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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主难为:腹黑将军嫁进门-第1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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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箭、奉书、还有福叔弄瓦几个全都看着呢!
“轰——”
难以言喻的羞窘,从北堂傲的脚尖直窜发梢,“嗵嗵嗵——”一阵小跑,就消失在了楼道口,柳金蟾只觉得腰上被掐了一抓,隐隐约约飘过了一声:“羞死人了,你也不提一声儿!”又让人看他笑话!
接着“砰——”一声,上面的门被狠狠地合上了,楼下的男人们笑了,柳金蟾也跟着偷偷地笑了。
柳金蟾抱着书还想偷着笑二声,刚合上的屋门又“吱——”一声,悄悄儿拉开了一个缝儿,北堂傲羞答答的脸就低垂着眼儿,红彤彤地露了出来,一个低低低地娇嗔声,满是宠溺地嗔道:“愣着作甚?要……还不赶紧进来么?”
柳金蟾正想要不要挥手示意下面的人散开,开了口见柳金蟾还傻愣着不动的北堂傲,瞬间急了,伸手一抓,就将楼梯口还兀自笑的柳金蟾,瞬间拖进了屋,下面的人们,立刻数目对视:这后面是什么,还用想吗?
没闹过爷的洞房,还不能闹闹爷的除夕夜么!
很有默契的,三个男人立刻蹑手蹑脚爬上了楼梯,不看屋里的情形,他们还不能听听屋里的声儿么?
一个个竖着耳朵全贴在了门上,便听门内,爷和夫人似乎还压在门上:“捡它们做什么?妻主……不是要看为夫么?”
“怕它们梗着相公!”
“你……难不成?坏……太坏了,为夫怎么着也是大家公子……这让人知道……在门这儿……过去不成么?为夫纵然什么都依你,但……礼数还是该要的!”
然后几不可闻的“悉悉索索”衣料子声隐隐似在擦门而落。
屋外三人屏住呼吸,憋得难受不说,脑中还浮现出爷那一低首的娇羞,外加华衣滑过肩头的缓慢移动轨迹,尤其是素日里伺候北堂傲沐浴的奉书和奉箭,只觉得鼻血上涌,情景太据杀伤力,二人皆仰头捂住自己的鼻子,问自己今夜会不会喷血而亡。
福叔是个过来人,隐约能猜到屋里在干什么,但苦于不能呼吸,真个肺都要炸了,却还是舍不得离开,尽管里面没有了人声,隐隐只有爷屏住的呼吸渐渐、渐渐地,逸出压抑不住地几许急促,福叔还是觉得胜过他听过的所有洞房之声。
终于、终于,门里好容易传来了北堂傲一句几不可闻地低低呢哝:“还没看够么?”
“噗——”
门外的屏住呼吸已久的三人瞬间喷了鼻血!
若是如此这般还罢了,熟料柳金蟾更是精辟答了一句:“若能再画下来品鉴……”
“呯——”
不待屋里的北堂傲发飙,屋外的奉书就一头撞在了门框上。
“谁?”屋里的北堂傲大喊一声,不待他有所准备再喊一声:“进来!”
奉书的铁头就撞开了只轻轻合上的门,亏得北堂傲反应快,偏就是他动作再快,最是养眼的一幕,也难逃奉箭福叔等人神射手们的眼,不过,仆人们最擅长的就是装傻,尤其是近侍,奉书前面撞了门,奉箭后手就赶紧拉拢了门,无视爷脚下层层叠叠、铺陈在外的底衣裤,镇静无比的回道:“福叔问爷,明儿是否一早摆供?”
第536章 题写春联:姑爷是将门出身
福叔立刻躲在墙角为奉箭的从容不迫比了一个拇指!
大好的兴致,全让奉书败了兴的北堂傲,手拿刚用来挡身的外袍,闷闷地答道:“该怎么做就怎么做,供奉列祖列宗还能我说了算?”
这一听就是不高兴了!
屋外的奉箭和福叔纷纷向奉书投以同情的一瞥:你霉啊,大过年就敢触了爷的霉头,你这一年的小鞋穿定了——
指不定爷一和夫人闹了别扭,都会想着是你除夕夜冲撞了他的红鸾星!
俗话说,这过年最忌讳的就是生气,尤其是在迷信的古代!
柳金蟾岂能让本就有病的北堂傲大过年就背下这个心理背负,然后一年一点不好了,就往这上面想,最后又想到是什么她们夫妻不长久什么的兆头!
悄悄搁下书,柳金蟾不动声色地捏住北堂傲的下颌,扭过他已经抿唇不欢喜的脸,低低笑道:“不笑亦有动人处!”
北堂傲禁不住横了柳金蟾一眼儿,闷闷的心有些开,但刚才的好情绪瞬间都飞了他怎么能不怄,忍不住就怪柳金蟾:“都是你……”帐里不行,非在这看!大过年的触霉头!
说罢,北堂傲就气呼呼地要走,可他一走吧,才发现他手里挡身的羽裳已被柳金蟾拿着了一头:“你?”还玩?
柳金蟾收收收!
北堂傲撇开脸僵持了一会儿,只得放放放!
“还记得我爹来那日,你在这屏风后的姿势不?”柳金蟾眼睛一亮。
北堂傲顿时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果然,柳金蟾兴致一来,是夜,北堂傲脸埋在枕头里,愣是没敢露出来——他没脸见人了!
次日,大雪初晴,天未明,爆竹声一到正时辰就又“噼噼啪啪”响了又一个震天。
大年初一,新嫁的北堂傲虽没公婆在前要大拜,却也不敢懈怠,一早儿从里到外一色大红的簇新衣帽裳鞋袜,就连佩戴的饰物也专取“喜上眉梢”“喜盈门”“福寿连绵”等吉祥话的金玉来佩。
妻主和长女更是收拾得纹丝不敢乱,妞妞那大红埋金线的福字缎袄前一赤金螭圈儿,从寄名的到福禄寿八宝小金锁更是整整挂了长长一溜儿,活像个小卖锁的小看板!虎头虎脑的小虎帽镶金嵌玉的,纵然上面对儿猫儿眼石头熠熠生辉,却也远不及妞妞黑亮亮的葡萄大眼儿,小手一挥就是“叮叮当当”一片悦耳的铃铛响,好看是好看,就是柳金蟾看得心惊——
暗想这不是炫富,还叫什么?
说北堂傲两句吧,柳金蟾抬眼过去,北堂傲脸就红一片,顺带娇嗔不已地赏了白眼两枚——
柳金蟾看了看北堂傲此刻还蹩手蹩脚的模样,到嘴的话也咽了下去,估摸着是昨半夜里的事儿,北堂傲现在还想着呢!
哎——她还没使更绝的呢?
柳金蟾眼观北堂傲那头给孩子打整,故意躲到老远的模样,不禁暗笑不已,欲逗他几句,问声“喜欢不喜欢”吧,今儿大年初一,男人们的事还多着呢!
柳金蟾索性理了理同样的一色大红袍子,顺手牵了书来看。
北堂傲耳听后面没声音,理好孩子就抱给奉箭去下楼吃奶,一扭头,便见书呆妻主又埋头在书里,想叨咕柳金蟾两句,无奈外面各家都在喊:“时辰要到了——快快——将炮仗挂起来!”
“香点了没——要点了啊!”
北堂傲提着袍子怎还敢耽搁,对着西洋镜,又将周身上下细细地端详了一遍儿,叮嘱了柳金蟾一句:“一会儿敬神,你早早儿下来,别等人催,大家都忙呢!”
柳金蟾“嗯”了一声,北堂傲就风急火燎地领着奉书,急急忙忙地点了一盏羊角七星宫灯,抬脚下了楼!
本已经是人忙得团团转的楼下,等北堂傲一来,就更忙了,一会儿堂屋设台,供神的菜品铺陈一桌;一会儿将簇新的大红灯笼沿着屋檐挂起来,三步一个,奉书和福叔爬梯忙。
挂完灯笼就是贴春联迎春福!
柳金蟾被抓起来,一早儿就开始研磨写春联,北堂傲一边指挥人将菜品摆出一朵花来,一边审核春联:“‘迎喜迎春迎富贵接财接福接平安’这个……是不是太稀松平常?”土掉渣!
“‘占地利天时人和取九州四海财宝’妻主,咱们家是做官的,这财财的,倒像生意人家!”怎么睁眼闭眼都是钱?
“‘惠通邻里,门迎春夏秋冬福;诚待世贤,户纳东南西北财’倒是好,就是这个‘财’字不甚好!读书人家,怎么也该清高些才好!”怎么就没个说夫妻百年好合的……
一叠叠的春联铺陈了一地,柳金蟾还在埋头写,周遭的福叔等人只觉得爷好似主考官,夫人是苦逼的考生,近百个对子下来,爷愣是都能说出个不好来!偏偏雨墨就是看着“财”一字,心情就舒爽!
但,谁让男主人是爷呢!
大家皆沉默!
只是,时不我与啊!
“啪啪啪——”时辰到,爆竹声又起了!
福叔和奉书赶紧去点炮仗,福娘实在等不及了,推了推雨墨,雨墨终于忍不住嘀咕一句奉箭交待的话:“小姐啊,这财啊福的,多落俗套啊,小姐和姑爷新婚,不及写个夫妻百年好合、多女多福的!”
柳金蟾一怔,抬眼一瞅北堂傲那脸立刻绽放出光彩来,心里暗道:早说啊,何苦一大早就考她书法呢?
提笔一挥:
“在天愿作比翼鸟,鹣鲽情深;在地愿为连理枝,枝缠藤绕!”
北堂傲一瞅那“枝缠藤绕”就脸发烧,要说点什么,柳金蟾的就横批了一个“百女千孙”,他就立马拾掇了起来,递给才抱着妞妞进来的奉箭:“贴到我屋去!”
奉箭未回神,柳金蟾不禁故意笑问北堂傲:“那我们院里贴什么?”
北堂傲抱过妞妞,没好意思靠柳金蟾太近,只得暗踢了柳金蟾一脚,道:“你就不能在写个兴家旺业的?若不想写了,就着刚那‘惠通四邻’的,将那‘财”的贝去了,留个才女的才,再横批一个‘纵横四海’岂不是既大气又有胆魄?”
说毕,北堂傲拿着对联,赶紧着就偷偷儿上楼去偷着乐了:没个餍足的,成日里就只想和他哪样儿……还百女千孙,也不怕折腾着他!
北堂傲这一说毕溜了,柳金蟾也不多想,只低头继续写对联,只是一写毕,拿眼一瞅,不觉心内倒吸了一口气,只见对联摇身一变,竟成了:“‘惠通邻里,门迎春夏秋冬福;诚待世贤,户纳东南西北才’”横批“纵横四海”!
那刚才还小家子气十足的门联瞬间“高、大、上”了不说,还有一股子踏平九州、纵横天下的凌云壮志迎面扑来——
这……
可是一代霸主的气度!
柳金蟾汗淌,突然有些怀疑北堂傲——他不会……是真上过疆场,又或者是个什么出生于什么将门世家的公子吧?
“哪哪……哪奉书……你……你们爷……我是说爷,不会是将门出身吧?”
奉书想也不想,立刻点头!
柳金蟾心顿时漏掉一拍,虽然心里还是鼓动着她再细细盘问下去,无奈她做大女人的这点子小自尊,十分受伤地逼回了自己满心的疑问,只当不知不忧,默默的弃了北堂傲说得对联卷成一团让奉书送上去!
福娘忙问:“这个也不能用?”
柳金蟾不禁面露为难道:“怎么说呢,这对联挂在将相府门外,搭上飞扬的行草,可谓是大气磅礴,而贴在这寒门,还是白鹭书院外……不是暗讽书院无人才么?”不知者还当她柳金蟾沽名钓誉,目中无人呢?
福娘一听可不是,存心找茬呢!
“哪……”福娘开始在写好的对联里找,柳金蟾笑道:“都卷做了一团,不及重写一个!”
深受北堂傲打击的柳金蟾再不敢写财啊禄的,提笔简简单单想写个诗情画意的“绿竹别其三分景”吧,又觉得搁在那边小楼才妥当,索性提笔就写了这一句:“春风得意马蹄疾;四海昇平吉祥临”横批“福喜盈门”。
福娘看了看,都说比前面的都好,说着就喊着弄璋拿浆糊去贴,柳金蟾欲跟着去帮忙,奉书又下来道:“夫人爷说,贴那边小楼甚好,既然院门、卧房都有了,不如再给书房也题一句!”
柳金蟾真想说,你们爷比我还强些,何苦折腾我了。但转念一想,何苦来,北堂傲本来就心眼儿小得跟林妹妹似的,他那心性此刻听了这话,大年初一的还不得想东想西,想她是不是嫌弃他,闹出病来?她就是再说无心之语,他也未必信!
索性……
她继续关公门前舞大刀,自不量力地认真思索了一番,方提笔写道:“房半间、窗几扇、阁中乾坤数重;茶一杯、书两本、笔下锦绣三千?”。
横批:“日月中藏”。
这个……当然不是柳金蟾写的,而是记性好,隐约好似在哪儿见过,所以……借来光耀一下门楣,省得北堂傲老暗示她,说她天生就不是读书的料!
第537章 多女多福:一个孩子不得行
果然,抄袭来的对联,奉书一拿上去。
北堂傲就越看越喜欢,连赞数个“好”,一下楼就赞不绝口地说柳金蟾这一年的书读来果然是大有长进,这小试牛刀,比先时那些,无论是遣词造句、还是字的拿捏、字句对仗,都属上乘,听得柳金蟾真是滋味百陈,有点儿欲哭无泪!
“既如此,相公还拦为妻读书不读书了?”
柳金蟾为断去北堂傲后面的赞许之辞,赶紧附耳问道——
再赞下去,她担心真作者来了,会让她躲到地缝去!毕竟这是白鹭书院,谁知真人在不在其中?
果不其然,北堂傲一听柳金蟾这话,立刻沉了脸,抱着孩子闷闷的,两瓣粉唇抿得跟蚌壳的,说白了还是不乐意:真不是他不想看好柳金蟾,而是这里面得耗多少他多少年华?他北堂傲嫁得已很迟了,真禁不住耽搁!他总不能等到人老珠黄,养不出孩子了,被公婆逼着给妻主纳妾,最后让新人压了底吧?
“还不乐意?”
柳金蟾戳戳北堂傲!
北堂傲想也不想嘟着嘴,立马拍开柳金蟾又来乱戳的手,正巧哪边福叔喊点爆竹了,他狠狠地踩了柳金蟾一脚后,就抱着孩子看爆竹了!徒留柳金蟾在原地抱着脚疼得龇牙咧嘴:果然最狠男人心!一日夫妻还百日恩呢!
一时鞭炮也紧跟着其余人家响了起来,福叔就着昨儿的剩饭菜蒸来呈上,红白二糕自是不可少,这等上菜的功夫,北堂傲盘腿坐在炕上就开始了新年第一天的叨叨:“读书读书,为夫不让妻主读书还跟着来白鹭书院作甚?”
“读书固然要紧,妻主也该好生想想我们夫妻什么年纪成得亲?妻主难不成这会子只忙着读书,以后在衙门里做官了,一把年纪时,人家孩儿都抱孙子了,咱们夫妻还在嘿哟嘿哟要第二胎?”到时年纪大了,要起来,他可未必吃得住!
“也没说不要……”
柳金蟾才想开口辩解辩解,北堂傲不高兴了:“是没说,但也没说一定要!”
“呃……不是怀上才能要吗?”说要就要,成送女观音家的亲戚了。
“怀?怎么怀?那书院一开学,一去就是十天归一日,一年才归家几日?还不算你那个……耽搁的!”北堂傲激动得脸泛红,说到尴尬处,也没跟初婚时支支吾吾的了!当然柳金蟾再想骗他一个葵水来大半月不止,也是没可能了!
柳金蟾一听这话,立刻明白,和着北堂傲是担心他一应了她,就得在家守空房,不禁无奈地一笑,她能说什么?
北堂傲年正十八一枝花,又是血气最方刚的时候,你让他憋着、等着?回来十天赶在一天,那劲儿,柳金蟾也直呼吃不消呢!
“咱们都搬进了书院,怎还能夜里不归家?”
柳金蟾倒是想不归家,计划生育,孩子一个也刚刚好,但……
一则寝室里没了难姐难妹,除了一个周燕外,其余都让她这个为人太差的笨蛋,全得罪了,回去作甚?看人白眼,听人冷嘲热讽?二则嘛,北堂傲心心念念要多女多福,不趁着年轻恢复快时赶紧将娃娃多生几个,难不成还真一把年纪,被北堂傲上赶着老蚌生珠么?
“当真?”
北堂傲一听欢喜,当即就令人一会儿趁早将柳金蟾在书院的铺盖全拿回来,正好取个夫妻用团圆的好兆头,省得柳金蟾一会儿又出尔反尔,坏了他养儿育女的大计!
柳金蟾忍不住道:“再急也不急这一会子!”大年初一的,怪可憎的!
北堂傲可不听,开口理直气壮地就道:“怎么不急?为夫过了年就奔十九,要吃二十的饭了,膝下才妞妞这么一个孩儿,这让为夫、为夫的家人怎么安心?”
战蛟那小子小他两岁,脑子又简单,偏偏儿,特会养孩子,而今膝下三个娃娃满地爬了不说,据说他妻主第三胎又装在肚子里了!他北堂傲还跟只蜗牛似的,天天儿卯着劲儿的努力,金蟾肚子还是纹丝没动——
难不成真是人说的,年纪越大越难怀上?
越想越愁人!
北堂傲大年初一,就为生孩子愁上了!
柳金蟾盯着抓着她爹爹手玩儿的妞妞,暗想妞妞还没百日呢?她柳金蟾就是头母猪,也该给半年养养吧?田不肥,怎么插秧育苗呢?
柳金蟾想说吧,立刻想起她自书院回来就顿顿又见的参鸡汤,胃里顿有翻的冲动!
“指不定……突然就有了!”
柳金蟾拿起筷子,欲中止关于生二胎的谈话,手就被北堂傲急急压住了:“妻主……俗话说的好,大年初一为四时之始,我们……我们自今儿就开始努力吧?”
柳金蟾一怔:今儿开始?那你昨儿那么卖力是在干嘛?
“为夫想好了,常言道天道酬勤,我们夫妻虽然年纪大了,但为夫想,咱们勤奋点儿,指不定天怜见的,见咱们这么虔诚,就给咱们早早儿提前送一个也不一定?”
说起亲热就羞涩的北堂傲,这一提生孩子,羞涩没有,倒是眉飞色舞,满脸容光焕发。
“你说好不好?打今儿起,我们就多……弄不好三月前,妻主就又怀上了,到时读书时,就不用这么辛苦了!”
柳金蟾的脸瞬间有点青白,想问:“我可以表示一下反对意见吗?”你这是加量不加质,不太对吧?至少从效率上而言,提高质量,比数量更有效!咱们家养得是人不是产猪吧?
“妻主不愿意?”
满心欢喜的北堂傲一瞅柳金蟾这为难的模样,只觉得一桶冷水泼在他身上,不由得脸就一沉:“还是妻主其实早嫌为夫老了不好用了,呜呜呜……
“我的祖宗哦,你扯着嗓子乱说什么呢?亏得你素日里提到这种事就羞得难以启齿,怎得一提起生孩子就跟打了鸡血似的,不管不顾的?”这外面可是院子!院子外就都是外人了!
柳金蟾捂着北堂傲就急道:“应你还不成么?”反正被窝里还是她说了算!
北堂傲嘟嘴:“谁让妻主不想和为夫养孩子!”过去还不想要妞妞呢!
“那以前……晚上你……不是养孩子,而是玩儿?”
柳金蟾对北堂傲的思维逻辑简直就想举双手投降。
“你……羞死人了!”
北堂傲瞬间想起了柳金蟾昨儿干得事儿,恨得就在柳金蟾的腿上轻轻掐了一把,赶紧抱着妞妞逃离开柳金蟾,就怕柳金蟾一时手臊,隔着衣裳也给他来两下:“你当为夫是你么?”他北堂傲屈从,也只是因着夫德上说要从妻,不然他能由得她越来越不成体统么?
“相公自然不是为妻,不然……两雌的抱一年也不用一个崽,不是?”养儿育女的烦恼也一扫而空了!
柳金蟾笑罢,重拾碗筷,再不吃菜又得重热了!
北堂傲则将妞妞暂时放给奉箭抱出去玩儿,一面拿起筷子给柳金蟾夹菜,挑鱼刺,一面陈汤,一面轻轻道:“为夫还不是想着趁着今儿大年初一,看看能不能讨个好兆头,看看能不能赶早再要个孩子!俗话说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早怀早生,多好!”他就是嫁晚了,现在只能干着急!
柳金蟾无语了!
貌似“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是告诫年轻人读书要趁早的吧?
而且,她听说过大年初一为四时之始,大周的人们这一日都以早为贵,寓意“早有所成”、“占得先机”……所以,大家都赶早儿起身,早鸣鞭炮,早开福门,早迎财喜神,早出门叩节拜年……但……想怀孩子也赶这个早儿,也太……
迷信了点儿!
柳金蟾这还在想呢!楼下就忽然听见了孩子们的笑闹声:这是?
山里的孩子们来拜早年了!
多来多福,这可是山里当家男人开年的头一件大事儿。
北堂傲赶紧胡乱扒拉了数碗饭,耳听似有孩子们进了院子,就赶紧拿帕子拭净唇,巴巴地掀帘子喜迎小福神们去了:“来来,你一个红包,还有你的……福叔再端一盘糖来,不急不急,人人都有份儿!”
“噢噢噢,不会说话的小弟弟也有!”
“不谢、不谢,得闲了,都来陪叔叔家的妞妞玩儿啊?妞妞可喜欢哥哥姐姐们了!”
北堂傲哄着孩子们,妞妞也跟着艳福不浅,这个小哥哥亲两口,那个小哥哥也抱着亲两口,更有人家的小姐姐抱着就舍不得放下来,直说要抱着胖妞妞跟着他们一起去拜年。喜欢之情溢于言表!
妞妞也不知是不是听懂了小姐姐的话儿,居然她爹抱她下来,她就扁着小小嘴,可怜巴巴的仰望爹爹,哭得梨花带雨的——
无奈,北堂傲起初不答应,也不得不让步了,亏得雨墨出马,这才把妞妞放在了雨墨的背上。
但雨墨机灵有余,却力气不足。
妞妞妹儿不仅胖又沉,个头还大,蹦跶起来小力气一把一把的,柳金蟾都时常抱不住,一个闪手,孩子落在雪地里摔着脖子了怎么办?
第538章 世胄高位:一种人是一种命
更别说妞妞一身的赤金八宝,拇指大的猫眼石,件件都是珍品,得一件都能卖个千八百的,论说丢了东西都是小事儿,就怕孩子让有心人抢了去,妞妞可不会跟战蛟的娃娃似的能举着个牌儿说“我是战将军的宝宝,我值一万两”!
丢了就是丢了,即便悬赏十万两,只怕也没人敢在大周的土地上打这赏银的主意!
北堂傲不落心,无论如何又让奉箭和奉书跟着去,让二人还把各自那把大刀扛在肩上。
北堂傲才舍得丢手,就这样,他还站在门边拉长了脖子,远远地望得孩子不见了人影,他才忐忑不安地转身回屋!
一时来了别的孩子,也跟丢了魂儿似的,回到厢房柳金蟾的怀里寻求慰藉。
“吃点东西!”
柳金蟾理理北堂傲鬓角的发,诱哄!
“吃不下!”北堂傲空茫茫的眼就一直发直,好似丢了魂似的!
“倘或她将来娶了相公回屋,你还跟她相公抢人去?”柳金蟾笑问。
北堂傲抿唇才懒怠理柳金蟾,老说他得出去看看!弄得柳金蟾都无语了,无法,只得请福叔守着北堂傲披了斗篷也出了去。这下屋里就剩下了女人们了。
柳金蟾一想,反正闲着也是闲着,索性就喊了一早儿没吃东西就去拜年回来的弄璋几个陪她去书院收拾东西,早让北堂傲落心,省得抱了孩子回来又叨叨她——
这让孩子打小就有了恐婚症,将来抱孙心切的北堂傲能舍得骂妞妞?还不得说她柳金蟾没给孩子当好榜样?
娶夫娶夫就是娶了个大烦恼!虽然有点生在福中不知福!
柳金蟾放下书,心动不如行动,褪了北堂傲给弄上的这身大红缎袍,换上她舒心又踏实的小旧袄,趿拉着破棉鞋就无比自在地踏上回归书院的路!
大抵是过年了,看门的大娘也失踪了。
柳金蟾推开冷清清的院门,合上,就领着弄璋几个朝寝屋走。
虽然留在书院过年的学长们起码占了大半,但院里除了皑皑白雪还是皑皑白雪,虽有几株腊梅暗松送芬芳,院里还是除了呼啸的山风宛若山妖般凄厉而过外,仍旧只有书页翻动的声儿。
大年初一就这般用功了!
柳金蟾就好似前世高三时的自己一般,一听见书页声,就有种隐隐的强迫症,好似她少看一分钟,都会输在起跑线上似的,尽管知道读书时间太长也未必就有高效率,但……不读就觉得没了底气。
上了台阶,果见户户的门都已紧闭着避风,然后也不知哪儿忽然扬起了一段古琴声,幽幽静静,竟好似将人带进了一种空旷而又幽怨的《阳春白雪》之境中。
柳金蟾正待细听声自何处来,不想一屋里就有人道:“独孤先生今年又没回京么?”
一人就静静叹道:“朝廷千使万唤的,想当世外人……我们这些个没着落的,却一个削尖了破了脑袋,也想往那门缝里钻!”
“这怎么比,独孤家是百年望族,他们家族世代在宫中侍奉君王,家传绝学是外人不可窥探的,岂是我们这些个无根无基的寒门小户可比拟的!”另一人立刻打断幽怨者的感慨。
“说得也是,自古就是‘世胄蹑高位’寒门捡芝麻……你要是不服气啊,不如就学隔壁那‘国公夫人’娶个贵夫,起码少奋斗个二三十载,就是捡个金芝麻也比在这苦读无望的强!”一个人立刻低着笑调侃道。
被调侃者立刻冷笑道:
“你当我不想?但你可知就是捡金芝麻,也是得捡得到金芝麻的人!那慕容嫣本身就出身官宦世家,她娘也还做到过当朝右相,虽没几年就让贬谪到了苏州,但……试问你们谁家有人做到了那位置?别说那位置,家里就是当官、考上举人的也没几个吧?”
“所以说,这攀权贵,也跟男人们进宫备选一个道理,你不是娘亲四品以上的,选上进宫也是当奴才的命,多早晚二十四五,一样将你打发回家吃自己去!”
众人笑,都说棠邑好好的书不读,竟瞎捡那个些个野史来看,怪道年年省考不中,竟走歪才路?
在众人的笑语声中,柳金蟾心中没来由地有些沉重,不禁感慨:这人啊,无欲无求时,就无挂牵,也无烦恼——
一如她年初时,胸无大志,又无家累,只想着一人吃饱全家不饿,功名利禄更是宛若过眼云烟,反正家中不说大富,也是小殷实,家中老娘身体硬朗,爹爹又是个能干厉害的泼辣人,自己怎么着,将来也必然有一笔丰厚的小田土,供她闲云野鹤,养养花草、对酒高歌,再邀约上三五个志同道合的老友,时不时喝上几小盅,可不就是神仙般的日子了?
再不济,她这个秀才弄个学堂当当教书先生,也是绰绰有余的!更何况,这大周家族观念极重,她几个同母异父的姐妹再是无情无义之人,碍于薄面人言,也不会任凭她老死屋中无人收敛——
起码,再是落魄了一床破席一个坟地也是不会少的!人死好比草芥,有没有棺材有何要紧呢?
然……
人生怕的就是但是,而她怕的是成亲!
北堂傲来了!
接着妞妞也落地了!
在后面……娃娃多早晚也会跟雨后的春笋般一个个冒出头来,你说她柳金蟾还想着闲云野鹤,淡泊名利,只顾自己逍遥,是不是就太自私了?
无论如何,柳金蟾宁愿自己辛苦点,那么在外委曲求全做事,也不想让北堂傲带着孩子跟着忍饥挨饿,一个个一脸菜色……
但读书可是个闲人的活!闲来无事读读怡情自乐,养家糊口却是个中奖概率极低的稀粥事业——
说白了就类似前世的山区教师,听着好听,其实日子过得多苦多穷,多难熬,怎是新闻里那个一如既往,一干就是三四十年一言就能盖过的充实平凡?
一文恨不得掰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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