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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请上座-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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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觉得这事儿不对劲。”陶安口齿伶俐,一段话说得清清楚楚。
“今日请二位过来,一个是提前透个话,万一再有这样的谣言传来,大家心里有数,别存了芥蒂。另一个呢,就是在宫外也注意着点,我总觉得这事情,还没完。”
许复听完这话,看了看太子妃,说:“太子成婚前来过我家,这事我跟您提过的。”
陶安点点头,说:“后面我没告诉你,今日这话说到这儿,我也不怕太子丢丑,就说了吧,太子啊,说看见许姑娘你,就觉得看见了许太傅,手掌心一阵一阵地发疼。”
裴瑶光听完这话,直接笑倒在许复身上,半天才缓过劲来。她轻轻地揉了揉肚子,说:“珝儿这孩子怎么这般有趣。”
“怪不得呢。”许复这才恍然大悟,“我说太子当日见了我如此那般表情。”
陶安也抿着嘴笑了。
“许太傅是出了名的严厉,据说当年连父皇都怕他。太子这般,也是很正常的。”
许复在一边叹了口气,说:“回去我得好好照照镜子,究竟哪里像了祖父了?”
裴瑶光听了这话,伸手捏了捏许复的脸,说:“漂亮着呢,不用照镜子。”
这时,内侍打外面进来,说:“长乐公主、太子妃、许姑娘,时辰差不多了。”
三个人这才站起身来,起身往正殿走去。
许复一路走过来,想了想,觉得此事不像宁王的手笔,虽说宁王图谋不轨,但是宁王疼女儿,也是人尽皆知的事情。他不会因为这个事情,先去毁了女儿的闺誉。
那么,除了宁王,其他几位藩王都是忠心耿耿,也不在考虑范围之内。
或许?是二皇子?许复想道,毕竟二皇子跟太子只差了一岁,娘亲淑妃虽然早逝,可是他姨母就是之前风头无量的卫容华。许复想着想着,不知不觉就走到了座位上。
许夫人身边是许复的大嫂董妍和二嫂李宣,这过了年,她的兄长也都趁着年后要回汴梁述职回来了。
这宴席,文武官员分在两边,许复抬眼就看见坐在对面的陆柔,两个人遥遥地举了下杯。
陆柯远在凉州,他的两个兄长听说今年也在任上没有回来,幸亏陆家还有陆柔承欢膝下,要不然,陆将军跟陆夫人,寂寥得很啊。
许复定定地看着酒杯,在这种场合,看不见那傻小子,还真是有些不习惯呢。她抬手摸了摸头上的金簪,她想他了。
作者有话要说: 求评论求收藏,么么哒!
第27章 (捉虫)
大年初四,陆达并陆夫人带着陆柔去许家做客,陆夫人领着陆柔去了许家大夫人的院子,踏进院门的一瞬间,陆柔惊呆了,怎么许家这么多人?
许复看见陆柔,笑着走过来牵着她的手,说:“跟我来。”
陆柔点点头,心道不愧是世家大族,这人口也忒多了。
许太傅是许家长房,他跟夫人董晏一辈子琴瑟和谐,一共生了七个孩子,五个男孩,两个女孩。各个都是人中龙凤,丰姿卓越。
许司是长子,娶了方家长房的女儿方茹,如今两子一女,各个聪明伶俐。长子许致跟次子许敬皆是进士出身,一个是宣州通判一个是徽州通判,单等着这次述职之后,留作京官。
许致的夫人,是丞相董慎的幼女董妍,其母是范家长女范愉,世家出身,举止端方有礼,观之可亲(1)。
许敬的夫人,则是户部尚书李清之女李宣,其母方薇,是金陵世家方家的姑娘,文采精华,见之忘俗(2)。
许家的次子是许君,时任金陵知府,也是趁着今年述职回了汴梁,他的夫人,则是陶姝,太子妃陶安的姑母。
……
陆柔跟在许复旁边,挨着行了礼,挨个问好。小姑娘将将十二岁,大眼睛亮晶晶的,笑起来弯得像月牙,甜美可爱,娇俏又懂礼,各个夫人见了,不是褪了手上的镯子,就是摘了头上的簪子。许复在一边见了,倒是偷偷发笑。陆家小妹妹,真是投了她家女眷的缘。要是再成上一门亲事,也是一桩美事。
陆柔见面礼拿到手软,后面的侍女都快捧不过来了。转了一圈之后,陆柔跟着许复回了她的院子,坐在椅子上不顾形象的喝了两杯茶之后,这才稍微缓过点神来。她走过去挨着许复坐了下来,拽着她的袖子,开了口。
“复姐姐,您别生气,您家这些婶娘姑母嫂子的,我现在根本就没记住几个。”
许复听完这话,也笑了,说:“我家亲戚多,这也正常。其实今日也不算人多,我三叔五叔都在任上没回来呢。”
陆柔嘟嘟嘴,说:“不愧是世家大族,真是枝繁叶茂。”
“现在还好些呢。”许复说道,“小时候听祖母说,倒回几百年,魏晋时候,这世家谱系是要全背下来的。”
陆柔听完这话,吐吐舌头。
“现在这样我就已经分不清了,要是把世家谱系全背下来,估计我这辈子都不能出门做客了。”
许复被这话逗笑了,伸手捏了捏陆柔的脸。小姑娘年岁尚小,还肉乎乎的,捏起来真好玩。
“慢慢来,见面次数多了,也就记住了。”许复说完,看了眼陆柔,犹豫了一下继续问道,“听娘亲说,陆婶母想要给你许配到文臣家里?”
“是。”陆柔说完这话就红了脸,“娘亲说除了陆家,其他武将,后院多多少少都比较麻烦。所以,想给我选个文臣家。”
许复伸伸手揉了揉小姑娘的头发,毛茸茸的。
“婶母这话说得没错呢。”
一个半大小子从外面跑进来,说:“表姐,谨儿想看鹦鹉。”
“小心。”许复话音未落,他就趴在了地上,很快又站了起来。
许复叹了口气,说:“谨儿注意点。”
他却不在意,拍了拍身上,看着坐在一边的陆柔,笑了起来。
“让陆家妹妹见笑了。”
陆柔笑了笑,接着在那边却想了半天,终于没忍住,拽拽许复的袖子,轻声问道:“复姐姐,这是谁啊?”
“我大姑母的小儿子,方谨,比你大几个月。”许复说道。
“就是那个有名的金陵神童?”陆柔问道,她实在没看出来这小子哪里聪明了。
许复憋着笑点点头。
“那小子学问好着呢,要不是姑丈觉得他年虽小,怕蹈了仲永的覆辙,估计这会儿都已经得了状元呢。”许复说,“这人呢,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所以,他啊,在其他方面就有些不灵了。”
陆柔觉得许复这话说得有理。毕竟她三个兄长,有两个都是文臣,只有三哥哥,继承了祖父的衣钵。
方谨在那边逗鹦鹉说话,可能是手欠,一下子解开了鹦鹉脚上的链子,鹦鹉扑闪扑闪翅膀,就飞了出去。
许复带着陆柔去了院子,就看那鹦鹉飞到树上,充满蔑视的瞪着方谨,气得他指跳脚。
“表姐,快让人把它抓下来。”
“我当然知道了不用你说。”许复有些着急,“这是五叔的爱物,要是真跑了,我看你怎么交代。”
陆柔听了这话,犹豫了一下,飞身上了树,一把抓住鹦鹉又跳了下来,她递到百卉手里,说:“拿好了,可别再飞了。”
她一回头,就见许复跟方谨都瞪大了眼睛看着她,红着脸笑了笑。
“我跟祖父学过轻功的。”
许复面上镇定,方谨却在一边激动得眼睛都发亮了。
“真有气势啊!”他不由得赞叹道。
“复姐姐千万让人别在我娘跟前说漏嘴。”陆柔晃着许复胳膊求道。
“放心。你帮了我这么大忙。不会说的。”许复伸手又摸了摸陆柔毛茸茸的脑袋。
接着许复瞪了方谨一眼。
“还是不都是你小子惹的祸!”
方谨听完这话,立马缩到墙角装鹌鹑,他这表姐要是说起人来,真比那刀子还厉害。
回家的马车上,陆夫人看了看陆柔今日收到的见面礼,不禁笑了起来,世家大族有个约定俗成的规矩,给了别家姑娘自己身上的镯子或簪子,就是存了议婚的意思,她家姑娘,能有个好前程了。
过了年,汴梁就渐渐暖了起来,那爱俏的姑娘,开始盘算着什么时候能换了春装。
凉州也温暖了许多,眼见西夏不过来犯,付少成决定除了留少数人驻守,其他人全部撤回凉州。
陆柯这一日在营地收拾东西,却发荷包还在身上,但是里面的章子却不见了,他里里外外的找了一遍,汗都下来了。这章子要是丢了,他哭都没地方哭去。他站在那儿想了想,决定去找付少成,问他可不可以晚点回去,让他再找找。
付少成正在那边跟副将说话,见陆柯兴冲冲地跑过来,却在一边犹犹豫豫,有些好奇,问道:“柯儿可是有事情?”
陆柯点点头,轻声把事情说了,接着声音小小地问道:“辅国将军,可以吗?”
“正好,我打算留几个人收尾,你就跟着一块吧。可先说好了,到时候找不到,该走就得走。”付少成语气难得严厉。
陆柯点点头,带着人留在了原地。
也可能是因为老天眷顾陆柯,也可能是这小子命好,他终于在一处草丛间看见那抹黄色,他赶忙走过去,捡起来,果然是那枚章子。
陆柯用手擦了擦上面的灰尘,小心翼翼地放了回去,忽然听见远处传来若隐若现的马蹄声。
他愣了一下,又仔细听了听,果然是。
“都躲起来。”陆柯说道。
周围的人听了这话,虽然不明白什么意思,但是也都听了陆柯的话,小心翼翼地藏了起来。
一会儿,一行人出现在陆柯的视线里,打头的那一个穿着西夏皇族的衣裳,按年纪推算,应该就是西夏的小王子兀都那。陆柯透过草丛又看了看,一共四个人。可惜,他们说的是西夏话,陆柯听不懂。
旁边的副将霍青看了眼陆柯,使了个眼色。
陆柯犹豫了一下,点头允了。机不可失时不再来,生擒了眼前这一位,就意味着能跟拿他跟西夏交换很多东西。毕竟,这是西夏王最宠爱的妃子生的,西夏王也是拿他当继承人教养。
这继承人可能脑子不好使。当陆柯几个人擒住了小王子并他的随从带了回去之后,才知道他是自己出来玩迷路了。
在一边的付少成却觉得傻人有傻福这句话就是给陆柯量身打造的,找个东西都能把西夏小王子生擒,真是好命。看来日后要常常把他带在身边,当个祥瑞也是好的。
泰安帝在汴梁接了快马传来的捷报,笑得合不拢嘴,他看着许司,笑着说:“你这个姑爷,可真是不错。”
为了安全,辅国将军付少成先行带着西夏小王子兀都那先回了汴梁。又为了提升士气,陆柯则在后面带着大部队,选了一个良辰吉日,骑马进了汴梁城。
陆柯在城门前,内心忐忑,几里开外,他就已经听见了城内声音,估计大街小巷都站满了人吧。人声鼎沸,好不热闹。陆柯一路骑马走来,满脑子却都是他心爱的姑娘,他的复儿,他好想看见她啊!
第28章
汴梁城这一天; 天气晴好; 万里无云; 陆柯骑在马上; 慢慢的; 穿过了城门。那古老而又冰冷的城墙; 一言不发的看着缓缓而过的人群。他们的铁甲; 依旧崭新发亮。
陆柯的背脊挺得直直的; 皮肤因为经历了凉州猛烈的日光,微微有些发黑。他的眼睛黑亮亮的; 仿若天空中明亮的星星,微微闪着光,因为喜悦,略微弯了一点弧度,高挺的鼻梁下面; 嘴巴抿的紧紧的。一身甲胄; 并未把陆柯衬得像个莽莽武夫; 反而更显得他气势逼人; 整个人仿佛杨树一般; 挺拔向上。
因为这场胜仗; 几乎整个汴梁城的百姓都出来迎接那凯旋的归人。不知道是谁; 可能是因为看到了队伍里自己的儿子平安归来; 带着哭腔叫了一声“好。”接着,整条街上的人群都欢呼了起来。有那胆大的少女,红着脸; 把手里的香囊扔了出去。不知道是谁捧来了鲜花,一支一支的朝着他们扔了过去。
陆柯一路缓缓前行,虽然目视前方,余光却一直看着道路两边,他想,这般拥挤,许复是不会来的吧。他看着沿途的人群,那些高兴或者激动的脸,都不是他想看到的。
这时,陆柯遥遥的在最著名的茶楼得月轩旁看到了一辆熟悉的马车,上面的标记他认得,是许家的,不知道他的复儿,是在那茶楼里,还是在这马车上。
又往前行了几步,陆柯看见那马车的帘子被掀开了,露出一张俏脸。他认得那张脸,那是他的复儿,他每日每夜都在想念的人。他牢牢抱住,就不再松开的人。
陆柯犹豫的时候,已经行至马车跟前。他勒了下缰绳,马儿瞬间停住。陆柯从马上跳了下来,走到许家马车跟前,行了一礼。
“陆柯今日凯旋归来,承蒙姑娘在此等候。”
许复听了这话,一时间有些激动,她下了马车,看着站在她身前的陆柯,抿了抿嘴,有千言万语涌至心头,却又一时间无话可说。
陆柯笑着摸了一下许复的脸,接着就打横把她抱了起来。
“别怕。”陆柯轻声说道。
行至马前,陆柯看着自己从小养到大的马儿,说:“疾风听话,不要动。”马儿打了个响鼻,仿佛是在回应自己的主人。
接着,陆柯右脚踩着马镫子,一用力,直接就抱着许复上了马。动作干脆利落,如行云流水一般。众人一言不发看着陆柯抱着许复稳稳地坐在马上,俱是传来一阵惊呼。
许复坐在马上,把头靠在陆柯的肩膀上,说:“你疯了。”
陆柯却抱着许复,轻轻地动了一下缰绳,马儿继续缓缓前行。他把头靠在许复耳边,说:“我是疯了,看见你欢喜疯了。”
两个人一路前行,不知道多少汴梁少女的心都碎了,酸得仿佛泡在醋坛子里一般。许复有些害羞,微微低下了头,目光落在陆柯握着缰绳的手上。
陆柯的手很好看,骨节分明,修长有力,指甲修剪得干干净净。在他不知道的时候,许复曾经注视过很多次。现在,这双手上,多了一道又一道伤痕,有深有浅。有的已经愈合,有的还带着血痂,微微有些发红。他在凉州究竟经历了什么,这是吃了多少苦啊?
许复终于没有忍住,伸出白皙的手指,轻轻地拂过。陆柯一瞬间脊背僵直了起来。
“复儿。”他轻声说道。
“疼吗?”许复轻声问道。
“早就没事了。”陆柯的声音带着笑意,“我这一趟,纯粹就是为了镀金,一点都不辛苦。”
“胡说。”许复语气有些嗔怪,“我又不是傻子,你前些日子的来信,字体都发飘了,我能看不出来吗?”
“我的复儿如此聪敏,真是什么事情都瞒不过。放心,无事的。”陆柯说完,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这一阵一阵的幽香,弄得他心猿意马。
微风轻轻地吹过,吹动了少女的秀发,鬓角的发丝轻轻地拂过陆柯脸颊,还裹着桃花淡淡的香气。这春光还是那春光,这少年郎,却已经有些醉了,莺儿狂,燕儿狂,道上往来忙。(1)
两个人缓行,陆柯却觉得时间过得飞快,他跟许复这一路,仿佛只是一瞬间,就已经到了她家门前。
“你到家了。”陆柯说道。
“是。你也该进宫了。”
陆柯翻身下马,又把许复抱了下来,说:“下马危险,我可不敢再跟刚才一样。”
“去吧,别误了事。”
陆柯听了这话却笑了。
“估计早有人报给泰安帝了。我这番进宫,首先,是先要请罪的。”
“那你还?”许复声音有些发急。
“无妨。生擒了兀都那,我也算是立了一大功。况且,古来征战几人回,我轻狂一下也是正常。”
是啊,若不是因为这轻狂,许复又怎会下了马车。
陆柯说完翻身上马,他看着许复,说:“回去吧,外面还是有些冷。”
许复点点头,转身走了进去,听了那哒哒的马蹄声,却又转过身,看着陆柯越走越远。
陆柯行至应天门,翻身下马,从东边永康门步行至大内,经过惠昌门,行至贞观殿前。(2)
泰安帝早早就等在那里,见陆柯一行人进了大门,不禁有些激动,这么多年,大梁跟西夏抗衡了这么久,终于算是能出口恶气了。
他听了内侍来报,笑了起来,这小子虽是有些年少轻狂,却也有足够资本,这番做派,也让泰安帝不由得想到了自己年轻的时候。年轻人么,知好色而慕少艾,再正常不过了。
陆达坐在下首,脸都气红了,他几次想起身请罪,都被泰安帝按了下去。这又何罪之有呢?
付少成坐在旁边,笑得脸都红了,陆柯这小子,看着憨憨傻傻的,没想到,这么会讨姑娘的欢心,看来,他在凉州的教导,还是很有成效的。
许太傅坐在另一边,捋着胡子微微发笑,他的孙女循规蹈矩了十几年,终于任性了一回。接着他又看了眼坐在旁边的许司。心道你这小子还好意思生气,当年因为你翻人家方家的院墙,老子没少替你赔礼道歉。不过嘛,复儿这番罚还是要罚的,许家家规极其详尽,许太傅想了想,跪一跪就好了,复儿马上就及笄礼了,也不能多跪,一炷香就足够惩戒了。
许司在那儿盯着门外,眼睛都红了,这要不是贞观殿,他真想现在立刻就赶回家,不用他父亲上家法,他先让许复知道什么是许家家规。当然,在这之前,他更想照着陆柯的脸上,来上两拳。
陆柯从外面走进来,阳光从他身后照过来。
“末将陆柯参见泰安帝,恕微臣甲胄在身不能全礼。”
“爱卿免礼。”泰安帝说道,“爱卿辛苦了,看座。”
陆柯闻言却没坐下,他又行了礼,说:“末将今日来迟,望皇帝恕罪。”
“无事的。”泰安帝笑着说。
接着礼部尚书方纶站了起来,手里拿着圣旨,朗盛宣旨。
“朕闻褒有德,赏至材。今四平将军陆柯骁勇善战,守节乘谊,以安社稷,朕甚嘉之,今加封奉恩将军,加食邑千户。”(3)
“臣叩谢圣恩。”陆柯朗声说道。
只可惜,这道圣旨,也没有平息陆达跟许司内心的愤怒。
因为泰安帝跟付少成并许太傅、许司有要事相商,陆达跟陆柯就先回了家。
进了家门,陆达照着陆柯腿上就是一脚。陆柯直接就跪在了院子当中。
“你小子长本事了,当街就敢抱人家闺女上马,就算是已经得了皇帝赐婚,你这番行径,跟那登徒子有什么区别。这才一场胜仗而已,你就如此轻狂,以后还了得!”
陆柯说着,就让下人取了鞭子过来。看着他卸了甲胄,照着他后背就是三鞭子。
“今天先这样,麻利换衣服跟我去许家请罪去。”
陆夫人跟陆柔在一边,谁也没敢上去劝,毕竟陆柯今日,是真做错了。
虽然如此,陆柔心里却隐隐约约有些羡慕跟期待。
陆柯进屋让七星把药粉洒在背上,咬着牙跟父亲出了门。
一路到了许家,门子见识陆达并陆柯,赶忙让了进来。
“太傅回来的时候,吩咐小的,若是您二位来了,直接就去正院。”
陆达听了这话,又瞪了一眼陆柯,他这老脸算是被他丢尽了。
进了正院,陆柯就看见许复低着头跪在那里,忽然觉得自己今日过于孟浪,累得她也要受罚。
许司正拿着鞭子看着许复,言语激动。
陆柯见状,一个箭步就冲了过去,跪到许复身边。
“今日之事全都是陆柯的错,许大人若是要罚,就罚陆柯一人吧。复儿是姑娘家,受不得您这一鞭子”
许司被这话说楞了,心道谁要打复儿了,许家执行家法时候历来如此,必须左手持鞭,无论轻重。况且,谁允许你这个小子叫她复儿的。想着想着,更是怒上心头。
许太傅听见声音,从屋里走了出来,见这两小的跪在那里,不由得笑了。
“司儿你如此这般,倒跟那话本子上棒打鸳鸯的恶人没什么区别。”许太傅说着走到院中间。
“复儿也跪了一炷香的时间了,回去换衣裳吧。”
许复听了这话,低声说了声是,就站起身来,她看了眼陆柯,见他如此护着自己,却不由得笑了。
作者有话要说: (1)出自秦观《江城子·清明天气醉游郎》
(2)路线图参照唐代洛阳城
(3)语出两汉班固的《霍光传》
稍后第二章 掉落
小剧场
泰安帝:陆柯这小子腰力不错啊,可以去举重了
许复:听说有人说我是杠铃?
【推文】
基友梓山止《将军府的沙雕白月光(重生)》沙雕大小姐和深情大将军吃兔兔的日常
基友良好睡眠的《来即我谋》
长治七年,将军府嫡女伊束奉旨入宫为后,内心忐忑却无计得施。未及一月,皇帝驾崩,遗诏擢升右相江子羿为摄政王,朝臣为防摄政王一手遮天,只得特请太后临朝称制。伊束不禁哀叹,自新婚之日,她就未见过皇帝一面,临了,却要给他收拾烂摊子。她自幼养在后院,哪里学过这治国之道。
被推上朝堂的伊束两眼一抹黑,咬了咬牙,还能怎么办,学呗!
古人有言曰:牝鸡无晨。牝鸡司晨,惟家之索。
伊束偏不信这个邪!
这就是一个政坛小白逆袭成为大魔王顺便攻略摄政王的故事。
江子羿投诚那一日,伊束扬着脸笑道:摄政王当初那般厉害,处处刁难,到最后,还不是要侍奉本后?
摄政王:微臣知错
气魄果敢女政治家x温柔腹黑摄政王
第29章
许复被百卉搀着回了自己的院子; 许夫人早早的就在屋里等着; 见她来了; 赶忙让她坐下; 自己则俯下身子; 小心翼翼地把她的裤腿挽了起来; 果然两个膝盖都红了。
许夫人吩咐侍女把药膏取来; 又净了手; 轻轻地给她抹匀。
“幸亏这天气已经转暖,穿的又厚实; 要不然,是会落毛病的。”许夫人说道。
“娘亲,无事的。”许复说道。
许复比许哲小不了几岁,幼年时没少看她五叔罚跪,顺便把许哲那套对付许太傅的方法学了过来。她今天回了院子就知道肯定是要挨罚的; 早早的就把两个棉垫子绑到膝盖上。所以; 膝盖虽然是红了; 但是真心不疼。
不过; 许复不知道的是; 她五叔的那点把戏怎么可能逃得过许太傅的眼; 只不过就是小惩大诫; 让他知道错就罢了。所以; 这次许太傅看着许复那一跪的姿势,就明白了,小丫头把她五叔油头滑脑的劲儿; 学了个十成十。
“你可知道你祖父、父亲今日为何罚你?”许夫人问道。
“复儿今日行为有损闺誉。”许复边说边想站起来,却被许夫人一把按住了,她的膝盖已经是这样了,再站起来,落了毛病可怎么办?
“就冲你这话,就应该让你再跪上一个时辰。”许夫人说着,伸手点了点许复的额头,“闺誉这东西都是说给外人听的,谁真信了谁就是个傻子。《女戒》、《女则》这些东西,让你背了不是让你知道什么能做,而是让你知道什么不能做。真要是拿着那本子比划着过日子,跟那庙里的泥胎菩萨有什么区别?你再想想,错在何处?”
“可是因为女儿今日行为过于孟浪?”许复问道,“总不能是罚给陆柯看的吧?”
“这次倒是聪明。”许夫人赞许道,“你也好,陆公子也好,今日的行为都过于孟浪,你这一跪,第一是让你明白凡事三思而后行;第二就是告诉你夫妻一体,谁错了,另一方也别想逃;第三,就是让陆家知道,他家小子,让你受委屈了。”
许复看着她娘亲,心道怪不得这么多年,父亲都老老实实的被她娘攥在手掌心里,原来,她娘把这日子,真是研究得透透的。
“治大国若烹小鲜。这过日子也是一个道理。”许夫人说道,“这世道就是这般把女人困在后院里,可是为什么同样的人家,有的就过得好,有的就过得差,归根结底,不还是在女人身上。”
许复坐在一边,觉得她娘这话说得好像很有道理。
“为什么这么多人求娶世家女,不就是因为世家女自幼饱读诗书。四书五经,经史子集,不都是信手拈来。只知道那些风花雪月的诗啊词啊的,那些都是没用的。”
“那今日?”许复问道。
“今日你错就错在进门先回了院子,你应该直接就奔着上房过去,跪在院子门口。”许夫人说道。
“可是祖父跟父亲当时没回来啊?”许复说道,“难道真一直跪到祖父父亲回来不成?”
“你今日怎么呆了?”许夫人说道,“咱家的管事、门子走出去哪一个不是人精,你跪了自有人会过来劝,顺势不就起来了吗?接着正院等着,门子一通报,你再跪下不就好了。况且你以为你祖父父亲这会儿回来是真刚刚下朝?咱家早有人在陆家门口盯着了。”
许复听完这话,想了想,说:“娘亲,复儿有些不明白?”
“但凡那懂规矩的家里,出了事,必定要先罚自己孩子。若是今日陆家不表态,你父亲过几日就会去陆家退亲。那等出了事情就往别人家孩子身上推的人家,嫁过去,就是你再聪明,这日子也是过不下去的。”
许复细细咀嚼了她娘亲的话,越想越觉得有道理,不知不觉,唇角间,就绽放出一丝微笑。
“别认为这就是算计,是后宅女人的小心思,你若是不算计,随着心思来,多好的日子也能让你过得一团糟。”许夫人说完,接过侍女递过来的茶,喝了一口润润嗓子,继续开了腔,“那等好男人是有,但能有几个,而且,又有几个女人能如长乐公主那般好命?”
“复儿受教了。”许复说完,站起来恭恭敬敬的给许夫人行了个礼。
“行了,听进去就好。你好好歇着,娘亲去厨房看看,今日陆家肯定是要留饭的。”许夫人说完看了许复一眼,“这剩下的药膏娘亲就留你这儿了。横竖一会儿陆家小子要过来,让他带回去用。估计他今日没少跪着。”
接着许夫人看了眼许复,说:“他是个实心眼,不似你这般狡猾,膝盖上绑了个垫子。”
许复的脸这下子彻底红透了,她终于明白为什么刚才娘亲说她穿得厚实了。
陆柯在许家院子里跪得实在,那青石板地可真凉,他觉得有股凉气顺着膝盖就往上蹿。可能也就半盏茶的功夫。许家太傅开了口。
“司儿,去吧陆公子扶起来。这天气刚刚转暖,再跪下去,这腿会坏的。”
“是。”许司说完,走过去,搀起陆柯,心道这小子还是有些担当,不由得觉得他顺眼起来。
“陆柯谢许太傅、许叔父谅解。”陆柯站起来,又行了个礼。
“陆某教子无方,也请许太傅、许兄恕罪。”陆达在一边说道。
“陆家小子不必自责。”许太傅笑着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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