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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户家的小娇娘-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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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当夫妻间温存的节骨眼儿,总会冒出几个不识相碍眼的,莫大丫绝对是出现频率最高的一个,以至于他起了坑兄弟的念头,忽悠徐铁头,把二人凑成一对。

    顾峥开解自己,这是不得已而为之,莫大丫变成寡妇,在镇上没有别的亲戚,少不得要时长过来走动,和他抢自家娘子,事实证明,一切都符合他的猜想。

    关上窗,莫小荷的心还在扑通扑通乱跳,昨夜一切对她和他来说,都是亲密而刺激的体验,她第一次仔仔细细地看遍了夫君的全身上下,又发现他的一个特别之处,臀部翘挺。

    莫小荷心头火热,咽了咽口水,她随手灭了一个炭盆,屋内温度顿时降低不少。

    莫大丫进门之后,就敏锐地察觉到气氛怪异,不知为何,她总感觉顾峥和她擦身而过的间隙,瞪她一眼,而她心中一凛,想不到什么时候得罪过他。

    有些人,天生自带气场,让人很有压迫感,莫大丫摇摇头,索性不再想东想西,她磕着瓜子,又吹了吹面前滚烫的热茶,指着炭盆,“你不是最怕冷吗,干嘛要灭了?”

    “早饭喝了热粥,身子暖和,屋内摆放两个炭盆,就显得有些多余了。”

    莫小荷随便找了个借口,木炭是边城的稀缺之物,这天气反常,谁也不晓得会冷到什么时候,若他们南下,总要给张伯和张大娘二老留一些,上了年纪的人,更怕冷。

    家里太小,待客的堂屋没生火,只能请堂姐进入内室,只要她闭上眼,脑海中就浮现那旖旎的一幕,连空气中都飘着暧昧的味道,她为掩盖昨夜云雨的痕迹,开窗透气,很怕被莫大丫看出什么,夫妻之间的私密,只有两个人心知肚明就好,莫小荷竟然有和顾峥拥有同一个秘密的窃喜感,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小荷,你就是心善。”

    莫大丫盯着茶水,幽幽地道,“自打落水,你就像变了人,以前家里人总说你是个有福气的,原本我还特别不忿,同样都是莫家的闺女,你被爹娘宠爱,捧在手心,而我却自打记事起,就得做活儿,跑前跑后……”

    经历过一系列的挫折,在死亡线上挣扎一圈,莫大丫才懂得一个道理,有些人,是羡慕不来的。

    曾经,莫小荷把张伯和张大娘二老接到家中,她还用手指头点着堂妹的脑门,说她缺心眼,不过是两个陌生人而已,给点银子打发了就好,做啥要照顾得面面俱到,就是亲人,也不过如此了。

    “二老是夫君的救命恩人,照顾是应该的啊。”

    提起落水的话题,莫小荷眼皮跳了跳,当初她的改变是循序渐进的,爹娘虽然发现她的异常,也只当她受到惊吓,在鬼门关走一遭,所以想开了。

    “说得容易,却不是谁都能做到。”

    莫大丫笑了笑,用手掐了掐莫小荷的脸蛋,看到她鼓起了脸,终于找到小时候姐妹二人一起玩泥巴的感觉,内心对她更是亲近,不一会儿,内室传来欢声笑语。

    顾峥站在门口,原本皱着的眉头,逐渐舒展,自家娘子的笑声清脆,很有感染力,左右了他的情绪。

    内室说话声音很大,姐妹俩在说小时候的趣事,家里的母猪下崽,白胖胖的小猪很可爱,莫小荷一见,很是喜欢,就从奶家偷着抱走一只,想着回家养着,晚上搂着睡。

    可是猪圈里有猪粪,她小小的人儿,喜欢干净,就给没满月的小猪仔洗澡,搂着睡一晚上,与猪同床共枕。

    第二日,奶发现丢了一只小猪,站在村里土包上骂了足足两个时辰,唾沫横飞,若不是莫景山拦着,看那势头,要挨家挨户搜查,找出偷猪的小贼。

    而莫小荷搂着小猪一夜,发觉小猪蔫蔫的,还不到下晌就没了呼吸,她谁也没告诉,找到堂姐莫大丫哭诉。

    莫大丫长了她几岁,知道偷猪被奶发现,肯定要一顿板子,而她是帮凶之一,定要跟着吃挂落。

    姐妹二人商议,挖坑,在后山偷偷埋葬了小猪,毁尸灭迹,家里丢猪,成了一桩无头悬案,以至于奶看村里的家家户户都像偷猪贼,在很长一段时间内都在耿耿于怀。

    徐铁头抽了抽嘴角,莫大丫笑得发狂,声音快冲破屋顶,他很想进去看看,她肚皮是不是笑破了,村里长大的,的确和那些大户人家笑不露齿的小姐没法比,但是却很真实。

    “这个给你,应该是弟妹之物吧。”

    屋内的声音慢慢变小,想来是姐妹说起悄悄话,徐铁头动了动耳朵,听不真切,他不再关注,而是用揶揄地眼神看着顾峥,从怀中掏出一块红色的绸缎,一层一层打开,里面是一根玉钗。

    玉是罕见的极品羊脂玉,散发着温润的光泽,样式并不繁复,在玉钗的内侧,有宫制的印记。

    “是。”

    顾峥托在手中,仔细辨认,这是大越皇后娘娘送给自家娘子的,莫小荷一直放在身上,服徭役的时候,在甜水村,被高老五偷走。

    他曾经去查过高老五和李二的包袱,都没找到玉钗,就和凭空消失一般,不知所踪。

    等二人进了牢狱,顾峥委托曾经一起走镖,消息灵通的兄弟留意当铺私下的交易,暂时还没有消息传回来。

    “物归原主。”

    徐铁头把玉钗放在顾峥手上,说来也是巧合,他到边城办事,想着自己若是和莫大丫求亲,总得表现诚意,定情信物不能少,就去了一趟珠宝铺子。

    左看右看,钗环太过平常,徐铁头没有中意的,正好隔壁就是当铺,他琢磨总有败家子去当铺典当,说不得有好东西。玉钗被放在不起眼的角落,他一眼看中。

    “多少银子?我给你。”

    亲兄弟,明算账。能赎回玉钗,想必是花了大价钱,顾峥不能心安理得的收下。

    “谈钱伤感情。”

    徐铁头脸色一变,摆摆手,他用了很便宜的价钱,买下玉钗,掌柜是个胆小的,明眼人都知道,两国处于备战阶段,他的小铺子出现大越的宫制玉钗,无人追究也便罢了,若是被举报,安上个通敌叛国的罪名都是有可能的。

    徐铁头想要玉钗,掌柜求之不得,只有一个条件,不给任何票据,掌柜小心谨慎,怕留下把柄,一旦有变故,就和他脱不开干系了。

    “后来我暗地里托人打听,高老五那厮不是第一次吃牢饭,和衙役狼狈为奸,为得到照顾,拿出玉钗贿赂,对方也是个马虎的,随手就卖到典当铺子。”

    玉钗来路不正,衙役不敢明目张胆送到珠宝铺子,他虽然知道是好东西,却不懂宫制,随便换了点银子,还为此沾沾自喜,当铺掌柜觉得自己占了大便宜,而后边城形势急转直下,他只想稳妥地做生意,如果徐铁头不买走,掌柜狠狠心,或许会直接摔了玉钗。


第263章 香艳对话

    把玉钗放到顾峥手中,物归原主,徐铁头安心了些,放在他那就好比烫手的山芋,他就怕自己万一马虎遗失,那再找回来就希望渺茫了。

    顾峥颔首,余光瞟向正屋的方向,窗子已经被关了个严实,他低下头,脑海中不知怎的就出现了自家娘子娇憨的模样,对他道,“谈感情伤钱。”

    彼时二人刚刚定亲,他就巴巴地上门,送出自己全部家当,男主外,女主内,听说村里人家大多都是妇人管账,他虽然不懂如何和女子相处,却想表明自己的态度。

    不得不说,顾峥的做法,大大地取悦了莫小荷,莫家在村里日子算过的好的,不过为供大哥莫怀远读书,娘李氏节衣缩食,精打细算,莫小荷深得爹娘宠爱,无奈手头没银子,看上什么物件,只能干瞪眼,最后逼得她没办法,投机取巧,给书画铺子制造赝品。

    奶极力反对她嫁给顾峥,隔三差五地找爹爹去老宅说教,让她给鳏夫员外做填房,她貌美,年纪又小,抓住员外的心轻而易举,趁着十几岁颜色正好的时候,一举得男,最好能多生几个,就算以后有别的莺莺燕燕进门,也无法撼动她的地位。

    无论奶说什么,爹爹都不会反驳,在她面前唯唯诺诺,点头称是,但是心里却有自己的主意,正是如此,莫小荷几乎没费多少力气,便达成心愿。

    莫景山自然是希望闺女嫁到大户人家享福,有人伺候总比苦哈哈的种地强,但他也是个要脸面的,顾峥救了他闺女,救命之恩,无以为报,唯有让莫小荷以身相许。

    再者,员外再富裕,也是个鳏夫,年纪和他差不多,有这样的女婿,将来管他叫岳父,莫景山脑补一番,让自以为是清风明月的他很不自在,感到面上无光。

    关于亲事,前身留给莫小荷一个烂摊子,她当时做了最坏打算,若是真逼到最后一步,她就逃婚。

    出门在外,人生地不熟,有银钱傍身才能有些许的安全感,她和顾峥只是定亲,他就毫不犹豫交出全部身家,莫小荷站在他的角度上考虑,发现自己无论如何都做不到。

    银子就算不是检验真爱的唯一标准,也是决定性的,和穷富无关,而是顾峥愿意把自己的所有都毫无保留地交给她。

    ……

    往年农历二月,早已春暖花开,徐铁头喜欢在晴朗的天儿,躺在院子里的长椅上晒太阳,手拿着酒壶,边品酒,边看着墙角金灿灿的迎春花,而今年的春天来的格外晚,他连一朵野花也没瞧见。

    “谈钱伤感情,的确如此,咱们是出生入死的兄弟,还在乎那点银子吗?都是身外之物罢了。”

    徐铁头冷冷淡淡,对什么都不在乎,那只是外表的保护色,恰恰相反,他心思细腻,总是为别人考虑,且重情重义。

    爹娘故去之后,徐铁头把二老留给他安身立命的田地,分给两个和他有龃龉的姐姐,只因二老重男轻女,偏疼他,他便觉得对姐姐心怀亏欠。

    他这般为家姐考虑,对方心安理得,毫不犹豫地拿走田地,并且不再和他来往,尽管徐铁头做了最坏的打算,还是不由得寒心。

    徐铁头摆了摆手,言语中充满无尽的落寞,顾峥轻蹙眉头,他的本意是不想让兄弟吃亏,没的被误会成见外,看来有必要解释一下。

    “徐兄,若是以往,占你便宜我也能心安理得的接受。”

    世人以为,走生死镖的镖师们难免要和凶残的山匪厮杀,要钱不要命,钻到了钱眼儿里,实则不然,正是因他们屡次在生死之间游走,对钱财就看得淡了。

    顾峥见徐铁头盯着他看,顿了顿,指了指屋内的方向,“现在怕是不行了。”

    徐铁头闻言,面上带笑,顿时让人有如沐春风之感,相信用不了多久,他也是有家室的人,银钱自然要归娘子管着。

    这几年都是孑然一身,他逐渐适应一个人的日子,但见到顾峥以后,他才惊觉,自己缺一个知冷知热的人陪伴。

    那天顾峥出现在他面前,徐铁头差点认不出来他,他还是那副生人勿进的冷脸,却有很多地方变得不一样。

    顾峥脚大,在铺子里买的鞋子总是小一号,从未合脚,穿上用不了几天,鞋面就被脚趾顶出一个窟窿来。

    衣衫被刮开口子,上面的针线歪歪扭扭,就好像蜈蚣爬,镖师们都是大口吃肉,大口喝酒的不拘小节之人,见此劝说他,找个女人,虽说顾峥相貌丑陋,不过有银子就行,再不济,从人牙子手里买个貌美的女子用来暖床也好。

    在徐铁头的印象里,顾峥是个沉默寡言,邋遢而不修边幅的糙汉子,胡子拉碴的,只有长满下巴,影响吃饭他才会用刀剔除。

    许久未见,顾峥穿着的衣衫虽然破旧,却浆洗得干干净净,上面的破损处,被手巧的绣了一丛翠竹遮挡,鞋子也换上软底,眼中光芒内敛,细微之处被打理得妥帖,一看就是身边有了女人照顾。

    徐铁头之所以那么快去甜水村拜访,也是对顾峥的娶的娘子好奇,到底是谁,能让冰山融化,不会真是买来的媳妇吧?

    见到莫小荷,徐铁头差点惊掉下巴,他在没有任何心理准备的情况下,被夫妻二人秀了一脸。

    从某方面讲,莫大丫和徐铁头同是天涯沦落人,二人都曾经遭受过暴击,有苦说不出,人家夫妻恩爱,如胶似漆,不是做作,两个人对视,都让徐铁头嗅到奸情的味道。

    于是,一向抱着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徐铁头心急起来,厚着脸皮追在莫大丫身后,跟到镇上。

    “女人啊,不能惯着,不然蹬鼻子上脸,你就永远被骑在身下,不得翻身。”

    徐铁头摸了摸脸,他娶莫大丫,也不会让她事事做主,至少在外,须得保留自己三分颜面,轻咳两声,他便鬼使神差地捶打顾峥的前胸,说了一句,“兄弟我的便宜,你想占就占,我求之不得!”

    内室,姐妹二人相谈甚欢,说得口干舌燥,细嘴铜壶里的水,被喝得一干二净。

    莫小荷拎着水壶,出门打水,她刚走到屋檐下,隐隐约约听见了夫君顾峥和徐铁头对话的关键词,“骑在身下,不得翻身”,“兄弟我的便宜,你想占就占,求之不得”……

    片段的对话,很是香艳,莫小荷愣在原地,见徐铁头对顾峥动手动脚,还用手摸着他的胸肌,她一个趔趄,站立不稳,差点摔倒在地。

    有情况!揉了揉眉心,莫小荷眯着眼睛打量徐铁头,个子不高,唇红齿白,斯斯文文,正是大吴美男子的标准相貌,这等颜色,为什么会对堂姐另眼相看,穷追不舍?

    之前,她还认为其中可能有点故事,但莫大丫没提过,毕竟是夫君顾峥在中间牵线搭桥,莫小荷从来没怀疑徐铁头的人品。

    那人急吼吼地跟到了镇上,又上赶着做顾峥的堂姐夫,难道他一直对夫君有想法?似乎,这才是最合理的解释!

    莫小荷如遭雷劈,大脑一片空白,强迫自己冷静,这算什么,徐铁头自荐枕席,言谈露骨,夫君算不算引狼入室?

    在她走出门的刹那,顾峥的眼光就放在她的身上,见自家娘子拎着水壶,面色苍白,他眼中划过一抹忧色,无心和徐铁头再聊下去,礼尚往来,赎回玉钗的银钱,他再加上两成,作为徐铁头和莫大丫成亲的贺礼。


第264章 绕了几道弯儿

    不管脑海中有什么不好的想法,此刻都不宜闹开,就算徐铁头有点问题,莫小荷也相信自家夫君的清白,她决定不动声色,暗中观察,避免打草惊蛇。

    “娘子,你回屋坐着吧,我来。”

    自打莫小荷撩着帘子出门,顾峥全部心神都放在她身上,见此,迈着大步走过来,接过水壶,又紧了紧自家娘子的衣衫。

    来者是客,到灶间打水的小事,不好让莫大丫来做,但是顾峥还是忍不住心中埋怨她没眼力见,自家娘子有了身孕,怎么好干体力活?

    不得不说,在这个问题上,一向大度,什么都不放在心上的顾峥有点小心眼了。

    “夫君,不过是打个水,走上几步路而已,水壶不沉,几乎没什么分量的。”

    莫小荷低下头,声音很低,就在刚刚,夫妻二人的手摩擦在一起,她就好像有电流通遍全身,让她一惊,多亏顾峥眼疾手快地接过来,不然水壶就掉到地上了。

    她不晓得堂姐躺枪,心中有片刻的怔忪,又不是未成亲的姑娘家,夫妻俩早已经裸裎相见,为什么还会有脸红心跳的感觉?莫小荷想不通,只好把一切都归结在昨夜的温存上。

    “小荷,你脸色不对啊,咋这么红呢?”

    莫大丫翘着二郎腿,正在嗑瓜子,嘴里飞快地吐着瓜子皮。屋里灭了个炭盆,坐一会儿有些冷,壶里的热茶都被她喝个一二干净,堂妹去打水,她没拦着。

    怀孕初期是应该多注意点,却不是每日和提线木偶一样,在床上躺着,动弹不得。村里的妇人,做活都要到生产以前,她自己是过来人,还在寒冬腊月,坐在院子中,用冷水洗衣呢。

    “可能是吹了风。”

    莫小荷用手摸了摸脸,滚烫的,她转过身,坐在梳妆台前。

    屋内的光线不好,铜镜模糊,她看不出自己的面色,却很清楚的看到那一双荡漾春水的眸子和微微肿起,颜色略深的唇瓣。

    用手轻轻地抚摸着唇瓣,莫小荷就好像喝了花蜜,甜滋滋,都说新婚夫妻才有新鲜感,日子久了,两看相厌,就算不是如此,也会被生活中的柴米油盐磨得没了激情,回归平淡,可到她这里,似乎和别人不太一样。

    “你啊,就是娇贵。”

    莫大丫用手一摸小匣子,里面空荡荡,瓜子被她吃了个干净,她拍拍手,堂妹这的瓜子都是五香的,比杂货铺卖的炒瓜子味道好,不用问都知道,肯定是顾峥买来哄人的。

    男子若是对女子上心,衣食住行,方方面面,体贴入微,当初李二想要得到她的身子,隔三差五地往莫家村跑,吃食,胭脂水粉,绢花,甚至是银丁香的耳坠子,只要她想要的,李二就会巴巴地送到她手上。

    莫大丫讥讽地勾勾嘴角,她没见过世面,眼皮子浅,见李二对她好,立刻掏心掏肺,当时她傻傻地想过,就算为他去死,她都是愿意的。

    后来的一切证明,男人的话不能相信,一切都是套路,李二哄花楼里的窑姐儿,也是如此的!

    许是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悲剧,让莫大丫对男子不信任,那会她卧床不起,娘回到边城,来探望她,劝说她要想开,她疲惫不堪,闭上眼睛说不出话来,意识却是清醒的。

    她娘以为她睡了过去,这才拉着她的手喃喃自语,莫大丫才知道,爹娘从京都回来的途中,发生变故,爹醉酒后,在客栈中走错房门,巧合的是,那屋子住的是个年方十六的黄花大闺女。

    坏了人家名节,自然要负责,本给点银子,就能把一切压下去,毕竟爹爹是误闯,又没发生实质关系。

    那姑娘见莫家人穿戴不俗,起了心思,一哭二闹三上吊,闹出很大动静,最后无法,让她进了门。

    男人都爱美色,以前在村里,家里银钱不多,爹自然没心思,人到中年,有娇美女子陪伴,简直是乐不思蜀,他肯定忘记,那姑娘和她差不多年纪,也忘记去娘亲陪着他吃的那些苦头。

    莫大丫眼神飘忽,想了一会儿,发觉自己是庸人自扰,她自己是个纯粹的失败者,怎么有脸管别人?

    顾峥自是不同,他只对莫小荷一人体贴,所有心思都有堂妹一个人身上,爱屋及乌都不会有。

    “小荷,现在天冷也就罢了,等天暖了,你得多走走,不然生产的时候没力气。”

    坐的时辰差不多了,莫大丫站起身,把话题拉回,她没机会走到生孩子那步,经验有限,二婶李氏在京都,只能让堂妹去请教李秀的娘亲文氏。

    等莫大丫出了顾家的小院子,她用手敲了敲脑袋,刚刚走神,忘记来的目的,在边城打听到的消息,她忘了告诉堂妹。

    “别敲了,本来你的脑袋就不灵光。”

    徐铁头看着莫大丫的动作,竟感觉有几分可爱,“你不说,顾峥也得了消息。”

    那人为找玉钗,第一次开口求人帮忙,以他办事滴水不漏的做派来说,知府老爷那有个风吹草动,瞒不过顾峥找的眼线,别看他不善言辞,却是个有心人,莫小荷还不知道,那个对她有龌龊心思,再三找麻烦的鳏夫员外,如今日子过得凄惨。

    莫大丫有心事,瞪了徐铁头一眼,步履匆匆,他有点毒舌,言语间总是嘲笑她,却对她不错,可遭遇李二那样的人渣,她已经不能再信任任何人了。

    晚饭过后,莫小荷开始翻箱倒柜,收拾包裹,此行路途遥远,得用的物件都得准备上,尤其是璎珞送的一包瓶瓶罐罐,是不能离身的宝贝,关键时候能救命。

    璎珞姐姐人美,性子爽朗,徐雁回那花孔雀莫不是眼睛瞎了?竟然大张旗鼓地逃婚!莫小荷发誓,若是冤家路窄,碰见兔子精,定要去黑市通风报信,决计不给那人好脸色。

    素日里,莫小荷不习惯戴太多钗环,她开箱子后,看满满一箱子闪着光华的珠宝首饰,额角跳了跳,这还只是一小部分,剩下的都放在山上,被她藏起来。

    这些珠宝有顾峥送给她的,有京都在京都长辈赐予的,还有从徐雁回那里顺来的,她一路上看到款式独特的钗环,也会买下。

    二月二表姐李秀大婚,作为表妹,要去添妆,按理说,玉器更为优雅,可莫小荷还是选了一套赤金蝴蝶的红宝石头面,只因玉器不易保管,磕碰,有了瑕疵,那便失了品相。

    想了想,莫小荷又找了一对南珠的耳钉,用绸布包裹着,李秀和莫大丫相识,谈不上交好,却是相熟的,堂姐嫁妆被搬空,怕是拿不出什么,就在她这里出好了。

    窗外,天已经黑了,院子里树下,灯笼已经被点亮,投下一个暗黄色的光圈。

    折腾一番后,莫小荷额角冒汗,她用帕子擦了擦,铺好了被褥,来到屋檐下。

    说来这天儿也是奇怪,早上阴冷阴冷的,到了晚上,空气只有些许的凉意,去了浮躁感,不知谁家在烧香,隐隐约约,飘来香火的味道。

    莫小荷的视线,定格在灶间门口,顾峥一身黑衣,正在弯腰劈柴,手起刀落,圆滚滚的木头立刻变成大小差不多的柴火。

    他的动作麻利,丝毫没有拖泥带水的停滞感,他一身劲装,早已被汗水打湿,紧紧裹在身上,勾勒出结实的肌肉线条。

    莫小荷忍不住想要赞叹,能把劈柴都做的行云流水的,除自家夫君之外,绝对不会再有第二个人!

    “夫君,歇一会吧,家里柴禾还有很多。”

    莫小荷拿出手帕,走到顾峥身后,他弯着腰,她不用踮起脚尖,不费力用帕子擦拭着他的汗珠。

    “无妨,柴禾总是不嫌多的。”

    顾峥放下手中的柴刀,反手握住莫小荷柔软的小手,不知是她,昨夜过后,他必须压抑自己,才能忍住,他只想把她拥在怀中,好好疼宠,只是这世道,不会给二人安稳的日子。

    明明心里发狂,顾峥却偏偏要不留痕迹,他暗色火热的眸子,出卖他的心中所想,他知道,无论以后发生什么,他彻底离不开她了。

    “也对,咱们去大吴,张伯和张大娘总得烧火。”

    莫小荷偏着头,微微一笑,柔和的灯火下,她的肌肤胜雪,晶亮的眸子熠熠生辉,顾峥摸了摸她的头,宠溺地道,“天黑前,我看到有人卖活鱼,就买了一大条,你前几天不是闹着要吃烤鱼吗?”

    边城米粮涨价,菜蔬也不便宜,百姓们日子过的不好,没了消费能力,以往人人抢的活鱼,无人问津。

    价钱贵,又不顶饿,还不如换米粮,小贩生意越发不好做,就想了个办法,挑着扁担,走街串巷地叫卖。

    如此的好处是,家里买菜,足不出户,就有人送货上门,还是新鲜的。

    莫小荷闻言,去水缸看了一眼,那条鱼看起来有些蔫蔫的,若再不吃,说不定明日就死了,死鱼的味道不如活鱼鲜美。

    “好啊,我还想吃烤红薯。”

    张大娘买的红心红薯还有一些,莫小荷做了点红薯干,没事嚼两根打发时间,下晌闻到烤红薯的香气,她又馋了。

    估计是谁家粮食不够,只要用便宜顶饱的红薯充饥,是被动的,而她则不然,细粮吃多了腻味。

    “恩,我去生火。”

    对于娘子的要求,顾峥向来无条件满足,这些事都是做惯了的,很快,院子里摆上了个铁架子。

    “夫君,你们以前走镖,若露宿在荒山野岭,不缺野味吧?”

    镖师手里有两下子,打个山鸡兔子不成问题,莫小荷眨眨眼,她刻意把话题引过去。

    徐铁头是成亲过的,也就是说,尝过女子的滋味,他们走镖在外,一去几个月,甚至更久,那人都不去花楼纾解吗?

    据说有经验以后,很难克制住自己,徐铁头和顾峥不同,顾峥是毫无经验可言的。

    她不能直接说,绕了好几道弯,婉转把话题牵引到徐铁头身上。

    “大体是这样。”

    顾峥和徐铁头同行的几次,徐铁头经常找他喝酒,没有和其余的镖师们同行,但是他也不是很确定,主要他对别人的私事不关心。

    “娘子,你问这个,可是……”

    顾峥用刀在大鱼上片了几个花,抹上盐巴腌渍,他以为是莫大丫让自家娘子打探消息,并没多想。

    “恩。”

    莫小荷含糊其辞,对于让堂姐背锅,丝毫没有愧疚心里,她深吸一口气,表达心中所想,“我是说,徐大哥没去过花楼,那他有没有去过小倌馆?”

    对比去花楼找乐子,性取向有问题,才真叫人难以接受啊!


第265章 不举

    大吴人崇尚美,无论男子还是女子,只要是美人,通常都会被特别对待。

    莫小荷摸了摸自己的脸,她深有体会,例如排队买东西,有人主动相让,起初,她对此很不适应,总是琢磨着,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或是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

    她以为对方有所求,等买完了东西,发现给她让位置的人早就走了。

    还有一次,莫小荷在镇上买了不少东西,拎着有半人高的包袱回村,错过回村的牛车,只得靠两条腿走路,途中有一辆马车停在她身侧,从车内出来个小丫鬟,招呼她上车。

    车内坐着一个富贵人家的小姐,去府城探亲,二人明明不顺路,却非要送她一程。

    几次三番的经历,让莫小荷在又一次被照顾后,忍不住问出口,记得当时那位小姐回答的很淡然,“大体是你的长相格外顺眼吧!”

    长的好看,竟然能成为被帮助的一个理所当然的理由,也难自家夫君因长相被非议,同样出银子买东西,还得遭受白眼。

    大吴人嗜美成痴,徐雁回到甜水村露脸,当即引发轰动,男女老少,无不为之痴狂,对比起来,性别似乎不是那么重要了。

    在大越,官员好男风被御史申饬,丢官不说,主要是丢脸,被人当成乱了伦理纲常的怪物,反观大吴,只要那人长得美,就会被理解,百姓们对美人,多了耐心和宽容。

    知府能看上青稞,徐铁头怎么就不能有点特殊癖好?心中一旦埋下怀疑的种子,她就抑制不住这种想法,为自己的胡思乱想,抹了一把冷汗。

    “小倌馆?”

    顾峥以为自己听错了,低声重复一遍,他面无表情,可若是仔细看,就在某个瞬间,他手抖了一下,串上树枝的鱼差点丢到地上。

    一时间,顾峥心中百转千回。自家娘子怎么有这样的想法?还是说,莫大丫背地里说了什么?

    莫小荷蹲下身子,全神贯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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