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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门娇医-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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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就见他也不在去与霍霆争执到面红耳赤了,反倒凝声说道:
“为了我那侄儿,唐宛你只要真的肯用心去救治他的性命,我可以答应你的条件,并给你七天的时间,若到时你证明不了冯四喜的清白,我定会杀了他。”
正文 第148章:疑云重重
能为冯四喜争取到七天时间,唐宛对于这个结果,已经是相当满意的了。
而在达成共识后,唐宛立刻就前往了霍欢,现如今的养伤之处。拿出碧血青松针,开始施救疗伤。
不得不说,唐家这套传承下来的针灸术,在治疗伤势上,却有独到之处。
虽说没有起死回生,那么神乎其神的本事,但霍欢被行过针灸后,微弱的气息,的确平稳了不少,看得崔安泰欣喜的直落泪。
或许是因为唐宛肯出手相助的缘故,崔安泰瞧对她,倒是比之前客气礼遇多了。
不但将唐宛亲自送出房门,更是难得态度平和的说道:
“我奉劝唐女医你一句,那冯四喜的事情,你若想独善其身,最好还是不要管。我侄儿如今能否活下来,都是未知之数,可那霍统却是当场毙命,就凭这一点,霍家岂会容忍冯四喜活命。他面前剩下的只有死路,你又何苦白白浪费力气呢。”
崔安泰态度缓和,唐宛到也愿意和他在多说上两句话。
“崔府尹你的心情,我可以理解,但我们和四喜之间,也是同甘苦,共患难,经历了很多事情的。在你们眼里他是个小人物,甚至无论清白冤屈,就活该注定要给霍统的死,用性命去偿还。可他是我的伙伴,我更2把他视若朋友,明日我会亲自去桃仙楼,到案发的房间里去在调查一下的。听闻这案子是崔大人你一直在跟进,明天可否您也能到场,命案现场很多地方,恐怕要您亲自指给我看。”
如今崔安泰还需借助唐宛的医术,去救治霍欢。
他很清楚,唐宛身为医者,若不想尽力施救,有的是办法不着痕迹的掩饰住。
因此崔安泰在见识过,唐宛的针灸术,的确对霍欢的伤势有起色后,反倒更不愿开罪她了。
所以哪怕心里不愿,但崔安泰面上,却很配合的点头说道:
“既然我已经与唐女医有约在先,给你七天的时间调查一切,那本官自然也会全力配合。明天我同你们一起去桃仙楼,将当日命案发生时的情况,原原本本的指给你看,保证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再次谢过崔安泰,唐宛就回了自己下榻的房间。
结果推门一进去,她才瞧见常逸风,柳如萱还有古大力,竟然都没在自己的房里休息,反倒全都坐在她的屋里,显然是在等她回来。
而常逸风见她回来了,上前亲自将门关好,然后就露出苦笑的说道:
“宛宛你今日实在不该同意去救治霍欢,并非我常逸风铁石心肠,也不是因为我与霍欢素来不睦。实在是霍家人的手段,你不知道有多狠辣,霍欢若能活过来一切还好说,他若有个三长两短,霍家会觉得你因为我的关系,是故意没尽全力救治,到时迁怒之前暗中针对你,凭他们家权可通天的能耐,就算是我也不敢说,能真是安然护住你。”
常逸风眼中的担忧,是那么的明显,唐宛不禁歉然的看着他说道:
“今日我瞧得出来,你和霍霆将军,都在极力阻拦我1去给霍欢施针疗伤。其实我知道,你们是怕把我牵连其中,但身为医者我首先确实不该见死不救,而且四喜处境堪忧,能为他争取到七天的时间,就算冒险去趟浑水我也认了。只是对逸风你,我确实很抱歉,叫你替我担心了。”
常逸风和唐宛相处这么久了,岂会不知她的性子外柔内刚,认准的事情,很难在有改变的余地。
所以常逸风也不在说什么,只是拉着唐宛入座后,这才眉头紧锁的说道:
“宛宛既然你主意已定,那我也尊重你的选择,只是以我对霍家兄弟遇害的事情所了解到的,伤人的确实是四喜,这件事情有很多人证,想替他翻案恐怕根本没有回旋的余地。莫非宛宛你真觉得,这种板上钉钉的事情,真的另有隐情不成。”
闻听这话,唐宛甚至不假思索的,就点点头说道:
“四喜为人如何,我们都很了解,他根本就没胆子杀人。而且具我刚刚在大牢里的了解,他还有母亲妹妹要照顾,霍家兄弟的事情,根本就是一个意外。完全是霍欢在房间内点燃毒香所致,而且他为何要这么做,还执意要杀了霍统,你们就不觉得奇怪吗。”
望着陷入沉思的众人,唐宛不禁又说道:
“霍统和霍欢只见的关系,我们在柳州时亲眼见过,的确是水火不容。但他们到底是亲兄弟,尤其在桃仙楼这样人流复杂的地方,霍欢就算在蠢钝,也不该在这里用毒,意欲杀死霍统,因为暴露的可能太大了。可他偏偏这么做的,并且在四喜冲进房内时,他竟然说出杀了霍统,四喜就算立了大功的话。一个要对亲兄长动手的人,在怎么说都该有负罪紧张的心里,可他为何会说出立功这种话,我觉得背后定然都有深意。”
这事情就怕推敲琢磨,本来被忽视的细节,如今被唐宛这么拿出来一说,众人不禁都觉得,确实什么地方不对劲起来。
就见对于霍欢,算是众人里,最了解的常逸风,他沉思了下也说道:
“霍欢此人,看似纨绔,但实则接触久了,不难看出他是个有野心的人。所以他不可能,轻易叫自己背负上弑兄的名声,否则这将注定,他不会有资格继承霍云的衣钵。而且毒是霍欢下的,他自己就不该中招才对,但结果却是双双手脚无力,扭打在一起,这点也很奇怪。”
古大力听到这里,也忍不住忙说道:
“将军你不知道,俺们在大牢时,四喜亲口说的,他自己完全不记得杀人的事情。只是醒来的时候,手里握着把匕首,可为什么那毒烟只让四喜神志不清,但同一房间的婵娘,霍家两兄弟却都没事,俺觉得这也委实说不通。”
柳如萱被这,一个个越分析,疑点越多的话,搅扰的心里彻底乱了。
就见她一拍桌子,脸上闪过冷笑的说道:
“那个崔府尹虽然做派叫人憎恶,但他有句话说的到挺在理,霍家兄弟出事,最受益的人就是霍霆。而平州又是这位霍将军的地界,也不能排除,背后动手脚的人就是他。”
正文 第149章:重新调查
冯四喜杀人一事,本就够扑所迷离的了,如今柳如萱还把矛头直指向了霍霆。
就见常逸风,立刻很肯定的说道:
“如萱你休要胡言,霍霆将军绝不是你口中,那种为了个人得失利益,就能连手足兄弟,也会狠下心来迫害的人。他为人坦荡磊落,为大卫的江山殚精竭虑,你这样怀疑他,简直是种侮辱。”
同样身为武将,又是多年的至交好友,常逸风深知将领,浴血奋战,马革裹尸的不易和气魄。
因此他才会听不得,柳如萱对霍霆,产生这种没有证据下,凭空想象的猜测。
而常逸风的话,显然叫柳如萱也火气上涌,就见她脸色冷若冰霜的说道:
“常逸风我告诉你,姑奶奶我不是你们这些武将,理解不了之间的兄弟情有多深。我只知道冯四喜不可能杀人,哪怕所有人都怀疑他,可我柳如萱就是相信他是冤枉的。并且宛儿提出的种种疑团,确实叫人觉得整件事情扑所迷离,谁知道是不是有人在背后操纵。反正七天后四喜若真无法讨回公道,我会用自己的方法救他出来,到时你若敢相拦,我就敢用毒要了你的命。”
柳如萱不愧是江湖儿女,大怒之下,这不管不顾的杀机凛凛,还真是叫人瞧着都不寒而栗。
眼瞧常逸风,也不肯退让的还要理论,唐宛忙叫古大力将他拦住,而她自己则握着柳如萱的手,苦笑不已的说道:
“你们这是做什么呢,我知道眼下的局面,因为无从下手,大家心里难免容易激动发火。但你们要知道,四喜还在牢里呢,他能否获得清白,能依靠的只有我们这四个人。若咱们先内讧起来,真有人暗中操纵这一切,那岂非太叫他称心如意了。所以都少说两句,全都回去休息冷静下,明日我们去桃仙楼,先把命案发生的房间在搜查一遍,看看可会有什么新的发现。”
唐宛出来做和事佬,无论是柳如萱,又或者的常逸风,本就对她的话,一向都很重视。
所以两人也不在吵了,众人纷纷散去,直到第二日晨起十分,才从新聚在一起。
经过一夜之后,柳如萱心里的烦躁感,也平复冷静下来了。
所以就见她主动来到常逸风近前,歉然的说道:
“昨天确实是我不好,霍霆是你的兄弟,我不该没证据前,胡乱怀疑他与这件事情有关。毕竟这若换成我我自己,有人胆敢这般怀疑我的朋友,那我必然也会火冒三丈。”
而在看常逸风,他在叹口气后,不禁压低声音说道:
“其实如萱你讲的也不算错,霍家两兄弟出了闪失,最受益的人就是霍霆。只是我与他昔日出生入死,一起浴血奋战在沙场之上,我替他挡过剑,他也从敌人的刀下救过我的性命。所以下意识你怀疑他,我内心是抵触的,但眼下看来他的嫌疑确实最大,本将军也有不对的地方,不该夹杂太多的私人感情在里面。我只盼着能亲自找到有利的证据,去证明此事和霍霆无关,如此也算还他一个清白,否则他今后在霍家,甚至整个大卫,声誉处境也会很不乐观。”
柳如萱和常逸风,能把话说开,唐宛看着心里也算松了口气,当即一笑说道:
“既然对于霍家兄弟遇害的事情,我们都有必须在详查一遍的理由。那咱们这就动身吧,毕竟我们只有七天的时间。”
坐上马车,少许时间后,唐宛,常逸风一行人,领着婵娘这个事发时的见证人,一起进了桃仙楼。
当他们表明身份和来意后,桃仙楼的老板娘云姨,就亲自在前引路,将他们带到三楼天子一号的雅间内。
“诸位官爷,这里就是那日霍元帅出事的地方,现在想起来那满地的鲜血,我都心惊胆战的。你们说小妇人我这命也太苦了,本本分分的做生意,竟然还闹出这样的事情。自从我这里死了人后,连来的客人都变少了,这日子真是没法过了。”
打扮华美,妆容也很艳丽的云姨,话说完就哭哭啼啼的往常逸风身上靠去。
常逸风不着痕迹的,立刻向旁避开几步,然后就立刻问道:
“那日看见冯四喜亲手杀人的,除了婵娘外,你们桃仙楼里究竟还有谁,都将人叫过来。还有那日房内摆放的香炉,茶具你们可有动过。”
赶紧打发伙计去叫人的云姨,一听这话,连忙擦擦眼泪回答道:
“那日官府的人来了后,就将两位霍大人全都给带走了,房间内他们也搜查过了,该带走的全都拿去府衙了,我是在得到官差的允许后,才叫人进来清洗血迹的。所以香炉和茶具,房内现在放的都是崭新的,当日事发时的东西,应该都在官府手中。”
就在此时,和唐宛昨日相约好的崔安泰,和霍霆竟然一并前来了。
而云姨的话,崔安泰听得清楚,人一进了雅间,就立刻示意手下的衙役,将一个背着的小木箱,放在了桌子上。
“事关我侄儿的事情,本官岂会不上心,那日就是这个跟在你们身边的婵娘,说香炉内燃的香料有古怪,叫人闻了头脑发晕。所以本官将香炉,甚至是茶具都给带回去详加调查。可结果却是香料和茶水,全都没有半点问题。”
话说到这里,崔安泰看了眼婵娘,脸上闪过尴尬之色后,这才继续说道:
“欢儿的性子是顽劣了些,结果纵容手下害了这婵娘的夫君,所以本官很能理解,她对于伤了我侄儿的冯四喜,大加包庇,甚至为他做伪证,都是源自于一种感激。”
“毕竟我那侄儿是因为冯四喜身受重伤,也算变相帮婵娘报了杀夫之仇,本官只抓了冯四喜,却没与这个婵娘多做计较,我自认为已经够仁至义尽了。所以常将军,唐女医,你们也莫要听信婵娘的胡话,当日房内根本就没人用毒,冯四喜是蓄意杀人,就算要查,也该查幕后主使究竟是谁。”
正文 第150章:核对证据
崔安泰认定冯四喜是被人指使的话说完,就包含深意的,向着霍霆瞧了一眼。
接着他又命衙役,将木箱打开,而后接着刚刚的话说道:
“那日的香炉和茶具,以及那把匕首,全都在这里了。唐女医你们尽管复查就是,但我希望你能相信,在我亲侄子霍欢受伤一事上,本官绝不会马虎,就算你们检查多少遍,这些东西也不可能存在问题。”
崔安泰话说的斩钉截铁,但唐宛可不敢大意疏忽,当即她甚至和柳如萱一起,对着箱内的证物,仔细的全都检查了一遍。
足足过了好一会,唐宛抬头看向,眼带询问之色望着她的常逸风,不禁叹口气说道:
“崔府尹说的不错,若这香炉和茶具里,但凡有一丁点的毒存在。凭我和柳姐姐联手,不可能查不出来。”
柳如萱瞪着眼睛盯着香炉,不死心的说道:
“四喜和婵娘明明都说过,当时屋里香炉内,传来一阵奇异的味道,所有人都浑身无力。所以这炉内怎么会无毒呢,他们这症状,分明就是中毒所致,绝不该有错的。宛儿妹子你先别下结论,待我在详细的检验一遍。”
对此崔安泰露出果真如此的表情,并且再次冷哼一声,用眼角瞟了一下霍霆。
而对于检验香炉无毒的这个结果,无法接受的还有一个人,那就是婵娘。
只见她满脸吃惊的上前,甚至对着香炉直接用鼻子闻了起来,但是当她发现,一无所获的时候,不免满脸焦急的说道:
“这怎么可能呢,明明我当时就在房里,的的确确是这个香炉里的味道,叫我浑身无力的。莫非有人动了这个香炉,毕竟它被拿到府衙里许久,谁知道里面的烟灰是不是被换掉了,这样那些想迫害死冯恩公的人,就能称心如意了。”
婵娘越说越气,到最后甚至急的都哭起来了。
而一听她这话,崔安泰不禁皱眉说道:
“这根本就不可能,当时就是听了婵娘的你话,深知香炉是重要物证之后,本官对此物就一直严加保管,派人验毒时也亲自在旁盯着,本官可以保证此物绝没被掉包过。而且我要杀冯四喜,是因为认定他是害了我侄儿的凶手,但我与他素来没有冤仇,他若真是无辜的,我有那时间冤枉他,早就去寻真正的真凶了,所以本官也没有调换香炉的动机。”
虽然冯四喜的案子,从开始就给人一种扑所迷离,无从下手的感觉。
但唐宛纵使这会,头忍不住阵阵作痛,但她很清楚,崔安泰在这点上说的很在理。
毕竟整个平州城内,谁想害霍欢,唯独崔安泰绝对不会。所以他没有暗中动手脚,非要针对冯四喜的理由,因此这香炉从案发现场被带走,在到安置在府衙内,这一期间必然不会出现纰漏才对。
想到这里,唐宛不禁看向婵娘说道:
“你先冷静些,现在能否救四喜,关键还在于婵娘你。好好回忆下,当日霍家兄弟出事后,四喜发了疯的伤人时,你瘫软在地究竟何时起身的,又有没有离开过这个雅间。并且在官府的人来之前,还有谁进出过房间。”
被唐宛好言安抚住情绪,婵娘不在落泪,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尽可能的回忆起那日的事发经过。
几个呼吸间的功夫,就见婵娘忽然睁开眼睛,而后激动的握住唐宛的手说道:
“我想起来了,那日冯恩公握着刀,大喊大叫的从雅间内冲了出去。桃仙楼内很多人都被惊动了。当时有个穿粉衣的姑娘人很心善,丝毫没害怕屋内的尸体和血痕,眼瞧我吓得瘫坐在地起不来,就好心的进来扶我。”
总算有了个突破口,站在一旁心里暗中焦急许久的常逸风,马上对云姨说道:
“恐怕要劳烦你,将桃仙楼的姑娘都叫过来了,好方便婵娘指证出,那天在官府的人没到前,进过雅间的女子究竟是谁。”
一听这话,云姨心里虽然很不乐意,生意被搅合到。
但官府办案,她哪里敢不配合,连忙陪着笑的再次把伙计叫来,让他去把所有的姑娘全都给叫过来,暂时打烊不在接客。
趁着人没到齐,唐宛又看向,之前就被叫来的四名年轻貌美的女子。
“你们四个就是声称,亲眼看见冯四喜杀人的证人是吧。那我且问你们,冯四喜当时是用那只手握的刀,又是先刺中的霍元帅,还有霍都统。其次他一共刺了几刀,大约都在什么位置。还有你们目睹他行凶的一幕时,又分别站在什么位置,雅间的门开到多大,你们见到他杀人后的反应又都是怎么样。”
唐宛连续的几个问题,不禁叫四名女子,都露出愕然的神色。
紧接着就在其中一个要回话时,唐宛不禁一摆手说道:
“崔大人能否给我调来四名差役,叫他们分别进入一间房间,然后在对应其中一名女子,记录下她的供词。”
这不过是小事一桩,崔安泰立刻命人去办。
因为唐宛的问题,都不是多难的事情,所以没花上多大的功夫,几名差役就拿着记录好的纸张,回来复命了。
接过纸张的唐宛,往上面只是略微一瞧,不禁就笑出声来的说道:
“果真与我所料的一模一样,四个人里,三个说是用左手握刀,可另外一个却说四喜是右手拿刀。问她们先刺中的谁,竟然其中两个说是霍元帅,另外两个又说是霍欢。至于刺了几刀,有的说满身都是鲜血淋漓,有的却说是被割了喉咙。至于房门开了多大,有说全敞开的,也有说半掩着的,其中一个更厉害,竟然说自己是从门缝处偷看到的。至于站的位置就更有意思了,她们四个都说自己站在门前,可这雅间的门,横着站两人都不宽敞,四个人并排而站,你们是准备排演大戏不成,当真说谎都不知道动动脑子。”
望着四个女子,惶恐却无从辩驳,低下去的头。
崔安泰不禁愣住了,很是不解的说道:
“这是怎么回事,明明上回本官询问时,她们四个的证词口风都是一致的。莫非是时隔多日所以记不清楚了,为何说的话差别如此巨大。”
正文 第151章:证据不足
对于证词不一致这点,唐宛不禁笑着解释道:
“崔大人,我若猜的不错,你在桃仙楼寻找目击证人时,这四位姑娘站出来说自己亲眼所见冯四喜杀人后,你并未将她们分别单独询问吧。”
一听这话,崔安泰不禁点头说道:
“的确如此,当时事态紧急,本官想尽快弄清楚情况,所以当场在雅间外,就叫师爷记录了她们的证词。但她们与冯四喜并无恩怨纠纷,所以本官也没想到她们会串供做假证,可这回她们的说辞,怎么差了这么多,这也太说不通了。”
唐宛闻言,不禁望向,已经脸色吓得惨白的四个女子,苦笑出声的说道:
“崔大人你可要知道,这里是桃仙楼,乃风月之地,若这里的姑娘说,她亲眼瞧见两位朝廷官员被刺的全部经过,您说这四个女子,是不是瞬间就成了焦点人物,不但在一众姐妹里脱颖而出,难忍好奇来找她们的客人,恐怕也是络绎不绝。”
话说到这里,唐宛不禁看向云姨,秀眉微微一挑的继续说道:
“刚刚云姨作为桃仙楼的老板娘,一直在和我们抱怨,这里出了人命案子,有多影响生意之类的话。但具我所知,这样的风月之地,入夜后才是生意最红火的时候。可如今白天里竟然客人也三三两两,从未间断过,因此云姨你这生意,并非不好,反倒比以前更上一层楼才对。想必你是有意拿两位霍大人的死,造势散播流言蜚语,用以招揽吸引客人吧。”
唐宛将话说到这份上了,崔安泰哪里还能不知道,他是被桃仙楼的人给愚弄了。
而再看云姨,还有那四个姑娘,全都纷纷惊慌的跪在了地上,显然也是默认了唐宛的说辞。
尤其是云姨,她连连叩首,并且满脸悔恨的神色解释道:
“哎呦喂,诸位大人饶命啊,我也是一时猪油蒙了心,想着霍司马的两个儿子,都同一时间在我的桃仙楼出了事。若我寻几个姑娘,叫她们说亲眼瞧见两位霍大人,如何一个被杀,一个变成重伤的,那客人必然会津津乐道,我也能接机揽到更多的生意。”
望着云姨的一番话说完,被气得不轻的崔安泰一眼,唐宛再次说道:
“其实崔大人是关心则乱,这四个女子的伪证,若换到平日里,您未必发现不了。可你心里记挂着侄子,下意识就认定四喜是真凶,所以有人指证他,您也直接认定证词可信。但若您稍微多给婵娘和四喜,对当日的事情进一步回忆的机会。他们就会告诉你,当日确实有两个歌姬被雅间异动给吸引过来,但其中一个被四喜用刀刺伤,另外一个早就吓的痴傻疯掉了。”
崔安泰深恶痛绝的挥挥手,叫那四个敢欺瞒他的歌姬,全都赶紧从眼前消失。
碍眼的人一走,他这才不解的皱眉说道:
“就算这四人的话不可信,但婵娘当时确实在雅间内,霍家兄弟被冯四喜用刀所伤,这一点毋庸置疑,本官确实不明白,唐女医就究竟想要证明什么。”
看出崔安泰眼中闪过的不耐之色,但为了冯四喜,唐宛没有丝毫退缩,反倒神情严肃的讲道:
“我想证明的一点很简单,就是我根本不信四喜会杀人。因为他亲口和我说了,除了开始为了阻拦婵娘刺向霍欢的一刀,他上前去挡,却阴差阳错伤到霍统以外。之后霍家兄弟身上连中数刀的事情,他根本一点印象都没有。而婵娘当时人也在房间内,她所谓瞧见四喜杀人的一幕幕,会不会也只是幻觉,而并非真实存在的。”
唐宛知道她的这种假设,不但有些难以理解,而且眼下没有足够的证据,去支撑她的这一观点。
但唐宛在给崔安泰,还有霍霆,甚至是常逸风等人足够顺着她的思路,去假设的时间后。
接着她缓了口气,这才继续刚刚的话说道:
“我执意要弄清楚,那四个舞姬,有没有亲眼看见四喜杀人。那是因为她们没进过雅间的话,就不存在因为毒烟出现幻觉,影响正常神志的情况发生,证词就是可信的。但现在的情况,是她们四个说的话都是假的,除了霍统身上最开始的那一刀,霍家兄弟身上那些真正的致命伤,究竟是不是四喜弄的,婵娘的证词根本不能采信,而如今看来人究竟是谁杀的,这一点根本还是个迷。”
唐宛这番话,她能条理清晰的,将所有推理设想,准确无误的表达出来,确实太不容易了。
万幸这些话她昨夜想了一晚,所以虽然有些复杂,但好在众人都听懂了她的意思。
所以就见同样听明白的婵娘,当即竟然直接跪在了唐宛面前,泪如雨下的说道:
“唐女官请你一定要相信我,小妇人不是为了推卸杀人的责任,就说谎栽赃冯恩公的。我一直都和官府说的很清楚,恩公那刺向霍统的第一刀,他本意是为了阻拦我杀霍欢,阴差阳错照成的。我甚至和官府说了,杀人的就是我,至于冯恩公举刀杀人的事情,我只在牢房里和唐女医你说过,官府那里我没泄露一句。”
唐宛安抚的拍了拍婵娘的手背,然后和善一笑的说道:
“婵娘你别担心,我并非说你栽赃陷害四喜,毕竟具我昨天翻阅案件的卷宗来看。你确实像官府隐瞒了,亲眼所见四喜乱刀杀人的事情。他会被抓起来,是因为手握血淋淋的匕首,外加那四个歌姬的指证才被定罪的。可现在证词是假的,四喜杀人的事情,单凭一把匕首,就给他定罪的话,我相信崔大人也会觉得这话说不过去的对吗。”
办案讲究个人证物证聚在,一把匕首,可以是真凶趁冯四喜神志不清,被毒烟所迷时,塞进他手里的,的确不能作为顶罪的铁证。
而望着崔安泰,那阴晴不定的表情,唐宛也不想把他逼急了,所以声音放缓些继续说道:
“崔大人你若真在意霍欢这个侄子,那你一定也想彻底弄清楚,这伤人的真凶究竟是谁。若四喜只是个替罪羊,你杀了他又有何意义呢,不过是叫那真凶彻底逍遥法外。”
正文 第152章:手心有伤
崔安泰能做到府尹的位置上,在官场混迹多年的他,并非愚钝之人。
唐宛的话他是听进去的了,所以就见崔安泰,凝神说道:
“唐女医你施针救治我那侄儿,现在这案子,在你手里又有了新的进展。我崔安泰也在这表个态,若这件事情冯四喜真是冤枉的,只要你能彻底证明这一点,把真凶给抓住,那之前他伤了霍统那一刀,我可以不去计较他的责任。”
话说到这里,崔安泰指了指婵娘说道:
“本官也并非不近人情,这婵娘携带匕首,但念在她夫君的死,是我那侄儿办下的糊涂事情。我崔安泰也没与她一个女子多加难为,所以我希望唐女医你能明白,本官不是要与你和常将军为难,我只是要给欢儿讨回一个公道,希望你能抛下芥蒂,好好救治霍欢,彻底查明真相。”
这崔安泰到也算是个识时务的,见识了唐宛的医术,还有在办案方面的缜密天赋后。
他立刻就缓和起彼此的态度,说到底就是想哄着唐宛,帮他办事罢了。
而崔安泰的立场缓和,这也是唐宛喜闻乐见的,就见她立刻承诺道:
“崔大人请放心,四喜是我的朋友,为了他我也会认真处理这件案情的。而且我想拜托您,这段时间叫四喜在牢里住的舒服些,我不想等他获得清白,可以出狱时,却被摧残的不成人样。”
现在唐宛主抓案情,并且要负责霍欢的诊治,她已经有了足够的筹码去谈条件,自然也要为四喜争取更多的保证。
眼见崔安泰这回不是敷衍,而是很郑重的答应下来,并且立刻就叫差役去办。
唐宛暗中松了口气,当即又看向婵娘说道:
“这桃仙楼的姑娘全都在这里了,婵娘你好好辨认下,哪一位是那日进屋扶过你的人。”
闻听这话,婵娘赶紧望过去,眼瞧桃仙楼的姑娘,总共有二三十人之多,穿的也是花红柳绿,妆容浓艳。
婵娘来来回回瞧了半天,急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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