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佞妻-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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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就闲坐着看了会儿书,用了午饭后,稍事休息,就想到也该去看看季素卿了,这时焌儿正在院中练枪,傅媛便只带了琴香一同过去。
傅媛到了东院时,看门的丫鬟说她家奶奶午睡才醒,就先进去禀报了一声,不一会儿一个三十几岁的妇人就打了帘子出来,这妇人是季素卿陪嫁的家人,是季家家生的仆妇,亦是季素卿的心腹。
“媛少奶奶。”那妇人对傅媛福身行礼。
傅媛连连拉起那妇人道:“徐妈妈多礼了,我过来看看妹妹。”
“我家小姐也正惦念着少奶奶呢。”那徐妈妈一边在前引路一边笑着说道,“我家小姐方才还在说,托您记挂,还送了这些好东西过来,要不是现在还在月子里,该是要亲自上门道谢的。”
“这话说的见外了。”傅媛笑道,“徐妈妈是妹妹身边的老人,该多劝劝她,眼下她最重要的就是养好身子,惦记那些客套做什么?”
“是是是,媛少奶奶说的是。”徐妈妈满脸推笑的点头推门,傅媛就进了季素卿的卧室。
此时季素卿正靠坐在床上,身上穿了件素净的家常锦缎小袄,两鬓惺忪的笑望着傅媛。
未等傅媛走至跟前,就笑盈盈的喊道:“姐姐来了。”
傅媛在丫鬟搬过来的锦杌上坐下,很自然的携起季素卿的手:“妹妹这两日怎么样了?”
“劳姐姐惦念了,一早还送了这么贵重的东西来,叫我怎么收受的起?”
“有什么受不起的?你现在是林家的功臣,过两天就是兰哥儿的满月,你都安排的怎么样了?”
林家小公子出世之后还没起名,只起了个小名叫做兰哥。
说到这个,季素卿的脸色就不大好,微微一顿。
第二十章,重裘
更新时间2013…12…8 18:59:01 字数:2374
但季素卿还是保持着微笑道:“相公的意思,不想大办,只在家里开一席,再请我父母过来,一家人吃一顿就好了。”
傅媛听了心中也有些吃惊,不想林靖书竟会如此,不论他对季氏或是自己有多不喜欢,在嫡长子这件事上,也不可这样轻慢,但这些话总不好明说,傅媛便问:“那母亲那头呢?是什么意思?”
“母亲的意思还是要办的热闹一些,说兰哥毕竟是嫡长子,我们又是林氏宗家,总不能失了体面。”季素卿答道,“但我怕按了母亲的意思,相公那头……”
“这事你还是按母亲的意思办。”傅媛说道,“毕竟这不单单是体面不体面的事,以后兰哥长大了还要再宗嗣旁支面前立足。”
“还是媛少奶奶说的是!”陪站在一边的徐妈妈听了傅媛的话,也不由为自家小姐抱不平,“我们兰哥是林家的嫡长子,按古礼,生儿三日,就要作汤饼会,邀请亲族了,但当时姑爷被景王谋反的事……”
“妈妈!”季素卿厉声打断徐妈妈的话,“胡说些什么!”
景王府的事虽然京中官员心中都有个数,但因景王是在举事未成之前就被监禁了,而当今圣上并不想“家丑”外扬,未下明谕,只是将景王秘密押往了渡水口,再派兵将景王府上下监禁而已,所以这件事是不能拿到明面上来说的。
更何况是当着傅媛的面。
“下人满嘴胡说,姐姐不要放在心上。”季素卿拉了傅媛的手。
傅媛微微笑了笑,只当没有听到关于景王的那一句说道:“徐妈妈说的也有道理,要是现在起了这么个坏头,后面还有抓阄,起名,开蒙,上谱……”
“这我知道。”季素卿垂目拉着傅媛的手,脸上虽极力掩饰,但那种担忧却还是溢到了季素卿的眼角,对她来说这一切才刚刚开始,即便是生下了嫡长子,但看林靖书现在的态度,就能知道以后的路并不太平。
“先不说这事了。”季素卿微微一愣之后,才回过神来,对着傅媛问道“姐姐可去那边看过了?”
“那边?”
“那位柔儿小姐那边。”季素卿直言问道,“姐姐去看过了吗?是个什么样的人?”
“今早在母亲那头见过了,人品相貌都是上好的,丰姿柔婉,连我见了都不由的有些怜惜。”傅媛如实的将那位傅柔儿描述了一遍。
季素卿听完,微不可闻的叹气说道:“也不知相公会怎么安排她?倒时候我和兰哥……”
“这个妹妹倒不用担心。”傅媛拍拍季素卿的手背,“母亲说了,也就是抬她进门做个妾。”
“妾?”季素卿也不免有些吃惊,以她对林靖书的了解,怎么会只让他心尖上的人做个妾?
傅媛知道季素卿在疑惑什么,便道:“既然母亲都已经开口了,定不会错了的,你就安心养身子。”
季素卿应承了几句,但脸上依旧覆着淡淡的疑惑。
二人再说了一会儿闲话,傅媛便从季素卿那儿告辞。
回茗香院的路上,傅媛望着枝头的残雪,突然止步,有些出神的叹道:“这几日似又冷了。”
“小姐?”琴香唤了一声。
傅媛回头对她一笑:“我们回去吧。”
回到茗香院之后,傅媛便让琴香将库子里那几张重裘拿了出来。
“找两个师傅,这两天赶一身皮大氅出来。”傅媛坐在炕上吩咐道。
“小姐,这是要给谁做?”焌儿进屋,听言就翻了翻堆在炕桌上的那几张老羊羔子,“怎么不拿几张好的,拿这些老羊皮做什么?”
“听钟妹妹说苦寒之地,只有穿这些才挡的住风雪,经久耐磨。”傅媛用手摸了摸几张皮毛,又道,“琴香,做的时候再让师傅续些好丝绵进去。”
“小姐……”琴香又忍不住想说几句,眼下林家这样的情况,她家小姐还念着景王该如何是好?
“琴香。”焌儿一手抱了炕桌上的皮毛,就拉着琴香出去,到了院子里才对琴香说道,“你就按小姐说的去做吧,这样小姐心里也好受些。”
“可……”
“我们都知道这个节骨眼上不该和景王府扯上关系,小姐难道会不知道?”焌儿反问道,“但小姐始终是个人,其实小姐这样做,我倒安心了。五年前你去大姑娘家了不知道,在佛堂这五年里小姐该做什么就做,不该做就不做,一点脾气都没有,哪还是我们自小认识的小姐?”
琴香听了,心中也不觉有些难过,那五年傅媛的情况,她在钟家大姑娘处也听了不少,只是她身在钟家,心中就算再着急,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再说了,多送件皮大氅少送件皮大氅,我家小姐都不是林少爷心里头的人。”焌儿摆摆手说道,“既然如此,还不如随自己高兴。”
琴香一笑,说道:“难怪老爷以前总说你通透,这几天看来,我是不如你了。”
“得了吧。”焌儿将手中的皮毛交给琴香,“我也就嘴上逞英雄,真遇上了事,还是你和小姐脑子灵光。”
琴香看着她笑了笑,就抱着皮子下去了。
焌儿便回屋陪着傅媛,晚饭后,傅媛在书房看书,琴香则坐在炕边的小脚凳上做针线。焌儿则在一边吃瓜子,一边吃一边还剥出些瓜子肉分放到两个小瓷碟里。剥满了就分别端至傅媛和琴香面前,笑着道:“小姐,琴香,吃瓜子。”
傅媛笑着放下书,很是受用的接过瓜子,打趣道:“今天是怎么了,这样孝敬?”
琴香接过话茬道:“孝敬小姐本就是应该的,不过我这份可是我做“苦工”换来的。”
原来今日焌儿练枪又把靴子给蹭破了,就觉得这些锦缎花靴看着好看,却一点都不耐磨,便托了琴香做双合脚的棉靴。
焌儿不接话,只嘻着嘴笑,想起中午傅媛去看了季素卿,就问道:“小姐下午去看季少奶奶,那儿怎么样了?”
“挺好的。”傅媛笑着继续吃瓜子。
“说到这个,奴婢有件事不明白。”琴香望着傅媛,“我们既然要和季少奶奶那边交好,小姐为何又要给那个柔儿姑娘送这么厚的礼?”
傅媛有意要和季素卿交好,是琴香从最近傅媛与东院那头走动密切推想的。
“我倒是没想到,只是个妾。”傅媛想到早上在林母处看到的傅柔儿,她原本都已经打算好了,必要的时候退一步就把傅少奶奶的位置让出去,毕竟她和季素卿不同,在那张圣旨上只有傅氏两个字,更何况她嫁进林家用的生辰户籍都是傅柔儿的,林家此时若是真要追究起来……但没想到,林靖书竟只让那傅柔儿做个妾。
“是啊,奴婢就是不明白,小姐知道那柔儿小姐只进门做个妾,为何反倒却送了更为贵重的碧海珠呢,虽说凤凰牡丹不适合妾室佩戴,但别的合适的首饰也不是没有,为何偏偏要送这独一无二的碧海珠?”琴香问道。
“我这是为了一个“势”字。”傅媛说道。
第二十一章,造势
更新时间2013…12…9 19:02:20 字数:2446
“势?”琴香有些错愕,全然不解傅媛的意思。
焌儿听了,眼中一亮,拍了拍手上沾着瓜子碎的双手,就拖了小脚凳,挪近傅媛身边,很有兴趣的样子。
“嗯。”傅媛点头,就侧身靠到一旁的引枕上,一手托腮看着二人说道,“一个是生了嫡长子的妻,一个是得了家主心的妾,你们觉得这二人谁更得势?”
“我看是那柔儿小姐,虽说是个妾,可毕竟是林少爷心尖上的人,以后的日子长着呢,谁知道会怎么样?”焌儿抢先答道。
琴香却不以为然,“再大也就是个妾,难道还能骑到当家主母的头上?再说那季少奶奶可是皇上赐的婚,就算姑爷有心偏向那柔儿小姐,难道还能宠妾灭妻,休妻扶正不成?”
“你这么说也有道理……”焌儿摸着下巴点头,又望向傅媛问道,“但这和小姐你有什么关系?”
“那季少奶奶是休不得的,可你家小姐我却是不用休的……”傅媛的语气温淡,但琴香一听,便心如沸水,急忙问傅媛道:“难道小姐您当时进林家的时候……”
傅媛点头:“正是。”
“你们在说什么?”焌儿挨着身子往前凑了凑,看着琴香愈显苍白的面孔,很是疑惑,这一两句话中究竟有什么不得了的事,把一贯沉稳的琴香吓成这样。
“唉……”琴香由衷的叹气,“小姐进林府用的生辰和户籍背景都是那个柔儿小姐的……”
焌儿便也一下明白了过来,但却没有如琴香那般担心,反而问傅媛道:“既然是这样,那为何林家不直接将小姐和那个柔儿小姐换回来呢?反而只让她做个妾?”
“这事我也在想。”傅媛若有所思的皱皱眉,“也许是林靖书才新进了从二品参知政事,不想在这个时候节外生枝吧,我虽是冒名顶替了傅家小姐,但当时也是那道圣旨将我送进了林府,若是此时闹出什么来……”
“那就是圣上的不察!”或许是因为看到了一线希望,一贯言语瑾密的琴香进一下子将这样一句大不敬的话说出了口。
傅媛却没有怪她的意思,只是心中却依然存惑,林靖书敢一连收了两个王府中的女人,若说没有金銮殿上的那位的支持,谁会信?
既然这一切都是得了那位允许的,他林靖书想给自己名正言顺的未婚妻一个应有的名分,又有什么难的,这世上难道还真的有人敢为了林家这点事,去责备当今天子,更何况是为了她这样一个罪臣之女……
但除了这个,傅媛一时也想不出其他的理由来。
“唉……”焌儿颇觉没意思的说道,“还不如就此休了小姐呢,咱搬出去住,小姐也不用被人叫傅少奶奶,我觉得咱秦家的姓挺好的,再说咱又不缺钱,何必在这么个小院子里挤着,还要看脸色赔东西的讨没趣。”
傅媛一听笑了,指着焌儿道:“谁都没你会打算,可我暂时却也不想离开林家。”
“这是为什么?”焌儿嘟了嘟嘴,表示不理解。
“我想……”傅媛突然止住了声,一双明眸映着高几上的琉璃灯火,神色一时之间千转百回,恍然如隔了一世,才将噎在口中的话缓缓说出。
“我想堂堂正正的姓秦。”
琴香与焌儿二人一时瞠目咋舌地相望,也不知什么时候,她家小姐心中竟拿了这样的主意。
只是这看似轻飘飘的一句话,要做到却是难于登天。
就说眼前的情况,傅媛想在林家擅自将傅姓改回秦姓已然不能,改了姓,她就不是圣旨上的傅氏,不是傅氏,她要以何身份留在林府,她家小姐既然已经拿定主意不走,那就得乖乖的当这个傅氏,更何况走不走也不是她家小姐说了算的。
而且她家小姐要的是堂堂正正四个字,一朝被扣上罪臣二字,那又何来堂堂正正?
难道小姐是要给秦家翻案……
只是秦家……琴香想到秦夫人对自己的大恩。
如果能帮着她家小姐,帮秦家翻案,那夫人生前的大恩便可以报了!
想到这点,琴香再没有心思想别的,直朝傅媛问道:“小姐打算以后怎么做?”
傅媛看琴香的眼神,已全然不似之前的左右顾虑,反而有一种立刻想要实现这个目标的急切,便说道:“这事要慢慢来,首先得现在林家立足。”
“要怎么做?”琴香问道,“夫人那边一时半会儿恐怕是……”
“那边不急。”傅媛说道。
傅媛原先不太在意林母,但按她这些天的观察,林母虽是个果敢之人,可性情却极为正直,再想当日在林家门前那一幕,便可知林母是个明刀明枪上的人,更不会在背后拿捏人。
若是换了别人,以傅媛这一年的所作所为,不说置她于死地,光抓小辫子,便也够傅媛受的了,而林母却只是把她安排在了这偏僻的茗香院,图个眼不见为净。
想到当日林母如此刚烈的要杀了她保全林家名节,再对比林母接旨之后的行为,便可知林母是个极其忠君之人,甚至可以说是愚忠。
这样一个人,即使很难靠诚意去改变她对傅媛的看法,但却也不会暗地里捅傅媛一刀。
明枪明剑,傅媛还是躲的过去的。
“现在要做的就是平衡东院那头和那位柔儿小姐的“势”。”傅媛说道,“只有两头旗鼓相当,那么她们二人和我们的林家大少爷,才会都需要我这样一个没有威胁,却有着正妻身份的人。”
琴香和焌儿听了有些不解,要说季素卿和傅柔儿需要傅媛在中间还能明白,一个有名分有儿子,一个有林少爷的真情。季氏为了儿子和她自己,肯定希望联合傅媛压制傅柔儿,而傅柔儿徒有宠爱,但始终只是个妾,在很多事上也需要傅媛这个正妻的支持。但林靖书为何也需要傅媛,二人就有些不明白了。
于是便将心中的疑惑问了出来。
“因为他喜欢傅柔儿。”傅媛说道,“如果他要让傅柔儿回林府做少奶奶,那我就是另一番打算了,但他只让她做了个妾,如果我没猜错,傅柔儿进府之后,我们这位林少爷还会时常来我们院里坐坐。”
傅媛的语气无不讽刺,自从她知道林靖书那日趁她醉酒探听景王府的事之后,傅媛心中就留下了一个解不开的结。
“所以我知道傅柔儿只是个妾的时候才送了那独一无二的碧海珠。”傅媛的眼神一下子淡了下来,柔声对琴香道,“新姨娘就要进门了,你去找几个工匠,用那碧海珠打一套姨娘进门时佩戴的首饰送过去,就说是皇后的一点心意。虽然到时候不会请太多人,亲家公一家总要来的。”
不知道到时候季家人见了这碧海珠会是什么表情。
即便他们知道碧海珠是傅媛送的又如何,他们更在意的会是林家竟让一个妾佩戴这样的宝物,甚至还有可能会为她这个只能用珍宝讨好一个妾室的正妻不平。
这就是她要给傅柔儿造的势。
只是为了这一步能顺利,傅媛还要请钟芸进宫去替自己求一道皇后的懿旨。
傅媛还在思考接下去几天要做的事。
只听焌儿忽然喝道“谁在外面!”,就起身直冲了出门外。
第二十二章,雪英
更新时间2013…12…10 19:01:01 字数:2379
傅媛听声,立刻就从炕上起来,琴香赶紧拿了搭在屏风上的外衣给她披上,二人走出书房,就见焌儿一手扯了雪英走将过来。
闻声出来的赵妈妈看到这个情景,忙到傅媛跟前请罪。
原来赵妈妈刚被分过来的时候,心中很不情愿跟着傅媛,但后来她家里女婿蒙冤入狱,傅媛二话没说亲自写了状词,请了状师才营救了出来。从那时起,她心里头就一心一意的只有这个少奶奶了。而傅媛有交代过让她平时多留心些雪英的话,没想到这么一会儿功夫没留心,这边就出乱子了,心里便有些过意不去。
傅媛见几个小的也跟着跑了出来,便让焌儿先把人带进书房,又让赵妈妈看好几个小的,赵妈妈听了,就赶忙将几个小丫头赶进了自己的房中。
傅媛回书房炕上坐好,也不说什么只瞥了一眼立在炕下的雪英,就拿起原本在看的书翻阅了起来。
琴香和焌儿也如事先约好了一般,一个拥着碳炉刺绣,一个接着剥瓜子吃。
一时间,书房中静悄悄的,只有炭炉中烧炭的“噼啪”声,和焌儿剥瓜子的声音。
“王妃。”大约过了半个时辰,雪英忽然跪下,喊出的声音已有些干涩,想是已在心中斗争了许久。
傅媛一直暗暗算着时辰,看雪英什么时候开口。但她没想到的是雪英一开口就是“王妃”二字。
“你是谁?”傅媛一瞬不瞬的看着跪在地上的雪英,语气却出乎意料的舒缓轻慢。
雪英撑地的手掌已攥握成拳,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猛然抬头,直视着傅媛的眼道:“雪英是奉了王爷的命令来保护王妃的。”
“哦?”傅媛的语气中突然低了几分,“说这样的话,你可知道后果?”
“奴婢想单独与王妃说一句话,王妃若还是不信,要杀要剐,全凭处置。”雪英的话声音不大,却刚刚好能让屋中的人挺清楚。
“第一,我不是什么王妃,这点你都记不住的话,现在就给我走。第二,有什么话,你可以直说,焌儿和琴香都不是外人。”傅媛说道。
雪英却还是有些犹豫的望了望焌儿和琴香,又低头思忖了半晌之后,才挽起自己左手的袖子,指着手臂上的一个位置,对傅媛说道:“王爷说,这里的……是他对不住您,希望您以后不要再介意这个……”
傅媛听了,手下意识的就捂上了自己左手上雪英指着的位置,脸色募然有些苍白。琴香和焌儿都看的不明所以。
只见傅媛挥了挥手道:“雪英,你下去吧。”
雪英起身,低头行礼后就退了下去。
“小姐,您怎么了?”雪英一走,琴香和焌儿就围了上来。
“我没事。”傅媛的双目微垂,“你们也下去吧,以后有事用的上雪英的就用吧。”
“小姐你信她?她可是从宫里出来的,万一不是王爷,而是别的……”焌儿提醒道。
“她是王爷的人。”傅媛声音很轻,似有些疲惫,“你们下去。”
琴香见傅媛的脸色越来越差,便拉了还想再说什么的焌儿告退。
如果不是景王的亲信,那怎么会知道这个?
傅媛的手有些颤的慢慢将自己的袖子往上拉,马上就要拉到那个位置时,傅媛突然止住了手,募的盖好了衣袖,不愿再去回想那段往事。
过了两日,琴香和焌儿见傅媛没有再提起这件事,便也不再追问下去了。
这日早上,傅媛接到了梅府送来的回帖,就换了一身衣服出门会了梅子昱,二人聊了一些闲话,傅媛又问了梅子昱对沈梅贞的看法,就起身告辞。
从梅府出来,傅媛就想去钟芸处看看,便命马车换了方向,向着钟宅而来。
到了钟家,一切都是熟门熟路的,傅媛进了后院,先去见了钟芸的母亲,才过来钟芸的院子里。才进院子,就闻到一股幽香药味,甚是醒人心脾。
傅媛径直先去了堂屋,又有丫鬟出来请她去东屋。
傅媛进屋,见药蓉药荷几人,正在翻丝绵被子,几人见了傅媛便先停手过来行礼,药蓉吩咐了茶水下去。
傅媛见这东屋进进出出的人,就道:“看来来的不是时候了。”
“媛小姐说的哪里的话,我家大姑娘昨儿还说想去看您呢,只是这几日田庄那边上租子,家里又在置办年货走不开。”药蓉答着话,便打着帘子,引了傅媛进里半间。
此时钟芸正坐在炕上,持着笔写帐,下边站着一排丫鬟媳妇,还有几个面生的小厮,丫鬟媳妇手中都拿着对牌,该是要报兑年货的,那几个小厮大概就是田庄上来的人。
钟芸见了傅媛,便停了笔,让傅媛上炕,又遣了下边站着的众人,命他们未时末再来。
“姐姐可用饭了?”钟芸一边上下人收拾了炕几上的纸笔,一边让人摆上茶水问道。
“没呢,我是带着焌儿从梅子昱府上过来,讨你口饭吃的。”傅媛笑道。
钟芸便又让人领了焌儿下去吃饭,在吩咐了下人,让一会儿把午饭摆到东屋来。
交代完了之后,钟芸才问道:“怎么你去梅子昱府上了?是去问梅贞姐姐的事了?”
傅媛不答,但钟芸看她一脸的笑意,就知此事大好。
“我看你外边在翻新被子,怎么有客人要来?”傅媛问道。
钟芸抿了口茶道:“瞧你说的,我就不能做几床新的自己用?”
“可我记得,十月份的时候,你家里已经做过一回了,那时我还抱了两床回去呢。”傅媛笑嘻嘻的喝茶。
“你呀,什么都瞒不过你。”钟芸笑着,脸颊竟有些微红,有些羞怯的说道,“过两天元公子要进京来了,我这是替他准备的。”
“怎么这个时候进京?”傅媛问道,“眼下都要过年了。”
“元公子家在京郊县里,来去也就一日,除夕还能赶回去的。”钟芸解释道,“来年就是恩科了,他早早入了京,有些事也好先应承起来,另外年前进京也好先去给先生拜年,走动走动,免得到时候入了学之后再张罗,难免仓促。”
“都找好老师了?”傅媛问道,“是哪个学馆的?”
“这事还多亏了梅贞姐姐,求了沈伯父做保,才进鹿山书院严夫子门下。”钟芸说道。
“这位严夫子虽然严厉古板一些,但却是当今巨儒,这下你倒是可以盼盼做个状元夫人了。”傅媛打趣的说道。
“你这张嘴,就说些没边的事。”钟芸又羞又恼。
“这么说伯母那边松口了?”
“哪能啊,但也没说什么。”钟芸道,“只是这样一来我也不能出面安排元公子的住处了,只好又麻烦了梅贞姐姐一次,等元公子来了之后,就先住到她家的别院。”
傅媛蹙了蹙眉,握着钟芸的手道:“你这样为他打算,他以后可不要负你才好。”
钟芸低头一笑,眼中满是柔情:“我信他。”
“大姑娘,前头送信来了。”钟芸话音才落,药蓉就递了一封信进来。
钟芸拿在手中一看,眉头一拧,就揉了丢到了地上。
第二十三章,庶务
更新时间2013…12…11 19:13:35 字数:2401
“怎么了这是?”傅媛从未见过钟芸这般,便问药蓉道,“这信是哪儿送来的?”
药蓉低着头不敢作声。
傅媛便知其中定有什么缘故,就让药蓉先下去,自己从炕上起来,去捡起信来看。
钟芸见她如此,也不说什么,只是脸上有些搵色的坐了回去。
“这是华国公府上送来的?”傅媛坐到钟芸身边,“你家平日还与华国公府有走动吗?”
“哼!姐姐不要看了,横竖都是些污人耳目的东西。”钟芸说的有些不忿。
傅媛听了钟芸这话,心中生疑,就更要打开看了,难道那华国公府还真敢写信过来“侮辱”钟芸不成?须知钟芸的父亲虽只是一介太医院院使,但她的母亲却是先帝的堂姐,亲王府出来的郡主,当今圣上见了她母亲还要叫一声姑姑。
拆了信,傅媛见里头是张彩笺,便抽了出来,就闻到一股淡淡的兰香,又见边角印着一株幽兰,想到钟芸平素就爱兰花,傅媛便笑了。
这哪里是什么“骂人”的信,分明是一封情书。
“缘悭一面,细辛。花台相逢,苏合……恐神女无意,残年独守,忍冬。书到君前,白及。即希裁答,旋覆。”
傅媛轻声读着,钟芸在旁听了,脸上的神色倒也不似方才那般恼怒了。
“这封信写的妙,也写的用心。”傅媛读完笑着对钟云说道,“你还不着实招来,在哪里认识这样一个才子?竟瞒得这样好,要不是我今日撞上了,还不知要被瞒到什么时候呢。”
“你再胡说,我就不认你这个姐姐了。”钟芸一恼,便伸手要去抢那张彩笺。
傅媛往后躲了过去,嬉笑道:“刚刚可是你自己丢了的,现在怎么又要来抢了?”
钟芸见她不给,就冷着脸坐在炕上。傅媛晓得她的脾气,再闹下去是真要生气的,就挨过去坐下,好声问道:“这是华国公府上哪位送来的?”
钟芸看了那张彩笺一眼,亦叹了口气,一五一十的将经过说了。
原是中秋那日钟芸随钟母进宫看灯的时候,在百灯花台下,正巧遇上了华国公府上的二公子哮喘发作,一时之间太医也赶不及过来,钟芸就先上前诊治了起来。没想到就这样惹了祸根,那陪在二公子身边的大公子一眼就看上了钟芸的沉着娴静……
在此信之前华国公府那头已经发过好几次帖子来邀钟芸,都被钟芸回了。
钟芸又怕此事被钟母知道,就更加不能接受元公子,就一直压着不提,只让门上的注意,但凡是华国公府上来的帖子书信,需立刻送到她手上。
“那个华大公子,我虽是没有见过,但听人说是个极有才华的,只是为人狂傲了些。听说先帝在时,就很看重他,早早的就封了小公爷,不等世袭,就已经有了爵位了。”傅媛说着,想到之前沈从仕和自己说起这位小公爷时憋屈的样子,便不觉好笑。
沈从仕是最看不惯这类张狂外露之人的,可不想二人看人的眼光却像,想到当年沈从仕在钟芸这儿栽的跟头,傅媛又暗暗笑了一回。
钟芸见傅媛脸上也不知在笑什么,就气道:“他有才无才与我有什么相干的!”
“好了,我知道你心上就只有元公子的,只是你看人家这样用心写了这信,字字句句都要带着药名来写,也不容易。你就算不喜欢,何妨好好的回信拒绝了?再者你这样的情况,这信来来去去的总保不住要被伯母知道的。你也知道伯母不是那么满意元公子,你还是早些了断此事,免得旁生枝节。”
傅媛好言劝了一回,但钟芸脸上却依旧是愁云不展,低声说道:“姐姐说的,我怎么会不明白。可我这边是好话也回了,恶言也说了,就是挡不回去的苦。不然我刚才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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