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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主难为:腹黑将军嫁进门-第1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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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上去了,县令大人说,书院和上山的路都让封了,现在不准进不准出,此事已经呈报朝廷,不日朝廷就要派官员下来彻查了!”
周韵连忙道。
“人犯没让带下来?”
慕容嫣立刻想到去盘问一下人犯,看能不能问出点什么,尤其是问问嘉勇公夫人是不是就是她猜的柳金蟾,毕竟种种迹象都让她觉得柳金蟾就是北堂傲的新妻主,不然以北堂傲那种傲气十足的人,没认定你,他是不会轻易向女人示好的,即使你是皇太女也一样。
周韵摇头:“国公爷派兵把守,说是其中一人也守着重伤,血流不止、不知死活呢!”说着还比了比胳膊断了的模样。
“重伤?”可不是小事!
慕容嫣一瞬间好似看到了某种希望般,开始坐立难安,但还是努力掩住满心的雀跃之情,皱着眉头露出一丝丝紧张来:“可说因何起的冲突?”何至于在书院就成了重伤?难不成是北堂傲动手了?不然一群女书生就是撕扯也断不会见到血!
一直不得在“国公夫人”面前显摆的周鹤立刻笑道:“说来,只怕你不信,竟是为了那个苏阡陌,也不知哪儿拐来的男人!”
“男人?”
慕容嫣挑眉,微微一怔。
碍于母亲在场,周鹤也没敢将自己自衙差处听来的黄段子说来与慕容嫣听,只摸摸鼻尖,颇有深意地看着慕容嫣,用女人们都深谙的眼神眼神,静道:“就是个戏子!据说,还红极一时过!”
别看慕容嫣是个大家小姐,但她自幼就一门心思想娶北堂傲,以自以为的北堂傲喜好为喜好,勤练武艺,痴迷奢侈品……
而这些她嫡姐妹都深谙的事儿,她却是一窍不通,虽也时常隐约听闻人说戏子们在大户人家怎么怎么的,好像就和青楼里那些个哥儿一般,是可以乱来的,但她哪敢听这些个乱七八糟的东西,就怕万一一个不小心,被生性刻板、心性高傲的北堂傲知道——
所以,只要人讨论这些个不堪入耳的事时,慕容嫣不是有意地避开去,就是正襟危坐,努力过耳不闻,暗想等以后娶到了北堂傲后,再悄悄听闻些许,木已成舟,北堂傲就是不高兴,最多也就是用一张冷脸,将她视若无睹罢了!
因此,此刻,即使周鹤动情无比对她猛眨眼儿,眼睛都要眨抽筋了,慕容嫣还是一脸木然,浑然不知这周鹤到底想告诉点她什么,兀自在哪里激动不说,还一副兴奋不已的模样。
周燕也不解家姐这是何意,还问:“大姐,你今儿的眼睛怎得了?”怎么一抽一抽的?你说打暗号吧,也没眨个不停的吧?
周鹤当即一阵尴尬。
倒是周韵看了出来,能说什么?女人嘛,弄不好这“国公夫人”也好这口呢?投其所好,才好日渐亲近!
于是,周韵尴尬地咳嗽了数声,起身寻了个托词:“燕儿,刚好像衙门来个人与你大爹爹说话呢,你和我去后面瞅瞅,指不定有什么大事儿!”
就这么着,周韵就喊着周燕陪她出去溜溜弯儿,不为别的,周燕这孩子太不会来势,和这“国公夫人”往来了大半月还是不咸不淡的,甚至还有些疏离——
她啊就适合贫民往来,白给人贴钱,用大女儿的话来说,就是个败家女!
第553章 喜极而泣:嘉勇公夫人死了
周韵这一喊,周燕隐隐也知母亲的意思了,想来是在讨好“国公夫人”这一件事上,自己久未与“国公夫人”热络,母亲微微不欢喜了——
但……她天性淡然,加上成亲至今久无孩子,想自己后继无人,对这世俗的心也淡了许多,加上慕容嫣又是个武人,她一个文人纵有话语万千,然一和慕容嫣开口,就总觉得格格不入,难免有点力不从心。
所以,周燕虽心里颇为不满,却也很顺从跟随母亲出来,但一出门,眼见家姐瞬时迎合而去,一颗心还是愤愤不平起来,觉得母亲太不公平。
周韵倒没注意这许多,她满心只有光耀周家,想着只要能有个女儿,攀上这京城贵胄的高枝,周家也不用老看县令的眼色行事了不是?
不说远,就今儿这白鹭山严阵以待的阵势,那气魄、那排场,就是一百个、错,一千个县令的仪仗加起来也不及啊——
这才是真正的权贵!
屋里。
周韵母女一出去,周鹤眼见慕容嫣神思微微有些个恍惚,立刻就猥琐地凑过来咬耳朵:“国公夫人,你有所不知,这戏子不是别人,却是苏州城红透半边天的玉堂春!”
本当玉堂春此名一祭出,慕容嫣会有如雷贯耳、久闻大名之感,谁想,她这抛砖引玉的话抛出去,慕容嫣回应她的却是两眼迷茫,又或者该说是一脸漠然,只淡淡地应答了她一句:“哦!”
怪道北堂傲会气成这模样,北堂府素来是看戏就看戏,听戏就听戏,最恨这些个后面的事,家里的小姐夫人们也一个个深以此为耻!别家小姐干了这事儿,她们都会疏而远之,可是京里数一数二的正派大府第。
慕容嫣毫不热络的脸,搭着凝眉微思,当即将周鹤的一盆热水冻结在脸上——这“国公夫人”一看就是不好这口的嘛,周鹤一瞬间不知自己该说什么了,因为……
她除了会说这个外,就只会和人合计怎么来钱了!
周鹤僵在当场,满腹令人血脉喷张的话儿,一瞬间也不知怎么接下去了,幸得凝眉微思的慕容嫣少时立刻发现了屋内的一片尴尬,赶紧佯装很有兴趣地问道:“玉堂春?家姐也爱听他的戏,说是扮相不错,唱作俱佳!”反正她也听不懂里面的依依呀呀了!
周鹤一瞅这慕容嫣这慢热的,终于有了上道的意思,岂有不趁热不打铁的?
起初她也不敢说得太白,只一步步试探着道;“这玉堂春何曾是扮相不错,而是极美,这苏州一带,上至知府大人、下至我们白鹭镇的豪绅,没有不是他的座上宾的,不说远,就是我们白鹭镇而今的新县令,也是他的老……”
这“老相与”一词,差点脱口而出,幸得周鹤反应及时,及时咬住,才换做了“戏迷”——不仅迷台上,更痴迷台下的老“戏迷”。
慕容嫣一听这话,虽不大懂里面的道道,但一听“极美”二字,隐约也知这些女人去看的是什么了,心内不禁冷笑:真正打脸,想来也是北堂骄的报应——
装正派吧,怎得给自己亲弟弟就挑了个这么一个登不了台面的撑门面呢?真正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等等她慕容嫣不行,她慕容嫣再是荒唐,也断不会干出这等没脸面的事儿!还一丢丢进京城去了!
“嘉勇公想必是很生气吧?”用脚趾头也知北堂傲那么个死要面子的男人,会如何的雷霆之怒?弄不好这事儿闹夫妻和离也是早晚的事了!
慕容嫣说不清自己是高兴还是怒北堂傲不争,不自爱,搁着她不嫁,急急地穷嫁饿嫁,现在好了吧,面子里子全丢没了——真当别的女人都和她慕容嫣一样有操守啊?
周鹤眼观慕容嫣的脸上有冷冷的幸灾乐祸之色,当下心思活络,便想定是两府权势相当,多有嫉妒的意思,此刻他不把那嘉勇公和夫人再往黑里描描又待何时?
反正嘉勇公夫人估摸着也是要不行了!
周鹤赶紧又凑近了些许,嘀咕道:
“生气?岂止是生气?我听说啊……”
“嘉勇公夫人自抬进屋,从中午到太阳落山,就没醒来的意思!”定是出气多,进气少,挨时辰的光景了。
“没醒来的意思?”那不……就是快死了?
慕容嫣霍然起身,不禁在屋里来回踱步,前日里还忐忑不安的心,一瞬间波平如镜,突然有一种释怀:这么快就死了……这让她……怎得有一种难以抑制的兴奋之感——
死了,就要死了……这句话不停地在慕容嫣心里呐喊,仿佛北堂傲改嫁于她的日子又再度可待了……
“当真是不行了?”死定了?
慕容嫣难掩激动之情地揪着周鹤又禁不住急促地再度追问了一遍儿。
周鹤也不敢笃定,只道:“听衙差们说,就连太医世家奇才的独孤傲雪也束手无策!”这算是一个有力的佐证吧?
“那么……就是……真要死了!”独孤傲雪都救不了……就真没人能救了……
慕容嫣一瞬间捂着自己的胸口,只觉得一颗心“扑通扑通”跳得几乎要从她的喉咙里跃出来了,迫使她不得不重新坐回原位,努力拿茶水给自己压压惊,但抬起的茶碗也“咣咣咣”地在她手心里颤抖,让她又不得不放下茶碗,勉励地向周鹤露出一抹笑:“见笑了!”她真的是无法不高兴啊,自北堂傲五月出嫁,她几乎夜难成眠,这个消息,不知为何,一瞬间让她有喜极而泣的冲动——
她这大半年真的是太苦了!
想着,慕容嫣就在周鹤眼底夸张地红了眼。
周鹤露出和蔼的微笑:“小的明白!”恨一个人,她太懂了,就是不懂不知慕容嫣究竟和那嘉勇公夫人有多大的深仇大恨,又或者她们也一起抢过男人,但……
这似乎太牵强,莫非这嘉勇公夫人在慕容小姐后面不知捅了多少刀子,以至于慕容小姐恨她如此彻骨,连听说她死了,都欢喜成这模样!比她恨那柳举人还甚?
第554章 家长里短:嘉勇公夫人憋屈
慕容嫣虽不解周鹤这“明白”究竟明白了什么,但将自己的情绪过于流露在外总是不妥当且危险的,所以,慕容嫣努力整顿整顿满心的欢喜,稳住情绪,笑向周鹤:“说起来,这大过年的,白鹭书院又是个读书的地儿,怎得……嘉勇公夫人匆匆来趟书院,还把一个戏子带了去?”这可是朝廷明令禁止的事儿!
周鹤淡淡一笑:“国公夫人就有所不知了,这玉堂春入秋时就嫁人了,嫁的不偏不巧,就是你们书院的大才女苏阡陌!”说来嫉妒啊,那个穷丫头还有这种飞来的艳福……不过嘛,眼下也成了飞来的绿帽了——
男人婚前就乱来的,婚后能守得住,简直就是个笑话!
“苏阡陌?”
慕容嫣点点头,这个下颌看人,傲视权贵的苏大才女,她也没少被她用艳词挖苦过,想不过她这种刻薄的女人也有男人喜欢,真是……奇了怪了!
“国公夫人没见过?”周鹤才要露出惊讶来,转念一想人家国公夫人,谁把这才女不才女的看在眼里,人家门下弄不好人才济济!
周鹤思及此赶紧改口道:“没见过也无妨,以后兴许也见不着了!”
慕容嫣挑眉:“见不着?”也被牵累了?
“你想她干出这等辱没门风的事儿,她还能在这白鹭镇呆得下去?”周鹤笑得得意,她早看那苏阡陌趾高气扬的模样,很不惯了。
慕容嫣微微点点头,暗想也是,艳福不浅,却是家门不幸啊!
“那玉堂春既已嫁了人,就当在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怎得……又和嘉勇公夫人碰上了呢?”慕容嫣总觉的此事太过蹊跷,莫不是里面有隐情?
“真不是无巧不成书嘛!”
周鹤笑得贼贼地,立刻拉拢椅子靠近慕容嫣低低献媚道:“那苏家茅檐低小的,家中贫困至极,做男人岂有出门做事不抛头露面的?本来这玉堂春嫁了人,也算是洗尽铅华,加上这白鹭山是个世外之地,他过去的那些个事儿也没几人知晓,偏偏就这么巧,嘉勇公夫人不偏不倚就路过了苏家……”
“你想想,又是老相与,又有过……能不天雷勾地火?而且……”
“据说嘉勇公别看战场上下来的,其实……这儿不行!”
周鹤说到关键处,暗暗拿手一比,她比得自然,慕容嫣的脸皮却微微薄了,微微泛了红,亏得是夜,烛火不明,周鹤正说到得趣处,也一时未察,为何呢?
慕容嫣不也想起了她与北堂傲的那一夜么?
“不仅不行,而且你想,嘉勇公多体面、多尊贵的人呢?他能让嘉勇公夫人乱碰么?就是自己妻主,只怕也是一个帐子两个被窝,不让看,更不准乱摸的,遇上家教再严的,更有嫌脏不愿行房,最后迫不得已草草了事——其实,搂着他们就跟搂了个活死人一般,你说,嘉勇公夫人血气方刚,一个壮年的女人能受得了么?”
别说,周鹤这一通分析啊,还都句句说进了慕容嫣心坎坎里,心里不禁暗赞:过来人就是过来人,这周鹤说得还真样样应了北堂傲的景儿——
别说像活死人了,连一根木头也不如!活脱脱就是一个中看不中用的绣花枕头,偏偏还规矩比牛毛还多,亏得她当日不谙这些,不然就该知道他那么多不许,其实就为了掩饰他的不行,她又何苦那么费力不讨好——
便宜没捞到,人还吓了半死,后面更是为此……
往事不提,反正他现在的妻主死了!
慕容嫣努力收回愤慨的往事,继续听周鹤喋喋不休的抱怨:“寻常女人也受不了啊!”
周鹤一提这话,就想起了她那个死了的原配,心里的抱怨就如黄河之水滔滔不绝,亏他出身体面,人有美,偏偏就是个活死人!
“好看中什么用?包得就跟个粽子似的,你摸一下他的手吧,立马就给你拍开!体面又有什么重要?到了晚上,人家夫妻都是鱼水之欢,你身边的倒好,夜里包得比白天还紧!腰上都打了个死结,这女人娶男人进家为得不就是这么一回事,国公夫人你说是不是?”
慕容嫣不由自主的点头:
可不是!北堂傲可不也就是这么个样儿的!想来这嘉勇公夫人也是憋得不行了,毕竟以北堂傲那性格,那好本事,做他的夫人就是想逾越雷池一步,也只能是自讨苦吃!
人生四喜啊,其中一喜就是“洞房花烛”呢!没趣儿,谁喜啊?可娶了北堂傲,这一“喜”真就和和憋屈没啥分别了。
“所以这嘉勇公夫人天天守着一个大美人,看得见得不着,心里岂能憋得发慌?所以年初二出门踱步,突然见了玉堂春,你说她能没点冲动?”
周鹤又接着道。
慕容嫣露出不解,论理北堂傲身边的奉箭、奉书几个虽然性情不讨喜,但模样也是出类拔萃的,怎得这嘉勇公夫人就非得要舍近求远,踱步到茅舍与一个洗尽铅华的过气戏子干柴烈火呢?
过气的戏子再是过去多么妩媚动人,会嫁人也该是年老色衰了吧,不然怎得嫁了个穷书生,而非富商大贾?难不成,是此时的嘉勇公夫人已经到了,见着公猪也赛貂蝉的地步?
周鹤一见慕容嫣这脸上的迷茫,当即心如万蚁爬过,暗替慕容嫣这叫一个惋惜啊:这玉堂春可是个苏州数一数二的尤物啊,不知他滋味,怎懂妩媚男人的好呢?
周鹤心情激动,立刻开始向慕容嫣灌输关于玉堂春的种种与众不同、以及他红极一时的另一半原因来。
可……
这周鹤起初,便想要投这些“国公夫人”们此类,为官者衣冠禽兽们的喜好,故意避开各种所谓她们所说的不雅之辞,运用一口“高雅无比”的“官话”“黑话”,说得这叫个口沫横飞啊,临到激动处更是自个爽到翻,无奈……
周鹤说的倒是动情无比,就是词汇真得太专业了。
第555章 事件升级:各种阴谋论迭出
慕容嫣虽隐隐知道是在说那玉堂春如何令人沉醉,但具体是什么令人流连,她愣是一句没听懂出来,她还真当寻常的“官话”来细细分析,只是她越分析,越觉得这周鹤说话前言不搭后语,时常语无伦次不说,还有乱用典故、瞎套成语的嫌疑!
但周鹤又一副自我陶醉的模样,着实让慕容嫣心痒难耐,但碍于身份,她也不好意思要求周鹤降一个层次,纵然心里已经烦了——
但脸上还是挂着淡淡的微笑,想着她娘旧日教导她为官的伎俩,将周鹤想象成来京谋官做,空有财却无才的土财,最后幻想周鹤就是个金光闪闪的金疙瘩,后面的漫长时间,也变得慢慢可忍了。
慕容嫣听得难受,周鹤却一步步说到了最欢之处,就在她要临门一脚要将慕容嫣带进她的猥琐世界时,赫然一抬头,这才发现慕容嫣两眼不耐,根本就没听她说什么。
忽然间不禁兴致大减,还瞬间涨红了脸,暗想这‘国公夫人’不愧是‘国公夫人’,女盗男娼之事根本就不屑一顾!
少不得,就大刀阔斧砍去了她欲罢不能的种种版本呃荤段子,又回到嘉勇公夫人家的蜚短流长里来。
“所以……国公夫人,你想啊,都是女人,嘉勇公就跟一尊能看不能碰的玉面活菩萨,举手投足都是规矩,嘉勇公夫人这白日里被管着,晚上又被憋着,一日还罢了,关键日复一日,还偏偏是在白鹭书院那个尼姑地儿。你想她得心里多憋屈!”
慕容嫣垂眼:又不是只娶一个,再说北堂傲有钱啊,可以去大把的花银子啊……但转念一想,那山上有钱也没处使!奉箭和奉书是北堂傲带出来的,想那日撞进来那恨不得将她撕碎了的模样,慕容嫣不禁点了点头:北堂傲他们主仆估摸着都是不让碰的烈男!
周鹤见慕容嫣终于点了点头,心里不禁松了好大一口气,终于明白了,这国公夫人不爱那些个香艳事,只喜欢听嘉勇公夫人是多么的倒霉云云。
索性,她也不扩展其他了,只盯着嘉勇公家的这点子丑闻继续发掘新篇章了:“这憋久了就难受,所以这大年初二,别人家女人都忙着送夫婿回娘家过年,嘉勇公夫人就在山里转悠了!这转悠转悠,可不,就悄悄儿去见玉堂春了——”话到这,周鹤本想再添上“这么个最能知人、疼人、又最以体贴柔顺为能事的老相与,还能把持得住?”
不想慕容嫣还是一脸淡淡的,周鹤只得压下细致性描摹,接着道:“常言道‘一夜夫妻百日恩’……”
“嘉勇公夫人和这玉堂春……”
慕容嫣猛然抬头,显然有些吃惊,毕竟婚后憋屈遇见闹出点子事还罢了,居然老以前就好上了,北堂傲能忍?能忍还是他?难不成这婚事真的就是假的?一开始就是北堂骄的一个计?嘉勇公夫人今日之事,本就是预定好的?
一串串疑问,因慕容嫣的职业习惯而陡然间涌上心头,好似嗅到了一丝诡计的猫儿般瞪大了眼。
周鹤没当过捕快,只当过流氓,所以她的重点是:“没事,能一见面就天雷勾了地火?让人拿住了当场!”
“当场?”
慕容嫣惊悚了,心里暗暗纳罕:
果然有蹊跷,北堂傲的性格,她太清楚了,这大过年的,他是个顾家的人,怎么会和夫人白鹭山,而不是去到塞北,分明就是早有计划——
这么一想,慕容嫣突然就想起北堂傲在苏州对柳金蟾表现出的亲昵来,可柳金蟾又说他是夫弟……里面的关系,是不是蕴藏着不为人知的杀机?
柳金蟾是不是就是国公夫人?
还是国公夫人真是另有其人,北堂傲置她于死地,只是为了让自己的事彻底被掩埋,又或者他病后,一直寄情于柳金蟾,但偏偏柳金蟾却喜欢玉堂春……
“玉堂春如何了?”
思绪太乱,慕容嫣只觉得有种东西呼之欲出,自己却是满眼的线头,抓不住最要紧的哪一个!
“呃?”
周鹤不解何来此问,不是一直关注嘉勇公家,怎么又关心起了玉堂春了?
“是不是也被关押起来了?”
慕容嫣双目如炬。
“呃?恩!”
周鹤微微一点头,便觉慕容嫣好似一阵风般,自她身边刮过,冲出门去了:这是……玩得哪出?
周鹤蒙了!
元宵后,白鹭镇的官绅们也都蒙了,因为……
白鹭镇的县令、连着苏州的知府都让刑部的官员带走了,据可靠的小道消息说:皆与此番国公夫人遇刺有关,陡然间,柳金蟾被揍一事就升级成了一个大周国的大事件!
大事件自然是要大处理!
先是京城的东宫,一众据说是前往探望的内侍大臣,自皇太女得手谕当日,就一路快马加鞭,在第八个日夜后抵达白鹭书院。
但,他们纵然得了皇太女多个授意,要赶在尉迟敬德和怀王之前,夜以继日兼程而来,还是足足慢了一得到飞鹰传书,就自京城先行出发,率先抵达白鹭镇的北堂骄之长女北堂翎两个日夜。
这是个日夜就足足让东宫一众人,失去了与任何与此事件有关人犯直接交流的机会,扼腕之余,不想从旁边下手,看看能不能拣点细枝末节,谁料,他们才抵达不到半日的功夫,年初就预备南下的北堂骄也抵达了白鹭镇。
再第一日,轻车熟路的尉迟敬德带着年纪不大,身体却跟小牛儿般壮实的怀王,弃轿走马一路羊肠小道,接着顺流东下,愣是走捷径,轻轻松松只用短短三日,乘船顺利抵达白鹭镇,手执圣旨开始办案。
这可让东宫一众来时雄心勃勃的内侍卫官傻了眼,怎么办?
想到皇太女的交待,原本还以为他们没有第一手消息,起码还有个刘宣做内应,不了尉迟敬德一到苏州,就先釜底抽薪,以刘宣有刺杀柳金蟾嫌疑为名,先行擒拿而去,刘宣手下那一众人,瞬间做了鸟兽散,全让北堂家的人接管!
第556章 越演越烈:山下吊唁的来了
这案子还需要查吗?
明摆着就是北堂家要只手遮天啊!
东宫一众内侍卫官急得好似热锅上的蚂蚁,一个个转来转去,只觉得怎么转也转不出北堂家的手掌心,偏偏就在此时,案子有了眉目,案子直指刘宣挟私报复,后面还有人暗中指使……
案子瞬间又升级了!
可案子再升级、再是惊天动地,也救不了昏迷不醒的柳金蟾。
倒是自以为自己发现了重大案情的慕容嫣,此番在查案中表现突出,激流勇进,其锐利的视线,让老捕快们个个自叹弗如——
不愧是慕容冰的女儿,见到权贵就跟疯了似的,捡起一根鸡毛也当重要线索一般大声吆喝——除了会捣乱还是只会捣乱!
北堂骄在屋里端着茶,倒是挺乐见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所谓、自称她未来弟妹的慕容嫣:“有她在里面跳梁小丑一般蹦跶蹦跶也好,省得有人说咱们北堂家,在此只手遮天!”
“那娘不怕她弄出点什么……”北堂翎隐隐担心。
北堂骄冷冷一笑:
“这案子后面的学问可大了去了,她要查,就让她,最好是让她故意与咱们冲撞着,大张旗鼓地去查,你以为东宫那几个是闲饭的?尉迟大人一来,就逮着那刘宣不放,你以为只是怕她碍事么?”
“娘的意思?”北堂翎挑眉,微微有些明白,又有些不明白。
“现在宫里好多人,尤其以皇太女为首的,都在疑你舅舅这次出嫁,只是我们北堂家的障眼法!而你二舅妈这突然一病,宫里就疑是咱们动的手脚……所以……你过来!”
北堂骄拿手对着长女轻轻一招:
“现在案子随他们去查,你只需谨防东宫,还有慕容冰那只老狐狸,往里面乱加塞便好……此外……关于你舅妈,最好让人挖得越深越好,我昨儿听奉箭说,好像那小戏子原本是刘宣骗来,送与苏州知府胡跋,胡跋又送了你舅妈……”
北堂骄这一提点,北堂翎瞬间好似醍醐灌顶般,刹那间将一个新的利益链条窜成了串儿,可不:东宫要找阴谋,这里面可不藏着“不为人知”的阴谋么?弄不好……
北堂翎眼瞅着北堂骄一亮:“娘您是说……东边?”将计就计,就往东宫里栽?
“不然,皇太女急急地要揽这个案子做什么?”
北堂骄品了口茶后,微微一笑:她今儿倒要看看这皇太女,有多大本事,敢揽她“北堂家”的瓷器活!真当现在的北堂家还是先帝时模样么——
爹娘是怎么死的,她北堂骄现在还记得清清楚楚!
北堂翎立刻告辞出去,一直等在帘外的琅邪走了进来。
“傲儿如何?”北堂骄立刻起身迎向夫婿。
琅邪露出一丝宽慰的笑来:“比起咱们来时,倒是强了许多,也不老往死里想了,也幸好有个孩子!”不然也不知怎么劝!
这一提那孩子,北堂骄不禁脸露温柔:“别说,那孩子性子好,逢人就笑,不到百日,就知道心疼她爹了,趴在傲儿肩上‘依依呀呀’好似要跟傲儿说话似的,那屋里也没那么闷了!”
“哎——说得也是,刚……听夫人说慕容嫣来了?”琅邪一低头又忽然想起这个人来。
“什么来了,昨儿一听奉书几个说,才知那慕容嫣自打入夏见着北堂傲,人就奔这边书院来了!真是阴魂不散、甩都甩不掉!真不知傲儿这里的日子是怎么熬的!”
北堂骄说着,又将近来慕容嫣主动请缨来协助查案的事,与琅邪抱怨了几句。
琅邪却不知想什么似的,忽然道了一句:“她倒是和她娘一般有心力争上游,只可惜……她娘是个溜须拍马的老手,她却是个只会拍马蹄彰显自己多本事的笨驴!”想讨傲儿的好,此刻就该处处想尽一切办法维护北堂傲,而不是也一副当北堂傲要谋害妻主的模样——
就这样还想咸鱼翻身?哎,一辈子没戏!亏他琅邪还想柳金蟾去了,她慕容嫣有没有机会呢!
琅邪此话一出,北堂骄当即冷了脸,严肃道:“西凉男人死了妻主可以嫁妻主的姊妹,又或者改嫁她人,但……我们大周、尤其是我们北堂家,死了妻主是必须守节的!”所以,慕容嫣,与北堂家再无瓜葛!
“看你,这点子话就当了真,难道为夫嫁你时,心里不知道你们大周、你们北堂家的规矩?公婆让为夫怎么立得誓,你难道没看见么?”
琅邪一瞅北堂骄冷了脸,赶紧暗推北堂骄,低声道:“为夫不是看傲儿年轻……”
“那也是他自己选的路!”
北堂骄也不想多谈,转身即走,琅邪紧张了,赶紧追着北堂骄也要跟着出门。
北堂骄不要他跟,琅邪急了:
“为夫说了一生一世只跟你一个,可不跟着你,怎么知道你也只有为夫一个?”
北堂骄无语了:“咱们都是抱孙子的人了!”你还闹这个?
琅邪若无其事的带上纱幂,理直气壮地道:“你们大周八十老太还偷娶十八小伙呢!为夫可跟你,外面还传,说傲儿这媳妇,年初二偶遇那小戏子是假,其实……是故意将小戏子送给那小书生,目的就是使个障眼法,背着傲儿外面金屋藏娇!哼——你们女人……一肚子的花花肠子!”
不守着你,怎知你有没有也来这一招?
北堂骄摇摇头:男人心、海底针,一个被窝快二十年了,还是看不明白!
随着屋外,柳金蟾被揍事件的逐渐升级、以及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的各种版本谣传、逐次以火灾般的速度演变。
现在暂由北堂骄等人居住的小竹苑,已经迎来了第十四批前来吊唁嘉勇公夫人的他地官员,她们身穿缟素,绵延数里,一个个手捧大礼,一步一哽咽,不知道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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