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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归来:吸血魔君请小心-第1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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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悠悠可以为姑娘治好,不过,姑娘需得在悠悠这里多住些时日。偏巧,悠悠与给姑娘狼族精纯之血的狼人,是有些交情的,因此可以帮姑娘彻底根治。”
  女子微怔,“你……认识他?”
  “悠悠不知认识他,还很熟。”
  她一脸疑惑,似很想问清楚锦璃的身份,却到底是忍住了。“我不想再见他。”
  “姑娘不必与他相见。”锦璃握紧她的手,轻轻拍了拍。
  女子视线落在她的手上,不禁疑惑,这神医的手白腻如雪,脸上的肌肤却是健康阳光的麦色,实在不搭。
  女子却还是因锦璃掌心温暖的力道,莫名安定,也不禁扬起唇角,唇角有浅浅的梨涡显现出来。
  锦璃便被这笑容惊艳,恍惚片刻,忙提笔写药方,“我先给你调理身体,姑娘气血两亏,虚弱太久,先固本,再除病。姑娘要多吃人类的食物,不要再服用动物的生血。”
  “你怎知我在服用动物的生血?”
  “你身上有香气,也有腥气,这种腥气,更类似鱼腥。”
  “神医果然是……神医。”
  锦璃写好药方递给她,示意她去排队抓药。
  锦璃忙叫了青丹下来。
  “丹儿,你忙完了,就给康姑娘收拾一间厢房出来,她需要长久治疗调养,恐怕要住一两个月。”
  “是,小姐!”
  青丹转身上楼之际,忍不住看了眼康悦蓉,却差点从楼梯上摔下来。
  因为,那个女子实在太像她转变者的娘亲。
  而她的转变者,便是御蓝斯。
  这女子也姓康,是巧合么?
  姓康的女子在顶层的客房里住了下来,正对着御穹的房间。御穹自始至终,不曾与她说过一句话,却是锦璃与她聊得最多。
  然而,所说的,也都是与病症有关。
  青丹,御风等人,都时刻关注着那女子的动静,怕把她吓跑,无一个与她交谈。
  *
  夜深人静,医馆小楼阁上下,仍是弥漫着一股浓浓的药香,迷醉整条巷子。
  御蓝斯趁胡同里清静,才进入医馆。
  自从用过伏瀛的药,他的骨伤痊愈不少,却还是需得轻功飞翔才可。
  他从街上买了糕点,还有调补的人参鸡汤,给锦璃带了来。
  然而,一迈过门槛,他却顿时没了好心情。
  一身穿金色锦袍的男子,正在柜台前,不依不饶地紧随着锦璃。
  “慕公子,我给你诊断过三次,你真的没病!”
  “悠悠,我真的患了严重的病,要不然,我也不会大半夜的来打扰你。”
  锦璃无奈,“我真的很忙!天色晚了,公子快回家吧。”
  御蓝斯不禁竖起眉头。
  她这卷发,圆脸,麦色肌肤的容貌,是他一手画出来的。
  说实话,她这样子,只能称得上清秀而已,论美貌,比不得她本人的十分之一。
  谁成想,纵是如此,竟还是有不少男子前来大献殷勤。
  锦璃见御蓝斯裹着黑斗篷,走到了窗口那边的椅子上坐下,她顿时一个头两个大,恨不能把眼前的男子打晕了踢出门去。
  她也实在很像告诉这位慕公子,她家夫君来了,请不要再纠缠她。
  这样的话,却又不能乱说。
  她包好了一包药,拿毛巾擦了擦手,气结地在诊台前的椅子上坐下来。
  “慕公子,你说吧,你到底得了什么病,我尽力为你写药方。”
  隔着诊台,慕公子却不肯好好坐着。
  颀长的身躯趴在了桌子上,他手就拉住了锦璃的手,按在了自己的心口上。
  锦璃被他扯得往前趴,紧张地看了眼窗边那裹着黑披风的伟岸身影……
  “悠悠,你感觉到了吗?我这里面噗通噗通的。”
  “慕公子,请自重!”
  慕公子不肯松开她,娇软温暖的手,摸在掌心里,舒坦得心都快化了。
  “悠悠,你是知道的,吸血鬼没有心跳的啊,你说,我这是怎么了呢?”
  “公子的确没有心跳,肌肤苍冷,双唇粉白,一无呼吸,二无脉搏,三无体温……”
  总之,全然是一副死人状,所以……
  “慕公子,你身体健康,完全不必担心,安心回家去吧。”
  “可是,我这种怪病,一见到悠悠你就发作,一嗅到你的香气,我的獠牙就刺痒刺痒的,见不到你,你日思夜想的厉害……”
  锦璃见他红了眼睛,不禁胆战心惊。
  他强硬拉住她的手,就拉到了唇边……
  窗边黑披风的身影不知何时,竟欺近了身侧。
  阴冷浑厚的声音,仿佛从地狱里传出来的。
  “我知道你得了什么病!”
  “你……”
  慕公子抬起头,只见到披风的黑影里,一双闪动着红光的棕眸,还有他自披风帽下流泻而下的栗色长发。
  “你是谁?一边去,别管本公子的事!”
  “我的医术,
  比这神医的医术更高明!来,我给你治治!”
  黑披风里伸出一只大掌,霸道拎住了慕公子的衣领,似鹰隼抓一只小鸡仔,把身型细瘦的慕公子,瞬间拖出了门去。
  锦璃跟到门口,就听到门外传来杀猪似地惨叫声,还有骨头被生生折断的声音。
  她吓得颤了一下,担心地拉开门,就见那位慕公子连滚打趴地,哭嚷着奔出了巷子。
  伟岸的身躯闲雅转过来,头顶一方星空,冷酷而神秘。
  门里透出的光,也似畏惧他的霸气,幽幽绕过了他,打不进他披风宽大的锦帽里。
  她却清楚地感觉到,他眸光如清亮的月光,霸道地凝视着她。
  那刚拆卸人骨头的大手,优雅伸过来,她把手搭上去,轻轻握住他的手指,暖热的温度,让她忍不住莞尔。
  “悠悠神医,本王也患了病。”
  她忍不住轻笑出声,娇软的手臂,探入披风,轻轻拥住他的腰际,狡黠仰头,迎视着他的眼睛,戏谑问道,“殿下患得可是相思病?”
  “神医果然慧眼,一眼就看出来了!”
  “那当然,要不,怎么能自称神医呢?”
  她踮起脚尖,在他唇上细细轻啄,一边啄,一边亲昵地柔声问……
  “要不要本神医给你治治?”
  他挑眉,捏住她的下颌,不准她带着易容面具吻他,且颇为挑剔地问道,“神医要治标还是治本?”
  “标本根治!”
  “这个……本王喜欢!”
  两人相视而笑。
  他突然一弯腰,就将她横抱起来,无视她的惊呼,瞬间直奔楼上的卧房,踹开门,径直进去。
  “御蓝斯,您怎总这样不听话?说了不准你用力的嘛!快放我下来……”
  伴着她的嗔怒,真气回旋,门板牢牢关上。
  他旋即便便近了床榻,却异常缓慢而温柔地,把她放躺下来,似搁置最脆弱的瓷器般,小心翼翼。
  修长的指邪肆勾开她的衣领,精准寻到锁骨下易容面具的边沿。
  假的皮肤是阳光的麦色,真的肌肤是雪艳柔嫩的白色,那一层麦色掀开,似蒙尘的珠玉突然擦拭干净,闪动着出无与伦比的莹泽。
  她忍不住抬手揉脸。
  他疼惜而狂野的吻,便落在她被面具遮盖过的娇嫩肌肤上,手指亦紧随而至,轻轻抚弄着,帮她和缓不适。
  她便安静下来,似乖顺的鹿儿,任由他摆弄着。
  凤眸澄澈清明,凝望着他如玉的俊颜,惬意沉醉于专属他的气息里,慢慢释放着对他的渴望与思恋。
  房内暗昧不明,月华入了窗,倾斜打在床榻前,室内垂纱帘幕上点缀小小的夜明珠,星辰般闪烁。
  他披风坠地,肌肤,发丝,光氲莹莹,比那光芒更迷人。
  她出神地痴看着他,不忍眨眼睛,心底阵阵莫名晕眩感冲上脑际,让她再无法思考其他。
  他的体重,将她压入柔软的被褥里。
  她迅敏翻身,猫儿般妩媚狂野地甩动水浪似地长发,将他牢牢压住。
  “你……不准再用力!”
  “偶尔一两次没关系……”
  随即,房内衣袍飞散,那嗔怒声,成了一声声娇软的,嘤声低吟,
  一个时辰后,他又去楼下,把糕点和鸡汤拿上楼来,陪着她一起吃。
  锦璃却不急着吃,反而伺候他穿戴好,拉着他上楼,“阿溟,我带你去见你一个人。”
  他不肯去,只想与她独处。
  “谁呀?”
  “美人。”
  他在楼梯转角处拉住她,又忍不住吻她,“神秘兮兮的,到底什么人?”
  她坏笑着揶揄,“殿下害怕又蹦出第二个舞仙?”
  他顿时脸色铁青。
  “好吧,我知道,舞仙独一无二,再没有第二个。”
  “璃儿……”
  “这人一定要见。不见你会后悔一辈子。”
  锦璃拉着他直上了顶楼,敲那女子的门,听到里面有轻咳声,锦璃忙道,“康姑娘,是我。”
  女子忙踏上鞋子,拢住衣袍,打开门,见到门外一对儿璧人,不禁怔住。
  御蓝斯看着她,同样震惊。
  “姑娘和公子,你们是……”
  “康姑娘,我就是悠悠,本名苏锦璃,为了生存,我不得不易容的。这位,是我家夫君,御蓝斯,当今溟王。”
  女子视线在御蓝斯脸上微顿,不自然地瞬间移开,“哦,姑娘易容我看出来了,不过,这么晚了,姑娘有事么?”
  “我以为姑娘是清楚的。”
  “神医,抱歉,我该歇息了,你也说了,我该多休息。”
  “呃……哦!”
  女子关上门,对面御穹的门又
  打开,他除掉了易容面具和假发,脸上的皱纹已经全无,只是黑发还有大片是白的。
  “璃儿,你先去歇息,为父和溟儿有话要说。”
  锦璃忙行礼告退,“是,爹!”
  御蓝斯进门便问,“父皇,她是母妃吗?”
  “不知道,她完全不认识我。不过,她也姓康。”
  “她怎住来这里?”
  “来治病。”
  “病?”
  “千年前,她服用了狼族的精纯之血,被吸血鬼转变时,遇到了和锦璃相同的状况。转变未完成,落下了心疼的顽症。”
  御蓝斯激动地抓住他的手,“娘亲怀着恪时,服用过狼王的精纯之血,儿臣记得,娘亲曾有段时间住在狼族皇宫里……”
  “为父也怀疑,但是,那橡木屋,是不可能逃出来的。”
  御蓝斯笃定地说道,“娘亲身边一定有人帮她吧?您当时派了那么多暗卫保护她,个个武功顶尖,不可能都被太后和西门冰玉杀死……”
  “若真的是她,为何她不肯与你相认?”
  “娘亲……一定是有原因的。”
  “或许,他是在怪朕吧。”御穹拍了拍他的肩,“你去看看恪,他自从见了那女子,饭也不曾吃。我敲门叫了半天,他也不肯理会。”
  “是,父皇!”
  *
  一早,莲央命芸嬷嬷召集众嬷嬷入寝宫,命她们在皇宫各处张贴驱鬼灵符。
  被剧毒与恐惧折磨,一身珠光宝气,也难掩憔悴。
  她双眼凹陷在眼窝里,因食不下咽,见血便作呕,已然两日未进食,肌肤上脂粉浓烈虚浮着,似带了一张假面具。
  众年逾万岁的嬷嬷,恭谨跪在凤傲九天的地毯上,本是端端正正,寂然无声。
  却突然,门窗诡异地呼啸怕打,似有什么看不见的东西,愤怒抓狂一般地,恶意开阖着门窗。
  素来静雅端肃、处变不惊的嬷嬷们,突然恐惧的尖叫起来,三五成群的抱缩成一团。
  任凭她们力量深厚,也无法对抗那看不见踪影的东西……
  莲央坐在凤椅上恐惧地脸色发白,“是她来了,苏锦璃来了……护驾,护驾……”
  众嬷嬷们忙往凤椅涌来,却突然……
  “哈哈哈……”台阶上诡异地传来尖利的笑声,她们又被吓退。
  这诡异大笑的,不是莲央太后,而是凤椅旁的芸嬷嬷。
  她正笑得前仰后合,似在嘲讽什么,似在愤怒什么,却想停也停不下来。
  莲央凤眸圆睁,惊悚望着她,颤抖不止,满身珠翠,叮铃叮铃作响。
  她仓惶无措地从凤椅上摔下来,连滚带爬地哭嚷着冲下台阶。
  芸嬷嬷狂肆笑着追下去,“太后,救我……哈哈哈……太后……”
  “不,芸嬷嬷,你被苏锦璃附身了!滚开!”
  莲央恐惧而憎恶地躲避着,一掌打向她的心口……
  芸嬷嬷不可置信,望着自己效忠了万年的主子,笑瘫下去,笑得眼泪汹涌。
  阶下的众嬷嬷,也都诡异的笑起来,杂乱的笑声,似痛苦,又似抑制不住的开心。
  莲央恐慌地缩在地上,抱头,惊恐万状的尖声嘶叫。
  一群嬷嬷就伸着手爬向她,分明是在求救的,在莲央看来,却成了“苏锦璃”的索命。
  “太后,救我……救我……我的心好疼!”
  莲央惊怒交加地踹开两个,癫狂地站起身来,冲向殿门口。
  “救命呀,快叫道士来驱鬼……苏锦璃的鬼魂来了!来人呐……”
  殿门却轰然关上,似有人刻意地,不准她离开。
  她吓得冲向窗子,窗子与她故意作对似地,牢牢关上,再也拽不开。
  殿内,被杂乱的笑声,激荡出阵阵回音。
  那回音重重叠叠,似有无数个声音,在指责宣判她的罪行。
  她仰望着半空里,无助地茫然哭嚷,“苏锦璃,哀家知道,不该杀你的孩子,不该让溟儿当傀儡……你放过哀家吧!哀家求你……”
  她全然不知,效忠于她的嬷嬷们,是中了诡异的剧毒,三日笑。
  “血族是哀家的,哀家统治千年,万年,谁也夺不走!哀家扶持儿子,如今扶持孙儿,那些妃嫔,还有你,都妄想取代哀家的位子,你们都是贪婪的妖孽……你不能怪哀家!”
  她的声音癫狂凄厉,淹没在杂乱的笑声里,分辨不出。
  “从前是康悦蓉,现在是你……可恶的是,溟儿为你连妃嫔也不纳,哀家只能用这种法子,直接除掉你和你那几个小孽种……”
  然而,门没有打开,窗子也没有打开,她嘶喊地声音哑了,这才发现,笑声停了。
  她以为“苏锦璃”离开了,却返回殿中央,才发现……
  她那
  些得力的嬷嬷们,都已经七窍出血身亡,肌肤呈现暗黑的紫青,血脉狰狞地崩突在额角上,似鬼爪的形状,惨不忍睹。
  “不——不——”她颤抖着跌跌撞撞,冲向殿门,奋力地拍门,“放我出去,苏锦璃……放我出去……”
  殿门突然打开,站在门外的,不是苏锦璃,而是如妖似魔的紫袍身影。
  他肃冷威严地凝视着她疯癫的样子,眼神深邃澄澈,还似千年前,柔声唤她。
  “皇祖母,您怎么了?”
  “溟儿……你快去……”
  御蓝斯扶住她,“去干什么呀?”
  “去把无殇和谨儿找来,还有琴儿和瑟儿,去把他们还给苏锦璃……还有你,和苏锦璃在一起吧!哀家败给她了……哀家认输了,她杀了哀家所有的嬷嬷……”
  莲央嚎啕大哭,头上的凤冠歪斜了也顾不上扶。
  御蓝斯把她揽在怀中,眼底痛苦而纠结。
  他真的不想杀这个把他扶养长大的女人,却是有个好地方可以安顿她。
  他脚下踩出一缕真气,寝殿的门窗又开始呼啸。
  莲央恐惧地尖叫着抱紧了他,“溟儿,她又来了……你快让她走……”
  御蓝斯温声笑着安抚,眼底却是清幽如冰的冷。
  “皇祖母,她是鬼,我劝不走她的……”
  “那怎么办?”
  “我们可以躲开她。我知道,有个地方她最不喜欢去。”
  她紧张地扣住孙儿的手,似抓住一颗救命稻草,“好,我们就躲去那里,你快带我去!”………题外话………跪求收藏,跪求月票,客户端投,一票抵三票哦O(∩_∩)O~

  ☆、第340章 鸾斗,假死之谜

  两丈高的宫墙内,不见天日,墙根里长满了青苔,久经风霜摧残的青石板宫道,深刻着岁月的沧桑纹路。
  幽幽的风徐缓吹过,莲央忍不住打了个冷战。
  御蓝斯一手扶着莲央的手肘,一手护住她的后腰,朝着一个他曾最憎恶的地方走去蓉。
  他半是保护的姿势,让莲央渐渐平静下来。
  她却还是惶惶地深吸着气,忍不住转头观望,生怕有什么东西跟在后面。
  “溟儿,你说的是哪儿?”
  “就快到了!皇祖母别停,孙儿感觉得到,锦璃就在后面跟着呢!”
  “好,我不停!不停……”她脑海嗡嗡一片空白,心口因毒发,痛得锥心刺骨。
  馒*
  因空置已久,荒寂的宫苑里,荒草疯长。
  曾经怒放的娇贵牡丹已然枯死,在一片碧绿之中,那干枯的花枝,像是嶙峋的白骨。
  院子里生长千万年的橡树,遮天蔽日。
  这里的主子去了来,来了去,独它屹立,旺盛不衰。
  无人打扫的宫殿,门窗完好,推开门,灰尘纷纷飘落。
  御蓝斯在那飞扬的尘土里,笑颜依旧温和从容,“皇祖母,我们到了。”
  寝殿宝鼎上的九尾凤凰夜明珠灯,却在这片灰败的景致里,熠熠闪烁,似魔鬼的眼,看上去有些诡异。
  灯下挂着一张蜘蛛网,上面一只巨大的黑寡妇在爬……莲央看了那东西一眼,慌得转开了视线。
  血族里,有古老的传说。见到黑蜘蛛,就意味着即将死亡,此乃凶兆。
  莲央眼神惶惑地安定不下来,一切看来,都是熟悉的。
  那凤椅上,似有个身型瘦削,傲骨铮铮的女子起身,走下来,对她恭敬行礼,对她诉说着,御穹对她的不公。
  “母后,康悦蓉怀孕了……皇上要册封她为皇贵妃!”
  “皇后,你是皇上的嫡妻,可以容得下三千粉黛,为何独容不下一个康悦蓉呢?更何况,她只是贵妃,你永远都是皇后。”
  “母后,臣妾知道,一切都是您安排的!好端端的,大齐和血族撕战多年,皇上却突然去和谈,还那么巧,就邂逅了康悦蓉!”
  “皇后,你是在指责哀家?”
  “臣妾不敢,不过,这是事实!”
  “缘分来了,老天也挡不住,更何况是哀家?哀家是皇帝的母亲,他喜欢什么,哀家就给他什么,哀家疼儿子,无可厚非。”
  “可……您给他赐婚娶那个人类公主,您置臣妾于何地?您让之煌怎么想?之煌是嫡子……”
  “就算老七诞生,之煌还是嫡子,没有人能撼动他的地位。皇后,你到底在惊慌什么?”
  “穹不爱我了,他把连心手镯取走了……”
  “不就是个镯子么,你要多少镯子,哀家都给你。”
  她记得,那一日,她赏赐西门冰玉满满一箱镯子。
  金镶玉的,玛瑙的,珍珠的,翡翠的……应有尽有,都是她亲手挑选的。
  她挑选的那么用心,不是要安慰那女子。
  她是用那些镯子,激起她对康悦蓉的仇恨。
  那箱子里的任何一个镯子,都比不得御穹的连心手镯珍贵。
  当然,那也意味着,西门氏永远比不得大齐皇族来的尊贵。
  可恨的事,康悦蓉冰雪聪明,一眼看出了她的计划,怕牵累大齐,竟然宣告与大齐皇帝脱离父女关系,从此她的生死与大齐无关。
  淡漠的一句公主令,彻底击垮了她的计划。
  思及那些,莲央愈加不安。
  “溟儿,你带哀家来这里做什么?”
  御蓝斯笑着安慰,“皇祖母,您让皇后在这寝殿的地下修了个安全的地方,可以躲避鬼怪。”
  “哀家想起来了,她要杀悦蓉贵妃,但是又不能惊动穹儿,所以……哀家给她想了个法子,让她建了个千年橡木屋……”
  御蓝斯听她说着,凝视着她,眸中不露丝毫锋芒。
  千年来,他早就学会,如何隐藏最强烈的仇恨。
  莲央絮絮叨叨地说着,就朝着那个地方走去。
  御蓝斯握住双拳,跟在她背后。
  入了地下通道,莲央一眼没看那些联通白骨坑的白骨,迅速打开了橡木屋的机关。
  橡木屋的光刺出来,打亮她满身金翠,她忍不住扬起唇角,疲惫也似疏解了。
  走进去,看到里面有六个黑棺,她愕然微怔,疑惑看御蓝斯。
  “溟儿,这里怎么有人了?是谁?”
  御蓝斯站在橡木屋外,温雅浅笑,眼底的仇,却炽烈如火。
  “这里面关着的是皇祖父,父皇,恪,还有之煌。”
  莲央一身力量被橡木屋吸纳,诧异愕然,似完全忘了发生过些什么。
  tang
  御蓝斯耐心地继续说道,“皇祖母给皇祖父和父皇下了致命剧毒,弥里和凌一本是来救他们,却也遭到暗算,中了毒。您老人家还命厉嬷嬷,打断了恪的双腿,震碎了之煌的四肢。然后,他们就被塞进了这黑棺里。若是我也不听皇祖母的话,恐怕这里要多第七口黑棺了。”
  莲央走到一口黑棺忙,伸手扶在棺盖上,恍然大悟。
  “是,哀家想起来了……是哀家下的命令……”
  御蓝斯轻轻地扣动门外的机关。
  “皇祖母,孙儿的母亲和六位王妃,都惨死在这里……您让孙儿背负了千年天煞孤星的骂名!如今,孙儿把这里送给您!”
  然而,看到橡木屋的门丝丝扣合,莲央才真正明白他那番话的意思。
  这里是千年橡木屋……是一座地狱!
  她奔到门口,哭嚷着,“溟儿,放哀家出去,溟儿……放哀家出去……”
  她的声音,她一身高深莫测的神力,她的恨与怨,都被封死在橡木屋里。
  她想躲,缩在墙角里,看到的是墙壁上深刻的斑驳文字。
  康悦蓉穿越千年的话语,深深浅浅,斑驳成殇,留在这里。
  字字句句,如魔咒,如噬心的毒,如碎骨的钝刀,让她痛不欲生。
  那些话里似带了声音,她清楚地记起那女子声如丝缎,温柔如水,笑起来唇角还有醉人的梨涡,眼神清清静静,似含了泪般动人……
  “悦蓉,你不要怪哀家呀!怪只怪,你太聪明!”
  她片刻也不想呆在这里。
  她想把自己藏起来。
  然而,推开黑棺的盖子之后,看到的却是白发苍桑易容而成的御风……
  “风,起来,快带我离开!你忘了?在我嫁给御尊的前一晚,你说,一定会带我离开的……你快起来呀!”
  她手摸到了御风的脸上,一层脸皮却脱离下来,露出一张陌生而枯槁的面容。
  她又推开了御穹,弥里,凌一,南宫恪和御之煌的黑棺,都是戴了易容面具和假发的。
  这些……都是御医院失踪的护卫。
  “溟儿骗哀家,他忤逆哀家……”她冲到门口,凝聚真气怒打厚重的大门。
  真气却被千年橡木吸纳,无任何力道。
  她反而因激发真气而毒发,心口钝痛地似被重击了一下,呕出一口血……
  暗红的血,在橡木地板上,瞬间化为枯黑的粉末。
  她脑子反而清醒过来,忙奔到橡木屋的床榻处,在床的边沿处敲了三下,整个木床划开,露出一条黑洞洞的狭窄通道。
  而通道里,竟有个方方正正的白玉石板,那石板上,刻着一片秀雅的字。
  “莲央,西门冰玉,御穹,轩辕博,你们都错了!你们害不死我康悦蓉!
  死在这里的,是我被关在这里之后,御穹临幸的第一位女子——他的新宠。
  那些话,是我每日来探望她时刻下的。
  我要亲眼看我一双幼子,夺取血族,颠覆血族,一统天下,哪怕久等千年,万年,也要笑看你们灰飞烟灭!”
  莲央恐惧地丢了白玉石板,“康悦蓉,原来你知道这里……为什么你会知道?”
  *
  御蓝斯在橡木屋的门外,走出白骨坑,穿过皇后寝宫的大殿,恍惚忆起,一些模糊的情景。
  那一日,母妃带他来给西门冰玉请安。
  西门冰玉牵着御之煌的手,艳羡而威严地打量着他和母妃。
  “溟儿,你真是越长越好看了,像你父皇,也像你母妃……”
  那时,他方才三岁,却已经懂得如何回应大人的话。
  “母后,皇兄也好看,皇兄比儿臣更像父皇。”
  西门冰玉便对母妃笑,笑得看不出丝毫憎恨。
  “呵呵呵……蓉妹妹就是会管孩子,瞧瞧这小嘴儿甜的!”
  她说着,却不理会母妃的客气与恭顺,便狠狠地拧他的腮,尖利的指甲刮着他脆弱的皮肤,拧的他眼泪滚到眼眶里,却不敢流出来。
  母妃俯视着他,眸光里尽是疼惜,隐忍与愧疚……
  御之煌便站在一旁,瞧着他咯咯邪笑。
  他清楚地知道,就算没有莲央太后,西门冰玉也容不下母妃。
  但,若没有莲央太后的推波助澜,母妃不会死,死的……将是西门冰玉。
  可……医馆里那位姓康的女子,看似那般年轻貌美,真的是他和恪的母妃么?若是,她为何不肯与他和恪相认呢?
  他一路思忖着,离开皇后寝宫之后,穿过宫道时,碰上正找他的一剑和云端。
  “殿下,地下通道的大石都已经打开,碎石无处安置。”
  “碎石就添在千年橡木屋的前后,封死白骨坑,本王……永远不想再看到那东西。”
  “是!
  ”
  随即,御蓝斯以牵引传音,召集寒影诸将调兵京城,又放出一只银雀给苏锦煜传信。
  一剑和云端,在暗道里带着护卫们运送碎石时,却看到一个立领金凤锦袍的女子,瞬间从通道里飞掠而过,朝着丞相府的方向去了。
  *
  丞相府内。
  锦璃一身异域风情的紫色荷边裙袍,纤瘦空灵的身姿,跨过丞相寝居的门槛,聘婷婀娜,似一朵空谷幽兰。
  她背着大药箱,转身对洛丞相夫妇与洛清绝颔首,请他们留步。
  丞相夫人不放心地问道,“悠悠姑娘,我家老爷真的不必再服药了吗?”
  “丞相已经完全康复,再不必多服药,还请丞相日后饮食用药都小心些。”
  洛丞相笑着应下,和蔼地命令,“清绝,带姑娘去账房领了诊金,用我的马车送她回医馆。”
  “不必,不必……洛将军已经给过很多诊金了,民女怎能再收呢?民女告辞!”
  锦璃说完,背着药箱,小跑着匆匆出来丞相府的大门。
  洛清绝看了眼父母,瞬间跟出来。
  “千恨,你现在变成这副模样,一句话都不肯对我说了?!”
  莲央飞身落在两人身前,阴沉旋身,“洛清绝,你刚才叫这女子什么?”
  “太后?!”
  洛清绝与锦璃异口同声,两人惊惧相视,猜不透她为何发髻歪斜地出现在这里。
  洛清绝却是反应极快,忙挡在了锦璃身前,“太后听错了,末将刚才叫她悠悠。”
  锦璃见状不妙,握住拳头,指甲狠狠地刺进了掌心里。
  刚返回寝宫的御蓝斯,以及,正在药草行里与人商谈价钱的弥里,身躯皆是猝然一晃。
  御蓝斯瞬间飞身出了寝宫。
  弥里则扯了凌一到身边,“璃儿出事,快走!”

  ☆、第341章 宫谋,皇上多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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