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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归来:吸血魔君请小心-第1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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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内的灯忽然不再闪烁,夜明珠在全部滚散在地,平稳地恢复耀目的光亮。
锦璃呼出一口气,上前捡起小人儿,发现是白檀木雕成的,上面染了一股吸血鬼的陈腐之气。
此人能把这东西放在伏瀛的寝宫?!
“青丹,派人给太皇传信,对方是年逾万岁的吸血鬼,恐怕……对方就藏在了皇宫里。”
“是。”
锦璃命宫人把殿内收拾整齐,出来门槛,不禁在廊下怔住。
龚姣儿正站在院子里的假山处淋雨。
雨水劈头盖脸地砸下去,她一身红袍,紧贴在身上,宫灯打过去,照不分明,似浸了一身血污。
“傻丫头,你这是干什么呢?”
龚姣儿转过身来,就见锦璃站在宫廊的灯下,金绡凤袍,容颜疲惫,她忙从雨丝里奔回来。
“母后,我……只是恼恨自己帮不上忙。”
锦璃不动声色地把她揽入怀中,安慰地轻拍了拍她的背。
“今晚,多亏你及时通报,你师祖才保住性命,这便是帮了大忙。你父皇和无殇,还有弥里凌一他们,大概很快就回来了,别太担心。你先回寝宫歇着,母后在这里盯着。”
“姣儿陪着母后。”
锦璃知道,她不想一个人呆着。但是,这座寝宫被人在暗处盯着,她留下来,恐怕有危险。
“不如,你去看看黑焰吧。无殇不回来,宫人们也不敢靠近它,恐怕这会儿还饿着肚子呢。”
“是。”
锦璃派了护卫护送她,瞧着她出了伏瀛的宫苑,才不放心地增派护卫,保护众皇子公主的寝宫。
*
刑部大院内,楼宇错落,被夜雨浸沐,神秘肃穆。
护卫,士兵,来回奔忙不停,各处灯火通明。
一处隐秘的寝居里,无殇躺在床榻上,周身被烧伤的伤口诡异,轻处不过伤了皮肤,重处深可见骨。
本是绝美的面容,难辨五官,恐怖丑陋,惨不忍睹,所幸保住了性命。
御蓝斯赶到之后,见儿子惨状,忙给他喂入血液,伤势却不见好。
弥里和凌一为他灌入内力,却仿佛打进了一个无底洞,不知被什么诡异的力量吸纳了去……
眼见着儿子心跳越来越微弱,御蓝斯只得封锁消息,不敢让锦璃知晓,又派寒冽,秘密请南宫恪和轩辕玖过来。
然而,一整晚,两人尝试百种医治烧伤的药,也毫无起色。
天光暗白,刑部大院内,没有栽种半点花草,地面皆是一尘不染的白石,被雨水冲刷一夜,在灰暗的天光里森白如骨……
南宫恪从无殇的寝居里走出来,就见御蓝斯正立在院中央,对刚刚赶来的几个寒影部将低声命令几句。
几个部将告退之后,直接飞身而起,却不是飞往寒影门的方向……
近了秋季,昨晚暴雨结束,又细雨濛濛。
南宫恪穿过雨丝时,一身银白的袍子和栗色的发丝上,顿时蒙了一层细细的雨珠。
御蓝斯的龙袍上,却在沥沥滴水。
为救无殇,他失血过多,深邃的鹰眸凹在眼眶里,不只是心力交瘁,这样的悲恸和绝望,也是他无法承受的。
艳若丝缎的栗发和白皙如玉肌肤,都失了光彩,只剩得一身龙袍还在闪耀。
南宫恪在他面前默然良久,不知该说什么好。
没有开口,眼泪却先滚出眼眶,只得低下头,迅速擦掉。
“哥,我和玖真的尽力了,如果能用我的命换他一命,我也甘愿……”
“你这是在告诉朕,朕的儿子死了?!”
“他已……没了心跳。”
御蓝斯不相信,儿子就这么没了。
这孩子是他和锦璃的第一个儿子……
他死也不信,上天会这样残忍地把他夺走。
他强硬地瞪着干涩血红的眼睛,不肯让自己落一滴泪。
想到弥里说的在悬崖上诡异的一幕,他忽然心头一动,叮嘱
南宫恪看好无殇,就飞身出去。
南宫恪不明所以,却猜得到,他定是有救无殇的法子。
他忙返回室内,弥里和凌一还在以内力努力施救……
*
不过一盏茶的时间,御蓝斯就提了一桶血回来。
入了室内,二话没说,直泼在无殇身上。
腥浓气息溢满整个寝居,无殇被烧伤的身躯咝咝爆发出一股青灰色的浓雾。
转瞬,他的皮肤变吸纳了续页,就连被单上浸染地红晕,也缓缓缩减……
那颀长的身躯,重伤处,发出血肉飞快滋长的声音,轻微处,已经恢复了白皙状。
弥里和凌一同时发出一声惊喜叹笑,也呼出一口气。
两人从昨晚回来,一直因没有保护好无殇,而懊恼地恨不能砍了自己。
血液从双唇烧尽的牙齿渗透,滚入咽喉,淌如胃腑,筋骨以蓬勃之力迅速苏醒。
他突然因剧痛惊悸微动,沉寂的身躯,血脉痊愈,心跳声咚咚,震颤着所有人的耳膜。
“咳咳咳……咳咳……”
无殇睁开眼睛,只觉得自己浑身都在痛。
父皇的身躯如山般,俯到眼前来,而他从父皇深棕色的眼睛里,看到自己血眸模糊的脸。
“父皇……”
他第一次见父皇这样憔悴疲惫,他像是苍老了几百岁。
御蓝斯心疼地俯视着他,细细查看他脸上的伤处,怕弄疼他,不敢碰他,手正括在他的脸侧,慈爱地柔声安抚。
“殇儿,没事了……没事了,父皇在这里……”
手上的伤还没有完全痊愈,他担心地抓住父皇的大手,清楚地看到指尖受损的白骨。
他不敢想象,自己浑身的样子,只清楚地记得,火那么猛烈,他的羽翼和衣袍都在瞬间化成灰烬。
“父皇……儿臣无能。”
他差一点,就与父母,与兄弟姐妹,与龚姣儿,阴阳两隔了。
“不准说这种蠢话。父皇已派人去抓天竺皇帝和他的皇子们过来,朕就不相信,达尔瓦迪亲见自己的生父被锁在刑场,还能藏在暗处。”
门口那边,有人跌跌撞撞地从门外闯进来,众人转头看过去,是御之煌。
他衣衫不整,脖颈上还有唇印,显然不知从哪个女人那边赶过来的。
无殇侧首看向他,不禁失笑。
自从那一日,龚姣儿被抓,两人被算计,在那红房间里生米煮成熟饭,御之煌就如人间蒸发般,始终不曾在人前出现。
就连淳于家的邀请喜宴,他也没参加。
御之煌失魂落魄地冲到床边来,看到无殇的样子,顿时悲愤地红了眼睛,指责地怒瞪了御蓝斯一眼,当即咬破手腕,喂到无殇的唇边。
无殇没与他客气,尽可能地尝试吞咽。
他想回去看看母后和姣儿,必须正儿八经地走回去,他需要大量的血液。
御之煌疼惜地嗔怒说道,“什么大不了的事,竟这样拼命?还不如跟着皇伯父逍遥快活来的自在。”
御蓝斯亦是怒,“御之煌,别教坏了朕的儿子!”
“教坏?让他去出生入死,就是好的吗?他再拼命,能换来什么?你没有听到那些混账东西都是怎么骂他的?!他伤成这个样子,只有自家人心疼。”
御蓝斯疲惫不堪,不想与他争吵,低沉地冷声道,“你我都清楚,天下本就不是好得的,你若真疼爱他,就好好教导他,帮他,别怂恿他去犯错!谨儿放弃皇位,就得他担下那个位子。”
说完,他转身带着寒冽出去。“恪,玖,随朕回宫看伏瀛。”
御之煌忍不住对着那龙袍背影咆哮,“你……不可理喻!”
弥里和凌一想劝两句,御之煌给他们摆手,“你们去歇着吧,我在这里陪无殇。”
无殇哭笑不得,“我又不是小孩子,不用人陪,这就能下床了。”
御之煌按住他的肩,“躺着别动,你说要做什么,皇伯父帮你去办。”
“有些事儿您替不了。”
“不就是去见龚姣儿么?我去把她给你抓来。”
“不要,我还是躺着吧!”
“真的不要?”
“不要。”无殇气恼地翻身面朝床里,御之煌就在他身边淌下来,“正好,我也睡个回笼觉。哎?这床上怎么一股子黑狗血的味儿?”
“大概是以为我死了,驱邪来着。”
“哈!”御之煌实难想象,当今的血族王,会用黑狗血给自己的儿子驱邪。
听到他古怪的笑声,无殇忍不住转头看他一眼,不禁想到从前。
伯侄俩也曾如此躺在一张床上,那会儿,他还是个屁大点儿的小娃儿,因为安女舞仙,不叫父皇父亲。
御之煌忍不住失笑,抬手抹了下他头发奇短
且微卷的发顶,“怎这样看我?”
“皇伯父……这头发没了,多久才能长出来?”
“三两天吧。”御之煌挑眉斜睨他,“怎么?怕那丫头嫌你长得丑?”
无殇没有否认。
御之煌朝着帐顶叹了口气,“她若爱你,你长得再丑,她也会嫁给你。她若不爱你,你长得艳若天仙,她也不会理你。”
*
御蓝斯在刑部膳房,略补充了血液,才赶回宫。
早朝之前,他先入了伏瀛的寝殿内,就见锦璃正坐在窗前的凳子上,几个女儿都陪在一旁,关切地与伏瀛说着话。
伏瀛刚用过早膳,精神尚可。
御蓝斯进来直接跪在床前请罪,“师父恕罪,徒儿昨晚未能陪护师父身边。”
“都过去了,皇后做得很好,更胜过你在。”
御蓝斯起身之际,看锦璃。
一群子嗣皆是眼神微妙地看母后。
锦璃站起身,让开床侧的位子,手随即被御蓝斯安慰地握住。
她心口那股痛也莫名地消失,清冷的手,也在宽大的手掌里,渐渐回暖。
怕伏瀛担心,她没有直接问无殇的状况。
只把昨晚的事详述一遍。
“对国师行压胜之术的道士,是一个年逾万岁的吸血鬼。此人是天竺人,据说可掌控天地的力量,刺了心也不死。”
“抓到了?”
“昨晚皇祖父,父皇,一剑和云端都去找了,没有找到,不过,额可以断定,那人就藏在皇宫里,定是用了障眼法,伪装起来了。”
御蓝斯看向伏瀛,“师父,您可有法子抓他?”
“我还被他封着穴道,动不了,魔球也无反应。你去宫外找几个道行高深的来试试。”
“是。”
御蓝斯起身,便以牵引传音,命御谨去刑部暂相助无殇抓捕达尔瓦迪,又让其他子嗣去准备黑狗血备在寝宫里。
*
无殇返回皇宫时,大家刚用过早膳。
为防人看出他头发受损,他特意穿了铠甲,戴了头盔。
先给母后请了安,让母后放心,他才返回自己的寝宫。
一入门,就见龚姣儿坐在宫廊前的台阶上,和御如意,御如画,以及恒王和颖王的几个小世子小郡主们,在围着黑焰,喂它吃生牛肉。
看到那个暗红锦袍的倩影,无殇强忍着飞奔过去的冲动,放慢脚步走过去。
龚姣儿手上拿着牛肉微怔,沉寂无声的心,忽然就咚咚咚咚的震响……
因头上笼罩着连衣的红色锦帽,遮挡了朝阳,也遮挡了他。
她抬眸,只看到一袭璀璨的金色铠甲,一双翘首金纹铆钉龙靴,修长的腿大步迈着,霸气四射地趟过一群小不点,到了她的近前。
“都去后院里玩。”
一群小不点哄笑着奔去了后院里,大呼小叫地嚷着。
她忙把牛肉丢给黑焰,激动地站起身来,不知所措地拿手帕擦手,耳根燃了一团火在烧。
她注意到,他手脚完好,只是腰间那半块玉佩不见了。
无殇注意到她视线盯在腰间,忙低头看,看到她腰间那半块儿玉佩,才恍然大悟。
“呃……昨晚去抓人的时候弄丢了,那里无人往来,想必还在,一会儿我就去捡回来。”
“不过是个小物件儿,破财免灾。”
说着,她的眼眶不禁灼红,抬头,正看到他俊颜温柔含笑,棕色的眸子轻灼,头盔的鬓角处,一点奇短的碎发惊艳地卷曲着。
她凝眉深吸一口气,不着痕迹地没有多问,却忍不住心疼地扑进他怀里,紧紧地抱住他。
“傻丫头,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你穿铠甲的样子太美了,忍不住想占你便宜。”
“既然如此,我天天穿给你看。”说着,他便吻她,前所未有的疯狂。
她第一次没有抗拒,且努力的迎合,心里悲喜交加,酸楚难抑。
怕自己失控暴露了重伤,他及时推开了她。
她眸光迷离疑惑,问询仰视着他。
他不自然地轻咳两声,拉着她坐下来。
“我们坐着好好说会儿话,一会儿就要回刑部。”
“哦。”
两人就在台阶上坐下来,他大手摸到黑焰毛茸茸地大脑袋,宠溺揉了揉,却又不知该说什么好。
一路上心里堵了一团话,这会儿脑子里却只剩的空茫一片,却又忍不住看她。
红锦帽映衬的肌肤嫣红,那眉眼唇瓣,娇艳夺目,妩媚秀雅,动人心魄。
“无殇,昨晚你……”
她的话未能说出口,便被他拉入怀里,刚离开的唇,又覆上来,同时疏解了两人心底的渴望。
*
>
后院里,孩子在捉迷藏。
御如画负责找人,她捂着眼睛,在树下背对着大家,喊了一二三,便警告道,“我要开始找喽,都藏好!”
御如意,康恒家的幼子六岁的康祺,苏锦煜家的七岁的苏靖一起钻进了假山深处。
却突然,走在最前面的苏靖,不见了踪影。
御如意和康祺慌得忙停住脚步,只看到面前一团黑雾,然后,大片血污从黑雾里流淌了出来……
“啊——血,血……”
“苏靖死了,苏靖被杀了……有怪物!”
两个小娃儿,惊声尖叫着,吓得一群藏在暗处的孩子们都奔了出来。………题外话………二更,很快来!O(∩_∩)O~
☆、第372章 吸血公主相思病
前院,拥吻的两人,瞬间弹开,惊怔相视……
确定不是幻听,两人同时起身,瞬间奔至后院。
黑焰也弃了新鲜的牛肉,矫健地跟着主子飞奔过去。
感觉到儿子出事的苏锦煜和御胭媚,也赶过来颏。
一群小不点,恐惧地尖叫着,从后院沿着亭廊奔出来……
苏锦煜迎上去随手抓住了御如画,“苏靖呢?!”
御如画恐惧地浑身直发抖,小手指着后院哭嚷,“如意和康祺说,假山里的怪物吃了苏靖。”
苏锦煜和御胭媚冲进后院,就见无殇正腾于半空,挥剑砍向半空里飘着的一团黑云…夥…
那黑云古怪,忽东忽西,真气砍过去,却似砍在刀枪不入的金刚之上,力量反弹四射,火花飞溅,林木、花丛、凉亭,变得一团狼藉。
黑焰在下面朝着那团黑云愤怒嘶吼着,不时高高地跃起飞扑……
龚姣儿从假山从里,抱了一个虚弱的小人儿出来。
小人儿冰蓝色的小锦袍被血染了大半,所幸发现及时,并没有如一群被吓坏的孩子们所言,被“怪物”吃掉。
“怪物”藏身此处多时,饥不择食,见着鲜甜可口的孩子靠近,便掳劫了咬噬。
但是,“怪物”完全没有想到,自己嗅到的甜美之气,是御如意的,却错抓了苏靖。
苏靖是狼人和吸血鬼混血儿,血液难喝,又涩又腥。
他喝两口,就嫌恶地大倒胃口,直接吐在地上……
因此,御如意和康祺被地上的一滩血,吓得魂飞魄散……
苏锦煜飞身去帮无殇,御胭媚奔向龚姣儿,从她怀中抱过儿子,便带离,并去向御蓝斯求救。
龚姣儿从腰间抽了鞭子,也加入战局。
“怪物”被她甜美的气息吸引,不躲不闪,反而迎着鞭子而上……
无殇看出端倪,迅疾砍断了鞭子,对龚姣儿怒斥,“滚!别添乱!”
添乱?她在他眼里,竟如此废物不如么?!
她很想帮忙,她也在努力,为何在所有人眼里,都是“添乱”?
龚姣儿一股真气顿时溃散,当即坠在地上,转身就负气奔出去。
“怪物”紧随要追,无殇和苏锦煜同时出招拦截。
打斗之计,苏锦煜不忘怒斥外甥,“殇儿,她只是想帮忙!”
无殇当然明白她的苦心,但是,凭她那点内力……“她只是自不量力的寻死。”
无殇一腔爆燃的怒火,全部发泄在那团黑云上,霸道的蛮力加之强大的真气,只往一个位置砍,那黑云生生地被他砍出一个巨大的缺口。
苏锦煜长剑凝灌真气,趁机刺进那缺口处……
黑云反刺出一柄长剑,直袭无殇的心口。
苏锦煜大惊失色,“殇儿,小心!”他要抽剑回来,却抽不动。
半空里,一股狂猛的冷风袭来——御蓝斯挥展宏大的羽翼,瞬间腾飞而至,龙鳍长剑强硬地劈下去。
黑云煞然消失,一个身穿异族袍服,长发曳地的男子摔在了地上,獠牙血眸,愤怒而警惕地嘶吼着……
因万年力量护身,阳光倾照下来,他竟毫发未伤。
他握剑的手臂,被御蓝斯砍断坠地,那断臂处却以飞快地速度,在滋生着血肉和筋骨……
苏锦煜和无殇,同时把长剑架在了他的脖颈上。
御蓝斯不容违逆地阴沉命令,“把压胜人偶交出来,朕放你一条活路。”
男子因连日为冷梦舞做法起死回生,力量已然损耗大半。
他就算有巫术防卫,也抵不住这龙鳍长剑和他深厚的内力。
他用那只完好的手,从怀中取出一人偶。
人偶长发倾散,脖子上挂着一枚吉蝠如意腰佩,周身却刺猬般,刺满了银针。
御蓝斯不敢想象伏瀛所承受的痛苦,眼中杀气殷红,怒不可遏。
男子却道,“御蓝斯,你最好……说到做到。”
御蓝斯波澜无惊地伸手,从人偶身上取下了那枚腰佩,掌心同时爆发两股霸气如腾龙的真气……
一股真气呼啸,封住了巫师周身几处穴道,另一股真气环绕席卷男子周身,轰然变成一股大火,将他整个身躯吞没。
男子恐惧地嘶叫着,因被封住穴道,周身动弹不得……
“御蓝斯,你耍我?!”
“你烧朕的儿子,朕也当让你尝尝,被火烧的滋味儿!你不是杀不死,烧不死的不死之身么?朕倒是要看一看,你到底能不能死?!”
御蓝斯说着,龙鳍长剑一挥,剑刃之上,挥展出数道光刃,巫师着火的身体,被碎成了数段。
一剑、云端、弥里、凌一问询赶来时,巫师的身体已灰飞烟灭。
*
因玉鳞江死伤多位血族少女
tang,皆是天竺太子所为。
血族王异常仁慈,抓了天竺皇帝,与皇族的数位皇子,捆绑于莫黎城的刑场之上,并以神不知鬼不觉的手段,将天竺生生变成了血族的疆土。
诸国国君们,方才恍然大悟……
在御无殇,御琛,御缇生辰之际,血族王已然秘密派兵防护边境。
只需一张调兵密令,那些训练有素的血族大军,就会在短短一两日之内,将他国吞没。
吞没的手段诡速便罢了。
更令诸国挫败的是,血族王下令,不杀民,不扰民,还拿银子分发于百姓,收买民心,如此手段,叫人望尘莫及。
曾经苛捐杂税沉重的天竺子民们,甚至为血族王的统领,而叩谢圣恩,欢呼不已。
据说,血族大军入城之际,百姓们,竟荒唐地夹道欢迎。
而那些死赖在血族皇宫不肯离开的使臣们,因血族王如此发了一弓,如惊弓之鸟般,各自回国去了。
玉鳞江上,不曾再发现有女尸体。
大齐京城内,却频频发生命案。
于是,刑场的天竺国君和皇子们,亦是震惊于达尔瓦迪的凶残,却还是每日有不少死者家人,过去砸些菜叶,石头和鸡蛋……
大齐刑部派人送官函给血族刑部,要求无殇和御谨渡江过去,协助抓捕达尔瓦迪。
伏瀛康复之后,皇宫里曾经订下的两桩婚事,同时举行。
满城百姓们,被喜庆的气氛感染,暂时忘了血案的恐惧。
苏盈和御瑟上花轿之际,等待众姐妹添妆送礼。
锦璃、御胭媚等做长辈的,从旁欣慰地瞧着,皆是发现,众公主之中,少了一位。
是龚姣儿。
锦璃近来只顾忙于张罗御瑟的婚事,不曾顾及到其他女儿们。
却是此刻方才发觉,龚姣儿已经许久不曾来请安。
锦璃忙叫了三女儿到近前,“御琴?”
“母后?”
姐妹们出嫁,御琴亦是一身粉紫色锦袍,喜气洋溢、浅淡适宜。
“去找姣儿,今儿怎能少了她?!”
锦璃此话一出,谈笑的众公主郡主们,皆是微妙地静了下来。
她们都知,龚姣儿和无殇又闹僵,在无殇和御谨前往大齐之际,龚姣儿亦是不曾送行。
因此,她们皆是断定,这次似乎比从前都严重。
御琴和龚姣儿素来要好,并非没有去龚家问过。
“母后,龚家的八少主说,她出城去北方做生意了。”
“北方?”锦璃柳眉不悦地皱起。
龚姣儿是她辛苦培养三百年的儿媳,一声道别都没有,去北方做什么?
“北方又是何处?哪座城?还是异族?”
“八少主没具体说是何处,只说,姣儿此去不只是要谈生意,还要嫁人。”
锦璃勃然大怒,“胡闹!传召八少主来,本宫要亲自问他。姣儿若有三长两短,本宫饶不了她!”
御琴忙跪下来,“母后,您还是别插手这件事,好像是二哥又伤了姣儿。”
御胭媚也温声劝道,“锦璃,琴儿说得对,孩子们的事,我们就别跟着瞎掺和,这样赐婚,那样赐婚,我们总是乱点鸳鸯谱。”
锦璃无奈地叹了口气,“也罢,就让姣儿清静几日吧。只是这丫头未免心狠,如此不辞而别,对我也不曾道别。”
众人无奈地面面相觑。
皇宫双喜,因少了龚姣儿,无殇和御谨,添了一大遗憾。
*
皑城,四季分明,春季和夏季极短,短的屈指可数。
此刻,莫黎城是初秋,这里已是白雪皑皑。
龚姣儿初来乍到,无法适应。
在生了四个火炉的室内,仍是需裹着厚厚的狐皮大氅。
有时,她不禁怀疑,自己和御琴、御瑟等人生活在一起太久,变得越来越不像吸血鬼。
奇怪的是,她还生病了。
好端端的,吃不下,睡不着,心里堵闷发慌,有时还浑身刺痛浑身发抖。
更诡异的是,她腰间的半块玉佩,也似生了同样的病,时常抖个不停,也似抗议她来这种酷寒之地。
☆、第373章 她在灯火阑珊处
她的未婚夫百里燿,却因她的到来,早已为她备好一切。
如八哥所言,这男子的确一表人才,且能力不凡,与他的兄弟们联手,把百里家经营成了皑城首屈一指的商贾世家。
百里家的财富,积累千万年,代代相传,已然到了无法估量的地步。
他们不只是经营丝绸,茶叶,珠宝,甚至还设有畜养场,以动物之血,供应整个北疆的血液需求。
白里燿不只与八哥生意往来,得知血族王灭天竺,他又开始经营武器与粮草颏。
若将来,百里燿做了龚家的女婿,父亲身为丞相,若朝中有需要购置粮草与兵器,必然会将百里家放在首位考量。
也因此,她这桩婚事,更像极一桩政商联姻的交易夥。
百里燿不只容貌绝美,且对她关怀备至。
得知她生病,便派人请来皑城里最好的郎中。
他生意忙,三五日方能得见一面。
也因此,缓解了她些许的不自在。
百里家的下人知她喜静,也本分地不多来打扰。
她如此病恹恹的,全然无半分吸血鬼的戾气与煞气,也实在不愿见百里家的任何人。
百里家上下,时常往来皑城与莫黎城,恐怕也都知道,她和二皇子御无殇,怕是见得多了,亦是听些闲言碎语,徒惹不快。
所幸百里燿的父母并不在皑城居住,让她不必紧张于面见未来公婆。
*
龚姣儿在百里宅邸所居的房间,与百里燿的相仿,装点成清一色的淡金色。
满室贵雅奢华,异彩流光,瞧着也温馨精致,一应布置亦是务求最好最美。
比她所居的公主寝宫,更奢侈。
如剔骨一般,她的生命里,割舍了最重要最温暖的东西,便知剩的如此冰冷的金雕玉砌。
两个穿青灰貂皮坎肩的丫鬟,又抬了两个火炉进来,恭顺地俯首。
“少主知公主畏寒,又命奴婢们抬来两个火炉,并在小膳房里增了无烟木炭。少主说,晌午,带公主去见大少主与大少夫人,用家宴。”
龚姣儿正坐在桌旁,任由郎中从指尖上取了血查验,随口应道,“好,代我谢少主。”
“是。”
丫鬟们放下火炉告退。
坐在桌前的郎中,以白瓷勺端着鲜红如玛瑙的血珠儿,细细地检查过,又加入了药液,查验反应。
龚姣儿不禁因他怪异的查验方式狐疑。
这种验血方式,在血族里,似乎是查验女子是否忠贞才用的。
因为血液是纯净,还是掺杂有男子的气息,以此方式,一嗅便知。
郎中随即把那滴已然不纯的血,倒进了火炉里。
他若有所思地转身,佝偻着背,恭敬地说道,“公主,您这病,乃是心病。”
“心病?”是说她患了相思病么?“我正要嫁人,心情好得不得了,何来的心病?再说,手脚时常麻木冰冷,可不该是心病吧!我是不是得了绝症?”
郎中笑着摇了摇头,这便收拾好了药箱。
龚姣儿见他药方也不写,不悦地叹了口气。
她也是学过医术的,只是有病不能自医,才让他医,他怎能如此敷衍呢?!
“你至少应该告诉我,该服用什么药?!”
“公主这病不难治,只需一整晚把双腿双脚放在心爱男子的肚子上暖一暖,便可缓解了。”
龚姣儿勃然大怒,庸医!且是个态度恶劣下流的庸医。
“你真的是皑城最好的郎中?!”
“千真万确。”
“既如此,我的头也很痛,每一根血脉都在痛,浑身都不舒服,你重新给我医。”
“公主只需长久得心爱的男子相伴,便可身体康健。”
龚姣儿不禁愈加狐疑,且双眸血红,气恼瞧着他,将这郎中从头看到脚,不禁怀疑,他是御无殇派来的。
只有那厮,才会正经起来不正经!
水葱似地手指抓住帕子,勉强强忍住,没有对他破口大骂。
她上前就扯住了郎中的手臂,獠牙煞然蹿出唇角,狠狠地咬在了他的手腕上。
郎中强忍着痛,不敢反抗。“公主,您这是做什么?怀疑百里少主,收买草民,给公主验身么?”
龚姣儿确定了他不是奉命前来,方才松开他,“你刚才一番话,一定是在开玩笑!”
“草民并非第一次医治这种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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