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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赐良配-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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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生还刚开始还没有机会认识多少男子,所以这种“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的少女情怀,还真没有过。
  楚谟要是知道自己这么浪漫的传书,惹来的居然是颜宁觉得他办事不谨慎的评断,估计要暗暗胸闷了。
  要知道为了写这么一行字,他可是废了一叠宣纸啊。字写太多怕颜宁觉得啰嗦,写太少怕颜宁直接不见,多少想说的话,最后凝结为这八字精华。
  在落款上,更是将自己与颜宁前后相见的所有事都回忆了一遍,确定颜宁这辈子应该只和自己一起打过虎。
  颜宁虽然嫌麻烦,但是见还是要见的。
  晚宴开始,秦绍祖在前院邀请官员,一群人听歌看舞把酒言欢。
  女眷这边,王氏就尴尬了。
  晚宴时辰过了近一刻,所有受邀女眷都来齐了,但是晚宴主角琼玉公主未到,大家只好在花厅中等着。
  “这公主听说长的天香国色的。”
  “我也听说了,据说是南诏国主最宠爱的公主哦。”
  “不可能,最宠爱的,怎么舍得送来和亲。”
  颜宁站在王氏不远处,听到身后的姑娘们小声谈论着。
  又过了半盏茶功夫,一个婆子带了一个南诏服饰的妇人进来。
  “我家公主远道而来,身体疲劳,今日就不出席宴会了,让各位夫人姑娘们自便。”这妇人应该是琼玉公主身前伺候的女官。眼光倒是狠毒,在几个夫人中,一眼就找到了王氏,一进门就看着王氏朗声说道。
  说完,也不等大家反应,竟然转身就走。
  满室女眷先是愕然,接着就窃窃私语起来。王氏捏紧了手指,不知该如何反应,又怒又尴尬。
  这琼玉公主若真不能出席,早就该告知。如今大家等了她一刻钟才来传话,故意晾着大家,摆足架子。
  如此无礼的做派,实在气人。可是若是指责,会不会引起矛盾?
  王氏拿不定主意,那女官走了几步,背影越加倨傲了。
  颜宁看大舅母还不说话,说了一声“慢着”,眼神示意了虹霓一眼。
  今晚她带了虹霓和绿衣两人。
  虹霓接到颜宁眼神示意,大声说道:“姑娘,南诏的奴才真好当。”
  绿衣轻声细语地搭话:“奴才还有好不好当?你说说怎么个好当法啊?”
  虹霓一开口,厅中静了下来,只有她和绿衣的声音。
  “说话不要弯腰,告退说走就走。难怪听说那边是蛮人呢。”虹霓脆声笑道。
  这话,等于是指着鼻子骂人了,那女官自然不能忍:“你一个奴婢,竟敢出言不逊!这就是大楚贵族之家的礼节和规矩?”
  虹霓笑着回道:“我主家虽然只是公侯之家,比南诏皇室的规矩是大点。”
  “满室夫人贵女,哪里有你一个奴婢说话的地方?”那女官呵斥道,又转向王氏喝问,“王夫人,你竟然纵容婢女辱我公主?”
  “满室夫人贵女,你一个宫奴,哪来的资格说话?怎么?帮公主殿下传话,就以为你就是公主了?”颜宁不等王氏开口,抢先训斥,“见了州牧夫人,大楚两品诰命,竟然不用行礼?”
  “我是……我是公主殿下面前伺候的。”
  “哼!虹霓,将这刁奴绑了,带到前厅交给南诏使臣,今日琼玉公主身子不适,就不打扰了,你让南诏使臣转告公主:这刁奴说自己是公主面前伺候的女官,见到大楚诰命不需行礼!”
  那女官没想到这小姑娘竟然要绑自己,还想说话,虹霓哪会再让她开口,上前抓住直接反剪了双手,绿衣趁机拿帕子堵了她嘴。
  王氏、南安侯夫人等夫人们都呆住了,秦婉如等姑娘们也是惊吓了,没想到转眼之间就把人绑了。
  “大舅母,这奴才的行为若不处置,有伤我大楚国体。您放心让人陪虹霓送到前院去。”颜宁看大舅母还呆愣着,往前移动两步,轻声说。
  “宁儿,这……这毕竟是公主身边的人。”
  王氏怕琼玉公主闹起来,两国邦交若因此有问题,那自己承担不起啊。
  “大舅母,宁儿不会害您的。”颜宁无法多说,只能肯定的说了一句。
  “好吧。”王氏咬咬牙,人都绑起来了,也只能依照颜宁说的做了。
  她命令两个婆子陪同虹霓送人到前面。
  颜宁又说:“大舅母,您招待客人,晚宴还要您主持呢。我到二门那里看看。”
  “好,你去吧。”王氏想起还在宴会中,打起精神招呼大家,“公主殿下身子欠安,今日不能出席了,我们开席吧。”
  在座的夫人们谦让着入席,说笑着掩饰了刚才的尴尬。
  颜宁赶上虹霓,轻声交代了几句,让她押着那女官走了。自己带着绿衣,慢慢走到内院垂花门门口,听着前院传来的歌舞乐曲发着呆。
  绿衣也不打扰,只是陪在边上静静等候吩咐。

☆、86章 猪一样的队友

  虹霓跟着秦府引路的婆子,往前院走去。身后,两个粗使婆子押着那个女官。
  现在这女官,哪还有刚才的倨傲和光鲜?一身衣裙凌乱,嘴里塞子帕子,头发也散乱了,活脱脱一个疯婆子。
  这女官在琼玉公主面前也是得脸的,何曾被人如此对待过。今日,公主殿下说要给大楚个下马威,她就出了这主意,又主动要求来传话。
  在南诏时,公主殿下也这么捉弄过别人,那时还晾着人家等了半个多时辰呢,今日只晾了一刻钟,自己就去传话了,比在国内可好说话多了。
  刚开始就如公主殿下和自己预计的那样,那些夫人们顾忌着公主的身份和两国邦交,别说抱怨,连个不满的脸色都不敢有。没想到,竟然冒出一个小姑娘,敢让人绑了自己!
  哼,他们就不怕大楚和南诏和议不成吗?还送自己到前院,等到了前院,看谁下不了台!
  女官心里想着,双眼狠毒的盯着前面虹霓的背影。这种无法无天的婢子,等下非让人打杀了,以消今日之辱。
  虹霓自然不管她的心思,反正姑娘那眼神一来,她就知道姑娘要她教训教训这宫奴了。敢在自家姑娘面前摆架子,她可不管对方是什么身份,姑娘让绑就绑,让打就打。
  早就有秦府家仆向秦绍祖禀告了后院的事,所以,秦绍祖看到虹霓站在厅门口求见,也没什么意外,让人带她们进来。
  此时大厅中,主座上坐着秦绍祖,客座上座坐着南诏使团此次的正使雷明翰,下面一溜坐着南诏副使和其他几个官员。使臣对面上座,坐着镇南王世子楚谟和朝廷派下的礼部侍郎陈侍郎,下面依次是南安侯等南州官员。
  大家看到一个南诏服饰的仆妇被反剪双手、嘴里塞着帕子,狼狈的拖进厅中,不知道发生何事的,都停下话语,惊疑地看着这一幕。
  楚谟心中暗笑,他耳朵尖,秦府家仆向秦绍祖禀告时,他也听到了。颜宁不愧是颜宁啊,说绑就绑了,毫不拖泥带水。现在还送人来前厅,看来是要帮着朝廷,给南诏使臣团一个下马威了。
  雷明翰一眼就认出被绑的是琼玉公主身前的心腹女官,那女官一看到他们几个使臣,就露出了求救的眼神。
  使臣们都是老于世故的,不知出了何事,没人贸然开口。
  陈侍郎刚到南州,自然更是保持静默。
  秦绍祖看虹霓走到近前行礼后,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禀老爷,今晚晚宴,夫人们和姑娘们正在后院正厅恭候琼玉公主驾临。没想到,公主殿下身子不适,未能前来。这个疯妇自称是公主身前侍候的女官,传话时粗鲁无礼,叫着‘自己是公主身前伺候的,不需向大楚命妇诰命行礼’。夫人听说南诏也和大楚一样,讲究规矩礼法,不知这么无礼的人,是不是真的公主殿下身前人,让奴婢几人带来问问。”
  南诏的确和大楚一样,讲究上下尊卑、规矩礼法。甚至,在南诏,奴仆比大楚更没地位,是随主人高兴可以随意打杀的。
  而这女官若真的说出“不需要向大楚命妇诰命行礼”这样的话,那就是挑衅了。她是琼玉公主身前伺候的女官,在外代表的是琼玉公主的态度,难道是琼玉公主认为大楚的命妇诰命们,当不起一个宫奴的礼?
  这话让人浮想联翩。
  陈侍郎心中是最高兴的。元帝授意他来南州,就是要给南诏使臣们一些下马威的。可是,自己是大楚的朝廷命官,自然不能无故找茬,这南诏使臣们表现的有礼有节,一时也没落下把柄。
  如今有了今晚这出,好比瞌睡送来个枕头啊。
  他转头看着上座的秦绍祖,暗道听说这秦绍祖做官勤谨却碌碌,经常问计于后宅妇人。看王夫人今晚的行事,有胆量有气魄,还很有余地,难怪秦绍祖要后宅问计了。
  秦绍祖听了虹霓的话,顺着转头看向南诏这边,“雷正使,您看此人……”
  雷明翰心中暗暗叫苦,公主殿下在南诏耍性子,到了大楚,竟然也玩这一手?对于虹霓刚刚所说的这女官的嚣张无礼,他毫不怀疑,因为,在南诏,琼玉公主身边的宫人更无礼更嚣张的事都做过。
  现在,人家问他这事,他不能说这女官是假冒的,只好先回一半:“秦州牧,这人的确是我们公主殿下身前伺候的。”
  “雷正使,您说这女官真是伺候公主殿下的?”不等秦绍祖开口,楚谟已经接口了,他很惊奇的问,“在贵国,宫中女奴出来传话,都不用行礼吗?啧啧,威风。”
  “楚世子,下官年轻时在南诏游学过两年,那边对奴仆管束可比大楚还严。据说奴仆见上位者不行礼,直接砍了双腿。”陈侍郎一副为楚谟解惑的语气说着,又转向雷明翰问道,“雷大人,这么多年,不知南诏这条规矩更改了吗?”
  “听说南诏国主近来讲究以德治国,是一代仁君,想来举国效仿了?”楚谟又热心的接口。
  这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却是直接把一众南诏使臣团的人给挤兑了。
  “咳咳,这妇人虽然是公主身前伺候的,不过也不知公主殿下是否让她传过话,不如听听她说的?”一个副使开口,期待这女官自己能力挽狂澜。
  秦绍祖恩了一声,示意虹霓取下这女官口中的帕子。
  “雷尚书,奴婢可是代表琼玉公主殿下的脸面,您怎么能坐视不理?”雷明翰,在南诏国内官职是尚书。
  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这女官嘴巴能说话了,不为自己辩解,先气呼呼的质问起雷明翰来。
  “呵呵,雷正使,看来南诏果然是上行下效、以德治国了。”陈侍郎阴阴的感叹了一句。
  谁不知道现任南诏国主昏聩偏听,这几年越发厉害。听说有个大臣跟着他儿子叛逆弑君。这个大臣是他宠妃珍妃的爹,珍妃哭诉求情两句,那个弑君的儿子他杀了,跟着他儿子下手的老丈人,居然不仅无罪官复原职,还赏了一座宅院压惊。
  雷明翰就算再镇定,也有点挂不住脸了,只好转向那女官说道:“放肆!还不好好回话,公主殿下是怎么让你传话的?”

☆、87章 人约桂花前

  雷明翰的打算是,只要这女官否认刚才虹霓指责的话,他就顺势说要带回去查查,这事今晚也就到此为止了。
  哪知道那女官也不知是刚才被又绑又塞嘴的有点气血上头,还是平时跟着琼玉公主嚣张惯了。
  听到雷明翰的问话,那女官没有一点迟疑:“公主殿下吩咐我来传令,说连日奔波身体疲倦,今晚的晚宴不来了。雷尚书应该知道,公主殿下的规矩,宴请都得要一品诰命迎接的,南州这里,最高品级也就二品诰命吧?”
  在国内时,不要说雷明翰这种二品小官,她家公主连一品大员的女眷都打过。那些官员为了求珍妃娘娘吹点耳边风,谁敢对琼玉公主无礼。
  这话说出,满室都安静了。
  陈侍郎看了看雷明翰,“雷大人?贵公主仪驾居然这么大?那您得先告知下官一下,到大楚京城时,得要什么品级的人迎接,下官也好飞书回京,请示我朝圣上。”
  南诏连年征战,现在国内又连着几年天灾人祸。这次的议和,本就是南诏上杆子求着要的,大楚可不急。
  “咳咳,误会!我国公主殿下天真烂漫,偶有玩笑,还望勿在意。你这刁奴,仗着公主殿下良善纵容,竟敢在此信口雌黄,败坏公主殿下闺誉!来呀,带下去!”
  雷明翰不再纠缠了,又转头向秦绍祖赔礼,“刁奴生事,辜负了秦州牧和州牧夫人的美意,本使万分过意不去。相信明日公主殿下若知道了,也会歉意。本使先代公主殿下致歉,改日再向贵夫人赔礼。”
  那女官刚说了两句话,又被堵上嘴带下去了,这次更惨,雷明翰的侍卫可比秦府的婆子更粗鲁,名副其实的“拖”了出去。
  “好说好说,雷正使客气了。”秦绍祖连忙回礼。
  楚谟暗自摇了摇头,秦绍祖连找茬都不会啊,可惜了颜宁给他的机会。
  陈侍郎背负什么使命,明眼人都知道,若是帮着他找南诏使臣的茬,处理的好,就是与陈侍郎交好的好机会啊,甚至还能在元帝面前记上一功。
  陈侍郎也是暗自遗憾,他还打算趁机教训教训这帮南诏人呢,这秦绍祖,就这么过去了?不得不说,这雷明翰看人还是狡猾的,他若不是指名道姓说是对秦绍祖夫妇表示歉意,其他人可没秦州牧这么好说话。
  既然秦绍祖都发话了,别人自然也不能再多话。
  虹霓行礼告退,带着婆子们离去了。
  厅里的官员们都赞叹秦绍祖夫人治家有方,身边一个丫鬟,当着满室官员,口齿伶俐,不卑不亢,进退有礼,真是难得了。
  虹霓来到厅外,看到清河正站在那边,双眼溜溜的看着自己。她连忙悄声说“我家姑娘在二门桂花树前”。
  清河一听,双眼放光,太好了,这下自己不用冒着风险潜入内宅去问了。他连忙避开点众人,跑到楚谟身边,把这话给传了。
  秋月照倩影,人约桂花前。
  楚谟脑中立即闪出一副月下佳人苦苦守候的画卷,那画面太美,让他一刻都待不住了,找个借口走出厅外。
  “致远,我和你一起过去。”颜烈不知哪里冒出来的,搭着楚世子的肩膀,热情的说道。
  楚谟垮了笑脸,又立即一脸真诚,“极好极好,我还想找你呢。”
  “是啊,宁儿说有我作陪,万一被人发现,也落不下什么话柄。”
  “还是颜宁考虑的周到啊。”楚谟赞叹,只是那声音,怎么听都有点咬牙的感觉,当然,颜烈压根没听出来。
  他熟悉地方,带着楚谟出了前厅,没一会儿,垂花门在望,“我站在这边,你们快点说话哦。”
  远远的,楚谟就看到颜宁在桂树下徘徊,一身正装,显得身姿俏丽。
  可或许等的不耐烦了,只见她扯下一支桂花,人倚靠在垂花门的门框上,一脚往后勾起,拿着那支桂花东甩西甩。听到这边脚步声,看到是楚谟和颜烈过来了,潇洒的将桂花枝往地上一丢,拍了拍手,站直了。
  这个……是很洒脱,但你是姑娘家啊,楚谟不知该说什么好,满怀旖念,化为乌有。
  背后还有颜烈这个大活人在,他也不能说些“我一直想见你”的话。
  “我一直想见你,终于见到啦。”吓他一跳,还以为自己说出口了。回神,发现是对面那姑娘说的。
  “楚谟,你可来啦,我等好久了。快点过来,快点。”颜宁一副哥俩好的口气。
  “颜宁,我也一直想见你。听说有人向你投毒,你没事吧?”楚谟上下打量了她一眼,虽然消息说她毫发无损,但是亲眼看到人好端端站自己眼前,才算放心了。
  “当然没事,恩?你听谁说的?”
  “呵呵,听静思说的。”楚谟镇定的说道。
  颜宁看了看他,不再纠缠这点了,二哥的习性他还是了解的,神经是大条,但在外,对外人还是不会事无巨细都说的。
  镇南王府在秦府肯定有暗探,但是只要楚谟没有杀心,自己也就装傻吧。毕竟,这是秦府和镇南王府的纠葛。
  大舅舅若是胜不过楚谟,还不如让暗探将秦府的一切摊在他面前,也好让他放心。
  “下毒的丫鬟供认是受人指使的,不过她已经被人灭门了,现在我们正暗中找那个指使人。”
  楚谟看颜宁不再问消息来源,松了口气,继而心中又一喜,颜宁应该猜到自己在秦府会有密探,但是她没有纠结也没有不许,这是说明,自己在她心中,和秦府是一样地位吗?
  楚世子一有机会,就想找到颜宁对自己是不同他人的证据。
  “你没事就好。既然有那人图形,回头你让静思给我带一份,我帮你找。”
  “好!”颜宁毫不客气,对楚谟的仗义援手还是很开心的,“对了,今晚你说有事,是什么事啊?”
  “那个太监,有消息了。我的人看到那人进了南安侯府。”
  南安侯府?颜宁没想到,寿宴那天自己的联系,居然成真了?

☆、88章 白费苦心

  “是南安侯?”颜烈听到这名字,没法装隐形人了,“那个酒囊饭袋有这胆量?”
  不是他看不起南安侯,而是在南州这几日,听到的南安侯,真的是酒囊饭袋,贪婪胆小、欺软怕硬,好色成性。
  估计南安侯做的最正经的事,就是生女儿了。
  “未必是他指使的。但是,他肯定有干系,那人进了他府里是肯定的。”楚谟对这消息是再三确认过的,“不过,那太监进了侯府后,一直未再离开了。我已经派人盯着了。”
  “难道要去搜一下才行?”颜宁皱纹思索。
  “搜?宁儿,那是侯府,就算南安侯不算什么人物,没足够理由,也不能去随便搜啊。”颜烈提醒道。
  “要搜得按个名正言顺的名头。”楚谟也赞同。
  “我知道,放心吧,让我再想想。”颜宁点点头,又看看天色,“我出来有一会了,得先回去了,过几日能出门了,再细谈哦。”颜宁说完,向楚谟告辞走了。
  “哦,好的,我尽快定日子,请你们出来游玩。”楚谟想挽留却没有借口,只好闷声嘱咐,“你自己要多加小心,这种投毒的事未必不会再来。”
  “没事,我会小心的,谢谢。二哥,你陪楚谟回去哦。”颜宁爽朗一笑,带着绿衣走了。转身时披风带起的风,带着桂花的清香。
  楚谟看着自己今日特意精心选的淡金色团龙蟒袍,红色腰带,再看着颜宁那一身淡金色孔雀纹袄裙和红色披风,目送她的身影,慢慢走远。
  这姑娘,好像都没注意自己今天的穿着啊,亏自己还特地让密探火速传信来着。
  当时下令时,传令的下属还一脸吃惊的看着他。显然,不明白州牧府表姑娘的穿着,到底关联着什么大事。
  可是,自己这么精心挑了,她竟然没注意?
  楚谟的心,在秋风中散了一地。
  “致远,走吧,我们出来也有一会了。南诏使臣还没走,你这世子爷,还得回去作陪呢。”颜烈丝毫未发现楚世子受打击了,又拖着他回前厅去。
  颜宁带着绿衣往回走了几步,看到前面小径有两个身影快步离开。
  显然,站在那已经有一会了。看那背影,有点像侯府的刘莹?
  颜宁回头看看垂花门,站在那个位置,刚好能看到自己和楚谟的身影。不过,离的这么远,反正也听不到自己三人说话。
  确认了这一点,她也懒得去求证那两个身影是不是刘莹了。
  绿衣看看姑娘,张嘴想把那人叫站住,颜宁摇了摇头,“算啦,别管是谁了。”
  “奴婢看那身影,像南安侯府的五姑娘。”
  “恩,管她是不是呢,她看到什么又能去和谁说。”
  “若是……若是传出去,说姑娘在二门私会镇南王府世子,到底对姑娘的名声不太好。”绿衣有点顾虑的提醒道。
  “放心吧,若真是南安侯府的刘莹,打死她都不会说出去的。我私会别人被撞上了,她肯定会说,私会楚谟嘛……她恨不得没有任何人知道的。”颜宁肯定的说。
  谁让刘莹一片痴心呢!这要传出去,自己趁机赖上楚谟怎么办?
  绿衣看颜宁说的这么肯定,也放心了。反正对自家姑娘,她是越来越信服了。
  两人回到花厅时,已经有夫人陆续告辞了。
  毕竟,这场晚宴的主角是南诏的琼玉公主,如今主角没来,大家再待着也没什么意思。
  王氏忙着送客。秦婉如和秦妍如看到颜宁回来,叽叽喳喳说起那女官被送到前厅后的事,感觉很是解气。
  陆陆续续送完了客人,王氏歇了口气。
  秦绍祖带着王氏,来到秦老夫人的院子里。颜宁此时还未歇息,正陪老夫人说话。
  王氏看着颜宁,心里五味杂陈。
  开始,颜宁让虹霓绑了那个女官,她心里是有点怨怪外甥女惹祸的,没想到最后不仅没惹祸,还露了一把脸,“宁儿,你晚上那做法,可把大舅母吓了一跳。没想到那南诏人这么嚣张,还好你提醒的快,舅母要谢谢你。”
  “大舅母客气啦,都是骨肉至亲,您不嫌宁儿鲁莽就好。”
  “不鲁莽,不鲁莽,哈哈,宁儿,大舅舅也要谢谢你,陈侍郎今日告辞时,连说我们州牧府长了大楚国威呢。”秦绍祖也很是庆幸。
  这话反过来理解,若今日任由那女官嚣张,自己这州牧府不就灭了大楚威风长了南诏志气?幸好绑了处置了。
  秦老夫人已经听说了此事,意味深长的看了颜宁一眼,对秦绍祖夫妇说道,“圣上派了陈侍郎来南州,用的名头又是教导南州使团礼仪,就说明圣上的态度了。你做一方州牧,除了对下安抚黎民,对上得时时体察上意才是。”
  秦绍祖对老母亲当着颜宁的面如此说,倒也不生气,连说母亲说的是。
  颜宁很欣慰,幸好大舅舅不是刚愎自用的人,大舅母虽然虚荣好面子,但是也不是听不进话的人。
  秦老夫人又顺势让秦绍祖多与陈侍郎打交道,又交代王氏下次见到南诏公主,还是要以礼相待,说了一大篇,又摸着颜宁的头说:“宁儿,你多和你大表姐二表姐聊,姑娘家虽然不从政,但是知道些政事还是有好处的。”
  “是呢,是呢,宁儿,你大表姐是个老实人,你回头多和她说说。她性子是好的,就是说起处事来,就不如你了。”王氏也连连说道,却只提了秦婉如。
  显然,她认为秦婉如要做皇子妃,需要知道点政事需要体察上意,秦妍如将来肯定是嫁入官宦人家,是不需要这些的。
  “外祖母和大舅母说的我都要不好意思了,宁儿哪有外祖母的见识广博,表姐们有外祖母教导,好着呢。”颜宁自然不会大喇喇的接下王氏的话,连忙推到秦老夫人身上。
  王氏更加高兴了,做母亲的,谁会觉得自家儿女不好呢?
  颜宁知道秦绍祖深夜前来,肯定还有其他事要说。她虽然好奇大舅舅会如何和镇南王府、和陈侍郎、甚至和南诏使臣团打交道,但是也不会留下多听。
  反正有外祖母管着,大舅舅和大舅母行事应该不会太偏。

☆、89章 杀招又来

  过了两日,南诏使团到来的热闹劲终于过去。
  秦家,接到了南安侯夫人阮氏的请帖,连颜宁也收到了一张,请大家去赴赏菊茶会。
  自从阮氏嫁给南安侯后,每年秋日都会办一场赏菊茶会,邀请南州的夫人们参加。
  颜宁觉得阮氏就和长公主一样,很喜欢这种引领的感觉啊。
  秦家姐妹都不喜欢刘莹,不过王氏和阮氏却是闺中旧相识,两人又先后嫁到南州,所以相比其他人,王氏和阮氏更亲密了几分。
  茶会那日一早,王氏就让人套车准备着了。吃过午饭,带着两个女儿和颜宁出发了。苏氏自己不出席这种场合,但不拘着云氏,让她也跟着出去玩一天。
  王氏带着云氏坐了一辆车,颜宁和秦婉如秦妍如姐妹三人坐了一辆车。
  来到南安侯二门,阮氏已经带着刘莹和几个庶女迎了出来。
  颜宁是第二次见到南安侯夫人,上次在外祖母的寿宴上没有细看,这次再看,她一身宝蓝色锦服,雍容华贵。
  见到大舅母,她笑着迎上来,一叠声说迎接来迟了,又拉着秦家两姐妹一通好夸,再看到颜宁,笑着说:“颜姑娘可来了。上次我家五娘出言莽撞,你可不要跟她见怪,今天你们姐妹们一起好好玩。”
  刘莹在后面明显是不情愿的神情,但还是上前说:“是啊,颜姑娘,上次是我不会说话,你不要见怪。”
  “五姑娘客气啦,上次哪有什么事啊,我都不记得了。今天我可是听表姐说你们府里花好看,特意来开开眼界的。”
  颜宁的话不管是真心也好假意也好,反正阮氏也只要她一个态度就行。既然她这么表明了,阮氏也就像忘了那天的事一样,让刘莹陪着姑娘们去花园玩耍。
  本来听说琼玉公主也要来的,可惜刘莹几次到花园张望,最后还是没等到公主大驾。
  等到茶会结束,告辞离开,一坐上马车,秦妍如就有点幸灾乐祸地说:“她们想请公主来抬身价,可惜人家不给面子啊。”
  “二妹……这是在街上,你少说两句,万一被人听到就不好了。”
  “姐姐你就是谨慎。宁儿,你说我说的对吧。”
  “恩,二表姐说的对。”颜宁大力赞同,惹得秦婉如无奈的直摇头。
  这琼玉公主还真是高傲,照理说她和亲而来,南安侯府好歹是四皇子的外家,竟然也如此不给面子啊。
  刘莹刚开始有意无意的炫耀说南诏公主要来,到最后茶会结束时,那张脸绿的太难看了,就连阮氏也有点尴尬。
  三人在马车上闲聊着,一个没注意,秦妍如后背咚的一下敲到了马车后背车厢,这得马车速度是不是有点太快了?
  “马惊啦!”街上忽然传来大叫,“快闪开!”
  “怎么……啊……回事?”秦妍如想掀开车帘问问车夫,一个不稳,差点栽出去,颜宁连将她一把拉住。
  刚刚一掀帘子的功夫,秦婉如已经看到马车夫不见了,“小心!”她一手也帮忙拉人,但是自己也是稳不住身子。
  颜宁一把将秦妍如抓回马车,又将秦婉如推回车厢。
  她也看到车夫不见了,无人驾驭,拉车的两匹马不知除了何事,越跑越快,三人在车厢中被颠地弹了起来,只能死死抓住两边的窗户稳住自己。
  五脏六腑感觉都要跳出来一样。
  耳边,听着外面行人的尖叫、躲闪,还有后面秦府的人的叫喊。
  “你们自己抓住!”干等着不行,这马匹受惊,不那么容易停下。而且此处还是街道,撞伤甚至撞死行人都有可能。
  颜宁交代了一声,自己探头去看,马车竟然是沿着出城的方向狂奔。
  城门口此时还有很多人进出,远远听到“闪开”的叫声,那边已是一片混乱。
  两匹马撒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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