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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户家的小娇娘-第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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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管了,顾夫人是自家夫君的生母,母子连心,总不能看着婆婆被绑回去以出墙的罪名处死,这样对顾峥没好处,那么唯一的选择,帮着她逃脱历城人的抓捕。不过,也只能帮到这里,至于青稞以后会不会变心,或者干脆是利用顾夫人,都不是莫小荷该操心的了。

    “这个银子你先拿着。”

    一共就剩下一百两,买个小院子,应该所剩无几,难怪柳嬷嬷求春娘做一碗酸辣汤,如此低声下气,若真是有钱,直接用银子砸,哪还用说那么多的废话。

    柳嬷嬷离开以后,莫小荷偷偷地看向顾峥,不知道她的自作主张,夫君满意不,这是一道艰难的选择题,她知道他内心纠结万分,所以她宁愿她来选,即使最后错了,怪不到他头上,希望夫君心里能好受点。

    “娘子,那天城主府的管家来找我,与我说起,甚至想用我作为诱饵,引诱顾夫人上钩。”

    顾峥紧紧地握住莫小荷的手,声音沉闷而沙哑,管家知道,他对顾夫人的重要性,宁愿冒着被抓被处死的危险,得知他有事,也不会不管不顾。

    这个提议,被顾峥拒绝,他只说,自己在城主府出来,就和北地历城毫无关系,不想回去,也不愿意掺和那些乱七八糟的事里。

    尽管言辞冷漠,顾峥心里却不能那么淡定,他不知道用什么态度对待母亲,这些年自己一个人,什么苦都吃过了,好像没有顾夫人,一样挺过二十来年。

    “夫君,生恩是恩,养恩也是恩,我们就当报恩。”

    莫小荷直接指出一条路,站在报恩的角度上,不需要迷茫和纠结,只要按照婆婆顾夫人的设定就好,她始终觉得,边境城池不是个理想的隐居之地。

    若两国开战,边境城池立即陷入战火,南来北往的大越人众多,或许是可以隐藏身份,却也增加暴露的可能性。

    一句话,顾峥茅塞顿开,不能对亲生母亲置之不理,作为男人,也无法忍受母亲出墙,可若是为报恩,就不存在这些问题了,他深深地看了自家娘子一眼,也只有莫小荷能了解他心中所想,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回历城,死路一条,若是城主不清楚顾夫人为什么离家,或许莫小荷不能马上做决定,问题是,管家已经知晓,想到城主之前对小妾的处理,莫小荷怎么都不会让婆婆搭上性命,没有退路可选。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柳嬷嬷拎着两个包裹回来,她身上又被雨淋湿,随手抹了一把脸,“少夫人,这是您堂姐给的包裹,她在包袱里放了几个白面馒头,怕你吃不饱。”

    ……

    不提顾峥和莫小荷夫妻留下来照顾顾夫人,这边,莫大丫和徐铁头在春娘的铺子里,等了又等,慢慢悠悠下筷子,也是春娘面馆里师傅手艺太好的关系,两个人吃得精光。

    见到返回来的柳嬷嬷,莫大丫破天荒没打听八卦,刚刚堂妹追出去之前,表现得很激动,定然是熟人,她收拾了包裹,细心装上换洗衣物和鞋,又让春娘给准备一包松软的白面馒头。

    “小荷和妹夫没吃多少东西就追出去了,半夜肯定饿。”

    莫大丫和徐铁头解释一句,半夜三更又下雨,可没地方买吃的,没有菜无所谓,馒头配着茶水,一样能吃饱的。

    “没看出来,你倒是个细心的人。”

    徐铁头抽了抽嘴角,两个人都跑了,莫大丫没钱,付款的是他徐铁头,当然,他也不在乎这点小钱。

    “亲兄弟,明算账,银钱你先垫上,放心,差不了你的。”

    莫大丫撇撇嘴,不是她敏感,总觉得徐铁头话中有话,颇有些讽刺的意味,而且刚刚竟然和她抢一片土豆,真不知道这么小家子的男人,是怎么和顾峥成为兄弟的。

    已经入夜,面馆里的伙计和师傅着急回家,春娘把人送走以后,回到厅堂内,此刻徐铁头和莫大丫在收拾东西,二人要到对面的客栈投宿。

    “徐大哥,不如住在我这吧,家里还有两间房,不嫌弃的话……”

    春娘收拾了碗筷,赶紧迎上来。就在刚刚,她偷偷听了二人对话,心中不太舒服,这个叫莫大丫的好像和她一样是寡妇,还不如她长相美貌,她的徐大哥总不能看上这样的吧?

    他们不是夫妻,还未成亲,对春娘来说,是个天大的好消息,被莫小荷打击过的失落感,瞬间烟消云散了。

    春娘想,之前是她一直矜持,认为自己当年辜负徐铁头,总是抹不开脸面道歉,如今得知一切,她想,或许,应该给她一个还债的机会,只要能嫁给他,她一定会弥补当年的亏欠。“春娘,时候不早了,你早点休息吧。”

    徐铁头摇摇头,委婉拒绝,马车还在门外,得让客栈的伙计帮忙停在马房,喂草料,另外,和顾峥约定在对面客栈见,以防对方突然有事,找不到人。

    莫大丫的目光不停打量徐铁头和春娘,看春娘的眼神充满同情,她心里想,也是个傻女人,看人光看脸,和她当年选择李二一模一样,万一真跟了徐铁头这样不行的,以后的日子更不好过。

    对于莫大丫的眼神,春娘认为是一种挑衅,怎么,看不起她?好歹,她和徐铁头从小一起长大,这种感情,不是一个外人能插进来的,看来,她不能坐以待毙,必须先下手为强。

    面馆不是在主街,对面的客栈也不大,一共有两层楼,民居改成,莫大丫和徐铁头去的晚,客栈正好剩下两间房,都在二楼。

    “那就这两间。”

    徐铁头交了银子,又吩咐伙计上热水,和莫大丫一起上楼。

    客栈的楼梯之间的顶端很矮,徐铁头一个没留意,正好头部磕碰到墙面上,他自己没咋地,墙上裂了一道缝隙,墙皮脱落。莫大丫一脸黑线,难怪得了这么的个外号,真是铁头。

    总共两间房,紧挨着,莫大丫进去看了一眼,格局和装饰基本一致。

    “我住里面那间吧。”

    莫大丫主动选择一件稍微小点的,拎着包袱进去,然后紧闭房门,她有自知之明,徐铁头不会对她这个姿色有什么心思,可是她就是感觉这个人有些奇怪,不愿意多接触。

    还不等进净房,另一方的隔壁,传来隐隐约约的呻吟声,还有床板咯吱咯吱地响声,估计隔壁房正在进行紧张激烈地床上运动。

    莫大丫囧了囧,她睡眠浅,有一点风吹草动就睡不好,而且隔壁那女的叫声嗲嗲的,故意捏着嗓子,让她听后浑身上下起鸡皮疙瘩,实在是无福消受。

    想到此,她背着包袱,到隔壁敲门,见徐铁头开门那惊讶地眼神,怕对方误会,赶紧解释,“咱俩能不能换房?”

    “可以。”

    徐铁头刚想问原因,见莫大丫进门以后,立即关上房门,生怕他反悔的模样,面色狐疑,他敲门,“莫大丫,我的换洗衣物还在房间里呢!”

    徐铁头喊完,约莫片刻,门被开了一道小缝隙,一个包袱从里面被扔出来,正好打到他的脚上。

    “这人,还真是……”

    徐铁头捡起包袱,一脸莫名其妙,等他回到房间,刚好伙计上来送热水,他提着热水,到净房,突然察觉到了不对劲。

    “哎呦死鬼,轻点,那么大力干嘛啊!”

    一道矫揉造作的女声响起,接着是男人猥琐地嘿嘿笑声,二人打情骂俏,让血气方刚的徐铁头很难忍受,他终于知道莫大丫换房的原因,哭笑不得。

    早年走生死镖,脑袋拴在裤腰带上,整日担忧自己的性命,也没别的想法,后来发现被戴绿帽子,一个人背井离乡,花楼始终没去过,他是正常的男子,听调情的声音,难免有些心猿意马。

    用棉花堵住耳朵,徐铁头快速洗了个澡,莫大丫真够可以,一般妇人听了这种声响,都不会张扬,她可倒好,忙不迭地换房,让他遭受这样的折磨,说不定一个人在隔壁偷笑。

    到底不能和头发长见识短的妇人计较,徐铁头关灯闭眼,只希望完隔壁赶紧解决了,别打扰他休息,然而,事情总与想象之中背道而驰,徐铁头凭借灵敏的听觉,发现隔壁不只是一个男人!

    “第三个……”

    默默数着人头,徐铁头心有戚戚然,今夜注定无眠,隔壁这动静,一时半会还无法停止,他在床上辗转反侧,心里琢磨,莫大丫睡了没?不然他也制造点老鼠发出的动静,吓唬她?

    还不等他想好主意,小小地打击报复,隔壁的莫大丫突然传来一声尖叫,“啊啊啊!”


第233章 女流氓

    夜半时分,春娘刚刚算好一天的账目,她疲惫地揉揉眼睛。自从夫君去了后,家里只剩她一人,大事小情,都得自己操心。面馆生意尚可,到底也不是大店铺,每个月请账房,就得用个几两银子,账房还能从账目上捞油水,她索性靠自己。

    一个妇人,又是死了男人的寡妇,在这个世道极其不容易,来来往往的人,形形色色,有那流里流气的二流子,对她动手动脚,春娘表面强悍,背地里不知流了多少眼泪。

    罢了,要什么脸面?如果不努力争一下,徐大哥又成了别人家的,到时候她再哭,再后悔,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在灶间打水,春娘特地洗了个热水澡,用了平日舍不得用的熏香,给自己的脸上涂抹胭脂,她对镜自览,见没有瑕疵,这才撑着一把油纸伞,提起裙角,迈着小步子,来到隔壁客栈。

    客栈与面馆同是一条街上的,彼此认识,春娘进门,正好看到大堂的值夜的伙计正在打呵欠,伙计见是她,愣神片刻,问道,“老板娘,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半夜三更,难道要投宿?伙计不明所以,伸着头,看向春娘背后,空无一人。

    “小哥儿,我来找个人。”

    春娘大方地掏出一块碎银子,递给伙计,并且描述徐铁头的容貌,表示自己想去他的房间,最好能想办法,悄无声息地进门。

    “老板娘,这恐怕不好吧?”

    伙计表情很是惊悚,他捏了捏手上的碎银子,又很舍不得,他在客栈,一个月工钱不过二百文,有时候黑心掌柜还得克扣点,平时靠着客人三五文的打赏讨生活,春娘给的碎银子,至少有二钱。

    “实不相瞒,我是去投怀送抱的。”

    春娘故作镇定,有些话,她一个妇道人家羞于启齿,可她明白,若不坦白自己的目的,这银钱,伙计不敢收。

    “原来是这样。”

    夜半想要进入客房,谁知道是做啥,做些鸡鸣狗盗之事,那还好办,最怕两个人有什么仇怨,春娘想不开去杀人,那他不是成了帮凶?

    伙计得知春娘的目的,猥琐一笑,做了个他什么都懂的眼神。他们的客栈地方偏僻,又不在闹市,来投宿的人,往往不是过路的商人,而是本地的汉子,在这里花钱找小娘子春风一度。

    “老板娘,我就是一个打杂的,出问题,千万别牵连到我身上,你知道我上有老,下有小……”

    伙计多少有点担心,但是他舍不得手里的银子,心下一横,只要不是杀人放火,问题不大,他在春娘耳边耳语几句。

    三更半夜,在厅堂还能听见楼上房客的呼噜声,走廊里静悄悄地,只有墙壁上亮着昏暗的油灯,几乎看不清楚脚下的路。

    春娘深呼吸,她心里没谱,不过,徐铁头发现女人在床上,总不会大呼小叫吧?镖师,走南闯北,什么没见过?听说也有专门的客栈,夜半留门,有那等卖身的女子,半夜爬床,不想让人看见真容,在天亮以前,收了银子偷偷离开的。

    春娘有一百种留住徐铁头的法子,都不适用,她没有多少时间,必须抢在莫大丫之前,先下手为强,脸面?她不要了,如若被看轻,她自然有自己的一套说辞。

    默不作声地用刀片划开高丽纸,春娘拿着伙计给的铁丝,轻轻一拉,门就这样轻而易举地被弄开了。进门是一个小厅,桌上摆放着小半截的残烛,她呼出一口气,吹灭最后微弱的亮光,勾了勾嘴角,一层层地褪下裙摆,亵裤,只留下一个贴身的戏水鸳鸯大红色肚兜。

    撩开床帐,春娘迈开修长的双腿,整个人往床上人的胸前凑去,很快,她就能摸到徐大哥精瘦的胸膛,他一定很有力气,可……这手感软软的,好像不太对?

    “啊啊啊!”

    莫大丫在熟睡之中,感觉自己受到侵袭,她浑身上下直冒冷汗,睁眼一看,只见一个黑影压了上来,本能地发出一声惨叫。

    寂静地深夜,叫声不但惊动了徐铁头,更惊动整个客栈的人,很快,每个房间分别亮起灯,客人骂骂咧咧,“大半夜的鬼叫,让不让人睡了?万一亲热,都得被吓得不举!”

    徐铁头听见是莫大丫的叫声,赶紧披上衣衫,打着油灯出门,顾峥不在,总得照顾下莫大丫这个妻姐,若无意外,将来很可能是他的娘子。

    “怎么是你?”

    春娘看到莫大丫,就像吞了一个苍蝇,面色变来变去,伙计说,房间里住着徐大哥,他上楼送水的时候看见了,怎么换了个人?

    “怎么就不能是我?”

    莫大丫气恼,看春娘的打扮,心里明白几分,越发看不上她和徐铁头,“你什么意思,女流氓?”

    “呸!女流氓也得找个姿色好的!”

    春娘来不及穿亵裤,只能先套上裙摆遮挡,她没爬上徐大哥的床,反倒让自己情敌抓个正着,抹不开脸面,本来理亏的她,立即回嘴。

    二人正要吵架,徐铁头出现在门口,见是里面站着春娘,一脸震惊。

    “徐大哥,你听我解释啊……”

    春娘踩着小碎步,婷婷袅袅,而莫大丫根本不会给这种人留脸面,直接用竹竿,挑了亵裤,像旗帜一样抖动两下,把二人轰出门,不看徐铁头,“不好意思啊,早知道不和你换房,这不,有连锁效应,害得人家爬错床了!”

    无论夜多么漫长,总会迎来天明,天明时分,一场雨总算停下来,然而天气却并没有好转,乌云罩顶,阴森森地。

    莫小荷作为儿媳,理应尽孝道,夜里顾夫人醒来之后,她下厨做了酸辣汤,又热了馒头。顾夫人心情好转,或许是能得到理解,驱散心中多日的阴霾,胃口大开,喝了一大碗酸辣汤,吃了半个馒头。

    “少夫人,老奴谢谢您,还是您有本事。”

    柳嬷嬷的道谢真心实意,早饭是她出门买的豆浆油条和豆腐花,怕顾峥食量大吃不饱,又煮了几个鸡蛋,夫妻二人饭毕后商量,不行就在边城留几天,等青稞唱戏回来,问问他的打算。

    “柳嬷嬷,是我要多谢你才是,婆婆第一次出远门,多亏你在身边照料。”

    好听的话,谁都会说,反正也不要钱,既然决定帮助顾夫人,就得让对方痛快了,莫小荷最烦的是自己办好事,反倒落埋怨,吃亏几次后,她学聪明了,最坏打算,有一天,婆婆被历城来的人抓到,那还有夫君在,怎么也轮不到她一个小娘子承担责任。

    顾妇人夜里折腾一次,这会睡得正香,莫小荷让柳嬷嬷熬一些山药红枣小米粥,开胃健脾,她和顾峥出门采买食材,顺便去客栈通知堂姐。

    二人到客栈以后,莫小荷敏锐地发觉气氛不太对,无论是莫大丫还是徐铁头,下眼睑处都挂着黑眼圈,两个人视线交汇后,很快离开,谁也不搭理谁。

    “小荷,咱们昨儿吃饭,是这位徐大哥结账的,还有住宿银子,我身上没有钱,你得把钱给了。”

    莫大丫盯着手上的玉镯子,那是她随身带着的最值钱的东西,她盘算若是堂妹不回来,她就当了镯子,一个铜板都不想欠徐铁头的,她故意把“徐大哥”三个字,加重语气。

    “好,好。”

    莫小荷答应两声,昨晚离开之前,二人相谈甚欢,不过是一个晚上,怎么就发生了变故?她看自家夫君一眼,发现顾峥虽然面无表情,眼底却带着一抹疑惑,显然也不清楚发生过什么。

    厅堂开着门,冷风肆虐,冬雨之后,气温骤降,街道上,百姓们穿着袄子,缩手缩脚地,脸颊和双手冻得通红,在冷风中,摇摇欲坠。

    莫小荷和莫大丫上楼,简单说起家事,遇见历城来的亲眷,可能要耽搁几天,具体细节,家丑不可外扬,她没有告诉莫大丫。

    “小荷,从这里到咱们镇上,我搭一辆马车,起个大早走,天黑之前肯定到,我可以自己先回去。”

    莫大丫知道,关于顾峥家世,比较复杂,再加上昨夜的闹剧,她无心打探许多,只想离那个徐铁头远点,至于为什么想要逃避,她来不及细想。

    “你自己回去干啥啊?不如在城里住几天,咱们一起走。”

    莫小荷左右为难,她琢磨,如果青稞回来,有新计划,需要一行人同行,她该怎么和堂姐解释,婆婆红杏出墙,这件事打死不能说,关系到自家夫君的脸面。

    “不必,出来这么久,还是家里好,再说了,谁知道住客栈里安全不,半夜再来个爬床的女流氓,我的清白都毁在女人手上了!”

    莫大丫撇嘴,一脸讽刺,说话酸溜溜的,一想到昨晚她被摸过之后,春娘理直气壮,她就心头火起,果然啊,天下乌鸦一般黑,男子都是一个样儿,想要勾搭,徐铁头就应该从了春娘,留在面馆里,非要装模作样地相约在客栈,连累她夜不成眠。

    莫大丫带着怨气把发生的说了一遍,刻意隐瞒自己因为听见杂音换房的事实。

    “啊?”

    莫小荷听完来龙去脉,张大嘴巴,这也太巧合了吧?她尴尬症犯了!

    楼下,徐铁头苦笑,早晨开始,莫大丫见他,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眼里带着赤裸裸的讽刺,他得罪谁了?好心好意换房,隔壁那动静,折磨他足足有两三个时辰,好不容易睡了,又在深夜被惊醒。

    春娘主动上门,自荐枕席,怪他?他仔细审视自己,发现并没有给春娘暗号,二人接触有旁人在场,恪守礼仪,更没私下见过面,真真是冤枉!

    最后协商结果,莫大丫坚持明日天明回程,莫小荷说不通,见此行没有危险,就答应堂姐的请求,并且留下二十两银子,作为路上吃用的盘缠。

    夫妻二人从客栈出来,天色又暗了些,冷风吹乱了莫小荷额前的碎发,顾峥停下脚步,给自家娘子系好披风,紧了紧衣领,看路边摊子又买兔毛手套,给她买了一双。

    “夫君,你好像心情不错?”

    莫小荷虽是疑问句,却很是肯定,他平日冷硬的轮廓,柔和多了,眼里不再是深不见底的一潭死水,有了轻微的波动。

    顾峥牵着莫小荷的手,带着她去前面的糕饼铺子,听说铺子里的打糕是边城一绝,外皮用糯米制成,滚了一层加糖的黄豆面,里面有豆沙馅,芝麻馅,五仁馅,还有最新做出来的果脯馅。

    “五仁的好吃!”

    里面有花生,芝麻,又甜又香,有嚼劲,莫小荷忍不住,边走边吃,眼睛眯成了月牙状,这是源于对食物的满足。

    “吃两个,剩下的回去吃。”

    顾峥收好油纸包,有用帕子点了点她的嘴角,“外头风大,还有这个东西不好克化,当心积食。”

    “知道啦!”

    莫小荷看着油纸包,恋恋不舍,小夫妻一起去集市上卖菜,这种感觉特别的平淡,安逸,她不想有大富大贵的日子,只要身体康健,没病没灾,平平淡淡也好。

    “明早你堂姐走,你也别担心,徐铁头说会在后头赶马车跟着。”

    夫妻买了肉,鸡蛋,几把小韭菜,想着晚上包饺子吃,莫小荷手法不行,包的饺子太丑,通常下锅煮后,饺子皮散了,立刻变成片汤。

    “哈哈,堂姐肯定吃醋了!”

    莫小荷用手捂住嘴,觉得好笑的同时,不敢小看春娘,寡妇通常都很有战斗力,半夜去爬床,这种行为真让人大跌眼镜。

    “多亏你堂姐换了房,不然更麻烦。”

    顾峥点点头,假设徐铁头在房间内,他听见响声,定会误以为是个小贼,他们走镖之人,有经验,夜半有小贼闯入,习惯是敌不动我不动,或者来个瓮中捉鳖。

    春娘衣衫凌乱地出现在徐铁头的房里,要求他负责,徐铁头别无选择,解释不通,只能吃这个哑巴亏。

    “换房?”

    莫小荷不清楚其中还有这么一出,她就琢磨春娘不至于如此蠢笨,“堂姐没有说啊!”

    徐铁头和莫大丫,二人各执一词,莫小荷一想,很快明白过来,难怪堂姐有些心虚,原来其中还有这么一段,她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买了满满一大篮子的菜蔬,二人回到顾夫人买的小院,胡同泥泞,没走几步,都有一个积水的深坑,莫小荷跟在顾峥身后,提着裙摆,迈着大步,刚到门口,正好碰见再次出门张望的柳嬷嬷。

    “夫人醒了,身体突然好不少,又喝一大碗山药粥。”

    心病还需心药医,顾峥永远是顾夫人心里解不开的结,如今把一切都说明白,看到儿子过得很好,顾夫人心里的愧疚感慢慢减少,也能放心下来。

    “但是,青稞没回来。”

    柳嬷嬷见顾峥先去了灶间,小声在莫小荷耳边说话,她总是觉得,女子应该更理解女子,对于顾峥,柳嬷嬷只要接近,就感到不寒而栗。

    “不是说今天回来吗,再等等,许是有事耽搁了。”

    记得从泸州回程,见过一次青稞,他本人还是对顾夫人念念不忘,应该是出于真心,不然那么做,没好处还得搭上自己的一条小命。

    “可是都到了晌午,他说晌午之前肯定回来。”

    柳嬷嬷怕被历城来的人看到,不敢出去打听消息,听说青稞是去周围的镇上唱戏,她刚才忍不住去戏班子询问,唱戏的那些人因为下雨,没办法搭戏台子,延迟几日,那么青稞没去唱戏,人去哪里了呢?


第234章 虐待

    顾夫人坐在梳妆镜前,用梳子顺着头发,她看着铜镜中的问自己,无声地叹息,才几日没有染发,里面的长发,又冒出白茬,四十岁的妇人,到底是不能和娇花年纪的女子相比,尽管,她由于保养得当,看起来比同龄人要年轻许多。

    历城像一个牢笼,深深地束缚她,而好不容易逃出了大笼子,面对的是崭新的人生,未来道理或许充满荆棘险阻,她却没有退路,只能一条道跑到黑。

    和青稞相差十几岁,现在显现不出什么,那么五年后,十年后呢?顾夫人用力握着梳子,对自己很没信心,从历城到大吴,她真的把这辈子所有的胆量都用完了。

    “夫人,刚刚老奴到外面转了一圈,他还没回来。”

    柳嬷嬷撩开门帘,端着一壶茶水走进来,她一直不知道怎么称呼青稞,所以叫名字或者用一个“他”字代替。打听的消息,柳嬷嬷不敢告诉自家夫人,怕她又胡思乱想。

    青稞加入的戏班子是临时组建,平日戏子们很自由,也有私下接活,如果青稞去大户人家唱戏,被留个一两天,倒也正常,她就怕历城来人抓到青稞,逼问顾夫人的下落。

    城主早知道夫人的一切,历城的风吹草动,如何能瞒过他的耳目?为了脸面,城主并没有挑破这层窗户纸,主母毕竟和小妾不同,但是并不能代表城主宽厚,允许自己被戴绿帽子,他派人在夫人的茶水中下了一种毒素,是慢性的,会让身体一直虚弱,直到死,神不知鬼不觉。

    如果不是来的时候,夫人病发,遇见神医高徒,夫人现在早已一命呜呼了,城主那么狠,一点不顾念夫妻之情,离开这样的男人,又有何不可?

    “或许被留下吃酒,再等等。”

    顾夫人的话,打断了柳嬷嬷的胡思乱想,柳嬷嬷赶紧接过梳子,笑道,“这些年都是我们在身边服侍,您哪里会梳发啊!”

    “是啊,若一路上没有你们看顾,我……”

    顾夫人苦笑,她一介女流,出嫁以前,娘家显贵,身边有丫鬟婆子二十多人,嫁人以后,更是过锦衣玉食的日子,逃出历城,注定要吃些苦头,尤其是身上银钱被山匪抢走之后,她才发现,没银子是万万不行的。下晌,莫小荷终于支撑不住,连连打呵欠,最后依偎在夫君顾峥怀里,安稳睡一觉,一觉醒来,日头偏西,天色很快暗下来。

    内室点燃火烛,顾夫人正坐在油灯下穿针引线,自从莫小荷嫁进门后,婆媳只在历城接触短暂的日子,她这个做婆婆的,还没为儿媳做过一针一线,此刻,她正在大红绸缎上绣着牡丹花,那牡丹花花瓣层次分明,配线很是考究,栩栩如生,仿佛能闻到花的芬芳。

    “少夫人,夫人下厨,做了酒酿圆子。”

    柳嬷嬷在门外站了一会儿,她手里端着小碗,神色极其不自然,心里七上八下,天色已晚,青稞还未归,莫非是真的出事了?

    “柳嬷嬷,你还是叫我小荷吧!”

    身边一个伺候的下人没有,又生活在市井之中,那一声少夫人,让她听着很别扭,莫小荷用勺子舀着酒酿圆子,放到顾峥的嘴前,“夫君,尝尝好吃不好吃。”

    顾峥眸子深邃,摇头拒绝,他心中很矛盾,在进行过天人交战以后,决定以后不管闲事,即便是那人是他的亲娘,既然她能从历城逃出来,就应该有承担后果的觉悟,无论做什么,违背规则,总是要付出代价的,并非他心狠。

    “柳嬷嬷,我可以把你们送到相对安全的地方,至于以后如何,与我无关。”

    话虽然绝情,却是顾峥能做的最大让步,他从没体会过血浓于水的亲情,对这些也不奢求,不想任何人打扰他和娘子的平静生活,所以他留下,是想等青稞回来,听他们的打算,然后再做安排。

    “少爷……”

    柳嬷嬷站在原地愣神,她发现,无论是夫人还是她这个做下人的,都没什么立场来要求顾峥,能这样,已经是最好的结果,曾经犯过的错,多年在心中,留下的是一条难以逾越的鸿沟。

    莫小荷听见夫君如是说,那颗悬着的心也就放下了,人都自私,她不知道用什么态度面对自己的婆婆,而且也不想眼皮子底下有人管着,顾夫人和她一起生活,那会非常尴尬。但是这些话,她没办法直说,夫君的情况特殊,她必须理解,根据他的意愿行事。

    门外传来一阵响动,柳嬷嬷听见拍门的声音,连忙跑出去开门,接着就听见她刻意压低声音的叫声。

    “怎么回事?”

    院门后没有灯光,柳嬷嬷打开门,见到青稞脸上青一块紫一块,嘴角边还有血迹,以为是他在胡同里摔了一跤。

    胡同里经常有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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