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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归来:吸血魔君请小心-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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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宫恪正在查看学堂的账册,听方来生通禀,他忙让高析
  进来。
  “掌司堂主,抱歉,这孩子属下教不了。”高析不卑不亢,说完就别开了头。
  他也不想如此来打南宫恪的脸,但是,南宫谨……今日这错,实在太过分。
  南宫恪乍看到那柄剑,顿时怒火三丈。
  却不等他开口,南宫谨就瞪着血红的眼睛怒声嚷道,“你没有权利管我!”
  南宫恪咬住牙根,深吸一口气,命令方来生,“去叫王妃来。”他没有权利管,锦璃却是有权利的,她怎能允许孩子带凶器来学堂?
  *
  锦璃刚订好了一百个搓衣板,正漫步在主街的蓝色花树下。
  清风徐来,漫天的花雨,如梦似幻,她所有的烦扰荡然无存。
  “青芷,帮写请帖给百官,晚上喜宴,庆贺溟王殿下喜获一对儿孪生郡主。”
  “是。”
  青丹注意到路旁有马车停下,下来一个男子,急匆匆地朝这边走来,忙上前对锦璃道,“王妃娘娘,方助教来了,恐怕是与谨世子有关。”
  锦璃转头,朝着青丹指的方向看去,正见方来生奔过来。
  她上前迎过去,在他行礼之前,忙道,“方助教不必多礼!你如此匆忙,可是谨儿出事了?”
  “王妃娘娘先上马车,卑职在车上细说。”
  锦璃遣了四个宫女回宫布置喜宴,就独自跟着方来生上了马车。
  *
  她进入洁白的楼阁内,尚未穿过拱形的雕花走廊,就听得震耳欲聋的争吵声。
  “我们把儿子送来这里读书,是信任溟王,可不是让他来被你们恣意杀害的,就算南宫谨是掌司堂主的亲骨肉,也该给我们一个交代!”
  浑厚粗犷的男子声音,滚雷般,回音钝重,震耳欲聋。
  锦璃凝眉,深吸一口气,快步走过去,就见南宫谨和两个孩子脊背靠着墙,正站在走廊上。
  她认识冷梦舞,另一个孩子一双黑眼睛,肌肤黝黑,身板健硕,一看便知是狼人。
  锦璃见儿子一脸愤怒与委屈,无奈地叹了口气,径直进入书房内。
  房内的争吵声戛然而止,南宫恪背转过去,面朝着窗口。这样难堪,他无法质问她,无法斥责她,更无颜面对她。
  乌勒的父母都是狼人,若非碍于南宫恪的身份,他们早已绿眸獠牙,撕碎了南宫谨。
  乌勒父亲身壮如牛,虎背熊腰,一身奢华的暗金色锦袍,堪比皇帝龙袍,那腰带上镶嵌了一大圈拇指大的七彩宝石。
  虽然他一圈络腮胡子,却不过三十岁的模样,沉重的呼吸声已然暴露,他怒不可遏,却在看到进门的惊艳女子时,愕然失神。
  乌勒母亲则身型娇小,骨骼却精奇健硕,一身红衣如火,妆容娇艳精致。秀眉,圆眼,亦是有狼人的凌厉之气,却看得出,她狼人之气并不重,显然是刚被转变没几年。
  她看到锦璃进来,也不禁微怔。
  锦璃一身鹅黄锦袍,温婉微扬唇角,无半分威慑人心的冷傲与凌厉,偏又内敛从容,无形中,那股威严而惊艳的神秘感,叫人不敢造次。
  她一眼打量过他们,已然知道,他们是莫黎城的商人,夫妻俩珠光宝气,皆是异常耀眼。
  “暂且不论孰是孰非,我儿子携带凶器来学堂,便是罪无可恕,还差点伤了贵公子性命……是我苏锦璃教子无方。”
  她双膝一弯,朝着乌勒的父母跪下去,“我知道自己的孩子受到性命威胁,是什么滋味儿。请你们接受我的道歉,受我三拜,我代儿子对你们赔罪,你们若需要什么赔偿,我也尽量满足。”
  她郑重地三拜,仍是跪在地上没有起,乌勒的父母反而不知所措。
  他们也没有想到,堂堂溟王妃,远观绝美,近观竟愈加的惊心动魄,而且,气息如此芬芳甜美,态度如此……温和,如此平易近人。
  夫妻两人相视,争先恐后,恭谨地将这天降神女似的美人扶起来。
  乌勒父亲就开始结巴,黝黑的脸暗红,眼睛不知道该往哪儿看。
  乌勒母亲堆上笑来,“我们倒是也不缺什么补偿,小世子人中龙凤,请个太傅在王宫里学也不是不可以,他这样暴躁,易怒,还杀人不眨眼,和我们孩子在一处……我们实在不放心。”
  锦璃抚了抚裙摆,客气地清浅微扬唇角。
  “姐姐说的有道理,不过,谨儿从来不会无缘无故的杀人,不如,我们先弄清楚真相,再做决定吧。”
  她先赔罪,再查真相,境况扭转,乌勒的父母无话可说。
  于是,三个孩子被叫了进来。
  南宫谨在外面听到娘亲磕头赔罪,已然懊悔地哭红了眼睛。
  锦璃却不和他说话,而是把乌勒拉到近前,握住他的小手,“乌勒公子,别怕,你告诉我,南宫谨为何杀你?若是他的错,我定饶不了他。”
  乌勒皱着浓眉抬头
  ,看父亲,又看母亲,手足无措,忐忑不安。他小脸儿暗红,与父亲那模样,如出一辙。
  乌勒父母相视,不明所以。
  “王妃娘娘是明事理的人,儿子,你实话是说即可。”
  乌勒反而低下头,越是闷不吭声。
  锦璃恍然挑眉,松了乌勒的小手,转而在椅子上坐下来,威严打量着冷梦舞。
  “你说吧,他们为何打架?”
  冷梦舞被吓了一跳,不禁震惊于她的公允。
  南宫谨是当事人,又是凶手,自然不便为自己脱罪。
  “乌勒说南宫谨是王妃娘娘前世的孽种,不是溟王殿下的亲骨肉。还说,掌司堂主抛妻弃子,还在坤和大殿杀了自己前世的情人。南宫谨气急了,就……”
  锦璃却没有怒,反而淡漠笑了笑,这才把儿子拉到近前来,亲手给他擦了眼泪。
  “事实就是事实,你还不叫人说?嘴巴长在别人嘴上,难不成你要把所有人的舌头都割掉?”
  南宫谨忙跪下来,“我不是故意杀乌勒,前世,娘生我时,爹是天下霸主,娘是他名正言顺的皇后,我是名正言顺的皇子,我不是孽种!”
  “你从前不是,如今却不同。你爹早已不是什么天下霸主,娘亲也不是皇后,娘亲和你爹也不是夫妻,你也的确不是御蓝斯的孩子,所以,人家骂你孽种,自有人家的道理。”
  锦璃伸手握住他的小肩膀,“起来吧,娘亲原谅你!这些事,都是娘亲的错。上辈子娘亲嫁错了人,这辈子嫁对了,却害了你。”
  小家伙反而越是止不住哭,低着头,眼泪啪嗒啪嗒打在脚背上。
  乌勒父亲恼怒地一掌,打在儿子脸上。
  乌勒母亲看着心疼,却不敢言语。
  傻子都知道,这女子是溟王殿下的掌中宝,若他知道被人如此嘲讽,后果不堪设想。
  锦璃静冷盯着乌勒,凤眸幽幽,眨也没眨,“别怪你爹打你,有些不该知道的事,你知道了,可以不说,一旦说了,可能会要了你的命。不是别人欺负你,是你没有管住自己的嘴,自己害了你自己,你明白吗?”
  “是。”乌勒低着头怯懦地应声。
  然后,一家三口在锦璃面前跪下,“王妃娘娘息怒,让娘娘见笑了,是我们的不对。”
  “起来吧,小孩子打架,不至于伤了大人的和气,以后大家不再犯就是。”锦璃说完,摆手让方来生送他们出去。
  锦璃从椅子上起身,看了眼冷梦舞,已然猜到,这件事,和这小丫头脱不了干系。
  她转头对南宫恪说道,“今日,也是我不对,御蓝斯决定了不让他来,是我把他赶出来的。他带着怒气来学堂,必然会闯祸。”
  南宫谨不想她再屈尊给任何人道歉。“娘亲……我知道错了!”
  “在这里,你学不到什么,就学着谈情说爱打架斗殴了,这里是别人的学堂,不是你的,暂跟娘亲回家吧。”
  锦璃说完,也不等南宫恪应着,就拿起他桌案上的短剑,牵着儿子的小手就往外走。
  穿过走廊时,南宫谨听着后面的脚步声,终是忍不住回头看,却见冷梦舞就跟在他不远处,亦步亦趋。
  锦璃注意到他的小动作,停住脚步,“冷梦舞,你过来。”
  见她带着南宫谨转身,冷梦舞快走两步,迎上前,“王妃娘娘,有话请讲!”
  锦璃不禁诧异于这小丫头的镇静。
  “当初,我与冷千烟无冤无仇,是她因吃醋轩辕苍喜欢我,才想烧死我。
  狼王处事公允,以谋害公主之罪惩罚她和冷氏,是她罪有应得。
  她若把这笔债全部算在我头上,对我儿子下手,我苏锦璃定不会善罢甘休。
  如果她还在乎冷氏的存亡,三天后,让她到莫黎城王氏锦缎店铺里,我和她当面谈。
  若她不来,我先杀你,再杀她,然后一个一个,把冷氏的狼人都找出来,把他们全部杀光。”
  南宫谨盯着紧张不已的冷梦舞,他害怕她点头,也害怕她不点头。
  如果她点头,娘亲便没有冤枉她。
  如果她不点头,这丫头,便真是个没人要的野丫头了。
  一时间,他自己也矛盾起来,不知道自己在期盼什么,也不知道自己在惧怕什么。
  可,冷梦舞点了头,而且,点头如捣蒜。
  她眼底尽是恐惧,仿佛她已经看到冷氏上下惨遭灭门。
  南宫谨晶莹的星瞳,骤然血红,眼神复杂而愤怒地盯着她,怒火郁结堵在心口。
  “所以,冷梦舞……你一直都在骗我?!”他自嘲地冷笑质问。
  “我……”冷梦舞这才发现,苏锦璃的一番话,只是试探的巧计。
  她的目的,并非要清算什么,只是让她的儿子,看清她的真面目。
  南宫谨从娘亲手上拿过短剑
  ,直指向冷梦舞的心口,眼中杀气惊现。
  “告诉我,那天你在泳池是故意挨训吗?”
  冷梦舞垂眸看着他手上银亮的剑,超脱年龄的,清苦笑了笑。
  “冷氏被抄家抓捕时,姐姐将我丢在了府中的小湖里,让我闭气,逃过一劫,可是,我出来时,大家都被抓走了。所以,我不喜欢呆在水里。
  夫子让我在思过石上反思,我只是在想我爹,我娘,我姐,我的兄长们。
  苍哥哥本来和姐姐好好的,可是因为你娘来了,境况就变了。
  我无家可归,可你这样……一个邪恶女人的孩子,却有父母疼爱,有溟王宠爱,还有弟弟。
  南宫谨,我一点都不喜欢你,我讨厌你!”
  锦璃抓住儿子的手腕,把他手上的短剑夺了。
  “冷梦舞,你恨错了人。你们冷氏,抛弃你轩辕苍在先,轩辕苍和冷千烟从来都不是好好的。还有,冷氏和轩辕颐与韦蓉皇后勾结,意图谋反,是你的苍哥哥恳求狼王饶恕了冷氏。你若不相信,可以去问冷千烟。”
  锦璃说完,握紧儿子的小手。
  “谨儿,你看清了,善恶难分,有些人,你当他是好人,他却反而当你是恶人。”
  “冷梦舞,你在这里呆着想你的家人吧!你好好的,你看清楚谁是好人,谁是坏人。我退学,我再也不想见到你这种虚伪狡诈之人。”
  南宫谨失望地咆哮说完,负气转身,跑出了楼阁。
  锦璃俯视着冷梦舞,见她只是冷漠低垂着眼,绷着唇儿,无奈笑了笑。
  他的儿子,果然不讨女孩子喜欢,这丫头竟真的只是利用他。
  *
  御蓝斯调派军队备好,带康晨、苏锦煜等人阅兵,又一一巡视过兵船与战马粮草,返回王宫时,已然暮色四起。
  到了王宫门口,他才惊觉,自己的确冷落了锦璃许久,而且,每天都如此。
  这一整天,他又没有——“打扰”到他的王妃。
  恐怕她又是刺绣,看书,弄药草,照顾孩子,忙得不亦乐乎。
  乐正夕见大门打开,带着一群随侍迎驾上前。
  “殿下,王妃娘娘今晚举行喜宴,庆贺喜孕孪生郡主。喜宴摆在坤和大殿,王妃娘娘特意邀请百官及其家眷,要给殿下一个惊喜。这会儿,晚膳已经摆上桌案,娘娘让属下迎驾殿下,提醒殿下与颖王,七皇子回去寝宫更换礼服,再去大殿。”
  “好。”御蓝斯欣然应允。
  难得,他家娇妻行使王妃的权利,他当然应该尽心配合。
  *
  他急匆匆地返回紫宸宫更衣,殿内却还有个小人在。
  他疑惑微怔,便忙叫来宫人进来伺候更衣洗漱。
  那小人是,南宫谨。
  他正霸占着梳妆台的那张软椅,正儿八经地端坐着,自己拿着梳子练习梳头。
  御蓝斯见他高举着两个小胳膊,却是越梳越乱,不禁哭笑不得。他总算明白,他的鸡窝头是怎么来的了。
  “谨儿,你不去晚膳吗?”
  “娘亲说,头发梳不好,就不准去。”
  “这样啊!你和娘亲和好了?”
  “嗯,而且我退学了。我再也不见冷梦舞,我要让伏瀛国师叫我,他打人我也不怕,我要成为天下最强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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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32章 殿下,跪搓衣板

  “有志气!”
  御蓝斯似笑非笑地赞赏叹一句,好整以暇,瞧着那可怜巴巴地娇小背影。
  可惜呀!这天下最强的人,眼下竟被梳头这件小事难倒了。
  “谨儿,需要帮忙吗?”
  他深知,这小家伙自尊太强硬,努力克制口气,不透出丝毫怜悯珐。
  南宫谨一派认真,手臂高抬的姿势,让他说话都破了音。
  “不要,我自己来。祧”
  却无奈,他手太小,发丝太厚太多太长,小手拢起来,头发却是东鼓一点,西瘪一点,毛躁不平。
  平日里,孙嬷嬷为他梳头时,总夸赞他长了一头漂亮的头发,那会儿他乐滋滋的,骄傲不已,当真觉得自己是位漂亮绝伦的小公子。
  可现在,他只恨不能把自己剃成秃子。梳头真是件麻烦的事,不过,没有头发,又有点怪异,吸血鬼难守清规戒律,可没有当小沙弥的。
  “谨儿,今晚人多,听说官员也有的带孩子来,一起去玩吧。”
  御蓝斯说话间,服侍他的宫人,正打开宏大的衣柜。
  他眼尖地瞧见,里面多了一套崭新奢华的蓝紫色金纹锦袍,顿时心中暗喜,便伸手一点。
  南宫谨还是坚持自己梳头,他忍不住从镜子里看了眼御蓝斯。
  他正因为收到新衣而乐不可支。
  南宫谨忍不住坏心地打趣,“这是娘亲今儿从王氏锦缎拿来,准备送给舅舅的。”
  御蓝斯不以为意,笑着瞅了眼皮笑肉不笑的小家伙,优雅地平展双臂,任由宫人服侍自己。
  若他自己穿,瞬间就可穿好,可他今儿实在太累,身子已然懒得动,健硕伟岸的身躯,从妖艳的栗色头发丝,到修长的脚趾,都是慵懒的。
  “你舅舅一定不喜欢这种颜色,他喜欢月白色。”
  他笃定,锦璃有意和好,所以,给他藏了层出不穷的小惊喜。
  当然,最让他的惊喜的是,再过几个月,他将一次喜获两位千金。
  将来,王宫里叽叽喳喳,孩子成群才有趣。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忍不住猜测,两位女儿是像她,还是像他。
  南宫谨双臂累得快要拿不住梳子,干脆垂下手来。
  “你一点都不觉得奇怪吗?娘亲今天生你的气,却送你袍子,又举行喜宴。”
  “有什么奇怪的?你娘亲再生气也是爱我的,给我惊喜是应该的呀!”
  御蓝斯见小家伙一脸凝重,百思不解。
  南宫谨老气横秋地叹了口气,他是真的希望,御蓝斯能逃过这一劫,也很想提醒他逃得快一点……
  但是,殿外,小莲却在此时进来。
  “殿下,王妃娘娘命奴婢来请您。”小莲说着,别有深意地抬头看了眼南宫谨,警告他不准乱说话。
  御蓝斯不疑有他,笑着道,“好,就来!”
  他又对着一人多高的穿衣镜审视过自己,确定锦璃看到自己惊艳绝美的样子定然满意,才决定出门。
  经过南宫谨,他又停住脚步,拿过他小手上的梳子,一下一下,利落给他高束起发辫,拿一枚小巧玲珑的纯金创龙发扣,给他搭配好。
  然后,大手落在他的小肩膀上,“明儿再练梳头,今晚先玩,怎么开心怎么玩。”
  南宫谨点了点头,瞧着御蓝斯慈爱的笑,他心里莫名萌生一股强烈的罪恶感。
  还有,娘亲这哪是让小莲来请御蓝斯?
  分明是吩咐这最忠心的小丫鬟,盯着他,严防他临阵脱逃!
  *
  典雅辉煌的坤和大殿,灯火璀璨。
  宏大的盘龙夜明珠宝顶上,金绡低垂,本是刺目的白光,被绡纱遮挡,成了一束束柔和暖黄璀璨的阳光。
  灯下的吸血鬼们,锦衣华贵,面色莹白清冷,被这样的灯光笼罩,一张张不透血色的面容,顿时变得赏心悦目。
  御蓝斯牵着南宫谨进门时,不禁愕然。
  整个大殿丝毫不见往昔的威严与肃穆,玩具丢得满地都是,殿顶上除了装点了金黄的绡纱,还有各式各样童趣幻美的彩玉灯笼。
  孩子们四处乱跑,叽叽喳喳,嬉闹成一团,还有得因为被撞到了,正大哭大嚷。
  往日行事严谨的官员们,个个身着礼服,在妻儿们面前,如他一样,再无法板着脸,相反的,他们一个个全无地位似地,由着妻儿指使着,拿这拿那,全然一副奴才状。
  而那些女眷们,三五成群地聚于一处,谈论的是谁的衣服漂亮,谁的孩子漂亮,谁家的夫君又纳了小妾,
  丹陛下的一片区域,摆放了两排桌案,严实封锁了通往王座的路。
  那桌布上锦绣的牡丹开绽,栩栩如生。其上摆满血族美食,有各色果味血液馨香四溢,还有血液特制的糕点。
  那些糕点别出心裁,雕琢成各色精美的形状,有
  tang的盛开的玫瑰,有的如水果,孩子们喜欢什么,都可让宫人帮忙盛放在盘子里品尝。
  当然,吸血鬼被美食诱惑,很少恪守规矩。
  所以,有些孩子已然吃得浑身脏乱,甚至有些官员的妻妾,也在偷偷地拿糕点吃。
  这,俨然一场灾难。
  南宫谨小嘴儿圆张,震惊地回不过神。
  小家伙不禁怀疑御蓝斯带着他走错了地方,但……这里真的是坤和大殿呀!
  而且,他看到了曾外公正在和几个官员谈笑,显然是与钱有关,所以老爷子笑得见牙不见眼。
  御蓝斯瞧着这一幕,俊颜肃冷如冰,艳若琉璃的鹰眸,闪过一抹危险的红光。
  他大步迈进来,却在混乱的人群里,找不到自己的王妃。这里气息杂乱,人声鼎沸,他听不到锦璃的声音,也嗅不出她的气息,心底被一股强烈的绝望与恐慌占据。
  这里,全部都是吸血鬼,他怕极了,他香甜美味,艳容倾覆天下的王妃,已被拖到某一处,吸干了血。
  幸亏,门口的宫人通禀,大家才恢复安静。
  “溟王殿下驾到——”
  轰——满殿的人黑压压跪了一地。
  桌旁几个女子和孩子,顿时手忙脚乱。
  溟王殿下在哪里?到底该朝哪个方向跪呀?
  有个五六岁的小女孩惊慌之下,打翻了一盘糕点,糕点滚了一地,弄脏了地毯。
  御蓝斯脸色愈加难看,怒声呵斥“苏锦璃,给本王滚出来!”
  于是,大家都知道,溟王殿下勃然大怒了。
  浑厚冷酷的声音,在宏阔的殿堂里,激起钝重威严的回音,兽吼般,震耳欲聋。
  “哇——”那打翻了盘子的小丫头,就恐惧地大哭起来。
  刺耳的哭声惊了其他胆小的孩子,于是……大家齐心协力,都哭起来。
  殿内顿时又混乱成一团,有的父母跪爬着,忙着在人群里寻找自己的骨肉……
  南宫谨见那些母亲手足无措地哄劝着各自的孩子,窘迫地鼓着腮儿,提醒御蓝斯。
  “你吓到他们了。”
  御蓝斯怀疑地摸了摸宛若刀裁的腮骨,他没有戴什么可怕的恶魔面具,他只是吼了一嗓子而已,他们至于这样恐惧吗?
  更何况,他没有训斥任何人,只是在唤自己的王妃而已。他做错什么了?
  他当然不会知道,自己在这些小孩眼中,就是十恶不赦的恐怖准恶魔!
  因为,这些孩子的母亲们,总是在这些孩子不听话时,打着溟王殿下的旗号恐吓他们。
  他们不睡觉,母亲们便会说,“再不睡,溟王殿下就来杀人了。”
  他们不吃饭,母亲们又对他们说,“再不吃饭,溟王殿下就来抢走所有的好吃的!”
  他们不听话地哭嚷时,母亲们又对他们说,“再哭,溟王殿下就来吃了你!”
  总之,溟王殿下是最恐怖的东西!已然成了他们童年的阴影!
  “御蓝斯,你嚷嚷什么?!”
  锦璃从内殿抱着无殇出来,她一身明黄锦绣王妃锦袍,在人群里异常明艳动人,瞬间安定了那暴怒如雄狮的男子。
  跟在她身侧的,还有几位同样抱着几个月大婴儿的官员夫人。
  御蓝斯狐疑瞧着那几个女人,一眼看出端倪。
  她们都是带着孩子,来攀娃娃亲的。而他的儿子还不会走路,女儿还未完全成形,她们这就嚣张跋扈地来打主意了?!
  “都起来吧。”
  御蓝斯气急败坏地怒嚷着,大步穿过人群。
  他小心地避开一个又一个小人儿,仿佛是走在一片沼泽地里,这里踩一脚,那里踩一脚,生怕踩到了那些玩具和抽抽噎噎的小人儿。
  现在,他一点惊喜感都没有,只想把这些挡路的人,左一个右一个,全部踢出去。
  锦璃瞧着他恶劣到极点的神情,似笑非笑地迎过去。
  “阿溟,你别生气,我是真的没想到,莫黎城的百官家里,会有这么多孩子。”
  她迎接客人时,才知,一个家里有七八个孩子算是少的,最多的,竟有上百个。
  当然,官员们很识趣,只筛选了最小的孩子带来,让他们开阔眼界,欣赏一下王宫美景。
  御蓝斯因她无辜俏美的娇态,哭笑不得。
  “你当他们是仅能活几十年的人类呢?他们都是吸血鬼,有的已然几千岁,他们恩爱之余,便是,生孩子,生孩子……生孩子……生生不息!”
  他咬牙切齿,早已为莫黎城吸血鬼数量的日渐增多而头痛不已。
  “御蓝斯,你这是在训斥我吗?”她嘟起唇,嗔怒瞅着他,“你不喜欢这些孩子吗?”
  “当然不是。”他违心地解释。“我只是怕你累坏。”
  “这就好!”锦璃清甜一
  笑,就抱着无殇依进他怀里。
  眼尖地注意到,南宫谨正在帮桌案旁撒了糕点的小女孩收拾糕点,她无奈地叹了口气。
  “你怎带他过来?他还没学会梳头。”
  “他还是个孩子,你至于这样严苛吗?”
  她当然不是严苛,只是担心有些人口没遮拦,乱说话,又伤了儿子的心。
  锦璃叫了南宫谨过来,让他抱无殇去玩,伸手就环住御蓝斯的腰际。
  “我对孩子们不严苛,可以对你严苛吗?”
  “当然可以!”
  因暖香入怀,他怒气顿时化为乌有,正巴不得她能对他做点什么。
  他双臂拥住她的腰肢,无视其他人好奇的视线,在她唇上点点轻吻,缓解一整天的想念,因紧贴怀中的柔媚曲线,不由心猿意马,想入非非。
  “爱妃想对本王做什么都可以。”
  锦璃皮笑肉不笑地,娇媚挑眉斜睨着他,“真的做什么都可以?”
  “当然。”
  他已然等不及,修长的手抬起,蛊惑勾住她俏美的下巴,“这里太乱,我们去内殿可好?”
  “等会儿!我还有惊喜给你!”
  锦璃调皮地从他怀里挣逃,朝着大家拍了怕手。
  “大家安静一下,溟王殿下今儿心情特别好,他心血来潮,要给我们表演一向特殊的绝技!”
  御蓝斯眉梢微跳,瞧着锦璃那狡黠的模样,不禁想起南宫谨在殿内的提醒。
  这样的惊喜一个接着一个,的确有点……不太寻常。
  还有,他除了武功高强之外,哪有什么绝技可给大家表演?
  正在他疑惑之际,就见锦璃的四位宫女,一人拿着一个搓衣板,整齐地摆在了殿中央。
  大家疑惑不解,不约而同,以搓衣板为中点,让出一个巨大的圆。
  锦璃走到搓衣板前,对他做了一个请的姿势,“殿下,请吧。”
  有吸血鬼妇人抱着孩子疑惑地问,“跪搓衣板,好像是人类的规矩吧?”
  另一女子低语,“大都是不听老婆话的男人,才会如此。”
  “真没想到,溟王殿下竟然有这样的绝技,莫不是平日被王妃罚多了吧!”
  “王妃这样的小小人类,平日里不知怎么被欺负呢!当着大家的面,她定是要给自己讨回公道!”
  御蓝斯隐约有种不祥的预感。
  他狐疑转头,自人群里寻找苏妍珍的身影。
  苏妍珍却缩在了苏现背后,恐慌地直抖。
  锦璃揶揄提醒,“夫君,你刚才可是说,对你做什么都成!”
  御蓝斯无奈叹了口气,经过她时,狠狠在她唇上一吻,以只有两人听到的声音警告,“别玩得太过分!”
  “我就过分,你能怎样?!”
  “……”他不能怎样,所以,只能硬着头皮——朝着她,在搓衣板上跪下。
  “咝——”还真疼!
  众官员见他眉宇微皱,都不禁为他捏了一把冷汗,却着实惊讶,殿下竟然真的跪在那万恶的搓衣板上。
  人群里有女子咯咯地笑起来,那女子被自家夫君拍了一下,惶恐地马上闭嘴。
  然后,锦璃端了四个空盘子来,让他平展双臂,在他两手两肩,各放了一个。
  御蓝斯脸色涨红,他很想开口辩解,却又词穷。
  承诺这东西,真不能乱说的!
  “苏锦璃……你最好别太过分!”
  “这是绝技,不表演绝技,大家会怀疑,殿下做了对不起臣妾的事!”
  他泄气地一叹,求救地看向苏锦煜。
  苏锦煜会意,忙上前来,低声提醒妹妹,“璃儿,他毕竟是血族的皇子。”
  “我还是他的皇子妃呢!”锦璃说完,拿手肘顶开哥哥,“我刚才听说,御胭媚抓了康悦公主,你快去瞧瞧吧。”
  然后,苏锦煜就奔出了殿门。
  御蓝斯愕然,并不仅怀疑苏锦煜被锦璃砍了狼尾。他是要他帮忙,可没要他逃走!还逃那么快!
  旋即,他注意力被锦璃拿着的两根蜡烛吸引,脸色不禁铁青。
  锦璃他肩头的盘子上又竖好两根蜡烛。
  然后,她低头,于他额头上结结实实地印下一吻,引得满殿笑闹起哄。
  “现在,大家可以每人拿一根蜡烛,把蜡烛立在盘子上,殿下可以承担得住几百根蜡烛!”
  然后,玩心大起的大人小孩们,都纷纷抢蜡烛,极力捧场这个游戏。
  有些官员胆战心惊,却还是在他眼睁睁的怒瞪下,拿了蜡烛。
  有王妃在,他们死也不怕,怀孕的女人最大,更何况这只是游戏,应该不会被革职吧!
  御蓝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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