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伪装帝后-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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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下巴被修长的手指捏住。穆顷白凑近她的脸,俯身吻住了她的唇。他并不急着攻城略地,而是手臂从她的身下穿过,轻轻捞起了她的腰。
一个翻身,萧羽彦便趴在了穆顷白的身上。她舔了舔唇,捧着他的脸,醉眼朦胧道:“你说,是月饼还吃,还是我好吃?”
穆顷白捏了捏她的脸:“月饼有很多,你却只有一个。何况……”何况他还没能吃到。
萧羽彦不安分地动了动,想要找一个舒服的姿势。她现在有一肚子的话想要说。
“小白白。我还有个问题想问你,你如实回答我好不好?”她低头看他,却对上了一双温柔的眼睛。倒映着月光,还有她的脸。他的眼睛真好看,怎么会有人的眼睛让人看一眼,就止不住沉醉。
“问吧。”
“如果,有一个人,她跟我长得一模一样。只不过她是女子,又不是国君的身份。可以同你光明正大的在一起。你会选她还是选我?”
问出这个问题之后,萧羽彦自己倒是先忐忑了起来。
他沉吟着,手指轻轻穿过她的发间。良久才叹了口气:“问的什么傻问题。首先,这世上不会有这么一个人。其次,即使是有,这个人也不是你。”
“那你喜欢我什么?”萧羽彦低着头,手指不安地在他的胸前画着圈,“你看我,国君也没当好。又不会跳舞,不会弹琴,甚至连温存款款小鸟依人都不会。明明你可以有更好的选择,我——”
穆顷白看着她这般忐忑不安的模样,轻笑道:“你如今这样,难道不是小鸟依人?”
萧羽彦撇了撇嘴,他并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借着酒劲,她决定向穆顷白坦白她的身份。他若是能接受便好,若是不能接受,她就强行绑了他。直接将他降级为禁1脔。
而此刻,穆顷白看着萧羽彦眉头微皱,鼓着腮帮子的模样。觉得十分可爱。却万万没想到,她这一张脸是人畜无害,可心思却让他着实吃不消。
“小白白。其实我一直有一个秘密瞒着你,今晚我想告诉你。”
萧羽彦正要说出口,穆顷白却捂住了她的嘴:“羽儿,我知你身份特殊。有些事情不必尽数告知我,毕竟……我是齐国人。”
是啊,他是齐国人。有朝一日,黎国和齐国真的打了仗。她和他又要如何自处?
而她的身份,几乎算是她的命门。母后自小耳提面命,让她绝不可轻信任何人。可她的身份,一个两个都知道了。早晚有一天要天下大白。到时候,别说是国君,连她这条命也保不住。
高楼顶上的风吹得她终于清醒了一些。萧羽彦慢慢拉开了穆顷白的手,将脸靠在他的胸膛上,闷声道:“好,我不说了。”
她早该知道,穆顷白虽然此刻喜欢她。可是他终究非池中之物。她那样焦头烂额对付一个朝臣的时候,他却回到齐国,弹指间消弭了争斗。太子恪偃旗息鼓,齐王撤销通缉令。公子顷白还是那个五国少女们的春闺梦中人。
她所能拥有的,也只有片刻的快乐。可若是她想要留住他,该怎么办?
穆顷白的手覆在了她的背上,暖意自掌心传到心里。萧羽彦朦胧中睡了过去,穆顷白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哄着她安心入眠。
今夜的月色很美,这样闲适而静谧的时光是如此短暂而珍贵。怀中人睡得很安稳。穆顷白将她抱了起来,飞身掠过飞檐,一路落在了未央宫中。
忽然,一道黑影蹿来,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两人身后。穆顷白警觉地抱着萧羽彦退后了几步拉开距离。
看到来人,他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十七?”
十七看着他怀中的萧羽彦,面色冷峻,缓缓抬起了一只手。五指张开,一枚墨色的令牌落在手中。他冷声道:“穆顷白,我不知道你究竟打得什么主意。但如果你胆敢伤害主人,我必定要你偿命。”
穆顷白看着那枚令牌,淡淡道:“多谢你我处置了不服管教的下属。我知道你当暗卫久了,保护她成了习惯。不过如今既然有我在,便不劳你操心了。”穆顷白说着便抱着萧羽彦往寝宫走去。
十七咬牙切齿道:“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你一个齐国人,在我们黎国,究竟有什么目的?你又如何讨了齐王欢心,撤销了你的通缉令,别以为主人不知,便没有人知道。”
闻言,穆顷白顿住了脚步,却没有回头。他幽幽道:“你在她身边这么久,耳濡目染所学到的,就只有这样的鼠目寸光么?”
“你——”
穆顷白转头看着十七,嘴角牵起了一丝笑意:“你记着,以武力,你只能保护她一时。但能护她一世周全的,只有我。”说罢再也不理会十七,大步走进了寝宫之中。
萧羽彦睡得朦胧,似乎听到有人交谈。她想张开眼睛看看是谁,可有谁轻抚着她的额头。让她觉得很安心,便又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早,萧羽彦起身,发现穆顷白一早便不知所踪。想到昨日在夜空下和穆顷白的那一番对话,顿时觉得懊恼。
为何每次她下定了决心,却总要因为他的一句话就自乱阵脚?可是他说的又确实有道理。
左思右想,萧羽彦忽然想起了宗长。今日他可能要来觐见的!
萧羽彦连忙一骨碌翻身下了地,一着急忘了腿伤。顿时脚下一扭,摔倒在地。听到了里面的动静,沁弦忙赶了进来,叫道:“陛下,你这是——”
“快扶寡人起来,更衣!去南书房!”
沁弦忙扶起了萧羽彦,连声宽慰道:“陛下不必着急。臣子们等一等陛下也是应该的。”
“你懂什么,今天宗长觐见。等久了,那老东西肯定要查寡人的彤史。最近两个月,寡人一趟都没进后宫。他若是知道了,必定要说什么不可专宠云云。头都大了。”
沁弦替萧羽彦换上了靴子,便扶着她一瘸一拐准备上轿子。刚走到门口,迎面撞到了穆顷白。
他手中还端着一盅东西,一个闪身让了开来。萧羽彦扶着门框看着穆顷白,张了张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穆顷白居高临下看着她:“节后还有一日的休沐,你这是要去哪里?”
“南书房。”
“先用了早膳。”穆顷白说完又补充了一句,“我亲自做的。”
他不加这一句还好,加了这一句,萧羽彦忙不迭脚底抹油就要往外走。可惜一瘸一拐走不快,又被拎了回来。
她认命地坐在桌前,拉着沁弦的手一桩一件开始嘱托身后事。穆顷白黑着脸道:“你不尝尝,怎么知道我的手艺没有进步?”
“有些事,经历过一次,余生足以。”萧羽彦动情地说道。直到今日,她一想到那日的饭菜,肚子还会一阵翻涌。
“那次我是有意为之。这一次不同了,我是特意为你用心烹饪的。”穆顷白揭开了那一盅早膳。顿时,一阵香气扑鼻。萧羽彦稍稍放下了戒备,凑过去嗅了嗅。
好像确实有进步,至少这卖相和气味都很不错。萧羽彦对穆顷白道:“那就来一点尝尝吧。毕竟这也是你的一片心意。”
话音刚落,便听到外面有人高声道:“宗长到——”
萧羽彦虎躯一震,慌忙对穆顷白道:“你快藏起来!宗长来了!”
“我为何要藏?”穆顷白不解道。
“因为,因为他若是知道我和你分桃断袖,肯定会找我的麻烦!总之你先藏起来,千万别出来!”萧羽彦急匆匆地说完,又转向了沁弦,“快去叫云洛来——不,不对——”昨晚宗长见过云洛!
萧羽彦顿时觉得一个头两个大,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
“别叫云洛,你去寿喜宫跟那些宫人讲。无论是谁去问,都说皇后娘娘病了。”
沁弦刚领了命,外面便传来了拐杖抵在地上的声音。不一会儿,萧谦中便拄着拐,颤颤巍巍走了进来。
萧羽彦连忙上前几步,扶住了正要行礼的宗长:“太舅公,你怎么不在南书房候着,要千里迢迢赶到这里来?”
萧谦中一双眼睛四下扫了扫整个未央宫,也不知在寻找什么。萧羽彦紧张地看着他,生怕他要进内堂。到时候穆顷白还不知道要躲哪里去。
忽然,他的目光停顿,落在了桌上那一盅早膳上。
“陛下这是用的御膳房的早膳么?”
萧羽彦想了想,笑道:“御膳房可没有着好手艺。这是寡人的梓潼做的。她近来身体不好,但还是亲自做了这早膳送来。寡人原本想立刻去见太舅公的,可是美人的心意也难辜负啊。”
萧谦中冷哼了一声:“这便是陛下两个月不进后宫的缘由么?”
萧羽彦顿时语塞。萧谦中缓缓走了过去,瞧了眼那份早膳,不疾不徐道:“看来皇后的手艺是真不错。不知道我这个老东西有没有这荣幸尝一尝?”
第45章 如何扑倒男神
萧羽彦听到他这样自称,心里一咯噔。看来背后还真不能胡乱说话,她这一举一动恐怕早有人看着。宗长在宗室这些年来的地位也不是白来的。
她虽然不大想让萧谦中尝这早膳,可是真要不答应,未免也太过小气。便上前道:“太舅公说的哪里话,都说丑媳妇还要见公婆。云洛嫁过来这么些时日,还未能去奉茶。也是寡人的疏忽。”
萧谦中摆了摆手:“总归是要见面,也不急在这一时。”他说着自觉坐了下来。
萧羽彦使了个眼神,沁弦上前将早膳盛了出来。
“那么,我便不客气了。”萧谦中抬手拿起桌上的勺子,漾了漾,这才小口吃了起来。
萧羽彦十分遗憾,这可是穆顷白特意为她做的。她都没有尝,倒是被萧谦中一人独享了。
但是下一刻,萧谦中忽然捂住了嘴,脸色铁青。看着他痛苦的模样,萧羽彦懊恼的心情一扫而空,剩下的只有庆幸。
她假模假样地关切道:“是不是太烫了?小弦子,来给宗长吹凉些再吃。”
萧谦中奋力咽下了那一口早膳,正摆着手。便听萧羽彦道:“太舅公,这可是云洛的一片心意。寡人都舍不得吃,全都孝敬你了。一定要好好品尝啊。”
萧谦中郑重点了点头,英勇就义般看着碗中的不明物体。闭着眼睛咕噜噜喝了个干净,然后站起身道:“陛下,我们还是谈一谈正事吧。”说罢大步从桌旁逃开,生怕萧羽彦让他吃完剩下的东西。
两人来到偏殿,萧谦中摆开了促膝长谈的架势。萧羽彦叹了口气,做好了准备要放空自己。
“昨日,我前去看了陛下的彤史。陛下登基一年半,对后宫一直能尽力做到平衡。只是和亲后的两个多月来,陛下似乎有所偏颇。”
这样单刀直入,倒是让萧羽彦有些措手不及。她的手指在长袍下绞着,面上还得装着沉着冷静。
“太舅公有所不知。云洛远离故土,此来黎国也是举目无亲。寡人与她自小便有情谊,便多花了些时间陪她。其实期间也有去过妃嫔的宫中,譬如沅八子。”
提起沅八子,萧谦中别有深意地瞧了萧羽彦一眼。她心下了然,上次那般拂袖而去,沅八子必定借题发挥。不过她一人翻不起什么大浪。
“其实,我有一言,也不知当讲不当讲。”
“太舅公请讲。”
“陛下这一年半来也宠幸了不少妃嫔,论理说,总该有妃嫔梦龙有兆。远的不说,就锦乡侯家的世子,比陛下大不了两岁。儿女都有六七个了。陛下是否……”萧谦中顿了顿,看了眼萧羽彦的脸色,继续道,“……要请一位高明的太医来瞧一瞧?”
萧羽彦心下一紧。宫中是有太医的,但那位太医是母后的故交,当初她隐瞒身份的事情也有他的功劳。这些年来,一直是这位太医来替她诊治。
但萧谦中的意思,显然是要找旁人来替她诊脉。如此一来,她的身份必定会穿帮。到时候,他和锦乡侯一起发难,便无力回天了。
“寡人的身体好着呢,有劳太舅公关心了。寡人常听太医说,倘若是成日游手好闲吃喝玩乐,确实易于子嗣繁衍。可是寡人还未亲政,许多黎国朝政上的事情要处理。难免力有不逮,太舅公应该可以理解吧?”
“朝政之事虽然重要,可不是有朝臣帮忙。再不济,也可以让宗室里有能者代劳。陛下也应该意识到绵延子嗣的重要性才是。”
“太舅公教训的是。寡人一定对此事多上心。”
萧羽彦正说着,忽然间萧谦中的脸色越发难看了起来。恍惚间还听到了咕噜声。她忽然明白了过来,敢情这是那碗早膳的毒性发挥了。
原本还煎熬的促膝长谈,忽然多了不少乐趣。萧羽彦不疾不徐道:“只是寡人如今还年轻,对待后宫这些妃嫔上,总有些不懂的地方。太舅公是过来人,寡人可否请教请教?”
萧谦中咬着牙道:“陛下请讲。”
“就譬如,寡人不会什么甜言蜜语。要如何哄人开心呢?”
“胡闹!让陛下展颜才是妃子的本分,岂有陛下去哄她们的道理!”萧谦中这一激动,肚子的叫声更响亮了。
萧羽彦假意关切道:“太舅公这是怎么了?”
萧谦中面露难色,艰难地挤出了一句话:“臣失礼了——”说着站起身,却因为站的太急,甚至晃了晃。萧羽彦连忙唤道:“小弦子——”
沁弦应了声进来,萧羽彦附耳嘱托了他两句。他咬着唇,努力憋着笑,颔首领了命。然后大步走向了萧谦中。萧羽彦为了避嫌,飞快离开了偏殿。
不多时,整个偏殿便飘散着一阵难以言说的气味。
萧羽彦回到寝宫,穆顷白正不悦地将那一盅早膳收起来。萧羽彦憋着笑上前宽慰道:“小白白,你不要伤心。毕竟没有人什么都能擅长。人总要学着接受自己的短板。譬如我就从来不会强迫自己好好看书。”
穆顷白瞥了她一眼,摇着头叹了口气,没有说话。萧羽彦扯了扯他的衣袖,岔开了话题:“虽说太舅公此次意外中招,不过你俩这梁子就算是结下了。废后倒不至于,我就怕他逼着我进后宫。”
“你若是不愿意,他又如何能强迫你。”
萧羽彦撇了撇嘴,心中不无担忧。都怪她那个堂哥,也太能生了。对比起来,宗长心焦也是人之常情。倘若她像父皇一样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或许还可以争一争。
可如今她这样的身份,真要是有人想对付她,还不是易如反掌。她必须得小心行事。
看来沁弦当日的提议确实已经是迫在眉睫了。萧羽彦看了眼正沮丧着的穆顷白,不由得又发愁了起来。他们如今的关系,要如何才能走到那一步呢?
这个问题困扰了萧羽彦两日。她左思右想,决定去找云洛探讨一下。
中秋夜之后,萧羽彦便将三人安排在了离她的未央宫不远的梨园里。同住的还有许多其他的乐师,所以萧羽彦便一人轻衣简装去了梨园私会云洛,就连沁弦也没有跟着。
进了梨园,萧羽彦寻了半晌也未见云洛的身影,荀夫子也是不知所踪。找了许久,终于在别苑见到了正躺在床榻上呼呼大睡的凛渊师兄。
都已经日上三竿了,凛渊还睡得昏天黑地。这倒是符合他一贯的作风。
萧羽彦推门进去,走到凛渊的床畔,踢了踢床板:“师兄,起床了。外面有妇人骂街,可能闹狐狸精了!”
若是寻常,凛渊必定会蹭得坐起身,鞋都来不及穿就要去看热闹。可今日,他只是掀开了眼皮,有气无力道:“宫中哪来的泼妇骂街。”
“有宫女和太监偷情了。”
提起这茬,凛渊忽然抽了抽鼻子。抬手挡住了眼睛:“太监……师弟啊,我从未想过你会如此心狠。师兄……恐怕……今后……就……”
萧羽彦心下一惊,骇然:“不会吧?寡人不过是一句玩笑,你不会……真的去了净事房?”
凛渊嚎得更伤心了。萧羽彦一屁股坐在了他床边,颤颤巍巍地捉住了他的手腕,沉痛道:“师兄,我……我对不住你啊。”
“唉,不关你的事。是他们会错了意。”凛渊放下了手,眼中泪花闪闪,“事到如今。我已经别无所求,只希望你——”他顿了顿,从枕头下抖抖索索摸出了一只盒子递了过去。
萧羽彦好奇地接了过来。只听凛渊沉痛道:“师弟,这……这是我的宝贝。师兄如今是废了,但希望你能将它好好收藏着。听说这东西泡了药酒,会有奇效。”
萧羽彦顿时惊叫了一声,烫手山芋般将那小盒子丢了出去。凛渊蹭的坐了起来,还没看清他的动作,那小盒子便已经稳稳落入了手中。
“你怎么——暴殄天物?!”
“这东西你还是自己留着吧,看看留个念想也好。”萧羽彦撇了撇嘴,“何况师兄你这么懒,就算是见到了心上人,怕也不会有所动作。留着跟没有也没什么两样。”
凛渊嗤笑了一声:“师兄我总好过你,见了女子跟见了吃人的怪物一般。你今日来,所为何事?”
萧羽彦知道他方才是在耍她,倒也不恼。反正以后互相伤害的机会多了去了,何况这还是她的地盘。她沉吟了片刻,才缓缓道:“师兄,如果有一个女子,她心有所属。心上人也对她有意。可总是不主动。该怎么办?”
“女子?谁啊?”凛渊立刻饶有兴致地攀了过来。
萧羽彦白了他一眼:“你管是谁。总之就是有这么个人。”
凛渊扬眉看着萧羽彦,得意道:“你不说我也知道。”
“你知道?”
“是你二姐对不对!”凛渊一脸了然,“我那日在宫宴上瞧见她看大司马的眼神就知道了。啧啧啧,好好的一个巾帼不让须眉,偏偏就是眼瞎。”
“这你便有所不知了。我二姐和韩云牧是过命的交情。不过如今两人婚约迟迟未成,倒是真让我挺担忧的。”
凛渊继续躺了会去,瘫出了双下巴来:“这事儿还不简单。男女之事能成,究其根本原因,还是一方在耍流氓。不是他,就是你。总要有人来做这个事儿。要我说,既然确定了对方的心意。那就大胆地放手地去推倒他,去怼他,将他当场拿下!”
“这……这能成么?”萧羽彦颇为担忧道。
“你还不信师兄我么。”凛渊坐起身,压低了声音,“念在你我同门,师兄教你一个法子,屡试不爽。”
萧羽彦连忙竖起了耳朵。
“这男人呐,最香1艳的想象,莫过于误入藕花深处,却有女子在沐浴。温泉水滑洗凝脂,肌肤胜雪,身姿窈窕。除非他是太监,否则没有能把持得住的。”
萧羽彦想了想。此前她看到穆顷白沐浴的时候,确实也总是把持不住想要去揩油。推己及人,可见这一招确实可行。果然还是要自己动手,才能丰衣足食。
第46章 高人指点
经过师兄这么一点拨,萧羽彦茅塞顿开。她多做停留,一路高高兴兴地回到了未央宫。
人刚走,荀夫子和云洛便从外面回来了。两人十分狼狈,满身都是污泥,头顶还沾了些叶子。瞧见萧羽彦的背影,云洛不解道:“凛渊,小彦彦来这里做什么?”
凛渊摊手道:“她说她有疑惑想找你解决,正巧我在这儿,便帮她解了。”
“什么疑惑?”
凛渊如实告诉了云洛。她顿时明白过来,萧羽彦那丫头是终于要开窍了。云洛狡黠地笑了起来,扯了扯荀夫子的衣袖道:“走,咱们去南书房,再去帮小彦彦一把。”
荀夫子虚弱地坐在一旁的软塌上,摆着手道:“饶了我吧,我走不动了。”
云洛撇了撇嘴:“瞧你们一个两个气虚体弱的模样,要你们何用!”
凛渊慵懒地翻了个身:“没有热闹看,起不来。”
云洛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转身一人离开了梨园,去了南书房。
而那头,萧羽彦回到未央宫。原本想在内室的池子里进行她的计划。可是左思右想,如此一来便没有了惊喜。回想起来,她许久没有去华清宫的御池了。
那里不仅宽敞。而且如今这样的天气,泡在温水当中,更容易让人有旖旎之感。于是萧羽彦打定了主意,隔日便将一切安排妥当。嘱托了沁弦几句,便自己一个人去了御池。
她的腿伤还未好,但是经过这些时日的休养,沾水不成问题。只是不可以用力跑跳,走路有时候还是会疼。
萧羽彦裹了层薄纱,小心翼翼地将两条修长的腿伸进了御池之中。一时间,无数花瓣聚拢了来,映衬得一双腿愈发肤白胜雪。
只是一会儿穆顷白进来,她该怎么做?又该说什么?
萧羽彦奋力回想了一下。显然她不能像沅八子那么油腻,否则是个男人都得跑。欲拒还迎才是正道。
她探头瞧了瞧,穆顷白还没来。但是依照她的吩咐,这个时候穆顷白应该在赶来的路上了。她便先行滑入了池水中,舒展开四肢游曳了片刻。
可是等了许久,他还是迟迟没来。萧羽彦一个人泡在池水里,脑子里面乱糟糟的。其实她并不确定这样做对不对。毕竟她隐藏了这许久的秘密,今日要她亲自去告诉旁人,总是有些忐忑。
当年母后让她隐瞒身份之时,便千叮咛万嘱咐过,切不可让任何人知道。此前她那样惧怕韩云牧,也是因为他无意中得知了她的秘密。所以她行事处处掣肘,不敢真正拂他的逆鳞。
那么穆顷白呢?她若是真的让他知晓了此事,他又会作何反应?
萧羽彦越想着便有些后悔。她犹豫了许久,池水渐渐冷了。起初的一腔热情也慢慢冷却,今日姑且就算了吧。她一个借力撑着池边上了岸,身上的纱衣沾了水,十分沉重。
脚下一个不留神,踩到了拖在地上的薄纱。萧羽彦趔趄着向前扑去,眼见着就要摔个狗啃泥。忽然,一双手扶住了她。
萧羽彦抬起头,正对上那双清明的眼眸。里面倒映着她模样,身形娇小,却又衣不蔽体。穆顷白扶稳了她,眉头微皱:“你腿伤未好,怎么一个人跑到这里来了?”
萧羽彦结结巴巴说道:“我……我是……其实……你……”支支吾吾了半天也说不出什么来。
穆顷白忽然俯身将她抱了起来:“走,我带你去更衣。我们回宫。”
听说要回宫,萧羽彦忽然攥住了穆顷白的衣襟,低着头道:“我不想回宫。”
“那你想做什么?”
萧羽彦回想起了凛渊师兄的话,两个人总要有个人先耍流氓。现在,就是耍流氓的时候了!
于是萧羽彦鼓起勇气,抬头看着穆顷白,一字一句认真道:“我想上你。”
穆顷白一个趔趄,差点将她撂进水里。萧羽彦慌忙勾住了他的脖子,抱稳了他。穆顷白哭笑不得看着萧羽彦:“你……你说什么?”
萧羽彦撇了撇嘴,正要重复那句话。又觉得实际行动更加行之有效。于是胳膊用力,抬起身子凑过去便吻了吻穆顷白的唇。
她虽然此前也和穆顷白亲吻过两三次。可每次都是他主动,她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做。只是碰了一下,然后稍稍让开一点距离。试探般地伸出舌头舔了舔他的唇。
但萧羽彦完全没有意识到,她这个举动完全是在他的心里点了一把火。穆顷白低沉着面色看着她,一双眼眸深不见底。萧羽彦有些胆怯,难道她方才做错了?
可是师兄就是这么说的。是不是她耍流氓耍得还不够。
萧羽彦舔了舔唇,伸出手指勾住了穆顷白的衣领,一面拉开一面道:“小白白,陪我一起戏水啊?”
穆顷白的神情终于出现了裂痕,他腾不出手阻止她揩油。眼见着衣衫已经被扯开,露出了诱人的锁骨。萧羽彦正要有进一步的动作,忽然穆顷白胳膊一个用力。
她整个人腾空而起,然后哗啦啦一声巨响,便砸进了水中。萧羽彦划拉了两下水,浮出了水面。黑发上沾了三两片红色的花瓣,肌肤愈发白得耀目。
他站在岸边,居高临下看着她。萧羽彦抹了把脸上的水,气急败坏道:“穆顷白,你做什么?!”
“是我该问你,你想做什么?”
“我——我想——”萧羽彦咬了咬唇,说不出口。
“这馊主意,是不是云洛教你的?”
“才不是。”萧羽彦气呼呼地拍着水,“何况这怎么就是馊主意了。你欺人太甚!”
穆顷白皱着眉头看着萧羽彦,怒极反笑:“欺人太甚?萧羽彦,你究竟当我是什么人?真是你宫中的男宠么?”
“我何时将你当成男宠对待过?”萧羽彦委屈地瘪着嘴,“我……我是真的喜欢你。”
“想上我就是喜欢我?”穆顷白蹲下身,捏住了萧羽彦的下巴,“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萧羽彦看着穆顷白的神情,不明白他为什么对这件事反应如此强烈。她抬头看着他,半晌说不出话来。她在做什么?她为了母亲撒的谎,不得不用更多的谎言去弥补。
她为了保住皇位,必须要有子嗣。她有没办法让后宫的妃嫔为她生出子嗣来,只能自己亲自上阵。如果那个人是穆顷白,自然是再好不过了。
可他为什么会生气?
萧羽彦沉默了良久,才缓缓道:“穆顷白,你是不是并不喜欢我。你留在宫中,只是为了云洛才这样委曲求全的,是吗?”
穆顷白凝视着她,忽然冷笑道:“你便是这么看我的?”
“不是么?你本来那么讨厌我,为什么忽然又转变了?”萧羽彦挣开了他的手指,拉开了距离,“是不是这些时日,你和一个男子亲热,是不是也一直忍着恶心?”
穆顷白没有说话,但是神色却愈发难看起来。他低头看着萧羽彦,似乎在隐忍着什么。
萧羽彦转过头,鼻子一酸,眼泪不争气地就要往下掉。却又被她生生止住了。自小父皇便教导过她,她将来要成为一国之君。永远不可在任何人面前流露出分毫的脆弱。
她哑着嗓子说道:“你不喜欢我没关系,却也大可不必这么委屈自己。若是你真的不放心云洛,完全可以带她离开。我不会阻拦。宫门就在那儿开着,自便——”
话音未落,身后便传来了落水声。萧羽彦转过身,穆顷白已经近到眼前。他一把攥住了她的手腕,眼中冒着火。
“委屈自己?”穆顷白钳制着她的手,忽然一个翻转将她按在了池壁上,“这些时日,我确实是在委屈自己。”
听到这句话,萧羽彦的心凉了半截。她撇过脸去,咬了咬唇:“你根本不必如此,我从来没有强迫过你。你走吧。那些不让你走,要捆了你的话,都只是戏言。我还不至于那么无耻。”
话音未落,穆顷白便欺身上前。他的衣衫也沾湿了,紧贴在身上。这样距离,萧羽彦可以感受到他身体的热量。他迫她抬头看着他,还有他眼中的怒火。
“戏言?我可从未觉得你说的是戏言。”穆顷白捏住了她的下颌,“我再给你一次机会,说说看,你我究竟是什么关系?我对你的心意又是什么?”
萧羽彦看着穆顷白,鼻子又酸了起来。眼眶里噙着泪:“你就是欺负我喜欢你。从稷下学宫起,我便喜欢你。可你从来都没正眼看过我。我就知道,根本不会有那么好的事情发生。我们这些人,哪有什么两情相悦可言。穆顷白,你我之间什么关系都没有。今天我放你自由。”
看到她眼中的泪花,穆顷白又气又心疼。只是最后那一句,什么关系都没有,着实让他恼火。
他扣住了她的后脑勺,沉声道:“错的离谱。”说罢俯身吻住了她。萧羽彦几乎来不及反应,便被他紧压在池壁上,整个身体紧贴着。
她划着四肢想要推开他,却徒劳无功。穆顷白一手扣住了她的头,迫她承受着他的掠夺。另一只手却揽在她的腰上。
忽然,萧羽彦感觉到一阵灼热。她顿时僵直了身体,不敢再乱动。
以前穆顷白的吻,总是温柔缱绻。这一次,却像是狂风骤雨席卷而来。她半晌透不过气来,只觉得呼吸无法自持。直到她以为自己快要窒息的时候,穆顷白才停了下来。
他看着她嫣红的脸颊,双唇微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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