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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归来:吸血魔君请小心-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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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外公!”
苏静琪始终不可置信,死盯着南宫谨绕过桌案的娇小背影,脸色苍冷煞白,见鬼似地,眸光惶恐悚然。
锦璃看她一眼,无声冷笑,“静琪姐,你是怎么了?怎么总是盯着谨儿?”
“没有哇,我是看他太可爱!也想和四殿下尽快生个大胖儿子。”苏静琪又无限欢喜地笑出来,“刚才,我是怕你难过,所以……才那样说的,璃儿,你莫要往心里去。”
这客气话,锦璃已然不屑应声。
那边,南宫谨直接开口对苏世韬说道,“外公,如果康邕和太后做了伤害我的事,您老仍会效忠他们么?”
锦璃微怔,旋即,因这荒唐的问题,突然哈哈地笑起来。
苏世韬冷眸看过去,脸色尴尬。这丫头又是吃错了什么药?!
众人神情各异,不明所以。
“璃儿,你笑什么?”苏锦煜这时才到,他身后跟着顾梓苏,似刚哭过,眼睛仍是红肿的。
锦璃勉强止住笑,转头看他们一眼,生硬艰涩地从顾梓苏脸上转开了头。
与活人争宠,勾心斗角,不过如此。与死人争宠,却是不争,已然一败涂地。
她带两个儿子回家第一晚,就知晓,苏锦煜夫妻二人,自打成婚就不曾同房。
苏锦煜独居于康晴生前住过的寝居,而顾梓苏则住在两人成婚的婚房,两人成了夫妻,反而越是不如成婚之前亲厚,于众人面前,两人亦是从不言语。
伺候哥哥的丫鬟们,个个中邪,正等着钻空子侍寝,顾梓苏这世子妃,生不如死。
锦璃这当妹妹的,左右为难,想帮,也不知该从何处着手。
她兀自端起酒杯兀自押了一口,对苏锦煜道,“我是笑谨儿的问题好笑。”
南宫谨狐疑,“娘亲,这问题……哪有可笑?”涉及谋反大业,分明很吓人哇!
“你外公贪生怕死,胆小怕事,素来是家族使命与他的颜面放在第一位,莫说康邕伤害你,就连康邕当胸射我两箭,他都当做毫不知情!”
锦璃冷睨一眼脸色暗红的父亲,转头看儿子,“你说,你的问题是不是很可笑?”
南宫谨不敢恭维地看了眼外公,却是骇笑,他死也不敢说外公胆怯可笑呀。
锦璃兀自又斟满酒盅,“我爹对皇上客气,谨儿,你爹更可笑——他南宫恪也是站在康邕那边的。所以,你就别拿这么沉重的问题,为难你外公了。”
原来,这才是娘亲不爱爹爹的原因呐!南宫谨拿筷子戳盘子里的菜,很想提醒娘亲,外公外婆脸色已然难看到极点。
锦璃有恃无恐地仰头喝尽杯中酒,冷扫父亲和兄长的脸色,话依旧是对南宫谨说的,“儿子,你放心,若康邕真敢动你,娘亲定亲手拧下他的脑袋,颠覆他的江山。”
“……”南宫谨恨不能钻到桌子下面,不敢再接话茬。
苏世韬惊怒一掌,拍在桌案上。
“锦璃,上次的事,为父不希望发生第二次!”
众人面面相觑,唯有锦璃知晓,他所指的“上次的事”,是指她与南疆王通信谋反之事。
“父王放心,蠢事我不会做第二次的。”
她仰头喝下第三杯酒,凤眸微闪一抹杀气,双手撑着桌面站起身来,笑意微醺地走到苏静琪背后,手扶在她肩上,状似姐妹亲昵地笑了两声。
“我苏锦璃自愧没有静琪姐背后下手的本事,只喜欢光明正大,光明磊落!”
说完,她从头上拔下纤长的步摇簪,扣住苏静琪的脖子,不等她反应过来,当胸刺进去……血淌下去,染了俗丽艳红的锦袍。
苏妍珍尖声惊叫,从桌旁逃开,“爹,锦璃杀人啦!锦璃杀了静琪……”
顾梓苏也捂住口鼻,浑身惊颤,这一刻,她满脑子都是康晴的死状,怕张口就会喊出康晴的名字,她丝丝咬住唇……
王绮茹怔在椅子上,
哑然寻不到声音。那衣袍艳红华贵,满眼仇火的女子,是她的女儿吗?她不敢承认。
李侧妃则眸中闪过一丝阴沉的冷笑,瞬间便在盘算,如何从中渔翁得利。
“锦璃,你干了什么?”苏锦煜怒声咆哮。
这也正是苏世韬想问的话,但是,他问不出口。
他虎目圆睁,是一副死不瞑目的样子。
最惊讶的是南宫谨。
小家伙完全没有想到,他美丽温柔的娘亲,前一刻素手如花,为他缝制精美香囊,这一刻便冷厉如妖,为他杀人……
锦璃目光决绝地怒盯着父亲,冷笑安抚,“父王,你放心,我第一次杀人,并没有刺得太精准。而且,我备了吸血鬼之血喂她。我们宁安王府,是不能抗旨的,姐姐还要当康恒的新娘子呢!”
说完,她猝然拔出发簪,便从袖中取出一个装满紫黑血液的小瓶,捏住苏静琪的下颌,给她灌了下去。
胸前,伤口的怆痛消失,苏静琪瞬间又痊愈过来,惊魂未定,神情恍惚……
她疯癫地离开椅子,躲避毒蛇般避开锦璃,忙绕过桌案扑进苏世韬怀里,“爹,我好怕,爹救我……您要给女儿做主,锦璃刚才要杀女儿……”
苏世韬若有所思地看着神情肃杀的锦璃,大手轻拍苏静琪的脊背,“她不是一样救了你么?”
“……”苏静琪眼泪止住,哑口无言。
她猜不透锦璃杀她,又救她是何目的。单单就为了宁安王府不能抗旨么?绝不会这样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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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0章 薄情,温柔补偿
锦璃无视众人的匪夷所思,没事儿人似地坐下来,兀自拿起筷子,先给南宫谨夹菜。
“儿子,多吃点。闹这一会儿,菜都快凉了!”
南宫谨鼓着腮儿,尴尬偷觑她的神情。分明是娘亲她在闹呀,怎好像是别人的错?
一餐喜宴,变得异常岑寂诡异窒。
苏妍珍在锦璃身侧战战兢兢坐下来,不禁想到上次,被锦璃刺中腹部的事……
她忙拉着椅子,离得锦璃远了些。
锦璃似笑非笑,侧眸看她一眼。“三姐,我不害我,我也不会害你,不必如此。”
“哦……哦……”苏妍珍颤声不稳,舌根都在哆嗦,“锦璃,我不会……不会害你的。戛”
南宫谨瞧了眼她怯生生的样子,低头吃菜,小嘴儿轻扬,窃笑不已。
他素来认床,入府第一晚,夜半难眠,就溜进了苏妍珍房内……他倒也没做什么过分的事,只是吸了点血,让她一辈子不再做任何伤害娘亲的事。
他本好心,也想对苏静琪如此做,可她院子里布了十几只吸血鬼护卫,实在难下手。
宴席子夜时分方才结束。
苏世韬这一家之主不开口,无人轻言离开。
锦璃清楚,父亲是在生气。
长子与长媳不睦,次女阴毒,三女嫁不出,小女未婚先孕,带回两个娃……换做其他人,恐怕早被活活气死。
锦璃无惧他的怒火与训斥,也并没有在他肃冷威严的瞪视下有丝毫不自在。
丫鬟端来茶,她就喝,从容不迫,优雅恬淡,一如寻常。
最后,苏世韬终是一句话没说,“散了吧,明儿开始准备静琪的婚礼。”
众人如临大赦,纷纷起身行礼跪安。
王绮茹目视着门口那边,对苏世韬冷声开口。
“锦璃在血族时,与太子殿下成婚,我们都不在,嫁妆也没有备……”
锦璃正牵住了南宫谨的小手,走在最后,听母亲如此说,心口不由窒闷。
她当不成宁安王府的骄傲,哪还有颜面要什么嫁妆?
不出她所料,父亲低沉的声音,冷无半分温度。
“她自作主张嫁给御蓝斯,没把父母放在眼里,也不曾把这个家放在眼里!嫁妆,恐怕她压根儿就不稀罕。”
锦璃转身,面对着母亲恭顺低头,“母妃,女儿不会计较这些的。”
王绮茹冷冷地搁下茶盅,砰——一声,不重不轻,却足以撼动苏世韬的双眼。
“锦璃,当初是皇上给你和康恒取消了婚事,你另嫁他人没什么不对。那些不知内情的人胡乱说道,损你清誉也就罢了,你自己要辨明清楚,你没有做任何对不起王府和皇族的事。御天,也是在你嫁给御蓝斯之后出生的。”
王绮茹口气严苛,字字入骨三分。
她冷白了眼苏世韬,继续说道,“再说,你现在是血族的太子妃,又是狼王义女。血族王与太后厚待你,狼王看重你,你出嫁,我们这亲生父母却连嫁妆也不备,反而还不如你义父!你在血族,恐怕也会被轻贱!当初你去血族之前,御蓝斯给备了粮草,并体贴地派人直送到你父兄手上。
你如此以身相许,外人恐怕又胡乱猜测,说我们宁安王穷困潦倒,不被皇上看重,要凭卖女儿换粮草,来维系大齐的和平。”
锦璃柳眉微扬。忽然明白,母亲这气怒交加的一番说辞,不是在训斥她,而是对父亲有怨。
苏世韬却清冷笑了两声,“爱妃,你这是……”
“明儿我进宫,亲口去问问皇上,我大齐的郡主与血族和亲,是否应该从国库里出点血?!”
“你……胡闹!”苏世韬惊怒从椅子上站起身来,“你不能去,锦璃的嫁妆,本王自会准备。”
“王爷刚才不开口,现在开口已然晚了!我王绮茹的女儿,是王府嫡女,大齐郡主,王爷若念着别人,大可以把我王绮茹和一双儿女废弃!”
当着女儿和外孙的面,苏世韬憋闷得老脸涨红,他气结叹了口气,压下怒火,方才解释,“因为静琪要成婚,我身为父亲,身为一家之主,难道不应该去地牢里告诉她母亲一声么?”
原来如此。锦璃了然一笑,眼底冷如冰凌。
“父王,您的意思是,您去地牢里看过把女儿推下悬崖的赵氏?”
苏世韬沉声一叹,“锦璃,话不能这样说,她到底是静琪的母亲,也伺候过为父多年……”
“父王可是看着那女人,触景生情,忆起从前与那女人的美好?父王感喟白驹过隙,自知亏欠了她?您别伤心,也别感怀过往,明日,女儿搬出去住。”
锦璃出去,王绮茹也一声不响地起身离开,偌大的厅堂,独剩了苏世韬一人。
*
锦璃牵着南宫谨一路返回瑶云阁,俏颜冷如冰霜。
南宫谨不时偷觑她,
tang小脸儿上神情局促,也不知该说什么好。
“娘亲,我们真的要搬出去吗?”
“是。”
“我们可以搬去国师府,和爹一起住。”
“我想想。”这小子,就知道惦记他爹!
“若是我们搬去别处,御之煌恐怕会趁虚而入,爹能保护我们。”
“谨儿,容我想一想。”
小嘴儿撇了一下,就撅到了天上去。“我知道,娘亲就巴望着和御蓝斯在一起,你们一家三口和乐。可谨儿这些年,还从没有和爹娘一起吃过饭呢!”
他负气说完,抽了小手,就朝瑶云阁奔去……
小楼阁灯火通明,映在水面上,仿佛黑丝上的一颗璀璨明珠。
锦璃看着他奔过栈桥,进了楼阁,才颓然在亭廊下坐下来。
因有喜事要办,亭廊上大红的灯笼,彻夜不灭。
橘色的光落下来,映得她仿佛丢失了新郎的新娘……
顾梓苏瞧着她半晌,见她还是怔怔的看着地面,就在她面前蹲下来。
红衣华贵,肌肤胜雪,一双凤眸忧郁绝美,仿佛窖藏多年的酒,只瞧着,就醉了。
她抬手捧住锦璃的脸儿,打趣道,“璃儿,难怪那么多男子喜欢你,若我是男儿,定然也早就情难自控了。”
锦璃忙擦掉眼角的泪,对她扬起笑来,“梓苏姐,您又开我玩笑呢!”
“好一句梓苏姐!”
顾梓苏佯装不悦,从旁坐下来,笑颜凋败,一脸落寞。
“就连你,也不习惯我这个世子妃的存在,或许,我真的是嫁错了。”
锦璃一颗心便揪紧,较之从前,顾梓苏还是分外美丽的,只是一张脸儿清瘦,眼睛又失了神采,难免暗淡。
“好嫂嫂,我只是习惯我们姐妹亲厚。”
“你还是叫我梓苏姐,我心里舒服些。”她不敢想象,若锦璃知道她和轩辕颐从前的交易,会作何感想。
“晚膳之前,你和哥哥又是为何争吵?”
“康晴送他的衣袍,我让嬷嬷拿去洗了。嬷嬷不小心,竟把袍袖给洗坏了,前襟上还染了颜色,月色的袍子本就沾不得尘,更何况是如此!他大发雷霆……也是情理之中。”
简单一句话,顾梓苏颦眉,握着锦璃的手,靠在她肩上,“璃儿,我好累,不知还能撑到几时。”
锦璃明白她的苦楚,看着顾梓苏,她不禁想到前世煎熬于冷宫里的自己。
偏偏,所有人都不认为椒房宫是冷宫,多少妃嫔挤破了头要往里钻。
而这王府上下的丫鬟们,也不认为顾梓苏这锦衣玉食的世子妃有什么不好,个个都想趁乱取代她。
“梓苏姐,别做傻事。”
“给我说说康晴公主吧,她是个怎样的女子?平时喜欢些什么?品性如何?”
锦璃不疑有他,侧身环住她的肩,让她依靠在怀里,“康晴公主是皇族里最善良的公主,她不只是美丽,还博学多才,与世无争。平日,她不喜应酬嬉闹,最喜欢养花种草喂雀儿,诗词喜欢《诗经》,饭菜都是素斋……”
顾梓苏轻抚着她袍袖边缘的玛瑙,忍不住打断,“花草呢?她喜欢什么?”
“虞美人。”
“竟是寓意着生离死别的花。”顾梓苏就落下泪来。“她和锦煜,是何时开始的?”
“那年秋猎,一群人在西山猎场里策马奔驰,康晴摔下马,眼见着就要被后面奔腾的马踩了,我哥飞身过去,把她抱开了……”
“英雄救美,那女子真幸福。”
姐妹二人在灯下聊到寅时,方才各自返回。
锦璃却还是睡不着,悄悄进了南宫谨的房内,陪在他床边,为他掖好被角,握着他的小手,看着他恬静的睡容,不禁又落下泪来……
她记得,年幼时,也曾有人如此关切自己,却不是母妃,不是父王,而是……南宫恪。
他每晚离开之前,必握着她的手,对她说,“璃儿,睡一觉就长大了!璃儿将来变成一个大美人儿,定有心爱的男子来迎娶璃儿。”
她就在暖融融的被窝里嘿嘿直笑,“可得是非常美好善良的男子才行!”
“当然,一定是最美,最好的男子。”
那镂花面具下,唇角浅扬,弧度完美,他一双眼睛里柔光如水,爱怜宠溺,看着她,仿佛看一株花,一株需得守护千年,方能绽放的彼岸花。
那时,被他疼惜呵护,她过得快乐简单,周遭无风无雨,风平浪静。
现在,她终于长大成人,方知,从前他给的爱,竟那般沉重,那般残忍……她想偿还南宫谨缺失的母爱,却不知该如何入手?!
“怎坐在这里?”
伴随清幽的龙涎香,一抹华艳的紫袍出现在身侧。
她忙抹掉泪,侧首笑着说,“我以为你走了。”
“我一直在等你。”御蓝斯柔声说着,眸光复杂地看南宫谨,“锦璃,不如,你去国师府住一阵子吧。”
锦璃讶然转头,“御蓝斯,你在说什么?”
御蓝斯在床沿坐下来,把她揽在怀中。
“我刚刚收到父皇的信,朝堂上诸臣恳求父皇迎娶新后,后宫众妃亦是明争暗斗。东域王海澜则要发兵,身为储君,我不得不为父皇分忧。”
“你……你的意思是,你要率兵亲征东域王?”
“你放心,我一定会安然返回。”他俯首在她唇上轻吻,“我若离开,凭宁安王府的这些护卫,保护不了你们。皇祖母也想见一见南宫恪,所以,她和御雪儿也会去国师府住一阵子,有他们一起保护你们母子三人,我放心。”
锦璃怅然无奈,“好吧,我听你安排。”
“乖!”
她因他低柔的一个字,清苦扬起唇角。
她若不乖,他在战场上如何能安心?!
“你何时走?”
“一会儿……”
这么快?!她难过地低下头,身体却被拥紧。
双足腾空,她娇呼一声,眼前物影飞移,转瞬……入眼已是她熟悉的鹅黄寝帐。
鞋袜被褪去,她缩着珍珠似的脚趾,顿时羞赧地面红耳赤,贝齿咬着红唇……
眼前,紫红袍服上金绣腾以凛冽狂猛的气势逼近,她慌得向后,正被他健硕的身躯压牢。
他却突然又静下来,灼热的眸光锁住她躲闪的目光,修长的指拂开她的眉头,随即探入奢华艳丽的红袍内……
她又惊又羞,倒抽凉气,在他邪魅逼人的目光下,顿感无措。
内衬的中衣长裤被抽走,莹润白腻的双腿柔若无骨,从红服前襟的缝隙内妖冶生辉,若隐若现……
她略带慌乱的绝美俏颜,神情生动,更是艳美地惊心动魄……
她忍不住嗔怒,“你……你不是要走么?唔……”
一阵激烈蚀骨的吻之后,她衣袍凌乱散落肩头,他急迫抽开了龙袍。
“本太子忽然想到,还欠了爱妃洞房花烛夜!”
妖艳的栗红色长发从他宽阔的肩上倾散而下,亲密触痒她的脸颊。
“我们不是早就成婚了吗?再说你……”他……每一次热情狂野地待她,都像洞房花烛夜呀!怎可能还欠着?
“你忘了,本太子可记得清清楚楚!”他唇瓣抵触她脖颈上柔嫩的肌肤,细密热吻不止,隔着衣袍,大掌抚上她胸前妩媚旖旎的轮廓……
她嘤咛娇喘不止,身子不由自主,在他的撩拨下娇娆起伏……
衣袍未除,他便长驱直入,她惊吟出声,忙提醒,“袍子……”她不喜如此一身累赘。
艳若琉璃的棕色眼眸,俯视着她难抑情愫的娇态,星辉璀璨,灼灼如火。
“我喜欢看你穿成这样!不过……”说着,他身躯进袭未停,俯首在她耳畔警告,“我若不在,不准再穿这身袍子!”
她狡黠扬起唇角,幸福地吻他。“既然如此,太子可得尽快回来!否则,岂不是都被别人看了去!”
“妖精……”他低咒一声,把气恼愤怒倾注于狂烈的动作,让她欲仙欲死,求饶不迭。
*
翌日,王府上下为苏静琪忙于筹备嫁妆,来道贺的人络绎不绝。
锦璃带着两个儿子,在如此欢天喜地的氛围里,出王府侧门上了南宫恪的马车。
近晌午十分,因要迎接血族太后和御雪儿,南宫恪带着母子三人赶赴城门。
因父母难得聚首,南宫谨兴奋欢悦,闲不下来。
他一会儿溜到这边窗口瞧,一会儿又溜到那边窗口瞧,一会儿又拉着锦璃说着说那,一会儿又钻进南宫恪怀里。
锦璃习惯了似地,对儿子有求必应。
南宫恪看着他,却如看一只烦死人的小猴子,锦璃对他如此宠溺,可不是好事。
“娘亲,快看,舅舅带了一个女子逛街呢!”
锦璃狐疑,哥哥在家里和梓苏姐争吵,是因……在外面有女人了?
她忙凑到车窗,顺着儿子的小手指的方向看去……
苏锦煜正和一个女子在卖首饰的摊贩前有说有笑,还拿了一支步摇簪给那女子戴在头上,含笑仔细端详着那女子的脸儿……
锦璃看清那女子的容颜,不禁震惊。
那女子除了衣装和发髻之外,竟与死去的康晴一模一样?!
那一身水蓝色锦袍,窈窕婀娜,笑颜醉人。与月色锦袍的苏锦煜站在一处,俨然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
“停车!”锦璃怒喝一声,把御天塞到南宫恪怀里,便怒火腾腾地冲下马车。
南宫恪俯视怀中的小娃儿,颓然无奈,不得不抱着孩子跟下来。
这女人疯了,万一御之煌
突然杀出来,瞬间就能捏死她。
他忙抱着孩子,带着南宫谨下来。
锦璃上前扯住苏锦煜的肩……
苏锦煜疑惑一转头,当即狠狠挨了一巴掌。
他被打得蒙头转向,定睛一看,眼前竟是自己的宝贝妹妹,脸色骤变。
锦璃怒指着像极康晴的女子,怒声咆哮,“苏锦煜,你好样的!在家里冷落娇妻,出来养野女人?!”
什么野女人?这个词,让苏锦煜顿时勃然大怒,“锦璃,你住口!我和嫦儿姑娘是萍水相逢,不是你想得那样!”
“萍水相逢你给人家买步摇簪?骗鬼呢!”
“我……”苏锦煜气结哑然,不禁担心地看身侧一脸尴尬的嫦儿。“嫦儿,这是舍妹!”
“锦璃郡主久仰!”嫦儿俯首行礼,抬眸,眼神复杂地凝视着锦璃铁青的脸儿,“嫦儿的马车早上在借口相撞,是世子爷救了我,我和世子爷怎的没什么……”
锦璃冷看她一眼,怒声呵斥苏锦煜,“就算如此……梓苏姐为你伤心欲绝,你可曾给她买过什么?”
“锦璃,你最好不要插手我和梓苏的事!”
“我知道,你因为康晴公主的死难过,但你再难过她也死了,她活不了,你不能找个替代品摆在梓苏姐面前,你这样讽刺她一辈子成不了你心中所爱,算什么男人?!”
苏锦煜怔在当场,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前一刻,给嫦儿戴上发簪,他还想着,上天待他不薄,失去了康晴,上天又补偿他一个嫦儿……他承受不起再次失去的痛苦!
“锦璃,我是你哥,先管好你自己,再来教训我!”
锦璃气恼地转头呵斥名叫嫦儿的女子,“你这样破坏一对儿夫妻,有趣么?没错,我哥是宁安王府的世子爷,但他真没什么好的。你若没钱,我给你,你若想要什么身份地位,我也可以认你当义妹,给你一个郡主的身份,但请你不要伤害我哥嫂!”
啪——锦璃刚打出的一掌,又落回了自己脸上。
她不敢相信,打自己的——是自己的亲哥哥。
“苏锦煜!你做错了事,还教训锦璃?”南宫恪忙把锦璃拉到自己身边,看她红肿的脸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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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1章 爹爹很笨,婚礼
锦璃挨这一掌,比任何人都震惊。
脸颊上火辣辣地肿痛,唇角有温热的液体滚下,然而,脸上的痛,却仍是难及心底的伤。
见南宫恪阴沉看向苏锦煜,锦璃忙拿丝帕擦了下唇角,捂着脸转开头,沉声提醒,“恪,你别插手!”
不插手?“他当着我的面打你!”
“是我先打了他。”
“苏锦璃……好,我不管,你被他打死我也不管!克”
南宫恪隐忍压下怒火,一手抱着御天,一手牵着儿子,转身走向马车。
南宫谨见四周围拢的人群指指点点,怒声呵斥,“有什么好看的?不就是负心汉出来找女人么?滚开!”
被凶巴巴的小孩呵斥,众人悻悻低语着,鸟兽般散去。
稚嫩的童音,却在苏锦煜心底刺出深重的伤,血流不止。
冬阳晴暖,刺得人无所遁形。他苏锦煜,就这样在朗朗晴天下,成了一个负心人。
是,他有错。
自知出手过重,他还是强硬绝然地转开头,扯住唤名嫦儿的女子,霸道地揽进怀里。
“锦璃,既然被你们发现,就再没必要隐瞒。我娶定了嫦儿!她是你大嫂,你要敬她!”
锦璃冷媚邪扬唇角,狠狠抹掉眼角溢出的泪。
“哥,你这个样子,莫说梓苏姐会伤心,康晴公主在天有灵,又作何感想?如果,这就是你所谓的痴情,锦璃可是开了眼界!你和康邕,和父王,没什么两样!”
无人知晓,她早已打定主意颠覆大齐江山,她也选定哥哥为大齐未来的帝王,可是……
刚才,她不只是看到了第二个康邕,第二个父王,她还看到了第二个康恒!她承受不住这样血淋淋的讽刺。
“我再也不想见到你!不,是你们!”凶冷地撂下话,她拧身朝马车走去,却抑制不住地放声大哭起来。
苏锦煜亦是怒气难平,俊朗的五官神情矛盾,近乎狰狞。
他知道自己是自欺欺人,却……无人能体会他心底的痛。
他若不寻求一点慰藉,生命难以维系。
锦璃渐行渐远,哭声凄厉,声声撕碎他的心。
从小到大,他和锦璃一直都好好的,兄妹俩从没有这样激烈地动过手……掌心疼得厉害,想必,她脸上恐怕更疼。
唤名嫦儿的女子,小心握住他紧握成拳的手,柔声劝道,“世子爷,郡主是为您好。嫦儿与世子爷在一起,的确会惹来闲话的。嫦儿一介孤苦女子,无父无母,与宁安王府,门不当户不对,世子妃,王妃,王爷,恐怕都不会答应的。”
他握住她的手,视线仍是看着锦璃,“别担心那些,我会处理好的。”
女子轻轻上前,身子依进他怀里,一双精细描画的凤眸,神情复杂,似绝望,却又悲喜交加。
赶往城门的华车上,锦璃捂着肿痛的脸不说话。
南宫恪仍是抱着御天,暗怒不言。
两人僵持,南宫谨视线在父母之间流转,可怜的小心肝里满是无奈。
难得他们能聚在一起,竟还这般别扭,爹也是,若有御蓝斯哄女人的本事,何至于和娘亲到如此地步?!
“娘亲,你不要伤心啦。”小家伙憋闷半晌,终于忍不住,拉住母亲袍袖打破沉默,“不过,真没想到,舅舅是这样的人。”
南宫恪冷声说道,“男人都是如此,没什么大惊小怪的。”
“爹……你不是这样的人。”小家伙努力挤眉弄眼,眼角快要抽筋。
天地良心,他是在帮爹耶!他就算生气,好歹也配合一下嘛。
南宫恪完全不看儿子一脸古怪的小脸儿,完全沉浸于过往的伤痛中,清冷自嘲一笑,“若非欠你娘亲那么多,爹恐怕也会如此。”
南宫谨顿感挫败,只想一头撞死在车厢上。
“爹,您怎能说这样的话?那一世,您身为皇帝,虚设后宫,只爱娘亲一个人。”小家伙说着,拼命眨动占了半张脸的大眼睛。
南宫恪僵冷挺着脖子,目视前方,全然没有看到他的暗示。
“正如康邕得不到王绮茹,就选了与王绮茹长相相似的兰妃。人自我安慰,是一种生存本能!”
“可……这分明是自欺欺人。”
“是自欺欺人。若不自我安慰,恐怕会一辈子活在绝望中。就算有一线活着的希望,谁也不愿放弃。”
锦璃侧首转开,看着车厢上暗金的凤尾草刺绣,静无言语,默然发怔。
城门处,血族太后的马车刚至。
为防引人注目,她的十位随行护卫都是商贾装扮。
马车上亦是酒红锦绣垂帘,实木车厢小巧玲珑,仅能容得下她和御雪儿两人。
听出锦璃的脚步声,她带着纤长护甲套的手掀开车帘一条缝隙,见她左边脸颊红肿的厉害,少不得又是一番关
tang切问询。
锦璃恭敬疏离地行了礼,随口只说身体不适虚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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