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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归来:吸血魔君请小心-第1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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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隔了帐帘,她在外痛苦徘徊。
  他在内,如受伤的兽,溺在寂静的黑暗里,颓然瘫坐在地上。
  他知道自己罪孽深重,不配得到她的爱……
  帐内憋闷,他只听到自己粗重的呼吸,在认识锦璃之前,他便是如此,在人前光鲜,是血族王最爱的儿子,在人后,却独自沉溺黑暗舔舐伤口。
  前面,还有许多许多艰险,他不知道,自己还能在这勾心斗角中厮杀多久。
  或许,突然有一日,就倒下去,再也站不起。
  而他最放不下的,就是她!
  帐帘的缝隙外,那一抹静雅出尘的水墨荷花锦袍,在夜风里美丽飞扬,淡淡的荷香飘渺散开,见她转了身,似要远离,他
  心底的痛,陡然爆发成汹涌的怒。
  帐帘呼啸,他冲了出去,怒声嘶吼。
  “苏锦璃,难道本王给你的爱,不足以磨平那人给你的伤么?!还是,你觉得本王比你更脏?”
  她缩着肩,愧疚地不知所措,也没有勇气转身看他。
  “阿溟,我还没有考虑清楚,对不起……”
  “若你真的如此嫌恶,大可以把孩子打掉,远走高飞,抛下所有的烦扰,从此云游山外。你再不必在乎谁会嫌弃你,谁会在乎你的过去,谁的过去复杂地让你恐惧!”
  她仿佛被人击中后心,眼泪突然夺眶而出,打湿满襟,声音也痛地低哑颤抖。
  “如果你期望我这样做,我会的。”
  说完,她迈开脚步朝前走……
  “该死的,你要去哪儿?站住!”
  他低咒一声,追上去自后抱紧她,前倾的身躯冲撞得她差点跌趴在地上。
  狂肆的吻印在她的耳畔,脖颈,珠翠娇艳的螓首被迫歪到一边去,她脆弱的心,也随着鬓边的步摇簪在来回轻摆着……
  他吻痛了她,咬痛了她,故意让她铭记这痛。
  “苏锦璃,你敢杀了本王的孪生女儿?你敢杀了你自己?你是要害死本王?嗯?”
  “阿溟……”脖颈细微的痛,刺了骨,她恐慌不安,清楚地知道,他獠牙正刮划在肌肤上,惊得不敢稍动。
  单薄的娇躯如一只秀美的鹿儿,被怒火狂肆的雄狮掳劫,入了黑暗的寝帐。
  帐内的鹅黄纱幔辨不清颜色,在半空里,因疾风而飘渺跌宕。
  华艳的衣袍,从寝帐门口,一件一件,爆碎凌乱委地,直蔓延到铺了雪白兽皮的宽大软榻上……
  她素来是有自知之明的。
  凭她一个半鬼半人的人类女子,怎就成了能罚这独步天下的男子跪搓衣板的溟王妃?
  她的嚣张跋扈,她的为所欲为,都被他框在一个可容忍的圈里。
  他愿宠她,便可把她捧在掌心,纵容配合她的所有任性。
  他若不愿,她在血族里,什么都不是。
  他只一句命令,便可妻妾成群,任她沉在水深火热里生不如死。
  她知道,他不会太残忍,也不想愚蠢地激发他的残忍……
  汗水湿黏了乌黑如缎的长发,贴附在她满是吻痕的娇躯上。
  她清楚地听到,他低哑地呼吸,和比她更急更燥的心跳声。
  婀娜的娇躯,难以自持地水蛇般在疯狂的欢愉里妖娆舞动,却仍是惊恐于他蚀骨的魔力。
  他时而粗暴如狂,时而温柔如水,教她分辨不清,他是在恣意索取,还是在抚慰她,释放心底的思恋。
  冲刺的节奏,愈来愈强烈,将她推向某个,她从不曾接近的顶峰,她忍不住想逃,却被他箍住腰间,动弹不得。
  乌黑的长发,撒落在他胸膛上,在疯狂的节奏里,柔弱摆动着。
  她紧闭着双眼,狂乱的宛转娇嚷,无意识的将体内的他,吸纳得更深更深。

  ☆、第258章 恨背叛翱王相救

  火热的云雨,在黑暗中汹涌,癫狂,如一场撕战。
  脑际晕眩地近乎疼痛,痴缠地身体,在波澜壮阔的欢愉里沉浮……
  她听到他在耳畔地唤着“璃儿”,倔强偏执,声声发自胸膛深处的低吼,似要把她从某一处声声唤回来。
  她抱紧他,分不清是悲伤,还是欢愉,泪流不止览。
  一切归于平静,痛与怒,在欢愉的余韵里,悠悠晃动,丝丝缕缕……烟消云散。
  她疲倦地趴在他的胸膛上,素手摩挲着他的肩,颈,脸颊,确定这不是一场绮梦,幽幽呼出一口气。
  宽大的手掌仍懒懒的,划过她细嫩的背,疼惜而温柔。
  这么轻微的触摸,仍是让她颤抖不已橹。
  却更感受到身体,已然被他掌控,因他而湿润泛滥。
  他伏在她耳畔,轻咬着她的耳,像是一口一口在吞吃她,且贪婪得不肯停止。
  她的滋味,总是叫他着迷,且……欲罢不能。
  呼吸着她甜腻馥郁的芬芳,身体仍是蠢蠢欲动,他凝眉强硬忍住冲动,将沉绵的内力灌入她体内。
  她的视线内不见五指,他视线却是明晰如白昼,将娇美的身躯,将柔媚的娇态,一览无余。
  看到她身上的吻痕全部消失,他咬破手腕,吸一口血液,哺进她口中。
  狭长的凤眸,沉沉眯着,却清楚地感觉到,他的内疚和无奈。
  唇亲密相抵,她略一迟疑,小口小口咽下,唇舌再次被他纠缠不休,抑制不住嘤咛出声……
  “璃儿,刚才……疼么?”
  她脸儿火辣辣地烫,不知该如何回答。
  他在腿间温柔的揉捻抚慰,似要补偿,却惹得她妖娆的身姿,难耐地娇娆起伏,抑制不住地轻颤……
  帐内,欢愉未歇。
  帐外,巡逻的护卫又轮值,晚宴也散了。
  两个吸血鬼嬷嬷,都是太后精挑细选的,尤其耐心,且极善行事。
  她们选了恰到好处的时间,抱着两位小世子,在帐外开口。
  “殿下,两位小世子睡着了,要安置在哪座寝帐?”
  “抱进来吧!”
  说话间,御蓝斯迅速给锦璃穿上了睡袍,自己也瞬间穿戴整齐。
  两个嬷嬷进来时,寝帐内亮了灯,四处已恢复一片整洁,一股风回旋而去,带走了暧昧的气息。
  看御蓝斯忙碌着拿披风披在身上,命嬷嬷把两个儿子放在身边来,锦璃不禁疑惑。
  “你……你要出去?”
  她慵懒挪动身子,从软榻上坐起,长发丝缎般流泻到于身后……
  两个嬷嬷见状,识趣地告退,也去歇息了。
  御蓝斯走到床榻前,两手撑在儿子们的头顶上方,高大威猛的身躯半倾凑近她……
  明明激*情刚过,优雅的姿势,却依旧极具侵略。
  欣赏着她极力掩藏不舍的脸儿,深邃的眸光里,闪烁着轻灼的笑,似欢悦,似玩味,似满足。
  “天亮之前就回来。”他必须去皇陵内查看一番,辨清康悦的转变者是敌是友。
  他俯身在两张稚嫩的小脸上轻吻,自然而然地,最后一吻,落在她的唇瓣上。
  锦璃担心地揪着锦被,忍不住问,“去哪儿?”
  话脱口而出,又矛盾咬住唇瓣,不肯让自己再多嘴。
  “只是出去看看,康悦被抓,她的转变者定然在猎场外游荡,我若确定那人无害,就马上回来。”
  她躲避了他的眸光,还是忍不住多嘴。
  “那……小心。”
  “嗯。”
  他走到帐门口,手抓住了帐帘,却挣扎片刻,又急迫折回来,大手霸道地箍住她的后颈将她揽向自己,深重痴缠一吻,久久不肯放开。
  她忍不住跪起,身子轻轻送进他怀里,手臂攀住了他的脖颈,宽阔的金色护肩上,纹路诡艳,硌了娇嫩的手臂,却未察觉到疼。
  良久,他才松开她,扶着她躺下,一手帮她揉着手臂,一手轻抚着她的发丝,让她闭上眼睛。
  “睡吧,我在这里等你睡着再离开。”
  她扣住他的手,按在腹部,这才安然闭上眼睛。
  她知道,他出去,并非只是巡视这样简单……想必,事情急迫,才会不得不半夜启程。
  可,到底是什么事,非要在这种境况下抛下她?!
  于是,她只能这样装睡。
  他坐在软榻旁的地毯上,轻抚着她的头,确定她和孩子们睡得安稳,才满足地起身离开。
  *
  御蓝斯走出寝帐片刻,锦璃便悄悄起身,迅速裹上披风,跟了出去。
  果然,他出了御营的大门,展翅飞向高空,朝着北方去了。
  他到底要去做什么?
  她尽
  tang量不去猜测,却还是忍不住,追着奔跑了许久。
  若他要寻找猎场附近的一只吸血鬼,需要费那么远么?
  她不安地跑,看着他在天空里越飞越高,也不禁越跑越快……
  而这一幕,就与她的前一世重合。
  她怀着南宫谨的时候,在某一个深夜里,南宫恪弃了她,振翅高飞而去。
  他说,有军政要处理,等不得。
  可是,她追着他,一直奔到了玉鳞江边,看到他飞落到一个飘着女子歌声的大船上——他去私会佟诗灵。
  她警告自己,御蓝斯不是那样的人,却还是不放心地一直往前追。
  丑时的夜风,夹杂着浓重的雾气,冷得沁骨。
  她以吸血鬼的速度,追着御蓝斯奔跑许久。
  停下来时,发现自己已然在一处密林中。
  四周是植物的清新与一股浓重陈腐之气,这里有吸血鬼!
  她惊慌地环顾四周,却不见来时的路,裙摆已经被露水打湿了大片。
  她疲累地瘫坐在地上,忍不住问自己到底在做什么。
  这样跟踪御蓝斯是不对的,他若知道,一定会伤心失望……她该马上回去,躺在床上,乖乖陪着两个儿子,等他回来。
  理顺了心绪,她忙又站起身来,抹掉了眼泪,打起精神寻找来时的路,却发现,四周站了五个黑袍吸血鬼。
  显然,他们是群居于山林中的,三男两女,周身皆是散漫的狂杀之气,血红的眼睛,在黑暗里闪闪发亮,仿佛十束鬼火。
  “美人儿,大半夜地乱跑什么呢?”
  一个女子说话间,倏然欺进了眼前。
  锦璃惊得迅速后退,本能地往头上去摸银簪,才发现自己是散着头发出来的,全身上下唯一的首饰,便是眉心里莹白的宝石花钿。
  另一个女子也上前来,凑到她颈间,贪婪地深吸一口气。
  “好香甜的血液,这等甜蜜,我还是第一次嗅到。”
  两人前后夹击,锦璃进退无路,恐惧地往掌中凝聚真气,真气却不听使唤。
  她记得,上次御蓝斯相助她发功时,就是从手臂汇聚到掌心的……
  可她发了几次,竟也发不出,只急出一身冷汗。
  几个人看着她滑稽的样子狞笑起来,一个男子冲上前来,勾住了她的发丝。
  “你们喝她的血,我要她的身子。这等仙姿,可是世间罕见!”
  “我先!”那男子被另一个男子打飞。
  “她是我的!”最后一个男子冲过来扯住了锦璃的手腕,“你们忘了,谁才是真正的老大吗?”
  锦璃就像是一只被群狼撕扯的兔儿,惊慌地尖叫挣扎。
  眼前獠牙森白,几双血眸欺进,锦璃恐惧地握住拳头,又挥又打……
  突然,一个阴沉低哑的声音,从树冠上传来,“放开她!”
  几个吸血鬼警惕地迅疾仰头,嘶叫着四散防卫。
  锦璃也仰头看向树冠,却只看到一片漆黑。
  突然,她身边的一个男子不见了踪影,一股风迎面扑来,掀了她的发丝和披风……
  她恐惧地双臂环住身子,蹲缩在地上,本能地护住腹部。
  却尚未缓过神来,就发现,四周已然没了人。
  “姑娘,你有孕在身,不该四处乱跑,回家去吧。”
  锦璃分辨不清,那声音到底是从哪儿传来的,忙站起身来,警惕防备着。
  “我……我迷路了。”她惊魂未定,声音还在抖。
  忽然,一股怪异的风袭来。
  她不禁后退一步,后腰上一只冰冷的手伸过来,稳住了她的腰际,分寸掌控恰到好处,只为免她踩到裙裾。
  她忙拧身转向来人,迅速提着裙裾后退,与他拉开距离。
  见他没有欺近半步,她才松了一口气,“刚才……刚才多谢你救我。”
  她想看清他,瞪大眼睛,却看不清,他脸前似有一团神秘的雾堆积着。
  “不知恩人尊姓大名。”
  “无名无姓,四处流离,你就叫我恩人吧。”
  “我想去麓山猎场,恩人能否送我一程?”
  “正巧,我也要去。”男子平举手臂,“你的速度没我的快,免你跟得吃力,我得抱着你。”
  “那……那多谢恩人。”
  “你不必恐惧,我不会伤害你。”
  “多谢。”
  “不客气。”
  男子打横抱起她,不禁因她近在眼前的惊世姿容与甜蜜气息,心神一震。那五个吸血鬼说对了,果然,是世间罕见的。
  可惜,他有原则,不碰孕妇。
  可惜,他赶去麓山猎场,得去救那个刚转变的子嗣……
  *
  不过瞬间,就到了御营
  外。
  锦璃被他放下之后,借着御营的光,才看清他的容貌。
  这男子有一头美丽的栗色长发,长长地,拖曳到了地面上行,妖冷异常。
  他的眉眼竟是与御尊有几分相似,然而,五官也更加深刻英俊,因为长久的流浪与天生的不羁,一举一动,都优雅而散漫,似无人能惊动他的情绪。
  但是,他的一身衣袍,却褴褛破烂,仿佛许多年没有更换过。
  正在锦璃想问他为何来麓山猎场时,就有一股冷风突然袭来。
  男子波澜无惊,将锦璃护在身后,精准捕捉到来人的方向。
  “珈玉妃?”他念出来人的名字。
  珈玉妃带着御月崖停下,眸光狐疑地打量着男子,“翱王——御风?”
  锦璃因这称谓,震惊地后退了两步。披风微动,一身芬芳就在夜风里弥漫开。
  她看过血族的史书,清楚地知道,翱王御风是御尊曾经最忌惮的同父异母的兄弟。
  只是,关于翱王的所有史书,在御尊登基之后,全部被焚烧,流传于后世的,少之又少。
  因此,这男子无丰功伟绩,被世人颂扬,无子嗣后代,继承封邑,他独剩下一个名字,而这个名字,也似被世人遗忘了,除了此刻的珈玉妃,再无人提及。
  他如此凭空出现,不知要搅起怎样的风浪。
  御月崖只是轻蔑看了眼男子的衣袍,因嗅到空气里的香甜,眸光惊讶地绕到了男子身侧,视线落在锦璃身上,不禁冷笑两声。
  “哈哈!我当溟王妃苏锦璃,是什么冰清玉洁的女子,想不到竟是大半夜地跑出来私会男人?!”
  珈玉妃不禁气恼于孙儿的口没遮拦,挥手一掌,便打在御月崖脸上。
  “上次被这小贱*人差点害死?你竟还没得教训么?”
  御月崖只得闭嘴低头。
  御风不禁*看了眼锦璃,不明白她为何被骂“小贱*人”。
  她逆光而立,出尘脱俗,眉心一点莹亮,艳若倾世神女,这静雅如仙的气韵,却是连他也不禁恍惚了。
  但他相信,这女子天性仁善,否则,她血液的气息,不会如此纯净甜美。
  “珈玉妃,你认识这女子么?她迷路深山,我把她送回来的。”
  “是,她是莲央的孙媳,是个不叫人省心的女子。”
  珈玉妃堆上笑来,对衣衫褴褛的御风郑重且万分客气颔首。
  “翱王此来,想必是来探望莲央姐姐的吧?如今,她已经是太后,又和太皇子嗣成群,恐怕……她已经不记得你了。”
  “她……过得好吗?”
  “当然不好,太皇前阵子宠幸思允妃,所以……唉!”珈玉妃巧妙地顿了话音。
  这一叹,引得御风惊痛交加,竟生生往前迈了一步。
  锦璃不动声色地听着,并没有打算插话。
  她却一眼看出,御风……是爱着莲央的,恐怕御尊焚毁有关他的史书,都与莲央太后有关。
  她也猜到了,他极有可能,就是康悦的转变者。
  可,御蓝斯,到底去了哪儿?
  他要找的人,被她找到,他却反而不知所踪。
  搓衣板,已然成了一种惩罚的形式,他似跪一跪,任何事都可以欺瞒了。
  珈玉妃若有所思地看了眼锦璃,“翱王殿下,今儿太皇子夜时分就已赶回来,不如,我带你去收拾干净,换身衣袍,再去给太皇和太后请安吧。”
  “也好,有劳珈玉妃。”
  就这样,珈玉妃领先在前,带了御风进去御营的大门。
  锦璃左右为难,不知该如何是好。
  她总不能劝御风不去。
  御风若不去,跟她一起进入营帐也不便。
  而且,御风必然问,她为何阻止。
  她更不能当着珈玉妃的面,说珈玉妃阴险歹毒……
  “美人儿苦恼什么呢?”
  御月崖趁她走向营门,自后环住她的腰际,接触到祖母回眸递来的眼神,他会意点了下头,继续说道,“你是怕那翱王被我祖母吃了么?”
  锦璃嫌恶地挥开他的手,厉声斥责,“月崖世子,我警告过你,不要碰我!”
  御月崖冷笑,“你还要为御蓝斯守身如玉呢?”
  “你什么意思?”
  “御尊收到了康悦的信,知道了她为嫁给御蓝斯,甘愿转变为吸血鬼的事,所以……从此,你的御蓝斯恐怕不会专宠你一人了。”
  “御尊不会答应的。”
  “那是血族古礼,御尊最喜欢尊奉古礼。若女子甘愿为嫁给某一个吸血鬼而被转变成吸血鬼,那吸血鬼就必须接纳这女子为妻妾。”
  锦璃咬牙切齿地冷笑,“除非我死!”
  “好,我成全你!让你死个痛快!”御月崖话音落,猛然
  一掌打在她颈侧……

  ☆、第259章 欲加之罪,逆战

  锦璃再醒来时,只觉周身酸软无力,小腹坠痛。
  艳若蝶翼的眼睫,惶惑惺忪地眨动,四周竟是一片耀眼的火光。
  那吵闹声震耳欲聋,劈头盖脸。不,她压根儿就是被吵醒的!
  迎面一盆冰水泼了过来,兜头淋下,刺得她打了个冷战,猛然惊醒。
  水凉透了肌肤,周身的疼,肆虐叫嚣,筋骨仿佛生生从身体上剥离开去了览。
  她顿时明白,这水有毒,这滋味儿竟是比鞭打更可恶!
  她曾被御月崖重击过,脖颈的疼似深嵌在了体内,头竟抬不起橹。
  她低垂着脸儿,正看到自己的衣袍倾散大半,衣领斜斜挂在肩头上,胸前已然半掩,白丝睡袍淋透之后,婀娜的身骨若隐若现……
  眼睛被烈烈的火光刺得生疼,她本能地想捂住眼睛,却发现手脚不能动。
  而且,双腿已经被绳索勒得麻痛。
  她竟是被绑在了一个粗大的柱子上,而脚下是堆积的木柴。
  那些举着火把的人,距离她脚下的木柴,只有半丈远,似随时候命点火。
  她顿时恍然大悟,自己正被执行——血族的火刑。
  但是,火刑是用于烧死罪大恶极之人。
  她……堂堂溟王妃,怎就睡了一觉,落得如此地步?!
  忽然记起晕厥前,在御营门口,与御月崖的谈话,她彻底惊醒过来。
  该死的御月崖,竟然暗算她?!
  见她动了一下,四周环绕的吸血鬼们,声音嘈杂地议论起来。
  “真没想到,溟王殿下对她如此专宠,她竟能做出这样的事。”
  “哈!她把洛清露的眼睛挖了,我就知道,她不是什么好人!妒妇,毒妇!”
  锦璃低着头,头皮隐隐发麻,仿佛天塌下来,生生砸在了头上。
  她到底做了什么?竟然成了妒妇毒妇?而且,她竟如此被他们这样生生盯着……
  强烈的羞耻和愤怒让她双颊暗红,拼了全力抬起头来,就见御月崖正站在最高位的龙椅一侧,一脸讽笑地俯视着她,视线肆无忌惮地在她身上探看。
  而珈玉妃则依靠在太皇御尊的肩臂上,与他同坐于龙椅之上,俯视着她,一个笑里藏刀,一个神情复杂。
  太后莲央则独坐于龙椅右侧的凤椅上,眉宇间神情焦灼,那镇静已然有些维持不住。
  她的两个儿子,就在一身金黄龙袍的御穹身边坐着。
  两个小娃儿哭红了眼睛,皆是担忧地俯视着她。显然,他们依然求过情,而某些人,不肯放过她。
  她环顾全场,看到了神情各异的百官,及其瞧着热闹的家眷们,看到了神情愤怒的弥里和淡漠静冷的南宫恪,御之煌,却唯独不见自己的夫君御蓝斯。
  御蓝斯,他到底去了哪儿?为何还不回来?
  腹部的刺痛愈加强烈,感觉到腿上有温热的血淌下去,她惊得颤抖起来。
  “苏锦璃,眼前证据确凿,你还有什么话可说?”御尊怒声质问。
  “太皇陛下,锦璃不知自己犯了何罪。”
  “你没有看到你身边的女干夫么?”
  锦璃这才侧首,发现,她身侧的柱子上,以纯银锁链铐住的是……衣衫褴褛的翱王御风。
  他高大的身躯似没有了骨头支撑,完全凭锁链的捆绑保持立着的姿势,长发垂到了那些劈截整齐的木柴上,那昏沉的样子,已然全无意识。
  显然,他也被下了毒,否则,凭他高深莫测的力量,断然不会昏睡到这个地步。
  她担心地收回视线,眸光不着痕迹地看向莲央,见她淡漠无波,心头隐隐一沉。
  这位太后娘娘,不同于思允妃,不同于珈玉妃。
  她是不受太皇宠爱的,有多名子孙,且至高无上,德高望重,威慑血族万年。
  纵然曾经爱过她的男子就此死在她面前,她也必须装作不认识。
  否则,不只是她会身败名裂,她的子孙们也将地位不保,被人唾骂。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锦璃隐忍身体地剧痛,低哑地嘲讽辩解,“太皇陛下,凭什么认定,翱王御风是我的女干夫?”
  有人咯咯地笑起来……
  锦璃愤怒盯着高台,凤眸里怒火狂烈。
  这花枝乱颤的女子,不是别人,正是歪靠在御尊肩头的珈玉妃!
  她娇媚看了眼御尊,见他已然脸色铁青,愈加得寸进尺。
  “苏锦璃,你凭什么认定这男子是翱王御风?”
  “我……”
  不等她把话出口,珈玉妃便又环看众人,阴阳怪气地说道。
  “听说,大齐念伊公主素来喜欢品赏史书,博学多闻,恐怕,她是曾看过有关翱王御风的史书。这在血族,可是禁书,看一眼都得挖了眼珠子的!”
  “我不曾看
  tang过,也不曾听闻过翱王的名讳。但我亲耳听到,珈玉妃在御营大门时,非常之热情地,称呼他为翱王!而且,珈玉妃还说,带翱王殿下清洗干净,就带他给太皇与太后请安。”
  “是呀,我是曾这么说过。”
  珈玉妃泰然而无辜,似早就在等她这话。
  “可是,我可是清楚地记得,这男子是抱着溟王妃回来的。那个时间,溟王妃身为孕妇,不应该在寝帐内睡觉么?”
  “御蓝斯离开,我去追他,结果在半路迷路,还被一群吸血鬼围杀,是翱王救了我。”
  “所以,你们孤男寡女的,这样结伴回来?”
  锦璃惊觉自己被绕进一个陷阱里,忙反击,“翱王心善,是担心我有孕在身,不便奔波,才送我回来……”
  “总之,怎么说都是你有理!不过,大家也不是傻子,你们花前月下的事,大家用脚趾头都能想到了。”
  莲央冷斥,“珈玉妃,大家也不是傻子,锦璃说你在御营门口唤这男子翱王,这句总不会有假吧?!”
  珈玉妃笑得愈加悦耳,“姐姐,我是看他与翱王有几分相像,才去命人备水,打算好好照顾的。岂料,我一转身,这两个龌龊的人,就被巡逻的护卫发现,衣衫不整地躺在御营后的草地上呢?而且,有趣的是,他竟还压着锦璃,那情景……真是不堪入目。”
  锦璃嗤笑冷扫一眼御尊杀气阴沉的龙颜,“看样子,不管我说什么,珈玉妃都能顺理成章地解释好,太皇陛下都定下我死罪了!”
  御尊一掌拍在身前的翘首桌案上,“既然溟王妃不能证实自己无罪,你们还愣着干什么?点火!”
  锦璃不看脚下被点燃的火,怒盯着御尊,嘲讽冷笑。
  “太皇陛下如此恐惧,便已说明,我身旁的,是真正的翱王御风!太皇陛下早已经感觉到,他离开了皇陵,所以,借珈玉妃布下的计谋,顺水推舟,以我苏锦璃为刀刃,除掉御风!陛下好完美的心计!”
  这女子,聪慧的近乎可恶!御尊阴沉握住拳头,杀气沉鹜,血眸清寒。
  围观四周的百官,亦是不禁惊恐战栗。
  而众家眷们,听得此话,也不敢再妄加嘲讽多言。
  “娘亲……娘亲……”
  莲央血红了眼睛,将两个曾孙拉到身边,紧抱在怀里。
  木头上的火点燃,眼见着烧了裙角,半空里却突然电闪雷鸣,倾盆大雨没半句商量,兜头砸下来。
  锦璃惊喜地抬起头,清楚地看到,麓山最高的山头上,一道光柱直冲天际,天空里浓云如漩涡,直往这边涌来。
  高台之上,缀穗飘摇的防雨锦伞,被雨点打得啪啦作响。
  帝妃主子们都被罩在伞下,华贵的衣袍依旧干爽。
  百官们顿时成了落汤鸡,四周护卫的铠甲被大雨砸得乒乓作响。
  锦璃一身淋透,浑身直发冷,所幸,这一淋,肌肤上的刺痛减轻了不少,毒药被冲掉了大半。
  御穹不动声色地站起身来,威严下令。
  “血族法典有言,火刑之时,若遇天*怒,暴雨倾盆,必有冤情,当将犯人无罪释放,重新严查案情!”
  御尊并非没有看到山头上,伏瀛和御蓝斯弄出的动静。
  “且慢!”
  御蓝斯想用这种方式证明苏锦璃的无辜,未免太异想天开!
  “父皇……”御穹拳头强硬撑在桌面上,“上天都证实这是冤案,您就放锦璃一命吧!”
  “朕可以饶她不死!”御尊沉声冷斥,“但是,无罪释放,委实不妥。苏锦璃身为溟王妃,朕的孙媳,罪行恶劣,辱没皇家颜面,且被众多人捉在当场,就算有冤,也得与她的女干夫收押囚笼,再详细查明。”
  莲央冷怒斥道,“太皇字字句句,都是罪行,都是女干夫,分明是要毁掉锦璃的声誉,认定了锦璃的罪!”
  “莲央事实摆在眼前……”
  “哀家所见到的事实是,陛下听信珈玉妃污蔑毁谤,助纣为虐,荒唐可笑!”
  “你……”御尊哑口无言,却忍不住想怒声质问她,她心里是否还有御风。
  然而,话冲到嘴边,在众目睽睽之下,却问不出口。
  弥里压抑不住心底的恐惧,感觉到锦璃身体的剧痛,瞬间冲下台阶,一把扯碎了锦璃身上的锁链,将她瘫软下去的身子揽在怀中,咬破手腕喂到她唇边。
  “快喝,否则孩子不保。”
  锦璃被暴雨打击,浑身发冷,弥里冰冷的体温,更是让她双唇紫黑,瑟瑟惊颤,仿佛惊于弓箭的雀儿,仿佛折下花枝的花儿,身子蔫然颓败,脸色也灰暗下去。
  “我中了毒,喝再多也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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