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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重生良妃-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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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她自己爬了起来。
过了一会儿,她跟着他们到了茶馆。
哈郎阿便其他内卫守在了桌边。良妃在大堂中央的一张空桌上坐好,保成和纯禧占了两个位子,这四方桌还剩一个空档,正好是那个小姑娘。
她不想吓着她,便以眼神暗示众人不要出声。
良妃看到她的花篮里有很多新摘的腊梅,看样子是冒着雪才摘下来不久。
她拿起一支新梅来看看,心里很有感触。
原来遇到了一个卖花姑娘。
她长得很可爱,圆圆的脸像只红苹果,眼睛水灵灵的很有精神。两只八字辫梳得很柔顺,头发虽然被风雪吹得乱了,样子有点狼狈,可是手上用雪搓得干干净净的,一点泥垢也没有。
面对着这么多人,害怕是一定的,可是她也没有大喊大叫,也没有逃跑。
可见,是个沉静果敢的丫头。
良妃心里顿生怜意,想起了自己在草原上的时候。她两岁马喀塔便去了。阿布鼐的侧室扶了正,成了继室。她很不喜欢她。明里暗里给予很多难堪和折磨。
这种感觉是很奇怪的。良妃的两个哥哥就没有这样的待遇。她想大概是因为他们是男孩,所以在草原上的人们心里,他们继承了草原的血脉,是他们那边的人了。而她身为女子,天生就注定是别人家的,而她又长得像马喀塔,从面孔上无形之中就带着含义,就这么成了清廷的代表。而且,她是女儿身,继室就算对她不好,她总也没有能力去反抗。所以继室才人前一面样子,人后另一面样子,可是后来的良妃反击了几个耳光之后,那贱人反倒真正的收敛了。想来,她的烈性便是从那时培养起来的。然而,继室不敢再打她,那些外人的言论却越发奇葩了。当初,马喀塔活着,所以他们不敢把她怎么样。可是马喀塔死了以后,良妃就可怜了。或许有人会心疼良妃身为孤女,但是更有人觉得她是个克星,特别是她越长越像马喀塔的时候,什么难听的话也就都来了。
那些话未必都是外人心里的意思,却是和阿布鼐的继室息息相关的。
阿布鼐倒是很在乎她,很呵护,他有特殊的原因,在良妃还没有知道他不是个好东西的时候,很是感动了一阵子。
然而假的就是假的,总有一天会被揭穿。那一天,才是真正令人心碎的时候。
知道这个秘密的时候,良妃只有九岁。这个彻底的折磨让她一下子清醒了过来。
父亲不值得她怀念,值得的,只有她的母亲,两个哥哥还有奶娘。
尤其是她的哥哥们。如果不是他们帮助她,她不会活下来。如果不是他们教她骑马射箭,她也不会有今天。
她学到的东西,有一大半都和他们有关。
可惜,到头来,他们都离开了她。
年少时的经历影响了她的一辈子。她永远感念他们的恩德。
尽管康熙和其他人会奇怪她为什么会这么刚强,良妃的心里却很明白,只有这样她才能活下来。当一个人真正想要活着的时候,她只有强。为了活着,她必须要强。
现在,当她看到眼前这个小姑娘的时候,双眼不禁慢慢的湿了。
她想起了她的家。草原,是让她充满了痛苦,又有着温馨的地方。
不管那儿有多么不好,总是她的家。
这个女孩儿呢,她有家吗。
小二上了茶点,良妃看向了其中一碟红豆糕。哈郎阿敏锐的向前几步,把那碟子递到了小姑娘的手边。
那丫头看了良妃一眼,才伸手取了一块。
看着她的样子,良妃越想越多了。她遗落在记忆里的片刻因此而清晰。
她问她:“你叫什么名字。”
小姑娘吞下口中的东西,摇了摇头。
这个孩子很警惕,她的眼神,她的一切都很不一样。
是哪儿不一样呢。
良妃正在想,突然门外有人走了进来。
那人进门前往后缩了一下。像是被内卫们吓到了。
内卫们立刻紧张的让保成和纯禧离开座位。
他们用身体挡住了小主人。哈郎阿快步一跨便去保卫良妃。
他们反应过度了,然而却是很忠心的。
良妃轻轻拨开了他,去看这女人的脸。
是个穿青色斗蓬的女人,看上去有二十五六岁了。
她的脸很尖,整个样貌看上去像只狐狸。眼神也很锋利。
不是好相貌,但是很眼熟。
良妃一时想不起来,但是心里却突然变得很慌,好像这个女人能带给她什么灾祸一样。
那个女人对着她露出迷茫又惊奇的神色。过了片刻,竟是离奇的勾起了唇角。那种笑容很阴暗,很诡异,带着狩猎的意味。
众目睽睽下,她没有对良妃说一句话,掩在袖筒里的指尖微动向上一弹,良妃便嗅到了一股淡香。很难形容那种味道,很淡很淡,一下子就没了。就连良妃自己也不能确定有没有真的闻到。
那青衣女子随后朝着众人微微一笑,做出友好的态度,退出了门外。
☆、96、手段
空气中弥漫着一丝尴尬。
良妃没有说话,其它内卫也没有动,过了一会儿,哈郎阿看不下去了。内卫们竟然被一个哑巴吓到,也是挺丢人的。可是他们都没有放松警惕,在一边看着那女人和小姑娘。
居然重点转移到了那个小姑娘身上。那女人显然和小姑娘在之前便有过一些接触了,她们也经常在这儿见面。从女人的比划和小姑娘的回复里,众人明白了这个女人和她的关系。她们之间唯一的联系,是这个女人给小姑娘的娘抓过药治过病。娘亲现在还病着。如同过去那样这次女人还是来给她送药的。只不过今天很不巧,女人的药材没有找齐,所以跟小姑娘说要迟两天。
那么,要抓住这个女人审审吗。
众内卫用目光询问良妃,良妃没有说话。内卫的触觉是敏感的,她也是,但是总不至于把一个哑巴也当成刺客。
如果看一个人不顺眼就可以把她抓起来,那也太不讲理了。
她点了下头。内卫们便不作声,也不动了。
不久,那女人顺利的离开。过了片刻,哈郎阿身畔的两名内卫跟了出去。
女人走了,这小姑娘还在,要不要去看看她的娘呢。
良妃动了恻隐之心,却是不能亲身前往。她点了这儿的掌柜,让他送小姑娘回家。并且再叫几个内卫悄悄的跟上去。
这么做也是为了那个女人。如果她有同伙,那就一并问问有没有可疑。
做完这些事,良妃准备起身带保成和纯禧去白马寺。路上,保成突然提出一个天真的问题:“我们收那个丫头做奴才吧?”
良妃一愣。
她知道,保成看到了她吩咐内卫拿钱给那个小丫头,也听到了她很困难。这么做是想帮她,可是,他想得太少了。
果然是堂堂太子,这样理所当然。
众人跟着良妃一起沉默。哈郎阿不忍心的点破了:“少爷,要让那个丫头做奴才,也没那么容易的。”
良妃闻言,瞪了他一眼。
她知道,他们在想这丫头不够格,可她反而觉得,这样对这个孩子是一种侮辱。就像前世康熙待她的态度一样。
那个小姑娘和她的娘终究还是交给了邻居照看,良妃有旨找了最好的郎中给她们,也留了一笔丰厚的钱,足够小姑娘长大成人。内卫们找了一阵,没有过找到那个绿衣女医的下落,幸好据调查到的东西来看,她没有做下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也就不再追查下去了。
随着时光的流逝,离某人临产还有一个月。
有另一件事悄悄的来了。
这件事还是围绕着康熙来的。
康熙存在一天,后宫和太皇太后的恐慌就一天大于一天。
不管他的待遇变得如何,某些刻在人们脑海中的印象却是抹不去的。那些嫉妒他的人终究还是看不起他,他们恶意的诅咒他。
新的流言也因此而生。
皇帝应当是中邪了。要不然凭什么对贱婢这么着迷?
最先开始这么想的是太皇太后,因为她找不到避子汤失效的原因,她便只能这么想了。
一年前她曾以巫符陷害过他,现在她依然会想到巫符的身上,康熙一定是从这件事里得到了提示,从而得到了圣宠。他一定悄悄的去找过萨满了,或者找到了什么新奇的途径来找到了法子。总之一定和巫蛊之术有关。
千百年来,巫盅之术是个屡盛不衰的说法。
在后宫里,从来都这么流行。
这么一想,从前忽视的细节就变得尖锐了。
从去年开始,皇帝就逐渐的在更换乾清宫的人,她的性情也变得越来越陌生了。虽然太皇太后已经开始习惯现在的她,然而,用力去想,皇帝和从前的分别还是很大的。
想想,从那时开始,贱婢的待遇也在逐渐有着转变。
先是出了内卫的事,然后他就被调离了浣衣局,再然后去伺候成妃,接着还接生,还又得了恩宠,还有了孕。
这一件件事,会是巧合吗。
这不会是贱婢的手段吧?
以前的巫符的事件里,他似乎很理直气壮。
这说明肯定是一种掩饰。
太皇太后这么坚信着,找人探查过康熙从去年到现在的看书量远超过他的身份所该渴求的数量,她就更加坚信了她的看法。她觉得康熙肯定是从这些五花八门的书里找到了向上爬的办法。如果这是真的,她就更得弄死他和他的孩子。
当然,现在动手是最方便的,不然弄死了一个,还得弄死另一个,容易打草惊蛇。
想到这儿,太皇太后变得安静起来。
她装作接受康熙的样子,不再刻意的针对他,却更加着急的把注意力放在了良妃身上。
那是当然的。
她认定了的事情是那么可怕呀。良妃中邪了呀。她得赶紧救她呀。
这事得快。
贱婢能大行其道,说明宫里的萨满不管用了。既然他这么厉害,要找得道高僧来,找仙风道骨的道长来。找神婆来,找巫医来。总之有用的都找来。
她叫了一名为高玉的太监出宫去找。这是个宫里的老人了,也很久没有启用了,旧年时因为犯了些错被贬到了打扫处,可是为人很稳重,要用他,一点也不显眼。
由于担心内奸,太皇太后这回吩咐得很隐密。
不久,真的有人被招揽来了。
是一个长得不错的女子,大约二十出头。有一张圆圆的脸,眼神幽幽,样子挺高深莫测的。
听说她开了“天眼”,能通过外表查辨人的神魂。太皇太后为了试试她,特意和苏麻喇姑交换了服饰。
那女子面上淡淡的,隔着二十余尺的距离,只是一望便朝着太皇太后一指。
太皇太后不高兴了。
这么傲慢的态度,她还真没想到。
她知道她被认出来了,可这人不应该是老实的跪下来,惶恐的请安么。
算了,人家有真本事,到底是试出来了,相信她也一定能替她除去贱婢。
贱婢入宫时便有生辰八字记档,太皇太后换装后,让人把这份八字交给了那名女子。她要再试试她。
那女人看了半天,皱着眉没有说话。
太皇太后生气了,这要不是哑巴,总该自报家门吧?怎么怪怪的一句话也不说?
找来她的太监忙解释:“主子,她真的是个哑巴。”
外人都喊她哑姑娘。
虽然不能说话,可是真的有本事。太监举了好几个例子来说明。
其中最神的是她给孕妇断言过男女和生下孩子的时辰,甚至连朝向和所生之地也都是准准的。
对他们一生的命数也都能铁口直断。
只可惜,她不能开口。
可是不要紧,她会写字,这就够了。
太皇太后让她写几个字来看看。一看像狗刨似的,顿生了几分轻视。
怎么会这样呢。
太监一看也乐了,可是没敢笑,忙又道:“她这是天书,有翻译。”
他说完,捧上一本书来。
太皇太后拿着那书的内容一对,顿时惊讶了。
哑姑娘写的是:“此女,至贱,至贵。”
☆、97、内奸
这话不错。
若说至贱,他当然也是至贱的,叛逆的后人,曾经是浣衣局的贱奴,怎么不是至贱?若说至贵,贱婢身上有两朝皇帝遗传的血,自然至贵。
可这个哑姑娘凭什么没见过面就做出了评价。她这么神吗。
太皇太后紧张又惊疑的盯着她,过了好久方才回神。
这么有本事的人,肯定不是好东西。可是看她的脸又不像。这面相和感觉不对啊。
哑姑娘一眼便看出太皇太后的疑虑,冷冷的眨了眨双眸。虽然没有说话,但是那层意思已经传了出来。
太皇太后明白了,耳听为虚,眼见为实,既然不相信她,干嘛不试试她有没有真本事?
于是,太皇太后招手叫高玉把她领下去,悄悄的安置起来。
这个人,总会用得着的。把她悄悄的放到康熙的身边,她就是最好的眼睛。
下午,乾清宫。
良妃摸摸发疼的脑袋,又一次从梦中醒来。这一阵子总是做梦,那些梦也不怎么好。有很多的往事随着梦境追到眼前,让她时幻时真不得安宁。
这一天天下来,良妃越来越怕睡觉了,召过太医院的人,却又都查不出什么。
心病还需心药医,这是她的心病,她知道。可是,这些往事不该再有这么大的威力,折磨得她日夜不宁。良妃觉得奇怪的是,她对伤痛早就麻木了,即使痛苦万分,她的心也已经足够坚韧了。可是为什么那些影像海浪一样的袭击着她,越来越凶狠。
是谁放大了它。是谁引导她去想它们?
她想起了那天在宫外闻到的淡香,想到了那个奇特的绿衣女人。她还记得那个女人的样子,却怎么也想不起记忆里有这么一个人。
她就好像不曾存在过,或者隐藏起来让她找不到。
良妃越想越头疼,不得不放弃了。很快,她又想到了康熙。
临产的日子越来越近了,她又不可避免的想起,当初的岁月她是怎么熬过来的。想到这儿,她好像有点明白为什么会做恶梦了。也许这和那个绿衣女人无关,康熙才是引导她回忆那些痛苦的人。
日子近了,那些旧伤也就自然的被想起来了。
它们在提醒着她,不要心软,不要放过他。好好想想,当初他是怎么对她的。
良妃深深的叹了口气,她本就没有可能忘记。
就算那些伤如今已经变成在康熙身上继续的痛,可是她的心不可能忘记。
她记得在当初怀孕的时候,她用什么样的力量抵抗太皇太后赐下的堕胎药,为此,每天她都要跪听聆训,忍受那些奴才的折辱。她记得当初生产的时候,太皇太后派来的产婆趁机灌药,是苏麻和迟来的圣旨救了她。她记得当她生下孩子之后听到了他哭了一声便晕了过去,直到他十岁才得见胤禩第一面。
她更记得,她曾经可耻的跟康熙交换过什么。
这些都是因为康熙才有的大礼。他一边折磨她一边又赏赐一点点可怜的恩典,用他所谓的爱折腾得她死去活来。良妃想,直到现在康熙都没有接受,他那些所谓的爱在她眼里到底是些什么东西。当初她的不屑和抗拒,只是激起他更多兴致的途径,越是这样,他越要征服她。
到了她真的乖顺的时候,他又看不起她,有更多的理由折磨她。然后她继续忍受,反抗,被折磨,到后来不得不屈服。周而复始的,这样的日子一直持续到他们都习惯了这种模式,直到岁月太长,他们对此麻木厌倦才停下来。
她停下来,是因为这样就能减少康熙的兴趣,当她变得和其他的妃子没有两样,甚至比她们还要卑微下贱的时候,他终于放手了。
他不会让自己对看不起的东西太过关注,那样会降低他的格调。
那些往事虽然久远了,可是它们的影响还在。
良妃坐在床上发呆,却不知道另一边的康熙也在做梦,那个梦同样和从前有关。
康熙并没有想过他会再梦到这一幕,几乎是才看到开头心就热了起来。那是他与良妃在前世难得的温馨场面,但是这场面也只有前半段才是甜蜜的。
因为良妃,他有些不忍看下去了。
他看到了良妃曾经的岁月,也体验了属于她的人生。即便在梦里,那些痛那些苦也都渗透到了他的血脉里,让他深深切切真实无比的体验着。
那是前世八阿哥刚出生三个月时候,良妃出了坐褥期,却因为太皇太后的旨意一直没有再上绿头牌。良妃那时被放到了长春宫去,康熙没想到会在东暖阁听到她求见的消息。
那时,梁九功说,良官女子带了点心来。
康熙听到他的话才突然想起,良妃那时候只是官女子,他的心疼了起来。
他看到自己愣住了,显然是在考虑以她的身份会污染了这里。他让她在外面跪了一会儿,才说自己饿了,让梁九功传些点心。
这个时候,梁九功默契的点头,不久,良妃低着头提着食盒从外面走进来。
为了隐藏身份,她很聪明的换了宫女的服饰来偷会他。
康熙惊讶的抬起了眼帘,上下打量这样新奇的她。不多时便勾起了唇角,招手唤道:“到朕身边来。”
良妃那时已经跪下来了,闻言认真思索了片刻,是站起来过去,还是在地上膝行着过去。她抬头飞快的偷看了一下他的脸,发现他的心情很好,才松了口气走到了他的身边。
她小心的提着食盒,站在他身前一尺的位置跪好。
康熙突然伸出双腿夹住了她的脚,她不好跪了。站在那儿有点不知所措的。康熙喜欢她被他控制的样子,抬手勾起了她的下巴。
她好美,无论穿成什么样子,都是极美的。
阳光透过窗格扫到她的身上来,柔和的温暖让她看起来格外的乖巧,他暂时忘了他们之间的那些不快,想要给她一点温柔。
看了一会儿,他问她:“做了什么点心?”
良妃转头去摸食盒,刚用筷子分出一块来,身体却一僵。
康熙的手用力的一掐,让她不得不恢复到刚才的样子。
良妃顿时想到了,当他们面对面的时候她必须看着他这条怪异的规矩。她的目光移开了,哪怕只有片刻转移到别的地方,也是有错。
可是他的规矩是那么随性,如果她真的这么做了,他又会骂她没规矩了。
良妃沉默的把分出来的桂花糕放在一个洁净的碟子上,再用牙签分下来一小块,亲口吃下去。
过了一会儿,她仍旧好端端的,气息也没有一丝变化。
康熙放开了她,放心的享用这香气怡人的食物。虽然他很想告诉她,他相信她,可是试食是宫里的规矩,他没有理由反对。
这桂花糕和别人做得都不一样。入口就化了,而且也不是很甜,软软的,油也不多。做成花瓣的模样也比别人做得小巧和可爱。
康熙看着梦里的自己,他到现在还记得那种味道。他记得在那天他和良妃翻脸之后,她就很少再做给他吃了。他看着自己一本正经的对着她的样子,很想笑。他明明记得那时候,他早就想把她一把抱在怀里了,可是偏偏装得强硬无比又不为所动的模样,分明是害怕为她动心。他的恐惧是那么的突如其来,让他感到甜蜜和痛苦。
然而,他终于还是握住了她的半掌,他的指尖逗留在她的掌心,让温度传递在彼此之间。他在寻找适当的措辞,好让他的热情显得不那么急促。
他想要她,即便是在这个她不配待在的地方,即便这是白天,他也无法控制自己。
梁九功和其他奴才默契的退了出去,带上了门。
☆、98、潜入
康熙抿了抿唇,感觉到心中可耻的变化。他十分用力的掐她的手,看到她痛得皱眉的时候,方才冷冷的说道:“无事献殷勤,你又有什么用心了?”
他是逗她玩的,并没有真的生气,但是故意做成这样,来强调他们并没有太亲密。
他总是这样,对着良妃就像个不正常的神经病一样。他知道是为什么,因为他爱她,但这份爱是极其见不得人的。他不能让别人知道高高在上的他竟然会抱有这样的念头,真心的喜爱一个贱婢。他不怕别人说他好色,因为他们不敢。但他不能让别人觉得他是忘了祖宗的昏君,他自己更不能这样想。
可是他总是舍不得,他其实很想让良妃发现他的隐秘,然后,他就能从她的反应中看到,她有没有可能也有一些爱他。如果她也爱他,那么,他对她的态度当然就会和之前不同。可是很可惜的是,前世他从没有挑破这个秘密。
太可惜了,前世的他们太可惜了。
康熙继续看下去,看他在梦里对待良妃的那些举动,他为良妃的反应感到焦灼,即便知道这是在梦里,他也好想跟她解释他并不是真的想要那么残酷。
可是他什么也做不了,他只能默默的看下去。
良妃听了这话,双眸居然没有了平常习惯的淡漠,而是飞快的闪亮起来。她认真的思量了片刻,退开一步跪了下来。
她鼓足勇气望了康熙片刻,当认定他的心情并不坏才开口道:“皇上,奴婢想求一个恩典。我可以留他一个月吗。”当时八阿哥生下来已经三个月了,他从刚生下来就被送到了惠妃的承乾宫。把他要回来,是她最大的梦想。
康熙听了这话,脸上顿时有了复杂的情绪,他有些怜惜的瞧了瞧她,却又很快变得更加残忍起来。只见他的眼角如同冷月般的轻轻上扬,双唇一勾:“这么大的恩典,你用什么来换呢。”
良妃难堪的沉默了。
她身无长物,身上有的也只是康熙赏赐的那串铃铛。
她看了它一会儿,无尽的痛苦随着晃动的响声涌上了心头。
她的眼神变得和刚才不一样了。她的恨意明白的蔓延开。像乘了风一般的疯长。
康熙皱起了眉,他有些把持不住了。良妃越是这样,他偏偏越想临幸她,让她明白谁才是她的主宰。他不想承认其实他被控制了,被她占领了上风,正想胡乱说些什么打发她走的时候,良妃的手突然伸向了襟边的扣子。
她的指尖微颤着,可是解得并不慢。
他顿时目瞪口呆,脸上烫得像火烧一样。明明阅人无数,却像个毫无经验的毛头小子面对着自己最爱的女人,一无所措。
梦外的康熙很能了解那种感情。他好后悔当初为什么贪图一时的痛快,做出了最错的事。
他的心就好像被打了一鞭又一鞭。他疼,可是没办法。
他应该马上按住她的手,告诉她不必这么做。他并没有想要这么作践她。
这是最为可敬的感情,他不应该放任她这么做,他爱她,他应该尊重她,他应该反省他为什么把她逼到了这一步。
他应该呵护她,不为得到她的心,只为了让她感到温暖也该这么做。
可惜,当初的他完全不懂也不屑。
他只看到他的双眼透出狂躁。他愤怒起来了。因为良妃把他当成了小人,他就真的做出小人的事。当良妃主动迎上去的时候,他就残酷的抓住了她,毫无感情的折磨她,把他的埋怨和痛苦全都倾倒在她的身上。
欢乐之中,他有意的说道:“留他一个月太久了。没有这条规矩,朕不能让你养他。”
良妃眸光一暗,哀求的声音变得更小:“那么让奴婢看他一眼。只要他能看我一眼,我也满足了。”
她只想确定孩子还活着,她也想让他知道,她也活着。
康熙微微一笑,没有答应什么,只是动作更加肆意了。
她也更柔顺了。
当一切意犹未尽的时候,他按住她,高高在上打量着她回了一句:
“贱妇,朕怎么可能答应呢。你这么下贱,难道,你想让他看到你这副贱样子吗。”
忍痛的良妃的眼布满血丝,立刻就崩溃了。
“畜生,你这个混蛋,你是畜生!”
她骂得很痛快,但也只骂了这么一句。因为康熙很快就掐住了她的下巴,不许她咬舌自尽。他生生的把她掐晕了过去。
当良妃醒来的时候,已经换了罪奴的服饰身在宁寿宫了。
这个梦该醒了。
对着梦中良妃最后麻木的脸,康熙只觉得他的心被狠狠的扎得全是血。
他猛坐而起,肚子也跟着痛了起来。
腕上铃响,守在床边的内卫们马上围了过来,完琦紧张的扶住他,阿日善去垫枕头。
康熙知道他是岔气了,应该乖乖躺好等她们检查,再等周秉正过来给他开药。他的身体如此重要,不能有一点闪失。
他躺下了,在心里不停的跟胤禩安抚着不要怕。自己很快就会平静下来,不会让他感到难受。
当一切变得舒坦的时候,完琦说,良妃在布库房。
这个时辰也该出去走走了,康熙来到了那儿,他推门进去,看到良妃已经收好了身边的奏章。从她脸上的表情来看,今天的朝事并不轻松。
他回头示意人们退下,当大门阖上的时候。他已经来到了她的身旁。
“今天怎么样?”他伸手碰了一下她的额头,确定不烫才松了一口气。可是良妃的脸这么红,到底是为什么?
她肯定是遇到令人不高兴的事了。
果然,良妃只是望了他一眼,并没有回答。因为刚才的梦,康熙对她有着加倍的内疚。他不知道从何说起,这件旧事最好他们都把它扔在过去的岁月里永远也不要再提。既然她不说话,他就正好可以逃过去了。
康熙转过眼睛,望向屏风旁的衣架。一件巨大的宝蓝色盘龙褂子正平整的展开挂在上面,盘踞的龙正对着他的方向,那双龙眼含着审视般的目光凝视着他。
仿佛冷冷的问他,你还想吗,你还配吗。
他的心突然的一烫,烫得他愤怒起来了。
明明已经这么久了,也还是会不甘啊。他多么想不去在乎这些东西,可是总会发生一些事来提醒他,不要忘了过去,不要忘了他曾经拥有过的一切。
康熙这么死盯着它。烛光摇动中那条龙也变得勃然大怒。
终于,它张牙舞爪的朝他猛扑过来。
心脏不可控制的猛跳,康熙控制着脸上的变化低下了头。他刚才的呼吸是那么急促,想必良妃已经听到了,她最好别发现什么,否则,他不知道该怎么跟她解释。
想了一会儿,康熙放弃了这样的念头。
良妃怎么会在乎他怎么解释呢。不管他说什么,她都会放过他,因为他有着最好的武器。
可是不该是这样的,他们之间应该有着信任,而不是单单只靠胤禩联系起来。
正在康熙琢磨她在想什么的时候,良妃突然开口道:“你饿不饿?”
康熙点了点头。他知道,这样问的时候就是已经备好了食物。
良妃叫进。很快,李德全从外面进来把食盒放在了他的面前。
当发现今天的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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