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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请上座-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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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小心。”颂拓看了看陆柯,“往宁狡诈。”
  “我明白。”陆柯说完指了指前面,“船到了。”
  颂拓上了另一艘船,换过来一个跟他身量差不多的荆人。陆柯怕往宁怀疑,特意找了一个颂拓相似的人放在自己身边。
  “如果,我是说如果情况有变,我会及时找人通知你。”颂拓立在船头说道,“到时候,你只管带着人往山下跑。”
  “你也小心。记住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陆柯叮嘱道。
  “放心!”
  陆柯一行人继续往黑暗的深处划去,颂拓这边看着他们一行人慢慢消失,这才坐了回去。
  “走吧。”颂拓说道。
  一行人终于分成了两处,小舟荡荡悠悠,平静的水面被划成两道,接着又缓缓地汇合到了一起。
  到达三东的时候,小船又归于光明。此时已经漫天星光,陆柯抬头看了看,已经差不多子时了。
  “传令下去,除了一个人划船,其他人休息。”陆柯说道,“明日一早,就到了红水河。虽然此番是诈降,但是大家千万要小心,不要受伤。”
  小舟重新驶入黑暗,陆柯虽然闭着眼睛,却一直睡不着。颂拓说往宁为人阴险,多半是要在红水河周边设陷阱。陆柯知道自己的价值是不会让往宁下死手,但是会不会挂彩就是另说了。
  这时,船停住了。终于到了。陆柯站了起来,小心翼翼地上了岸。借着月色,他清点了一下人数,一百二十人。
  “一会儿大家要小心埋伏。”陆柯说道,“我被抓住以后,离得远的,就不要上前,找个地方埋伏起来。等往宁的人都走光了,驾船会保苏找颂拓。”
  “是。”一行人齐齐应道。
  “好。”陆柯说完,看着大家穿了夜行衣,嘴里叼着刀柄,出发了。
  山路崎岖,树木高达,月光几乎照不进来。森林里一片寂静,只有窸窸窣窣的脚步声,以及偶尔惊起的飞鸟翅膀的声音。
  “小心兽夹。”陆柯眼神极好,用剑挑住它扔了出去,“兽夹咬劲儿很大,轻了伤到筋脉,重了是要伤到骨头的。”
  一行人陆陆续续地挑出来三十几个,陆柯心里不禁暗暗咒骂,这颂拓难不成是拿他们当野猪来捉了。
  走到半山腰,陆柯忽然觉得脚下一软,接着一行人几乎全都跌进了一个坑里。接着铃声便响了起来。陆柯晕了一会儿,这才发现是同一个极大的深坑,四周围绑着绳网,底下系着铃铛。一百二十人倒有一多半都摔了进来。
  “直娘贼!”陆柯说道,“真拿老子当野山猪了。”
  “将军,颂拓那孙子在上面铺了软草。”副将张权说道,“这家伙真有耐心,挖了这么老大一坑。”
  “坑!”陆柯这才想起来游记上说大定有天坑,“这孙子真能想,天坑都能利用上。”
  这时,忽然传来小小的哼唧声。他们寻着声音,居然在边角处发现了一只小野猪。小家伙不过两只手掌大小,毛茸茸的,很是可爱。
  “小家伙对不住了。”陆柯说道,“往宁那孙子为了抓我们,倒是把你也连累了。”
  小野猪掉了下来可能有一阵了,又渴又饿,它用嘴拱了拱陆柯。
  陆柯掏出水囊,喂了小家伙喝了点水,又把随身才的肉干给它吃了两根。
  “这是猪肉做的,不过你是野猪,应该不算自相残杀吧!”陆柯一边喂一边絮絮叨叨。
  “将军,现在怎么办?”张权问道。
  陆柯没说话,仔细地听了听远处的声音。说:“割绳子。”
  “割绳子?”张权有些不明白,割了绳子他们不就都掉下去了吗?
  “别说话。割!”
  陆柯说完指了指远处,又用手指比划了一个走路的动作。张权这下才明白,往宁他们来了。
  这网子极结实,况且他们本来就是做个样子给往宁看的,等他们的人到了的时候,才刚刚割开了一角。
  “小将军别费劲了。”往宁笑着说道,“还是老老实实地跟我回寨子,等着你们的皇帝救你们吧!”
  “直娘贼!”饶是知道是假的,一行人也很是气愤。
  “去。把他们都弄上来。”往宁说完蹲在边上,居高临下地看着陆柯,眼神极尽轻慢,“小将军没想到吧,自己能被这么捉住!”
  “混蛋!”陆柯忽然有点后悔自己的决定,被羞辱的滋味太难受了。
  红荆的人从四角拉网,他们仿佛河里的鱼一样被网子兜住,然后被拖到了地面上。
  张权脾气急躁,刚想站起来就被红荆人用长矛按住。
  “我劝你们老实点。”往宁说道,“这山里,出了兽夹跟陷阱,前面还有暗弩跟飞箭,若是想活命,就乖乖地跟我回去。”
  陆柯看了他一眼,把小野猪放到地上,说:“赶紧回家去找你妈妈吧,可别再乱跑了。”
  小野猪看了陆柯一眼,嗖地一下就跑了。
  往宁走过去,伸手拍了拍陆柯的脸。
  “这小家伙跟还没断奶似的。这是大定,不是你们汴梁,你们皇帝是怎么想的,就让你这么个奶娃娃上山。”往宁说着还掐了他脸一下,“呦吼,这皮子嫩的,跟个娘们儿似的。可惜哟,老子喜欢女人,要不然,还真想尝尝鲜。”
  “你!”陆柯说着就想站起来,被两个人红荆人死死地按住了。
  “呦,还有我那好侄子的人呢!”往宁继续开口说道,“可惜啊,你这奶娃娃被他给坑了。是颂拓说的让你打头阵吧,我告诉你,那小子奸猾得很,绝不会让自己吃亏的。刚才,我远远地看着一个人像是他逃了出去。吃了个闷亏吧,小奶娃!”
  陆柯被红荆人按着,脊背却挺得直直的,他单膝跪在地上,眼睛一直等着往宁。
  “奶娃娃骨头还挺硬。”往宁看了他一眼,“你放心,捉了你是拿来跟梁朝那个皇帝换东西的。我知道,你祖父你爹是两代皇帝的心腹,他们不会寒了老臣的心。所以啊,你可得好好活着。”
  陆柯一行人被往宁压着进了寨子,接着就被他关进了天牢。
  “奶娃娃你看,待遇多好。”往宁说着指了指天牢,“特意给你们准备的。用你们的话叫什么来着,对了,高床软枕,这几天啊,就好好歇着吧。”
  往宁说完,伸手把陆柯随身带着的玉佩拿了下来。
  “跟你们皇帝交涉,得有个信物才行。这个我先拿走了,回头啊,找你们皇帝要去。”
  往宁说完,带着人就走了,只留下几个看守在这里。
  陆柯看了看天牢,发现这里易守难攻,北面是悬崖,下面就是湍急的河流。跑是跑不出去了。
  张权气不过往宁的话,带着人骂了一通。
  “闭嘴!”一个守卫上前,对着牢里大声喝道。可是,他同时伸出右手,上面挂着一个小小的玉佩,那是颂拓身上的,是他留给陆柯的暗号。
  “老子偏不!”张权看到了之后继续高声喊道。
  “信不信我弄死你们。”
  “你敢!”张权知道反正死不了,喊得更凶了。
  “省省力气吧。”陆柯在一边说道,“这里逃又逃不掉。还不如老老实实歇着,兴许能想出好法子来。”
  陆柯说着,从贴身处掏出另一块玉佩,跟守卫手里的明显是一对。两个人目光交流了一下,就明白了对方的心意,
  中午,往宁的人给他们送来了吃的。张权看着陆柯,咽了一口口水,说:“将军,能吃吗?”
  陆柯看了看,把头上的木簪拿了下来。那簪子前头一节,是银子打的。他用水洗了洗,放进了碗里。
  “没有毒,吃吧。”陆柯看着闪闪发亮的发簪说道。
  往宁虽然嘴贱,但是确实如他所说,真的给他们好吃好喝。
  “不知道过几天他们攻下来,往宁会不会心疼这几天的伙食。”陆柯吃着酸汤鱼想道。
  作者有话要说:  往宁:你们太狡猾了!
  陆柯:兵不厌诈嘛!而且酸汤鱼真好吃!


第75章 
  许复送走陆柯; 带着侍女在山里独自站了一会儿; 她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回到家; 小白晃着尾巴跑到她跟前。许复蹲在地上摸了摸它。
  “还是你这小家伙好; 也不知愁。”
  许复说完自己也笑了; 明知陆柯一行应该无恙; 自己却总是忍不住胡思乱想。她进了里间; 沐浴更衣之后就去书房抄经。期间雅卉端了吃食进去; 见许复态度谦恭,犹豫了一下。还是开了口。
  “夫人; 先用饭再写吧。”
  “你放一边吧。”许复说完揉了下腕子,又继续抄写。
  “您还是先用饭吧,回头将军回来看见您瘦了,是要找婢子们兴师问罪的。”雅卉嘟着嘴在一边说道。
  “你这丫头念了几天书不得了,连成语都会用了。”许复笑着放下笔看着雅卉说道; “这要是年上一年半载的; 怕不是要去考状元了!”
  “那敢情好。”雅卉说着行了个礼; “到时候还劳烦将军跟夫人给婢子做个保人。”
  “贫嘴!”许复说完放下笔; “你刚才那话说的吉利; 就先用饭吧。”
  雅卉瞪大眼睛看着许复; 张了张嘴; 没说话。
  “是不是要说我以前不信这个?”许复笑着问道; “小时候跟父亲去庄子上玩,看见那渔家的婆子吃鱼不翻个觉得她好笑,现在想来; 自己才是好笑的那一个。”
  “这个婢子明白。”雅卉笑着把许复的经书收好,“这叫设身处地。”
  “鬼精灵。”许复点了点她的额头,“这么多侍女,最开始不喜欢的是你,现在最喜欢的还是你!”
  “这说明婢子聪明可爱。”雅卉笑着拿起筷子,帮许复把盘子里的鱼摘好刺,“将军临行前嘱咐婢子的,说您不会摘刺。”
  许复没说话,拈了一筷子鱼肉到嘴里,她忽然好想哭。
  整个晚上,许复都辗转反侧似睡非睡,第二天醒来,她眼底的乌青遮都遮不住。百卉见状,就要去厨房拿了鸡蛋来滚,被许复拦住了。
  “无妨。”
  许复一勺一勺地吃着粥,心道这个时候陆柯应该没往宁捉住了吧,如果不出意外,晚上她就能接到信儿了。她该怎么做?是急匆匆地出门还是有条不紊的准备?她思忖了一下,就把侍女之前收好的包裹又打开了,让她们按原样放回去。
  “夫人,您这是?”百卉有些不解。
  “世家姑娘,要求泰山崩于前而色不改。所以,不做好完全的规划怎么能出门呢。”许复镇静地说道。
  果然如许复所料,傍晚时分,汤峪带着夫人一脸焦急地上了门。七星把他们请进正厅,又让人去请许复。
  “将军夫人。”汤峪见了许复立刻站起身来,“将军被生擒了。往宁已经让大定知州周成去信跟皇帝谈判了。”
  听了这个消息。许复反而轻松下来,这就说明,陆柯无事。
  汤峪见许复一脸轻松,不禁纳罕起来,这夫妻俩,是不是有事瞒着他?
  “汤知州见谅。”许复说着拿出了陆柯留给他的信,“不是不信任您夫妻,只是将军觉得您过于端方,怕是不会同意这件事情,才瞒着您的。”
  汤峪一目十行的看完信,一巴掌就拍在了桌子上。
  “简直就是胡闹!”汤峪说道,“让你一个妇人家去大定,怕不是疯了!”
  “夫君莫急。”汤峪夫人在一边开了口,“妾身陪着将军夫人去就好了。”
  “这可不成。”许复说完看了一眼努依的肚子,“您身子重,这前三个月最重要,这一路路途崎岖,您可不能长途跋涉。将军给我留了两个精兵呢!”
  “那也是胡闹!”汤峪继续吹胡子瞪眼睛,“你们胆子可真大!”
  汤峪虽然语气严厉,但是关切之心溢于言表,许复只是笑了笑,说:“汤知州放心,我定会跟将军平安归来的。只是有件事情要劳烦您二位了。”
  “什么事情?”汤知州问道。
  “就是您二位经常看顾点府里。毕竟没个主人,我怕有人趁乱进来偷东西!”
  “这你放心。”汤峪说完又看着许复劝道,“真就不再考虑考虑?”
  许复摇摇头,她心意已决,况且又是跟陆柯说好的,怎么可以临时变卦。
  汤峪从府里出来的时候,脸上还有一些怒气,他夫人努依在一边劝了又劝。
  “老爷,妾身觉得将军夫人真是女中豪杰!”努依在马车上说道。
  “你……”汤峪的话到了嘴边又咽了下去。
  这努依的想法,确实跟别人不太一样。
  他们年前成亲,汤峪就把在老家的小子接了过来。小家伙不过六岁,正是猫狗都嫌的岁数,没想到倒是跟努依投了缘。他在院子里爬树,努依在下面叫好,还亲自示范给他看。两个人又约好等努依肚子里这个生出来之后就来一场爬树比赛。汤峪觉得,自家儿子现在跟后娘比跟自己这个亲爹还亲!
  “汉家不是有句话吗,夫妻一体。”努依看着汤峪说道,“夫妻本就应该在一处的。”
  “好好好。”汤峪无奈地挥挥手,他现在谁也说不过。
  许复送走汤峪,就让百卉把包裹包裹重新收拾了一遍,又把银票放到荷包里。
  “明天一早汤知州遣人送来路引之后我就出发。”许复吩咐道,“雅卉泼辣,我就带着她去。你们在家好好看家,有事情就去找汤知州。”
  “是。”百卉几个人齐齐应道。
  “不要愁眉苦脸的。”许复笑着开口,“都笑一笑嘛!”
  “姑娘!”百卉一急,把在家时候的称呼都喊了出来,“这路途遥远,您让婢子怎么笑得出嘛!”
  “傻丫头。”许复虚指了一下百卉,“把家收拾好,喂好小白,等我回来。”
  因为确定了安排,许复这一夜睡得倒好。第二天醒来,神清气爽。她用过早饭,就接到了汤峪派人送来的路引,她小心翼翼地收好,就带着雅卉上了马车。
  矩州到大定要绕一座大山,晚间的时候,她们才刚到了驿站,许复让人拿着陆柯的信跟路引去找驿丞。那驿丞见是将军夫人,又正巧驿站没人,就开了上房给她。
  许复为了养足精神,特意带了一套半旧的铺盖。第二天一早,雅卉收拾的时候,指着那铺盖问道:“夫人,这个还要吗?”
  许复想了想,说:“留着吧。横竖放到马车里也不占地方。”
  马车又行了一天的路,天擦黑才到了大定,许复犹豫了一下,让两个亲兵驾着马车回去。
  “夫人,这?”亲兵有些不解。
  “我过来求大定知州,自然是要低调才是。”许复说道,“你们放心,城门就在前头,我身上又有路引,怕什么?马车里有银子,你们拿着回驿站让人做点好的,这一路也是辛苦了。”
  “多谢夫人!”
  许复带着雅卉进了城门,忽然有个小孩子撞了她一下。
  “谁家孩子!”雅卉在一边扶住许复。
  许复愣了一下,赶忙去摸荷包,却发现已经不见了。
  “那是个偷儿!”许复非常懊悔,千算万算怎么把这件事情给算漏了。
  “那现在怎么办?”雅卉问道,“要不您先把我卖了,等回头再给我买回来?”
  毕竟现在天都快黑了,她们得找个地方住下来才是。人生地不熟的,她们也不好问路。许复吸吸鼻子,使劲地把眼泪憋住。
  “又胡说。”许复说完抬头看了看,也算是她命好,前面就是个当铺。
  “我去把簪子先当了。”许复说道。
  “婢子这就去。”雅卉说道。
  “不成。”许复摇摇头,“之前听外祖母说过,那当铺的人眼睛毒得很,你过去,他们会欺负你的,还是我去吧!”
  “那怎么行!”雅卉还是不同意。
  “我说行就行!”许复说完,抬脚就进了当铺。
  那当铺柜台高高的,许复走进去,本来想当头上的簪子,拿下来发现是陆柯送她的那个赤金簪子,犹豫了一下,又戴了回去。她褪下来手上的一只镯子,高高地举过头顶。
  “我想把这只镯子当了。”许复小声说道。
  那伙计接过来,居高临下地看了眼许复,又仔细瞧了瞧镯子,接着递还给她。
  “不能当吗?”许复有些着急地问道。
  “不是不能,是小的不敢收,您等会儿,我叫掌柜的来看看。”管事的说完,就进了里间。
  许复拿着镯子站在下面,有些惶恐。这是她第一次被人这么轻蔑地看着,如此居高临下,这滋味可真不好受!
  一会儿,门帘子掀开了,掌柜的走了进来,他扒头看了眼许复,说:“拿过来瞧瞧。”
  许复赶忙把镯子递了过去。
  掌柜的仔细瞧了瞧,说:“您这是遇上什么难事了吧?”
  “是。”许复声音有些低沉,“进城寻亲,结果遇上个偷儿。”
  “五百两。”掌柜的说道。
  “这么少?”许复有些惊讶。
  “咱明人不说暗话。”掌柜的笑着说道,“这个镯子,估计您过不了三日就得来赎。况且,这大定偷儿多,当了一千两您就不怕出门再被偷儿摸了去?”
  “让您见笑了,多谢您。”许复带着歉意说道。
  “记上吧。和田玉手镯一只。”掌柜的说完吩咐管事的,“放天字号柜里,虽然当的不多,但是这玩意贵重。”
  许复拿了五百两银票出来,又按照掌柜的教她的,跟雅卉分开四个地方放好。
  “你去跟着那两位。”掌柜的说道,“看着她们住了客栈再回来,要是再有那偷儿上前,拦住了。”
  “您这是?”管事的有些不明白。
  “你没看出来吗?那夫人可不是一般人家。那镯子,得值咱半个铺子。”掌柜的说道,“我听闻山上捉了个将军,那位,怕不是将军家眷。你记着,到客栈露个脸,让她们承咱们一份情。”
  “明白了!”管事说完就带着会点功夫的活计跟着去了。他见许复跟雅卉住进了大定最大的客栈,犹豫了一下,也走了进去。
  许复这边刚找伙计要了晚饭,转头就看见当铺管事的,不由得一愣,说:“您这是?”
  “这里的酒好菜好。掌柜的吩咐我来打二两好酒再来三两猪头肉。”
  许复却明白这是掌柜的猜出了些她的身份,让人在后面护着她们呢。
  “您跟掌柜的说,回头赎镯子的时候,我定会拎着好酒过去。”
  “谢谢您了。”管事的说完,转身就走了。
  那客栈老板也不是傻子,见此情景,也吩咐活计好生招待,万勿怠慢。
  作者有话要说:  当铺的人,眼睛都毒得很


第76章 
  许复在上房收拾好东西; 把之前写的拜帖拿出来看了看又放了回去。她想了想; 明天还是直接带着有雅卉去见大定知州。没有道理夫君被荆人关了起来; 自家夫人还顾着什么礼仪。
  递拜帖?许复自己笑了笑; 只不过陆柯是诈降; 她能确定他的安全; 所以才小心谨慎了些。要不然; 她现在恐怕早就已经在大定知州府了。
  第二天一早; 大定知州周成正在后院用饭,就有家丁过来说陆将军夫人来了。他把酥卷三口并做一口吞了; 赶忙起身去了正厅。这位怎么来了,他现在更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许复坐在正厅喝茶,刚端起来就看见周成急匆匆地进来。
  “许复见过周知州。”
  “将军夫人多礼了。”周成说完,就立着眉毛看着许复,“复儿胆子够大; 自己带着个侍女从矩州就这么跑过来!”
  原来; 那周成是许司的门生; 为人清贫又孤傲; 不屑于活动关系; 就被派到大定当知州。
  “您先别急。”许复说完看了眼周成。周成会意; 挥手让其他人都下去; 只留了自己的心腹。
  “这是将军临行前让我转交给您的。”许复说着把信递到周成手里; “我觉得这一路人多手杂的,还是亲自过来转交比较安全。”
  周成跟汤峪一样,一目十行地把信看完; 这才稍微松了一口气。这心里一松,面上就带了出来。
  许复在一边抿着嘴笑了。她自己师从许太傅,真按照实付排辈的话,这周成是她师侄。她这个师侄,这么多年,他还是没能学会喜怒不形于色。
  “那你们也是胡闹!”周成看着许复说道,“你现在住哪儿?”
  “悦来客栈。”许复应道,“天字号房,选的最好的。”
  “这还差不多。一会儿我派两个会武功的丫头过去守着。”周成说完又看着许复,“要不是我夫人回汴梁省亲,真应该叫你留在我这里。”
  “哦,对了。”许复说着忽然想起来当票,掏出来递给周成,“我昨日晚间一进城门就遇见个偷儿,没办法只能把镯子当了。您回头找个人去赎了吧,银票您受累先垫上,等我回去再给您。”
  周成一听还有这一出,眼睛又立了起来。他伸手指了指许复,说:“你怎么胆子越来越大了,一定是被那陆家小子带的。要是没有当铺呢,你怎么办?”
  “那就直接找过来呗。”许复毫不在意地说道,“实在不行那镯子抵在客栈估计他们也是同意的,只不过就不好赎回来罢了。”
  “你……”周成被许复气的一时语塞,“你这孩子真是不知道世道险恶。”
  许复笑了笑,却没有说话。她怎么能不知道,只不过都已经过来了,也就无所谓了。昨天知道荷包被偷的一瞬间,她的头都有些发昏。站在当铺柜台前的时候,她用指甲掐着自己的手心才镇定下来,那指甲印儿,到现在都还在呢。
  汴梁,泰安帝拿着往宁的信翻来覆去地看了许多遍,总觉得有种违和感。他把陆达叫进来,把玉佩跟信都递给了他。
  “你替朕看看,我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
  陆达双手接过来,先是把信看了一遍,又仔细地看了看玉佩。沉思了一会儿,谨慎地开了口。
  “皇帝,末将怀疑陆柯是诈降。”
  “哦?”泰安帝看了他一眼,“爱卿是哪里看出来的?”
  “这信是往宁写的。末将不了解当时的情况,无从判断。但是这玉佩,末将可是清楚得很。”陆达说完,竟然笑了一下,“陆柯这小子跟我那儿媳妇感情极好。他成亲后身上的玉佩早就换成了许太傅送他的那一块了。而这一块……”
  陆达说着,就把玉佩举了起来。
  “这是当年他去西夏前,她娘亲特意去万寿寺开过光的,上面是平安竹。我那小子几乎很少戴它。若不是您说这个是他的玉佩,我冷不丁一看,都认不出来。”陆达说完顿了顿,“平安竹,不就是说,他平安吗。所以,末将认为陆柯是诈降。”
  泰安帝点点头,觉得陆达说得有道理。毕竟陆柯也没法给他们写信,唯一能验明正身的玉佩又有这么多门道。他斟酌了一下,略带询问地说道:“那朕就不着急答应往宁的事情了?”
  “末将以为应先观其变。”
  陆达说完,心道陆柯这小子怕是看许家的兵书真看出了些门道。
  泰安帝也觉得陆柯不会那么轻易就被往宁生擒,可是西南地形复杂,荆人又凶残狡诈,这打仗的事情,谁也不能百分之百的肯定。泰安帝之前问过丞相并许太傅,两个人都让他静观其变,他总怕把陆柯的命搭进去。听陆达这么一分析,他才算把悬着的心放了一半。
  晚上,泰安帝招付少成进宫,连着陆达许司一起,分析陆柯此番行动的规划,可惜他们四个人谁也没有想明白陆柯到底是怎么上的山。
  许司对着舆图看了许久,倒是隐约觉得自己看出了些门道,毕竟许家前辈的游记,他也是读过的。不过两个将军没说话,他也不好开口,毕竟他是一介文臣。
  良久,付少成往椅子上一瘫,说:“不想了。西南地形复杂,谁知道这小子会不会想出什么穿山洞的怪招!”
  许司听完这话在一边看了付少成一眼,心道这话说得也许没错。
  “我集结人马就好了。”付少成说完拍了拍陆达的肩膀,“这些日子京郊的兵我也在练。万一有什么事,我就直接带着他们杀到西南去。”
  陆达比付少成大了将近十岁,年轻时候又常年驻守凉州,身体很是有一些亏损。所以他这才早早地就把陆柯推了出来。
  “多谢。”陆达说得诚恳。许司也在一边抱了抱拳,毕竟陆柯也是他女婿。
  陆柯他们在天牢过得挺好,真如往宁所说,确实吃好喝好。这天晚上,趁着守卫都睡了,陆柯悄悄地一个士兵,他们是怎么掉下来的。
  那士兵想了想,说:“本来是想往回跑的,但是听到咔的一声脆响,接着脚下一沉,也就掉了下来。”
  陆柯没说话,仔细地回想着之前看过的游记。
  “传我的话下去,后日下山的时候,尽量踩着有大石头的地方。平坦的草地离得远一点,那下面恐怕会有天坑。”
  “是。”士兵小声地应道。
  陆柯自己靠在墙上,想着后日的安排。颂拓托人让那守卫给他传信,初四那天中午,往宁他们会在寨子的院场跳舞。他会让守卫悄悄放他们出来。陆柯他们从天牢下来的同时,他带着人往山上冲。茶垌则混在人群当中制造混乱。
  混乱,陆柯用手指敲了敲膝盖。他明天得跟那守卫说,要茶垌趁人不备,找那没人的屋子放一把火。再没有比走水更容易让人手忙脚乱的了。
  陆柯自从被关了进来,每天都在墙上刻一刀。一天,两天,随着日子一天天临近,陆柯反而比进山的时候更加紧张。三月初四才是真正的打仗,成败在此一举。若是他输了,恐怕往宁会恼羞成怒杀了他吧?
  陆柯又一次在脑海里演练了一遍那天的情形。颂拓的人先杀死其他两个守卫,放他们出来。他们要先悄悄地出了天牢,然后杀死守在门口的人。接着就拿着兵器下山。
  兵器。虽然说那守卫告诉陆柯,兵器就在天牢里专门的一间牢房放着,可是他总不放心。若是没有趁手的兵器该怎么办?陆柯站起来转了一圈。希望颂拓也能想到这个问题,每个人多带一件。事已至此,陆柯觉得除了跟菩萨求求也没有别的招了。
  许复在悦来客栈,望着窗外的天空。不知道陆柯最近怎么样,过得好不好?她轻轻地叹了口气,还有明日一天,后日她就能见到陆柯了吧。
  她有多久没见他了。从二月二十九到今日,不过才四天,对于她来说,漫长的仿佛过了四十年。每一天,她都无比的想念他。许复列举了很多很多的事情,等陆柯回来以后,要一桩桩一件件地去做,一个都不落下。
  “陆哥哥。”许复嘟囔了一句。
  屋内的烛火一跳一跳的,雅卉睡得早,此时已经翻了个身。许复看着她,伸手擦了擦眼角。天都已经蒙蒙亮了,她也得赶紧睡了,得养足精神才好。
  这天醒来,陆柯又在墙上划了一道。送饭来的守卫看了他一眼,说:“划也没有用。你们皇帝根本就没拿你当回事,我们荆王,还在跟他交涉呢,你且在这儿待着吧!”
  陆柯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只是接过早饭,用银簪试了试,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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