堂傲羞愤欲死。
“何意?”外面的大人也莫名了。
“我家内子羞于见人,不如请位年长、已婚的男大夫、或者男仵作大人进帐便知!”
当即便有一位年纪约莫四十余岁的入帐子,立刻边听柳金蟾道:“掐在里面出不来!不知大人可曾遇见过!”
那仵作连忙退出帐子,直答不曾,一转脸,脸红如血,鼻子还流着血,立刻走到一边与一个稳婆嘀咕起来,那大夫也过去旁听。
大人不懂这仵作为何一进去就立刻出来,忙问怎么回事。
仵作比了一个动作,然后压低了声道:“那个……出不来!”
一时间已婚的人都懂了,未婚的还在迷蒙,雨墨问:“我小姐的脚掐进床里了?”
“估摸着是!难怪老摇那床!”奉书应答道,但心里想,他少爷力气大,床一抬不就好了?还是床和船是一体的?想着他还看了看床的构造:弄不好会把船弄漏了……
第57章 分道扬镳:别样的海誓山盟
帐子里的北堂傲整个人躲在被子里,用怨毒的眼瞅着一脸无辜的柳金蟾。
柳金蟾立刻道:“他没看见!”她一去揭衣摆,那仵作就逃出去了,她当年看人家那二人时,细节都看见了,身为急诊室实习过的她,丝毫不懂看病羞什么?
“你咋不拉你的衣摆……”北堂傲把眼一露出被子,顿时明白为什么那仵作为什么一进来就跑了,而是柳金蟾雪白的大腿就那么露着,还那么直剌剌骑在他身上……北堂傲把被子立刻蒙住头——他的脸面都让她丢光了,他怎么会认识如此不要脸的女人!还……
他想死,羞愤地想死!
门口三个人讨论了半日没结果,大人让外面的人都散了,奉箭立刻拿了银子与那大人与仵作,说请大人帮找几个名医来诊断,随后他叮嘱了奉书几句,让奉书上了岸。
屋里的大夫讨论来讨论去,有人说针灸、有人说推拿、更有人开药,七八个方案一出来,除了抓药的,其他就是没人敢动手来做——这可是关系人家、还有自己名节的事儿,弄不好要死人的。
讨论半日无果,两大碗也不知道什么药,柳金蟾咕嘟嘟喝了下去就犯困,好容易官府的人留下一句:“稍安勿躁”就领着人呼啦啦逃命似的散了。
门外的窃窃私语声却越来越大,北堂傲蒙着头,第一次像只缩头乌龟一般缩在被子里吃东西,发誓一出来,他立刻离开这条船,离这个扫把星女人能多远就多远!
……
一梦起来,一切恢复如常,只是一行五个人赶在众人起身时,偷偷摸摸下了船。
下了船自然是大家要分道扬镳,北堂傲赶着月色未明,很有今日一别哥们永不再见的决绝。
柳金蟾说要带着雨墨回白鹿书院,当即就领着雨墨在夜色里一路奔逃——准确的说是直奔苏州的红灯区:就算不能睡美人,但看看也不枉此行啊!
北堂傲自然是要返回他家在苏州的别苑,明日返京面对责罚,但是眼见柳金蟾那逃命的速度,他心里就很不乐意了,心想我堂堂一个大府的公子哥儿,就让你这么白睡了,你连句客套话都没,拔腿就跑,分明就是嫌弃他!心里顿时就闷。
他一上马,就拦住了柳金蟾的去路:“妻主大人……去的这般急做什么?”
柳金蟾拉着雨墨当即一瞅北堂傲这么一架势,这么一句话分明和刚才分别时截然不同,立即停住脚步,不懂这又是哪根筋不对了:不是都说好了,今日之事大家都当没发生过,再见不认识吗?
北堂傲跃下马,摸着马鬃挡住去路,他如今最见不得揩了油就想跑的女人,更何况揩油的对象又还是他。
“不知道金蟾这是忘了什么?交代?”柳金蟾吞吞口水。
“姑娘没忘什么,只是本公子突然觉得不高兴。”
北堂傲靠着自己的马,看着那头的灯红柳绿,他思考他要怎么整柳金蟾,才能消去他昨夜被当这姑娘当小倌一般抚弄的羞涩难当滋味,可恨他还记得那手底余温,这姑娘就急巴巴地要去赶下一场了,真当他北堂傲是她一介草民睡了就当没睡的男人么?
“不知公子为何不高兴?”柳金蟾心里就哀嚎:果然她娘说的对,良家妇男碰不得,一碰就是猫抓糍粑脱不了爪爪。
“可记得负责到底的话?”北堂傲挑眉斜倚着马,不知道是不是柳金蟾错觉,她居然在少年飒爽英姿五尺枪的凌厉之势外,看到了一丝媚眼如惑?
错觉!绝对是错觉……
“记得!”柳金蟾吞吞口水,心跳如故:不会让她娶她吧?他刚不说他不会嫁给她吗?
“我若一日没成亲,你也一日不许娶任何人。小侍也不可以……明白?”
北堂傲一开口,自己也惊觉自己这要求有些霸道,但他就是不乐意她身边,除了他外有谁是她相公,他不能做,别人也不能做,霸道又如何?死他都过了一遭——他得不到的,别人也不可以得到。
“没问题!”柳金蟾答得很干脆,反正她也不结婚,“还有吗?”只要不是要她成亲,她什么都答应。
还有?
北堂傲低头略作沉思,复抬眼:“想起,我会告诉你!”他有预感,他不会这么轻易放过她的。
“好!”柳金蟾拽着雨墨要往前走。
“且慢!”眼见柳金蟾要从自己身边擦身而过,北堂傲立刻又喊住身前的柳金蟾。
柳金蟾回头,她其实很有要被要求负责的自觉。
“在我没说不以前,你每变一个地儿,必须告知我!”北堂傲不自禁靠近柳金蟾,一股子宛若雨后雨林特有清爽的味道扑鼻而来。
柳金蟾不禁侧目,她不曾想她会记住这个少年身上的味道:“好,你出嫁前,我一直告知!”
“若我此生不嫁了呢?”北堂傲禁不住在柳金蟾耳畔私语,手不自觉抓紧马的鬃毛,好似这是他要抓住的柳金蟾。
“那我就终身不娶!”柳金蟾答得也很自然,只是说完怎么感觉串起来变了味道?
北堂傲心底一紧,禁不住滑过莫名的悸动,好似这就是他心里等的话:“好!我此生不嫁,你终身不娶!若违此言,我北堂傲定叫你家破人亡、葬于我手!”
柳金蟾诧异,深感这约定怎么像……海誓山盟?
“我不信海誓山盟!”柳金蟾皱眉道。
“我也不信!”北堂傲凝眼瞅着柳金蟾,他听得好言巧语太多,“所以,你若敢违今日之言,我北堂傲定叫你家破人亡、葬于我手!本公子说得到、做得到!”当日慕容嫣说得天打雷劈太虚妄,此一次,他的命运仲裁,他要自己握在手底。
“好!一言为定!”反正她不结婚,她娘只要她当官。
柳金蟾点头,领着惊骇莫名的雨墨走。
“姑娘,名字!”眼见柳金蟾要走远,北堂傲回头又立刻道,心中似是不舍,只一日而已……
第58章 冤家路窄:狭路相逢智者胜
“姓柳、名金蟾!”柳金蟾回头,不懂为何明明连她的名姓都忘了,如何又要问?
“我……我记住了!你可以走了!”
北堂傲要报名姓,偏偏又住口,他突然很不想让柳金蟾自己是谁,他只想眼前的女人看见的,只是一个脱去了名门浮华、放逐了权势地位的北堂傲。
他想……他渴望一颗心,不染权势利禄,又偏偏憎恶那夜她娘那句“夫人命、有贵婿”!他可以给她的,如果他还能嫁人……如果她真爱——
但可能吗?他一个失节的男人,她会真心愿娶?北堂傲看着夜色中消失的主仆,嘴角泛起了一丝自我嘲讽:能活就不错了,他还在奢望妻主吗?
北堂傲憎恨的眼朝着那头的花柳巷,他连坏的权力也没有!而柳金蟾道一声:“有缘再会。”果不其然就朝着那花柳巷走了。
北堂傲抿紧唇,瞅着柳金蟾揉着腰的模样,就懊恼:这样了,还要去,也不怕早死!
送走了北堂傲,日子大放晴。
柳金蟾在苏州上溜达得很是愉快,她先是给她娘去了一封信,说她到了白鹭镇,关于考试随便提了提,然后把北堂傲给她娘、他爹、她那些兄弟姐妹们的买的东西一一打包托人捎回家。
东西都打包,一丝丝愧疚感爬上心头,柳金蟾发现其实北堂傲是个好相公,自己表现得这么高兴有点良心不好,他回家还不知道怎么样呢!但……她就是要负责,他也不稀罕不是吗?
柳金蟾安慰自己,如果他来白鹭镇找她负责,只要不惊动她老娘,她会负责到底的!
想罢,柳金蟾就良心安了,带着雨墨又在苏州城闲逛,一面暗暗惊叹,苏州就是不一样,那似金陵小县,走在路上只见绿叶不见红花,这苏州城各色纱轿里的各色美女陪衬着马上的俊美少年,还是一道道靓丽的风景线呢!
“据说苏州城大户人家的少爷,出嫁后就甚少出门抛头露面了!”雨墨嚼着糖葫芦评论着一街的打马而过的清秀少年,俗话说近墨者黑,她也看得目不暇接。
“看那样子,那个地儿的大户人家公子都差不多呢!”柳金蟾惋惜,这琼闺玉叶果然终究都要被收归某个女人房里珍藏的,只供少数人瞻仰。
“为什么小户人家的男人就不用藏起来?”雨墨顺利咬下最后一颗糖葫芦,眼睛就忽然盯住了前方一个似是眼熟的身影。
“傻子,小户人家的男人要养家,大户人家的女人能养家。”柳金蟾手持折扇,一边走一边练习开扇合扇的潇洒姿势。
“那……”雨墨眼睛微微发直,立刻拉着柳金蟾背向一处小摊子看布匹,趁柳金蟾要开口问怎么了时,她连忙又问:“那小户人家的男人要养家没错,那么为什么京城里也有男人做官儿,据说还多是大官儿……”雨墨说着暗暗指了指她们身后正要过去的胖女人,比了一口型:“要倒霉了!”
“这……”不敢说话啊!
柳金蟾立刻以扇覆面,眼角的余光一闪,心里顿时就拨凉拨凉的:她没随主子进京吗?
身后的女人是谁?
正是那日要随刘萱进京的大管家福娘。
她为何还在苏州城?
还不是那日喝了她为柳金蟾准备的销魂散,结果爬上了那二位小倌的塌,又让北堂傲当众拿了个现行,幸得刘萱那日正在船家光不溜丢等快活,人冻得不知今夕明夕,次日又高烧不起,这事才让她花钱瞒了过去。
但刘萱冻了几乎一夜,又烧了数日差点一条命玩完,不想才清醒就听福娘说一千两早给了柳金蟾,她当即一口鲜血吐在地昏迷不醒了:一千两还有一半是官银!
刘萱说来可是他爹的独根独苗,一辈子的指望,闻听这不要脸的糊涂事,又听闻那青楼买来的两个小倌藏在府里的别院,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揪了福娘就是一顿板子,还责令她务必把两个小倌要么退回去、要么送人,刘家绝对不许留不说,还要刘萱把那个卖自己相公给自己女儿的人也一定找到。
于是青楼名倌被扣在苏州,又神不知鬼不觉地上了去京城的船,只说是要送某个京城的大人做小,而福娘则被留下继续查找柳金蟾。
找人谈何容易?
虽然当初人说柳金蟾是要去白鹭镇考试,但……就是用猪脑子想也知道:谁抱着一千两白银还当穷书生?何况那柳金蟾一双桃花眼,外相又美,眼神难掩轻浮之气,一看就是个吃男人软饭的女人,她要是个会好好读书的人,福娘觉得自己也能当状元!
所以,这福娘找柳金蟾也不往那白鹭镇去,就在这附近的船家四处打听,可偏巧那日柳金蟾是被北堂傲用押解犯人北上的官船送上白鹭镇的,柳金蟾下船时,脑袋上还套着黑袋子呢!
众船家皆说没见过柳金蟾。
福娘无法,她正夫就建议打听北堂傲,心想就是找不到柳金蟾,好歹找到北堂傲给刘萱交差也行,但……
福娘心里有鬼啊,自己和刘萱那两个新买的小侍……那夜里滚床单双飞的事儿,不是正好让北堂傲拿了个正着么?
“男人就是头发长见识短!你没听说那夜,那小柳相公报官了么!衙门……”
福娘一想到衙门,心思就活了,那消息不就是在柳金蟾被她相公在秦河拿住后,便再也杳无音讯。
难不成让判了?
但判了不传讯她家大人还能说大人家底深厚,只是,不拿她去衙门里走走也说不过去啊!
福娘两月来就左思右想、右想左思,把苏州城的旮旯角儿都搜到一遍又一遍。
最后还是昨儿一个快班衙役透了点风给她正夫说:“你要找的那个小柳书生啊,兄弟劝你、劝你媳妇趁早收手,那小柳书生的相公,我听我们大人说是有来头的……”
福娘的正夫连忙塞了衙役一吊钱。
那衙役说:“这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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