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伪装帝后-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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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骇人。
良久,萧羽彦才回过神来。狗腿地握住了穆顷白的手:“我这不是说笑呢吗。你……你别当真。我长这么大,就喜欢过你一个人,你是知道的。”
“我知道。但难免不会有人觊觎,我只是提醒你一下。”穆顷白的神色终于缓和了一些,他抱起萧羽彦,“好了,时候不早了。沐浴更衣吧。”
萧羽彦勾住了他的脖子,仰头看着他,就连下巴都如此完美。她此前对他的种种疑虑,如今消散了不少。若要一个人伪装自己到这种程度,她绝不相信。
若他对她是真心的,那么……有些事情自是不必再隐瞒。还是找个时机让他知晓吧。
萧羽彦滑进水池的时候默默下了决心。
两人闹腾了这一番,一直到深夜才入睡。所以第二天醒来,萧羽彦有些无精打采。早朝时候也是呵欠连天。
下了朝,萧羽彦斜靠在轿撵上打盹。路过寿康宫的时候,萧羽彦想起件事来,便对沁弦道:“小弦子,过两日便是甄美人的生辰了。她入宫已经一年多了,寡人想进她位份。也为她贺一贺生辰。”
“陛下想怎么贺?”
“甄美人的母家是甄氏一族,在我黎国也算是望族。寡人到时候想带她回家省亲。”
“奴才这就着手去办。”沁弦说着便退了下去。
轿撵停下,萧羽彦伸了个懒腰从轿撵上下来。走了没几步,便听到身后有整齐划一的脚步声。一回头,发现是大司马前来了南书房议政了。
其他的官员都还没到。大司马倒是先了一步,两人一同进了南书房。
萧羽彦正要跟大司马说说昨日穆顷白给她的建议。韩云牧却环顾了一下四周,似乎有话要说。良久,他才不经意般从袖中抽出一束花来。
萧羽彦笑道:“大司马这是何意?”
韩云牧板着脸道:“昨日去京郊巡防,看到这花开得正好。就顺手拔了一捧,送给陛下。”
萧羽彦高兴地接了过来。心道,昨天那一通话果然是有效果的,看来大司马是吃软不吃硬的。早知道她就早些拍他马屁了。指不定早就能掌了黎国大权了。
如今她和韩云牧的关系不但有所缓和,君臣还其乐融融,真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萧羽彦握着那捧花,愉快地决定回去一定要讲给穆顷白听,她是多么英明神武天下归心的国君。
第50章 齐国醋王
萧羽彦收了花,回到案子前。不多时朝臣们便陆陆续续到来,见到萧羽彦和韩云牧,都不由得有些犯嘀咕。她扫了眼前来议政的大臣,都是些熟面孔。
朝堂是需要些新鲜的血液了。只是令尹一职,位高权重,也不知何人可以担当此重任。她看了一圈,都没觉得有谁适合。
于是今日,她便提了对于选官制度改革的初步设想。在场的大臣们唯唯诺诺,并未有所表示。这些老帮菜,都是一个看一个。没有谁愿意出头冒险。
萧羽彦早就料到会是这样的结果,所以并未气馁。只要她能争取到韩云牧的支持,他们便都不在话下。
议政完毕,萧羽彦一改此前的懒散,抽出了奏折便批阅了起来。折子批了,她便有整个下午的时间和穆顷白厮混。有了这样的动力,萧羽彦觉得自己越发勤于政事起来。
临近晌午,萧羽彦终于批好了折子。正要匆匆赶回未央宫,刚起身,便见沁弦匆匆赶来。
萧羽彦又坐了回去,询问道:“寡人的意思传到了么?”
“甄氏一家受宠若惊,当日必定恭迎陛下圣驾。”
萧羽彦站起身,松了松筋骨:“甄美人和邓美人跟随寡人的时间较长,又从来安分守己的。也该提一提位份了,你再去准备一下。”她顿了顿,又道,“小弦子,其实你跟随寡人也久了。这大内总管一职——”
话音未落,沁弦便道:“陛下,奴才恐怕不能胜任。”
萧羽彦深瞧了沁弦一眼,心下疑惑。他素来办事妥帖,对她也言听计从。怎么要替他的官,他却不肯了呢?
沁弦似乎也觉察到了她的疑惑,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陛下,并非奴才不肯为您办事。只是奴才不想离开了陛下。”
萧羽彦不大明白沁弦的担忧,只是觉得他既然不愿意,也不需要勉强。便按下不表。
她负手走了几步,又回身握住了那一丛花。一面走出南书房,坐上轿撵,一面嗅了嗅。花香沁人心脾,闻着便能感受到郊外的清新空气。
萧羽彦赶回未央宫,正巧赶上用午膳。今日的午膳比往常丰盛了许多,萧羽彦背着手握着那捧花走了进去。
穆顷白刚摆好了碗筷,见萧羽彦回来,笑道:“怎么今日心情这么好?”
萧羽彦蹦跳着走了过去,晃了晃手中的花问道:“好看么?”
“这花是——”穆顷白瞧了一眼,蹙眉道,“文心兰?”
“哦?我不大认识这些花花草草的。原来是文心兰。”萧羽彦走到窗台旁,将那束花插了进去。一转身,穆顷白却已经出现在了她的身后,“这花是谁送你的?”
提起此事,萧羽彦顿时神采飞扬起来:“是大司马送我的。小白白,我觉得我明年生辰时亲政有望了。”
“大司马?”穆顷白呢喃了一句,神色有些不悦。
萧羽彦浑然不觉,拉着他的手一面走向桌边,一面高兴道:“我觉得,就是那日在大理寺的表现让他认可了我。所以他对我的态度如今有了很大的转变。以前我们一见面就剑拔弩张的,如今可谓是君臣一心。”
“君臣一心?你确定他对你,和你对他,真的是同样的想法?”穆顷白说着给萧羽彦盛了一碗饭。
她接过来,重重点了点头:“近来我发现,大司马也不是那种食古不化之人。我提的选官之事,他半点没有反驳。这一来,就方便我安插自己的忍受入朝为官了。”
“哦?这么说来,你对韩云牧倒是也另眼相待了。”
萧羽彦丝毫没有嗅到空气里的酸意,继续道:“那可不。荀夫子常说,要日三省吾身。我反思了一下自己此前的种种行为。试想一下,面对一个酷暑里自己泡在御池中贪凉躲懒的国君。换做是任何一个股肱之臣,是不是都会犯言直谏?大司马虽然行事上过激了些,但本心还是恨铁不成钢的。”
“行事过激?”穆顷白重复了这四个字,几乎是咬牙切齿。
“是啊。他直接冲进御池把我揪了出来,可没面子了。不过大司马是武将,性子粗野。我要学周公吐哺,不和他计较。”萧羽彦夹了一筷子的红烧肉,味道不错。最近御厨也转了性子了。
“我听云洛说,那日我离开后。他将你带到了偏殿,你出来的时候脖子上还多了些伤痕。莫非也是他性子粗野所致?”
萧羽彦顿了顿,沉吟了片刻道:“这事儿吧,确实是他做得过分了。可也不是没道理的。我要是他,眼看着自己的国君纵虎归山,肯定也会暴怒的。”
穆顷白眼睛眯了起来,冷笑道:“纵虎归山?你倒是很能体贴他的心思么。”
萧羽彦夹了一块红烧肉给穆顷白,咬着筷子道:“可不是么。经历过赈灾之事,我觉得整个人都升华了。开始可以站到不同的角度去看待问题了。小白白,你说我以后能不能当一个明君?”
“当不了。”穆顷白冷冷地说道。
萧羽彦急了,瞪着他:“为什么?”
“因为太蠢了。”他冷着脸站起身,大步走向了窗台,拔出了那一捧文心兰,一把丢出了窗外。
萧羽彦放下碗筷跑了过去,探身看着那些被掷出去老远的文心兰。气愤道:“你……你……你这是做什么?!”
穆顷白掸了掸衣袖,回身向屋内走去。萧羽彦追了上去,拦住了穆顷白的去路:“我知道大司马此前想对你不利,可是他送我的东西便是我的,你怎么可以随意丢掉我的东西!”
“因为——”穆顷白低头看着萧羽彦涨红的脸,话到嘴边却没能说出口。他怎会告诉她,因为他醋了!
从来只有女子为他痴狂,他却心无旁骛。他对云洛书中所写的醋海翻腾的桥段,也都是嗤之以鼻。没想到,今日他也做了这么幼稚的事情。他莫名觉得有些烦躁,便将萧羽彦拎到了一旁,继续往前走去。
萧羽彦撇了撇嘴,一瘸一拐走出了门,又一根根将那些文心兰捡了起来。
她站在树下,看着那些文心兰。其实她收到这花,也不单单是因为君臣关系而开心。韩云牧与她而言,一直是亦师亦友的存在。幼年时她收到二姐的书信,里面记载了许多他的英勇事迹。那时,她便一直崇拜着他。
否则也不会主动请缨,在韩云牧凯旋之时前往为他接风。
只是后来,韩云牧掌权之后变得冷血残暴。萧羽彦身处其中,便生出了几分惧怕。而这一捧文心兰于她而言,意味着的便是她和韩云牧的和解。那个她从小崇拜着的大英雄又回来了,并且认同了她。还有什么比这更让人开心的?
她本想和穆顷白分享这喜悦,可他为何这般无理取闹?萧羽彦瘪着嘴,一言不发回到了屋子里。
穆顷白看着那沾了泥土的文心兰,越发觉得刺眼。她为何不懂,这文心兰的意思是——隐藏的爱!
昨日的襦裙只是揣测,今日这文心兰便坐实了那人的心思。可她偏偏浑然不觉,还兀自觉得开心……
萧羽彦将那捧花重新放回了花瓶之中,转身便离开了未央宫。她本想回南书房,可心中气闷,便去了梨园寻师兄谈心。
凛渊师兄不愧是看了这么多年妇人骂街,对于家长里短烂熟于胸,总能给她些有见地的意见。
寻到凛渊师兄的时候,云洛和荀夫子都在。三人正在一桌用膳,见了萧羽彦也只是挪了挪,给她腾出了地方。
萧羽彦瞧见云洛,便气不打一处来,告状道:“云洛,你看你哥,怎么那么蛮不讲理?!”
云洛身为小姑子,一听到萧羽彦这话,知道是两人闹矛盾了。便饶有兴致道:“不能吧。我哥可是五国出了名的翩翩公子温润如玉。平时做什么都泰然自若,怎么会有蛮不讲理的时候?”
“他就是不讲理!”萧羽彦义愤填膺地控诉了穆顷白今日的恶劣行径。
云洛和荀夫子一面听,一面交换了一个眼神。然后似笑非笑地看着萧羽彦。云洛自小见惯了多少女子被不开窍的王兄碎了一地的芳心,如今看来真是一物降一物。还有这比他更不开窍的,全然不知自己在一个男人面前赞扬另一个男人是错的离谱。
萧羽彦控诉完,云洛正要点醒她。忽然,凛渊一拍桌子,怒道:“这真是欺人太甚!师弟,你好歹也是一国之君,他穆顷白就算是齐国的公子。可他人在屋檐下,怎么还欺负到你头上来了?!”
“可不是么!”萧羽彦颔首道,“这可是在黎国,我一声令下——”萧羽彦想了想,大约也只有十七会应她。而十七和穆顷白是交过手的。后果么……
她托着下巴忧愁道:“我一声令下也没用啊。你是说我堂堂一国之君,在自己的寝宫里被人给气出来了。这要是传出去,五国不都得说我惧内?”
云洛忍俊不禁:“我王兄怎么会欺负你。这其中肯定是有误会。你也说了,这花是大司马送的。我觉得那大司马不是什么好人。说不定他在这花上下毒,我王兄闻出来。就给扔了呢?”
荀夫子也颔首道:“我也觉得,公子不是这么幼稚的人。他若是做事,一定是有理由的。”
凛渊敲着桌子说道:“能有什么理由?还不是欺负我师弟功夫差,脑子笨,还无权无势的。”
萧羽彦被师兄连捅数刀,捂着胸口虚弱道:“师兄,我没有这么不济吧?”
凛渊伸手拍了拍萧羽彦的肩膀:“你别难过。谁让你是我师弟呢,师兄给你报仇去!”说着捉住了萧羽彦的手腕,便向未央宫走去。
萧羽彦一瘸一拐跟在后面,云洛和荀夫子自然也要去看热闹。一行人浩浩荡荡向未央宫走去。
第51章 受气小媳妇儿
进了宫门,萧羽彦先怯了场。站在门口不敢往里面走,凛渊恨铁不成钢地瞥了她一眼,拍着胸脯道:“你就站在这里,师兄把他揪出来让她给你跪地求饶!”说着一头冲了进去。
云洛凑到荀夫子身边,低声道:“你带九转还魂丹了没?”
“那是什么?”
“就是治疗内伤的伤药?治外伤的也行。”
荀夫子摇了摇头,摊开了两只手。
云洛遗憾道:“罢了。我们也只能明年给凛渊的坟头拔拔草了。”
萧羽彦咽了口口水,紧张地问云洛:“你……你哥不会这么凶残吧?”
云洛瞧了萧羽彦一眼,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你可知我和哥哥来黎国的路上遇到过劫匪?”
“我……我不知道。那……那你们没事吧?”
“你该问,那劫匪没事吧?”
“我……我为什么要问劫匪?”
“因为他惹了不该惹的人。如今坟头的草应该已经一人多高了吧。”云洛幽幽喟叹道。
话音刚落,门哗啦一声被撞了开来。未央宫中飞出一人来,一个狗啃泥摔在了地上,奄奄一息。
萧羽彦慌忙冲了过去,扶住了师兄。穆顷白整了整衣衫,正大步走出来。瞧见萧羽彦,眼睛眯了眯。萧羽彦慌忙避了开来,抱着凛渊嚎道:“师兄啊,我早跟你说过。我家小白白的功夫很高的,你不要随便找人家切磋,你就是不听——”
话音未落,凛渊攥住了萧羽彦的衣袖,撑着最后一口气说道:“师弟。师兄没能给你报丢花之仇,你……你自求多福吧——”说完头一歪失去了神识。
萧羽彦顿时觉得周身被寒气笼罩,头顶压迫般的目光让她不敢去看穆顷白。
半晌,她听到他冰冷的声音传来:“云洛,把这家伙拖走。”
萧羽彦心头一喜,穆顷白这是要放她走了!不过她还得表现得坚贞不屈一些,于是抱着凛渊猛烈摇头道:“不——我不走——师兄还能救一救!我不会跟你们走的——”
话还没说完,云洛便推开了她,和荀夫子架着凛渊走了。院子里只剩下萧羽彦和穆顷白。
穆顷白居高临下看着她,冷声道:“跟我回屋。”说罢转身向里屋走去。萧羽彦从地上爬起来,认命地垂着头,小媳妇儿似的跟了进去。
沁弦刚从外面回来,便见到云洛和荀夫子一左一右架着奄奄一息的凛渊出了未央宫。他心里犯嘀咕,却没有上前去问。过了宫门,进了院子里,除却地面上那一通打斗的痕迹。便见门紧掩着。
他拢着袖子摇了摇头,从前陛下是多么勤勉爱民的陛下。自打齐国那小白脸来了之后,成天里白日宣1淫,有时不分昼夜。
他时不时进门,就见到国君小娘子似的依偎在那小白脸的怀中。从前沁弦觉得国君跟他也差不多,如今真是每天被塞满了狗粮。这心理落差,果真是需要好好平复才是。
而屋内,萧羽彦丧眉搭眼跟了进去。穆顷白坐在软塌上,一直胳膊撑在案子上,挑眉看着她。萧羽彦扭扭捏捏地挪了过去,还有几步远的距离时停下了脚步。
穆顷白指了指一旁低矮的木凳:“坐下!”
萧羽彦立刻乖乖坐好,两只手摆在膝盖上。
“长本事了,知道找帮手来替你出气了?”
“没……没有,是……是师兄自己要来的。”萧羽彦结结巴巴道。
“那他又为何要自己来替你出气?”
萧羽彦瘪着嘴道:“因为他知道你欺负我。”
“哦?说说看,我是怎么欺负你的。”
萧羽彦终于听出了穆顷白话里的意思,本着好汉不吃眼前亏的原则,连连摆手道:“没有没有,是师兄误会了。我没被欺负……”说着却忍不住瘪着嘴,委屈地抽了抽鼻子。
穆顷白看着她这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样,又好气又好笑。
“没关系,受了委屈就要说出来。”穆顷白循循善诱道,“我不是那不讲理的人。你若是觉得我哪里做的不对,便提出来。有则改之无则加勉。”
萧羽彦抬眼看着穆顷白,怯生生道:“真的么?”
穆顷白唇畔绽开了一丝危险的笑:“当然,我向来是很大度的。所谓兼听则明,偏信则暗。总不能委屈教你一个人受了吧。”
萧羽彦听他讲的这么明事理,便挺直了腰板道:“那我可说啦——”她清了清喉咙,看着穆顷白的脸色道,“其实吧,你在我心目中一直是完美的。”
穆顷白满意地点了点头。却见萧羽彦张开了手指,掰着指头数道:“但是自打你来黎国吧。刚开始易容喂我吃加了泻药的饭菜,然后假装断袖成天吓唬我。好不容易最近稍稍好转吧,又老是莫名其妙欺负我。前天丢水里的事情就不说了,今天又丢我的花。专横霸道,还特别不讲道理。而且你武功又好,谁都打不过你。被欺负了也只能忍着。”
她一口气控诉了那么多,穆顷白看着她,神色越发深沉起来。萧羽彦说完,觉得心里畅快了许多,便捉住了穆顷白的手道:“但是你放心。虽然你身上有这么多坏毛病,我是不会嫌弃你的。”
穆顷白冷笑:“是么。这么说来,都是我的错咯?”
“你别难过。人非圣贤孰能无过,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你以后只要改正错误,就还是我心目中完美的小白白。”萧羽彦说着站起身,拍了拍穆顷白的肩膀,“我看好你。”
“那我要怎么改呢?”
“这简单。以后什么都听我的,不许耍脾气,不许欺负我。还要学会大度,当一个贤德的国君背后的男人。”
穆顷白被气笑了,反手扣住了她的手腕。稍稍一个用力,便将萧羽彦按在了榻上:“若是我一直这么专横霸道,不讲道理呢?”
萧羽彦看着穆顷白可怕的面色,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后知后觉地回想起来,他这分明就是在诱导她犯错!太可恶了,套路很深,她中计了。
他循循善诱让她讲了这么一通话,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走到了悬崖边上。再回答错误,不知道穆顷白要对她使什么手段。她虽然没有亲眼见识过,但从云洛那里听说过不少。
都说公子顷白温润如玉,可那些都是用来欺骗无知妇孺的。乱世之中,哪个上位者不是果决狠辣。萧羽彦咽了口口水,结结巴巴道:“那……那我就忍着。我忽然觉得,你不讲理的样子也很完美,我……我也喜欢……”
“是么?那以后你会不会对我言听计从?”
“会会会。”萧羽彦发誓道,“我什么都听你的。小白白,我方才跟你说笑呢。”
“小白白?”穆顷白忍着笑,板起脸道,“我不是早说过,以后没人的时候叫我夫君。”
“夫……夫君。”萧羽彦小声念了一句,顿时羞红了脸,“你若是喜欢,我还可以昭告天下。说齐国和黎国结了秦晋之好。”
穆顷白摇了摇头:“夫纲不可乱。要昭告天下也得是我来。”
萧羽彦这话其实是哄穆顷白来着。她可以被人传黎绿公,却不能让人以为她分桃断袖。毕竟宗长脆弱的小心脏未必能接受这个事实。若然他知道了,一定会毫不犹豫联合宗祠的其他长老废了她的帝位。
不过穆顷白似乎是认真的。萧羽彦想,反正穆顷白如今人在黎国,姑且无法昭告天下。所以也没往心里去。
穆顷白将萧羽彦拉了起来,抱着她坐在自己的腿上。她蜷缩在他的怀中,绞着手指道:“私下里我是可以叫你夫君,可是人前你得给我留些面子才是。你看小弦子现在看我的眼神,总是充满了恨铁不成钢。”
“人前我可一直给你留面子。是谁自己跑出去大肆宣扬自己饱受欺凌的悲惨经历的?”
萧羽彦语塞,耷拉着脑袋道:“是我……可你为什么一定要扔那花呢?”
“因为韩云牧意图不轨。”
“不会吧。近来朝政上,他挺向着我的。”
她根本不明白旁人对她究竟会存什么样的心思,穆顷白摇了摇头,凑近了萧羽彦的耳畔:“其实你要想看清楚一个人究竟怀有什么样的目的,只需要看他在大事上会做什么抉择。譬如此次选官,你且看他的安排。”
萧羽彦不大明白,她其实也提了几个人。韩云牧并没有什么意见,如今人员还在拟定中。但只要没有疑议,多半是会通过的。至于这选官的制度,自然是要改。只是也不是一蹴而就的。
可穆顷白既然说了,也有他的道理。
正想着,忽然穆顷白站起身,将萧羽彦抱了起来。她惊叫了一声,连忙揽住了他的脖子:“做什么?”
“振夫纲!”
第52章 秘密
萧羽彦腹诽,他还要怎么振夫纲?她堂堂一国之君,现在就像是受气包。有了争执,别说是动手了,就连动动嘴皮子都要吃亏。
最气人的是,明明那日他躺倒任她欺负的时候,她又心软,扑上去乱啃了一气。
穆顷白将萧羽彦抱回了床榻上,俯身吻了上去。这一阵子,两人每日里,只要在一起便要缠缠绵绵上许久。所以萧羽彦对于亲吻已经是驾轻就熟。只是每次都会因为呼吸不畅而手脚发麻,思绪混乱。
每次被吻得晕乎乎之后,穆顷白便将她抱在怀中。有时候是让她伏在他怀里,沉沉地睡过去。
穆顷白知道她夜里面总是会翻身,便将她抱得紧了,一面她乱动。说来也奇怪,她渐渐地也就安稳了下来。总是乖乖地蜷缩在身旁,身躯一起一伏。
但今晚,缠绵的吻之后。穆顷白却并没有急着哄她入睡,而是凝神看着她,神情若有所思。
萧羽彦被看得有些羞涩,便埋头钻进了他怀中:“明日还要早朝,就寝吧。”
穆顷白将她往怀中揽了揽,若有所思道:“羽儿。前些日子我看了你们黎国的史书,有一段提及了你出生那一年的大事。其中似乎有一些和齐国的记载相出入的地方。”
萧羽彦心下一咯噔,抬头看着穆顷白:“你……你发现了什么?”
“你出生那年,因为各国纷争不断。周天子便借围猎之际,召各国国君以及夫人前往狩猎。你便是在朝歌的宫中出生的。”
这一段往事萧羽彦自然不曾记得,只是母妃曾跟她讲过。听说当时周王室为了平衡各诸侯国,那几日的围猎可谓是剑拔弩张。
后来周天子好不容易说服了五国放下纷争,彼此签订了和约,这才有了这些年的和平和安宁。虽然期间小纷争不断,但此前的动不动便国破家亡之事便鲜少见到了。
“此事怎么了?”
穆顷白没有直接回答萧羽彦,而是问了她另一个问题:“你可曾听说过孟良国?”
萧羽彦点了点头:“听说此前是个小国。后来被楚国给灭了。但因为孟良国先祖曾是周朝功臣,所以幸存的孟良国公主便投奔了天子。天子封了她夫人,十分宠爱。如今的周天子便是她所出。可惜她故去得早,没能享受儿孙福。”
“那位公主也是一位传奇的人物。但你出生的那天,她却有些反常。”
“反常?”
“她召见了我的父王和母后。当时我的母后带着两岁的我和还在襁褓中的云洛一同见了她。当时她曾提过,若是她做这个媒。黎国和齐国可愿意结下一门亲事?”
“就是我和云洛的亲事?”
穆顷白摇了摇头,一只手顺着萧羽彦的头发:“当时父皇为了得到周王室的支持,便应允了下来。此事在五国之内,并非是什么秘密。只是后来孟良公主去世,黎国和齐国各有前程,便一直未提起此事。只是不知为何,今年忽然提及此事,并且急着将云洛嫁过来。”
萧羽彦伸出手指绕着穆顷白的长发,若有所思道:“你不说我还不觉得,说起来此事确实有点蹊跷。不知为何,大司马和宗族对于和亲之事十分坚持。向来和亲不过是个形式,两国真要交好,大可以派两国使臣和谈。但我总感觉,你们齐国将云洛嫁过来,好像只是为了将她嫁过来。”
穆顷白对此不置可否,只是道:“其实我来黎国,原本便是为了查清楚此事。我总觉得,黎国和齐国之间隐藏着一个阴谋。”
穆顷白低头看着萧羽彦。起初他以为这个阴谋是她,所以接近也是有意为之。因为云洛知晓她的秘密,却总不肯直接言明。直到那一日她酒醉,他方才知道她藏了许久的秘密。
原来她竟是个女子。算起来,这也是一桩天大的秘密了。但却并不是他想要的答案,也并未能解答他心中的疑惑。
他还欲多问,却听到怀中均匀的呼吸声。穆顷白替她掖好了被角,将她往怀中拢了拢。目光却看向了窗外,繁星无月,几枚星子异常闪耀。他不知道,那日所收到的那封神秘的书信,究竟意指何事。只觉得山雨欲来,刀戈将起。而这一切,却又会自黎国始。
所以他必须回来保护她……
萧羽彦一觉醒来,身旁床榻已经空了。穆顷白晨起会在院中练剑,她伸了个懒腰,款步走到窗边。果然见秋风萧瑟下,穆顷白正执了一根树枝练着一套剑法。身法飘然出尘,眉宇间满是专注。
而宫门口,十七正穿着盔甲一身冷肃守在宫门口。
萧羽彦看了一会儿这赏心悦目的景色,才不疾不徐地洗漱更衣。桌上放着早已备好的早膳,萧羽彦刚喝了半碗粥,正要尝尝御膳房新发明的糕点。
外面忽然传来一阵匆忙的脚步声。沁弦连滚带爬冲了进来,推开门喘着粗气道:“陛陛陛下,不好了!”
萧羽彦咬下了一口糕点,顿时一阵桂花香扑鼻而来。她不疾不徐道:“何事如此慌张,慢慢讲来——”
沁弦顺着气道:“皇后……皇后娘娘她……她冲撞了宗长!”
顿时,萧羽彦即将咽下去的糕点卡在了喉咙口。她赶忙抓了一旁的茶水灌了下去,好不容易顺过气来,拍案而起:“你说什么?!”说完她又看了看窗外,压低声音道,“胡说什么,皇后不是在这儿呢!”
“奴才说的是真皇后……就是云洛公主。”
萧羽彦扶着额头,顿时觉得一个头两个大。云洛这丫头确实干得出这事儿,萧羽彦蹙眉道:“那……那人呢?”
“正在永巷呢!听说是要当庭杖责——”
话还没说完,萧羽彦进一溜烟冲了出去。穆顷白思忖了片刻,进屋取了一张面具带上,也跟了出去。萧羽彦飞跑了过去。
平日里空无一人的永巷,此刻倒是热闹了起来。萧羽彦也带着人浩浩荡荡赶来,顿时更加拥挤。
离了老远便听到云洛的叫骂声:“死老头,你快放了我!否则我定教你后悔活了这么长——”
萧羽彦顿时抹了把汗,眼见着云洛被按在地上已经打了几棍子。身旁荀夫子也被按在墙上,动弹不得。凛渊昨日受了伤,此刻一定是在养伤。
但让萧羽彦意外的是,甄美人也在此处,而且面色看起来不大好。似乎是受到了惊吓。
而萧谦中的面色已经涨成了猪肝色,看起来是气得不轻。萧羽彦连忙上前一步,清了清喉咙。
众人立刻齐齐跪拜行礼。云洛抬头叫道:“小——陛下救我——”
萧羽彦用眼神示意她不要轻举妄动,然后转向萧谦中:“宗长,这是怎么回事?”
萧谦中握着手中的九龙杖,重重点了点地面:“陛下,宫中如今的风气实在堪忧。此梨园乐师一来,便将宫中搅得乌烟瘴气。”说着抬了抬手。
一旁的一名宫人上前一步,递上来一本书。萧谦中仿佛摸到了什么脏东西,用拐杖击打在地上:“此女子竟然在宫中传播此等不雅之物,陛下一定要严惩!”
萧羽彦暗自咋舌,云洛无法无天惯了,此前在周王宫里也曾做过这等事。天子的宫中家人子众多,可是天子只有一个。平日里确实苦闷无聊,云洛又能近距离接触五国之内的青年才俊,获得第一手的素材。所以她出的书和图册都很受欢迎。
她直到云洛一定是恶习难改,在黎国皇宫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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