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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门娇医-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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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宋勇心里惦念的,还是病故没多久的绿萝,所以兴趣缺缺的一挥手说道:
“瘦猴你瞧着喜欢,就自己选了去乐呵。还有一个月就出征了,难得今天无需操练,可以自由放松一下。有家室的兄弟都回去探亲了,像咱们这样没有老婆孩子的,也只能来军妓营找温柔了。我在自己选选,兄弟几个就别替我操心了。”
宋勇虽然这么说了,可他们兄弟几个关系极好。
尤其是瘦猴和他关系最铁,他自然不能独自去享受,丢下兄弟不管。
因此瘦猴将鸭蛋脸的姑娘推开,又瞧了半天后,竟然将柳如萱一把扯了出来。
“大哥你瞧,这小娘子长得可真漂亮,一点不比霍元帅的那些军姬差。要不你就把这女的收了,兄弟瞧着可比绿萝来的更好。”
柳如萱确实艳美如花,可她的美却透着一股冷意。
才失了旧爱的宋勇,根本不感兴趣的摇头说道:
“瘦猴你喜欢就赶紧自己快活去,这种连个笑容都没有的,就算长得在好看,也叫人提不起兴致。”
宋勇想找个知冷知热,会心疼人的女子。
可瘦猴只要是长得漂亮的,甭管什么性子,他都喜欢。
所以一见宋勇不要,瘦猴确实心痒难耐了。
伸手在柳若萱后腰上一拍,就要拉着对方去逍遥会。
可柳若萱性格清冷,脾气更是孤傲的厉害。
瘦猴的手在她身上不规矩,柳若萱不但眉毛瞬间皱起,更是伸手直接一推。
别看柳若萱是女子,可她的力气却比瘦猴还大。
就见瘦猴都没反应过来呢,人就已经向后倒去,头也重重磕在了地上。
这充入军营的女子,没谁是自愿来的,其中自然不乏性子烈的。
所以柳若萱的反抗,宋勇等人也是见怪不怪,反倒哈哈大笑,全都看起了瘦猴的笑话。
可就在宋勇等人调侃不断的时候,就见瘦猴骂骂咧咧的坐起身后。
突然竟口吐白沫,两眼上翻的倒在地上,抽搐了起来。
这一变故,叫宋勇几人全都震惊的站了起来。
等到他们想上前施救时,瘦猴却已经浑身不动咽气了。
好兄弟死的如此离奇,宋勇陷入短暂错愕后,反应过来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拔刀指向了柳若萱。
“你这个贱人,究竟对我兄弟做了什么。为何你推他倒地,瘦猴就不明不白的死了。若你不把话讲清楚,信不信本将这就杀了你。”
虽然被刀尖指着,可柳若萱仍不见慌乱,依旧冷着一张脸说道:
“推一下就能死人的话,你们西征军岂非比女人还要弱不禁风。你这兄弟明明是毒发暴毙,适才他进来时脸色已经铁青,是你们自己没察觉到。现在人死了,与本姑娘有何关系。”
一听这话,正将瘦猴抱起,也是结义兄弟之一的张奔,满脸怒容的说道:
“宋大哥你可别被这个女人骗了,西征军大营三步一哨,五步一岗,谁能进得来下毒害人。要我说瘦猴就算是中毒而亡,也和这个女人脱不了干系。否则大帐内这么多人,怎么就她看出瘦猴是中毒毙命的。”
柳若萱本就寡言,所以任由张奔将脏水往她身上泼。
可她除了不言不语站在那,竟然连句反驳的话都没有。
大帐内死了名士兵,而且还是典军中郎将的结义兄弟。
所有被宣进来的军妓,全都向后躲,唯恐和此事牵连上丢了自己的性命。
可唐宛没忘记柳若萱,适才从厉妈妈短鞭下,救了她的恩情。
纵使她也不愿搅合进浑水里,只想默默无闻的明哲保身。
可眼见柳如萱都快变成杀人凶手了,唐宛还是一咬牙,站出来说道:
“几位军爷容小女说两句,你们不能因为柳姑娘看出,那暴毙的兵爷是中毒而亡,就认定她是凶手。其实稍通医理的人,都能通过死者眼下,嘴唇以及指甲的乌青,断定他是毒发暴毙的。”
“柳姑娘是动手推了人,但隔着衣服在剧毒的东西,也不可能在没有伤口的情况下,这么快夺人性命的。所以死去的军爷,正如柳姑娘所讲,在来时就中毒了。会在倒地后毒发,不过是时间上凑巧,他的死和任何人都没关系。”
唐宛一番话说完,就安慰的看向柳若萱笑了下。
可后者除了冷冷的看了她一眼外,别说道谢了,甚至半点感激的神情都没有。
至于宋勇能坐到中郎将的位置上,本身还是有些分辨是非的能力。
觉得唐宛所言确实在理,宋勇到也将佩刀放下了。
可是他的这个举动,却叫与瘦猴关系颇好的张奔很难接受。
张奔是个茹莽的性子,所以他猛然站起身。
一个箭步冲过去,就将唐宛的衣领子给扯住了,大声咆哮的喊道:
“你们这群军妓,全都是卑贱的罪人,就凭你们也想互相作证,简直是可笑。别说我要杀了姓柳的贱人,给兄弟报仇。就算我将你们这些娘们儿都宰了,谁会在意你们的死活。赶紧给我滚一边去,你当自己是医官不成,爷爷我才不听你的废话。”
唐宛被张奔扯着衣领子,晃的头晕目眩。
所以当张奔,卯足力气把她向营帐门外甩去的时候。
唐宛一点抵抗能力都没有,就像一个软绵绵的沙袋,被直接甩了出去。
就在唐宛感觉到,她整个人都要摔倒地上的时候。
却不料大帐门口处,一双精健的手臂忽然出现,揽住她的腰顺势一带,唐宛瞬间就落入了一个温暖踏实的怀抱里了。
等到她惊魂未定的抬起头,所瞧见的是一张,正冲着她眯眼笑的英俊面容。
而这张脸上温暖明朗的神态,瞬间安抚了唐宛慌乱的内心。
正文 第6章:一日为限
当唐宛的视线,与出手护住她的英俊男子,四目相对的时候。
望着一身银甲的男子,那刚毅不失精致的五官,英姿勃发的气质。
不得不说,这是一个叫女子瞧上一眼,心会忍不住沉沦的男人。
而这个男子的出现,不但救了唐宛,更是叫情绪失控的张奔等人,全都老老实实跪在了地上。
就见宋勇更是赶紧一抱拳,很有担当的主动领罪道:
“末将参见常将军,不想军妓营这边的事情,连将军都惊动了。千错万错罚我一人即可,但还望常将军,能给我兄弟瘦猴主持公道,不能叫他死的不明不白。”
直到这一刻,唐宛才知道,救了她的人,竟然是西征军的主将常逸风。
可以说西征十万大军,除了主帅霍欢,便是这常逸风地位最高了,真正的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
这样的大人物,唐宛从未接触过,赶快从常逸风怀里退出来后,她就低着头拘谨的站到了一边。
不过常逸风的性子,是军营里出了名的平易近人,不拘小节。
所以唐宛不说话,常逸风却主动凑过去,很是关心的笑着说道:
“适才唐突姑娘了,事出突然,怕你摔倒磕伤,所以本将军也只能揽你入怀了。其实还未进帐时,姑娘一番中毒暴毙的话我便听见了,并且你讲的非常在理。”
眼见宋勇,张奔等人露出急切的神情,常逸风连忙摆摆手。
示意他们稍安勿躁后,这才接着说道:
“宋勇你们可别觉得,本将军是怜香惜玉,故意偏袒这些姑娘家。其实今日军营内,已经发生三起士兵口吐白沫,最终死亡的事情了。本将军就是听闻军妓营内,也有人暴毙,这才带着军医过来检查。希望能查找到毒源,避免更多士兵中毒。所以你那兄弟的死,和军妓营里的人没关系。带着他的尸身出去吧,男子汉大丈夫,和几个女人撒泼算不得本事。”
常逸风的话,叫宋勇露出羞愧的神情。
可怎奈张奔却咽不下这口气,甚至甩开宋勇拉住他的手,冲动的说道:
“常将军,你不肯替瘦猴做主,反倒包庇几个军妓。是不是因为你和霍欢将军一向不和,我们是霍家军的人,连带得也碍了您的眼。就算我兄弟的死,和这些贱人没关系,但那个姓柳的自己也说了,她一早就看出瘦猴中毒,可她却没讲出来。所以我兄弟没能及时就医解毒,全都是被这贱人害的,她必须以死赎罪。”
眼见张奔口无遮拦,宋勇刚要慌忙制止时,却不料帐帘再次被打开。
接着一个身穿绸缎青衫的年轻男子走进来,正是西征军最高统帅霍欢。
霍家手握大卫朝权,更是掌控着天下尽半兵马。
而霍欢正是大司马霍云最疼爱的小儿子,这次出使西域他虽无战功,能压制常逸风成为主帅,这里面自然和霍家的权势脱不开关系。
所以霍欢这样挂着帅位,但骨子里却是纨绔子弟的人,自然谈不上军令如山,执法严明。
就见他左拥右抱着两个美艳爱姬进帐后,长得到一副好皮囊的霍欢。
他手中把玩一把折扇,斜眼瞟了一下在场诸人后,就语气不善的说道:
“常逸风,本帅听说又死人了,现在军中人心惶惶,甚至有流言说是闹了瘟疫。你作为西征军主将,究竟是干什么吃的,查了半天还没结果。本帅可警告你,这种症状若是会传染,我必须立刻离开。否则本帅爷有个闪失,你几条命也赔不起。”
看着霍欢人一到,就开始耍脾气。
常逸风笑容一敛,毫不客气的回敬道:
“霍欢你还真拿鸡毛当令箭,指挥起本将军了不成。别忘了你虽掌帅印,可调度大军的虎符却在我常逸风的手中。霍家叫你出使西域,不过是给你积攒军功,等凯旋而归时,你好有资格领兵掌权。所以在我面前,你最好别摆贵公子那套臭架子,本将军也不吃你这一套。”
常逸风这番话,当即气的霍欢脸色都变了。
可怎奈他花天酒地是在行,但行军打仗还要倚仗常逸风,确实不能将对方怎样。
但心里恶气不出,又觉得憋得慌,因此霍欢马上说道:
“适才我在进帐时,听见有士兵说,你常逸风欺凌我霍家军的人,还故意袒护军妓。这件事情你必须给本帅一个说法,否则满帐的军妓我都要处死。”
杀军妓不过是霍欢,心里不痛快想泄愤罢了。
可常逸风带兵严明,最见不得滥杀无辜,所以他据理力争的说道:
“今日有士兵接连暴毙,和军妓根本没有关系。而且西征军与别的兵营有所不同,路途迢迢,还需这些军妓一并参与到做饭洗衣,诸多后勤之中。在我常逸风眼中,她们也是西征军的一部分,而且勤恳劳作者,本将军还要免去她们罪人的身份,等到了西域就还她们自由。”
眼见常逸风事事都要和他唱反调,不检讨自身残暴好杀,霍欢反倒觉得,这一切都是对方的错。
因此气急败坏之下,霍欢冷笑一声说道:
“你常逸风要保人,那本帅偏偏就要杀人。你不说这些军妓和士兵的暴毙没关系,那你就去寻到证据。我就给你一天的时间,日落之时你没查明士兵的死因,那本帅就要宁错杀,也绝不放过这满帐的军妓。”
“毕竟军营里的怪事,都是这些新军妓来了之后发生的。所以我非常怀疑,她们其中有狄奴人的细作,故意在西征军里制造恐慌,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全都杀了。反正军妓连猪狗都不如,死了在填充便是了。”
霍欢到底是主帅,常逸风也不好过于反驳他的意思。
一天的时间固然短暂,但他仍旧只得点头答应了这个约定。
而就见不言不语的柳如萱,这会站了出来,冷冰冰的望向常逸风说道:
“事情因我而起,连累到二十多条性命,本姑娘必须自证清白。所以常将军带上我一并调查士兵暴毙一事吧,我对毒物有些了解,定能帮到你的。”
柳若萱话才说完,忽然她就察觉到,自己的手被人给拉住了。
警惕的猛然回头,柳若萱就瞧见,唐宛正对着她和善的笑着,并也立刻说道:
“若常将军,柳姐姐不弃,唐宛也愿帮忙调查。我虽不懂毒,但却略通医术,反正查不出结果也得死,我宁愿努力一试,也不愿待在这里坐以待毙。”
正文 第7章:渊源不浅
时间紧迫,能寻到人手帮忙,常逸风自然不会拒绝。
等到三人出了军帐,唐宛就立刻询问道:
“常将军,小女想知道,今日暴毙的几个士兵,他们生前都吃了什么。因为死在军妓营内的士兵,没有外伤,七孔也没出血不像提炼的剧毒之物害人,应该是吃了有毒东西所致。”
军营里的士兵,接二连三的暴毙,常逸风自然仔细彻查过,所有死者生前的事情。
所以唐宛的问题,常逸风没有丝毫犹豫,立刻回答道:
“就在刚刚具我亲兵回禀,又死了两个人,所以现在一共死了六名士兵。本将军调查后发现,他们都是老乡,今日军营休息后,他们一行有十多人,一起出了军营去后山的小河里捞蟹。但奇怪的是,你们瞧见的宋勇和张奔,也是一并去了后山,但他们却好端端的,并没有任何异常。”
面对毫无头绪的局面,柳如萱却冷冰冰的,终于开口说话了。
“既然死的士兵,都是出过军营的,那问题还是出在后山。与其在这里空想,还不如前去一探究竟。”
对于柳如萱的提议,常逸风非常认同的点点头。
接着他边领着唐宛二女,往军营后山走去,边笑意不减的说道:
“柳姑娘可是用毒行家,你既然说问题出在后山,那自然错不了。不过昔日奇门长老,如今沦落得隐匿军妓营内,柳如萱你这又是何苦呢。”
“而且奇门一派已经死绝,你一身武功因体内余毒,不但难以施展,还要日日承受剧毒钻心之痛。本将军是惜才,知道你能辨毒,善奇门遁甲之术,这才帮你躲避朝廷通缉,将你安排到西征军里。可柳若萱你当真要沦为军妓,也不愿入我麾下效力不成。”
跟在一旁的唐宛,根本听不大懂,常逸风说的奇门,辨毒之术都是什么。
但有一点她却听明白了,那就是柳如萱看似正常,可却身中剧毒,日日备受煎熬。
唐家本就是御医世家,所以耳读目染之下,唐宛也心怀仁心。
以前在家时,不许行医救人,唐宛便将医术用在受伤的小动物身上。
更何况柳如萱是个活生生的人,还是在短鞭下救过她的恩人。
所以唐宛二话不说,直接将手搭在了柳如萱手腕上,认真的号起脉来。
少许之后,唐宛便满脸惊讶的看向柳如萱,不敢置信的说道:
“脉象如此混乱,余毒更是在体内横冲直撞,柳姐姐你是如何挺过这日夜煎熬的。不过你放心好了,我略懂针灸之术,有很大的把握,用针刺你周身大穴排血的办法,将你体内的毒给逼出来。现在我就为你暂做施针,把你剧毒噬心的痛楚给缓解住。”
将当初救治过刘月娥的三枚碧绿银针取出,唐宛只用一枚,连续刺破柳如萱头顶,眉心,两臂四处穴位。
而后这才收手,并从路边取了草叶,把银针擦了擦,就从新收回到荷包内了。
虽然柳如萱脸上,向来没有太多表情。
可这会她仍旧舒服的深吸口气,眉头舒展的同时,更是语带迟疑的说道:
“碧血青松针,没想到唐宛你也是深藏不露,竟然会这种,起死回生的银针术,之前到是我小瞧你了。”
一听这话,唐宛不禁笑出了声,并且连连摆手说道:
“柳姐姐好眼力,我唐家先祖有幸,得碧血银针术的传承不假。可我自幼修习,深知此术虽奥妙无穷,但绝无起死回生一说。碧绿色的银针,是用特殊手法将松针的汁液融入其中,锻造时以药材烘烤而成。这种针使用起来,不用火烧去污,天生刺穴却能滴血不沾。可因为这针颜色奇特,所以到生出很多流言,但根本就不足取信。”
煎熬了整整一年的噬心之痛,总算被缓解了。
柳如萱对唐宛,还是很感激的,所以竟难得露出笑容的说道:
“碧血银针术,我也只是听闻过,说的不对之处到叫唐姑娘见笑了。不过你这般年轻,就能将此针术,运用的炉火纯青。单凭这一种手段,你已经非常厉害了。尤其对于我这样善毒的人来讲,你完全就是我的克星”
就在唐宛和柳如萱,渐渐熟悉,话也多起来的时候。
只见沉默许久的常逸风忽然笑了,并且凝视着唐宛说道:
“竟不想在这军营之中,也能碰到故人之后。唐宛我且问你,昔日御医唐守鹤是你什么人。”
祖父的名字被提起,唐宛不禁一愣。
而她的祖父昔日被卷进巫蛊案内,虽说后来朝廷大赦涉案之人。
可唐宛本能的,还是害怕祖父旧案,再次被提起。
所以没弄明白常逸风问这话的缘由之前,唐宛满脸警惕的,根本不敢轻易回答。
可常逸风却笑了笑,而后指着唐宛装银针的荷包说道:
“既然不想暴露你唐家先辈是御医的事情,那你就不该将碧血青松针拿出来。毕竟当年唐老御医,这手银针术,那在整个皇室都是颇负盛名的。而且你别担心,本将军并无恶意,只因为唐老昔日,用这银针救过我师父东方平。所以你若是他的后人,我常逸风自然要照顾几分,还了这份恩情。”
东方平乃太先皇在位时,大卫一位上通天文,下晓地理,还懂算命占卜的传奇人物,唐宛自然是知道的。
而且在敦煌郡时,她祖父是提过,东方平腿有寒疾之症,到了冬天剧痛到难以行走。
后经针灸刺穴被根治,那会唐宛的祖父,将这事当成病例说给她听,她印象很深刻。
所以当东方平被提起,唐宛就知道,常逸风说的应该是真话。
能在无依无靠的西征军大营里,与主将常逸风结下渊源。
唐宛对此自然心里欢喜,并立刻福身重新见礼道:
“并非小女多疑,实在是祖父昔日牵扯进皇室巫蛊一案里。如今二十多年过去,唐家弃医从商,过去的事情被翻出来,只会徒添麻烦。不过常将军既然肯庇护一二,唐宛感激不尽,但也有个不情之请希望您能答应。今日士兵暴毙一事,若小女真能协助将军彻查清楚,您能否放我离开军营。我家中嫡母专横,尚有幼弟需要照顾,将军若能成全,您的大恩大德,小女永生不忘。”
正文 第8章:半夏之祸
眼见唐宛一番恳求离开军营的话说完,更是屈膝就要跪于地上。
常逸风伸手拦住她,和气一笑的说道:
“唐姑娘别担心,虽不知你为何会沦为军妓,但本将军会救你离开军营的。只是主帅霍欢,向来与我不睦,若我直接说放你,他必然会阻拦。我们先调查清楚士兵暴毙一事,到时你有了功绩在身,本将军还你自由身,霍欢想拦也不好在说什么。”
摆脱军妓身份的事情看见希望,唐宛自然高兴极了。
不过接下来查找毒源,她虽然十分用心,可是整个后山都走了个遍,唐宛仍旧一无所获。
眼见正午的太阳,开始慢慢西斜了。
靠着小河坐下,临时休息会的唐宛三人,神情难免有些失望。
感觉口有些发干,唐宛不禁走到小河边,捧着水喝了几口后,疑惑不解的说道:
“柳姐姐善识毒,而这山上虽有毒植,可误服后都不致命。而这溪水内鱼虾游动,说明河水也很洁净。离太阳落山不到两个时辰了,莫非他们是撞邪了不成,怎么毒源会找不到呢。”
谁知唐宛随口一说,常逸风却神秘一笑的讲道:
“唐姑娘的话到是提醒了本将军,说不定瘦猴等人,所谓的中毒还真是邪祟作怪。”
眼见唐宛和柳如萱,都露出吃惊的神情,常逸风便接着讲道:
“西征军大营所在之处,在太祖皇帝时,乃关押狄奴俘虏的地方。这些狄奴人性格野蛮,宁死不屈,所以整整两万人无论男女老少,全部都给斩杀了。后来此地建起军营后,怪事便不断发生,士兵经常莫名发疯癫痫,或者粮草无故丢失。”
“所以就有人说,这是狄奴人死后的鬼魂在作祟,报复驻扎在此地的卫军。只是之前都没出过人命,所以闹鬼的流言到没引起恐慌。现在莫名死了六个人,若不彻查出个究竟,恐怕大军还未出征,就要人心惶惶,军心涣散了。”
常逸风说起军中鬼魅怪谈,他是沙场悍将,自然不惧。
而柳若萱来自江湖门派,过得也是刀口舔血的日子,鬼神之说她听后,只是不屑的哼笑了下。
可是在看这会的唐宛,她的神情可轻松不起来了。
毕竟以前她就个富家千金,一介女流又不会武,听到这些怪力乱神的事情,心里自然发慌。
因此站在河边的唐宛,脚下一个不稳,险些没踩到小河里,将绣鞋弄湿。
还好柳如萱眼明手快,立刻扶了她一下。
感念于唐宛施针的恩情,本就有着江湖儿女,性格里爽直一面的柳如萱。
她如今不但将唐宛视为恩人,更是看做妹妹对待。
所以柳如萱这般清冷的人,竟然难得关切的说道:
“宛儿你当心些,毕竟河边都是半夏,这种草药你想来定然认识。可此植却也含毒,你若跌坐河边,在被这东西的叶子划破皮肤,处理起来终究麻烦。”
谢过柳如萱的关心,唐宛不禁好奇的,向河边望去说道:
“不瞒如萱姐,我祖父不许唐家后人行医,碧血青松针是祖辈所留,这才传授给了我。平日做药膳时,虽接触草药,但都是晾晒后的成品。因此如萱姐姐若不说,我都不知这河边长着的就是半夏。”
唐宛痴迷医术,第一次瞧见野生的半夏,难免极为的感兴趣。
柳如萱为人,轻易难与谁交心,可被她认准的,那也一定会真心相待。
所以柳如萱不嫌麻烦的,竟然走到河边采了几株半夏,而后递给唐宛说道:
“宛儿觉得稀奇,拿回军营细瞧就是了。可惜姐姐我只懂毒术,虽认得各种草药,但在医术上却教不了你什么。不过以后但凡遇到野生的草药,我都指给你认识可好。”
赶紧谢过柳如萱的照顾,唐宛刚要接过半夏。
却被此草,根须处挂着的一只小河蟹,吸引住了目光。
当唐宛将铜钱大小的河蟹,拿到手里的时候,仔细观察半天后,她忽然说道:
“野生的草药我是不认得,但做药膳会接触到很多食材草药,它们的特性,还有功效我到是熟记于心。而具我所知半夏生食有剧毒,而河蟹则喜欢吃烂草杂根,以及河中腐肉。若半夏的毒通过根须,被河蟹日积月累吸取到体内,人在没煮熟螃蟹的情况下食用,自然就会中毒。”
眼见唐宛隐隐找到毒源所在了,柳如萱为了认证她的猜测,立刻拔下头上乌黑的木簪。
等她将簪子转动间,就见发簪尾端竟能上移,而半截明晃晃,扁平如柳叶的利刀,赫然展露了出来。
接着柳如萱将河蟹拿到手中,用簪子挑开蟹壳取出一小块蟹肉放到嘴里,微闭起双眼细品了一下。
等到柳如萱的眼睛,再次锐利的睁开时,她就肯定的一点头说道:
“宛儿还是你观察仔细,这河蟹里果真有毒。不过人服用生半夏都会暴毙,这小小的河蟹却无碍,这到真是稀奇。”
同样疑惑不解的唐宛,最后也只能猜测的说道:
“这天地之间,无奇不有。也许此处的河蟹,与半夏长年累月相伴而生,早就习惯了这种剧毒。不过如萱姐你吃了蟹肉,真的不会有事吗,咱们赶紧回军营吧,生姜水可解半夏之毒,你喝上一碗我才放心。”
这次没等柳如萱说话,眼见士兵暴毙的事情,总算疑云解开的常逸风,他心情大好的说道:
“唐姑娘不必担心,奇门中人善驱毒,就算你的如萱姐喝上一杯砒霜水,她也不会有事的。之前调查时,那些出了军营的士兵,就带回很多河蟹腌制。想来那暴毙的几人,是一时贪吃醉蟹,这才中了招。咱们这就赶紧回去吧,省的在有人误食毒蟹丧命。”
常逸风能顺利安抚人心,避免军中流言四起。
而唐宛一想到,凭借这些的功绩,还有常逸风的帮忙。
她马上就能摆脱军妓身份,回到唐家与亲弟团聚了,唐宛不禁难掩高兴的洋溢起笑容。
正文 第9章:剖尸取证
虽然霍欢一日为限的条件,极为的苛刻。
但在日暮西山之时,唐宛等人还是赶回了军营,并且快步来到了霍欢的帅帐内。
可叫唐宛等人,都没想到的是,她们第一眼所看见的。
是霍欢的酒水桌上,赫然摆着一盘醉蟹,而对方正夹取起一只,正要往嘴里送呢。
情况紧急,常逸风一个箭步上前,抬腿就将霍欢的筷子踢落在地。
虽然他的本意是为了救人,可不明真相的霍欢,立刻就火了。
不但拍着桌子猛然起身,更是神情愤怒的说道:
“常逸风别以为你战功卓越,抗击狄奴立下不少战功。可大卫的兵马是我霍家说了算,你敢对我不敬,照样是自寻死路。这军中伙食差,难得底下人孝敬一盘醉蟹,你还敢踢本将军的筷子。我这就将你的种种劣行,呈报给家父,叫你吃不了兜着走。”
一见霍欢说完这话,竟然要命贴身护卫,直接绑了常逸风。
唐宛赶紧站出来,焦急的解释道:
“霍将军您误会了,常将军并非不敬,他是在救你的性命。那醉蟹含有剧毒,今日士兵暴毙都因此物引起。刚刚这毒蟹你就要吃进口中,我们没机会解释,只能先把你的筷子打落在地了。”
听闻醉蟹有毒,霍欢脸色一变,赶紧一脚将地上的筷子踢开。
可就算常逸风救了他一命,但霍欢并未忘记,他来西征军做主帅的缘由是什么。
常逸风能征善战,并且年纪轻轻,便屡立战功。
大司马霍云将其视为兵权上的威胁,并断定常逸风不除,霍家终有一日,要毁在此人手中。
所以作为霍云最宠爱的小儿子,霍欢可不单单是来积战功的,他还要借机除掉常逸风。
所以毫不领情的霍欢,别说感激相谢了,甚至咄咄逼人的刁难道:
“你们出去一圈,回来和本将军说,士兵暴毙是醉蟹引起的。这醉蟹我霍欢不知吃过多少次了,从未听说会中毒要人命。我看你们是没查出缘由,胡乱编排出个借口,想蒙混过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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