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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归来:吸血魔君请小心-第1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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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在绿雾中,看清了御月崖暗隐于黑披风下的容貌。
  那覆盖了墨绿鳞片的容颜,魔物般令人毛骨悚然,那鼻子,脸,竟如毒蛇蜥蜴的,血眸诡异地如两簇森红的火焰,在绿色的鳞片间诡异山洞。
  无殇长活三百年,都不曾见过这样的怪物,肠胃里陡然一阵不适的翻搅,内力一松,背后未痊愈的翅膀,煞然刺痛。
  他周身发凉,血脉森森的痛,强硬忍住不适,手上光刃挥展愈加迅疾。
  光刃却像是砍在铜墙铁壁之上,电光火石,砰砰爆响。
  四周的杀手,御谨和苏梵等人都被隔绝在绿雾之外,无法相助。
  御蓝斯带着一剑和云端飞身而至时,无殇已然与御月崖撕战几百回合。
  他仅有三百岁,这顷刻间,内力被御月崖拼耗了大半,任凭他速度再快,却也无法伤及他半分,不禁气恼抓狂。
  御月崖身上的橡木披风,被他凌厉的剑气砍得橡木粉四散……
  那橡木粉又被他凝成无数细箭,刺向他鳞片覆盖的面容。
  御月崖双臂被他纠缠,再无法防备面容,橡木粉袭来,他惊得迅速后退,只得弃战逃离。
  无殇筋疲力竭地摔下去,当即吐出一口黑浓的血。
  御谨忙落下来帮他逼毒,忍不住训斥,“警告了你,不准恋战,为何就是不听?”
  “我也想出来,他缠着不肯放过我。”
  御蓝斯紧追于绿雾后面,龙鳍长剑横劈一剑,本可以将绿雾砍掉一半。
  御月崖狡猾地一跃,借着林木躲开了,瞬间消失无踪。
  御谨在下面大叫,“父皇,无殇好像不对劲儿……”
  御蓝斯感觉到心口剧痛,忙让一剑和云端去追,纵身返回来,就见无殇躺在地上,只有出的气,不见入的,皮肤也变得阵阵铁青……
  他忙让御谨和苏梵等人忙后退避开,“他身上染了毒气。”
  苏梵眼尖地发现,无殇的腰间有个绿莹莹的东西,忙拿剑尖挑出来。
  “怎有这样大的鳞片?!”
  御蓝斯忙托住无殇的后背,从怀中取出一颗解毒丸,给无殇喂下去。
  可他脸色铁青,竟无好转,且与弥里和凌一的症状相似。
  他忙对御谨和苏梵下令,“马上带无殇回宫救治。”
  御谨忙上前背住无殇腾飞而起,苏梵在后面扶住他。
  无殇身体一竖直,却一口血从御谨的肩头喷出来……
  黑焰见着主子重伤,也忙飞奔着跟在后面。
  御蓝斯羽翼轰然挥展,迅疾跟上一剑和云端,三人挥剑从三面刺进绿雾之中。
  绿雾却瞬间消失无踪,只余地一股幽冷血腥的风在半空里回旋不去。
  “该死的,他竟练成了安凤归的移形换影?!”御蓝斯忙下令,“大家小心!”
  他不忘命令下面的杀手,“戒严全城,御月崖穿了千年橡木粉的衣袍,让所有护卫以气息搜寻,抓捕穿橡木粉衣袍之人。”
  “是!”
  *
  皇宫内,灯火辉煌,宫廊之下,护卫林立。
  殿内,正举行晚宴,各方使臣端坐席位之上,瞻仰着血族皇后倾世绝美的凤颜,不禁疑惑为何血族王会缺席。
  更有趣的是,几个皇子公主都不在,要成婚的龚姣儿和苏无伤也不在,下面只有亲王御之煌、南宫恪。
  锦璃一身明黄凤袍,独坐在龙椅上,如坐针毡,心急如焚。
  她起身,代御蓝斯一番诚意致辞,安抚了众人的疑惑,俯视丹陛之下歌舞升平,觥筹交错,握住双拳,逼迫自己冷静。
  文武百官携家眷陪宴,仍是有不少不怕被割舌的吸血鬼,仍是在拿龚姣儿一辈子不嫁无殇的誓言开玩笑。
  偏巧,龚姣儿一身红衣,火焰般地一路狂燃进来。
  殿内,诡异地静了片刻,一个个雍容冷傲的吸血鬼们,嘲讽地了冷瞧着她。
  龚姣儿被手臂上一阵滚烫闹得心惊,本是在镜水城的王宫内,和一群姐妹们宴饮,还玩着字谜游戏,手臂上的连心手镯,却烫得骇人,她忙奔回皇宫来,却寻不到无殇。
  她忙奔到丹陛之上,“母后,无殇他可能…
  …”
  正巧,乐正夕进门,也瞬间奔上丹陛。
  “皇后娘娘,二皇子被大皇子和苏梵世子带了回来,那症状与弥里的一样。”
  锦璃忙起身,“姣儿也跟着去看看无殇吧。”
  她走到御穹,康悦蓉和席位前,略说了两句,便带着南宫恪,轩辕玖、龚姣儿赶去无殇寝宫。
  一路上,四人脚步飞快,护卫们领了命令,去取轩辕玖的药箱……
  锦璃怒火在心口压抑不住,入了殿内,见长子和苏梵都俯首跪在地上,顷刻间,痛与怒皆爆发出来。
  “你们不是信誓旦旦地筹谋好了么?不是承诺了,不准任何一个单独擅自行事吗?!御谨,你是当哥哥的,怎不知管住他?”
  御谨懊恼俯首,想起当时的情景,却也无从辩解。
  “母后息怒,无殇本也只是试探的……谁也没想到,御月崖竟能凝成一团雾气,将无殇生生困住,我们攻打,却打不进去。”
  苏梵也忙道,“母后,御月崖一身毒气甚是诡异,他所及之处,杀手们尸体都被腐蚀,寻常吸血鬼,皆不是他的对手。”
  一身毒气?锦璃走到床边,见儿子一身墨绿色,脉搏微弱,忙准备施针解毒。
  南宫恪和轩辕玖也都默契配合忙碌,准备药草和针灸。
  锦璃忽然想到上次弥里中毒,所配的药,皆是用的祛蛇毒、蝎毒和蜥蜴毒的药草,她忽然明白,为何御月崖能于沙漠中练成一身毒功。
  沙漠中,除了这些毒蛇,毒蜥蜴,再无其他活物。
  她忙把针给南宫恪,让他为无殇施针,她则略一思忖,拿来纸笔,迅速写下一张药方。
  “御谨,苏梵,你们依照这药方,去抓药,拿来之后,不必熬煮,只给包成一个个药包,让杀手和护卫们踹在怀里即可防御月崖的剧毒。”
  “遵命!”
  龚姣儿站在内殿门口处,始终不声不响。
  她见御谨和苏梵出来,红影一闪,忙藏身于宫廊下的柱子后,随即,不声不响地尾随他们出去。
  御谨和苏梵忙在宫道上收住了脚步,两人相视,转身看向空寂冗长的宫道。
  “姣儿,出来吧!”御谨开口。
  龚姣儿忙从墙头那边飞身跃过来,“大皇兄,那药方能给我看一眼吗?”
  她一身金纹红袍,妆容精致冷艳,发髻高绾,该是今晚晚宴之上,最受瞩目的公主,此刻她却一身杀气暗隐,诡异如妖。
  无殇重伤到如此地步,恐怕她悲恸欲绝,也无法如期当新娘子了。
  御谨迟疑,终是受不住心底的怜悯,把药方递过去。
  龚姣儿素来过目不忘,看过药方,不禁疑惑。
  奇怪,这分明是解蛇毒和蜥蜴毒的药草呀。
  对付能将弥里和凌一打伤的高手,真的只需这几位药草就够了吗?!
  她心里疑惑,却还是选择相信母后的医术,把药方递回去。
  “我看好了,你们快去忙吧。”
  御谨接了药方,不放心地叮嘱,“你回去陪无殇吧。”
  苏梵平日少言寡语,不喜多话,但见她神情异样,不禁担心她闯去找御月崖报仇,于是也忍不住开口叮嘱,“无殇醒来第一个想见到的人,定是你,姣儿,别做任何让无殇难过的事。”
  “你们放心,我会好好陪他的。”
  目送两人远去,她飞身便上了宫墙。
  *
  然而,寝宫内,压抑窒闷地气氛,在无殇脉搏恢复平稳之后,终于缓解。
  所幸,无殇中毒时间较短,剧毒尚未入骨,也未受内伤。
  有了救弥里和凌一的经验,锦璃和南宫恪与轩辕玖,医治起来也容易些。
  南宫恪在忙着施针,轩辕玖以真气灌入无殇的血脉,紫黑的毒血从手腕隔开的伤口中涌了出来……
  锦璃在桌旁忙着配药,放入药罐里。
  青丹则忙着架上了火炉,这便准备熬煮。
  夜明珠地光芒,映得满殿亮如白昼,锦璃想到御蓝斯,不禁又忧心忡忡。
  外面护卫进来通报,她手上的一把药,惊得散在了桌面上,“可是皇上回来了?”
  “皇后娘娘,狼族太子轩辕苍求见。”
  锦璃凝眉侧首看了眼门口的方向,猜测他是为如露而来,迟疑片刻,终是说道,“宣!”
  轩辕苍在门外听到那个字,便脚步匆忙地进来。
  见大家都忙成一团,而无殇躺在床榻上,不禁微怔。
  “无殇怎么了?”
  锦璃随口道,“被御月崖的毒伤了。”
  轩辕苍本就焦灼拧着眉,走到床边,担心之余,神情也变得复杂。
  他欲言又止,似难以启齿。
  南宫恪和轩辕玖也不禁都疑惑地看他。
  锦
  璃被他弄得一头雾水,无奈地道,“说吧,什么事?”
  “锦璃,你今日……有没有看到如露?”
  锦璃心口悬着了好几颗大石头,如今,总算是落下去一颗。
  这狼人还是在乎如露的,总不枉那丫头对他一番痴情。
  “我没见到,恐怕她是背着药箱出去了,那丫头总是闲不住的。”
  “她没带药箱,也没带护卫和宫女。”
  锦璃了解自己的女儿,如露平日害怕长辈们训斥,半点不敢做违逆宫规的事,更何况她又是狼族太子妃,平日也严于律己。
  冷家的事,她那一番小计谋,彻底破了她乖巧端淑的美誉,却也是为救这狼人,无可奈何,走投无路,不得不为。
  “苍,你们又吵架了吗?”
  轩辕苍瞧着她忙碌于药草的手,忙摇头,“没有。”
  如露有了身孕,他说话搀扶,无一小心翼翼,怎可能与她吵架?
  “你告诉她,你原谅她了?”
  “无殇给我看了冷万刃的罪证……可……”他是想和如露好好谈一谈的,却不是没机会,便是境况混乱。
  锦璃顿时哭笑不得,“你原谅她了,却没告诉她,你已经原谅她?”
  “可我也没疏远她呀!”
  担心她回寝宫生气,他甚至派阿吉出来迎着她,深知那丫头心思敏感,他半句话不敢提及冷家。
  轩辕苍心焦气躁,也脑海自己帮不上忙。
  瞧着锦璃在一径地捣药,无殇在床榻上死过去一般,已然被轩辕玖逼出了一小盆毒血,却还是不见起色,那血仍是黑的。
  他忙从怀中取出自己的狼首玉佩,给无殇放在内衫里。
  轩辕玖和南宫恪微怔,猜不透他意欲何为,知道他不会害无殇,也没有多在意。
  却不过片刻,轩辕玖就见,无殇流淌在盆里的血,变成了鲜红的,而且,伤口在缓缓地愈合。
  无殇心脏突地一阵,身体乍然有了反应,“咳咳……”
  他咳出两口浊气,诈尸般,猛然坐起身来。
  脑子还停留在西山之上,与御月崖撕战的一幕……
  他一身汹汹杀气,与不羁的蓬勃之气,震慑得南宫恪和轩辕玖皆是一退,不禁怀疑轩辕苍的玉佩的有神力。
  锦璃也惊愕地忙到床边来,她打量着儿子,见无殇脸色只是有些苍白,却不见了那诡异的铁青色,不禁顿感惊喜。
  她和南宫恪与轩辕玖,不可置信地狐疑瞧着轩辕苍,眼神各异,却分明都在指责他。
  “轩辕苍,你有这种好法子可以解毒,为何不早点治无殇?害得我们这样忙碌。”南宫恪一边说,一边擦头上的汗。
  轩辕苍无辜地辩解,“我也没想到这东西能解如此剧毒,不过只是试一试。”
  再说,他是为寻他的太子妃而来的,也不曾想过要救人,刚才,也不过是恼恨自己帮不了无殇。
  “……你们到底在说什么东西呀?”
  无殇听得一头雾水,忽感觉有个凉飕飕地东西,在衣衫内滑到了肚皮上,不禁惊得大叫。
  “我衣服里有什么呀?”
  他犹记得小时候几个妹妹练解毒医术,趁着他睡着,把一大团水蛭放在他怀里……害他做了好几个月的噩梦,每次睡觉前,都洗过澡才敢入眠。
  轩辕苍见他似揣了只老鼠般,惊慌得抖衣服,忙按住他的肩。
  “是我的解毒玉佩。”
  解毒玉佩?听着像是无价之宝。无殇这就仰躺在了床榻上,把玉佩摸出来,瞧着上面雕刻温润的狼首,顿时爱不释手。
  “把这东西送给我吧!”
  轩辕苍忙抢过玉佩,“这东西已经有了新主人。”
  “新主人?”无殇见母后端来一碗鲜甜的血,忙起身迎着,端了碗就咕咚咕咚喝下去,“听说盛王家的两个郡主在你的书房里又唱又跳,不会是她们吧?”
  轩辕苍顿时恍然大悟,连无殇都误会了,如露怎可能不误会?
  “无殇,如露没跟你去西山吧?”
  锦璃凝眉,这才发现,自己压根儿寻不到如露的牵引。
  无殇忙解释,“我压根儿没让他们去西山,都把皇妹们安顿在了镜水城的王宫内。早上出门,我是要叫露儿去的,她不肯去,乐得独自闷在凉亭里发呆来着。”
  “凉亭?”轩辕苍心头惊颤,“不会刚刚好是她对苏檀告白的凉亭吧?”
  “是,就是那个。”
  轩辕苍低咒了一声,忙奔出去了,恐怕,那小女子是要与他恩断义绝,去寻苏檀了。
  殿内,因轩辕苍奇快的举动,冷风回旋,无殇气结失笑,忍不住问母后,“他不是不要如露了么?”
  “拜你所赐,他又要了。”锦璃欣慰按住他的肩,“多亏你把冷万刃的罪证给他看。”
  “那罪证,是姣儿让我给的,照理说,血族的内政不便外传,可姣儿她……”
  话说到这里,他不禁满殿寻找。
  “母后,怎不见姣儿?我伤成这样,她竟也不陪我?”昏迷之时,他分明感觉到,她近在咫尺的。
  锦璃顿时回过神来,“她刚才还在呀!”说话间,她看向内殿入口那边,不见龚姣儿,忍不住问熬药的青丹,“你可看到姣儿了?”
  无殇凭连心手镯的牵引,寻到了龚姣儿的踪迹,“母后,我知道她在哪儿了,她去了药妆行!”………题外话………还有更,马上来!狂汗!今天完结不了了,明天完结……

  ☆、第387章 以帝王命换皇后

  “姣儿关心你,定是去拿灵丹妙药来救你。”
  锦璃哄劝说着,示意南宫恪把他按回床榻上去。
  “无殇,你元气大伤,先躺着歇息,母后派人去把她找回来。”
  无殇却似躺在一片钉板上,辗转反侧,浑身不舒服。
  不愿让母后和恪皇叔等人,看到自己的失落,他翻身朝里,却愈加难捱。
  床榻上,尽是那没心没肺的女子的气息桕。
  他栗色的长发,散了满枕,枕侧却还有根可恶的黑发,弧度柔媚,莹亮生辉。
  该死的,哪个粗心大意的宫女,竟没有把床榻清扫干净?!
  真该罚她们跪到天明。
  南宫恪走到殿门前,目送锦璃和轩辕玖离开宫门,收回视线时,就见黑焰精神倦怠地趴在宫廊下。
  他忙蹲下来,“黑焰,你怎么了?”
  黑焰抬头看他绝美的面容,露出了地上的一滩紫黑的血。
  “你也中了毒?”
  黑焰又趴在地上,鼻息粗喘不不停,喉咙里发出咕噜咕噜的声响。
  “等着,我救你!”
  南宫恪安慰拍了拍它的大脑袋,起身进入内殿,走到桌旁要配药,就见无殇还在床榻之上,翻来覆去,于是他顺便又为无殇搭配了一副补气催眠的药。
  随后,他如小膳房给黑焰准备生牛肉,便让宫女把药加入鸡汤,炖给无殇喝。
  *
  锦璃和轩辕玖出了门,却并没有返回大殿之上。
  他们带着各自的随侍出了宫门,一个往城东,一个往城西,分头去寻找御如露。
  锦璃不想御蓝斯知晓,严令所有人等不得声张。
  那只吸血鬼这会儿正忙于追杀御月崖,若得知自己的女儿怀着狼族皇孙闹失踪,定会先去杀了轩辕苍。
  轩辕玖得锦璃命令,以牵引传音,通传了轩辕苍,也让他秘密寻找如露。
  *
  莫黎城,久经千年风霜雨雪,依然洁净如新。
  然而洁净之处,又免不了藏污纳垢。
  正儿八经的医馆,一般,都不做不正当的生意,诸如——堕胎。
  尤其,拥有精纯之血的吸血鬼,且怀有混血儿的吸血鬼女子,未经男子同意,随意堕胎,等同谋杀。这在血族律法中,严令禁止。
  却有些医馆,为挣得不菲的诊金,私下招揽生意。
  正如此刻……
  医馆隐秘的地下诊室,以千年橡木打造,是特别用来为吸血鬼女子堕胎的。
  千年橡木防护,切断胎儿与父亲的牵引,女子的体制也与一般人类女子无异,可轻易除掉胎儿。
  形容瘦削的吸血鬼大夫,利落备好工具,强忍整座橡木屋的牵引,漠然俯视躺在床榻上贴了易容面具的女子……
  她白衣白裤,身姿窈窕,易容面具圆润蜡黄,丑陋不堪,脖颈上的肌肤,却细白如玉
  “躺了这大半天,你可准备好了?”
  “准备好了。”
  从此,一切回到起点,与轩辕苍各不相欠。
  桥归桥,路归路,几百年后,她已然容颜秀美,待到心伤痊愈,所有人都遗忘了这段尴尬的事,她仍可以另嫁他人。
  而轩辕苍也可娶他的盛王郡主,娶几个都无人再干涉。
  大夫撩开女子的白衣,一把锋利的小刀,抵在女子温热的肚皮上,他以手指丈量了距离,却顿时……切不下去。
  这吸血鬼女子,怎会有体温?!
  在莫黎城内,有体温的吸血鬼女子,皆是皇嗣嫡女!
  他这里可是小本生意,实在承担不起皇帝的圣旨。
  正在御如露因肚皮上锋利的小刀浑身惊澶时,脸上的易容面具,突然被吸血鬼大夫撕了下去。
  御如露顿时痛得坐起身来,忍不住尖利咆哮,“放肆!谁准你撕下我的面具?!”
  吸血鬼大夫被她艳美惊魂地真容震慑,恐惧地忙跪在地上。
  “公主饶命,请放过草民。”
  “我进门之时,你可是口口声声说了,定能帮我打掉这孩子的。我把所有的首饰和衣袍都给了你!”
  “草民罪该万死!您让草民把一千个熊胆吞下去,草民也不敢伤害这孩子呀!”
  “你不弄,我自己来!”
  如露说着,伸手便拿了一把刀,要刺进自己的肚皮里。
  吸血鬼大夫忙抓住她的手腕,竟夸张地嚎啕大哭起来,“公主饶命,草民上有老,下有小,实在经不住您这一刀呀,您不如杀了草民吧!”
  御如露怒气交加,身体长时间被橡木侵蚀,已然全无力气,手上的刀,轻易被大夫夺走。
  大夫起身便把所有的刀具都带走,医馆也不敢继续呆着,逃似的奔了出去。
  御如露独自呆在橡木屋内,忍不
  tang住嚎啕大哭。
  她第一次当娘亲,腹中这一点,是她的血肉,若非走投无路,她断然不会除去这孩子。
  可……她若不除掉,他活在世上,也会受人嘲讽谩骂。
  将来,轩辕苍若与别的女子有了子嗣,说不定,那子嗣还会暗害她的孩子……
  御如露一番思忖,还是难以抉择。
  行在街上,密不透风地裹着橡木粉衣袍,远远见轩辕苍带着两队护卫过去,她忙低下头。
  这会儿又看腻了盛王郡主的歌舞了?
  他带着大队护卫,是要去哪儿?那边是盛王宅邸吗?
  看到他,御如露愈加不想回宫。
  想到龚姣儿因预备成婚,让药妆行的伙计们暂时歇业,她便穿过了两条街,到了药妆行的门前。
  却没想到,抬手一推,门板竟然开了……
  她进门,怕被人发现,转身就把门板关上。
  一个黑影却突然袭来,冷风森寒逼面,惊得她身体后仰,差点摔在地上。
  室内灯光昏暗,她后背抵在门板上,忙稳住心神。
  面前与苏檀有八分想象的男子,一张面容鳞片骇人隐现,双眸血红,獠牙尖利,俨然……是一只怪物。
  更奇怪的是,此人竟然与她一样,穿了一件橡木粉披风?!
  她恐惧地瞪大了眼睛。
  “你是谁?是妖,还是魔?”
  “我不是妖,也不是魔,是吸血鬼,而且和你是一家人!”
  御月崖说着,就把她拉到桌旁,口气近乎和蔼,“丫头,只想着堕胎,就不惦记你的母后么?”
  “母后?”御如露顿时明白了,他压根儿是在威胁,不禁愤怒地质问,“你把我母后怎么了?”
  御月崖不羁地莞尔,抬手,优雅地直指头顶。
  御如露惊疑仰头,看到母后和龚姣儿正被倒掉在楼阁宝顶之上,血一滴一滴地滴落下来,无声渗透地毯。
  愤怒地站起身来,惊觉自己的行为愚蠢,她忙压住怒火,“御月崖,说吧,你到底想要什么?才肯放过我们?!”
  “要御蓝斯的命!”
  *
  无殇黑甜一觉,直睡到翌日晌午才醒。
  一睁开眼,就看到黑焰毛茸茸的大脑袋,正凑到自己面前来。
  黑亮的兽毛,纯净贵雅,两只前爪扒在床沿上,瞪着黄棕色的眼睛巴巴望着他,不住地咂嘴。
  “臭小子,你这是被你主人我的美貌感动了么?竟不住地流口水!”
  说话间,他一巴掌按在它的脑门上,把它推下去。坐起身来,头却阵阵发沉,抬眼就看到搁在床侧小几上的那只空碗。
  恪皇叔竟给他下药?!怕他跑了不成?
  他下床踏上鞋子,伸展筋骨,顿时精神抖擞。
  “昨晚,龚姣儿那死丫头回来过吗?”
  黑焰忙忠诚地摇头。
  “她一颗心都被狗吞了?”
  他尚未走到门口,宫女便端着一碗汤进来。
  “皇子殿下,恪王爷昨晚离开时格外叮嘱,您身体虚弱,需要多调补。”
  调补?大白天地,南宫恪那狐狸,断然不会给他下药了吧!
  他委实不想这样狼狈地出去,被龚姣儿嘲笑。
  接过药,却一拿在手里,碗便落在了地上,他的手在抖,竟连一碗药的重量都承受不住!
  他狐疑看自己的手,似第一天认识这两个不听话的东西……
  宫女胆战心惊,噗通,跪在了地上,恐慌地俯首贴地,声音亦是颤抖不止。
  “殿下息怒,奴婢不是有意给您下药的。”
  “哼哼……不是有意?难道你是故意的?”
  “奴婢迫不得已。昨晚皇上回来大发雷霆,派了所有的寒影护卫出去寻找,寻了一整晚,皇后娘娘还是不见踪影,姣儿公主和如露公主也不见了,恪王爷说,怕您身体弱,承受不住打击,所以……”
  “你到底在说什么?我怎一个字都听不懂?母后,姣儿,如露,怎可能不见了?”

  ☆、第388章 眼前美人不是她

  宫女跪趴在地,两手扣在地毯上,手指抖得如秋风下瑟瑟的枯枝。
  她不敢抬头,却清楚地感觉到,主子盯在头上的眼神,已然变得暴戾阴沉。
  眼前冷风一旋,惊得她一颤,抬起头来,就见主子正忙忙碌着穿衣。
  修长的大手,不听使唤,连一件衣袍都捏不住。
  外袍抓了三四次,手指仍是不听使唤,他顿时恼怒嘶吼,狂怒交加,一脚踢在软凳上孵。
  沉重的锦丝软凳却一动不动,反而是他健壮伟岸的身躯,突然摔在了地上。
  宫女忙爬过来,被他愤怒一瞪,不敢再扶他,额头贴在地毯上,细细地禀报蹇。
  “昨晚,狼族储君殿下寻如露公主,如露公主有了身孕……”
  他气急败坏地挣扎着爬起来,“这事儿,本皇子知道。”
  “皇后娘娘担心如露公主的安慰,与狼族九皇子分头出去寻,九皇子早上回来的,皇后娘娘却一夜未归,姣儿公主也如此。”
  “药妆行找了吗?”他清楚地记得,最后一次感应到姣儿的牵引,她在药妆行。
  “找了,且是找了两遍。护卫们戒严全称搜寻,皇上甚至派人寻了附近的山林,还打捞了玉鳞江,都没有找到。”
  “御月崖不可能逃出莫黎城!”
  宫女战战兢兢地思忖良久,斟酌一番说辞,才道,“皇上严令,不得恣意乱讲,不过,所有人都说,皇后娘娘已经和御月崖同归于尽,因此才落得尸骨全无的地步……”
  无殇冷眯鹰眸,怒声打断她,“给我解药!”
  “殿下息怒,奴婢没有解药。恪王爷说,您若能走能跑了,定然去冒险,可您的翅膀都没长齐全呢!再不可以去追杀御月崖。”
  “反了你,敢讽刺本皇子?”他抬起手臂,“扶本皇子起来,去拿一颗百毒丸来。”
  “是。”
  *
  半个时辰后,无殇牵着他的爱宠黑豹,溜达着走出了寝宫,状似浑然不觉窗外事地,与每一日的清晨一样,朝着灵兰阁走去。
  他得先打探一下父皇和兄弟们的行踪,以及宫内的状况……
  宫道上,不时有异国使臣经过,看他的眼神,俨然如看一个纨绔子弟,用异族的话语叽里咕噜,说着鸟语。
  无殇没有放在心上,入了灵兰阁,在院子里便听到龚姣儿和御穹、康悦蓉、御之煌交谈。
  他不禁怀疑自己忧思焦虑,出现了幻觉,忙抬头看了看天,没错儿,阳光晴朗,天空湛蓝,丝毫不像是有恶事发生的样子。
  也或许,是宫女道听途说,危言耸听了。
  可,他被恪皇叔诡异的毒药弄得浑身酸软,却也是真的。
  他若有所思地牵着黑焰,入了门槛。
  大家却莫名其妙地,倏然止了话语。
  幽幽的檀香从曲颈向天的金鹤口中吐出,四周香气弥漫,静谧莫测,还透着几分诡谲。
  无殇顿时察觉古怪,却又说不出到底何处古怪。
  黑焰一见未来的女主子,一挣绳索,便朝着龚姣儿,先一步冲了过去,亲昵地仰头舔她的手。
  龚姣儿抬眸不着痕迹地看了眼无殇,被黑焰逗得忍不住笑,红唇贝齿,笑颜俏美,再加一身红衣,俨然一位新嫁娘般惊艳。
  她与往常一样,两手捧住黑焰的大脑袋,宠怜地晃了晃,又抓挠它的耳下和脖颈。
  黑焰享受美人的按摩,舒服眯着眼眸,把大脑袋伸进她怀里……
  无殇心里一阵酸楚,恨不能冲过去,一脚把黑焰踹出去。
  却当着长辈们的面,只能规规矩矩地请安行礼。
  纵是跪在地上,他眼角余光还是忍不住……瞥向那双细白的柔夷。
  黑焰兽毛黑亮,反衬得那双手,羊脂玉精雕细琢的一般,只可惜,那手指关节却粗大突兀,更像是握习惯刀剑的。
  这不是姣儿的手,姣儿自幼不曾做过什么累活重活,手指匀称细长,秀美如花。
  可……黑焰怎如此粘着这女子?她又怎知道姣儿给黑焰抓揉的小习惯?
  咽下,他只能断定,这女子是熟人。
  御穹示意他起身,康悦蓉道,“身体刚好,在姣儿那边坐下吧。”
  无殇微怔,方才应声,“是,皇祖母。”
  御之煌打量着他,手似不知该往哪儿搁,把手上的茶盅放在茶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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