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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归来:吸血魔君请小心-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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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时辰后,在第六十位上,锦璃才发现,右边带有墨点、裙裾尾端笔触回收明显的图样。
  可惜,这位子上没有人。
  这个时辰,该是用午膳的时间,画堂内的画师也离开了大半。
  为防打草惊蛇,她继续查看其它人的图样,直看到了第一百位。
  然后,她便去查看画师们的卷宗名册。
  第六十位,从前是一位老画师,因年事已
  tang高,年底自请还乡。
  新年之后,新招募了画师韦奕尘。
  锦璃守株待兔地等了半个时辰,第六十位的画师方才回来。
  他与其他人无异,穿着墨边的天蓝色水纹缎袍,一身儒雅的书卷气。
  然而,他身姿却异常挺拔俊秀,眉眼间有一股温雅却又清寒的气韵,白皙的面容不透血色,似涂脂一般,柔光粉腻。
  男子看到她还在,微怔了一下,见她正打量着自己,忙颔首默然行礼。
  “韦画师不必拘礼,继续忙吧。”
  韦奕尘就谢恩,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锦璃看着他的背影,却觉得他走路的姿态慢条斯理,从容不迫,似曾相识。
  这清寒而又温雅的气韵,更是似曾相视。
  韦……这个姓更是似曾相识!
  锦璃不着痕迹地收回视线,就想到了狼族的韦蓉皇后。
  那位与康悦蓉容貌甚是相似的女子,被狼王轩辕博更名为韦蓉,诞下轩辕颐之后,盛宠不衰。却因为她苏锦璃一首曲子,一身清香,而失宠。
  这笔债,她知道,那狼族王后定然会与她清算,却没想到,她竟清算地如此不露痕迹。
  她朝着韦奕尘轻柔唤了一声,“颐兄,是你吗?”
  韦奕尘端坐位子上,疑惑抬眸。
  窗外阳光正映在她绝美的脸上,腮畔修剪整齐的发丝,秀美齐着下巴,有种说不出的甜美韵致。黑发与眉目相衬,浅浅的笑意挂在唇角上,那无辜澄澈的眼神,足以让任何男子心猿意马。
  他淡然扬着唇角,眸光内敛地低下眼眸。
  “皇子妃殿下是在与卑职说话吗?卑职可担待不起皇子妃殿下一声奕兄。”
  “那便是锦璃认错了人,韦画师继续忙吧,锦璃不打扰了。”
  说完,她转身,尽量克制着,没有狂奔出去。
  这声音,分明是轩辕颐!
  他的眼睛该是绿色的,那么剔透,绝美,惊艳,危险的绿色眼眸,怎会成了黑色的?
  他暗藏于这不起眼的尚服局,从几套衣服入手,便能搅动天下吗?便能杀死她苏锦璃吗?他想得太简单了!
  水蓝色的裙裾轻缓拖曳过地面,她又巡视一圈,才走出来,却心潮起伏,波涛汹涌。
  走到院子里,她忽然想到嫦儿豢养的毒蛊,那是轩辕颐送的。
  忽然,脑海中清晰浮现韦蓉皇后憎恶的眼神。
  然后,又是在狼族猎场里那场大火。
  还有,南宫谨的话,御蓝斯曾刺过轩辕颐一剑……
  锦璃不放心,派人打听了母妃,哥哥,和南宫谨的所在,确定他们安然无恙,方才松了口气。
  她匆匆返回碧荷宫,一入宫苑,就见南宫谨正坐在宫廊下。
  一身银白锦袍的小家伙,发丝梳理的一丝不苟,黑亮柔滑,白皙的小脸儿神情专注。
  他正看一本厚厚的史书,两只小手不堪重负似地,那凝眉的姿态,令人瞧着欢喜。
  她不惊不扰地驻足假山旁,静赏儿子读书的憨态,待惊魂不定的心平静下来,才拾阶而上。
  她却不曾注意到,寝殿的窗里,有一抹锦绣龙纹紫袍的伟岸身影,正赏着她。
  “谨儿,今儿皇外公不和你下棋吗?”她在石桌旁坐下来。
  “皇外公那几招打不过我,他和皇外婆打情骂俏,嫌我碍眼,就准我回来了。”
  “怎忽然想到看史书?”
  小家伙看着史书上密密麻麻的字,头也没抬,漫不经心地说,“将来,我要一统天下,当然该用功努力呀!太后不就是怕我和无殇,将来威胁她的大齐江山么?我就威胁给她看。”
  锦璃忍不住摸了摸他的头,笑得心满意足。“娘亲不求你一统天下,只期望你健康快乐。”
  “娘亲太没志气。人家别人的娘亲,都是望子成龙。”
  “龙是杀不死的,人却脆弱地碰不得,那些望子成龙的娘亲,太不顾及孩子的性命。”
  “娘亲总是有理。”小家伙老气横秋地摇头叹息,端起八仙石桌上的茶盅喝了一口,才抬眸看娘亲,“对了……有件喜事。”
  “什么事?”她苏锦璃已经几辈子没遇上真正的喜事了。
  “御蓝斯和弟弟来了。”
  锦璃正想问在哪,就听到殿内传来苏无殇“呀呀……”的声音。
  然后,是御蓝斯烦闷地低咒,紧随而至的,还有翻箱倒柜的声音。
  “苏锦璃,你把尿布收在哪儿了?”
  坐在廊下的母子俩相视,锦璃窘迫地坐着没动。
  上午时,无殇可是说,他抱着美人儿,嘴对嘴地有说有笑。
  “要尿布,自己找去。”她气急败坏地朝着门口那边嚷。
  南宫谨看着书本摇头,又是一声长叹。见不到就想,见
  到了又吵,天下,总没有太平日子。
  听到殿内传来咝咝啦啦布料撕碎的声音,锦璃惊得忙冲进去。
  “御蓝斯,你撕碎了什么?”
  “你穿过的嫁衣呀!”男子低沉的声音,甚是磁性动听,还异常无辜。
  锦璃惊叫着冲进内殿,就见她最心爱的那件缀满玛瑙珠的艳红锦袍,仿佛残破的蝶翼,一片一片,碎在地上。
  那锦绣龙纹紫袍的高大身影,还在忙着翻找一人多高的衣柜。邪魅的俊颜,冷如冰雪,白如美玉,不见半分血色。
  他把所有红色的衣服扯出来,三两下全都给撕碎。
  锦璃惊声尖叫,欲哭无泪地捡起地上的布片,“御蓝斯,我这每一件袍子都是做两三个月才完成的耶!你竟都给我撕掉?!”
  “儿子没有尿布,正好可以拿来用!”
  然后,他随手拿起一块布片,还勉为其难地撇了下唇,才垫在了儿子的屁股下面。
  锦璃气得冲过去,张牙舞爪,好一阵抓狂跳脚,又打又踹。
  然而,看到他这样完好无损,完美无缺地站在面前,心里却又矛盾地翻滚着层层惊喜。
  “御蓝斯,你……你公报私仇!”
  “苏锦璃,何为公,何为私?”他冷睨她一眼,艳若倾世昙花的俊颜,依旧冷绷着。
  “无论如何,你得赔!”她红着脸儿,不肯饶他。
  “开个价吧!”
  “你……以身相许吧!”
  裹好尿布的小家伙,讶异看向爹,又瞪向不知羞的娘亲,然后拍肥嘟嘟的小手鼓掌。“呀?呀!”这主意虽然有点不妥,却再没有比这更好的赔偿方式了!
  廊下的南宫谨听着里面的动静,失笑摇了摇头。
  他端起茶盅又喝一口,却莫名觉得越喝越渴,肚子里像是有什么在……蠕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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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儿,还有更新O(∩_∩)O~

  ☆、第175章 无赖撒娇求原谅

  小家伙低下头,狐疑凝眉,静气屏息,细细感受着腹部的动静,果然……是虫蛊!
  从康邕的寝宫回来,他除了喝茶,看书,并没有做过其他的事,跟随他左右的人,都是皇外婆亲自筛查的护卫,断然不会给他下毒。
  是茶水鹕!
  送茶的宫女,是早就呆在碧荷宫的,于偏殿里直接烹茶送到。
  这水,用的是御花园花朵上最洁净的雪。
  除非,有人刻意将虫卵布在御花园的花朵上。
  这人的目的,便不只是害他……
  康邕和皇外婆也喜欢用花间晨露、冬日净雪烹茶。
  沉溺这高雅如仙的享受的,还有太后,皇后,以及众多妃嫔,皇子…咕…
  他恐慌地小脸苍白,不敢猜测,娘亲是否也喝过这种带有虫蛊的茶。
  这几日,娘亲起早贪黑的忙碌,大都是在她的“锦璃丝缎”用膳,应该没有中这类毒蛊。
  小家伙一番思忖,这便运功,妄想以内力把虫蛊杀死……
  殿内,御蓝斯因锦璃一句“以身相许”,壮伟的身躯僵凝。
  娇软手臂,像是两条轻柔的水蛇,自后慢慢地,紧紧地,缠住他坚实的腰,婀娜的娇躯贴在他后背。
  周身顽石似地肌理,赫然绷紧,气息也陡然滚烫如火。
  多日不见,她这无赖的本事,倒是有增无减。
  他不着痕迹深吸一口气,俯视着儿子笑眯起的星瞳,手上动作继续……
  襁褓层层包裹好,打了一个漂亮的蝴蝶结。
  他照顾儿子的本事,长进不少,兀自感觉良好。
  锦璃等不到他的回应,不禁不安。
  离别之前,他是警告过她,不能太过分。可她过分了吗?
  搅乱康恒和苏静琪的婚礼,不能算过分吧?!
  当初搬到国师府,是他允许的,南宫恪害他,她中计被迫嫁于康恒……
  好吧,她承认,自己是有点笨,却是为了他的安危着想,才嫁的。
  “御蓝斯,我说要你以身相许,你没有听到吗?”
  她声如蚊蚋地不安提醒,死抱着他不肯放手。
  “听到了。”
  “我想你!”她慷慨地把自己心里私藏的情愫,全部倾吐,希望他能明白,她无时无刻不想他。
  “嗯!”
  当然,他也想她。
  驰骋沙场时想,于中军大帐中忙于军务时想,挥剑直抵东域王的脖颈时也想,一路凯旋而归时,更是疯狂地想……
  听到儿子凭牵引传音与她聊天,他再无法隐忍,才不顾一切地,在押送南宫恪前往京城的路上,抱着儿子飞来这里。
  他疏冷提醒她,“但是……苏锦璃,我们和离了。”这事儿是她提的,她该承担后果。
  “谁说和离了不能在一起?你来,不就是想和我偷*情的么?嘿嘿……”
  “本宫可不屑做这种龌龊事。你改嫁康恒,身为有夫之妇,你该恪守妇道。”
  为康恒恪守妇道,恐怕……她下辈子也不会那么做。
  他把儿子抱进摇篮内,给他放下摇篮上的鹅黄的小纱帐,轻轻晃动摇篮。
  这小家伙随着他一路奔忙,已然疲倦地快支撑不住。
  “儿子,睡吧。”
  对儿子说话,他声音轻柔低沉,仿佛海水抚过沙滩。
  对她,却绝然地不转头,不理会,甚至不曾正眼瞧过她一眼。
  锦璃吃醋地嘟嘴,脸儿贴在他脊背上,呜呜轻哼。
  她呼出地热气,穿透层层布料,熨烫了他敏感的肌肤……
  垂在袍袖下的大手,隐忍握紧。
  “苏锦璃,本宫和你八竿子打不着!这样撒娇耍无赖,没用!”
  他转身去放下窗帘,遮挡打入室内的阳光。
  她始终无尾熊似地缠住他,抱着他,贴紧他,不依不饶。
  “我天生是个坏女人,偏不想我家夫君!你到底有没有想我呀?御蓝斯!”
  如水的声音,潺潺轻柔,淌过他的心尖上,沿着血脉,直达心底。
  终于,他被缠得心烦气躁,转过身来,挫败地把她纳入怀中。
  “鬼才想你!”说着,他却在她额上,凝重印下一吻。
  锦璃笑仰着脸儿,视线如纤柔的手,贪恋描画着他绝美的五官。
  她头上朱钗莹莹轻动,却不及她灿烂的笑颜夺目耀眼。
  他亦俯视着她,眸光静冷邪魅,始终不露丝毫痕迹。
  “看什么?我又没少块肉!”
  “在战场上可有受伤?”
  “没有。”
  “这就好。”她鼻翼微酸,顿时红了眼眶,一低头,脸儿贴上他宽厚的胸膛,泪就如断了线的珠子,簌簌滚落。“你
  tang放心,我再也不会轻易相信别人。”
  “这就好。”他不忍再苛责她的鲁莽。
  她得了教训,南宫恪也得了惩罚,至于康恒,他定不会放过他!
  大手捏住她的下颌,将她脸儿抬起,全部的想念,都化为深情,灼热,狂野的吻……
  离别太久,他热情来势凶猛,对上他火花羁压不住的鹰眸,她再无力招架,身子直接被他抱上梳妆台……
  她忽然明白,苏无殇上午说他抱着美人儿嘴对嘴,不过是逗她吃醋。
  她亦是忍不住,动情在他艳若刀裁的脸颊上轻吻。“御蓝斯,我想你,是真的。”
  他像是突然被驯服的猛兽,收敛了强势的狂猛力道,深邃的鹰眸凝视着她,柔光幻美,映出她情愫深浓,似娇含嗔的俏颜。
  “我没怀疑是假的。”
  两人相拥,她泪花潸然,又哭又笑。
  他凝眉叹息,输得彻底。
  砰——宫廊下,突然传来不寻常的响动,还有孩子痛苦的低吟声。
  听到动静的两人相视微怔,忙奔出去……
  廊下,厚厚的史书落在了地上,一身银袍的小人儿正捂着腹部,痛得满地打滚儿。
  锦璃惊得手足无措地握住他的小手,浑身气血僵凝。“谨儿怎么了?”
  南宫谨额上满是冷汗,话也说不出。
  “娘亲,好痛……”
  前一刻,腹中的小虫只是在蠕动,这会儿这该死的东西,却像是长出了无数只利爪,在撕咬刮划他的肠胃。
  御蓝斯忙把南宫瑾蜷缩的小身体掰直,命令锦璃,“按住他的肩,别让他乱动。”
  锦璃迅速照做。
  他两只宽大的手掌按在南宫谨的腹部,真气凝灌,探查到南宫谨腹部的动静。
  “他肚子里有虫蛊,必须马上取出来……”
  虫蛊?
  嫦儿养得?还是轩辕颐养得?
  嫦儿向她保证过,不会拿这东西害人,会全部毁掉的。
  难道,是轩辕颐?他伪装成韦奕尘,若悄然给宫里的人下这种虫蛊……锦璃毛骨悚然,不该再多想。
  她手从儿子的肩,移到他脖颈上,按住他的脉搏,轻易判断出虫蛊的种类。
  这虫蛊依水而生,雌雄同体,繁殖与生长迅速,虫卵可耐高热不死,有剧毒,毒液能使人身体麻痹,越来越虚弱。
  它不但汲取血液,还撕咬肠胃……吃尽肠胃,吃血肉。
  她恐惧地不知如何是好,“御蓝斯,这东西要怎么取出来?”
  见御蓝斯从靴筒里取出一把玄铁匕首,她惊得抓住他的手腕。
  “不……”
  “现在只有一只虫蛊,再耽搁下去,这东西生出多只就晚了!”
  御蓝斯说完,挣开她的手,封了南宫谨的穴道。
  “谨儿,你忍着!”
  小家伙愤恨瞪着血红的眼眸,咬着獠牙,艰涩点头。
  “我不怕痛,你只管把这该死的东西弄出来!”
  这样生生抛开腹部,就能抓到这狡猾的虫蛊么?
  锦璃不敢想象儿子的感受,她只凭一双眼睛,就能辨清小虫越来越大,正在他肚皮下迅速攀爬……
  这诡异恶毒的小东西,也似感知到御蓝斯的杀气威胁,攀爬蜿蜒,不断加速。它忽而消失,忽而又浮现,忽而向左,忽而又向右。
  御蓝斯额上也沁出一层冷汗。
  他捕捉不到这小东西的行踪规律,怕给南宫谨造成更大的伤害,不敢冒然刺下去。
  锦璃取下头上的发簪,在指尖刺了伤口……
  她知道自己的血液,对汲血为生的吸血鬼和狼人来说,是最致命的美味诱惑。
  这小虫既然吸血而生,定然对血液异常敏感。
  于是,她把血液滴在南宫谨白嫩的肚皮上。
  果然,那小东西转瞬移动到血滴所在之处,在肚皮上,形成鼓鼓一个小疙瘩。
  御蓝斯下手精准,匕首迅疾在那小疙瘩上抛开一条缝隙,通体血红的小虫被他剜出来,挑到了地上去。
  那小东西离开寄主,竟不死,在地上一番嘶叫挣扎,突然弹跳起来,循着香浓芬芳的气息,落在了锦璃曳地的裙裾上……

  ☆、第176章 甜蜜债,侧妃毒

  锦璃惊叫慌得躲逃,缩在地上又爬又滚。
  御蓝斯追着她,连番拍打……
  迅敏的小虫却蹦来蹦去,比蚱蜢速度更快百倍,狰狞嘶叫着,尖利的獠牙四处撕咬。
  锦璃仿佛浑身被针扎一般,刺痛,脖颈,脸上,都是斑斑点点的血痕。
  “娘亲!”南宫谨怒不可遏,伤口一愈合就冲破了穴道,也冲过去帮忙。
  殿内,苏无殇被惊醒过来,恐惧地嗷嗷大哭起来咕。
  虫蛊倏然不见了,凉风幽幽,气氛反而愈加紧绷。
  廊下三人瞬间怔愣,脑海皆是一片空白。
  御蓝斯和南宫谨,盯着锦璃的反应,两人一脸恐惧。
  锦璃低头感知身体的动静,不敢稍动。
  手臂上,陡然一阵刺痒,她忙撩高袍袖。
  果然,莹白的皮肤上已然出现一条粉色的痕迹,一个小疙瘩在迅速移动……
  “御蓝斯,快把它弄出来!好痛……它在咬我……”
  南宫谨住着娘亲手,焦急地看向御蓝斯。
  “怎么弄?它动作太快,难道要把整条手臂砍掉?”
  御蓝斯看着那小虫,只觉得它是在自己心肺上撕咬。
  他迅速咬破手腕,递到锦璃唇边。
  锦璃看着他的伤口,惊怔地面如土色……她知道他血液的魔力,不敢冒然服用。
  御蓝斯不理会她的犹豫,猛吸一口,吻上她的唇……
  他需要精准捕捉到这虫蛊的踪迹。
  这样当然也是存了私心,他需要感受到她的一呼一吸,他再不容许任何人欺负她,伤害她。
  她吞咽了血液,许多影像突袭脑海,她像是被灵魂附体,僵愣盯着面前绝美的男子。
  大掌亲昵托住她的脸儿,帮她拂掉眼角的泪痕,“你只是会想起一些遗忘的事,只是会明白,我们从前比现在更相爱,没什么好怕的。”
  “阿溟……”
  她唤出这久违的名字,刹那间,他飞速扯开她的衣袍,下手精准地在她锁骨处剖开一条细细的伤口……
  虫蛊落在地上,被南宫谨迅速捏住。
  小虫在他手上挣扎,嘶叫,力气大的出人预料。
  御蓝斯惊魂不定地把锦璃拥在怀里,手上的刀落在地上,大掌按住她的脊背,恨不能将她揉进体内方才安心。
  刚才,那小东西若钻进她的心脏,他恐怕就失去她了。
  锦璃也惊魂不定地回抱着他,锁骨上的伤痕,轻缓无声地痊愈。
  “阿溟,阿溟……我回来了!”
  她念着这久违的名字,泣不成声。
  他红了眼眶,捧住她的脸狠狠地吻她,“没事了,快去看看无殇!”
  锦璃回过神来,忙冲进殿内,抱起摇篮里的大哭不止的小儿,轻轻吻他的小脸儿,激动地又哭又笑。
  她记起来了,这小家伙在狼族陪伴她历经风雨,陪着她与御蓝斯闹脾气,耍赖。
  此刻,他这样胖乎乎的,沉甸甸的,让她感到从未有过的踏实与幸福。
  她抱着苏无殇出来,就见南宫谨还在逗弄手上的小虫,御蓝斯脸色铁青地瞪着它……
  “谨儿,还不弄死它?”
  “茶水是花上净雪熬成的,可能不只是我中了毒蛊,所以,我们得让它活着,配出解药。”
  锦璃看了眼那茶盅,与御蓝斯相视,两人皆不由赞赏南宫谨的冷静。
  换做一般的孩子,恐怕早就被这小虫吓坏了。
  就算没被吓坏,恐怕也会一脚踩死它,岂会想到搭配解药之事?!
  御蓝斯随手把茶盅拿过来,让南宫谨放进去。
  “这小东西生长太快,恐怕一会儿工夫,这茶盅里就生出几只来,要配解药得快才行。”
  锦璃把苏无殇交给他,拿了茶盅去偏殿的书房去搭配解药,忽然想到什么,她忙道,“谨儿,去把你舅舅找来。”
  南宫谨冷哼,“他是康恒的帮凶,我才不要理他。”
  “这虫蛊,嫦儿也有养,必须让你舅舅知道。颖王府,极有可能成了毒虫窟。”
  御蓝斯狐疑,他倒是听说了,苏锦煜被册封为颖王,还得了一位嫦侧妃。
  “嫦侧妃怎会养毒虫?锦璃,你早就知道这件事?”他不敢想象,她竟与这样恶毒的女子有往来。
  “嫦儿答应过我,不拿这东西来害人。但世事难料,当初她既然能被轩辕颐威胁,杀康晴,恐怕也能帮他豢养虫蛊。”
  御蓝斯见她神情比刚才更难过,不禁疑惑,“锦璃,嫦侧妃到底是什么人?”
  “顾梓苏!”
  御蓝斯起身,把她揽入怀中,脑海中是初见顾梓苏的情景。
  当时,那清秀率真的女子与锦璃姐妹情深,她故意开玩笑,使得锦璃在他面前大言不惭地
  tang说出心里话,说将来定要嫁给他……
  谁能想到,善良的顾梓苏,会变成今日这样?!
  难怪,锦璃会这样……失望,悲恸,左右为难!
  *
  晚膳时分,王绮茹担心锦璃太忙顾不得孩子,便让太监来碧荷宫唤南宫谨去康邕寝宫一起用晚膳。
  南宫谨带着苏无殇抵达寝殿时,晚膳已经摆好。
  满殿辉煌流光,镂花的香炉内,龙涎香的香雾袅袅,混合着满殿珍馐美馔的香气,显得异常温馨贵雅。
  王绮茹正亲手为康邕布菜,两人有说有笑,依旧如一对儿热恋的神仙眷侣。
  见南宫谨抱着苏无殇恭谨跪下请安,王绮茹心里一阵欢喜,忙上前接过襁褓。
  “这还真是无殇呢?”
  她转头与康邕相视,见他也一脸疑惑,忍不住问,“谨儿,无殇不是被送去血族了么?怎又回来了?”
  “御蓝斯要登基,忙得顾不上无殇,又担心百官们会害他,就派人把他送回来了。”
  南宫谨担心她继续追问御蓝斯的事,忙道,“皇外婆,您看,弟弟是不是长大了好多?”
  “是见长了!抱着好沉呢!”王绮茹把无殇抱给康邕看。
  康邕接过孩子,却注意到后面进来的孙嬷嬷,似笑非笑地打趣,“谨儿来,还带了惊喜么?孙嬷嬷,你端了什么美味?”
  孙嬷嬷端着两盅汤跪下,心里还在懊悔,没有早把水缸里也被人下毒的事告诉主子。亏得御蓝斯查看过碧荷宫,才发现,厨房里有密道,而且……直通皇宫的地下密道。
  “皇上,皇贵妃娘娘,这是谨少主亲手炖的汤,谨少主还为这汤取了个有趣的名字,叫十全十美神仙大补汤。”
  “哈哈哈……”康邕龙颜大悦,笑得开怀。
  王绮茹也不禁欣喜,却是因为康邕的开心而欣喜。
  自从得知康文的阴谋,他已经很久不曾如此笑过。
  南宫谨如此孝顺,也是难得。她忙让孙嬷嬷把汤呈上来。
  王绮茹见康邕这便要喝,忙提醒,“还是让太监试吃吧!谨儿平日里娇生惯养的,哪碰过锅碗瓢盆?他折腾出来的东西,万一吃了腹痛……你刚还说,胃不舒服呢!”
  南宫谨听得此话,眉梢微动。
  见他们万分小心,他忙跪下来道,“皇外公和皇外婆恕罪,这不是什么神仙大补汤,是我和娘亲学的手艺,只是普通的人参鸡汤,邀功心切,才让孙嬷嬷这样说。”
  “早这样说实话,省得你皇外婆担心。”
  康邕嗔笑瞧他一眼,摆手示意他起身坐下用膳。
  他亲手打开汤盅的青花瓷盖,果然,香浓扑鼻,是寻常的人参鸡汤,于是直接命令太监们不必试吃,都退下即可。
  “亏的是人参鸡汤,这食材,朕和你皇外婆都熟悉的,若真是什么没见过的十全十美神仙大补汤,我们可真不敢尝!”
  南宫谨笑了笑,瞧着他和王绮茹一起喝了汤,才问,“皇外公,您的胃痛可好些了?”
  康邕微怔,果然觉得肠胃舒服了许多,前一刻似有小虫撕咬般绞痛,此刻暖热温润,已经感觉不到任何疼痛。
  “莫非,这汤还有奇效?”
  南宫谨跪下来,“孙儿要给二老说一件事,望二老莫惊。这事儿是娘亲今儿巡视尚服局的画堂时发觉的,不敢打草惊蛇,特让谨儿来转述。”
  康邕命护卫布防寝殿四周,把南宫谨叫到近前来,“谨儿,说吧。”
  南宫谨开口第一句便是,“尚服局的画堂里,来了一位画师,叫韦奕尘……”
  *
  碧荷宫的餐桌上,气氛却没有这般宁静,融洽,和谐。
  苏锦煜一见御蓝斯坐在上位,入门时便脸色铁青。
  不等锦璃开口,他冲过去,一掌打在锦璃脸上,速度之快,御蓝斯也未来得及阻止。
  他只能把锦璃护在怀中,“苏锦煜,你在找死!”
  “御蓝斯,你想休就休,想退就退,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你当我苏锦煜的妹妹是什么?”
  锦璃不可置信地捂住脸颊,脸上倒是并没有多痛,心却在刺痛。
  “哥,你为何打我?”
  苏锦煜怒不可遏,沉声训斥,“璃儿,你已为人妇,怎如此不知检点?康恒对你情深意重,为何你要如此背叛他?他敬我为兄,你这样做,让我如何面对他?”
  面前的男子一身月白锦袍,俊美不凡,这是她的哥哥没错,可为何……她竟觉得他这样陌生?!康恒骗婚,果然,是哥哥一手促成的。
  锦璃深吸一口气,强压住怒火,“今日叫哥哥来,我并非对哥哥宣告要与御蓝斯在一起,而是告诉哥哥,嫦儿她……”
  “你成婚那天殴打嫦儿,她背上尽是重伤,这事儿我还没找你算!”
  锦璃不敢想象嫦儿在他面前说
  了什么。
  那女子已经不是她认识的顾梓苏,她已疯魔,她心虚,她偏执,被她怒打一顿,她断然不会将错揽在自己身上。
  “哥……你听我说,她其实是……”
  “她是我爱的女子,她善良体贴温柔,比康晴对我更好。如果你再敢伤害她,我绝不轻饶。”苏锦煜说着,警告瞪了眼御蓝斯,又多加一句,“不管是谁护着你!我定不饶恕!”
  说完,他拂袖离去,满桌的饭菜,却看都没看。
  锦璃闷在御蓝斯怀中,疲累颓然,一动不想动。
  她越来越觉得,自己低估了顾梓苏的狠毒……
  御蓝斯大手环在她肩上,轻柔拍了拍,侧首在她额角轻吻,“先用膳吧。等他看清顾梓苏的真面目,会原谅你的。”
  “是我疏忽。打了她,是我不对。我被南宫恪骗,被谨儿欺瞒,正在起头上,再难相信任何人,不打她一顿,怎能审出实话?”
  凤眸里雾气氤氲,泪花就委屈地滚下来。
  “我以为她会服用狼血疗伤,可她没有。她故意把伤展示给哥哥看,她这是什么意思嘛?!”
  “毫无疑问,她这是防备你离间她和锦煜。”
  御蓝斯一句话,让锦璃恍然大悟。
  她定了定神,饭菜就塞到口中来,心里堵得难受,味道香浓的菜细细咀嚼之后,仍是如鲠在喉。
  “阿溟,我很难过耶!”她扬着脸儿,嘟嘴闭着唇,拒绝他喂的菜。
  他无奈搁下筷子,修长的手指捏在她腮儿上,愣是把她绷着脸儿捏软了,视线落在她唇上,心底却幽幽一紧,呼吸也变得滚烫粗重。
  “我饿了,你得陪我吃。”
  “我真的没胃口!”哥哥一定恨透了她,她不知道该如何化解两人之间的矛盾。
  若是冒然带着护卫围了颖王府,恐怕哥哥会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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