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压寨相公(苏以)-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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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什么情况?
  林木感觉自己听不太懂。
  “……五行五物相克相生,相生相克,……”
  林木听着一脑袋浆糊,突然被一个小东西砸到头上。
  顺着东西砸来的方向看去,泰安公主愤懑地对她做了个口型:要死啊!逗他讲这个!
  林木耸肩摊手,无奈回了个口型:我不知道是这么个情况啊。
  明空大师继续侃侃道:“……世间万事的兴衰皆可以用这相克相生的五行来表现,也就是说金木水火土,均有着他们各自代表的意义。……”
  啪。
  泰安公主又扔了个小东西砸到林木的头。
  一颗花生滴溜溜地在地上滚动笨拙地身躯。
  林木正好有点饿,这么个可以吞咽的暗器不要浪费了。
  于是林木歪着脖子伸长手将那滚到远处的花生拣了过来,一边剥着往嘴巴里塞,一边朝泰安公主那边看去。
  泰安公主对她比划道:这位大师,一时半会的停不下来讲话。
  林木惊悚:不会吧。不要吓我。
  泰安公主坚定点头:真的,不然我之前为什么说不来白马寺,他真的好烦人。
  林木抽风了。
  难怪她听不懂明空大师讲的是什么,原来泰安公主也不喜欢听啊。终于不用太过于责怪自己的没有文化。
  明空大师说得入神,闭上眼睛,继续侃道:“……金克木,木克土,土克水,水克火,火克金,金生水,水生木,木生火,火生土,土生金……”
  林木听不懂,但依然一脸黑线。
  她忧郁地朝泰安公主看去,泰安公主好像也很忧伤。
  林木比划着问:怎么办?
  泰安公主伸了两个指头出来,做了个小步逃跑的姿势。
  林木说:不礼貌吧。
  泰安公主忧伤地在桌上画着圈圈:那就听吧。
  “……”
  可是,林木真心不想听明空大师说话了,好复杂,听不懂。
  四个人里面最淡定的薛明轩默默看了一眼林木,竟然对林木做了个口型说:走吧。
  = =+
  那,那个,竟然是薛大爷发话的话,就走吧。
  反正,他不礼貌惯了,明空大师应该没什么所谓的吧。
  他们三个人怎么样都看起来像是薛大爷的跟班,要是明空大师和天上佛祖不开心的话,麻烦找薛大爷算账啊。
  林木如临大赦,兴高采烈地点点头。
  四个人蹑手蹑脚地轻轻推开房门,走出去后,又轻轻将房门关上了。
  明空住持陶醉在自己的演讲里,不停地说着,房间如此安静,仿佛大家都已经沉醉在他的解说中。明空大师说:“……五行中,唯一有生命的属性是木,木泛指世间一切具有生命的生灵,……后来,五行之木便开始代表着生命里爱的部分。……木开始代表着人世间的爱,人世间的仁,以及上天的好生之德。……”
  “……所以,林木这个名字,一来应是祈望你能一生受到上天的眷顾,二来是祝愿祈愿你能看清世间真爱,三则是希望你能以仁慈之心待己待人。四少夫人,……”这个时候,明空住持睁开眼,却发现房内空空如野,只剩他一个人。
  “……”
  明空住持吐了口气,喝了口茶,依旧是那副笑呵呵的表情。
  下了好多天的大雨,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
  白马寺外。
  泰安公主甩甩手,“我就说了那个老头子好烦人呐,说了不进去啦。”
  林木晃晃脑袋,“我哪知道是这么个情况啊?”
  突然想起自己还没来得及算一算会不会克死异乡,什么时候才能彻底脱离薛明轩的魔爪,林木哀愁地叹了一口气。
  京都,还有其他算命的地方吗?
  “薛明轩。”远远一个声音喊道。
  “谁啊?”林木眺望远方,看不清楚那个人是谁,只好感叹那个叫出薛明轩名字的人好眼力。
  泰安公主朝声音的来源处看去,告诉林木,“那个人是郑宇来的。”
  说话间,郑宇三步并作两步冲了过来,抓住薛明轩的手说:“你托我留意的事情,出现了。”
  薛明轩面色一变。
  郑宇确定道:“那个纹身,跟你画给我看的一模一样。”
  “可以带我去看吗?”
  郑宇低眉寻思了一阵,回道:“可以。”
  “我也要去。”
  “本公主也要去。”
  难得异口同声,林木和泰安公主对视了一眼,突然噗地一声笑开来。  
  薛明昂侧目,上下左右地打量这两个人。
  什么时候死对头的仇怨化解了?
  林木和泰安公主重新统一组织了一下语句,高举双手对郑宇叫道:“我们也要去。”


☆、纹身

  郑宇很伤脑筋且很沮丧地看了泰安公主一眼;“我能不带吗?”
  “不能。”泰安公主叉腰,威风凛凛道。
  郑宇抚额;拍着薛明轩的肩膀欲哭无泪,“一时激动,忘记你旁边还站着两个人。”
  薛明昂好心提醒:“那个,是三个。”
  郑宇这才看清楚,原来薛明轩身边滴溜溜地站着三个人,不由感叹:“难得你身边这么热闹啊。”
  整理整理情绪;郑宇对林木和泰安公主说:“要去的那个地方,恐怕真不好带你们去。”
  泰安公主甩头,拔出长鞭,“这京都有什么地方是本公主都不好去的啊?”
  郑宇见她蛮横劲上脸;估摸着要再争执下去就不好对付了,毕竟他们两个人怎么的也是在一起生活了小三个月。
  于是皱皱眉头,郑宇啧了一声,无奈道:“好吧,你愿意跟来就跟来吧。哦,对了,去了之后不可以跟人说你去过那个地方。”
  “哦。”泰安公主不太想要搭理他,随意答应着应付一下。
  “是要去哪里啊?”林木对郑宇要带他们去的地方满心好奇。
  郑宇不忙着回答林木的问题,抬眼看向薛明昂,问:“你也要去吗?”
  “当然。”薛明昂挺挺腰,走上前来。
  “那这样,”郑宇严肃认真的告诫他们,“你们必须对要去的地方守口如瓶。”
  “恩。”林木回答得相当认真。
  “好。”薛明昂满口答应。
  泰安公主鼻子吭气,出了一声,算是答应了。
  可是讲了半天,郑宇还是没有讲到重点。
  这么鬼鬼祟祟的,在去之前还要一再重复地发誓不能讲出去的地方,究竟是哪里呢?
  林木急不可耐,问:“郑宇,能告诉我是要去哪里了吗?”
  郑宇压低声音,鬼祟地说了一句:“天牢。”
  “什么?”泰安公主率先炸开了。
  林木被站在她旁边的泰安公主吓了一跳,一蹦三丈高,跳到了薛明轩旁边。
  跟安静的薛大爷处久了就是这点不好,太禁不起吓了。想以前在盘龙寨的时候,哪位叔伯兄弟们的喉嗓是小的,人人说话掷地有声,林木也没见被吓成刚刚那副模样。
  林木捂着心口想,还是在薛大爷身边呆着比较好。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他都能淡定得不得了。
  朝薛明轩看去,显然他对郑宇说出的地方也毫无心理准备,眉头略略皱了一下,但又很快恢复正常。
  泰安公主跳脚道:“郑宇,你胆子是不是太大了点,天牢你都敢随便带人去的?”
  郑宇狂汗了一把,解释道:“真没随便,也没想随便。我只是想让薛明轩去确认一样东西,可能对找到幕后主使会有帮助。你们这三个,那是因为公主你的原因,我才会说附带着一起过去的。”
  泰安公主很顺手地一把揪住他的脸颊肉,狠狠扭了扭,“天牢里关的全是重要的犯人,像薛明轩这种不带官职,与案情又没有关系的人,进去是要请示圣上特赦的,你刚刚就想这么偷偷带着他进去?你脑袋是很稳是不是,脖子是很强健地不怕被砍了是不是?”
  眼前这幕的发生,让林木觉得泰安公主好像也不是个特别傻缺的人。
  可能,每个人傻缺的地方不一样吧。
  郑宇被泰安公主撅得面色发青,但碍于她是公主的原因,不好怎么发作,又不好还手,急得两手抱头直挠。
  林木终于知道,为什么这位前驸马在过去的那段和泰安公主结为夫妻的日子里,会出现连续不断的拆公主府的行为。
  好像是实在被逼得没有办法,必须找样东西出来发泄一下吧。
  软柿子薛明昂很少见的没有保持沉默,爬出来劝架道:“公主息怒,公主息怒。”
  郑宇被掐得生疼,脸上怒气腾腾,“是啊,我不应该,要不你去告发我吧,我顶多算个犯案未遂的,顶多就革职查办嘛。”
  薛明昂说:“是啊,是啊,公主不要生气,你就去告发他吧。”
  = =+
  林木汗颜。
  喂!薛明昂兄台,有人像你这么劝架的吗?
  可是,一听到薛明昂这么说,泰安公主歪着头想了想,突然松了手,把郑宇给放了。
  郑宇赶紧逮着机会揉脸做运动,希望这半边脸等下不要肿起来。
  泰安公主咬咬嘴巴,似乎在做一个很艰难的决定。隔了半分钟的样子,她说话了,“谁说我要告发郑宇了?”泰安公主白了薛明昂一眼。
  “那,这样也好。”薛明昂幽幽说着,退散开来。
  泰安公主轻踹郑宇的屁股一脚,“那个,带我们去,低调点。”
  “知道,你不说我也肯定是低调的,你以为我的梦想是被革职查办啊。”
  “你今天运气好,幸好拉薛明轩的时候撞上我。”
  “撞上你也叫运气好?”
  “如果你带薛明轩进去,被人告发了,虽然说你是想用尽办法查出幕后黑手,但是没有特赦的薛明轩进天牢,你觉得我父皇会给你什么态度?”
  郑宇揉脸的手顿了顿,一声不吭了。
  泰安公主双手环抱在胸前,得意道:“所以我说吧,你是走运,走运碰上我了。我算是帮你做了个见证。等会儿,要是没有被人看到就算是你谢天谢地菩萨保佑,实在不济地话,我也能帮你一把呀,对吧。”
  泰安公主说完,得意地踩了郑宇的脚背一脚。
  郑宇的脸立马的青转紫黑。
  = =+
  前几天的那个下午,林木蹦跶着从苏行远那边回来的时候,曾经深刻地被这一脚洗礼过,脚背一瞬间肿得惨不忍睹。
  林木能深刻感受到公主那一脚的力度,于是深切同情着前驸马郑宇的疼痛和哀伤。
  “呀!!!”白马寺寺门外的街道上,回荡着郑宇凄凉地叫喊声。
  京都。
  雨停了,但天空依然乌云密布。
  看来,又会有一场持续好几天的暴雨。
  林木加快脚步,跟上薛明轩。
  “你确定是那个纹身?”薛明轩问。
  郑宇点头,“我是特地回家看了那张你画给我的纹身图案,确定了之后才来找你的。”
  薛明轩眉头紧锁,陷入沉思中。
  郑宇问:“多年之前,你拜托我留意这个纹身,让我如果发现有什么案子跟这个有关的时候一定要告诉你,可是你从来也没有告诉过我,这个纹身是什么回事。”
  薛明轩敛目道:“一个对你来说,不知道比知道更好的秘密。”
  郑宇知道薛明轩的脾气,于是不再多问,将话题转开,“薛明轩,要不要我告诉你那个人跟什么案子有关?”
  “恩。”
  “几天前,京都发生了一个大事件,我想你应该有所耳闻。”
  “是那史官吴涟的灭门惨案吗?”
  郑宇点头,“是。”
  “听说一家十三口,被人一夜间全部杀害,最后一把火烧了吴家宅邸,于是什么线索也没有。”
  “传闻对了一半,”郑宇不自然地抖了抖袖子,“还有另外一半的情况被隐瞒了。”
  “另外那半是?”
  “我们似乎抓到了那个杀人犯。”
  “那为什么不公告天下,按律惩处?”
  郑宇的眉眼沉了沉,“因为这件事情,跟相国大人有关。”
  薛明轩若有所思的看了郑宇一眼,没有出声。
  郑宇解释道,“这个人是我们意外抓到的。因为一把火将吴家宅邸烧了个精光,我们估计那里面一时间找不出什么关键的东西,于是将重点放在排查有可能目击到凶手的人。”
  “然后?”
  “负责那条街道倒夜香的人说听到打三更的声音,然后就推着车子出城去了。”
  “有什么问题吗?”
  “那个晚上的打更人刚好吃坏了肚子,证词里面写的是,打三更的时间他没有来得及,因为正好在茅厕里蹲着,而住在那条街上的一位婆婆也可以证明他确实没有没有打更。”
  “所以……”
  “恩,是的,倒夜香的那人武功很厉害,我们费了很大的劲才抓到他。但是没有证据,只靠他说听到打更这个谎言,没有办法把他定罪。”
  “那你说相国大人跟这件事有关?”
  “将那疑犯收押之后,相国大人很快就赶到了。他说,这是一桩震惊了整个洛国的惨案,如果没有足够令疑犯定罪的决定性证据,不可以对外泄露一丝一毫。”
  “他有说原因吗?”
  “没有。但我查了那疑犯的档案,这人是蔡知府的远方亲戚,你知道蔡知府吗?现在的迦叶城县令,相国大人的门生。”郑宇眉头紧皱,“更重要的是,我听说吴涟在灭门的前几日,曾经弹劾过相国大人,当时只是弹劾,但好像后来有抓到陈相国收受贿赂的证据,……还没来得及呈给皇上,便被人灭门烧屋了……”
  泰安公主好不容易小跑上来,正赶上郑宇说完,失望之余不由寄希望于林木,“他们刚刚说什么呢?”
  林木摇头,“听不太懂。”
  泰安公主一掌将她拍飞,“要死了,看你听了这么久,竟然没有听懂!”


☆、纹身2

  林木咽咽口水;努力平复了一下心里头的情绪,问泰安公主:“这;这里就是天牢啊?”
  泰安公主白了她一眼,“进门的时候没见到啊,两个那么大的字。”
  薛明昂搓搓爪子,跑上前来插话,“我四嫂她不认识字。”
  “哦……”泰安公主瞟了林木一眼,“薛明轩不知道怎么看上你的。”
  “……”林木瘪瘪嘴。
  实话是;他们谁也没看上谁。没有泰安公主的出现,林木和薛明轩这两个人说不定就是这世界上永远的两条平行线。
  薛明昂很狗腿的跟在泰安公主后面呵呵笑,一张开了花的脸挂在林木和泰安公主身后,很是扎眼。
  林木放慢脚步;勾住薛明昂的后领。
  “?”薛明昂蹬蹬脚,发现挪不动,扭头一看,看见林木一脸的坏笑。
  林木一手叉腰,用阴森森的口气问:“薛明昂,过来,跟四艘说句实话。”
  见林木的表情十分诡异,薛明昂花朵一般朝气蓬勃的笑脸顿时蔫了。蹬蹬脚,发现自己逃脱不了,于是薛明昂乖乖道:“你问吧。”
  “你,对公主,那个,是不是有那么一点,……嘿嘿嘿。”林木阴险狡诈地笑。
  薛明昂彷徨地看着林木,似乎不太懂林木想问什么。
  林木松了他的后领,环手踮脚,揽住他的肩膀,一副拉帮结派的模样,“没听懂是吧。我本来想说得隐晦点,嘿嘿嘿……”
  薛明昂更不懂了。
  林木什么时候说话藏着掖着,变成这么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了。
  拍着薛明昂的膀子,林木说:“……这个,我是想问,你对公主,是不是有那么一点点的意思啊?”
  在林木啪啪地拍击声中,薛明昂艰难地吞咽着口水。听明白林木的问题,薛明昂突然被口水呛到,惊天动地的咳嗽起来。
  = =+
  要不要这么情绪激动?
  林木赶紧拍他后背帮他顺气,薛明昂越咳越厉害了。
  “薛明昂,被讲中了也不用反应这么大吧,你再这么咳,会咳出血来的。”林木好心提醒。
  千万不能因为这个事情,咳着咳着就翘辫子了。你老哥还等着你把他从公主的魔掌中解救出来呢,你老人家的命要留好。
  薛明昂扶墙,拍着胸口,“四嫂,你别捶我了成么,我真要呕血了。”
  林木顿了顿,满不好意思地收起自己的爪子。“我刚刚拍很重吗?”
  薛明昂眼珠充血,难得地大声怒吼林木道:“很重好不好!!”
  林木吓了一跳,脖子往后缩了缩。
  前面的薛明轩咳了一声,表情非常不好看。
  郑宇压低声音,“说好了是偷偷来的,你们不要在后面整出这么大的动静,可不可以?”带着四个人,为了掩人耳目,他们走的是一条直达天牢最深处的道路。
  这条道路幽静无比,墙上每隔一米都支着个火把,却无法照亮整个通道。火光随着通道内的风不断晃动,跳跃的火光仿佛鬼魅一般,将四个人的身影不断拉扯耸动,长长的道路尽头似乎埋没在了无止无尽的黑暗中。
  受环境的感染,大家的面色越来越凝重。没有人拌嘴,也没有人跟自己胡闹,这里静得让林木的头皮直发麻。
  这么个阴森恐怖的地方,没有半点人气的,会不会突然出现一两个孤魂野鬼出来索命啊。
  三步并做两步,林木慌忙赶到薛明轩身边。
  在这个令人感觉极度不安的地方,林木本能跑到最强的这个人身边,突然觉得好安心。
  虽然,她人生里的两次重伤都是在薛明轩身边中招的,但她奇怪地仍然觉得薛明轩身边是块安全的好地方。
  连她自己也搞不清是为什么。
  “哎呀。”薛明昂的左脚被右脚绊了一跤,脸砸地的时候,凄凉无比地嚎叫了一声。
  泰安公主将他从地上拔起来,不带好气地说:“要死啊。白活这么大岁数了,自己能把自己绊倒的。”
  薛明昂很囧地说,“我,腿有点软。”
  泰安公主于是豪气万丈道:“有出息点行吗?跟我走吧,我保护你!”
  “好啊。”薛明昂痛哭,也不知道是激动还是感动,勾手挂住泰安公主的胳膊,瑟缩着朝前走了。
  林木蹭蹭薛明轩,“看看看。”
  “恩?”薛明轩不明所以。
  “看。”林木指了指身后,薛明昂和泰安公主的方向戳了戳,“画面是不是特别和谐?”
  薛明轩点头,“还可以。”
  “还可以是什么状况?”林木挠头问。
  薛明轩沉眉,似乎经过认真思考,然后说道:“算和谐的还可以。”
  = =|||
  又来了。
  薛大爷的形容词为什么会如此的匮乏?
  林木摆摆手,不想跟他多计较。
  跟这块冰雹子多计较的结果,一定是林木内伤严重。所以,何必呢。
  林木靠在薛明轩的左手边走了几步,看见薛明轩将左手撑了撑。
  以为他想要叉个腰,林木走开了点。
  只是,薛明轩怎么好像往林木这个方向挪了挪?
  挤得慌,于是林木又走开了点。
  然后,薛明轩又挪过来了。
  “……”林木很郁闷地朝薛明轩看去。什么情况?连条路都不想好好让林木走了,薛明轩是想一直这么压迫她,让她贴着墙壁走吗?
  对上林木气鼓鼓的眼神,薛明轩朝他撑起的左手使了个眼神。
  这个意思是……?
  = =+
  看来,薛大爷今天的心情还可以啊。
  林木扭了扭薛明轩的长袖,勾住他的手。
  之前出门的时候正下着大雨,林木为了不让自己打湿,紧紧贴着薛明轩,挂在他手臂上,那个时候薛明轩好像还缩了一下,有点要躲的意思。
  不过雨太大了,为了照顾自己刚好全没多久的一后背的伤,林木很豪迈地摆出一副豁出去的样子,挂在薛明轩身上紧紧的,就是不撒手。
  可是这个时候,薛明轩竟然很主动的伸个手出来给林木挂?
  林木开心地仰天长笑,各路孤魂野鬼,本姑娘不怕你们了!本姑娘抓到个挡箭牌——白无常的薛明轩,你们尽管来吧!
  兴匆匆走在前头的郑宇停下来,回头一看,发现自己甩出后面四个人很长一段距离,再然后看清他们相互挂在一起,不由就怒了,“这办正经事呢,你们都在干什么?”
  走得慢也就算了,竟然!为什么!会相互挂在一起?!!
  尤其是,那个谁!!叫薛明昂的是吗?挂在泰安公主身上那一脸是什么嘴脸?!!!
  怎么会笑得那么像颗喇叭花。
  她可是鼎鼎大名的泰安公主!你是不是嫌命不够长啊?!
  郑宇自顾自想着,越想越生气,最后气裂了,碎在通道的尽头。
  “郑大人。”黑暗的尽头,走出一个人影,说道。
  远远有个人影晃动,林木吓了一跳,趴到薛明轩背上。
  郑宇回头,“这段时间没有人来吧。”
  那人道:“没有。”
  郑宇点点头,将林木、薛明轩等四人拦在拐角处。
  “到了吗?”林木上下左右到处乱看,也没瞅见什么值得看的地方。
  “我是想说,待会那个情景看了可能会有点不舒服,所以特别提醒一下。”
  “切。”泰安公主满脸不屑,拨开郑宇,“本公主倒要看看,到底是个什么景象有可能让本公主不舒服了。”说着,扯着一脸不情愿的薛明昂顺着廊道往里面走。
  薛明轩看了林木一眼,并不往前走,似乎是在为林木的小胆子担心。
  “干什么?我看起来很容易被吓到吗?”林木强打起精神。
  薛明轩点头。
  正在这时,泰安公主哇呀呀一声惨叫,一烟溜地逃了出来。
  呼哧呼哧喘着粗气,泰安公主显然被吓得不轻,脸色蜡黄。
  “诶?薛明昂呢?”林木问,“刚刚不是你把他给一起拖进去了吗?”
  “在这呢。”郑宇将眼冒金星已经呈现半昏厥状态的薛明昂扔了出来。
  什么情况?
  林木虽然胆子不大,好奇心却立刻膨胀起来。
  半推半撞着薛明轩,林木一手挡在眼前,走到一个风向扭转的地方,透过手指缝隙看去,林木骇然看见一个瘦削如枯槁的尸体悬在梁上,大张着的双眼绽满血丝,双手死死握拳,似乎能看见他死前的猛烈挣扎。
  心脏砰砰直跳,林木吓呆了,不知所措,连怎么尖叫怎么逃跑都忘记了。
  郑宇扯开尸首的前襟,“我们发现的时候前襟已经是被扯烂的,我想,应该是他自己扯烂衣服,想要我们发现这个纹身的。……”郑宇想将那纹身指给薛明轩看,却一惊,自言自语道:“怎么没有了?出去之前还有的。”
  留守的侍卫走上前来一看,“郑大人,我们按照你的吩咐,绝对没有动过这里。……”
  薛明轩沉沉说:“这个纹身比较特别,在人死后会慢慢消失的。”
  它的消失,便代表着生命的消亡


☆、送佛

  林木死死趴在薛明轩的后背上;忧伤万状地说:“我先飘出去一下。”
  说完,遮着眼睛;压着心口,赶紧地跑了出去。
  泰安公主踢了她一脚,“刚刚不是还笑我胆子小吗?你不是一样也这副死样子。”
  林木晃晃脑袋,终于能提提神了。“我起码没有像你那样惊声尖叫。”转头看见刚醒过来,面色铁青的薛明昂,林木踹了他一脚;“起码也没有像这位大哥一样吓晕了。”
  被踹了一脚的薛明昂缩了缩,拍拍灰扑扑的衣服,不跟林木多计较。
  薛明昂虽然不想和林木计较,一副偃旗息鼓的模样;林木也很自然地看待他一向的软包子行为,不搭理他,顺手摸了摸额前的浏海。两个人相安无事着,倒是泰安公主生气了。“说话就说话,干什么踢他?”
  “我踢他怎么了,又不是踢你,关你什么事情啊!”
  “我说了在这里面罩着他的,你踢他就是不给我面子!”泰安公主叉腰叫嚣道。
  林木哈哈大笑,“你要罩着他啊。……罩得好,罩得好。”
  事情的发展,正合着林木的心意。
  看来,过不多久就可以离开京都了。
  林木开怀地抚抚她的两个爪子,笑容逐渐奸诈。
  泰安公主一手搭在她肩上,“干什么啊,你这一脸坏笑。”
  “啊?没什么啊,我替薛明昂开心着呢。”林木捶了薛明昂一拳,“好家伙,有人愿意罩着你,这愿意罩着你的人还是我们泰安公主,你修了几辈子的福气啊,你四嫂我替你开心呢,知道吗?”
  薛明昂听着林木说的话,神色莫名诡异起来,一会儿好像面色绯红,一会儿又有些煞白。
  不过,管他的呢,反正林木又没跟薛明轩这个小老弟有什么承诺,他是开心呢,害羞呢,还是害怕呢,她不理啦。
  泰安公主哼了声,鼻孔朝天,拎着薛明昂的后领道:“那是的,不知道你上辈子做了什么好事,这辈子本公主愿意罩你一下。”
  林木想,或者真没做什么好事,上辈子只不过偷了邻居家田里的一颗小白菜,所以受到了怨毒的诅咒,这辈子竟然能跟泰安公主搭上线,真是非常难得。
  说到搭上线这回事情,林木不禁悲从中来。
  她自己上辈子究竟是干了什么坏事,这辈子竟然跟薛明轩搭上线了。
  对了。
  林木扭头问薛明昂:“我有个疑问。”
  薛明昂丈二摸不着头脑,“啊?”
  “你之前跟我说,洛国的法令,只能男人休了女人对吧。”
  “是啊。”
  林木很不满意提出疑问,“那,传闻中泰安公主休了两个驸马是什么回事啊?”难不成生于皇家的公主,比一般的平民女人更有特权?
  泰安公主吐了口气,翻翻白眼,“我吗?前驸马自己写的休书啊。”
  “哈?”不是全世界都知道是你老休了别人的吗?
  “是我逼迫他们写的休书。”
  对于这个问题,薛明昂不敢插嘴。这个话题太敏感,插嘴随时会有生命危险。
  洛国皇帝最疼爱的泰安公主,谁敢单方面做出休妻的动作。除非是公主授意,并且这种授意已经到了昭然若揭的地步,才有可能在休了妻之后,还能堂而皇之的活在世界上。
  所以,虽然事实是驸马们写了休书,但所有人都知道,事实的真实是泰安公主休了驸马们,而驸马们从头到尾都被她捏在手里,想玩就玩,不想玩就扔了。
  T_T
  不知道为什么,薛明昂想着这岔事情,突然悲从中来,两行眼泪像决堤的洪水一般,哗啦啦往外流。
  “搞什么?”泰安公主眼一横,“怎么说哭就哭了,要死啊。”
  咯噔。
  一秒钟时间,薛明昂立即止住眼泪,擦擦眼角。
  挺挺胸脯,薛明昂站得直直得,咋看一眼,怎么样都不像是一颗由内软到外皮的柿子,倒是有几分仪表堂堂的模样。
  林木吐吐舌头,只好还是感叹那句话,人不可貌相。
  等了半天,薛明轩和郑宇不知道还在那恐怖的大牢里面磨蹭什么,泰安公主踢踢脚边的几条茅草,叫了声,“喂,林木。”
  “啊?”林木正在开小差,想起今天忘记给狐狸森森画那例行的每天一画了。
  如今,雨也停了,没有收到画的苏狐狸会不会去薛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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