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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户家的小娇娘-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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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记账只有三分钟热度,花两个铜板还要写一次,弄得手黑黑的,花钱也有精打细算的憋屈感,久而久之,她就不管不顾。

    对她来说,穿越以前就没缺过钱,到大吴后,又没吃过苦头,在金钱上顺风顺水,始终也没特别的苦恼过。

    莫小荷想的很开,人生在世,钱财生不带来,死不带去,她始终理解不了有银子还要藏着掖着,吃糠咽菜的守财奴,据说大越皇后娘娘的爹爹就是这种人。

    当年莫大人官拜左都御史,二品大员,位高权重,为人却两袖清风,穿着洗的发白的旧衣服,吃食上一天三顿白菜豆腐,为体现自己的贫穷,做足了表面工夫。

    私下里,莫大人每每要搂着一箱金子入眠,瞒着家里所有人,睡书房的时候,用帕子细细擦拭金子上面那不存在的灰尘。

    这里面还出过笑话,莫夫人晚上去书房送滋补的药汤,隔着门,就听莫大人言语暧昧,一口一个“心肝儿”,一口一个“宝贝儿”,口口声声,今夜心肝儿陪着睡。

    莫夫人脸色骤变,以为莫大人背着她金屋藏娇,不管不顾推门而入,却见莫大人抱着几个金光灿灿的金锭子猛亲,上面还存留一层亮晶晶的口水。

    而后的莫夫人怎么处理私藏小金库的莫大人,莫小荷不得而知,她也是在京都莫府上,听下人们八卦,这件事在莫颜做了皇后娘娘以后,闹得人尽皆知,读书人编写成话本,还戏称这是“金屋藏金”的典故。

    历城之行到京都之行,莫小荷收获颇丰,她不爱戴首饰,却喜欢买,贵重的全部装紫檀木的盒子,委托夫君顾峥收起来,她知晓就在家里某个地方,可她翻遍了,也没找到。

    “夫君,你藏在哪里了?”

    莫小荷穿好鞋,在屋里绕一圈,她学着曾经看过电视剧中寻宝的细节,用手敲打墙壁,如果声音脆响,代表墙体为空,那就说明某个地方可能存在机关。

    家里的墙面全部敲一遍,没看出任何异常,也无任何地窖入口,她有些佩服夫君藏东西的本事。

    “屋里有个地窖,不过里面只有几坛子酒,我埋在地上两坛,没剩下什么了。”

    在得知娘子怀孕,顾峥就埋了黄酒,如果生的是闺女,这些酒水就等着闺女出嫁那天开封,灌那个和他抢闺女的小崽子,喝上一坛不醉,才有资格做他女婿。

    “屋外的空地?”

    莫小荷着实想不到,那是一笔不小的资财,自然是越隐蔽越好,她拉着夫君走一圈,问无数个问题,最后仍旧找不到宝藏的埋藏地,这让她有点小兴奋。

    原本还担心,若有意外,山里进来外人,拿走她积攒的宝贝,她哭都没地方哭,可除了山上,再没有更安全保险的地方了。

    “跟着我走,就在门口。”

    院门处,有一颗要几人合抱的大树,至少有百年以上的历史,顾峥在树前站定,在一处敲击,然后,树干就出现裂缝,仅仅可容纳一人通过。

    顾峥提着灯笼走在前面照明,莫小荷紧跟着。

    树洞似乎是天然形成,并未有人工开凿的痕迹,外面看狭窄,里面地势开阔,在地面上,放着桌椅板凳,其内有一股清新的味道,干燥通风,若是炎热的夏日,在里面避暑是顶好的。

    顾峥走到树根的一侧,掀开草垫子,下方开了个口,莫小荷头脑一片空白,晕乎乎地跟着夫君走,顺着台阶向下。

    地道里七扭八歪,不知道是不是下雨的关系,腥风扑面,她好奇心占上风,强忍着恶心,有手捂嘴,小心翼翼地跟在后面。

    “夫君,你真会藏东西。”

    莫小荷竖起大拇指,这么隐蔽,等于上了几重保险,就算家里着火,这处藏珠宝的地方都不会暴露,反正若是她,怕是住在山里一辈子,也发现不了。“娘子,这处是我早年发现的,你看到树洞了吧,那个洞口,是我以前住的地方。”

    顾峥苦笑,怕自家娘子误会,这些东西,有他自己的,还有娘子让他保管,他对钱财不太看重,随便找个地方堆积而已。

    早年,抚养他的猎户亡故,那会他还小,每日天黑,山中鬼哭狼嚎,他一个人,抱着自己的身体,瑟缩在墙角,不是不害怕的,他只想找个有安全感的地方。

    有一日下雨,顾峥在山里迷路,无处可去,无意间,发现了天然的树洞,外面瓢泼大雨,其内却是干干爽爽的,他把自己用衣裳包裹的柴禾挪进去,放在没树根的空地点燃,烧火取暖。

    后来,树洞就成了他的家,陪伴他度过年少时的那段艰难岁月。

    “所以,盖屋子,我特意把古树圈进来。”

    顾峥对这棵树有很深的感情,春日雷雨不断,经常击中古树,引发山火,而这棵树从未中招,千百年来,一直是郁郁葱葱的。

    “难怪,你给大舅他们建屋子的选址,要比咱家更合理。”

    莫小荷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家中院子的地势低洼,下雨天容易积水,还是顾峥在门口挖沟排水,才得到点好转,却不能和高处比较。

    藏宝地,很是粗糙,墙壁周围镶了青砖,上面摆着几口大箱子,莫小荷看着其中的一口,眼皮跳了跳,犹豫道,“夫君,我怎么觉得,这口大箱子的造型,和棺材那么相似呢?”

    “就是棺材。”

    顾峥回答很肯定,当年他走镖,运送过几口楠木的棺椁,后来东家给不起镖局银子,用棺材板抵债,被镖头痛殴一顿,不给钱还咒人死,是活腻了吧?

    顾峥没和镖师们一道讨债,他默默运送棺材板回来,楠木不腐烂,防雨防水,当时他就想好了用途,在地下开洞,珠宝首饰,每每走镖的收获,随便扔进去。

    “夫君,我想起来了,你和我说过。”

    莫小荷恍然大悟,棺材板里的东西,顾峥装满后就一直没动,他曾经和自己提起过,当时莫小荷正为头上几斤的首饰苦恼,感叹装大家闺秀不容易,一听说都是珠宝,她立刻没了兴致。

    打开棺材板,莫小荷低头看,里面的东西乱七八糟,所以堆放,龙眼大的东珠,至少有几百颗,散发着莹润的光泽,此刻就和大白菜一般,随意散落。

    小金鱼,雕刻得栩栩如生,还有玉佩,钗环,镯子,项圈,上面的丝绦都缠在一起了,莫小荷感叹,什么叫是金钱如粪土,这就是啊!简直太暴殄天物了!


第280章 重女轻男

    地上散落几个箱子,里面是莫小荷收集的古玩字画,其中字画占大多数,她对这些没有什么鉴赏能力,不过顾峥却略懂,说略懂过于谦虚,他多少算个行家。

    画作外面有一层木头匣子保护,莫小荷随便拆开几个卷轴,见上面干燥的,沾染着墨香,并没有保存不当留下的霉点,她频频点头,“夫君,这几幅古画是好不容易才得到的,这些都是以后安身立命的本钱,若有一天倾家荡产,全靠古画救命,咱们得妥善保管。”

    “不会有那一天。”

    顾峥垂眸,作为男子,虽不能顶天立地,养家糊口是根本,他年轻力壮,做什么都行,总不会让娘子和儿女们吃苦,退一步说,万一真的没有银子,他还能干老本行,走一趟生死镖,至少够全家十年的口粮。

    “娘子,这些古画你喜欢,将来我专门打造一间画室,把它们挂起来。”

    顾峥拍了拍莫小荷的手,没银子,宁可卖血卖肉,也绝不对典当了娘子心爱之物。

    “夫君……”

    莫小荷囧了囧,颇为不好意思,她又不是文人,没那么高尚的情操,这些画能有个好价钱,换很多银子,为什么不卖?古画最难保存,因此留下的真迹随着年头增长,越来越值钱。

    高门嫁女,讲究底蕴,那些真金白银,暴发户也是不缺的,然而有年头的瓷器古画,多半掌握在世家大族手中,若不是落魄,根本不会拿出去买卖,市面上,一画难求。

    如果在女儿陪嫁中,添上几件宝贝,那是非常长脸面的,莫小荷握住不放,是为以后闺女打算,必然要陪送的高端大气上档次,让闺女在娘家人面前有面子,腰杆硬。

    但是话说回来,她更倾向瓷器摆件,古画在她眼中不算什么,而她说安身立命的本钱,是指自己如果缺银子,就和从前一般,制作出几幅赝品。

    显然,夫君太过单纯,不晓得她是想造假贩假,以为她为日后忧虑,这真是一个美好的误会!

    “这些,咱们也用不上,以后都给美美留着。”

    顾峥抓起几颗硕大的东珠,捧在手心,想着将来可以请有名气的匠人打造一对朱钗,只可惜自家娘子嫌弃头上戴首饰累赘,东珠旁边那个八宝璎珞项圈,闺女戴着肯定好看。

    他闭上眼睛,脑海中出现个总角年岁的女娃娃,白白胖胖,和墙壁上的年画娃娃一般,脸上依稀可见莫小荷的影子,迈着小短腿,追在他身后,喊着爹爹。

    “那二壮呢?”

    莫小荷讶然,她都说自己有预感,第一胎可能是个小子,为啥夫君总是提闺女?做爹娘的不好太过偏心,二壮将来要念书,要娶媳妇,不能一点家产不给留啊!

    现代娶媳妇都要求有房有车,有聘礼,莫小荷作为未来婆婆,总不好刻薄了儿媳,房子至少是乡下几间大屋子,车是驴车,若二壮是个聪明肯上进的,将来前途无量,就换成镇上三间大瓦房,出行配备马车的级别,聘礼也不会少。

    未出生的顾二壮:爹娘,咱家都那么有钱了,珠宝用棺材板装,就给我这么点好意思吗?

    未出生的顾美美:爹,我就想问一下,我若是长相不随娘亲,随了您,不符合您的期望值,那个嫁妆还按照原来的设想配备吗?如果看人下菜碟,那我先考虑下出不出来,毕竟长得像您已经够悲剧了。

    莫小荷走神,内心似乎有个声音,她想抓住,无奈找不到刚刚的感觉。她对顾峥道,“夫君,做人爹娘的,可不能厚此薄彼,咱家不会重男轻女,可也不能掉过来,重女轻男啊!”

    顾峥下意识地点点头,可还是觉得小子要严加管教,不是他排斥文人,而是文人最喜欢风花雪月,宿眠花柳,并且自诩风流,引以为荣,他绝不能眼睁睁看着儿子长歪,在金钱上控制是直接有效的手段。

    二人为顾二壮的教育问题,煞有其事地争执了几句,莫小荷虽然讨厌酸腐的书生,却不得不为那些人说几句公道话,毕竟她爹爹和大哥都是读书人。

    想到大哥所写的话本子,莫小荷垂头,总是觉得自己的言论没有说服力,怎么破?

    提到孩子,顾峥不再沉默,方方面面,林林总总,总结了好几条,莫小荷听到最后,嘴巴已经无法合拢,她又发现夫君的另外一面。

    摸着平坦还没有一点凸起的小腹,莫小荷内心在疯狂吐槽,现在说这些,就算是胎教了,让二壮知道自己是顾家的一棵草,而美美却是掌上明珠,是不是不太好?

    眼看要下山,她有些焦虑,搂着顾峥的脖子不放,一双小手在他胸肌,腹肌和人鱼线上疯狂点火,夫妻俩有节制地闹了会儿,莫小荷太过疲累,很快便睡着了。

    顾峥紧锁双眉,闹到现在,上不来,下不去,他大病初愈,不敢冲冷水澡,只得眼睁睁地看着棚顶,做深呼吸,思绪乱乱的。

    第二日,天刚亮,莫小荷睁开眼睛,一夜好眠,神清气爽,她转过头,看到夫君顾峥没起床,一脸菜色,眼底有深深的黑眼圈,看起来疲惫不堪。  “夫君,你又病了?”

    莫小荷吓一跳,翻身坐起,双手探着顾峥的额头,上面没有发热的痕迹,她松一口气,疑惑道,“你看起来脸色不好。”

    顾峥:“……”

    昨夜挑起他的兴致,又把他扔在一边不管,自己呼呼大睡的人是谁啊?心中郁结,他面色上却没有什么表情,正要起身,却看到娘子俯身的瞬间,露出胸口的白嫩,本压下去的火,又蹭蹭地窜起。

    莫小荷后知后觉,想到夫君说的那种怪病,只得认命的帮他纾解,最后的结果是,顾峥神采奕奕,她蔫头耷脑,嘴唇也肿了,脚步虚软,全靠夫君背着她下山。

    山下超乎寻常的寂静,村里人家家关门闭户,到镇上一路,只遇见几个拎着袋子的村民,他们走路小心翼翼,不时回头看,其中一个老大爷更是警觉,回头见顾峥莫小荷夫妻俩,面色缓和了些。

    莫小荷一看是莫家村的人,主动与之攀谈,老大爷愁眉不展,“唉,杀千刀遭天谴的山匪,真真是丧尽天良,如今镇上家家日子难过,没粮食,吃什么喝什么?”

    老大爷的闺女嫁给镇上一个木匠,本是夫妻和美,成亲三年抱俩,前几年女婿开了家木器店,生意不错,家里旧屋子推倒了重新盖,终于不是一穷二白,有了底子。

    他闺女长相一般,却得了个好归宿,村里谁人不羡慕,私下里说他闺女旺夫。

    本是好好的过日子,谁料祸从天降,多亏小两口紧着他的外孙,没抵抗,镇上不少人家为了钱财和口粮反抗,都是死了人的。

    “前段粮价飞涨,我家老婆子眼皮子浅,偷偷把家里粮食弄到镇上去卖,家里剩下的不多,只够喝一口粥的。”

    老大爷唉声叹气,眼见闺女家断粮,又不能不管,他好不容易从牙缝里挤出来一袋米,约莫有二十斤,先送到镇上去应急,以后慢慢再想办法。

    眼瞅着天暖了,地里也能有点出产,再不济,莫家村背靠大山,山里野菜,野果都可充饥,总不至于饿死。

    “我听说镇上没粮食的人家太多,见到有人家传来饭香,便去抢夺,唉,但凡有一点活路,谁也不爱干下作事。”

    老大爷打开话匣子,或许觉得三人行更安全,一路紧跟着夫妻二人,三人正好顺路,等老大爷进了他闺女的家门,莫小荷二人才回转。

    “夫君,这下咱家危险了。”

    莫小荷揉了揉眉心,他们从闹市区穿过,一整条街的商铺,只有零星两三家还在营业,其中就有纸马铺子和棺材铺,剩下一家调料的,门可罗雀。

    在家中做饭,难免飘出饭菜的香气,镇上住户密集,瞒不过邻里,如果朝中不发救济粮,红了眼睛的百姓们为活命,还不一定闹出什么事,看来得说服家里人早点搬到山里去。


第281章 刘老大的烦恼

    镇上已然没了从前的生机,如一潭死水,如果赈济粮不到,长此以往,必然会行程恶性循环,莫小荷想不明白一点,如果大吴军队和山匪勾结,为什么会对镇上百姓下手,而且家家户户都被翻个底朝天,表面上看是为了抢夺粮食和钱财,可这背后,似乎还有更重要的东西涉及其中。

    “镇上百姓的日子过得去,到底和府城那边没法比,那些人怎么就盯上这里了?”

    莫小荷揉了揉眉心,想不通她就不再想,总之和她没关系,两国开战,她是莫家女,已经出嫁了,对方不会盯着她这个小虾米,她之前以为会被波及,的确是太看得起自己,自作多情了。

    “回家说。”

    顾峥向周围扫视,黑眸如刀锋一般尖锐,他习武,耳力好,街道上寥寥几人,而还有不少人正虎视眈眈地隐藏在胡同中,以他多年走镖的直觉,那些人不怀好意。

    都是些遭难的平头百姓,所以他只是无声地警告,希望对方识时务,千万不要撞到枪口上来,不然的话,他绝不会手下留情。

    “夫君,怎么了?”

    天气回暖,走几步,莫小荷额角冒汗,还有几步路到家,她先忍一忍,回家先要喝几杯茶水解渴。

    走在顾峥身侧,几乎被他护住大半个身子,莫小荷只感到周围气压变低,气氛紧绷,而夫君刚刚说话明显要严肃了些。

    顾峥的眸子深了深,眼底处多了一抹森然,无论发生什么,都不是那些人抢劫的理由,正所谓,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他这么想着,顷刻间,在胡同内窜出来五六个大汉,个个面相凶恶,红了眼睛,手中握着砍柴刀,上面还有暗红色的痕迹。

    为首之人是镇上的屠户刘老大,因会点刀上的工夫,横行霸道,是个混不吝的,尤其是在集市上,他周围百米之内,不得有猪肉摊子,否则便对人家拳脚相向,轻则打个鼻青脸肿,重则缺胳膊少腿的。

    别看刘老大长得五大三粗,脑子精着呢,他家小舅子在衙门做捕快,小事直接给他摆平,只要不弄出来人命官司,几乎可以在镇上横着走。

    这次劫匪来袭,他家刚刚杀的两头猪被抢走,家里没剩下什么,刘老大顿顿要吃干饭,让他喝粥不可能,他打起了小算盘,找到家里的亲戚,想出打劫的主意。

    世道乱了,知县老爷那顶乌纱帽朝不保夕,正自顾不暇,哪有闲心管别人?刘老大正是明白这一点,所以才肆无忌惮,就算被叫到衙门也无妨,他的理由是“借”,不是抢。

    “做什么在前头挡路?”

    镇上就这么大的地界,大的闹市一共有两条,莫小荷经常去买菜,最厌恶这个刘老大,口中不干不净,她曾亲眼看过,此人调戏一个卖肉的小娘子,毛手掐上人家的屁股,露出猥琐的笑意,那流口水都要流到砧板上了。

    她宁可走几百米,去另一处猪肉摊买肉,虽然贵一两文,却从不缺斤短两,做生意很是公道。

    “啧啧,好娇嫩的小娘子啊!”

    刘老大看了一眼莫小荷,美是美,但是人在吃不饱饭的时候,吃食永远晚大于美色,他随便胡诌了几句,眼睛盯着顾峥手中拎着的大鱼。好家伙,一条能有七八斤,回去切成几段,做成咸鱼,足够吃上几天的了!

    “爷爷我也没什么意思,要从此路过,留下买路钱,你这包袱就都留下吧!”

    包袱都不大,看着轻飘飘的,不像装了粮食,不过无所谓,有银子更好,他就拿着银子去隔壁的镇上换粮食,有钱还愁没饭吃?

    刘老大见过顾峥,嫌恶的撇撇嘴,这丑八怪脸上的疤狰狞,整个边城都找不出来更丑陋的,偏偏命好,找了个娇滴滴的娘们,不像他,为了小舅子的门路,娶了个和他身材差不多,比他还能吃的婆娘。

    想到家里就还等着他回去做饭的母夜叉,刘老大倒胃口,因此把视线又转移到莫小荷身上,重点停留在她鼓鼓的胸口和细软的腰肢,脑海中浮想联翩。莫小荷很恼火,半个身子躲在顾峥身后,可恨的是她不会武功,不然定打得面前的死猪头满地找牙,自己就是一只黑猪,还见天地杀自己的同类,像话吗?

    她不能容忍的是,这等货色也好意思说他家夫君丑,脸呢?不说别的,光顾峥小腹上的八块腹肌,就能甩黑猪几条街!

    莫小荷愤愤不平,却没有逞口舌之快,夫君能完美的解决一切,她一个孕妇,非常时期,最重要的是保护好自己。

    “给你一个机会,让开,我就当没发生过。”

    顾峥轻轻揉捏了下自家娘子的手,让她安心,若不是不想让莫小荷见血腥,他早解决了这群人。

    “小伙子啊,他要,你就给他吧,唉,咱们得罪不起啊!”

    一个路过的大娘见状,哭丧着脸劝说,不给能怎么样?就和夜里来的山匪一样,不给就杀人,同样抢走东西,最后闹个人财两空的下场。

    有些人得罪不起,老大娘叹息一声,如鸡爪子一般消瘦的手里抓着个布袋子,里头装着带泥土的野菜,刘老大不吃野菜,踹了老大娘一眼,“老东西,用你多嘴?”

    “贱人!”

    这下,莫小荷动了肝火,人家老大娘是为他们好,才劝说几句,就这样,还被黑猪作为发泄对象,老大娘一个趔趄,晃晃悠悠,好半天才起来,用手摸了摸眼泪,走之前,还不放心莫小荷,担忧地在一旁站了会儿。“夫君,大娘家就住在街边,等晚些时候,我们去看看吧。”

    老大娘在刘老大一侧,因此她摔倒,莫小荷才没去搀扶,心中过意不去,大娘被踹那一脚不轻,似乎是受了伤的。

    “好。”

    这下,顾峥也懒得废话,面对锈迹斑斑的砍柴刀,他快速的跃起,空中抬腿,几乎是一气呵成的动作,直接踹到几个人的胸口,刘老大还没反应过来,一头栽倒在地,巧合的是他旁边有凹地,里面堆积着雨水和烂菜叶,就这么一下,他脸着地,条件反射地咕嘟嘟喝了好几口。“你是谁爷爷?买路钱?”

    顾峥居高临下,抬脚准备再踹过来,刘老大挣扎地在地上轱辘一圈,得知自己遇上的是硬茬,心中叫苦不迭,真是猪油蒙了心,猎户自己住大山里,要是没点本事,早就被野兽吃了吧!

    他盯着顾峥的鞋底,肥胖的身子异常灵活地抱上去,求饶道,“爷爷,您是我爷爷,小的真是有眼不识泰山啊!”

    “小人也是没办法啊,呜呜,那些杀千刀的山匪,一点口粮没给家里留下,我婆娘一人要吃好几碗饭,我总不能看她饿着啊!”刘老大假装抹眼泪,从手指缝看顾峥的面色,心中却不以为然,那婆娘少吃些,说不定身上能少几斤肥肉,他们成亲好几年了,母夜叉肚子没动静,老刘家要断了香火。

    刘老大面色灰败,婆娘家有些势力,他得罪不起,又不敢找个小的,主要是他找不起,每天晚上都要上缴公粮,只有母夜叉来了小日子,他能休息几日。

    无奈婆娘身子有问题,一年半载来一次,他就要和老牛一样,日日耕种,万一哪日偷懒,立即被说成是个废物,他丢不起人,想到自己在家的待遇,刘老大更想哭了。

    任谁面对一个比爷们还要强壮的婆娘,会有兴趣?家里的床需要定制,床板下面是铁板,二人在床上翻滚,压塌了好几块床板,他实在没脸说,多亏家中兄弟有会木匠活的,隔三差五来帮忙修床,偷摸给他送点补药过来,不然闹出去,他还有什么脸面见人?只希望顾峥打的轻一些,尤其是放过他的命根子,他晚上还得伺候家里的,任务繁重。


第282章 你在床上可不是这么说的!

    刚刚顾峥飞起一脚,那速度只让人看到一道残影,刘老大和他几个兄弟根本反应不过来,就被踹了个七扭八歪,一人对五六个人,只用一招先发制人,但脚上的力道,刘老大是真真切切地感受到的。

    平日里仗着小舅子子在衙门,有些脸面,刘老大没少横行乡里,他这个人最会察言观色,看人下菜碟,也就有本事欺负欺负小老百姓,对方厉害一点,他立刻怂了,一副乖孙子样儿。

    “爷爷,您就放过小的吧,小的以后再也不敢了!”

    镇上家家户户遭难,连知县老爷家里都不能幸免,听说知县的千金大小姐清秀可人,被那伙山匪绑了,他一个小小的屠户,算哪根葱,没家破人亡,已经算是好的。

    话说回来,刘老大倒是希望人亡,他那蠢婆娘生得比山匪高大,关键时刻,屁都没放一个,唯唯诺诺不说,还主动告知家里藏粮食的地点。

    贼人找到粮食,顺便把他积攒多年的十几两小金库也给划拉走了,刘老大顿足捶胸,心痛到口不能言,要知道在母夜叉手下讨生活,攒私房钱多么不容易,那点银子,他是留着去花楼找小桃红诉衷情的!

    他计算时日,等母夜叉来了小日子,他后脚去找小桃红,刘老大对娇滴滴的女子充满无限的遐想,他要求不高,平日占点小便宜,摸个小手,就能让他心动很久。

    想想,这也不怪他,每晚伺候母夜叉,让刘老大苦不堪言,任谁二百来斤的肥肉压在身下,也不会舒服,况且他婆娘的皮肤糙的像成年的老猪皮,行房的时候,他紧咬牙关,总有一种被男人强了的感觉。

    “爷爷,小的一定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见顾峥阴沉着不说话,刘老大迅速清醒过来,横行霸道习惯了,做小伏低让他很难堪,不过一报还一报,他遇见硬茬,算是自己倒霉。

    眼瞅着天色不早,母夜叉该起身了,他还得赶紧回家做饭,一想到此,他很是憋屈。

    “你不是一条汉子。”

    顾峥很冷静,人犯到他手,他不会轻饶,只是不久后,他带着娘子要南下,万一家里人留在镇上,被这厮报复怎么办?通常这种人瑕疵必报,不得不防,得饶人处且饶人,他改了主意。

    “我知道,咱们镇上百姓遭难,大家日子过的都不容易,家家户户如此。”

    顾峥坦言,正是春日,周边山上有野菜,山里还有其余作物,省吃俭用,可能会吃不饱,却不至于饿死。没走到最艰难的一步,却抢夺别人的财物,你怎么知道,会不会把别人逼到悬崖处?

    做人不能如此自私,若真有那厉害劲儿,就应该对着贼人施展,而不是躲在这里,伺机打劫苦难的百姓。

    莫小荷勾唇,夫君一脸正义,正在讲大道理,可是为什么,如此怪异呢?他一向不喜多言,平日被不公平对待,也不放在心上,没成想还有这一面,这感觉,像是被大哥莫怀远附体了。

    刘老大被说得汗颜,又激起了点血性,是啊,当男人比他还窝囊的真不多,他不靠任何人,有杀猪的本事,在哪里都饿不死,为什么要作践自己?

    大不了和母夜叉一拍两散,那娘们能吃,家里剩余的口粮都搭对她了,不如把她休回去,这样他的老娘和兄弟,也不用受闲气!

    刘老大认错态度很好,他打劫了几户,这几日家里吃用了一部分,他表明自己会想办法把剩余的还回去,如果还不上,用家里其余物件补上,或者记账,晚些时候,他挨家挨户登门道歉。

    顾峥点头,他没想到自己的话起到效果,不管刘老大阳奉阴违,还是真想明白了,这些不关他的事,而他不过是想要一个态度。

    莫小荷口渴,拉了拉自家的夫君的衣袖,夫妻俩正要离开,就见胡同里飞奔出来一个和庄户壮汉差不多的黑壮妇人,妇人穿着一身土灰色的衣裙,水桶身材,走路却灵活。

    她走到路口,看了一眼狼狈的刘老大,抬起绣花鞋,一脚踹到他的屁股上,刘老大又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扑通一声栽倒,整个人画出完美的弧度,最后,脸在一次浸泡在那凹地的脏水中。

    莫小荷抽了抽嘴角,总感觉刘老大有些悲催,她是不是又同情心泛滥了?

    众人面面相觑,相顾无言,黑壮妇人一手叉腰,一手指着趴倒的刘老大,做茶壶状,怒道,“你个杂碎,老娘起身后,看到锅里是空的,早上你让我喝凉水啊?我打死你个废物!”

    刘老大二次摔倒,正要起身,又被妇人按在地上,对着他的屁股,啪啪啪地捶打,让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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