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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归来:吸血魔君请小心-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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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小妖精,是在故意邀请么?他拥紧她,小心避开了她的腹部。
  “可……本王还有政务要处理,也得命他们准备明日启程之事。”
  “这么快就要去京城?”
  “赶路需要三五日,再迟了,怕来不及。”
  “什么来不及?”锦璃一头雾水。
  “没什么。”他当然不会告诉她,皇宫的选妃大典已然一切就绪,就差她这正主儿抵达。
  她赖在他怀中没有要离开的意思,“这么说,今晚你不陪我?”
  “本王尽快处理好一切,就回来陪你!”
  他指尖抚过她刚被吻地红润微肿的唇,鹰眸轻灼微闪,旋即将她抱出了凉亭,直接将她放在肩辇上,命在凉亭外待命的青叶和青莲,护送她回紫宸宫。
  冷风陡然袭来,锦璃不由打了个冷战,满身温存的暖意也被吹散,脑子顿时恢复清醒。今晚,他很奇怪。竟然,忍住了,不再碰她?!
  肩辇起行,她忍不住回头,没想到那贵雅艳逸的紫袍身影,在凉亭前正看她,伟
  岸的身躯背光而立,影子长长地映在地上,仿佛幽长缠绵的曲子,追随了肩辇。
  俊颜上虽有笑,她却看不出什么端倪,对视片刻,她便双颊滚烫,忙转回头来,眼泪却簌簌滚下腮畔……
  他这样好,为何前世的前世,前世,她经错过了呢?
  *
  这一晚,锦璃睡得并不安稳。
  她梦到一只小小的吸血鬼,像极南宫恪画上那个叫南宫谨的孩子。
  他的呼吸,他的温热,他的发丝,他的眼睛,宛若真实,她刻意触摸到他,刻意听到他爽朗的略带沙哑笑声。
  母子俩就这样坐在恢弘富丽的汉白玉宫殿前,看着朝阳升起。
  他小手指着穿破云层的火球,笑着唤她,“母后,你看,好美呀!”
  艳若仙童的小脸儿,却在艳丽的朝霞下,轰然起火……
  “不,不要——”她手足无措地大哭大嚷,喊着救命,却无人赶来,她挥着袍袖为那孩子扑火,去只打得火烬四散,一切化为乌有。
  “谨儿,谨儿……”她惊得坐起身来,心口痛得厉害,太阳穴突突直跳,周身阵阵发凉。
  身侧一只温热的大手伸过来,把她拉进宽阔的怀中,指尖轻轻拂掉她额上的汗珠。
  “做噩梦了?”
  听着他稳健的心跳,她才恢复平静,却不记得他昨晚是何时回来的。
  “我梦到那孩子死在我面前,他在阳光里灰飞烟灭。”
  “他是混血儿,不怕阳光。刚才只是梦。”
  “可,南宫恪说,那个孩子不存在了,我想弄清楚那些事情。阿溟,如果你知道一切,可以……告诉我吗?”
  他于昏暗的光线里,幽冷看着帐顶。
  “我只知道他曾爱过你,他曾为报母仇,杀戮成狂,夺取天下。这些我也是从伏瀛国师的魔球中看到的,那个孩子,只是一闪而逝,国师的力量只能支撑片刻,无法看得详尽。”
  他大掌轻抚她的发丝,简单敷衍说着,心里隐隐不安。
  孕期的女子最宜胡思乱想,他能告诉她这些,却终是怕她知道全部,他怕她会不顾一切回到南宫恪身边……
  那个与他有着相同血统的男子,虽然与他无任何牵引感知,却让他恨不得,杀不得,亦无法言好。
  那一年母妃有孕,即将临盆,他被皇祖母带去了避暑行宫。
  再回来,母妃消失无踪,父皇重病卧床。
  父皇痛苦地眼窝凹陷,不肯进食,病容憔悴地仿佛随时会死去。
  他枯槁地大手摸在他的头上,说,“溟儿,你本可以有个弟弟,一个和你一样强大,美丽,不怕阳光的弟弟,可……父皇对不起你,对不起你弟弟,也对不起你母妃……”
  记忆中,他第一次看到父皇落泪,凄艳的血泪模糊了父皇俊美的脸,他如白玉似地脸变得枯槁苍灰。那样绝望的悲伤,让小小的他透不上气。
  “弟弟和母妃会找到的,父皇要好起来,如果溟儿没有母妃,也没有了父皇……溟儿就成了一个人,父皇不要丢下溟儿……”
  幼小的他,隐约感觉到父皇的执念,惶恐的挽留。
  他拉着父皇的大手不肯松开,彻夜不眠地守护在父皇身边,便是那样,才把父皇从绝望中拉出来。
  南宫恪,毫无疑问,是他和父皇多年来要找的“弟弟”。
  可他却与他,与父皇没有任何感应,既然知道一切,却还是视他为仇敌。
  这样的亲弟,他如何与他相认?!
  那一世,南宫恪杀死了所有人,独留锦璃在身边。
  他本是效忠康邕,却把康氏皇族屠杀殆尽,连宁安王一家也没有放过。
  他从未到过血族,却率军远征血族,直杀到父皇面前。
  他质问父皇为何把母妃抛下,质问父皇为何愚蠢地让西门冰玉安坐皇后之位,质问父皇为何册立残杀兄弟的御之煌为储君,他容不下那样的父皇,连皇祖母也一并杀掉……
  他征讨狼族,把隐匿雪山的狼群全部毁灭。
  是因为,他们……都和母妃的死有关!
  父皇和他,都没有为母妃屠戮天下的决心。
  南宫恪却做到了,做得那么决绝,纯粹,杀得天下片甲不留。
  然而,天下初定,南宫恪称霸天下,皇后册封大典上,锦璃却一身凤袍华服,拿匕首刺进自己的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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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亲爱滴们,是否还爱着银发银袍的国师大人南宫恪呢?答案出来了,撒花撒花哈O(∩_∩)O~

  ☆、第115章 有孕,梨花带雨

  那时,还是栗色发丝的南宫恪把她接在怀里,绝望地仰天悲恸长啸。
  锦璃歪在他怀中轻抚他的脸,痴迷地看着他,矛盾又痛苦。
  “南宫恪,你知道我有多爱你。可……我不能对不起我苏氏一族,不能对不起爱着我的康恒,你要好好照顾谨儿,不要让他成为和你一样的……暴君!”
  一念,便是前世今生钗。
  思及那一切,御蓝斯环在锦璃身上的手微僵。
  天光打进宏大的圆窗,殿内光氲暗白,他迟疑,迟疑,再迟疑……终是无法推开她孀。
  见她竟已趴在自己胸膛上行沉沉睡过去,才小心翼翼地把她轻移到一旁,转身背对着她,悄然,沉痛地呼出一口气。
  如果,锦璃知道,南宫恪为重新得回她,付出了什么代价,她会怎么做?
  相较之下,他对她的好,太……微不足道。
  *
  有生之年,锦璃从未去过血族京城,天下第一帝都,灵邺城。
  书上言,这座古老的城已然屹立千万年,历代的血族君王将它反复改建,至今奢华至极。
  可惜,它的奢华,却终被被后来崛起的莫黎城超越。
  正是因此,血族王才对御蓝斯——这个独一无二的儿子,更加看重。
  那些曾经愚蠢地跪求殿前、只为在御蓝斯名字里加一个“斯”字的血族官员们,每见到这位七皇子殿下,总是胆战心惊,避之若洪水猛兽。
  锦璃对灵邺城充满期待,尽管莫黎城已然超越它的繁华,却没有超越它的古韵。
  她想看一看那座古老的城,想见她心爱男子的家人,也想一睹那位疼爱着御蓝斯的血族王陛下的风采,更想瞧一瞧,那些官员们的丑态……
  只是,路途遥远,难免百无聊赖。
  御蓝斯变得更加奇怪,一路上竟对她不理不睬,只顾忙于处理政务。
  如山的奏折,他处理飞快,一目十行的扫过,提笔速写……却处理了一箱,又一箱,处理完几箱之后,寒冽便又送进来几箱……
  她偷偷看那折子上的标注,才知,这奏折不只是莫黎城的。他除了掌管莫黎城的军政大权,还有要辅政血族王。
  奏折处理一阵子,他便又忙于看书……忙得气都来不及喘。
  若非亲见他一身素雅的银服,端坐案前,老老实实的样子,她实难想象,他竟也有如此书生一般的儒雅模样。
  锦璃甚为痴迷地看了他一阵子,不忍打扰。
  她备了几条丝帕刺绣,打算把这小礼物送久未见面的太后与小公主御雪儿。
  当然,其他妃嫔公主也该送些礼物,这些,外公和御蓝斯早已为她准备妥当,她懒得去费心查看,只管做好自己这份。
  却这简单几条丝帕,竟绣得断断续续,繁复的双面绣,勉强入得眼。
  她靠在方枕上,似婴儿躺在摇篮里,总被马车颠簸得昏昏欲睡……
  事实上,她的确……大部分时间都是在睡觉。
  *
  终于,在离开莫黎城三日后,忙碌不停的御蓝斯发现了这个——大问题。
  他把批阅好的奏折放在箱子里,一抬头,就见她睡得人仰马翻,绣花针已然刺在手指上,竟全无察觉。
  他失笑摇头一叹,忙起身过去,把刺绣的一应用具小心地移开,不经意地扯到一件小衫。
  是女子穿的粉色束胸,绣着彩丝凤尾蝴蝶。
  他这才发现,毛毯下的她只穿了一件红丝睡袍,宽大的花边衣领,散到了肩头,大片雪艳的肌肤,丰盈的曲线,直往他眼睛里冲……
  大手拿着丝薄细滑的小衣裳僵了一下,忙把这暧昧的布料放到一旁去……
  鹰眸转回来,正对上她揶揄含笑的凤眸,“阿溟,你也会脸红呢?”
  他不自然地轻咳了一声,“何时换了睡袍?寒冽也常出入,你就这个样子?”
  “胸胀痛,勒紧不舒服。”她慢半拍地整理睡袍,双颊绯红。
  他桌上那本无名书,便是关于孕妇的,好在他细细研读了一番。
  孕妇的身体是有些微妙的变化,而且容易嗜睡,但长久睡眠对腹中胎儿并无益处,要适当散步走动。
  他掀开车帘,见马车正行径一处河边,便示意队伍停下。
  外面防卫四周的脚步声杂乱如滚雷,锦璃彻底清醒过来,“怎么,灵邺城到了吗?”
  “还没,我带你下车走走。”他起身,不由分说把她从雪白的狐皮软垫上拉起来,这忙碌着给她更衣穿鞋。
  她慵懒地困顿晃了晃,身子没了骨架支撑似地,娇软地又歪下去,“人家还没睡饱耶。”
  他凝眉又把她扶正,大手利落地给她整理了凌乱的发髻,拿美食诱惑她,“想不想吃烤鱼?”
  她皱着鼻子摇头,“腥!”想到那味道,
  tang她就忍不住想吐。
  “你最爱的花生炖猪蹄,想不想吃?”
  “腻!再说,那也不算我爱吃的,是康恒说,那东西美容,养颜,焕肤,我才……”
  话说到这里,她彻底清醒过来,小心看他的神情,“阿溟,你又生气了?”
  “没有。”他宠怜在她额上轻吻,安抚她的紧张。
  前世的事,他无法抹去。花生炖猪蹄不过一件小事,她和康恒成婚这等大事他都无法计较,更何况是这鸡毛蒜皮?!
  锦璃郁闷地鼓着腮儿,不客气地捏住他的俊脸,“那……你为什么一路上都不肯同我讲话?”
  他内敛地低垂狭长的鹰眸,清浅笑了笑,拍下她的手,把她横抱起来。
  “本王很忙,你不是看到了吗?”
  “可我觉得,你是故意不理我。”
  “别胡思乱想。”
  “我想你了。”她勾住他的脖颈,在他脸颊上轻吻,螓首歪靠在他肩臂上。
  暖香在怀,他深吸一口气,避开了她妩媚含笑的眸光,强忍心猿意马的冲动,抱她下车。
  青山碧水冲撞眼帘,蔚蓝的天澄明,令人神清气爽。
  锦璃看到有水,顿时把不开心的事抛诸脑后。
  她从他怀中跳下来,跑过碧绿的斜坡,直奔水边,绣了朵朵雪白樱花的淡紫色纱袍,舞雪流云般在身后飘舞开,欢笑声如银铃。
  “苏锦璃,慢点跑!”这小女子,总是惊得他心神不定。
  “阿溟,快来,水里真的有好多鱼呢!”
  她提着裙裾,一脚踩在水中的石头上,乱了沉静的水面,河底的游鱼倏然四散,许多漂亮的鹅卵石显现,她撩着水花泼在脸上,瞌睡虫一去不复返。
  御蓝斯看她孩子似的玩水,便悄然吩咐青帛,去让厨子给她炖安胎的药粥。
  毕多思本要过来与他商讨入宫之后的事宜,正听到“安胎”二字,脚步一顿,转身站到马车一侧,便避开了匆匆经过的青帛。
  看着河边的锦璃,她隐匿宽大锦帽下的清冷面容,闪过一抹杀气,冷眯着杏眸,转身回去了自己的马车。匆匆研墨提笔,写了字条装进竹筒里。
  毕多思下车之后,环看四周,随手把竹筒丢在了路旁的草丛里。
  随即,她便又去了方羽珠的马车,递进去一颗药丸。
  “想当溟王妃,就把这药丸吃了。”
  方羽珠在马车内听出她的声音,不敢多犹豫,忙吞下药丸,肺腑却烧灼般剧痛难忍。
  片刻后,毕多思折回去,见御蓝斯正岸边吩咐护卫四处戒严,便疾步上前说道,“殿下,方小姐身体不适,为防意外,是否在前面的镇子稍停,让她就医?”
  锦璃撩着水花的手僵在半空,见毕多思在御蓝斯身旁嘀嘀咕咕,担心地提着裙摆过来,“阿溟,怎么了?”
  御蓝斯对她安抚地笑了笑,“没什么大事儿,不过是方羽珠生病。”
  “吸血鬼也会生病么?上车时,我见她还好好的呀。”
  毕多思俯首道,“回郡主,方小姐因为落选王妃,积郁成疾,食欲不振,一路上又没有合适的人类血液调补,所以……”
  “原来如此。”锦璃不疑有他,却没想到,方羽珠会深爱御蓝斯到如此地步。“给她喝我的血吧。”
  说完,她就转身走向方羽珠的马车,手腕却被随手扯住,她疑惑转头,正对上御蓝斯冷怒的俊颜。
  “阿溟,人家是为你伤心成疾,我们不能见死不救呀。”
  “你先上车呆着。”
  御蓝斯低沉说着,叫青绣过来扶她。
  他便朝着方羽珠的马车走去。
  方羽珠听到他的脚步声,忙躺在车厢内的软垫上,拿毯子把自己遮挡严实。
  御蓝斯伸手掀开车帘,在车下看了看,没有看出什么端倪,便进了车厢内。
  修长的指略掀了毯子,她面色发灰,肌肤松弛,发丝也不似从前那般莹亮,才打消疑惑,这……的确是两日没有进食的样子。
  毯子下,女子状似受惊地,一双描画精致的杏眸迷离睁开,修长的睫羽掩住了幽怨的眸光,然后受宠若惊地坐起身来,仓惶跪好。
  车厢内顿时变得狭窄,御蓝斯凝眉稍往后挪了一点,“为何不进食?”
  “殿下,您总算能见一面珠儿了……珠儿好想您!珠儿好期望再回到以前,珠儿给殿下跳舞,殿下带珠儿形影不离,哪怕只是演戏,珠儿也甘之如饴。”
  她哭腔浓重地说着,便扑进他宽阔地怀里,无限委屈地嘤嘤哭起来。
  “殿下,珠儿都是身不由己,那些事,皇后娘娘授意,珠儿也是逼于无奈,珠儿不忍伤害殿下,宁愿一死……”
  御蓝斯不着痕迹地推开她,“你先躺着吧。车队不能停太久,前面是镜水镇,本王留一队护卫保护你,你
  在镇上调养身体,待康复再启程回京。”
  方羽珠扯住他的袍袖不肯放手,“殿下是要把羽珠一个人丢下?羽珠宁愿一死……”
  他按下她的手,略整了整袍袖,“皇宫的选妃大典,本王不能耽搁。所以,方小姐,很抱歉。”
  方羽珠见他要走,焦躁地忙道,“可……锦璃郡主并不想当殿下的王妃,她心心念着的男子是康恒皇子。”
  “这样的话,本王不想再听到第二次。你和毕嬷嬷之间有什么交易,本王没兴趣知道,锦璃饶你一命,你该珍惜。”
  方羽珠被他冷寒肃杀的鹰眸一扫,惶恐惊颤起来。
  见他掀开车帘下车,她忙跪起恭送。
  车帘飘忽一瞬,阳光刺进来,灼伤了她的手背,痛得她尖叫一声,忙缩进车厢角落里。
  毕多思从车下恭敬迎上御蓝斯,“殿下,方小姐她……”
  “既然毕嬷嬷如此关心她,就和她留在镜水镇调养吧。”御蓝斯说完,冷声下令,“启程!”
  锦璃在车厢内听到这两个字,呼得掀开车帘,见他一脸怒容地上来,她忙让到一旁去。
  “阿溟,怎么了?”
  嗅到他身上浓重的香气,她凑上去把他扑倒在车厢里,狗儿般,敏锐地趴在他胸膛上嗅了嗅,凤眸妩媚揶揄地轻眨,“好浓的梨花香,美人梨花带雨地哭了一阵,竟没能化了殿下的心?!”
  他不羁地翻身,她却泥鳅似地溜走,他隐忍不耐,对她伸手,“过来,到本王怀里来。”
  “我衣服鞋子都湿了。”
  他不由分说,一把将她扯进怀中,不安地拥紧她。
  锦璃不情愿地撇嘴,还是挪着身子,乖顺熨帖地拥紧他。
  一会儿冷,一会儿热,这张颠倒众生的俊脸,变来变去,真比变天还快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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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16章 愚蠢刺杀,入宫

  她脸儿乖顺贴在他颈侧,手指勾着他散落胸前的的发丝研看……亮滑如缎的栗色发丝,每一根都仿佛盈满旺盛的生命力,这美能杀伤了人。
  她最爱看他前一刻于河畔迎风而立时,发丝飞扬的绝美之态。映在青山碧水间,衣袍素雅,发丝妖娆,五官俊艳,只是那身躯,总有些孤绝的味道,让她痴醉之余,难免又心疼。
  “阿溟,不抓鱼了?刚才你还说烤鱼……”看到水底那些鱼儿,她馋虫都被勾起来了。
  若在前世,她看到那些鱼,定然只是欣赏,绝无半分食欲。至今,她竟也不再是善良的女子了玛。
  御蓝斯闭目养神,掩住心底的担忧。那一晚的梦境,刚才方羽珠的古怪,毕多思的诡异,她腹中的胎儿,还有宫里种种无法预估的阴谋,都让他身躯绷紧。
  “尽快赶去京城,免得夜长梦多。”
  “什么夜长梦多?京城里还有美人等着和你成婚?唔……”
  她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紧盯着近在咫尺的俊颜。他肌肤如玉如冰,艳若琉璃的瞳仁里闪烁着瑰奇的红光,修长的睫毛,连她这女子都妒忌澉。
  他眼底里这……分明有怒色,怎么就突然吻她呢?他到底在方羽珠那儿受了什么刺激?
  她想躲开,他越是怒。
  她推拒,后颈便被大掌霸道地箍住,健硕的身躯轻一翻,将她压住,不忘避开她的腹部。
  清浅的吻变得深重,她难敌他眼中汹涌沉痛的火光,终是闭上眼睛,无奈做好迎接他怒火的准备。
  却意外地,他只是这样拥紧她,埋首她颈窝里,深重急促地呼吸,按耐住强烈的冲动。
  暖热的气息,喷薄在她敏感的肌肤上,引得她轻微微地颤……
  她惶惑不解,抬手环住他的背,“阿溟,你怎么了?”
  “锦璃,永远不要离开我。”
  “……好。”只要他能安心,她不介意诚心诚意地骗他一回。
  “你说了好?”
  “嗯。我说了好。”她手儿轻拍他的背,如安抚一个率真孩童,心,涩痛。
  他顿时心情大好,起身便掀了车帘,“寒冽,派人抓两条鱼去让厨子炖了拿来,提醒他记得除腥。”
  随行的御膳车,是转为她准备的,带的厨具炭火齐备,可随行,随做,随吃。
  不过半个时辰,香喷喷的药粥和炖好的鱼端进来。
  宽大如寝宫的车内,食物的香气弥漫开。
  锦璃激动地奔着美食冲到矮桌前,忽然想到什么便又扑进那下命令的男人怀里,狠狠吻他一记,“御蓝斯,我爱死你了!”
  他宠怜揉乱她的发,“早知道一点美食能收买了你,我省得费那些心思……”
  这是什么话?难道她苏锦璃不值得他费点儿心思?
  美食在前,她懒得与他计较。拿起汤匙先喝了一口鱼汤,意外地没有吐,味道鲜美,咸淡适宜。粥的味道却是香甜的,略带淡淡的果酸,开胃,而不至于太甜腻。
  “阿溟,你要不要尝尝鱼?”
  “当然。”此刻,他庆幸自己也可吃得人类美食,否则,只看着她吃,难免又尴尬。
  于是,两人隔桌而坐,锦璃把唯一的一双筷子让给他,拿汤匙吃粥。
  他尝了一口鱼,便把一整条搁在盘子里……
  锦璃不禁抬眸偷瞧他两眼,隔着氤氲的热雾,他皱眉认真挑拣鱼刺的样子,与批阅奏折一般,魅力难敌。
  寒冽送进来一壶掺了血的酒给御蓝斯,见主子竟飞速地细细挑拣盘子里肥鱼的刺,不禁眼光异样。
  主子平日最厌恶吃鱼这种多刺的东西,在大齐那段时间宴席颇多,每每有鱼,他碰都不碰。
  他给主子斟满酒,那肥鱼的鱼刺也去净了,盘子……竟被主子那双仿若能开出花朵的手,端到了桌对面的位置上。
  锦璃不知御蓝斯平日的习惯,理所当然地接受了这样的服侍。
  软嫩的鱼肉入口即化,她愉悦于口中的味道,凤眸半眯地悠长嗯了一声,不经意地注意到寒冽看御蓝斯的异样眼神,她不禁狐疑。
  “寒冽,怎么了?”她忍不住开口,“你是有事要对殿下说吗?”
  “没……没事!属下告退。”只是有点奇怪而已。
  莫说给鱼挑刺,启程之前,主子命他们准备行囊,他却亲自帮厨子把那些乱七八糟的锅碗瓢盆搬上车……热恋中的男子,果然什么怪事都能做得出来。
  寒冽对两人行了告退礼,才下来马车。
  锦璃不忍御蓝斯这样忙碌,挖起一汤匙粥喂到他唇边,“你尝尝,这粥也不错。”
  这里面有安胎药,他一个大男人吃来作甚?他不着痕迹从粥上移开视线,兀自端起酒盅,“我……不喜欢吃粥,你吃吧。我喝酒。”
  她凑上前嗅了嗅,白玉酒盅里,液体澄明,有淡淡的红色,“这酒
  tang就是窖藏五百年的那种?”
  “是。”
  她激动地要抢过酒杯,“我尝尝!”一口就醉人的酒,她还没喝过呢!
  他忙把酒壶和酒盅移开。“吃你的粥,一个小女子,喝什么酒?”将来,他可不想儿子酒鬼般醉醺醺地从娘胎里降生。
  *
  车队行经镜水镇,始终未停。
  因听寒冽说,方羽珠要留在这镇子上休养,锦璃忍不住掀开车帘……
  路旁有高矮不一青苔斑驳的楼阁,生长逾百年的树高耸入云,青石板路被往来的车辆行人,磨得镜子般光亮,然而,路旁的暗影里,却缩着成群的、衣衫褴褛的乞丐。
  那些乞丐老弱病残皆有,亦如大齐的乞丐,头和脚缩着,生怕被阳光灼伤。
  他们似嗅到了她的气息,都凶戾瞪着红眼睛精准看过来。
  锦璃一惊,忙放下车帘,只从缝隙里好奇地看出去。
  路旁店铺零星,大都是门可罗雀,也有杂乱叫卖的货郎,却生意惨淡,卖东西的人,比买东西的人多了几倍。这里,相较于莫黎城,虽说是另一番情景,却未免太过凄冷惨淡。
  锦璃忍不住挪到桌案前,瞧着御蓝斯忙碌片刻,她一手托腮,一手摆弄他的纸镇,凤眸看他在奏折上批写。他的字苍劲俊秀,如他一般好看。
  “有话就说。”他狭长的鹰眸未抬。
  “阿溟,这里是哪位皇子的封地?”
  他唇角微扬,啪——阖上手上的奏折,又拿过一本。“你猜!”
  “该不会是……御之煌的封地吧?”
  “这地方就如此没有悬念?!”
  “为何他不整顿?”
  御蓝斯扫过奏折上的字,又抬笔,不敢恭维地骇笑两声,“这已然是整顿多年的。”
  “我还以为他也是有些头脑的,说起来,那活得比你还长久的家伙竟还不如……”康恒两个字到了唇边,她悻悻地一撇嘴,没有再说下去。
  他狐疑,嗔怒瞧她一眼,“不如谁?”
  “不如……大齐王朝最差的康肃太子。”
  “康肃的封地,是你父王甄选的官员辅助管辖的,那里远比这里繁华富庶百倍。不过康肃太子,的确是个草包,他和御之煌相较,还是差了点火候,至少,御之煌的心狠手辣足以配得上当本王的对手。”
  锦璃哭笑不得,“贬低别人,不忘抬高自己,溟王殿下真是狂傲!”
  “可你还是喜欢,不是么?”
  “少臭美!谁喜欢你?”
  他被她娇嗔的口气逗笑,阖上奏折,便歪靠在她拿来的方枕上,陪她聊。
  “父皇赐予御之煌一城三镇,这镜水镇乃是曾经是最繁华的。三百年前,镜水镇上的镜水阁是一处神圣之处,各地恋人皆是慕名而来。传说,相爱之人映在镜水阁的那口井里,那口井便会泛出七彩虹光。”
  “真有此事?”锦璃好奇地勾住他的袍袖,“我们要不要去照一照?”
  他顿时不悦,“苏锦璃,我们还需要照那破东西?你是对本王有所怀疑?你是信不过本王,还是信不过本王的连心?”
  “呃……”她咬唇低头,顿时又红了脸儿。
  瞧她这可怜巴巴的样子,他又不忍再训她,随手把她揽入怀中,“这会儿那里有御之煌的大群恶狗把守,进去里面照一照,要花万两黄金。本王的银子宁愿赏给路旁的乞丐,也不给那些畜牲!”
  锦璃温柔依靠在他怀中,猫儿般半眯着眼眸,长发衣袍,流泻他满怀。
  他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地梳理着她的发丝,忽然又心血来潮地宠怜笑道,“你若真想去照一照,将来本王把这镇子收了,天天带你去。”
  她何德何能让他如此大动干戈?然而,终究还是不忍伤他,只闷在他怀中羞赧低语,“若是如此,你倒不如每一天为我描眉绾发。”
  “不知羞!”
  他邪魅勾起她的下巴,然后,俯首于她唇上轻吻,呼吸亦是粗重地乱了节奏……他太久没有碰她,这一触,便火花肆虐,无法遏止。
  不巧,毕多思正掀了车帘进来,一身酱紫色的锦袍,色泽深冷华艳。
  而她身后跟着……身着金袍的方羽珠。
  这暧昧的一幕,让毕多思怔然一僵。
  方羽珠突然惶恐地跪在地上,噗通一声,双膝砸得车板震响。
  御蓝斯陡然回过神来,宽大的袍袖羽翼般,把锦璃纤柔的身子掩藏于怀中。他冷眸斜睨过去,强大的真气猛然迸射,将两人打了出去。
  “混账东西,一个个都没了规矩!”
  这怒声咆哮却是连寒冽也骂了,马车就此停了下来。
  寒冽看了眼摔去路旁的毕多思和方羽珠,忙下马跪在车旁,“殿下息怒,是毕嬷嬷说,只与殿下道别,便带方小姐留在镇子上,怕打扰殿下看折子,她不肯让属下通报。”
  “让她们滚!”
  “是。”
  寒冽刚上马,便察觉四周不对劲儿,听得四周有嗖嗖——声传来,他抽剑怒声一呵,“护驾!”
  路旁的乞丐竟掀掉了身上褴褛的衣袍,一个个如黑鹰般嘶鸣着朝着围拢马车的护卫飞冲而上。
  如此铺天盖地的进攻,让车内听到动静的锦璃大惊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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