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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罢官以后-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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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人没说话,秦嬷嬷就从一边的院墙根走出来,“好你个依依,说了让我给你做两件事你就放了我孙儿,可你竟将我孙儿给害死了呀你!”
  陈倩依瞧见是秦嬷嬷,心中一慌,左右顾盼了几眼,冲过去将秦嬷嬷拉拽到墙根的阴影里,“你胡说些什么,你不想被苏婉音抓着打死,就赶紧走,赶紧走。”
  秦嬷嬷挣开陈倩依的手,“你还想不认账,我孙儿这会尸体都烂了,你。。你今天若是不给我老婆子一个交代,今个我就同你鱼死网破!”
  陈倩依只怕秦嬷嬷这老货再要喊叫,引来府里人的注意。
  当先伸手捂住秦嬷嬷的嘴,心里也开始怀疑秦嬷嬷说的话真假,可眼下她也不能找那乞丐头头问问,更何况表哥这会还没有回府,万一真被这老货给撞见了,她可真的就功亏一篑了。
  不行,她马上就要坐上薛家主母的位置,绝不允许这个时候有任何意外发生。
  她恨恨的瞧着秦嬷嬷母子两人,心里一番计较后,从怀里摸出一张银票,“这是一百两,拿了赶紧滚。”
  “就一百两就想买我孙子的命?”
  陈倩依,咬咬牙又从怀里掏出两张一模一样的银票,“三百两,爱要不要。”
  秦嬷嬷同儿子互望了一眼,然后不情不愿的收起了银票,“两日后,还是这里,再给我一百两,此事就算是接过去了。”
  “成,快走吧。”
  陈倩依目送着秦嬷嬷母子两人走远,心里发狠的想着,她陈倩依的银子是那么好拿的吗,今个暂且让你拿去存几天,明日她就去找那人将这老货一家给烧了。
  她想着,就好似真的看到了大火漫天,秦嬷嬷一家变成火人的样子,不由得嘴角勾起森狠的笑容。
  不料,她突然感觉身前光线一暗,一双长靴出现在她面前。
  陈倩依浑身一僵,惊慌的一抬头就跌进了薛长风投来目光中,浑身宛如被投进冰窟。
  “表,表哥,你。。。回来了,走快进去让倩依给你将这身衣服换了,免得着了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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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薛长风没有说话,一路拉着陈倩依进了母亲生前的院子。
  喝退院中所有下人,这才将程倩依推进一侧她眼下住着的房间。
  等落了房栓,他用力甩开程倩依的手,冷眸微眯,“刚才府门口,那是怎么回事?”
  “表哥,不是你看到的那样,是秦嬷嬷过来同我道歉,我想着她也是被人胁迫的,并非出自她本心,事后也算是救了我,所以我就原谅了她。表哥你是知道倩依的,最是见不得别人哭,就一时念及她孙子得了重病,给了银。。。。。。。。”
  “够了!”
  薛长风冷喝一声,人又逼近陈倩依几分,“你们刚才说的每一个字,我都听见了。”
  陈倩依原本还算镇静的神色,一下子就有些崩了,脑子里一边快速搜索着要怎么敷衍过去,一边挤出几滴泪来,硬是扛着薛长风慑人的目光,伸手轻轻拽了几下薛长风的袖口。
  “表哥,表哥,你听倩依解释。”
  薛长风偏头不看陈倩依,胸腔内正聚集着一团团火焰。
  “是,是我逼迫了秦嬷嬷,是我冤枉了苏婉音。”
  陈倩依见表哥摆明了不信,便拔高音调承认了这个事实,更是没有半点认错的姿态,反而是摆出一副她很委屈,是被逼无奈才会这么做的样子,一双眼睛含情含泪的。
  “表哥你到底知不知道?倩依做的那些事情,都只是因为倩依心里爱着表哥啊,可表哥你呢?口口声声说对我有情,对我有亏欠,说要对我好,可倩依想要的不过是嫁给表哥你啊,即便只是一个同房丫鬟,倩依也认了。”
  微微一顿,陈倩依眼泪流的更凶,“而表哥你却因为苏婉音的原因,不愿意娶我,难道倩依想要嫁给表哥有错吗?”
  薛长风冷眼回眸,一把抓住陈倩依的脖颈的衣襟,“那我母亲,她也妨碍你了吗?”
  陈倩依心里本来已经笃定表哥听了她的话,就算不会立刻原谅她,也定然不会再揪着这件事情不放。
  可她万万没有想到表哥会突然提起姑母,她直觉告诉她,表哥已经怀疑是她害死姑母了。
  其实一开始她本也不想害姑母,可谁叫姑母她根本不想等苏婉音死后,扶她成为正妻,一门心思的想要再给表哥取回一个门当户对,又对她言听计从的女人。
  薛长风最后一丝侥幸也在瞧见表妹眼神闪躲、脸色煞白后被击溃,他浑身剧震,松开手,踉跄了三四步才勉强站定。
  “你怎么会变成这样,我母亲待你不薄啊?”
  “表哥,姑母是自己上吊死的,倩依劝了,拦了,可是那时候倩依浑身没有力气,根本就托不住姑母的重量,这些表哥你也是亲眼瞧见得啊?你怎么可以这般污蔑倩依,也罢,既然表哥不信,倩依只能以死证明清白了。”
  陈倩依哭喊着,抹了一把眼泪,就朝着她身后的一根床柱跑过去。
  眼看着她就要一头撞上柱子,可预想中的情况并没有发生。
  她的表哥没有紧张的飞奔过来阻止她,她心里刚刚升起的小算盘,再度崩盘。
  本就是故意吓唬表哥,陈倩依并不是真的想死,所以在最后的时刻,她本能的方向一改就避开了柱子。
  只是陈倩依才一避开,就立刻后悔不跌起来。
  她若是刚才控制点力道,真的撞上柱子,只要不死,她就能扭转局势。
  可现在,她失去了最后让表哥相信她的机会。
  她好不甘心。
  “表哥,你可还记得倩依脖颈这处的伤疤,这是倩依入宫当日为你留下的,倩依这身上满身的伤口也都是为了表哥你留下的,那冷宫的日日夜夜,。。。。。。。”
  “别再往下说了。”
  薛长风吼住陈倩依,“你说你不想入宫,可我得到的结果却是你自愿进宫的。起初我不信,可现在我信了。当日若是你真的宁死不去宫里,又何至于等到我过去后,你才闹着要上吊?有那个时间你都死上一百次了。”
  “那是因为表哥。。。。。。”
  “就算是我来的及时,将你拽下,可你随后抢了桌子上的剪刀,为何就那么巧的只是伤了脖颈处的一层皮肉?可笑,我竟然被你哄骗至今,这才如梦初醒,呵呵。。。。”
  薛长风仰头笑起来,双眼通红,“程倩依,你怎么能变得这般可怕?难道在你心里,我就活该是一个蠢货,被你玩弄的团团转吗?”
  事情没有朝着陈倩依想要的方向发展,她瞧着眼前有些陌生的表哥,内心更加慌乱不已,一股恐惧感涌上她的心头。
  她紧走几步扑进薛长风怀里,“表哥,不是这样的,。。。。。。。。”
  薛长风猛地扣住陈倩依的双手,大力地将她从他怀里拉开,一双瞳孔充满了对陈倩依的失望与恼恨。
  “别说了,我现在给你两条路。第一,你用你的后半生去给我母亲守墓;第二,我将你送去庵堂,从此以后你伴着青灯古佛赎罪。”
  陈倩依泪流满面,哭喊道:“表哥,不管怎么样,我都是爱你的啊!”
  “别说你是为了爱我,你知道我现在有多恨自己,多恨你吗?”
  薛长风阖上眼睛,陡然再睁开,只余一片森冷,“你就在这房间里想清楚,明早我要答案。”
  薛长风转身,陈倩依从后欲要再度抱住薛长风。
  “表哥”
  “放开,别逼我杀了你。”
  程倩依闻言双手僵直。
  薛长风却再也不愿意多留半刻,拉开房门,走到院外,冲着门口候着的一个嬷嬷道:“去找一把锁,将依依锁在房里,没有我的吩咐,谁也不许给她开门。”
  书房里,薛长风一杯酒一杯酒的喝着。
  酒杯下摊开了一张画纸,纸张因为酒渍晕染开了一些,却还是瞧得出那是一幅女人图,女子眉如柳叶,眸似弯月,一个蒲扇遮去了一大半脸颊。
  表妹的这张画,曾是过去他唯一主动带去战场的东西。
  薛长风饮下杯中最后一口酒,目光扫过画卷上的人,喉咙一梗将酒液吞下,美酒却要比四月的梅子更为酸涩难以入口。
  他看着看着,画上的人儿,竟慢慢变成了苏婉音,她青丝高盘,玉面粉腮,顾盼间美目盈盈,冲着他柔柔一笑,唤着他“夫君。”
  薛长风垂下头,又给自己满上了一杯酒。
  他用长了老茧的拇指与食指捏着酒杯在烛火下微晃,看着白净的酒液在杯中激荡,随着烛火的昏黄,映出他皱紧的眉峰。
  慢慢的,酒杯在他眼前出现了叠影,他正要送进嘴里喝下。
  忽然,他就瞧见杯中的液体变成了一个人。
  雾气升腾中,她双颊红若桃李,只娇怯怯又无比期盼的道,‘那,那夫君以后,我们好好过日子好吗?’
  他迷糊的盯着,吐出一个“好”字。
  人影再晃,过去种种皆浮在眼前:
  是她担心他双脚落了疾,是她为了他被热茶溅烫都不曾在意,却格外在意他好不好。
  是她哭着扑进他怀里,无助的如同一只小猫咪,还有那轻减不成样的的身子。
  。。。。。。。。
  “薛长风啊,你真是太可悲,太可笑了,这么多年却一直将一个蛇蝎心肠的女人放在心上,守着那些个承诺,将自己生生的困在其中,却忽略了身边的人,伤害了身边的人,甚至于冤枉她是个恶毒的女人。”
  他自嘲地说着,那一双眼睛却没有挪动一丝半寸。
  眼前的幻影再变,是她决绝的看着他,‘薛长风,我们和离吧。’
  至此,薛长风猛地一个激灵,手里的酒杯一个晃荡,半杯酒全部洒了出来,尽数滚过画纸。
  他也只是淡淡的扫了一眼,任由纸上的美人变得模糊难辨。
  就在刚刚,他终于想明白了他对苏婉音的感情,他也想明白了为何好几次他都有机会同她和离,却最终都没能写下和离书。
  原来那个善良,温柔,笑起来比桃花还要灿烂的她,早已不知不觉住进了他的心里,只怪,他那可笑又荒唐的先入为主左右了他半生时光。
  一时,薛长风的酒意淡了几分。
  他站起身,拉开书房的门,他想去见苏婉音,可因着之前他对她的那些伤害,他又很怕见到她,很怕见到她那双变得清冷不复柔情的眸子。
  这么犹犹豫豫,等他来到她的房门口时,已经是夜里戌时。
  “咳咳咳咳。。。”
  苏婉音趴在八仙桌上,一手捂着胸口,一手拿着绢帕掩住口鼻,苍白如纸的小脸皱成了一团。
  “夫人,你再忍忍,阿碧姐姐已经去苏府了,想必很快就能请来御医给夫人瞧病的。”翠儿绞着手,急的如同热锅上的蚂蚁。
  门外的薛长风听到这,心中焦急,当先就跨了进来,“怎么病的这般严重?”
  苏婉音一惊,下意识的就要站起来,一个没站稳,险些就要摔倒在地上,好在薛长风动作快,将她一把拽住。
  “松开我。”
  苏婉音艰涩的挤出三个字,伸手撑住桌面,很是拒绝的挣开了薛长风的手。
  薛长风感受到手心里的空荡,心中是狠狠的失落,他想要解释,只是一个“我”字刚刚脱口。
  对面的苏婉音,又是一阵猛烈咳嗽。
  剧烈的痛令她全身都在痉挛,接着一股浓浓的血腥味涌进她的喉咙里,她有些受不住的,弓起了身子。
  “噗”的一口鲜血吐在地上,狰狞而可怖。
  随后,就是一阵晕眩,让她整个人软倒向了薛长风。
  薛长风慌张的接住苏婉音,脸也跟着惨白起来,眼睛里只有她嘴角上那抹嫣红血迹,他从未有一刻这般害怕过,恐惧过。
  他紧紧收紧手臂,悲呛的冲着门口大吼,“快请大夫,将晋城所以的大夫都请来。”
  刚吼出口,他就猛地想起了什么,抱着昏厥过去苏婉音,将她轻轻的放到床上,拉了锦被盖上,这才用手指揩去她嘴角的血迹。
  不舍又坚定的转身。
  不,不行,他现在就去闯宫,就算是豁出这条命,他也要将宫里的御医都找来替她瞧病。
  他还没有来得及补偿,她怎么能有事。
  作者有话要说:  作为昨天晚更的补偿,今天早点更新。
  喜欢收藏哈。
  更欢迎留言猜测剧情,猜对有奖哦。


第二十八章 
  薛长风人才走出府门口,就同进府的阿碧迎面撞了一个正着。
  阿碧冲他行礼,他都没有顾得上理睬,只因他所有的注意力都被阿碧身后跟着的几个人吸引了过去。
  其中一人薛长风认识,正是当今太医院的院判,医术算是御医中最为拔尖的一位。
  很快回过神来的他,心下一喜,忙招呼下人将几位御医引到苏婉音房里,薛长风迈脚正要跟过去的时候,后面赶来的崔秀秀便叫住了他。
  “见过大嫂。”
  “别这么叫我,我可受不起。薛长风,我本以为你是浪子回头了,在以后的相处中,你总归是会对我妹子婉音好的,对孩子负责的,可你这些日子做的事情,着实让人寒心。”
  “我。。。”
  “你也不用解释,阿碧都将事情告诉我了,你既然心里没有我家妹子,作为长嫂我便替婉音做主了,只要婉音的身子一好,便由我接回苏家,你要是识趣就给一封和离书,要是不识趣,我也不怕以一品诰命夫人的身份去求了皇上做主。”
  崔秀秀强势的说完也不等薛长风说话,便又甩了一句话,“薛长风你要还是顾念着同婉音的半点情分,就别过来碍了我家妹子的眼睛,让她病中再生悲怒。我也奉劝你一句,趁这个机会好好想想我刚才的话。”
  凉凉春夜,新月如钩,晦暗不明。
  薛长风就这么僵直的立在一边,望着崔秀秀消失在水榭长廊的拐角,心中一时五味杂陈。
  静默了许久,他还是挪脚去了苏婉音的院子。
  瞧着满院子忙进忙出的下人,还有一门之隔,对他并不友善的苏家嫂子崔秀秀。
  他心里很想解释,却也知道现在不是他解释的时候。
  他心中放心不下苏婉音,却又怕惹急了崔秀秀,不等苏婉音的病好了,崔秀秀就将她带走了,到时,他再想见她一面只怕都难了。
  是以他没进去,就站在院外焦急的瞧着,本是春寒料峭,他额头却是起了薄汗。
  让人没想到的是,几个太医院最好的几位御医聚在一起讨论了整整一个晚上,也没能给出一个准确的答复。
  从脉象上瞧只是虚弱了些,可从症状瞧,却又分明同咳血之症、心绞痛类似。
  最终“病的古怪”四字,是他们几个御医唯一统一过的结论。
  是以,御医每个人都开了一记保守的方子,一连熬了好几碗汤药,分了时段的给苏婉音灌下去,非但没能止住苏婉音的咳血情况,反而咳血的频率越发高了。
  苏婉音整个人躺在床上,就好似浮在水上的浮萍,人越发虚弱,小脸惨白惨白的,眼看着就是不行了。
  正是一筹莫展,忧心忡忡的时候,管家走过来,凑到薛长风跟前耳语了一句。
  “老爷,原老夫人院里的嬷嬷刚刚跑过来说,‘依依那丫鬟或许能救夫人’。”
  这句话让薛长风一喜后又一惊,他脑中忽的就记起了在树林中曾听秦嬷嬷说起过,她替表妹做过两件事,在联想到苏婉音这病的突然,病的古怪,心中不由猜度。
  莫非?
  薛长风越想越心惊,越想越憋火。
  他望了一眼苏婉音卧房的方向后,转身就朝着陈倩依所在的院子走,越走越快,以至于到了后面,他都用跑了。
  “吱呀”一声,薛长风推门而入,裹带着一道破风声。
  陈倩依闻声从椅子上站起来,娇声唤了一声“表哥”。
  “是不是你给婉音下毒了?”
  “表哥,你现在就这么在意她了,那表哥之前对倩依说的又算什么?”
  “是你搞得鬼对吧。”薛长风避开陈倩依的触碰,眸光锐利似要凝成实质的冰梭。
  表妹还是那副楚楚可怜的摸样,可是再也不能牵动他的心,只会让他越发厌恶,憎恨。
  见表哥不再吃她这一套,陈倩依装出来的柔弱可怜顿时就消隐了下去,她转过身走回椅子上坐下,“不错,是我让秦嬷嬷给她下的毒,那是一种苗疆的蛊毒,叫做半月残,算算日子,她没几日好活了。”
  薛长风怒了,额头上青筋凸起,如一汪星海的眸子里已是一片赤红,他如同寻仇的猛虎,一下就蹿到了陈倩依跟前,一手死死的扼住陈倩依的脖颈。
  “解药,快将解药交出来。”
  他一开口,声音竟沙哑的可怖。
  被扼住喉咙的陈倩依不但没有害怕,反而越发张狂的轻笑起来,“解药我确实有,不过表哥你要答应我两件事,我才能给你,否则我宁愿让苏婉音她给我陪葬。”
  “啪”的一下,薛长风甩了陈倩依一巴掌。
  力道很大,直接将陈倩依的脸掀向另一侧,陈倩依从新将头偏过来,脸上的笑容消失,换成了一丝狠厉。
  “表哥,你打的好。不过,倩依也不怕让表哥你知道,这半月残虽然在苗疆不算什么顶级的蛊毒,可稀奇就稀奇在这种半月蛊,在喂食的每一个阶段稍作改变,就会改变对应的解药成分,即便是会制这种蛊毒的人,也没有能力去解掉别人制出的半月残。”
  薛长风愤怒到了极致,只靠着一丝理智支撑着。
  讲真,他真的很想直接掐死陈倩依,可万一她这次没有说谎呢
  他不敢赌,也赌不起。
  “我凭什么信你?”
  陈倩依从腰间抽出一个纸包 ,“这个可以缓解蛊毒的发作时间,你将这个化水喂给她喝下,有没有效果,不就一清二楚了。”
  “你最好没有骗我。”薛长风松开陈倩依,抓过纸包握在手里,转身就跨出了门。
  一个时辰后,薛长风再度跨进这道房门。
  “说出你的两个要求。”
  陈倩依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有些不甘的饭问道:“表哥,她苏婉音到底哪里好,她凭什么让你这般在意?”
  “她哪里都好。”
  他想到苏婉音,眼里不自主的荡起一股柔情,却在看到陈倩依丑恶的嘴脸时,荡然无存。
  陈倩依捏了捏拳头,“第一件事,便是表哥你要娶我为妻。”
  “你若是不想我哪日我就将你掐死了,你最好换一个实际点的要求。”
  陈倩依恨恨的一咬牙,心里盘算了一下,方才再次开口道:“既然表哥对倩依无心,那就当倩依刚才那话没说。那这第一件事就换成,一千两银子,不,三千两银子。第二,我要出府你不能阻拦更不能派人刺杀我,就以苏婉音的性命发誓,若是表哥你有违此事,她苏婉音生生世世都会被人唾弃,没有好结果。”
  “好,这两点我都可以答应你。”
  薛长风想也不想的照着要求做了。
  可程倩依却突然改口的笑起来,“表哥,现在我突然改注意了,你还要再答应我一件事。”
  “你别太过分。”薛长风压低声音,言语间透着浓浓的不耐与威胁。
  “表哥,你知不知道?当年倩依因为受宠,被皇后排挤丢进冷宫后的日子,我想的最多的就是表哥你。我为了出宫,将自己的身子交给一个老太监把玩,日日受着□□却要千方百计的哄着那老东西高兴,这才得了机会炸死出宫,可表哥你为了另外一个女人,不要倩依了,你这算不算过分?”
  陈倩依说完,从怀里摸出一个瓷瓶放在桌子上,话锋一转,“表哥,现在你只要将这个喝了,我就把解药拿给你。”
  薛长风瞧着桌上的瓷瓶,一时没有动。
  “怎么表哥不敢喝?”
  “程倩依!你最好是说到做到。不然,你休想走得出薛府,也绝无可能拿的到银票。”说完,薛长风拿起桌上的瓷瓶,打开,仰头一口吞下。
  他心里很清楚这瓶子里装的定然不是什么好东西,可跟看着苏婉音活活的死在自己眼前相比,这更本什么都算不上。
  陈倩依没有想到薛长风真的喝了,有那么短短一瞬的失神,不过很快她就张狂的大笑起来,凭什么她苏婉音就能得到这样一心一意的爱,而她却怎么努力都够不着?
  也罢,左右她陈倩依得不到的,就是毁了,别人也休想得到。
  她一边笑,一边走到床边,从枕头下摸出一把匕首。
  然后才折回来,来到屋子东侧的一堵墙砖墙前站定,熟练的移开墙上的画,握着匕首沿着砖缝游走一圈,这才将一块砖头取下。
  里面空间很小,也只是放了一个黑色的瓷瓶。
  陈倩依丢开匕首,将黑色瓷瓶拿在手里,最后走回到薛长风面前,伸手将黑瓷瓶放到桌上。
  “表哥,这瓶就是半月残的解药,不过,先前倩依手滑,打碎了一瓶,眼下就只剩下这一瓶了,你是要拿它救苏婉音,还是救你自己,表哥你自己看着办?”
  “你就不怕我杀了你吗?”薛长风脸色煞白,抬手抓住陈倩依的衣襟,将她整个人都提了起来。
  程倩依却是越发笑的开心,笑的肆意,“表哥你别忘了你刚才发过毒誓,你若是杀了倩依,你在意的苏婉音,可就要生生世世不得好死了呢?更何况倩依还没有告诉表哥,这解药要怎么服用,表哥又怎么会舍得杀了倩依呢?”
  薛长风死死地盯着陈倩依,只觉得眼前这个女人,他曾没有真正认识过,他也曾来不知道一个人能将算计,算到此番地步。
  细思起来他不由觉得浑身发寒。
  ********
  陈倩依高兴的带着三千两银票,雇了一辆马车,一路顺风顺水的出了晋城。
  她正想着要拿这三千两银票做什么的时候,马车突然就不走了,她有些不高兴的撩开车帘,冲着驾车车夫吼:“你怎么停下来了?”
  陈倩依这话才说完,就发现马车已经不在官道上了,而是停在一个破旧的土地庙前,这破庙瞧着竟还有几分眼熟。
  由不得陈倩依多想,便瞧见车夫将脸上的人/皮/面具撕下,露出的脸赫然就是那日在薛府门前她塞银子的乞丐。
  这乞丐三十多岁,依稀瞧得出星眉朗目是个俊俏的,至于到底叫什么,陈倩依不清楚,只知道他在晋城算得一号人物,人称他丐老大。
  “怎么?程姑娘这是付不起后续的银子要跑路吗?”
  陈倩依闻言紧了紧手里的包袱,强自镇静“丐老大,你还有脸找我要钱,若不是你将那虎子撕了票,我能成现在这样吗,能当不上薛府的主母,能不给你银子吗?”
  “我当初只答应绑票,可没有答应保证人活着,更何况那个虎子咬了我,丢进水里淹死也是活该。就算这件事不提,可你当初答应的,只要我能给你搞来半月残那种蛊毒,你就会给我五千两银子。”
  “五千两?你说什么呢?当初我明明答应的是一千两。”
  “不错,四天前是一千两,可现在它长了,你今个给也得给,不给也得给。”丐老大从怀里摸出一把匕首,一手握着手柄,一手摊开,随意拿捏着匕首来回的敲击着掌心。
  陈倩依根本就没有五千两,就算是有三千两在包袱里,那可都是她后半辈子的依靠,她左右瞧了一眼,撒开丫子的就往来时的方向跑,只要人一多,她就算是逃掉了。
  可惜,就在她刚跑出几步,她的眼前与身后就同时蹿出好几个乞丐,将她团团围住,最后她手里的包袱被一个乞丐抢了过去。
  “老大,有三千两。”
  “哦,那岂不是说还差两千两,我丐老大自二十岁起,就发誓不做亏本的卖卖。那就用你自己抵债,正好我的兄弟们也好久没有开个荤腥了。”
  众乞丐顿时大笑起来,全然不顾此刻已经吓破胆子的陈倩依,其中一人还笑道:“老大,咱们可是有着一百多号人,这,会不会将人给弄死了啊!”
  “死就死了。”丐老大轻飘飘的出口,抽出匕首犹如闲庭信步的剔了剔指甲里的黑泥。
  这时另一个脏兮兮的乞丐,献媚的建议道:“老大,不如等到她快死的时候,找个大夫给她瞧上一瞧,等养好了,再。。。。。。。”
  若是陈倩依没有被人群围住,定然能认出这个出主意的人,就是那日在小院里,她怒怼的那个年长些的乞丐。
  “准了。”丐老大随口应下,人就进了破庙。
  入夜,薛府内,薛长风看着床上昏迷不醒的苏婉音,捏着手里的黑瓷瓶,走过去坐在床头。
  这一刻,于她,于他,都是一念生,一念死。
  作者有话要说:  预收文《穿越之良夫再造》
  安雪云妇产科主任当的好好的,一朝穿越,成了连狗都能踩上几脚的八王妃。
  她别的没什么好,偏生想得开。
  虽然两个人相看两生厌,谁也瞧不上谁,但日子也算过的绘声绘色,有滋有味。
  贴身侍女捏着帕子哭的梨花带雨,“小姐,王爷的肚子越来越大,大夫说只怕活不长了,若是王爷当真一死了之,您岂不是就成了寡妇!”
  安雪云双眼放亮,“哭什么,这是喜事!再说了他那种病就那样,最好他过不了两天一蹬腿,我落个清净不说,还捡这么大的一家业,咱们造一辈子也够了。”
  门嘎吱一响,安雪云背后发凉。
  “王爷,你。。。。你。。。是什么时候来的?”
  “你说第一个字的时候。”萧珑焱滑着轮椅进屋,“本王死不足惜,可依着殉葬的祖制,王妃倒是可惜了,年纪轻轻来不及造作就要殉葬。”
  各位读者君,如果不喜欢正剧虐文,而喜欢爽文甜文,不妨点开作者栏,提前预收一下哦,这样开书速度会加快哦。
  简兮再次谢谢各位的鼎力厚爱。


第二十九章 
  “老爷; 老爷; 夫人她醒了; 听院里的丫鬟说; 都能吃进东西了; 御医也都去瞧过了,说是已经大好,在休息两日就没事了。”
  管家推门进来; 整个人带了些兴奋。
  “嗯,下去吧。”
  薛长风眼睛亮了一下; 随后又沉下来,将管家打发了出去。
  等到管家走后,他从笔架上取下一只毛笔; 沾了点红墨,起身走到墙上挂的一幅画前。
  画上画的是一根梅花枝,枝干虬髯苍劲,从画的一角蔓延到另一角,枯木般的枝尖上零星的挂着三朵梅花; 似有一缕冷香跃然而出。
  薛长风注视了几眼,提笔又在上面添了一朵梅花; 这才走回桌案; 而后将毛笔搁置回笔架上,自言自语。
  “已经过去了四日,没有时间可以拖了。”
  又过了一刻钟,薛长风拉开书房的门; 终是抬脚朝着苏婉音的院子走去。
  “阿碧(翠儿)见过老爷。”
  薛长风一眼就瞧见了床榻上,歪靠着的苏婉音,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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