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佞妻-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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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天就要换强推榜了,想想还有些小激动呢~O(∩_∩)O~,祝各位周末开心~
  

第四十一章,相交
更新时间2013…12…29 21:54:39  字数:3237

 钟芸听着元旭絮絮叨叨声泪俱下的说着忏悔的话,又听他一直将错推到玉窈身上,不但没有心软,还有些厌烦起来,就不想再听,转身疾疾走开。
  可不想那元旭见钟芸走了,也奋不顾身的跟了上去,又拉住钟芸,拉拉扯扯的要她原谅,钟芸不愿意搭理他就继续往前走,二人就这样拉扯着走出了十几米,在旁的看护连连上去拉开了元旭,钟芸也就走到了一边,但却也没有再走远,毕竟是有情,见了元旭似要寻死觅活的样子,心中也有些不忍,钟芸只蹙眉红眼的站在原处,不知如何是好。
  沈从仕看不下去,要上前去将元旭拉走,却被傅媛拦了下来。沈从仕不解,就见傅媛捏了手中的弓,在旁取了一支箭,瞄准了元旭的方向。
  沈从仕心口一惊,忙拦下了傅媛,傅媛正要说话,就见另一个方向已然飞了一支疾箭过去,不偏不倚刚刚好射中了元旭头顶黑色的万字巾。
  几个拉着元旭的看护像是被唬的一愣,拉着元旭的手就不知觉的松开了,元旭挣脱了看护的钳制,一双手巍颤颤的摸上自己的头顶,一摸到那冰冷锐利的箭头,便膝盖一软,直直瘫倒在了地上。
  傅媛回头,见那华公子华光晏看着元旭轻蔑一笑,丢开了手中的双曲大弓,哼声道:“窝囊!”
  傅媛便不住的拍手道:“射的好!”
  沈从仕见此情景就派人将元旭和玉窈押了下去,傅媛走到钟芸身边,小声安慰道:“不要难过了,这样的人你今日也算是看清了,再为他伤心就不值得了。”
  这时华公子也走了过来,看着钟芸也没有说话。
  钟芸抬头看了华公子一眼,又低了头,说道:“我进去洗漱一下,先失陪了。”
  傅媛道:“我陪你去。”
  钟芸摇了摇头:“不用了,我想自己安静一会儿,不消多久就出来的。”
  傅媛见钟芸这样说,也就只好作罢。
  见钟芸走远之后,才对着身边的华公子道:“今日华兄这箭射的痛快,就凭华兄这一箭,你这朋友我是交定了,只望华兄不要嫌弃才好。”
  “这是哪里的话。”这华公子在方才比箭之时已对傅媛很是欣赏了,加上刚才见傅媛也要拿弓要射元旭,心中更是喜欢,便道,“难怪子昱兄常赞媛卿爽快不拘,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就是你不想交我这个朋友,我今日也定是要与你结交一番的。”
  傅媛不由大赞痛快,但转念想到今日被元旭这样一闹,不知会给华光晏留什么印象,就问道:“方才的事……”
  “方才之事是钟大姑娘私事,我会出手不过是见不得钟大姑娘难过,至于其中细节我并没有兴趣知道,只要钟大姑娘安好,我别无所求。”华光晏坦坦然一笑说道。
  傅媛点头暗赞,不想原看这华公子这般矜骄豪情,性情却是如此纯粹坦然。
  沈从仕见他二人相言甚欢,又想到皇上也差不多该来了,就道:“方才之事,我回府之后,必回好好处理,给钟芸妹妹一个交代,但今日大家是出来玩乐的,还是不要为了此事扫了兴致。”
  傅媛道:“那我们就接着刚才的局比吧,今日好歹分出个胜负来,免得叫我回去之后还要记挂着。”
  “你这人真是,这些年了,这好胜的性子半点没变。”沈从仕笑了笑,就命人重新摆靶,三人就接着方才的局继续比试。
  过了一会儿钟芸也出来了,傅媛此时小胜了几分,就拉着钟芸过来说道:“妹妹,这最后一箭就让你来帮我射吧。”
  “我?”钟芸看看傅媛道,“你就不怕我给你输了?”
  傅媛看了旁边的沈从仕和华光晏,微微而笑道:“不会,就算你输了,也不要紧。”
  钟芸便被傅媛推着上前射箭,钟芸好生瞄准了一会儿之后,方才放箭,虽没有正中红心,但也只偏了一点,相较于钟芸平时的水准,也算是好的了。
  反正钟芸自己已是满意了,傅媛在在旁赞道:“射的不错,你就是平日不练,若平时多练一练,兴许比我都好。”
  傅媛在骑马射箭这方面从来是不说谦辞的,这番话说得虽有些轻狂了,但钟芸却颇为受用,含笑的走到了一边。
  前面沈从仕已经射过了最后一箭,加了钟芸的分数,总分还是差了傅媛几分。就剩下一个华光晏还没有射,若是华光晏这一箭能中红心的话,那就是他赢了。
  华光晏持弓往这边看了看,眼光扫过钟芸,唇角就微微扬起一丝笑意,随手取了一边的箭支,跨步拉了个满弓,眯眼微微一瞄,瞬的就转了方向,向着傅媛的靶子一对,就松了手。
  一道箭光迅速闪过,只听一声闷响,那箭就正好落在了钟芸射出的那支箭的旁边。
  “好箭法,百步穿杨也不外如此。”傅媛连声赞道,就连沈从仕都不觉拍手,谁都看得出来华光晏这一箭是故意讨钟芸的欢心的。
  “是我输了。”华光晏双目含笑,丢开了手中的弓箭,走到傅媛身边说道,“今日是媛卿胜了,想要什么彩头,就只管说。”
  华光晏这话虽是对着傅媛说的,但眼睛却不时的望向钟芸。
  傅媛也是个识趣的人,就说道:“我们一开始不就说好了吗,不管是谁赢了,都给芸妹妹一个彩头,既然现在华兄你将彩头的事允下了,你就去问问芸妹妹有什么想要的吧。”
  说着傅媛就推了推钟芸。
  “这……”钟芸原本今日是要拒绝这华公子的,但不料被刚才的那一出闹剧闹了闹,虽不赞成华光晏以箭吓人的做法,但心中倒也有几分感激华光晏方才为自己出头,就一下子不知说什么好了。
  “钟大姑娘有什么尽管说。”华光晏神光绕眼的望着钟芸。
  “你就说吧。”傅媛说道,“这样扭扭捏捏倒不像你平日的作风了。”
  “那……”钟芸低头想了想,说道,“我最近在配制几副新药,里面有几味产自南国车夷,不太好找,你能不能替我寻了来?”
  “这有何难?钟大姑娘尽管列出单子来,光晏不日便亲自送到贵府上。”华光晏一口答应下来。
  钟芸就行礼谢了,钟芸会要这几味药材,也是经过考虑的,在这样的情况下,钟芸如果拒绝,就显得太过小家子气,也太不给华光晏面子了,但若是真开口要东西,太贵重了不妥,太轻贱了又会拂了华光晏的脸面。刚好这几味药,虽不算金贵之物,但现在时属冬季,这几味药产自南国,若要在京中购得上佳的药材,怎么也要等到来年的六月之后。但老华国公常年出使车夷国,要求这几味药还不容易?
  这边才刚说好,那边就有人来禀报,说是来了一位宁公子。
  傅媛一听,不觉暗笑一声:什么宁公子,既然要化名装老百姓,也化得像一些,谁不知道宁是国姓?
  沈从仕与华光晏都知道来人是皇帝,就整了整衣冠迎了出去。
  钟芸心中也猜出这位宁公子就是她那个皇帝表哥,见傅媛一副爱去不去的样子,就拉了拉傅媛道:“毕竟来了,还是去看看吧。”
  傅媛掩袖打了个哈欠,拿了放在一边的手炉往怀中一捧,就坐到了射箭场旁亭子里的椅子上道:“刚刚射箭射累了,想休息一会儿,他既是微服来的,也就不用与他讲那么多的虚礼,我就坐着等他自己进来好了。”
  “你呀。”钟芸看着傅媛无可奈何,就自己先走了出去,见过了宁焕臻之后,才与众人一道走了进来。
  宁焕臻进来见傅媛双手怀袖,抱着一个累丝镶红石银手炉而坐,倒也不生气,还自己先上前见了傅媛,在傅媛面前拱了拱手道:“媛卿。”
  傅媛也不起身,依旧坐着,就放了手炉在膝盖上,举了双手向着宁焕臻比划了一下,就算是回礼了。
  看的钟芸在旁都替她汗颜,想傅媛平日里也是个极有分寸的人,现在竟负气耍起小性子来了。
  宁焕臻看着傅媛这样有些幼稚的举动,却是一笑,转身见场中已有几个带箭的靶子,就问道:“你们比过了?结果如何?”
  沈从仕恭敬答道:“是媛妹妹赢了。”
  “哦?”宁焕臻眼眸一扫,又问道,“那得了个什么彩头?”
  “表哥有所不知,虽是媛姐姐赢了,但这彩头倒让我拿了。”钟芸笑着说道,又拉了傅媛一把。
  “这怎么能行?”宁焕臻看了看傅媛,低声叫了一声,“周福海。”
  “小的在。”那周福海连连躬身上前候着听令。
  “你记下,回去之后将那张紫檩木牙绘唐天宝舞乐的锦绣屏送到林府媛卿处。”宁焕臻说道。
  周福海一愣,低声又问了一边道:“万……公子说的是公子房中的那架屏风?”
  “就是那架。”宁焕臻哈哈一笑,就取了一旁的一把弓,比划了一下,周福海就一边答应,一边利索的递上弓箭,宁焕臻回头看一眼傅媛,眼神一敛,那箭就射中的靶心。
  傅媛斜眼看他一眼,轻轻的冷哼了一声:
  唐天宝舞乐?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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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杀意
更新时间2013…12…30 21:46:50  字数:3141

 “二哥是否要比一局?”沈从仕看宁焕臻颇有兴致,就上前问道。
  “也好,时间还早,来一局也无妨。”宁焕臻一答应,沈从仕就让人上来还了靶。
  “你们玩吧。”傅媛起身活动了一下肩肘说道,“我骑马去了,”
  反正耽误不了说正事,傅媛可不愿意在这边陪玩陪笑的招待宁焕臻。一说完,傅媛就走出了射圃,往外去牵马。
  钟芸连忙道:“我去陪陪她。”
  也就跟了出来。
  “来都来了,闹什么小性子?他再怎么也是皇上,惹恼了他是玩的吗?”牵了马出来到了马场里,钟芸见四下无人,只远远的能看到马道中间射圃中的宁焕臻几人,就有些埋怨低声对傅媛说道。
  “我就是不想惹恼他才早早的退了出来,你也知道我这张嘴,在呆下去保不定还会说出什么大不敬的话来。”傅媛笑眯眯的说着,用手在鞍心稳了稳,一脚在金蹬上一搭,就飞身上马。
  钟芸拿她无法,也就只好上马,与傅媛并驾候着,说道:“一会儿再见面你可要好好说话,别让我在旁边替你提着心。”
  傅媛只当没有听见,指着百米外的一支皂旗道:“看到那旗了吗?我们比比谁先到那儿,谁先到了,就听谁的怎么样?”
  “啊?”钟芸顺着傅媛手指的方向看去,还没有看真切,就听傅媛说道,“我可要喊开始了,你再不准备我就走了。”
  钟芸心中一紧,连忙看好了旗子的方向,紧紧抓着缰绳。
  但听傅媛一句“开始。”
  二人就都挥了手中的马鞭,两匹骏马就就沿着马道雾滚烟飞的去了。
  那射圃围在马道中间,能将马道上的情景看的清清楚楚,宁焕臻几人见傅媛与钟芸赛起了马,就放下了手中的弓箭,立在原处看起来。
  “媛妹妹骑射好我是知道,没想到钟芸妹妹的骑术也如此了得。”沈从仕见钟芸马上英姿,丝毫不让傅媛,便不由赞叹道。
  宁焕臻也点头道:“看来我平日是小看了这个表妹了。”
  而华光晏更是一双眼不离钟芸半分,这一场虽是傅媛胜了,但却给钟芸赢了个满堂彩。
  傅媛胜了之后,见那几人在看她们,就抿了抿嘴,骑着马踱到了更远的地方,钟芸忙驾马跟上,二人在马场中踱踱逛逛了好一会儿,钟芸才硬拉着傅媛回来了。
  此时这边也已经比完了,傅媛也没有兴趣知道是谁赢了,只是不冷不热的站在一边停几人说话,全然不是宁焕臻来之前的那般洒脱热情。
  在来之前,沈从仕早已安排好了行程,原是打算骑射之后就去香榭画舫宴饮一番的,但没想道今日钟芸也来了,就临时改了主意,命下人回去将宴会安排到了他自己的乾院。
  沈从仕看此刻众人也都没有什么在玩下去的兴致了,就道:“我今日在家已备好了酒席,现在时候也差不多了,我们还是早早动身吧。”
  几人没有异议,沈从仕便给众人安排了马车,沈从仕与钟芸、华光晏一辆,傅媛与宁焕臻一辆,其他各家随行的车马,就跟随在后。
  傅媛知道沈从仕这样安排,必是宁焕臻要与自己说正事了,心中虽不大情愿,但也没有拒绝。
  上了马车之后,傅媛就一副“有什么话快说”的表情,靠着马车壁一言不发的坐着,等宁焕臻开口。
  宁焕臻见傅媛的样子,心上已经明白了几分,缓缓开口道:“这些年你还好么?”
  傅媛原本心中只是有些闷气,但一听了这话,不觉冷笑一声,毫不掩饰的讥讽道:“自然没有你过得好!”
  宁焕臻神色一顿,不言语半响,才道:“你家的事……”
  “有什么事就直说吧。”傅媛很是不耐烦的说道,“到了今时今日,你还要和我来说我家的事?你找我为了什么事,我已经知道了,你就说你能不能答应我的条件好了。”
  “你说你要什么条件。”宁焕臻目光一黯,瞬时恢复了往常在朝堂之上高高在上的样子。
  “我要你下诏,今世不得杀景王。”傅媛从容笃定的说道。
  “你,哼。”宁焕臻冷冷一笑,“不愧是夫妻情深。”
  傅媛也不管宁焕臻的讽刺,淡淡然道:“他若是不娶玉华公主,就是一世不得翻身,你就连一条命都不能给他留?”
  “好,你若能说服他亲自去退婚,我就下诏保他一世平安。”宁焕臻面如冰霜的说道。
  “多谢主隆恩。”傅媛舒眉垂眸,双手抱胸的靠着车壁,有些阴阳怪气的对面前的宁焕臻说道。
  气的宁焕臻甩了袖子,侧过身去,不愿再看她那张似笑非笑的脸。
  但傅媛却似乎不想就此罢休,还是用那样的语气问道:“不知陛下打算让我什么时候启程,如果陛下能恩准的话,我倒是想年前就动身,毕竟过年嘛,总是要和家人一道菜算过年。”
  “你当真非得如此?”宁焕臻倏然回头,一桩星眸入勾的看着傅媛道,“你在景王府的几年,你当我真的是什么都不知道吗?你和宁焕景之间根本就是有名无实!”
  傅媛脸色一白,惊得一时无话可说,但转而就冷笑道:“陛下平时日理万机,竟还要关心我们这些小小的家务事,着实让小人受宠若惊,诚惶诚恐了。”
  宁焕臻任由傅媛说什么,只是一言不发的望着傅媛,傅媛被他看得心烦意乱,就索性闭了双目,靠坐着休息。
  这样的事实,从傅媛最不想听到的人口中说了出来,傅媛此刻的心情实在不知该如何形容。
  或是觉得心凉,或是因为防备之心,傅媛相抱着的双手下意识的就抱得更紧了。又觉得手臂上那处疤痕隐隐的作痛起来。
  “你怎么不接着说了?”宁焕臻那冷淡的声音在傅媛耳畔响起。
  傅媛眉头不知觉的就拧到了一起,她依旧闭着眼,用如深渊中冰冷的幽泉般的声音说道:“宁焕臻,你是不是觉得我一定不会杀你?”
  话音才落,傅媛身子一直,募的睁眼,那双如沉墨一样的眼中,戾气肆意。
  “哼。”宁焕臻轻笑一声,“有好些年没见你生气了。”
  傅媛直直盯着宁焕臻那张依旧风轻云淡的脸庞,突然吸了口气,又闭眼靠了回去,无论宁焕臻再说什么,她都不再说话。
  傅媛心中暗暗念着当日她对着自己父亲发下的誓言,她知道如果此刻她手中有一把剑的话,方才也许真的就已经刺过去了。
  “……若违此誓,吾父生生世世堕落阿鼻地狱,永世不得超生……”
  秦中禾了解傅媛的个性,就让傅媛用自己发誓……
  傅媛心中一遍遍的念着这句誓言,眼中就落下一行清泪,她不明白为何自己的父亲偏偏要自己发下这样的毒誓,还是为了眼前这个薄情寡义的宁焕臻!
  “你……怎么了?”宁焕臻伸手想去为傅媛拂去脸上的泪水,但手伸到半空,就又收了回来,却被突然睁眼的傅媛逮了个正着。
  傅媛冷眼看着宁焕臻的动作,用波澜不惊的声音说道:“宁焕臻,你和我在六年前就已经不是一路人了。你现在是一代明主,我是罪臣之女,若有对相互都有好处的事就聚头商量一下,若是要说情分可以免了,你的情分我已经领教过了。”
  言尽于此,二人便一路无言,到了沈府,傅媛依旧与钟芸说说笑笑的进去,就像是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一般。
  因今日有钟芸在,几人也不便豪饮,只是以茶代酒,清谈雅坐了一会儿,就用了晚席,便纷纷告辞回家,临走前,沈从仕拉了傅媛进书房说了几句,傅媛一一答应了之后,才出来与钟芸坐车回钟府。
  华光晏一路将二人送到了钟府门口才走,傅媛见时候也不算太晚就与钟芸约好隔日再来看她,转头与焌儿回了林府。
  回到茗香院之后,傅媛便吩咐烧水,洗了个澡。洗干净了今日身上出的一身汗,然后就穿着中衣坐在房中的热炕上,拿着闲书消遣。
  琴香和雪英则坐在炕沿上做针线功夫,只有焌儿一人闲着无事,外面天又黑了,也不好出去练枪,就在房中走来走去。
  “今天玩了大半天了,你怎么还没有玩累吗?”琴香见焌儿用手指在半空中比划着剑招,就问道。
  “你知道什么?这是以前老爷教我的,我刚才突然想起来了,就比划比划,免得生疏了。”焌儿说的煞有介事,然后就用双指在空中唰唰的比划着。
  “老秦教你的?”傅媛回头去看焌儿比划的剑招,想起这套剑法,秦中禾也曾教过自己和当年还是太子的宁焕臻。
  琴言听傅媛叫秦中禾老秦,一下就看住了傅媛,傅媛有所察觉就问道:“干嘛这样看着我?”
  “自从家里出事之后,就没有再听小姐这样叫过老爷了。”琴香说道。
  “哦,是吗?也许是今日想起太多以前的事了吧。”傅媛说道,“真不懂为何我爹就非要力保他坐稳这个皇位?”
  傅媛说的是谁,这房中的人自然都心知肚明,琴香低头将傅媛的话在心中想了想,抬头看着傅媛道:“这个兴许夫人知道些什么。”
  “我娘?”傅媛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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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临行
更新时间2013…12…31 22:34:32  字数:3054

 “我娘?”傅媛转头看着琴香,等着她继续说下去。
  琴香眼微微往下一斜,像是回忆了片刻,才说道:“嗯,当年夫人病重的时候,有一天老爷过来看夫人,就说了些奇奇怪怪的话,当时我也没有留心,但现在听小姐这样一说,倒觉得有些蹊跷了。”
  “你说说那日我爹和我娘说了什么了?”傅媛微微撑起身子说道。
  在秦夫人生病之前,傅媛一直是住在秦夫人的内房,是由厢房的八扇小格子进去,小小的一件内室。后来秦夫人生病,而傅媛每日又要早起进宫念书,怕扰了秦夫人养病,这才搬到了独院去住。
  琴香虽是傅媛的婢女,但因曾受过秦夫人的恩情,平日照顾秦夫人又十二分的尽心,所以就依旧在秦夫人房中伺候。
  秦夫人也很信任她,傅媛常在宫中,不能时时在秦夫人身边侍候,秦夫人就将琴香当了半个女儿,也时常与她说些体己话,平时说事的时候也不避着她。
  但那日秦中禾一到秦夫人的房中,秦夫人就屏退了左右,就连门口的丫鬟都让回避了,当时琴香不再房内,正在小厨房替秦夫人煎药,药好了之后就端了过去,才走到房外,就听到里面似有争吵声。
  “只听夫人对老爷说,她好歹是你嫡亲的女儿,你可只有这一个女儿,你就那么忍心,为了别人的江山,要押上她的一辈子……”琴香回忆道。
  傅媛颔首沉吟了一会儿,又问道:“别的呢,可还说别的了?”
  琴香摇了摇头道:“后面我就进去送了药,老爷和夫人见了我,就不再说了。只是后来有一回,夫人又单独与我说了些话,我当时也听得不明白。”
  “我娘说了什么话?”傅媛从小性子就随秦中禾,平日虽是住在秦夫人房中,但平时却喜欢跟着秦中禾念书,而不喜欢呆在秦夫人的房中学习刺绣女红,所以虽是母慈女孝,但若要说亲近,傅媛还不如钟芸与秦夫人亲近,所以秦夫人那一手的好针线就都传给了钟芸和琴香二人。
  而傅媛也只是在秦夫人生病之后,为了哄秦夫人高兴才拿过几次针,绣过几样不伦不类的花鸟而已,后来秦夫人去世,傅媛也后悔自己以前不经常在母亲跟前伺候,现在听了琴香的话,心中不免有些伤心,也不知当年母亲为她操了多少心……
  “那日是陆家的夫人来探病,说着说着就说到了小姐您,陆夫人说小姐您一个女儿顶的上两个儿子了,以后还是做皇后的命什么的……”琴香眉头微蹙生怕记错了什么,“后来陆夫人走了之后,夫人就落起泪来,我当时也不知是什么事,想夫人总是为了小姐您难过,就安慰夫人道,小姐这样聪明,据说连宫里的皇子都及不上,夫人就不要伤心了。可没想到一说完夫人就更伤心了。”
  琴香略微一顿,望了一眼傅媛,才说道:“夫人说,小姐您就是太聪明了。若是笨一些,以秦家的权势,以后稳稳妥妥的嫁一个差不多的好人家,倒可以安稳一世,又说可惜您偏偏生的聪明,又是个男儿心性。然后又说您以后要担这样的重担,哪里还能求一世安康……只是夫人没说是什么重担,奴婢当时就以为夫人是在担心您入宫之后会吃亏,但再后来先帝下诏,指了陆家小姐为太子妃,但夫人还是天天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
  “原来如此。”傅媛想到当时自己母亲病重,每次见她就是欲言又止的样子,原来其中是有隐情的,只是现在傅媛的双亲都已不在人世,想要问其中的缘故也是不能了。傅媛抬手揉了揉自己的鬓角,她此刻唯一能确定的只有这个隐情必是与这宁氏的江山有关。
  “小姐,您也不要太难过了。”琴香见傅媛面露伤色,就劝慰道,“夫人最放心不下的就是小姐您了,您要是难过,夫人在九泉之下也不会安心的。”
  “嗯,我明白。”傅媛微阖着目淡淡点头,嘴角就几不可见的一抿,“你们回房去吧,我也乏了。”
  琴香知道这是傅媛要想事情的习惯性动作,就与焌儿雪英二人应声退下。
  几人出房,“吱呀”一声带上了房门之后,傅媛才慢慢抬眼痴望着房中偶有跳动的灯火。
  从小傅媛就是被人夸着聪明长大的,但到了今时今日,她才觉得自己竟是最傻最笨的人。她徒有满腹经书,但在做人上面却是失败中的失败!
  父母在时,不知父母所忧,才导致了今日的谜团重重;嫁入景王府之后,只是一味的任性,才辜负了景王的一片真心。
  还有当年……
  傅媛转瞬想起了宁焕臻,傅媛当年最信任的人就是他,但最后辜负她最深的人也是这个宁焕臻。
  当年人人都说她会是未来的皇后,就连当时的皇后,也就是今时今日的太后,都是时常将她带在身边,教导她如何才能母仪天下,所以傅媛那时就认定了宁焕臻,而宁焕臻更是以物定情,发誓此生绝不辜负傅媛。
  傅媛想到当年宁焕臻在东宫的棠梨树下,指天立誓。那少年模样,虽轻狂,但眼神中却没有半点杂质,真诚而纯粹。可谁又能想到后事竟是如此……
  傅媛扶着炕沿起身,下炕来慢慢走向她床头的柜子,伸手在上面取下那只黑酸枝木盒,又走到了银碳盆前。
  这些年的自欺欺人,也该放下了。
  傅媛如葱的玉指拂过木盒上的那一对并蒂莲,缓缓打开木盒,木盒中是乌黑光亮的一对紫檀木镇尺,素净光滑未刻一丝花纹,但每只上都刻一行字:当年我作唐天宝,愿把江山换美人。笔锋清秀洒脱,但却仍显稚嫩,并非出自名家之手。
  这是当年宁焕臻亲手所刻。
  只是其中的一根已经断做了两断,那是傅媛知道先皇下旨给宁焕臻赐婚的时候,傅媛当着他的面摔断的。
  傅媛知道她当时就不该留下这对镇尺,只是后来发生了一件又一件的事,傅媛也弄不清楚,自己为何留着这对镇尺,或许只是因为习惯了吧……
  傅媛伸手拿出那对镇尺,刚想丢到炭盆之中,但忽然想到金日白天宁焕臻要将他的那张唐天宝舞乐的紫檀屏风送给自己。
  心上就突然起了个念头,所谓情既是如此轻贱可负,那为何不握在手中当一个筹码,谁知道这对木头,将来会有什么用呢,到了今天她应该抓住所有对自己有利的东西。
  想到这里,傅媛又想到了景王,在傅媛的印象中她的父亲,也就是秦中禾从来没有夸奖过景王,唯独一次,就是傅媛出嫁的那一次,她父亲对她说:“为父这些年对景王倒是看走了眼,不想他年纪小小,竟能做到含而不露,爱而不言,他日必不可小觑。”
  爱而不言……
  傅媛深吸了一口气,随手将手中的木盒合上,丢到了一边的高几上。双手笼袖,回坐到了炕上,良久不能自已。
  现在才明白这点,是不是已经太迟了……
  翌日,周福海早早的就将那张紫檀木牙绘唐天宝舞乐的锦绣屏送了过来,还带来了皇帝的圣旨。
  据说今年渡水口只下了一场雪,官道上的积雪已除,命傅媛早早的准备,两日之后动身前往渡水口。
  傅媛接了旨,去林母处说明了情况,但见林母已是一副了然于胸的模样,便知林靖书早已与林母打过招呼了。
  这日林母少有的嘱咐了傅媛几句,无非是现在她有幸替皇上效力,就应当努力办好此事,不要辜负圣恩才是。
  傅媛恭敬的应下,但心中却不由冷笑,这个圣恩,她还要掂量掂量。
  当晚林靖书来了茗香院,吃了晚饭之后,也久久不走,傅媛就知道他有话要说。于是就屏退了左右,问道:“相公可是有什么要交代的么?”
  林靖书这才从怀中拿出几本新书,交给傅媛道:“这是霞山散人的新作,我料你没看过,你带着路上解闷吧。”
  傅媛有些狐疑的望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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