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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赐良配-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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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谟差点从马上摔下来,他还是低估了南安侯刘唤的脸皮,不对,应该说是蠢的程度?
  亲自为女求亲?
  就在王府门口?
  还可以做侧室?
  “侯爷,您也是久居南州的,我们王府的事还不清楚吗?我二弟娶什么侧妃?这事不用再提了。等我回府会代为禀告我父王的。既然碰上了,不如您和我同去州牧府?”
  饶是楚谟城府深,碰上这样厚脸皮的,也有点吃不住了。
  南安侯看楚谟的脸色阴沉,不知为何,感觉心里有些害怕。
  听楚谟一再提到侯府二公子,他隐约明白楚世子是看不上自己女儿了,可是,自己女儿长的也算娇俏可人,竟然做侧室都看不上?
  侯府二公子是王妃韩氏的亲生儿子,可惜,是个傻子,还是天生痴傻,治不好的。
  若是对方势力不如自己,还可以逼个婚啥的,但是,这是镇南王世子啊!
  南安侯爷听楚谟叫他一起去州牧府,不想去也得去啊,只好坐上轿子,跟在楚谟一行人马后,心里还在想少年人都爱俏,可惜刘莹被打肿了脸,不然就带到他面前,也许楚世子就会改主意了?
  很快,一行人到了州牧府。
  秦绍祖早就在府衙,陈侍郎一早也被请到。
  原本,陈侍郎是不想趟这个浑水的。
  昨天楚谟来驿馆,刚好碰上他要出门,楚世子热情的邀请他去城西看碑林刻字。
  他没别的嗜好,就喜欢书法。
  楚世子跟他说城西古庙有前朝大才子题字的碑林,这让他怎么能错过啊?
  两人在南州街头走啊走,就走到了南安侯府,然后,看到门前百姓们传的热闹,说发现南诏密探,让他也有点好奇,就跟着楚谟进去瞧瞧。
  然后,发现楚谟揽下这查审一事后,自己,居然就成了一个协同审理的见证人。
  秦绍祖和陈侍郎两人,在楚谟面前不敢托大,听说世子到了,都到府衙门口迎接。
  楚谟一边客气谦让着,一边走进州牧府大堂。
  南安侯自然也跟着走了进去。
  昨天发现的那个死尸被放在大堂前的院中,周围放着冰块以免尸体腐坏。
  “承蒙南安侯和秦州牧信任,委托我来查证侯府中南诏密探一事。我想着这事到底还关联着南诏,陈侍郎受我皇伯父所派,来南州处理南诏使团之事。朝廷里大家都知道,陈侍郎您可是南诏通,所以,今日这事,您也要多多指点。”
  “哪里,哪里!世子客气了,下官这个旁听的,可是先带了耳朵啊。”陈侍郎打着哈哈,楚谟先扣了顶南诏密探也和南诏有关的大帽子,又捧他是南诏通,这事看来是打定主意要拉上他了。
  “陈侍郎客气了,谁不知道,我皇伯父对您信任称赞有加。”
  “本侯的清白就有赖二位了。”南安侯在边上说道。
  “好说好说,我自当秉公而论。”楚谟谦让了两句,面容一整,让人掀开白布。
  死了一天的人,脸色已经青黑了。
  陈侍郎和南安侯都没见过这种场面,只觉得尸体边上冰块的凉气透到自己身上,让人禁不住打了个寒噤。
  楚谟派的侍卫呈上这南诏密探身上发现的东西。
  零零总总的东西里,最引人注意的就是那一封密信和毒药了。
  秦绍祖昨日已经看过那封密信了。
  所以楚谟拿起密信看了一眼,又交给陈侍郎。
  陈侍郎拿过那封密信,看了后却是面色一变,看着南安侯,显然是犹豫要不要给南安侯看看信。
  “侯爷,您见过此人吗?”楚谟问道。
  “没有,本侯怎么可能认识南诏密探呢。”南安侯一眼不看,肯定的说。

☆、103章 再搜侯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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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侯爷,您再仔细看看,这人有没有见过?”楚谟毫不为所动的强调道。
  南安侯怕看死人,那脸刚才是一眼扫过,没敢仔细看。
  楚谟现在又问了一遍,他只好壮着胆子再看了一眼。
  这一眼看后,他呆住了,难道昨晚没睡眼花了?他揉了揉眼睛,又仔细看了几眼:这个死人年约四十多岁,瘦长的个子,唇上留了一撮八字胡。
  这人,他何止是认识啊!
  “这……这不可能啊……”他喃喃自语,“他怎么会是密探?”
  “侯爷认识此人?”楚谟确认的问道。
  “不认识,不,认识,不,”刘唤急了,昨天这人死了,他只听下人们在叫死了一个南诏人,后来又听人叫死的是南诏密探。他相信侯府里不可能有密探,肯定是颜家兄妹搞的鬼,所以忙着和秦绍祖理论,压根没注意看一眼。
  现在看仔细了,这人,竟然是侯府名下一家店铺的掌柜,“本侯认识这人,但是,他怎么会死?他只是一个掌柜啊。”
  “侯爷为何聘一个南诏人做账房?”楚谟又问道。
  “他说自己母亲是大楚人,我那生意,因为要和南诏人打交道,所以,就请了。而且,对了,这人是春梦阁的秀秀给我推荐的。对,就是秀秀,她说这人是她的远房亲戚……”南安侯说的凌乱,可是后面,说不下去了。
  他说的那个秀秀,后来不就是作为南诏密探被处死的?
  陈侍郎不知那个秀秀的身份,秦绍祖在边上问道,“侯爷,难道您不知道,春梦阁的那个歌妓秀秀,正是南诏密探?她窃取大楚军情,被发现后,将她当街处死的?”
  “本侯……我……”南安侯嗫嚅半天,却无法再说。
  他知道啊!
  当时他还挺可惜,一个如花似玉的佳人,就这么被处死了,感慨过“卿本佳人,奈何做贼”。
  但是,秀秀死时,这个掌柜已经在自己府上做了两年了,他压根忘了自家还有一个掌柜,正是这个密探荐来的啊。
  “侯爷,您知不知道这密信上,写了何事?”楚谟又问道。
  “我不知道啊。”刘唤连“本侯”的自称都忘了。
  陈侍郎默默的将手中的信纸递了过去。
  南安侯看完全信,惊叫起来:“这……这不可能!我怎么可能做这种事?我为何要做这种事?”
  信的内容是说此次议和是二皇子的意思,若南安侯帮忙毒死琼玉公主破坏议和,将送他金银若干,另外以前所求之事可以答允云云。
  信的落款是南诏大皇子乐正弘。
  陈侍郎原本也不信,毕竟,南安侯为何要为南诏做事?
  可是,若是南安侯与南诏没有勾结,为什么要养着一个南诏密探做掌柜?
  而且,推荐这个掌柜的,还是一个人人皆知的南诏密探,就算平民百姓都知道要趋利避害吧?
  忘了换人?
  这说出去,当听的人是白痴吗?
  再想到近来南安侯家女眷和琼玉公主走的最近,一个异国公主,其他人家怎么没见去巴结?
  尤其信的落款是大皇子乐正弘。
  他此次南下时,元帝曾给他看过南诏的两封密报,就是说南诏大皇子和二皇子为了争龙椅忙的不可开交。
  在对大楚的态度上,大皇子乐正弘主战,二皇子乐正宇主和。
  若说是有人要陷害南安侯,那么谁会陷害?
  如刘唤昨日所说的,是颜家的颜烈和颜宁陷害他?
  南诏国内两个皇子的消息,连元帝都是才获知的绝密,颜烈和颜宁怎么会知道?
  这根本说不通。
  所以,陈侍郎压根不信刘唤的说辞。原本他觉得此事与自己无关,但是,现在这事牵扯到南诏使臣团,保证使臣团的安全,也是他的职责之一。
  “侯爷,您也先别急,这也许有可能是南诏的反间计呢。”
  “对对对,还是世子英明,这肯定是反间计,想要离间我们。”南安侯赞同的连连点头,眨巴着一双水泡眼,崇拜的看着楚世子,希望他快点吐出几句金玉良言,解救他于水火之中。
  清河和洛河对南安侯有点不忍直视,默默低下了头。
  陈侍郎那张常年带笑、胖的眼睛都压成一条缝的圆脸上,笑容更盛了。
  秦绍祖是差点笑喷,离间?就南安侯?不是秦绍祖自视甚高,这要离间,离间他这个州牧和镇南王府,都比离间南安侯府有价值吧?
  “刘侯爷,此事我虽然不敢相信,但是为示侯爷清白,不如我们查一下您的书房和这个掌柜所在的店铺?”
  “哦哦,好,好。”刘唤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自然不会反对。
  “本官就不去侯府了,免得侯爷怀疑又是我有嫌疑。”秦绍祖直接拒绝道。
  “也好,陈侍郎,不如还是您和我一起去?”楚谟问道。
  “好,下官跟世子同去。”关系到南诏使臣的安全,陈侍郎不能再置身事外。
  楚谟笑了笑,一马当先走了出去。
  陈侍郎是朝廷中有名的中立派,但是,也是元帝信任的人之一。
  刘唤带着众人来到侯府,这次翻找,由镇南王府的侍卫领头进行,搜了近半个多时辰。
  阮氏听说死的南诏密探竟然是家里的掌柜,只觉得心惊肉跳,在内院急的团团转。
  刘莹听说楚谟来到南安侯府了,高兴的跑过来,“母亲,听说楚世子来了,我要出去见他。”
  “你?谁让你出来的?快回房去!”阮氏眼角跳了跳,刘莹那张脸只消肿了一点,心绪烦乱下冲口而出,“你要顶着这张脸去见人吗?”
  “我……你怎么还不去找秦绍祖和他夫人?让颜宁给我道歉?颜宁要是不道歉,女儿的脸往哪放……”提到脸,刘莹就想到被打的事,忍不住哭闹起来。
  “好了!王嬷嬷,把她带下去,回房让她好好休息!”阮氏按住额头,只觉得头痛难当。
  刘莹还要叫嚣,可是禁不住王嬷嬷力大,又是劝又是哄又是拉,终于将她弄回了自己的院子。
  “夫人,侯爷说楚世子他们正在搜外书房,让家里的女眷不要出去,免得冲撞了。”
  “好的,我知道了。不对,外书房!不能搜啊!”阮氏想到什么,厉声喝道,“快让侯爷过来,快点让侯爷回来!外书房不许搜!”

☆、104章 书房暗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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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孙嬷嬷带着阮氏的话,急急忙忙跑到外院外书房时,已经晚了。
  书房院门处站着陌生的侍卫,看衣着是镇南王府的。显然,书房这里要么正在搜查,要么已经搜完了。
  自己还要不要找侯爷传话啊?孙嬷嬷想找个小厮入内,却被阻止了,说是侯府中人不许随意入内。
  楚谟和陈侍郎坐在南安侯刘唤的书房里。
  这书房收拾的很干净,书架上,崭新的书册整整齐齐,经史子集按序排列。一看就知道,主人没怎么摸过,书脊上干净的跟书肆的新书一样。
  难怪镇南侯府越来越落寞,刘唤自己不读书,看来也不让两个儿子来读。
  陈侍郎甚至看到一本书法孤本躺在那生灰,心痛地简直不能自抑。
  楚谟带的王府侍卫,查找起东西来,一点不比办案老手差。他们将书房查看一遍后,就准确找到了书房暗格,打开了。
  南安侯甚至压根没看过书房暗格中的东西,看着侍卫手中的盒子,直觉里面不是好东西。
  他的预感果然准确了。
  这盒子里,竟然是前几代南安侯府在大楚边境走私往来的账册。
  说起来这也是老南安侯谨慎过头的恶果。
  他当年知道儿子不成器,阮氏这个媳妇倒还清楚明白,就将南安侯府历代的账册和内外事务都交代给阮氏。
  南安侯府的走私生意到了刘唤手里,其实基本停了,无他,因为这人没本事,手里还不能过钱。一有钱,包戏子、捧姑娘的事就来了,搞不好还抬几房小妾姨娘回府。
  阮氏的本事在内宅,对生意这些到底不精通。又是一个妇人,不能抛头露面。
  家里的掌柜下人里,老的走掉后,新的就没能找到接班的,有合适的看看刘唤这样,也不会卖力了。
  所以,这几年,盒子里的账册其实没有多少更新。
  但是,有了这些账册,就说明南安侯府与南诏是有勾结的。
  那么,密信里的事,就有了可能。
  南安侯有生以来第一次后悔,自己怎么不多看看书房呢?
  孙嬷嬷在书房院门外看了两圈,又偷偷溜回去,向阮氏禀报了。
  守在书房内外的侍卫们,倒也不拦她,看她往内院跑去,由着她走了。
  “刘侯爷,这事,我们只能上奏我皇伯父,由他裁处了。”楚谟一脸遗憾的开口,又安抚地道,“不过皇伯父慧眼如炬,一定会给侯爷一个公断的。这段日子,侯爷要不就先在府里歇息歇息,我请秦州牧派些人来……”
  这个处置,是相当客气了。毕竟,单单一条窝藏南诏密探,就算将刘唤下到大牢,也是无话可说的。
  “世子,陈侍郎,驿馆出事了!出事了!”楚谟话音未落,秦绍祖带着人跑来,急冲冲说道,“琼玉公主中毒了!”
  “什么!”陈侍郎唰的一声站了起来,“人怎么样?其他人呢?”
  “还好,还好,救治及时,毒已经清了。其他人无事。”
  陈侍郎长出了一口气,还好还好,没事就好。
  “怎么会这样?下毒的人找到了吗?”楚谟也问道。
  “投毒之人还不清楚,琼玉公主的饮食,都是由南诏人经手的。”
  “肯定和我无关啊!我没让人下毒啊!世子,陈侍郎,你们要相信我!相信我!”刘唤已经被接二连三的消息,震的语无伦次了。
  早上刚看了一封所谓要他投毒的密信,现在,琼玉公主真的中毒了!
  这是谁?是谁要害他?
  “刘侯爷,您先不要慌。事情已然如此,您还是在家静候吧。”楚谟依然慢条斯理的说道,“陈大人,要不我们先去驿馆看看?”
  “好!”陈侍郎当然心急,要去看一下。
  “秦州牧,麻烦您安排些人手,保护侯府上下吧。暂时,侯府的人不能离开南州城!”楚谟又安排道。
  秦绍祖连忙答应,转头急冲冲的离开,去安排人手了。
  一群人离开后,阮氏才敢带着人过来,却看到刘唤失魂落魄地瘫坐在椅子上,眼神呆滞的看着自己。
  “侯爷,现在到底怎么样了?侯爷,您别吓妾身啊。”
  “完了,全完了,圣上一定饶不了我们!怎么办?怎么办啊?”刘唤也不管阮氏说什么,只管自己喃喃自语,“公主真的中毒了,洪掌柜是南诏密探,完了,这下真完了!”
  “什么中毒?洪掌柜又怎么是密探啦?”阮氏连连追问。
  等阮氏弄清这一早上的事,也与刘唤一样,呆住了,“当初我就说不能用来历不明的人,你偏不听。你看看,你看看,如今真的是祸事来了!”
  “说这些有什么用?现在全完了!”
  “侯爷,您快让人进京,找刘妃娘娘,找四皇子啊!我们不能干等着啊!”阮氏想起京城还有一个刘家女儿呢。
  “对,对,还有娘娘,还有四皇子殿下,我这就去写信,这就写信!”刘唤跌跌撞撞的坐到书桌前,阮氏也等不及下人动手了,自己帮忙研墨,看着刘唤写信。
  秦绍祖离开侯府后,没再跟着去驿馆,回到州牧府派遣人手。
  赶回府衙时,他看到颜烈和颜宁正从州牧府大门走出。看样子是来找他,看他不在,打算离开了。
  颜宁居然还穿了一身男装,乍一看,就是两个少年公子。
  “你们两个怎么来了?”昨晚听了颜宁的话后,不知何为,秦绍祖觉得自己见到这外甥女,总有点怪异。
  他心里觉得她男装打扮不妥,有失体统,嘴上却没说出口。
  “大舅舅,我们是来问问南安侯的事如何了,哦,是我带宁儿出来的,外祖母答允的。”颜烈没发现大舅舅有何不对,依然直言直语。
  颜宁发现秦绍祖竟然有几分怕自己,无意中就会避开自己的视线,心里叹了口气。
  “今早驿馆又出事了,你们跟我进去,我们到府里说话。”秦绍祖对于琼玉公主中毒的事,很怕又是颜宁下的手。
  三人来到大堂,秦绍祖将今天早上的所有事都说了一遍。
  颜宁听到密信内容时,若有所思。

☆、105章 又是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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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秦绍祖絮絮叨叨说完所有事情,看着颜宁问道:“现在这事,可怎么收场好?琼玉公主中毒一事,陈侍郎肯定会禀告圣上的。”
  颜宁知道大舅舅的怀疑:“大舅舅,琼玉公主中毒的事,不是我安排的。这事,我觉得您就听楚世子安排吧,南州的事,镇南王府肯定会关心的。”
  不是外甥女安排的就好,秦绍祖长出一口气,安心了。只要不是外甥女安排的,秦家就没事了。接下来,就按宁儿说的,听楚世子安排吧。
  昨夜老夫人一席话,让秦绍祖也死心了。只是,晚上与王氏说起时,唉……王氏这两年一心想着婉如做皇子妃,一下子跟她说不可能,难怪她会失望。
  颜宁了解了大致事情,和颜烈一起告辞离开了。
  走出州牧府大门,颜宁只觉得事情不对劲,心里隐隐不安。
  前世,自己记忆里没有南诏和大楚议和这回事,琼玉公主也没到京城。
  今生,有了议和的变数。但是,琼玉公主看来还是到不了京城。
  只是,这个节骨眼上,琼玉公主中毒了。
  有了昨日那一出侯府抓密探的戏,又有了那封密信,大家怀疑的人,乍一看肯定是南安侯,但是元帝呢?元帝肯定会觉得镇南王府脱不开干系。
  自己刚刚跟大舅舅说:南州的事,镇南王府肯定会关心。
  所有人,都会这么想。
  这种时候,若是元帝再知道秦家,听从镇南王府指令了,那么……
  颜宁很不想承认,可是脑子里,却跃出了一张脸——楚昭业。
  来到南州后,自己没再听到京中的消息。下意识地,她也不去想这个人。
  她以为,林天龙死了,楚昭业受这打击,怎么也要休整段时间吧?可是,自己还是忘了,这人,是永不言败的!
  只是,他是怎么说动四皇子的?还是,他是发现了四皇子有杀了自己的打算,就顺水推舟了?
  前世大表姐的死,应该也是楚昭业下的手。因为当时自己是他的皇子妃了,秦婉如一死,秦家没了念想,只能更死心塌地的依靠颜家。自然,也就等于是投入他三皇子的门下了。
  这么早,他就把手伸到南方了吗?
  颜宁只觉心惊,前世的自己,对楚昭业,还是知道的太少。自己以为拔除林家,他就没了后盾。没想到,人家狡兔三窟,竟然还有这么多安排。前世他不成皇,还真是说不过去啊。
  “颜公子,颜公子!”颜烈和颜宁离开州牧府,刚过一个转角,清河带着一个人,赶了辆马车候在那里,连连叫道。
  “清河,你怎么在这?”
  “世子爷吩咐我们把这个人送来给颜公子和颜姑娘。”清河连忙回话,“昨夜这人赶着这马车离城,被我们的人盯上,留下来了。我们世子爷说这个人,应该就是颜姑娘要找的人。”
  颜宁一听,下马大步过去,掀开车帘一角,马车上趴着一个人,身上衣物被收拾过了,只是,还是能看出受刑的痕迹。
  车帘掀开,那人却动也不动。
  “这人还活着吗?”她问走到自己旁边的清河。
  清河这才发现,这个少年竟然是颜姑娘,“还活着,昨夜只是问了几句话。不过这人骨头还挺硬呢,不开口。”
  颜宁也不废话,直接跳上马车,一手抓起那人的头发,那张脸,让她瞳孔一缩,眼中恨意翻腾——顺公公,汪福顺!
  她深吸口气,压制了当街将他碎尸的渴望,“这人,和画像不符?”
  “是画像上那个人。昨夜他受刑晕过去,没想到一盆水浇下去,脸上粉掉了,假眉毛也掉下来了。亏他整天吊着脸,也不嫌难受。”
  清河絮絮叨叨说了昨夜怎么抓到这人,楚谟怎么连夜审讯,说了半天,发现只有颜二公子听得津津有味,颜姑娘却是盯着马车里的那张脸,好像盯着什么稀罕物,眼睛都不错开。
  “宁儿,这人你认识?”颜烈进宫少,对宫里的人、事又不上心,当然不会认识这些太监的。
  “不认识!”这世的颜宁,的确还不认识这位顺公公,也不知他在哪里当差,“清河,你们世子呢?”
  “哦,小的来的时候,听说世子爷去驿馆了。”
  “孟良,你带两个人把这人带回去,先看起来。”颜宁也不废话,吩咐完回身上马,“走,去驿馆!”
  “宁儿?怎么了?”
  “二哥,我们差点为人做嫁了!”颜宁不想承认,可现在看,自己昨天的一通忙活,差点白白便宜了别人。
  “什么?我们被人利用了?是谁?”颜烈一叠声的问。
  “静思,颜宁,你们是要去哪啊?”他们去找楚谟,迎面而来的一群人,可不就是楚世子?
  清河对自家世子爷的眼力大为佩服,隔着这么远,颜姑娘又穿着男装。自己刚才近看,都没认出,世子爷竟然一眼就认出来了?
  “琼玉公主怎么样?”颜宁也不废话,直接问道。
  “还昏迷着,不过,性命无碍。驿馆里死伤了几个南诏人。”
  街上人来人往,但是他们一群人周围,却是行人绕道。没人敢凑上来听热闹。
  颜宁想了想,说道:“马车里这个太监,我认识,是三皇子的人。”
  楚谟也是玲珑心思,只此一句话,他拢起眉头,“借刀杀人?”
  “还好,汪福顺落我们手里了。”
  “走,我们找个地方去说话。”楚谟直接带着人,到了城外,王府的一座别院。
  三个人坐下后,汪福顺又被拖进了厅里,此时,人是清醒的。
  他看到颜烈和颜宁,死死闭紧了嘴巴,连呻吟声都没了。
  “除了供认自己是刘妃娘娘宫里的,其他的,他一个字都没说。”楚谟解释道。
  “问什么!割了他的舌头,挑断手筋脚筋,直接泡盐水里泡上半天。”
  颜宁的话说完,楚谟和颜烈惊讶的看着她,割了人舌头,要怎么逼供啊?
  汪福顺也抖了一下。
  在宫中,他远远见过颜宁,只是一个明媚爽朗、看着还有几分稚气的小姑娘啊。怎么,怎么说起刑罚,她这么顺溜啊?


☆、106章 求饶的筹码

  “汪公公?还是叫你顺公公?我对你的话,一个字都不想听。我知道,你的主子是谁。至于你是来做什么嘛……等割了你的舌头,挑断你的手筋后,我说你是来做什么的,你就是来做什么的。”
  “颜姑娘,你……你不能冤枉我们娘娘和四皇子殿下。”
  “我当然不会冤枉他们的,你的主子是三殿下嘛。”汪福顺隐藏的很好,可还是看到眼神躲闪了一下,“到时候,我直接把你丢到三皇子面前,就说是你招认的。一个废人,又是背主的人,你说,三殿下会怎么处置你?”
  “奴才是刘妃娘娘宫里伺候的,宫里有记档的。你信口雌黄。”
  “楚谟,帮忙安排个经验足的,先挑断他的手筋脚筋。顺公公,别担心,你不会死的哦。”颜宁眼前,好像浮现了当初汪福顺对自己对绿衣用刑时的画面,他的狞笑,他的得意,现在,他落到自己手里了。
  颜宁就像梦呓一样,轻声的,慢慢的继续说道:“我们先挑断你的脚筋,然后,拿盐水泡一泡,这样伤口就不会烂了哦。然后,再是手筋,唔……对了,还有针刺,从你手里一根根刺进去,再一根根拔出来。我要看看,你能忍多少种刑罚,我啊……从宫里知道了很多,回京之前,就拿你一样样试吧……”
  楚谟觉得颜宁有点不对劲,她的神色,她的语气,忍不住皱了眉,对着颜烈咳了一声。
  颜烈回过神,看他对着自己,冲着颜宁的方向摇了下头。
  “宁儿,宁儿!”颜烈打断了颜宁的话,轻声叫道。
  颜宁转头,双眼眼眶红了,眼神里,满是恨意。
  “宁儿,你怎么了?”颜烈不知道颜宁为何忽然这种神情,有点着急了。
  “没事,二哥,我没事!”颜宁回过神,没事了,看到二哥关爱的眼神,她深吸口气,告诉自己,没事了,一切都不会再发生了。
  刚醒来时,她想到汪福顺,又恨又怕,现在,该是拔除这个噩梦的时候了。
  楚谟不想违拗颜宁的话,再说,她做什么事,总是有道理的。
  所以,他什么也没说,只是招了招手,说了一句“按颜姑娘说的做,一个步骤都别错”。
  汪福顺发现,他们说的是真的。颜宁一点都不想让自己招供什么,只想对自己用刑。这不是正常人,这是疯子啊!
  他被人拖出大厅,院子里,竟然放上了刑凳,两个魁梧的侍卫,将他绑在凳子上。有一个满面络腮胡子的大汉,手上,拿着一把解牛尖刀,慢慢走过来。他霎时想起自己入宫受宫刑时的痛,忍不住浑身发抖起来。
  那个大汉把他腿上的裤子往上撩了撩,露出了两只脚踝,那刀,泛着寒意,在贴近自己的脚,在贴近了,碰到了自己的皮肤……
  “啊……唔!”他发出了一声惨叫,随后,就被一块破布将声音堵在嘴里。他浑身颤抖着,晕了过去。
  再醒过来时,只听到一个声音说:“好了,上点金疮药!放盐水里去!”
  “唔!唔!”他死命挣扎起来,盐水,让脚踝上刚刚切开的伤口,更加痛了。
  他痛的汗如雨下,可是,嘴里的破布,让他连求饶喊叫的机会都没有。
  原来,所谓的痛不欲生,还是有等级的,痛,是可以层层叠加的。
  等再次醒来时,他发现自己又被绑上刑凳,还是刚才那个络腮胡子的大汉,这次,大汉手里的刀,正在自己手腕处比划,“不要,我招!我知道很多事情,我有用!别用刑,别用刑啊!”
  汪福顺还是没他想的那么英雄,他下意识的喊叫,竟然喊出来了。
  原来昏迷时,他嘴里的破布被拿开了,发现自己还能出声,他更大声的喊起来,“我知道很多事情,三殿下还有别的安排,我招!饶了我!饶了我!”
  楚谟和颜烈都看着颜宁。
  颜宁听着汪福顺的惨叫,并没看不起他,人在惨痛的时候,都是会惨叫的。自己当初,也惨叫过。只是,自己没有求饶罢了,因为,自己找不到求饶的理由。
  有时候,求饶,也是要有筹码的,没有筹码,就只能生受着,“带进来,看看他说什么。”
  楚谟点了点头,院外的人得到命令,解下汪福顺,又拖了进来。
  汪福顺还是痛的浑身发抖,但是,不敢再嘴硬了。眼角扫到颜宁,立即垂下眼皮,他现在只觉得这个颜宁,比阎王还可怕,怎么有这么狠心的女子呢?
  “汪公公,我不是很想听你说话。你要是再不说,还是继续受刑比较好。”颜宁冷淡的说道。
  “我说!我说!我是刘妃娘娘宫里伺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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