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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门娇医-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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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错就是那处雪堆,想来这金家老爹,在咱们看见他盘膝坐在那燃烧起来时,就应该是具尸体了,否则一个大活人岂会不叫不动。而金老爹想来事先就被藏匿在雪堆里,而后这丁田伪装成在树下给那两个死去的家丁念经超度,趁机拨开雪堆把尸体露出来,然后点燃在离开。因此都是事先准备好的,只要寻到一点点的时间,他就能部署好一切。”

    眼见丁田听完这话,并没有反驳半句,唐宛不禁一挑眉说道:

    “藏尸的事情既然说完了,我在讲讲崔家人在花园里,溺毙而死的事情。要说起来黑子真是立功不小,就是因为它在雪堆里横冲直撞,沾了满身的雪,我用手给它清理时,发现黑子的皮毛里,除了雪还夹带着很多大小不一的冰碎。”

    “在想明白藏尸的利用雪堆这一点后,我举一反三不禁大胆猜想,若有人先在雪堆上弄个大坑出来,然后往里倒水,虽说会渗透到雪里面,但慢慢沾了水的雪,会越来越硬慢慢结冰后,不就是个天然的冰桶了。到时往里倒水,然后将人的头按在里面,自然就能在没有水的花园里,把人给溺毙死掉了。然后只要把冰杂碎,杀人的工具就给毁于无形了。也亏得是黑子,否则谁又会想到,静静摆在园内的几堆雪,会是丁田你杀人时,最好的帮凶。”

    所有的精心布局,此刻全都被一一当着众人的面,彻底的被揭穿出来。

    丁田的神情间有些错愕,更多的竟然是解脱。

    就见他忽然掩面,又是哭又是笑了起来,并且声音哽咽的说道:

    “自从你们这伙人来到红喜镇,并且表明身份后,我就总隐隐觉得,自己报仇的事情怕是要有变故。其实崔李两家的人,还有镇子上这些黑白颠倒,不肯帮衬香儿一把的百姓,我以天师的身份,可以轻而易举给他们有毒的丹药,哄骗众人吃下去。但是我不甘心他们死的那么快,我想一点点的折磨他们,看着他们头发掉光,体会香儿的绝望,在恐惧里死去。”

    话说到这里,丁田看着莲池里的水,映衬出来他的面容。

    在火把的映衬下,丁田不住的用手去摸脸,而后凄惨的笑着继续说道:

    “面具戴的久了,我觉得自己现在真实的面容,都如同那鬼头青铜面具般丑陋不堪。所以你们的出现,我也想过收手,但是我师傅他,因为思念香儿竟然也过世了。在这个世界上我在也没了需要牵挂的人,心里只剩下恨,因此我来了一招金蝉脱壳,叫所有人以为赵天师是我师傅假扮的。而我就以丁田的身份蛰伏起来,向崔李两家人报仇,崔夫人是我勒死的,就差一个李玲儿了,这个贱人命大,想来我得带着遗憾去见香儿和师傅了。”

    为了挚爱的女子,化身成恶鬼修罗般的存在,为了报仇夺走无数人的性命。

    丁田的行为固然是叫人不寒而栗的,但他此刻的笑容,却也莫名让人觉得可怜心酸。

    不知为何,唐宛并不害怕手染许多人鲜血的丁田,就见她竟然慢慢走近对方。

    接着将手中的锦帕打开,而后把里面静静放着的三粒花种,递给了丁田。

    “盛开的万灵花,我没能认出来,但恰巧这些花种子,我在敦煌郡时,还真从西域商人那里见到过。此花命为草麝香,西域那边也叫郁金香。汁液有毒,但花却娇艳美丽,并且极为的耐寒。但你能在冬季将此花,用温泉水滋养绽放,的确也是好本事了。可惜你杀人终究要偿命,这门手艺是传不下去了,这三枚种子是你当初给我的,我现在返送给你。希望你带着它们,去见自己心爱的女子,和她在黄泉路上一起种下此花,再续来世情缘。”

    丁田双手颤抖的接过种子,充满感激的看了唐宛一眼,并且只以他们两人能听见的声音,小声的说道:

    “谢谢你唐女官,在第一次见到你时,我看着你那双温婉无波的眼眸时,我就知道你是个好人。其实那日送你花种时,就算你一语道破我去过西域,而我也猜到你可能知道万灵花汁液有毒的真相了。可是我虽起杀念,但就算柳姑娘没来,我最终也不会伤你分毫的。复仇的脚步我自己难以停下,但在心里我也有是非善恶,更是隐隐期盼着,你能阻止我接下来的杀戮。”

    话说到这,丁田惨然一笑,回身凝视着莲池又说道:

    “如今我在也不用活在复仇与良知的双重煎熬里了,谢谢你给我的花种,我这就带着它们去见香儿了,毕竟这花本就是我千里迢迢,从西域特意带回来给她的,若香儿无缘一见,还真是可惜了。”

    话音一落,伴随而起的是丁田落入水中的声响,而唐宛站在莲池边,望着剧烈的水波,终究归于平静,她无声的叹息过后,转身离开了。

正文 第140章:拦街喊冤

    八天之后,摇晃的马车向前行进着,总算彻底解决完红喜镇事情的唐宛等人,这次可是真的离开了。

    大批的粮草,自然不是他们几个人能搬运回西征军队伍里的。

    因此常逸风已经和地方官府打过招呼,粮草有差役押送,而他们则先行启程追赶上大军的进度。

    毕竟常逸风身居主将的位置,离开军营太久,会导致军心涣散,何况他也实在不放心,留霍欢这位纨绔少爷调动大军。

    不过和以往不同,向来都是骑马在前开路的常逸风,这回却陪着唐宛坐在马车里,并且还将柳如萱弄到外面骑马去了。

    而在看此刻的常逸风,正满眼歉然的看着唐宛说道:

    “宛宛我答应你,以后凡是我会先顾虑到你,万幸那丁田并无伤你的心思,负责那日我先行离开查看秦夫人身死一事,你若真有个好歹,我必要愧疚难当一生不可。”

    唐宛闻言,不禁掩嘴轻笑出声的讲道:

    “将军那日崔夫人事出突然,你立刻闻讯赶去,也并没做错。我根本就没生气,你也别胡思乱想了,而且我有如萱姐送的簪刀,就佩戴在发髻上,真有个闪失我也能自保的。”

    说着话唐宛就将头上一枚,精致的赤金嵌白玉的簪子取到手中,将尾端的暗扣往上一提,马上明晃晃的尖锐簪刀就露出来了。

    常逸风瞧着这巧夺天工的暗器,不禁也笑着说道:

    “如萱这清冷的性子,对你这个妹子,到真是掏心掏肺。具我所知你别看她自己,佩戴的全都是黑铁锻造而成的簪刀,但你手里这枚金簪,才是她最心爱,并且是最为锋利的一枚暗器。而她竟然舍得割爱给你,可间这一路走来,她是真把你当亲妹妹似的疼爱。对了你还没和我说呢,那丁田操纵莲池的玄机,和你如萱究竟弄懂没有。”

    一见话题岔开,常逸风总算不在自责道歉了,唐宛不喜欢对方向她说抱歉的模样。

    所以顺着由头,她赶紧点点头说道:

    “如萱姐可是精通奇门遁甲的行家,区区机关之术,岂能难得到她。那突然从莲池里升起的所谓五条水龙,其实都是在莲池地下做了机关,就像喷泉似得,根本没有难度。”

    “还有那鱼成拱桥,那是因为水面下面有条两米宽的渔网做成的兜,平日鱼在水里只能在这个网兜里游动。等到启动机关渔网就会被绷直往上升,网兜里的鱼自然就跃出了水面。而那道彩虹也是鱼儿飞溅起的水珠,在阳光的照应下折射出来的,如萱姐给我展示过的,对着太阳喷起水雾,角度对了还真瞧见彩虹的光晕呢。”

    听完唐宛的一番解释,常逸风不禁仰头靠在车厢上,而后苦笑连连的说道:

    “果然凡事瞧着在神奇,一旦知道真相后,反倒会发现都是如此简单的原理。亏得我还请期待,以为那丁田真懂得什么秘技,毕竟当初那鱼儿齐齐跃出水面的一幕,还是叫本将军很震撼的。可如今我才知道,竟然一张渔网就能搞定,亏得我还日思夜想琢磨了许久。”

    看着常逸风这副无奈懊恼的样子,唐宛很喜欢和对方,这般相处说话的氛围,因此笑容始终都挂在脸上。

    就在唐宛要打趣常逸风两句的时候,谁成想她话将将要说出口的时候。

    却不料马车猛然一停,晃的她险些没摔到车厢外面去,万幸常逸风眼明手快,一把将她护在了怀里。

    “大力发生何事了,咱们不是已经进了平州城内,你这马车赶的,反倒不如走山路时平稳了。”在四下瞧过唐宛,确定她无碍后,常逸风不禁扬声,向外面的古大力询问起了情况。

    下一刻只见车厢门被打来,接着古大力苦着脸,歉然的探身进来说道:

    “将军,小师傅你们没事吧。这可怪不得俺赶车不尽心,实在是突然冲出个女人,不顾死活的跪在了如萱的马前。结果马受了惊吓,如萱好不容易才安抚住没伤到那女人,俺这马车就跟在后面,自然也是紧急停下来了,适才真的好险,吓得俺都惊出一身的冷汗了。”

    闻听这话,唐宛和常逸风不禁相互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眸子里,望见了惊讶之色。

    为了一探究竟,这拦路的女子究竟是奔着何事而来的,他们两人不禁一起下了马车。

    果真上前几步,就瞧见一个农家年轻妇人打扮的女子,此刻正紧紧的抓住柳如萱的腿,哭的悲痛欲绝。

    万幸柳如萱是个女子,这要换成个男的,围观越聚越多的百姓,非以为是苦情女子遭遇负心汉呢。

    望着面前这有些混乱的场面,唐宛不禁秀眉轻皱的小声说道:

    “将军你且站在这里坐镇就好,女人的事情你还是别插手了,尤其这女子哭的厉害,你若过去她在胡言乱语两句,到时污了你的名声,真是都难以解释清楚了,还是叫我过去问个清楚吧。”

    唐宛考虑的周密,常逸风也觉得在理,嘱咐她小心后,就和古大力待在一起,并未上前。

    等到唐宛来到那跪在地上痛哭的女子身边,还没等她问上一句呢,当瞧见柳如萱那都快彻底冷成冰块的脸,她是真忍不住的一下笑出声来了。

    眼瞧唐宛还笑的出来,柳如萱脸拉的老长,强忍着一脚踢开哭泣女子的冲动,耐着性子说道:

    “宛儿你别站在那看笑话了,赶紧帮我把这女的弄走啊,这不知道还以为我杀了她全家呢,这女人简直就是找死,刚刚差一点就被我骑的马,受惊之下拿蹄子给踩了,你说她莫不是个疯子吧。”

    正哭啼不休的女子,显然也听见柳如萱这番话了,当即她抬起头,一脸激动的说道:

    “常将军何在,唐女官又在哪里,小妇人有冤啊,我要伸冤,并且要救恩公冯四喜。霍都统的死,西征军元帅重伤昏迷,这些都和恩公无关,全都是小妇人一人做的歹事。你们要抓就抓我吧,求求你们务必救出恩公,这些和冯四喜全然无关啊。”

正文 第141章:四喜入狱

    随着跪在地上的女子,这一番哭诉,唐宛,常逸风等人全都是脸色大变。

    就见唐宛缓了缓精神,赶紧追问道:

    “这位小妇人,你如何称呼,你说霍都统身死,西征军元帅霍欢也重伤在身,你可知这些话说假不得,他们都是朝廷大员,你若有半句虚掩,是可以被拉去官府治罪的。”

    跪在地上的女子,眼见总算又人理会她了。

    就见她赶紧祈求的看向唐宛,并且下一刻,喜极而泣的说道:

    “小妇人名叫婵娘,是平州城外,小安村人氏。你应该就是唐女医吧,我去牢房探望冯恩公时,他与我形容过你,说你面容温婉,手上佩戴着粉玉镯子。恩公说了只有你和常将军能救她,叫我无论如何,要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给你们知道。”

    就在婵娘,要如实禀明事情经过的时候,唐宛却一摆手,制止住了她。

    不理会婵娘的惊讶神色,唐宛反倒神色凝重的回到常逸风身边,压低声音说道:

    “四喜虽说之前,是做了些对不住咱们的事情,但霍欢是他的主子,他也确实有许多迫不得已的因素在里面。如今他下了大狱,我的意思是,若他果真冤枉,那我无论如何也不能见死不救,不知将军你是何意思。”

    还没等常逸风说话呢,那边摆脱了婵娘的纠缠,也赶到近前来的柳如萱,就冷着一张脸先行表态道:

    “冯四喜好吃懒惰,贪生怕死,而且还出卖我们确实不少个东西。”

    想到冯四喜过往种种,柳如萱真是越说越气,但随即她眼中闪过一丝担忧,声音一顿的又说道:

    “虽然这个冯四喜一无是处,但到底从尚书府,在到后来柳州血翼蝙蝠的事情,他都是与我们一起应对的。如今我们也不能丢下他,你们若记恨着他,向霍欢泄密的那件事情,不肯相帮我也不怪谁,但姑奶奶我,就算是劫狱,也断然不能瞧着冯四喜,一条小命稀里糊涂的断送掉。”

    柳如萱的这种态度,没想到古大力,竟然憨厚的点点头,向来安分守己的他,竟然也赞同劫狱的说道:

    “如萱你要劫狱,俺陪着你一起去,若说四喜偷奸耍滑俺绝对信,但他那胆子,俺瞧比麻雀也大不到哪里去。说他杀人,而且还是武功高强的霍统,这话俺是绝对不信的。我觉得四喜是被冤枉的,俺不能叫他死了,得把他从牢房里捞出来。”

    柳如萱和古大力,意见一拍即合,两人竟然结伴就要立刻去劫狱。

    常逸风不禁脸色一沉,一把一个将他们又给硬生生扯回来了,而后苦笑出声的说道:

    “谁告诉你们本将军,会不管四喜死活的,在你们眼中,我常逸风就是这么记仇小气的人不成,就你们知道讲义气,逞英雄也得分个时机。如今局势未明,情况还没坏到必须劫狱的地步。你们给我老实待着,等我和唐宛,先商允下对策,然后在行动也不迟。”

    其实在众人说话的时候,唐宛就一直眉头紧锁的,在心里盘算着应对之策。

    毕竟他们人才进平州城,婵娘就跪地喊冤,委实叫人有种,措手不及,心神大乱的感觉。

    但好在唐宛经历的多了,心性越发稳重,所以就见她很快将眼下的局势掌握住,并且立刻说道:

    “官府往往对外宣布的消息,未必全都属实,而且我义兄霍统,还有婵娘口中已经重伤的霍欢,究竟伤势到了何种程度,谁在给他诊治,多久能苏醒过来,这些事情必须马上弄清楚。所以将军恐怕就得有劳你,赶紧去州城府衙内,把情况都摸查明白,咱们才能知道接下来如何应对。”

    常逸风当得上一声位高权重,由他这个西征军主将,亲自去和地方官员周旋询问,的确在适合不过。

    但常逸风并未立刻起身行动,反倒有些担心的说道:

    “宛宛听你的语气,看来是不准备与我同往府衙了。想来你是要兵分两路,立刻去牢房见四喜,从他那里也将霍家兄弟遇害的经过,在详加了解一下。那个婵娘你打算怎么办,是否要我把她带回府衙,先把人给扣住。”

    常逸风本就不是愚钝之人,并且共同处理事情,配合越发默契之下,唐宛究竟作何打算,他确实能精准的猜测到一二。

    而唐宛在瞧了婵娘一眼后,就立刻有了主意。

    “将军你且自己先去府衙吧,婵娘我会带着她去见四喜,这个女人我也不敢尽信,谁知道她是不是接着四喜为由头,故意接近咱们另有企图。有如萱姐和大力陪着我,此女若真有蹊跷,你也无需担心,必然能拿捏得住她就是了。”

    霍家两兄弟一死一伤,而且事关冯四喜的清白,众人分配好各自要做的事情后,当即也不在耽搁,全都行动了起来。

    等到唐宛到了平州城大牢后,因为事态未明,她并没有表明女官的身份,反倒是给了牢头十两银子,隐匿身份进去探视。

    等到牢头带着他们,来到一间靠内侧,很是昏暗潮湿的牢房前门,他这才惦着手中的银锭子,不忘嘱咐道:

    “这个冯四喜是杀了朝廷命官的重犯,我领着你们进来了,但别说太长时间的话,我就在外面给你们把风,抓紧时间叙叙旧吧,我听说霍霆将军已经从城外大营赶来了,要杀了他给两个弟弟报仇呢,看来你们这个朋友,是活不了多久喽。”

    牢头说完话,就拿着银子美滋滋的走了,而再看牢房内,冯四喜面壁而坐的身影明显颤抖了下,接着就带着哭腔,声音很沙哑的说道:

    “我没有杀人,我真的是冤枉的,为什么你们全都不相信我,一定要让我去死。我不是凶手,真的不是我啊……”

    冯四喜嘴里一直念叨着这几句话,到了最后甚至嚎啕大哭起来,更是用头一下下向着墙壁上撞去,那样子及无助,又充满了绝望。

    到底是一起说说笑笑,吵吵闹闹过的伙伴,唐宛看得眼圈瞬间就红了,并且连忙哽咽的说道:

    “四喜别在撞了,当心在伤到自己,我是唐宛啊,大家都来看你了,只要你是清白的,我们大伙绝不叫你含冤而死。”

正文 第142章:浑浑噩噩

    牢房内的冯四喜,在听见唐宛声音的瞬间,整个人就向石化了一样,瞬间就不动了。

    唐宛眼见冯四喜,虽然不在拿头撞墙了,但也没有转过身来的打算,她不禁满脸焦急的说道:

    “四喜,府衙那些人,可有对你用刑,这牢房潮气很重,你身子一切可好。你到是快点过来,将情况说给我们知道,顺便我帮你把把脉,下若有个头疼脑热可不能忍着,省的在这里关着无人理会,小病在拖得严重了,那可就了不得了。”

    唐宛一番,真心实意的关心,冯四喜如何感受不出来。

    就见石化了一样不会动的他,忽然再次痛哭失声,双手捂着脸,声音里充满羞愧的大声说道:

    “唐宛你就别管我了,之前如萱入狱,我明明知道你们千方百计在帮她洗刷冤屈。可我简直不是人,还把你们给我的消息,偷偷告知给了霍欢。哪怕这件事最后没造成不良的影响,但我确实是个人渣,可我出了事,你们大伙竟然都来了,还愿意相信我是无辜的。但你们越这样,我越没脸转过身面对你们,所有大家还是走吧,不要在管我了。”

    冯四喜情绪很激动,整个身子都在颤抖着,看着他这副样子,唐宛甚至不忍心在询问下去。

    但就在此时,柳如萱那冷若冰霜的气场下,隐藏着的暴脾气,算是彻底被点燃了。

    就见她一脚接着一脚的踹在牢门上,并且恶狠狠的看向冯四喜说道:

    “你不但是个废物,还是个蠢货,没人救你时,自己在那大喊冤枉。现在我们来了,你又将人往外赶,冯四喜你可知道,若是我们真的走了,你无论冤枉与否,都不可能翻身,等待你的只能的脑袋搬家,你不是最怕死吗,这会逞什么能。而且这个叫婵娘的,不是你让她去找唐宛和常将军的,现在人来了,你装什么清高,赶紧给姑奶奶滚过来,否则信不信我掀了这破牢门,亲自进去和你谈谈心。”

    唐宛的轻声安慰,换来的是冯四喜,过于感动之下的崩溃大哭。

    而柳如萱的一番话,可谓犀利至极,但偏偏冯四喜还真是最吃她这一套。

    不但哭声瞬间止住,更是犹犹豫豫的,最终将身子转过来,并且慢吞吞的蹭到了牢门边上。

    本来瞧着他这缓慢的样子,又是一阵来气的柳如萱。

    可当冯四喜离得近些后,柳如萱和唐宛等人,才都瞧清楚,他的手脚上不但带着厚厚的铁链子,身上更是鞭痕交错,就没一处能瞧的好地方了。

    尤其是腰身下方,明显是挨了板子,血肉模糊瞧着都叫人心惊胆战。这也难怪冯四喜。移动过来的速度那么缓慢,想必这一身上,恐怕稍微动弹分毫,都得疼的汗如雨下不可。

    柳如萱瞧见这一幕,眼睛瞬间竟然泛起一阵猩红之色,接着手更是向头上的簪刀直接摸去。

    万幸唐宛一把将她手腕给握住了,并且语带告诫的严肃讲道:

    “如萱姐你切莫冲动,如今朝廷大员身死,四喜既然被视为凶手,受刑是在所难免的事情,万幸他人还活着。可你现在若将他强行带走,那你才恢复的自由身,转瞬就要再次变成朝廷钦犯。从此以后你别说正大光明的去西域,寻狄奴人报仇了,这辈子都得和四喜,东躲西藏的度日。关键四喜他要真是清白的,落到这副田地岂非太冤枉了。”

    这一次古大力也站在唐宛这边,并且赶紧也规劝道:

    “说起被冤枉,如萱你是知道的,当初俺被冤枉偷盗军粮,也是险些被就地正法。因此俺体会最深,当时俺就说过,死没啥可怕的,但俺不能不明不白背着冤屈去死。而且俺那会的情况也很危急,但小师傅最后还是和如萱你一起把我给救了。所以你要相信小师傅,她这次还会想出办法救出四喜的,我们要做的就是尽量帮衬着,如萱你若在冲动下去,那就真是在添乱了。”

    这些道理柳如萱不是不懂,只是她自己或许都没发现,冯四喜有难,她向来冷静的内心,竟然彻底的乱了。

    但此刻被如此规劝,柳如萱到底是江湖儿女,很快就调整好心态的说道:

    “宛儿妹子,刚刚是姐姐失态了,我这就去找那牢头,让他买点吃的给四喜,然后花钱打点下,让他能待的舒服点。你抓紧时间问话吧,我不留在这给你添乱了。”

    柳如萱一走,唐宛就再次望向冯四喜,语带鼓励的说道:

    “你也瞧见了,大家都是真心实意想帮你,之前的事情,毕竟都过去了,咱们就让它掀过一页,谁都别在提了。反倒是四喜你,赶紧将霍家兄弟的事情说与我知道,为何你会变成杀人凶手,还有这个婵娘,她怎么会叫你恩公。”

    唐宛如今,真是满肚子的疑惑需要被解答。

    而冯四喜因为大伙的关心,不禁觉得身上的伤都不那么疼了,缓了缓精神后,他就立刻说道:

    “其实不瞒唐宛你说,直到现在我自己都是浑浑噩噩,不知道那天究竟在桃仙楼发生了何事。霍欢的脾气秉性你们也知道,这桃仙楼是平州城最好的歌舞坊,他几乎一到了这里,就日夜在那丝竹声不断,入夜也由姑娘服侍着,就直接睡在那里。”

    话说到这里,冯四喜又瞧了婵娘一眼,接着刚刚的话又讲道:

    “这个婵娘我其实也不熟,就知道她烹茶是祖传的手艺,能叫升起的茶汤热气,袅袅间变换出不同的形状,有时向山川,有时又如竹林,霍欢瞧着喜欢,日日必叫婵娘烹茶。”

    “而事发那天,霍都统前来寻霍欢,照例我还是寻得婵娘进屋去烹茶,结果霍家兄弟在屋内吵了起来,霍都统训斥元帅,说他他不务正业,日日流连歌舞坊。我听里面还砸了东西,一时不放心就进去瞧了眼。结果不知怎的就昏迷了,等我在醒来时手中就多了把滴血的匕首,霍都统已经死了,霍欢也浑身是血的倒在地上,然后官府的人就冲进来,把我给带走了。”

正文 第143章:欺男霸女

    本来在来大牢之前,唐宛已经觉得霍家兄弟遇害一事,颇为的棘手麻烦了。

    可听完冯四喜这番,对于伤人前后事情的描述,她整个人都愣住了。

    直到古大力推了她一下,唐宛这才如梦方醒的回过神来,顿时觉得头疼无比的她,不死心的连忙追问道:

    “四喜你在好好想一下,在你不省人事之前,霍家兄弟是不是好好的。还有那把作为凶器的匕首,又是不是你的东西,只有你想起更多的细节,我为你洗清冤屈的机会才更大。”

    冯四喜痛苦的抱着头,满脸都是绝望之色。

    其实他也知道唐宛说的都对,但他确实一想起那日的事情,心里就充满了害怕,头也疼的厉害,所有的记忆就像被打碎的片段似得,根本衔接不到一起去。

    看见冯四喜这个样子,古大力急的不行,突然他站起身,指向婵娘大声质问道:

    “四喜不是说了,那天你也在房间内泡茶,究竟发生了何事,婵娘你应该最清楚。而且你刚刚当街拦路时,还和俺小师傅说,你才是真凶,莫非霍家兄弟都是被你杀死的。”

    古大力长得一脸凶相,而且人高马大的。

    这一站起身来,蜷缩在一旁的婵娘,简直整个人都被古大力的影子给笼罩住了。

    当即婵娘吓得惊呼一声,腿发软的跌坐在地,白净秀气的脸上,瞬间多出两道泪痕。

    古大力是面凶心善的人,婵娘这一哭,反倒吓得他手足无措,又是作揖,又是挠头的慌忙说道:

    “婵娘你别哭啊,俺古大力就是个大老粗,但现在我兄弟被困在牢房里,你要真把他当恩公,就将知道的事情说出来。否则四喜在这样下去,他真的会被当成真凶杀死的。”

    牢房内的四喜,当听见平日里,和他几乎一见面,必然要吵闹起来的古大力,竟然说出把他当兄弟的话。

    一向胆小怕死的冯四喜,只觉得心里暖洋洋,更是莫名冒出个念头。

    这辈子能认识唐宛,古大力这群人,他还真觉得自己没白活,就是现在死了也算值得了。

    这样想着,冯四喜不安的心慢慢平复下来了,凌乱的记忆,总算开始慢慢在脑海里被串联起来。

    而就在冯四喜努力回忆一切时,婵娘那边也擦擦眼泪,露出决然之色的说道:

    “古壮士你无需和小妇人道歉,冯恩公说到底都是被我连累的。那霍欢就是个畜生,桃仙楼姑娘无数,歌姬如云,可他却恬不知耻的欺辱我一个妇道人家,有次我烹茶后本要离开,可他却拉着我的手不放。那天正好我丈夫来城里卖山货,顺道接我回家,这才把我从霍欢手里救了出来。可第二日我丈夫出门打猎,就死在了山林小路里,可他不是被豺狼黑熊所伤,反倒是心窝处被刺入一把匕首,那上面还明晃晃有个霍字,不是霍欢做的,还能有谁。”

    婵娘在说起亡夫时,忍不住再次潸然泪下,好半响情绪平复些后,这才继续说道:

    “我夫君亡故的第二日,桃仙楼的人又来寻我,说霍欢亲自点名,叫我去给他烹茶。小妇人本想替夫君守孝,可桃仙楼的人却说,若我不去惹恼了霍欢,恐怕我年幼的一对儿女,都要被迫害。所以小妇人脱去孝服,就将亡夫狩猎时佩戴防身的匕首也带上了,当时我也不想活了,只想与霍欢同归于尽,他实在欺人太甚了。”

    听到这里,唐宛不禁立刻问道:

    “如此说来,四喜说他醒来时,看见手里握着一把滴血的匕首,莫非这刀就是你夫君佩戴的那一把。所以是你杀完人后,过度害怕将刀胡乱塞在四喜手里的不成。”

    婵娘闻言,欲言又止的犹豫了下,最终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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