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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归来:吸血魔君请小心-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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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该死的老怪物,他这是逼着本王欺师灭祖!”
  砰——
  坐在室内的锦璃,看到那整面墙都在晃动,不禁惶恐地轻咳一声。

  ☆、第202章 邪王反击,暗涌

  这吸血鬼,不会又要拆墙吧?!
  碧荷宫便罢了,倒一堵墙,重新垒筑简单。
  御膳阁这堵墙若倒了,恐怕整座楼阁要塌陷半边。
  不遑多想,她起身奔出去,白丝浴袍回风舞雪,纤柔的身姿艳逸如仙。
  长发水草般,凌散于肩背和胸前,发丝上滴下的水珠儿,浸透了轻薄的袍子……
  见御蓝斯隐忍握住双拳,她忙上前,左手扣住他的手腕,右手拿着忘了搁下的筷子,点着寒冽的方向夥。
  “不就是不当王妃么,不是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儿。你回去,帮我在溟王宫附近,找一座合适的楼阁。我要另开设一家‘锦璃丝缎’。无殇和谨儿跟我住,太后得空也可以过去吃团圆饭呐。让她老人家千万息怒,保重凤体!”
  御蓝斯是她的,至于王妃头衔,她不在乎。
  寒冽只看她一眼,安隐于宽大披风帽黑影里的双颊暗红,尴尬低着头,不应。
  御蓝斯侧首看她,深棕色的眼瞳,幽深地几近呈现黑色,眸光灼热如火。
  察觉到气氛古怪,她疑惑地沿着御蓝斯的视线低头,唰——双颊飞上两朵红云。
  白袍濡湿贴着身子,胸前轮廓丰盈,凸*起清晰。
  她尴尬啊了一声,囧得忙抬袍袖护住,转身冲进室内。
  糟糕!这回没脸见人了!
  刚才她只担心御蓝斯又要“拆墙”,竟忘了自己只穿着浴袍!
  返回房内,她急迫关上门,面红耳赤地整理了一下衣袍,脊背紧贴在门板上,忍不住悄悄探听走廊上的动静。
  御蓝斯却严苛不留余地,也并不赞赏她忍气吞声的退让。
  “那楼阁不必找,莫黎城内王氏已有一座锦缎庄,一座酒楼,规矩不能乱。”
  “可,殿下……”
  “此事,本王自会处理,你先回去,对皇祖母说,稍安勿躁。”
  “是!”
  听到他的脚步声靠近,锦璃忙去桌旁端正坐下,狼吞虎咽,佯装吃得正香。
  御蓝斯坐下来,却没动筷子。
  小二未卜先知似地,送了一大盅温良适中的鲜血进来,给他搁在手边,又无声退下。
  锦璃视线在那汤盅上微顿,旋即转开视线。
  修长的手指打开盅盖,他便拿起汤匙,就如品尝参汤,慢慢喝着,剃锐飞扬的眉头始终紧皱,似乎对味道不太满意。
  如此口味挑剔的吸血鬼,真为难那些尽心服侍他的人。
  “御蓝斯……”
  她知道他统治严明,执法严苛,公私分明,可她以苏锦璃的身份开设一家锦璃丝缎,也不算违反规矩呀。
  他已然知晓她要说什么,“我和尊帝之间的事,你不要插手,否则,会牵累你的家人。你只听我安排就好。”
  “你何必非要与他针锋相对?我们一家人安宁相守……不好么?”
  一家人安宁相守?
  御之煌进驻莫黎王宫,会有安宁么?凭这点端倪,那老怪物定然不会让他好过。
  他御蓝斯,要的是一世无忧。若那人不肯给,御之煌不肯给,他便只能去夺。
  自打出生,他就被血族臣民视为耻辱,视为孽种,视为最低贱卑劣之人,他便从此改写血族史册。
  当血族成为他这孽种的天下,那至高无上的精纯之血,将一文不值。
  “阿溟,他毕竟是你的祖父……”
  他敷衍微扬唇角,“我知道。”
  看出他不悦,她欲言又止,又怕惹恼他,不敢再轻易开口。
  他亦终是不耐烦她的劝言说教,便转移话题。
  “苏锦璃,你吃饱了吗?”
  一声疏冷的苏锦璃,明显昭示,他还在生她的气。
  她窘迫地低下头,声如蚊蚋地咕哝,“还没。”
  于是,她握着筷子,大口大口吃。
  他直接端起汤盅,三两口喝尽,眸光里有三分醉意,却不是因为填满肠胃的鲜红血液……
  深沉的鹰眸,凝在那张惊艳秀美的鹅蛋脸上,灼亮的视线,滑过她秀丽的五官、单薄的肩,以及衣衫下头曼妙起伏的身躯,渐趋灼烫,肆无忌惮……
  宽大的领口拢在莹润生辉的肩头,脖颈与锁骨细致纤柔,仿若温玉精细雕琢而成,胸前风情旖旎,若隐若现。
  她馥郁的幽香,弥漫在四周,***蚀骨,更胜过了鲜血的甜蜜。
  他缓慢而优雅地朝她伸出手,邪魅命令,“过来。”
  她绕过桌案,素手搭在他掌心上,善舞的身姿,被他扯得一旋,正横坐在他健壮修长的腿上。
  见他拿起筷子,她赧然抿唇,忙扯住他的袍袖,“我自己吃……”
  他无声冷笑,“我喂的不好吃么?”
  柔夷只得松开了他的紫袍,无处搁置。
  她该回答好吃吗?还是不好吃?
  他夹了一块儿糖醋鱼,递到她唇边,艳若倾世昙花的俊颜,笑意深浓,倾覆天下。
  她张口要吃,鱼却没入口,就掉下去……不偏不倚,正划过她胸前的敏感。
  她错愕低头,唰——红晕染透了双颊脖颈,那污渍处正在胸尖上,他却佯装无辜地挑眉。
  “呀!弄脏了……”
  她嘟起唇,拿眼嗔怒瞪他。这该死的吸血鬼,色*胚,他分明是故意的!
  “本王帮你弄干净!”
  他说的好不抱歉,仿佛,屈尊降贵为她清理这点污渍,是她该千恩万谢的恩赐。
  “我自己擦!”
  她话出口,手却被他轻易拧至身后,娇软的身姿被迫后弯,羞耻的姿态仿佛牡丹怒放,迎上他低下的唇。
  他便吻住那一处,以唇舌为她“清理”,却是魅惑地轻尝慢品……
  “有点酸,有点甜,味道刚刚好,比你爱吃的水果茶更妙!”
  小二刚送过来的血,取自处*子,是甘甜的,然而那甘甜,相较于此刻舌尖上的味道,却黯然逊色。
  他低沉贪婪地喘息,拂掠丝袍,熨烫了肌肤……
  她囧得咬住唇,那美妙的感觉,瞬间冲击脑际,袭遍周身。
  修长的手温柔滑入白丝袍底,抚过最动人的曲线,滑入下面,掀起一场活色生香盛宴。
  “阿溟……”
  她身骨被撩拨地酥软,体内狂潮泛滥成灾,不由软腻在他怀里,樱唇里溢出的喘息声,成了美妙诱人的曲调。
  妖娆的长发都被他拂到背后,他细细地吻着,直品尝到她的唇上,那么认真,那么细致,不肯放过每一寸肌肤,仿佛……他是在做一件比统治莫黎城更重要千百倍的事,近乎虔诚。
  她熏陶陶地,双眸迷濛,急促喘息,望进他妖艳的棕眸深处,那深如渊的一处,熊熊燃烧的烈火,让她不自觉迷失。
  “阿溟……”她恳求低柔轻唤。
  轰——一声爆响,桌上的饭菜被他狂野拂掉,桌布正笼在一地狼藉上。
  身上的丝袍亦被抽走,脊背贴在桌面上,冰凉的温度,她不由战栗颤抖……
  眼前的他,骁勇狂邪,瞬间扯去了碍事的羁绊,惊得她心头悸动,却猝不及防,被他直冲入最深处。
  她抑制不住惊呼,霸道地吻封堵了呼吸,瞬间被他连番攻袭,狂烈的欢愉,铺天盖地,汹涌爆发,她差点晕厥过去。
  然而,这才刚刚开始……
  *
  翌日一早,锦璃从暖融融被窝里慵懒翻了个身,肌肤仿佛被冬日暖阳浸润,舒服地令人心醉。
  娇软的腰身,被健硕的手臂缠住,她凤眸半眯,扬起脸儿,额头亲昵贴在他俊秀的脖颈上,手儿推抵他宽厚结实的胸膛。
  “阿溟,我饿!”
  他鹰眸戏谑含笑,“本王也饿了!”他便霸道吻她,大手狂野游弋不停,倾身将她压住。
  她不悦地撒娇轻嗯,“该吃早饭了。”
  “先喂饱本王……”
  “不急着回莫黎城吗?”
  “不急。”
  纱帐内,光影明灭,暧昧痴缠,不依不饶。
  她当然不会知道,昨晚炽情餍足之后,他出去忙了几个时辰,才刚刚返回。
  待她抵达莫黎城,等待她的,将是一场安宁温馨的婚礼,他要让她,堂堂正正,光明正大,当他的王妃,他绝不容许她受任何委屈。
  *
  朝阳冲出云层,巨大的火球烧灼,耀目。黑暗与污浊,无所遁形。
  城郊,乱葬岗破败的寝帐内,被犀利的阳光刺入,正打在破旧的黑棺上。
  棺体上,几个孔洞被阳光刺穿,里面传出一声尖利的嘶叫。
  营帐四周的黑鸦被惊动大片,呀呀扑腾着羽翼躲逃飞走……
  棺盖被突然震飞,里面躺着的苏静琪冲出来,迅敏缩到了寝帐的角落里。
  她血红的眼眸惊慌环顾着四周,视线之内,阳光红彤如火,气焰森烈。恐惧瑟缩的身姿,惊颤不已。
  察觉到自己的手不对劲,她惶惑低头。
  十指利如鬼爪,姿态狰狞,这是……吸血鬼的手?!
  她不可置信地惊喜“哈”了一声,抬手摸自己的发丝,眼睛,肌肤,惊奇不已,满眼都是对生的疯狂贪婪,却不知,自己面目狰狞,肌肤灰败,发丝枯槁。
  “哈哈哈……哈哈哈……”
  她笑声仿佛深林里的妖兽,诡异而阴森。
  “苏锦璃,你等着!我定吸尽你的血,咬碎你的骨,让你生不如死!”
  营帐外,猝然飞来一个黑影,褴褛的黑色披风,蒙头罩脸,一身狂冷煞气。
  她警惕趴伏在地上,仿佛一只愤怒的母猿,两手撑着地面,
  朝着来人嘶吼。
  砰——一个刚死去的男子被丢在了她面前。
  “吃!”
  苏静琪看了眼那碰头罩脸的吸血鬼,“是你?”
  “是我。”
  苏静琪恼恨复杂地看了他一眼,羞耻地别开头,看向地上的男子。
  男子奄奄一息,脖子上两个血洞,鲜润的生命精华,汩汩流淌,他似并不觉得疼……
  若在以往,这一幕必是惊悚可怖的,可此刻,她竟莫名觉得刺激新鲜。
  她没有迟疑,没有犹豫,把这一切,当做上天的恩赐,贪婪死死抱住尸体,大口大口地吞咽。
  血液吞入肺腑,她灰败的肌肤,发丝,瞬间莹亮丰盈,惊艳四射。
  吸血鬼冷盯着她,眼里却无丝毫惊艳的赞叹,只因,他见过了那最美的仙女,眼前的美,尚不及其十分之一。
  “王府的护卫来找过你。”
  苏静琪冷哼了一声,不予回应。
  她将男子的血吸得一滴不剩,才松了尸体,慵懒餍足地横躺在地上。
  “我带你回王府,给你银子,封你为王府护将。”
  “你比我想象地更聪明,更识时务!”吸血鬼嘲讽冷扬唇角。
  苏静琪站起身来,冷傲打量着他,巧妙掩藏起眼底的厌恶。
  吸血鬼不以为然,世间所有人看着他都是这副眼神,只去年冬日那火红披风的仙女,以最寻常淡漠的眼神瞧着他……对他来说,那便是恩赐。
  “你是被太子殿下刺死的,若回去,你也不能光明正大的苟活人前!”
  是,她死了!被康恒刺了心口,苏锦璃又补了五六剑,将她砍得体无完肤!
  仇火,唤醒体内潜藏的邪恶力量。
  她要杀,杀死每一个曾经伤害过她的人,从此刻开始……
  当吸血鬼走去黑棺旁整理棺材,她迅疾抓起地上一根木棍,凶猛直刺向他的后心。
  吸血鬼却比他更迅疾,猛然转身……
  苏静琪全身僵麻刺痛,动不了,手握着尖端锋利的木棍举在半空。
  旋即,她身体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掌控,后移……移到了营帐破碎的空洞处,手臂,发丝,脸颊,被刺下的阳光烧灼,白烟呼呼……
  “啊——”她痛得尖叫,浑身惊颤,面容狰狞。
  那股力量迅速一拧,将她甩到了营帐角落的暗影里,自始至终,吸血鬼不曾碰过她分毫。
  “想杀我?嗯?我给你生命,恩赐你长生不死,你竟恩将仇报……想杀我?!”
  难怪,那仙女会憎恶她!
  “是你让我身败名裂!”苏静琪恐惧地蜷缩着身子,不甘地嘶吼,仿佛地狱里冤死的鬼。
  吸血鬼蹲下来,捏住她的下颌,“让你身败名裂的,不是我,是你自己。是你无耻地主动求欢,我可没有强迫你!”
  “我是被你的血牵引!”
  “你为非作歹,妄想除掉那个小孩,小孩的母亲才买了我的血给你!”
  苏静琪心虚地挣开他的手,“你怎知道这些?”
  他血眸诡异地闪烁,“不想死,就给我安分听话,否则,我定把你丢出去,烤成灰烬!”
  苏静琪再不敢轻举妄动。
  可……吸血鬼不该是这样的呀!
  他们凶残,嗜杀,长生不死,自由自在,力量强大,为所欲为,不是么?
  为何会有这该死的牵引?这感觉,像是被锁链捆绑,被地狱囚禁,不得自由!
  人类对子嗣的管束,不过是训斥,打骂,责罚,这吸血鬼,却能轻易杀了她。
  不,她必须想个法子除掉他!必须!
  *
  血族皇宫,太皇,御尊帝在御书房内,正和他看中的储君御雪儿对弈,宫人却送进一个宽大的锦盒。
  锦盒打开,御雪儿好奇抬头,就见那俊美绝伦、能迸射万道光华的容颜,狰狞凶煞,怒火骇人。
  “皇祖父,盒子里是什么?”小小的她忍不住问。
  “……”
  回应她的,是威严骇人的沉默。
  她疑惑地绕过棋桌,却被那盒子里的东西吓得尖叫一声。
  那盒子里,是——一只枯槁的手,说是手,实则是鬼爪,五指只剩白骨,指甲尖细,上中指带了一枚带有花藤的红宝石戒指,手腕上是皇族每个皇子都有的——连心。
  “皇祖父,这是谁的连心手镯?怎会戴在这只手上?”
  “这是朕的连心。”
  “呃……那这女子,就是您曾经最爱的女子?”
  “是。”御尊咬牙切齿地承认,血红的双眸看着盒子里的手,怒火爆燃。
  “可……这是谁送来的呢?”
  “御蓝斯。”
  “他要干什么?”
  “盒子上
  写着呢!”
  “啊?”
  御雪儿凑近盒子,又细看一番,发现盒盖内侧写了一行字。
  “溟王御蓝斯与大齐念伊公主苏锦璃大婚,请太皇御尊帝,务必驾临,主婚!千万别迟到!”
  御雪儿讪然一笑,“皇祖父,七哥这也忒……过分了。”
  御尊森冷笑了两声,“哼哼,这小子,活得不耐烦了!”
  *
  大齐王朝,储君康恒,正进行祭天大礼。
  礼乐恢弘,肃穆,隆重。
  冗长的红毯从祭台之上,铺展而下,穿过白石广场,望不到尽头。
  文武百官,皇亲国戚,阖宫妃嫔,皇子,公主,齐聚祭台之下。
  康恒一身金黄四爪龙袍礼服,紧随帝后身后,踏着礼乐,步步走上高台。
  百层祭台,异常陡峭漫长,他忍不住回头,视线在与锦璃长相相仿的王绮茹脸上微顿,确定那不是锦璃,又失望地转身,继续往上走,脚步却沉重地几乎迈不动。
  她以超绝的医术,治好了轩辕玖。
  听说,御蓝斯来接她去莫黎城……
  她竟毫无留恋,残忍地,一句恭喜也不肯对他说,便悄然离开。
  康邕在高台之上一番祝祷,他未听进只言片语。
  祭天大典即将结束,他才回过神来,却听康邕说了最后一句。
  “朕明日与皇贵妃微服出巡,由太子监国,望诸位爱卿尽心辅佐!”
  为何是太子监国?
  玄武探听到的是,父皇要自封太上皇,由他继承皇位,称帝登基,为何又变了?!
  康恒百思不解,视线狐疑地一扫众人,正看到康晨正侧首,对苏锦煜说话……
  苏锦煜淡漠点了下头,抬眼正与康恒视线相撞……
  一眼万千,天崩地裂,多年的兄弟之情,轰然,爆碎开,化为烟雾,荡然无存。
  苏锦煜旋即转开视线,康恒清寒咬牙,脸色苍白地握住皇权。
  从此,他是储君,可他高兴不起来。心爱的女子远走高飞,最倚重的猛将,也背叛了他。
  偏偏,他记得那么清楚。
  那一年,他被大皇子和二皇子等人殴打,康晨等人冷眼旁观,甚至有宫人叫好,却是苏锦煜飞身将那两人踢飞,还以下犯上地将他们痛打一顿。
  从此,他与苏锦煜便成了比亲兄弟更亲的兄弟。
  他钦佩苏锦煜的骁勇善战,也为他俊美的姿容而骄傲,因为,他是他的兄弟!他也忍不住贪恋,他说锦璃的趣事。
  锦璃不常来,却融入他的生命力,苏锦煜成了他最倚重的左膀右臂。
  可,如今,他的生命空洞,左膀右臂也被砍掉,他可怜而悲惨,像是被囚于缸里的人彘。

  ☆、第203章 不娶你,不踏实

  胸膛里,憋闷着毁天灭地的怒火,绝美无俦的俊颜,淡漠无波。
  幽深的丹凤眼俯视高台之下,眼底暗藏深沉的杀气。
  勉为其难而接纳他为储君的臣子,妒恨暗藏心存忌惮的宫妃,勾心斗角暗藏杀机的皇子……一个都不能留!
  自古,龙椅之下白骨皑皑。极是必要颏。
  那些人,在他眼中,成了轻易可捻死的蝼蚁。
  皇位既已近在咫尺,他势在必得,背叛的人必除,该属于他的,最终也必属于他。
  他有耐心……筹谋一切。
  夥*
  碧空湛蓝,阳光赤橙,白色玉石筑造的莫黎城,车水马龙,奇装异服的客商,熙来攘往,这城,便成了浓彩绮丽的画。
  可供十辆马车并行的宽阔街道上,一辆金丝红绡笼罩的宏大华车徐缓行来,车后尾随冗长的金甲礼队,引得众人啧啧惊叹。
  最吸引吸血鬼的注目的,不是那奢华的车,而是车里肌骨芬芳,身穿嫣红凤袍的美人。
  那美人身侧,便是最让他们敬重尊崇的溟王殿下——御蓝斯!
  他的美,艳若神魔,魅惑天地。
  那绝美的女子在他身侧,不但无丝毫逊色,反而与他相映相衬,成一对儿绝配的璧人。
  她一双凤眸清浅含笑,灵幻顾盼,如妖如仙。
  两人之间,坐着一个艳若仙童的七八岁的孩子,那孩子一张脸儿像极了女子。
  女子怀中抱着金黄祥云襁褓,那襁褓中的娃娃,因看不到脸儿,反而显得神秘,叫人忍不住猜测,那孩子更像谁。
  溟王殿下有意如此,分明是昭告天下,这是他的妻儿,生人靠近,必杀无赦。
  但凡明白溟王殿下意图之人,便识趣地匆忙转开视线,又去忙生意了。
  每日一场交易,动辄千万,那美人和美童固然可赏心悦目,却只能仰视,遥不可及。
  锦璃坐在马车里,好奇地观赏着街道,沿街的的店门左右,窗口,摆满了花盆,花朵争奇斗艳,沿街花香弥漫。
  相较前次来时,有许多新开的铺子,有不少是人类的饭庄,酒楼,茶楼。
  当然,还有一处变化——街道中央,栀子花树和樱花树变了。
  这两种树长势繁盛之处,也有所保留,大部分都已被铲除。
  整条路分端栽种,高低搭配,有碧绿的四季常青的灌木,还有石榴树,月季花,其他街道上,竟有的种了迎春花。
  这个季节,那迎春花开绽着,整条街道都是如诗如画的明黄云雾。
  相较之下,却是石榴树最多。
  锦璃猜不透,不禁问,“阿溟,为何要种石榴树?”
  “多子多孙!”
  “呃……”唰——她脸儿又红了。
  南宫谨在两人中间咯咯直笑。
  御蓝斯不自然地转开脸,锦璃则看向另一边,忍不住轻咳了两声。
  马车又拐上一条街,这街上却种了开蓝紫色花的树,不只是路中央有,路两旁也分别种了一排……
  看到溟王宫的宫门,她才恍悟莞尔。难怪熟悉,这正是通往溟王宫大门的那条街!
  从此,那便是她的家。
  家门前,有这样美丽的树,着实惊艳。
  “阿溟,这是什么树?”
  像他,冷而艳,却又艳而不俗,赏心悦目。
  那层层叠叠,密密匝匝的蓝色花朵,以静雅的姿态,簇拥着,晕染着,不疾不徐,在碧空之下,美若幻景,风里有浓浓的花香。
  御蓝斯依靠在宽大的椅背上,与她一起看那些蓝紫色的花。
  “新甄选的王宫总管乐正夕,曾云游域外。这是他在另一个国度看到的树,瞧着好看,便在自家院子里种了一些,正巧赶上本王要除掉原来的树,他便把这些花树移植过来。”
  南宫谨忍不住补充,“娘亲,这树叫甚是奇妙,一年四季都开花。”
  王宫总管,如此特别的身份,让锦璃不禁想到曾经的毕多思。
  这乐正夕,是男是女?!
  蓝,是御蓝斯名字里的字。
  这满树蓝紫色的花,洁净清莹,如云似雾,将白石街道映衬得如画一般。
  那人如此别出心裁,移植来这样的花,可见对他忠心耿耿。
  “阿溟,这乐正夕,是你的子嗣么?”
  “是,我的第一个子嗣,转变他时,该如何做,都是父皇亲自教授。那年我只有谨儿这么大,因保护不了他,便放他自由。”
  如此久远的秘闻,她竟是第一次听到。
  “御蓝斯,当年你们如何相遇的?”
  “娘亲……”南宫谨似笑非笑地瞧着她,“您是不是想问,那乐正夕是男是女?”
  锦璃顿时耳根红热,“没有。”
  御蓝斯挑眉
  tang斜睨着她,襁褓中的小娃儿也呀了一声,南宫谨更是一脸讥笑……
  她被三人看得浑身不自在,鹅蛋脸羞窘如红透的果子,抱着襁褓往一旁挪动了一下。
  “我是……因为毕多思……才忍不住想多关心一下。”
  “乐正夕是男的。”
  一大一小异口同声。
  “早说就得了,明知我想问什么,还故意卖关子!”
  “放心,他是自己人。”御蓝斯又多此一举地补充一句。
  *
  片刻后,马车抵达王宫大门,锦璃看到了乐正夕。
  他不但是男人,还是一位长相俊朗的中年男人,时间凝固在他被御蓝斯转变的那一刻,器宇轩昂,内敛持重,眉宇淡泊。
  寒冽与他并肩跪下,一黑一蓝的锦袍,皆是蒙头罩脸,肃冷如两尊门神。
  锦璃正打量着乐正夕,察觉到两个小娃儿揶揄的眼神,她不悦转头瞪了眼南宫谨,又瞅了襁褓一眼。
  御蓝斯示意两人起身,寒冽与乐正夕便一左一右,跟在马车旁。
  两人配合默契,三言两语,便详述了莫黎城的近况。
  锦璃不禁疑惑,御蓝斯弄这样的排场,一路穿街过道,宫门前的迎接仪式,为何又如此简单?!
  王宫银钉蓝色大门紧闭,直到马车到了近前,护卫方才打开……
  鞭炮声乍然响起,红毯铺就的路上,花瓣彩带缤纷飞舞,铺天盖地,如梦似幻,迎面扑来。
  这礼乐,亦是锦璃异常熟悉的。
  血族婚俗常用的《合卺欢》,以血族的古琴和腰鼓演奏,喜庆,美好而隆重。
  红毯两侧,是莫黎城的官员及其家眷,以及御蓝斯所有的至交好友。
  心头一震惊悸狂喜,锦璃不可置信地看身侧御蓝斯。
  从那天撞见她被轩辕玖强吻,到前一刻,除了在床上,这该死的吸血鬼都是淡淡的,害得她总是忐忑,说话都是小心翼翼。
  此刻,他棕色的眼眸,光彩耀目,溢满爱恋……如他的吻,坦诚,霸道,热烈,狂野,毫无保留。
  注意到南宫谨也是一脸不可置信,小嘴儿圆张,她忍不住笑出来,眼泪却夺眶而出,忙竖着抱了无殇,让他看那漫天飞舞的花瓣。
  御蓝斯倾身在她脸颊轻吻,“喜欢吗?”
  “不喜欢!”她佯装气恼地低嚷,“你这样大逆不道,不怕你的皇祖父杀来吗?”
  为了保全两个孩子的性命,忘情丹也用了,久别那些时日,两人形同陌路,他这样挑衅,那一切,岂不是要前功尽弃?!
  他长臂环住她的肩,“放心,他给我们主婚!”
  御尊帝是个老顽固,他怎么可能接纳这样的婚事?“阿溟,你到底做了什么?”
  “或许,那老怪物突然想通了。”
  “鬼才信你!”
  “不再娶你一次,本王心里不踏实。本王就算是血族最卑贱的人,也有资格让自己的妻儿光明正大留在身边。”
  “可是……”
  “你怕?”
  “不怕!”她一手抱住儿子,一手抚上他绝美的脸颊,亲昵凑近,温柔而坚定地在他唇上凝重轻吻,“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会和你一起承担。”
  “这才是本王的心爱的苏锦璃!”他赞赏一笑,拥她入怀。
  南宫谨和苏无殇便被两人挤在中间。
  会说话的小家伙,忍不住揶揄,“你们可以再肉麻一点吗?害我掉了一身鸡皮疙瘩。”
  锦璃忍不住嗔怒地戳他脑门。
  一家子在殿前长阶之下下来马车,血族太后亲自迎上来,严慈参半地嗔怒抱怨。
  “终于让哀家得见美人儿!哀家的乖乖曾孙们也终于回家了!”
  御蓝斯忙带锦璃跪下行礼,南宫谨也乖顺地从旁跪下……
  太后心疼而贪恋地打量着四人,没有阻拦,看着他们结结实实跪下去,郑重磕了头,她的泪就……如断线的珠子,簌簌落下来。
  御穹从旁劝道,“母后,孩子们回来了,以后都会好起来的……”
  ===============
  嘿嘿,阿溟不好意思啦,又要婚礼!来张月票吧!O(∩_∩)O~

  ☆、第204章 反击,不动声色

  “怎可能好起来?!”
  太后气急败坏地哭嚷,满头珠翠,颤巍巍地闪动凌厉如刃的光华;环佩手链叮咚作响。
  锦璃与众人一样,视线便随着她擦泪的手儿移动,那腕子上,是寻常的玉镯和覆至中指的网状金手链,无名指和小指上,带着镂花护甲套……
  却是少了一样东西,让所有人都诧异不解的东西——太皇御尊帝的连心手镯!
  照理说,御尊帝回来,那连心手镯该是非她莫属夥。
  周遭百官,宫人,脸色各异,皆是偷觑台阶之上,那栗发曳地,艳红丝绒龙袍的妖冶男子。
  御蓝斯抿唇隐忍,欲言又止,因皇祖母耽搁时间,不禁烦闷颏。
  锦璃亦是不禁尴尬。
  这位太后娘娘,并非爱哭哭啼啼的,她睿智多谋,心狠手毒,也极其擅长胡闹,当然,眼下这出精彩绝伦的哭戏,看似胡闹,却闹得恰到好处。
  御尊帝成了铁石心肠的祖父,成了一个不折不扣的负心人,还是一个顽固不化不近人情的曾祖父。
  当台阶上的御尊帝恍然大悟时,已然脸色暗黑,双眉呈囧字形,却冷傲,强硬,威严地仰着头,自下眼睑处恼恨睥睨这这一处,似要冲下来掐死谁。
  太后拿帕子愤恨擦了擦泪,这才心疼地笑着扶起锦璃。
  “丫头,为了溟儿……你受苦了,是我们御氏皇族,愧对你!自恃高人一等的血族,却连一个人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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